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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泉州市泉港区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随着人类认识与改造世界能力的不断增强,环境伦理不断扩展着道德关怀对象,从生命体到地球生态圈,再到暂无生命迹象的外太空,这本身便使环境伦理研究视域得到延伸。在荒野语境下,将地球荒野地所定义的荒野概念,扩展至距离地球居住区更遥远的外太空,从而构建起“太空荒野”的概念。这种将“地球荒野观”投射至“太空荒野观”的建构,或许是处理太空开发伦理问题值得借鉴的路径探究方式。

    1755年,塞缪尔·约翰逊在《英语辞典》中将“荒野”定义为“一片荒漠,一块孤立和未开化之地”。这一定义在很长一段时间被英美视作标准。20世纪60年代,美国政府颁布的《荒野法案》将“荒野”定义为“荒野与那些人类影响起支配地位的地区相比,被认为是一个地球和它的生命群落不受人类约束的地区,在这里人类自身是一个不再停留的访客”。如今,词典中将“荒野”定性为未耕作的或者未开发的空间,并从地球上的土地、海洋延伸到太空。在人类对太空探索和开发不断深入的过程中,太空开发的伦理问题日渐凸显,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公地悲剧”可能在太空开发中重演。太空中的很多资源与地球上的“公地”资源一样,同时被多个拥有者持有对其的使用权,而对于每一个使用权利持有者而言,却没有阻止他人使用的权利。这可能会导致即使人们知道公共资源由于过度使用必将造成资源的枯竭,但人们会抱着私心进行竞争性过度开发,从而导致资源枯竭。

    其二,当前,太空不仅是科学探索的领域,还是一个关于资源掌控及利益争夺的战场。西方发达国家控制甚至垄断了先进的空间科学技术,在开发太空的进程中具有优先性和主导权。但是,对于太空技术较为落后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关于“先到先得”的太空开发分配方式是否应该受制于国际太空正义规范的探讨存在必要性。此外,先期太空开发者遗留下的“太空垃圾”有撞击其他航天器的风险,增大了后期其他国家太空探索的难度。发达国家在自身发展后,可能将太空污染的不良后果均摊甚至直接转移到发展中国家。

    太空具有自身的内在价值,为了对太空探索的伦理问题有解决的方法,我们可以赋予太空一个道德主体的地位。太空环境是宝贵的,它为人类提供了几乎无限的空间,供人类探索开发。地球荒野和太空荒野都充满活力,会在生命的智慧中显现出来。无论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太空中,我们都可以用伦理道德的概念框架来约束我们的行动。人与地球环境和人与太空环境间的关系存在相似性,人不仅要尊重地球环境,也要把道德关怀的目标延伸到太空中——不仅要利用它丰富的资源,还要保护好它自身美的存在。

(摘编自吕莎《环境伦理视域下的太空荒野观》)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环境伦理研究的领域延伸到太空荒野,与人类认识和改造世界的能力不断增强有关。 B、人们对荒野的认识一再变化,先是荒野地,后扩大为不受人类支配之地,甚至太空。 C、太空资源属于公地资源,拥有使用权的人多,这就会导致过度开发,最终资源枯竭。 D、太空荒野观把太空看作道德主体,从环境伦理角度提出了处理太空开发问题的方法。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开篇即在“道德关怀对象”不断扩展的基础上,提出了建立太空荒野观的设想。 B、文章从两方面详细分析了太空开发中遇到的伦理问题,并就二者的关系进行了论证。 C、文章以人与地球环境和人与太空环境的相似性为前提,论证建立太空荒野观的可能。 D、文章用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思路,论证了开发太空行为需用伦理约束。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有从地球荒野观中总结出的环境伦理经验,太空开发带来的伦理问题可迎刃而解。 B、对荒野来讲,无论它的定义如何变化,人类永远都只能是在那里短暂停留的访客。 C、发达国家掌握着太空开发主导权,制造了太空垃圾,这不符合国际太空正义规范。 D、开发太空要有公德心,利用丰富的太空资源时要遵守环境伦理,保护好太空环境。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读小说除了注意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外,还要注意到纵向和横向的情况。所谓纵向,指中国古典小说的历史传统是什么,这个传统是怎样形成和发展的;所谓横向,即考察我国古典小说与西方小说有哪些明显差异,我们从鉴赏的角度出发,应该怎样看待这种差异。

具有文学史常识的人都知道,神话传说是文学和历史的起源。而在中国,神话传说既发展为用散文写成优秀的史传文学如《左传》和《史记》,也同时发展为被前人称之为“稗官野史”的小说。换句话说,我国的古典小说同史传文学有密切的血缘关系。唐代传奇小说如《柳毅传》《莺莺传》《李娃传》《霍小玉传》等,从体裁到表现手法,受史传文学的影响固然是十分明显的了;就连元明以来的长篇小说,也同史传文学一脉相承。《三国演义》是历史小说,它跟历史的关系血肉相连自不消说,就是在《水浒传》里,作者着重描写了若干主要的英雄人物如鲁智深、林冲、武松等,无不具有史书中人物传记的特点。《西游记》是连缀了若干个取经故事而成的,每个故事从开端到结束,无不有头有尾,都属于我国传统史书中“纪事本末”体的类型。中国封建时代的史学家撰写历史著作时讲究“史笔”,即语言要求精练,事实要求详备,同时还要通过细节描写来体现作者的爱憎是非感。古典小说继承了这一传统,刻画人物要求尽量全面,要“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唐代史学家刘知几《史通》中的观点),并能做到“戚而能谐,婉而多讽”(鲁迅语,下同),特别是对于反面人物,高明的作者更要达到“无一贬词而情伪毕露”的艺术水平。这在《聊斋志异》《儒林外史》和《红楼梦》中都可以找出不少的具体例证。这是我国古典小说从优秀的历史著作中继承下来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传统。

除了继承史学著作的这一优良传统之外,我们一定不能忘记,中国古典小说是继承了自唐宋以来即已广泛流行的说唱文艺而逐渐发展下来的。《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等长篇小说,最初都是民间艺人的口头说唱,经过长期积累而内容日益丰富,最后才写定为书面语言,成为杰出的文学作品的。所谓“章回小说”的“回”,就是说书艺人在一个单位时间内所讲述的故事内容。除了长篇巨著外,还有一些短篇故事,从宋元直到明清,在文学史上被称为“话本小说”和“拟话本小说”。唐宋人所谓的“说话人”,就是指讲故事的艺人;而说话人所用的故事底本,就叫“话本”。如果有人摹拟这种“话本”的体裁来写故事,就叫“拟话本”。比如《错斩崔宁》是宋元话本,而《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就是明代的拟话本,至于《快嘴李翠莲记》,则是宋元时代比较原始的说唱体故事了。这种从民间口头文学发展过来而形成的小说传统,无论其思想内容和艺术形式,都同封建士大夫只靠用书面语言写成的作品有极为明显的差别。明清以来,凡是第一流的小说,像《聊斋志异》这种用古汉语写成的故事,以及《儒林外史》《红楼梦》等纯属文人笔下的创作,其所以能长久流传并为广大读者所喜爱,可以说都是从说唱文学的传统中汲取了丰富营养的结果。从神话传说演进为稗官野史,再通过民间的说唱体的艺术形式,最后经过文人的加工写定,并发展为文学家个人的创作,就是我国古典小说形成和发展的整个历程。

(选自吴小如《古代小说鉴赏》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微时代”,读什么?

    ①信息技术代有更替,近两年来,微信成为很多人的移动聊天室,用户已超过6 亿。君不见,候机室内,人人运指玩手机;地铁车厢,茫茫一片低头族。对许多人来说,“微信阅读”业已成为重要的阅读方式。

    ②订阅号渐渐增多,“选择”的问题也浮出水面。将各种内容推送给我的公共号,的确是我订阅的;而我订阅的,又是我感兴趣的。看不懂、不感兴趣、不认同其观点甚至仅仅是“讨厌这个帐号名”,都可以成为我不订阅、不看的理由,何况,订了我也可以不看,更不用说还随时能“取消关注”了。在这样的“自由选择”下,我的阅读趣味乃至知识水平,决定了我能看到什么。我读到的固然是我喜欢的,但我抛弃的却可能会更有价值。这就像是进入了一个认知的丛林,我无法走出“自我”这个陷阱。固化的欣赏口味与阅读取向,很可能让我无法去拥抱更为广阔的世界,寻求更为深刻的精神享受,甚至让我对世界的想象力开始萎缩。简单点说,太舒服的阅读。让我无法“突破”,甚至原地踏步。

    ③虽然没有大数据支撑,但微信的普遍状况,却也证明着这样的观点。朋友圈中分享的公共帐号页面,很多都有“揭秘”“爆料”“有染”等种种令人惊悚词汇,更不乏“不得不看的人生格言”“30 岁之前要明白的50个道理”等或浓或淡的心灵鸡汤。多有无法深究的八卦,多有似是而非的劝诫,多有浅尝辄止的思考,多有不知所云的感悟……有人调侃说,这样的分享,说者未必懂,而听者也未必信,不过是在寻求饭局上的谈资。这样的阅读状况,难免会让人担心背后日渐失血的心灵图景。

    ④更重要的是,每天更新的订阅人数、页面访问量,让公共帐号的提供者们,精准地掌握着读者的口味,从而不断满足甚至迎合着读者的阅读偏好。这样的“正反馈效应”,将使这个新的阅读市场越来越像一个提供廉价用品的超市。你的选择,也决定了你可能有的选择。人人爱八卦,则高谈阔论种种内幕、秘闻的内容就增多;个个爱鸡汤,则励志类、成功学、创业经难免泛滥。

    ⑤有人说,世界上种种变动中的关系,只有两种状态,要么是良性循环,要么是恶性循环。而让人欣慰的是。这两种循环是可以转化的。在微信阅读可能出现的循环状态中,只要有一方愿意迈出一步,就会改变其发展的走向。对于读者来说,走出心灵之宅,克服懒惰或是畏难心理,努力寻找“高一层次”的阅读,去理解那些你或许不同意的观点,去欣赏那些你或许不喜欢的表达,在这个过程中肯定能发现那一片“林中空地”。而对于微信公共帐号——这些文化产品的提供者们来说,则需要保持恒定的审美价值观,在分析与把握受众需求的同时,以更高远的眼界开拓更丰富的资源,不被枯燥的数字牵着鼻子走。

    ⑥希望那些微信阅读时代的公共帐号,以及那些不远的未来将会发生的更多阅读变革,在改变我们阅读的同时,也能给予我们以真正的幸福。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中国古典美学孕育了“京派文学”。

    首先,儒家美学影响了“京派文学”的“为人生”文学理念及和谐节制审美风格的生成。

    儒家美学是注目于现实人生的美学。作为一种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文学流派,“京派文学”无疑深受儒家美学思想的影响,热衷于对现实人生的描绘。当然,“京派文学”“为人生”的文学理念在一定意义上可说是继承文学研究会而来,但“京派文学”的古典文化情结注定了其对儒家美学思想的深刻汲取。

    只是在对现实人生的表现上,“京派文学”特别关注底层人生的描写,关注边缘生活的悲苦与辛酸,完全疏离酷烈的政治与权力。更重要的是,这种书写是以“乡下人”的眼光为主的,不惨烈,不阴郁,相反充满温暖平淡、质朴与倔强的力量。主人公亦大多缺乏精神上长久不安的骚动,显得平淡、静穆,充满倔强而坚韧的生命力。在一定意义上,这显示了当时中国文人关于民族未来的乡村乌托邦式想象,也间接表达了其对当时的现代化即城市主义、进步主义的思想悖反。在“京派文学”之前,鲁迅着力发现旧中国文化情境下农民的愚昧与人性的残忍,积极发掘民族的“脊梁”;而“京派文学”则严厉批判城市文明及知识阶级,着力发掘农民的质朴、平和、倔强与纯粹,关注静默坚韧行走着的民族魂。

    儒家美学在一定意义上亦决定了“京派文学”和谐节制的审美风格的形成。儒家美学讲究中和之美,讲究以礼节情,认为和谐应是中国美学追求的最高境界。这种中和审美观影响了中国“温柔敦厚”诗教观的生成,使中国文学含蓄蕴藉,不流荡放衍。这种中和审美观影响“京派文学”,使“京派文学”深致,含蓄,不流放,有一种“节制的美感”,并由此带来“情绪和表现的尊严”。沈从文喜欢颂扬人类的“美丽与智慧”,重视文章有“兴味”,厌弃“讽刺与诙谐”,更反对作家种下“争斗的力的种子”。李健吾认为伟大的作品必产生于“灵魂的平静”,不是产生于“一时的激昂”,因为“后者是一种戟刺,不是一种持久的力量”。

    其次,道家“无用之用”的美学思想对“京派文学”自由、自足的文学观念也有所影响。

    “京派文学”的创作普遍具有一种悲哀的色调,一种东方的、静观的、寂寞的意味,甚至沾染有死亡和忧郁的淡淡气息。“京派”作家普遍认为,文学是“自我最高的表现”,是人们精神“余裕”的产物,是一种“不用之用”,甚至是“全人格最纯粹的结晶”,“和现实生活保持了一定距离”。李长之重视文艺作品笔墨的“从容”、“完整”,以及艺术和现实生活之间的“距离”。沈从文则竭力表现着“美”,“美”、“恰当”、“自由”、“人性”,是沈从文遵从的最高美学法则。

    再者,中国古典美学重“意境”的美学观对“京派文学”重“境”文学理念的影响。

    在一定意义上说,“京派文学”相对于传统章回体小说,不注重故事传奇式情节的敷演,只一味重视自我情味的抒发,因而在很大的意义上被称为“抒情体小说”。这种抒情体小说连同其他京派文学样式,都普遍追求“境”的营造,注重“清虚寥廓,具有反照反省能够消化现象与意象的境”的营构。周作人的散文追求一种“平淡”之境,沈从文的小说追求一种“和谐”优美境界。

(摘自程勇真《“京派文学”与中国美学》,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学经典是读者认知需要的代表,那么读者究竟为什么需要文学经典呢?

    首先,文学经典是人认识自身和自身处境的最好方式。文学经典作为超越世界的世界,超越生活的生活,将会以其仿佛完整的人生模式,给读者提供处境性和体验性的审视空间,来思考自己所遭遇的问题。文学之所以是人认识自身和自身处境的最好方式,是因为文学是一个形象的世界,而不是抽象的命题,是给读者提供一种想象性的人生情境,让读者去自我 经历、自我体验、自我提升,并在此过程中使人实现了人的独特属性。这 是人的一种深沉的自我实现,其审美愉悦当是不言自明的。

    其次,文学经典能够帮助读者实现对世界的自由支配感。人在文学中所获得的审美愉悦,不仅仅来自对自我认识的把握,还表现在对自我实现的关怀,通过精神阅历实现对世界的介入并从中获得某种支配感。读者在文学经典中徜徉,必然伴随的是艺术沉思。这就是说,审美沉思能够通过我们的想象介入生活,而这种介入实际上是自由地控制或支配生活,这时,我们的精神欲求会得到“绝对的满足”。为此,H·帕克区别了同样面对生活时人们的两种不同态度,他说:“对于精通世故和自我中心的人来说,生治只是在包含骄傲、野心或激情的时候,才是有趣的。但是,对于有宗教意识的人和有审美意识的人来说,生活的任何部分都是有趣的。”这里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我们不是以审美沉思的态度对待生活,我们就会觉得生活有时是桎梏,如果我们以审美沉思的态度面对生活,生法的全部就都是有趣的,就能够允许我们借助自由的想象来参与和支配,能够让我们的各种感情得到宣泄和陶冶.

    第三,文学经典是迷惘者必要的向导。读者在阅读活动中通过艺术沉思所实现的自由支配感既是学习和领悟的结果,同时自由支配感溢出的过程就是学习的过程,人的本质表现为某种不断生成的过程。人的自我塑造总是朝着理想进行的,现实世界本身并不能提供理想的样本,只有在文学经典这样一种象征系统中,人们才能找到富有张力的答案。读者与文学经典的攀谈、体验经典的情境和生命气息、打榜经典的价值和意义,并把这―切都内化为自我的精神结构和外在气质,是一种自我塑造的践履,也是在确证着和被确证着人的某种身份。鲁迅又何尝不是借助他笔下的那些审美叙事为人们树立着正反两方面的样板呢,谁读了鲁迅的小说都会拒绝做阿Q、孔乙己、闰土式的人物。

    文学经典对人的意义是多重的。阅读经典永远是一种探险,读者伴随着阅读探险历程而打捞到的深刻意义和体验到的愉悦或许只能在经典的阅读活动中才能体悟得到。人们自觉选择经典来阅读,其主要动机并不是为了消遣和快感,而是出于对文学的认知,正是在这样一种与经典的交往中,以往记忆、当下处境和未来向往才有可能构成一个必要的连贯过程。

(摘编自王确《文学经典的合法性和存在方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人们常说“小说是讲故事的艺术”,但故事不等于小说,故事讲述人与小说家也不能混为一谈。就传统而言,讲故事的人讲述亲身经历或道听途说的故事,口耳相传,把它们转化为听众的经验;小说家则通常记录见闻传说,虚构故事,经过艺术处理,把它们变成小说交给读者。

    除流传形式上的简单差异外,早期小说和故事的本质区别并不明显,经历和见闻是它们的共同要素。在传媒较为落后的过去,作为远行者的商人和水手最适合充当故事讲述人的角色,故事的丰富程度与远行者的游历成正比。受此影响,国外古典小说也常以人物的经历为主线组织故事。《荷马史诗》《一千零一夜》都是描述某种特殊的经历和遭遇,《堂吉诃德》中的故事是堂吉诃德的行侠奇遇和所见所闻,17世纪欧洲的流浪汉小说也体现为游历见闻的连缀。在中国,民间传说和历史故事为志怪类和史传类的小说提供了用之不竭的素材,话本等古典小说形式也显示出小说和传统故事的亲密关系。

    虚构的加强使小说和传统故事之间的区别清晰起来。小说中的故事可以来自想象,不一定是作者亲历亲闻。小说家常闭门构思,作品大多诞生于他们离群索居的时候。小说家可以闲坐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图书馆中,或者在巴黎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阁楼里,杜撰他们想象中的历险故事,但是,一名水手也许要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把在东印度群岛听到的故事带回伦敦;一个匠人漂泊一生,积攒下无数的见闻、掌故和趣事,当他晚年坐在火炉边给孩子们讲述这一切的时候,他本人就是故事的一部分,传统故事是否值得转述,往往只取决于故事本身的趣味性和可流传性,与传统讲故事的方式不同,小说家一般并不单纯转述故事,他是在从事故事的制作和生产,有深思熟虑的讲述目的。

    就现代小说而言,虚构一个故事并非其首要功能,现代小说的繁荣对应的是故事不同程度的减损或逐渐消失,现代小说家对待故事的方式复杂多变,以实现他们特殊的叙事目的。小说家呈现人生,有时会写到难以言喻的个人经验,他们会调整讲故事的方式,甚至将虚构和表述的重心挪到故事之外。在这些小说家笔下,故事成了幌子,故事之外的附加信息显得更有意味。19世纪末期以来,小说家对小说故事性的破坏日趋强烈。这时,一个故事的好坏并不看它的“成色”如何,而是取决于讲故事的方式。契诃夫曾经把那些不好好讲故事的小说家称为“耍弄蹩脚花招的人”,但这种花招的大量出现也有其内在的合理性——他们要摆脱陈旧的故事模式,摆脱虚假的因果关系和矫揉造作的戏剧冲突,甚至摆脱故事本身。现代小说家认为,传统的故事模式早已失去了弹性和内在活力,也失去了起初的存在价值,那些千百年来一直在给小说提供养料的故事模式已经成为制约想象力的障碍之一。

(摘编自格非《塞壬的歌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2018年2月,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英文版三部曲(《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将分九卷陆续出版,这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走向世界的又一大事。中国人有“侠”情,且认为“侠”可以超越文化边界。西方文化中亚瑟王的圆桌骑士、罗宾汉式的绿林英雄,以及风靡当下的银幕上的超级英雄,在我国都有“侠”缘。

    但是,侠不是骑士,甚至不是武士。不管是骑士,还是武士,都是某种权威——往往是封建领主给予的一种身份。而侠,非身份,亦非职业。侠,其实是一种态度、一种行事方式。司马迁在《游侠列传》中说,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困厄。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太史公的看法,其实太过理想主义。在笔者看来,侠不见得真有如此伟大,反倒是韩非子的话更为直接,“侠以武犯禁”。侠,是一种无视“禁忌”的——“禁忌”有好有坏,这种“无视”也自然是双刃剑,是一种直接、狂放的行事方式。

    侠讲究的是豪放不羁、快意恩仇。这种“豪放不羁”,如《笑傲江湖》所描绘的,不贪高位,不惧追杀、不恋亲情,只愿与知己合奏一曲《广陵散》。侠的“快意恩仇”,如王家卫电影《东邪西毒》中的洪七,他收了贫女一个鸡蛋后,冲入王府杀了一众刀客,为贫女的弟弟报了仇,自己则在交战中被削掉一个手指。洪七是侠,他做事的原则不是“付出与回报是否对等”,而是,做这事,心里是否“痛快”。相比之下,《史记·刺客列传》中所载诸人,虽勇猛如聂政,忠义如豫让,慷慨如荆轲等,都算不得“侠”,因为他们把做事看作一种工作,而工作讲究的是按劳取酬。

    侠讲究的是一份担当。在徐克电影《七剑》中,被清兵追杀,身受重伤的傅青主,对无助的村民们说,“上天山,找帮手!”为什么天山上的剑客要帮助素不相识的傅青主和村民们?因为他们是有担当的侠。电影《佐罗》中,迭戈代替遇刺的好友前往南美行总督之职并化身蒙面侠佐罗行侠仗义,解救被欺压奴役的殖民地百姓,也是一种担当。

    侠,其实很少存在于武侠小说所热衷描绘的江湖门派中,因为那些根本就是“地下政治组织”,而不是“豪侠”的聚集地。“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与其说是武侠的宏愿,倒不如说是野心家的梦想。如果说《鹿鼎记》《书剑恩仇录》中的帮会还有个“反清复明”的宏大目标,《笑做江湖》中的各大门派的纷争,则更是把“江湖”这个会党互相倾轧的修罗场,揭露得淋漓尽致了。武侠小说虽妙,但其对大众的影响力显然还是不敌武侠片。可惜的是,近年来,中国武侠电影势头亦渐弱。西方之侠,却风头正劲,蝙蝠侠、蜘蛛侠、钢铁侠、闪电侠、神奇女侠……一众奇侠不仅在各自电影中大显神通,更时不时地联合作战,《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等等,让观众应接不暇。

    其实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文学、电影艺术作品中的侠士,哪里有不公,哪里就有他们。他们是正义的化身,他们代表着善良,勇敢,不畏强权,不慕金钱,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本领、勇气和责任感。他们能为人们所不能,解救弱者于危难之中。他们身上,寄托着人们善良永远打败邪恶、正义永远主宰世界的希望。

(摘编自王伟滨《中国武侠走进英语世界》,《光明日报》2018年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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