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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届东三省哈师大附中等三校高三一模拟联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宗教是异常复杂的现象,宗教艺术也是这样。中国古代留传下来的主要是佛教石窟艺术。佛教在中国广泛传播流行,并成为门阀地主阶级的意识形态,在整个社会占据统治地位,是在频繁战乱的南北朝。北魏与南梁先后正式宣布它为国教,是这种统治的法律标志。佛教历经隋唐,达到极盛时期.产生出中国的禅宗教派而走向衰亡,它的石窟艺术也随着这种时代的变迁而发展变化。

印度佛教中尸毗王割肉贸鸽、摩诃王子舍身饲虎等故事大量出现在敦煌北魏洞窟的壁画中。画面企图在肉体的极端痛苦中,突出心灵的平静和崇高。连所谓王子、国王都如此“自我牺牲”,那就不必说一般的老百姓了,这是统治者的自我慰安和欺骗,又是他们撒向人间的鸦片和麻药。这是一种地道的反理性的宗教迷狂,其艺术风格是激昂、狂热、紧张、粗犷的,构成了北魏壁画的基本美学特征。黑格尔曾说,把苦痛和对于苦痛的意识和感觉当作真正的目的,在苦痛中愈意识到所舍弃的东西的价值和自己对它们的喜爱,愈长久不息地观看自己的这种舍弃,便愈发愿意感受到把这种考验强加给自己身上的心灵的丰富。黑格尔的论述完全适合这里。

洞窟的主人并非壁画,而是雕塑。前者不过是后者的陪衬和烘托。四周壁画的图景故事,是为了突出中间的佛身。尽管佛像身体前倾、目光下视,但对人世似乎并不关怀或动心。以洞察一切的睿智的微笑为特征,并且就在那惊恐、阴冷、血肉淋漓的悲惨世界中,显示出他的宁静、高超和飘逸。在巨大的、智慧的、超然的神像面前匍伏着蝼蚁般的生命,而蝼蚁们的渺小生命居然建立起如此巨大而不柯的“公平”主宰,也正好折射着对深重现实苦难的无可奈何的情绪。

跟长期分裂和连绵战祸的南北朝相映衬的,是隋唐的统一和较长时间的和平稳定。佛像变得更慈祥和蔼,关怀现世,似乎极愿接近世间,帮助人们。朝不保夕、人命如草的日子终成过去,在繁荣昌盛的统一王朝,精神统治不再需要用残酷的苦难来吓人,而变成以诱人的天堂幸福生活来吸引人。敦煌唐代雕塑与壁画不是以强烈对比的矛盾(崇高),而是以相互补充的和谐(优美)为特征了。与北魏洞窟中佛像叫人畏惧而自我舍弃相比,其心理状态和审美感受是大不一样了。

盛唐壁画中那些身躯高大的菩萨行列在中唐消失,人物成为次要,着意描绘的是热闹繁复的场景。菩萨(神)小了,供养人的形象却愈来愈大,有的身材和盛唐的菩萨差不多,个别的甚至超过前者。在敦煌,世俗场景大规模地侵入了佛国圣地,实际标志着宗教艺术将彻底让位于世俗的现实艺术。

禅宗在中唐以来盛行不已,压倒所有其他佛教宗派,则是这种情况的理论上的表现。清醒的理性主义、历史主义的华夏传统终于战胜了反理性的神秘迷狂。禅宗将信仰与生活完全统一起来:不要那烦琐教义和仪式,不必出家,也可成佛;不必那样自我牺牲、苦修苦炼,也可成佛;在日常生活中保持或具有一种超脱的心灵境界,也就是成佛。“担水砍柴,莫非妙道”,“语默动静,一切声色,尽是佛事”。因此,人们不再需要一种特殊对象的宗教信仰和特殊形体的偶像崇拜。正如宗教艺术为世俗艺术所替代,宗教哲学包括禅宗也为世俗哲学的宋儒所替代。完成了这一社会转折的敦煌宋代石窟,尽管洞窟极大,但精神全无,也没有多少宗教的作用和意味了。

(摘编自李泽厚《美的历程·佛陀世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A、在中国古代异常复杂的宗教艺术中,佛教石窟艺术是其主要遗存,它经历了漫长的友展过程并留传了下来。 B、在战乱频仍的南北朝时期,佛教广泛传播流行,历经隋唐达到极盛,随着中国的禅宗教派出现,佛教走向衰亡。 C、北魏先于南梁宣布佛教成为国教,是佛教成为门阀地主阶级的意识形态并占据统治地位的法律标志。 D、敦煌北魏洞窟壁画中出现的王子、国王“自我牺牲”的佛教故事,是统治者的自我慰安和欺骗,也是对百姓的麻醉。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以洞察一切的睿智的微笑为特征的北魏佛像,尽管身体前倾、目光下视,似是表达对人世的关怀或动心,实际上似乎并非如此。 B、巨大、智慧、超然的北魏石窟佛像,正是匍匐于神像前的蝼蚁们怀着对现实苦难的无可奈何情绪建立起的巨大、不朽的“公平”主宰。 C、中唐壁画着意描绘热闹繁复的场景,其中供养人的形象愈来愈大。这一时期,在敦煌壁画中出现大规模的世俗场景,反映出宗教艺术将完全让位于世俗的现实艺术。 D、佛教思想中理性主义和历史主义战胜了反理性的神秘迷狂,信仰与生活相统一的禅宗得以产生,并在中唐以来盛行不已。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黑格尔认为,愈是痛苦便愈能认识到痛苦的价值,便愈发愿意感受到痛苦给自己带来的心灵的丰富。这一认识适于阐释北魏壁画的基本美学特征。 B、北魏石窟中壁画是雕塑的陪衬与烘托,它突出了佛像的宁静、智慧和超然;而敦煌唐代的雕塑与壁画则呈现出相互补充、和谐优美的面貌。 C、“担水砍柴,莫非妙道”,“语默动静,一切声色,尽是佛事”形象地说明,在日常生活中保持或具有一种超脱的心灵境界,也就是成佛。 D、敦煌宋代石窟没有多少宗教意味,因为此时世俗哲学已取代宗教哲学,人们不再需要一种特殊对象的宗教信仰和特殊形体的偶像崇拜。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题。

清代词流派概述

    清代的词坛被誉为词林发展史上的一个“中兴时期”,这种说法并不意味着清词只是宋词的简单重复或再现,而是以一种经过了时代浸染和词自身蜕变之后的新发展。最值得注意的就是词家辈出而又流派纷呈。

    流派是指具有共同的或者相似的理论主张,以及相同或相似的创作风格的若干作家组成的一个团体或者群落,流派的产生是文学繁荣的标志。清代词坛上的流派纷呈,是建立在对词这种文学样式的群体认同基础之上的,或者说到了清代,词才最终确立了自己与诗、文一样的独立地位,才真正从创作实践到理性认同都进入了成熟时期。而地域是文学流派形成的客观环境因素,清代词坛的风格流派便呈现出一种很明显的地域性特征。

    从明崇祯初年到清顺治朝的四十多年的时间,是以陈子龙、李雯等为领袖的云间词派盛行的时期,云间属于当时的松江府(今上海松江)。这一派词人标举南唐、北宋词,称他们的创作是“皆境由情生,辞随意启,天机偶发,元音自成,繁促之中尚存高浑,斯为最盛也”(陈子龙《幽兰草·题词》)。他们标榜天机自然的高浑境界,追求典雅婉妍的风格旨趣,但因纠缠于传统的“词为艳科”的观念之中,有意同当时动荡的社会局势保持距离,所以创作实践与理论主张并非相一致。虽然如此,云间词派还是开启了一个词风转变的历史时代。另外,在明末清初的词坛上还有浙江嘉善地区的“柳州词派”,以及以王世祯为首的广陵词人群体,后者是清代第一次形成的大规模的词人流派。

    从清顺治七年到康熙二十七年之间的四十多年,为阳羡词派活跃的时期。这是清初另一个规模更大的词学流派,将陈维崧作为自己的宗主和领袖。这一词学流派开始从观念上反拨“词为艳科”“小道”的传统偏见,在理论上主张崇情主意、不拘一格,把词提到与“经”“史”并驾齐驱的地位。从创作实践来看,他们把“哀民生之多艰”和“惟歌生民病”的诗学传统,运用到词的创作之中,用民生疾苦和家国之痛的切肤感受,代替词人风流的“浅斟低唱”和“偎红倚翠”,从内容的深厚和广博上提升了词的格调。可以说,到了这一词派出现,清词的嬗变才真正形成。

    正值阳羡派衰落和浙西词派渐兴之间,在北京的词坛上活跃着被称为“京华三绝”的曹贞吉、纳兰性德和顾贞观。纳兰的《饮水词》以才气运词,凄绝冷艳的格调辅以深厚真挚的感情,得南唐二主词之情致,其悼亡篇可称千古一绝,读之令人心碎肠断。他们三人虽然没有立帜结派,但走的都是“独抒性灵”的创作道路。

    康熙朝时,词坛上再次诞生了另外一个影响更大、延续时间长达百年之久的词派,这就是以朱彝尊为旗帜的浙西词派。浙西词派的词人实际上并不完全是浙江人。朱彝尊作为该派的宗主,其词既有愤然慷慨之作,又有轻逸流丽之篇,或重情的渲染,或主景的描绘,多有足以传世的不朽篇章。

    嘉庆、道光而后,清代词坛上重新出现一个较大的词派——常州词派,这一词派也长达百年之久,但其中堪称大家的词人并不是很多。张惠言是此词派的宗主。

    道光咸丰以后的清代词坛,在常州词派以外产生了不少的词作名家,如龚自珍、项鸿祚、谭献等。他们把那个动荡不安的社会局势纳入到词的创作之中来,就像杜甫的“诗史”一样,创作出了一批堪称是“词史”的作品。还有所谓“清末四大家”的王鹏运、朱孝臧、郑文焯和况周颐,他们的作品成为清代词坛即将衰落之前的一丝回光返照。

(节选自张毅《词林观止》前言,有删改)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下列各题。

    近些年,中国传统文化呈现出多方位复兴之势。应该说,诸多文化复兴的现象代表了中国人对自身文化传统的一种新自觉,深值嘉许。中国传统文化自有其不可替代的价值,过去那种全盘否定的态度实应反省。

不过,我们也应知道,“中国传统文化”的面貌并不单一,而是充满了各种异质元素。朱维铮先生就反复强调:中国并不存在一个“一贯的传统”。首先,不同时代留下的遗产并不一致,既经累积,又常常混杂;其次,即使在某一特定时代中,不同人群的行为和思考方式也自有特质。因此,面对“复兴传统”的呼声,我们也不能不慎重思考:要“复兴”的是什么“传统”?

    据我的观察,近年最受欢迎的一本传统读物似乎是《弟子规》。这本出现于清代早期的童蒙读物在不少人那里已成“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作,诵读之声,凡有井水处,无不可闻。这本小册子当然也有一些不错的道理,不光是孩童,即使成人开卷,也可受益。

但正如书名所示,《弟子规》不过就是一部“小学生守则”。这即使在传统蒙学读物中,也是简陋之作。更重要的是,其中教授的伦理皆是单向的。作者既立意对“弟子”讲话,自然多言服从,而不思考“父兄”何为。朱熹讨论师弟关系时曾提出所谓“彼此之辞”,即是不要求一方单独尽责,而以双方互相负责为条件;其中强势一方,还应尽首要的责任。比如“父慈子孝”:父先须“慈”,才谈得上“子孝”;若以权势压人,“孝”字又从何谈起?

    其实,即使对小小孩童,“服从”也非唯一伦理。若我们承认,一个理想的社会成员,应具有独立、负责的精神,肯用自己的头脑思索,富有同理心、想象力和道德勇气,则《弟子规》一类以培养服从习惯为目的的读物,实在不无有被滥用的风险。

更重要的是,无论我们高兴与否,今日中国社会面貌早已与传统社会相距甚远。新社会要求一套新伦理,它自可从传统中引申而来,却必须直面现实,经过一套创造性的取舍转化,才可将相对定型的“传统文化”变为具有活泼生命力的“文化传统”,我们这个民族才当得上“旧邦新命”四个字;否则,不过是为社会平添一份混乱,带给我们更多痛苦和自卑。这样的“传统”,不“复兴”也罢。(节选自王东杰《文化复兴,“复兴”何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书画装裱

    书画装裱是伴随着书画创作产生和发展的一种特殊的工艺。从现今保存的历史资料看,早在1500年前书画装裱就已经出现了,而且对于装裱浆糊的制作、防腐,装裱用纸的选择,以及古画的除污、修补、染黄等都有文字记载。在两晋时代,书画装裱进入初创时期,在选材、样式及技法上还不完善。南北朝时,书画装裱有了初步的发展,产生了卷轴这种装裱样式。唐代以人物、山水、楼宇为题材的大幅绘画勃然兴起,书画装裱获得了很大的发展,产生了挂轴和册页这两种新的装裱样式。五代的历史非常短暂,但绘画艺术却取得了明显的进步,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一时期,由于画绢方面的扩大,大型绘画的创作就成为可能。一些作品成为屏风的装饰,而后人可能在屏风修理过程中,将其以单幅作品的形式进行装裱和收藏。

    宋代书画名家层出不穷,书画装裱飞跃发展。宋代帝王十分喜好书画,在宫廷内设立翰林图书院,以奉绘事;同时又设立专门装裱书画的作坊,制定装裱书画的格式。此时,书画装裱工艺进入成熟阶段,装裱样式有了新的发展,产生了著名的“宣和装”手卷。随着丝织技术的发展,各种质地花纹的织物为书画装裱提供了丰富的物质基础,被广泛用作装裱材料。不过,著名书画家米芾认为:绢比纸耐磨,书画展开和卷起过程中二者相互摩擦容易导致书画磨损。因此,他主张以纸来托裱书画,他的这种观点对后世书画的保存产生了重要影响。明代是我国绘画发展的重要时期,书画装裱也进入发展的黄金时期。明朝皇帝把仁智殿作为御用画院,并设立了专门从事书画裱糊的机构。此时,江南地区出现了一批通晓诗文书画的文人雅士,文人画有了很大的发展。在这种背景下,以苏州为发祥地的“苏裱”开始兴起并广受推崇,书画装裱出现了“普天之下独逊吴中”的景象。在书画装裱样式方面,原有的手卷、册页等装裱样式更加完备,挂轴已经基本定型并开始普及,万历年间在挂轴的基础上,产生了对联这种新的装裱样式。在装裱理论方面,明代周嘉胄所著的《装潢志》是我国第一部专门的书画装裱理论著作。

    书画装裱因为所在的地区以及使用的工具、材料的不同,加上装裱格调、工艺的差异,形成了不同的流派和风格。清朝出现的“京裱”与“苏裱”一起成为中国书画装裱的两个主要流派。“京裱”古朴庄重,讲求防燥、防裂;“苏裱”工艺精湛,用料考究,讲求防霉、防蛀。直至今日,这两个流派仍然影响着中国的书画装裱。书画装裱能够很好地表现书画的艺术魅力,使书画得以长期保存,在繁荣传统文化方面发挥着独特作用。《五牛图》《清明上河图》等珍贵名画能够幸存至今,很大程度上是经过装裱与修复的缘故。经过装裱的书画,牢固、美观,便于收藏和观赏。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与西方的古建筑表达着不同的思想,流露着不同的情感,承载着不同的文化,体现着不同的信念。中国的建筑是儒家文化的反映,西方建筑充满着宗教神秘主义的情绪。中国人对建筑的态度是以新为贵,西方人则对古老建筑充满尊崇与敬意。中国人为求得与天地和自然万物的和庇,“仰视天文,俯察地理”,建筑讲究背靠大山、面对平川,体现了中国特有的一种文化。西方人则把“坚固”和“实用”作为评价优秀建筑物的第一和第二原则。

    中国传统哲学,所宣扬的是“天人合一”的宇宙观。中国人将木材选作基本建材,正是重视了它与生命的亲和关系,重视了它的性状与人生的关系。从西方人对石材的肯定,可以看出西方人求智求真的理性精神,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强调人是世界的主人。

    中国建筑是封闭的群体的空间格局,在地面上平面铺开,体现一种“集体”的美。例如:北京明清宫殿、明十三陵、曲阜孔庙即是以重重院落相套而构成规模的巨大的建筑群,各种建筑前后左右、有主有宾、合乎规律地排列着,体现了中国古代社会结构形态的内向性特征、宗法思想和礼教制度。与中国相反,西方建筑追求个性化,形成开放的单体空间格局,向高空发展。这庄严的建筑物固然反映西方人崇拜神灵的狂热,更多的是利用了先进的科学技术成就给人一种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

    中国的建筑着眼于信息,西方的建筑着眼于实物体。中国古代建筑的结构,不靠计算,不靠定量分析,不用形式逻辑的方法构思,而是靠师傅带徒弟的方式,言传手教,靠实践,靠经验。西方建筑美的构形其实就是几何形体,甚至于像园林绿化、花草树木之类,经过人工剪修、刻意雕饰,也都是呈现出整齐有序的几何图案,以其超脱自然、驾驭自然的“人工美”,同中国园林那种“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自然情调,形成鲜明的对照。

    当中国古老的建筑物随时间的流逝而被毁坏或“烟销云散”时,西方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的建筑依然完好地保存着,用实体形象演绎着自己的文化。通过对中西方建筑的比较可看出中西方在观念文化、制度文化、物质文化上的不同。

(取材于《品阅中西建筑艺术之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艺是一种表现而不是一种卖弄。表现的理想是文情并茂,“充实而有光辉”,虽经苦心雕琢,却是天衣无缝,自然熨贴,不现勉强作为痕迹。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像一个大家闺秀,引人注目而却不招邀人注目,举止大方之中仍有她的贞静幽闲,有她的高贵的身份。

    艺术和人一样,有它的品格,我们常说某种艺术品高,某种艺术品低,品的高低固然可以在多方面见出,最重要的仍在作者的态度。品高的是诚于中,形于外,表里如一的高华完美。品低的是内不充实而外求光辉,存心卖弄,像小家娼妇涂脂抹粉,招摇过市,眉挑目送的样子。

    文艺的卖弄有种种方式。最普遍的是卖弄词藻,只顾堆砌漂亮的字眼,显得花枝招展,绚烂夺目,不管它对于思想情感是否有绝对的必要。从前骈俪文犯这毛病的最多,现在新进作家也有时不免。

    其次是卖弄学识。文艺作者不能没有学识,但是他的学识须如盐溶解在水里,尝得出味,指不出形状。有时饱学的作者无心中在作品中流露学识,我们尚不免有“学问汩没性灵”之感,至于有意要卖弄学识,如暴发户对人夸数家珍,在寻常人如此已足见趣味低劣,在文艺作品中如此更不免令人作呕了。

    过去中国文人犯这病的最多,在诗中用僻典,谈哲理,写古字,都是最显著的例。新文学作家常爱把自己知道比较清楚的材料不分皂白地和盘托出,不管它是否对于表现情调、描写人物或是点明故事为绝对必需,写农村就把农村所有的东西都摆进去,写官场也就把官场所有的奇形怪状都摆进去,有如杂货店,七零八落的货物乱堆在一起,没有一点整一性,连比较著名的作品如赛珍珠的《大地》,吴趼人的《二十年来目睹之怪现状》之类均不免此病,这也还是卖弄学识。

    第三是卖弄才气。文艺作者固不能没有才气,但是逞才使气,存心炫耀,仍是趣味低劣。像英国哲学家休谟和法国诗人魏尔兰所一再指示的,文学不应只有“雄辩”(eloquence),而且带不得雄辩的色彩。

    “雄辩”是以口舌争胜,说话的人要显出他聪明,要博得群众的羡慕,要讲究话的“效果”,要拿出一副可以镇压人说服人的本领给人看,免不掉许多装模作样,愈显得出才气愈易成功。但是这种浮浅的炫耀对于文学作品却是大污点。一般文学作者越有才气,也就越难避免炫耀雄辩的毛病。

    从前文人夸口下笔万言,倚马可待,文成一字不易,做诗押险韵,和韵的诗一做就是几十首,用堂皇铿锵的字面,戏剧式表情的语调,浩浩荡荡,一泻直下,乍听似可喜,细玩无余味,这些都是卖弄才气,用雄辩术于文学。爱好这一类的作品在趣味上仍不很高。

(选自朱光潜《文学上的低级趣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随着人类认识与改造世界能力的不断增强,环境伦理不断扩展着道德关怀对象,从生命体到地球生态圈,再到暂无生命迹象的外太空,这本身便使环境伦理研究视域得到延伸。在荒野语境下,将地球荒野地所定义的荒野概念,扩展至距离地球居住区更遥远的外太空,从而构建起“太空荒野”的概念。这种将“地球荒野观”投射至“太空荒野观”的建构,或许是处理太空开发伦理问题值得借鉴的路径探究方式。

    1755年,塞缪尔·约翰逊在《英语辞典》中将“荒野”定义为“一片荒漠,一块孤立和未开化之地”。这一定义在很长一段时间被英美视作标准。20世纪60年代,美国政府颁布的《荒野法案》将“荒野”定义为“荒野与那些人类影响起支配地位的地区相比,被认为是一个地球和它的生命群落不受人类约束的地区,在这里人类自身是一个不再停留的访客”。如今,词典中将“荒野”定性为未耕作的或者未开发的空间,并从地球上的土地、海洋延伸到太空。在人类对太空探索和开发不断深入的过程中,太空开发的伦理问题日渐凸显,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公地悲剧”可能在太空开发中重演。太空中的很多资源与地球上的“公地”资源一样,同时被多个拥有者持有对其的使用权,而对于每一个使用权利持有者而言,却没有阻止他人使用的权利。这可能会导致即使人们知道公共资源由于过度使用必将造成资源的枯竭,但人们会抱着私心进行竞争性过度开发,从而导致资源枯竭。

    其二,当前,太空不仅是科学探索的领域,还是一个关于资源掌控及利益争夺的战场。西方发达国家控制甚至垄断了先进的空间科学技术,在开发太空的进程中具有优先性和主导权。但是,对于太空技术较为落后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关于“先到先得”的太空开发分配方式是否应该受制于国际太空正义规范的探讨存在必要性。此外,先期太空开发者遗留下的“太空垃圾”有撞击其他航天器的风险,增大了后期其他国家太空探索的难度。发达国家在自身发展后,可能将太空污染的不良后果均摊甚至直接转移到发展中国家。

    太空具有自身的内在价值,为了对太空探索的伦理问题有解决的方法,我们可以赋予太空一个道德主体的地位。太空环境是宝贵的,它为人类提供了几乎无限的空间,供人类探索开发。地球荒野和太空荒野都充满活力,会在生命的智慧中显现出来。无论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太空中,我们都可以用伦理道德的概念框架来约束我们的行动。人与地球环境和人与太空环境间的关系存在相似性,人不仅要尊重地球环境,也要把道德关怀的目标延伸到太空中——不仅要利用它丰富的资源,还要保护好它自身美的存在。

(摘编自吕莎《环境伦理视域下的太空荒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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