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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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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晋城市陵川县2018-2019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各题。

    威廉·豪威尔斯被美国著名文学家马克·吐温视为一生的挚友。有一次,他从千里之外到马克·吐温家拜访。马克·吐温热情地接待了他,并在家中设宴款待。那是一场非常盛大的宴会,应邀前来的嘉宾都是社会名流和文坛大家,席间还穿插一系列的交流活动,包括分享各自的创作心得和研究成果。

    看到此番景象,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豪威尔斯非常紧张,以至于在用餐时,拿刀叉的手都在发抖。马克·吐温观察到了豪威尔斯的紧张和窘态,连忙走上前来询问。豪威尔斯道:“我看了晚宴的节目单,最后一个环节是要我上台发表演讲,我想,我一定会紧张得语无伦次。一想到这,我就更害怕了。”马克·吐温听后,哈哈大笑:“这个问题并不难解决,只要牢记我下面所说的秘诀,你就不会紧张了——今晚,他们并不是专程为你而来,更不指望你有什么惊人的真知灼见。他们只是想凑个热闹,放松一下。 ”豪威尔斯先是十分惊讶,接着便有些失落,最后紧张感果真渐渐消失了。在最后的登台演讲中,他镇定自若,思路清晰,滔滔不绝。

    从那之后,无论出席哪种场合,需要发表演讲或评论时,豪威尔斯都不再紧张了,因为马克·吐温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你是谁,取得了怎样了不起的成绩,在别人眼中,其实都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重要,不自作多情便能淡定地应付一切场合。

    永远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更不要把自己摆放到太高的位置。

(有删节)

(1)、给上面这则选文添加一个标题。
(2)、选文中“马克·吐温观察到了豪威尔斯的紧张和窘态”,请你变身马克·吐温,写写他第一时间发现豪威尔斯窘迫时的心理动态。不少于100字。
举一反三
                                                                                                                  城市是乡村的纪念碑
       ①很久没有回家乡了。那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子,是一剂良药,须得按时服用。想必是,在田野里耍大的孩子,即使在城里呆得再久,那份散漫的野性也难以去除吧。这些年,想念村庄,已然成了一项必修的功课,或者是一种间歇性病灶,而且,其频率随年岁的增长而增长。
        ②这种想念,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想念一个人,是可以有所凭借的,所谓睹物思人,至少给思念留个出口;而且,还有现代通讯工具帮忙。可是,在喧嚣的城市里想念村庄,就如笼中之鸟想念山林一般,找不到一草一木一石的依据,所有的想像,都会被金属丝无情地阻隔,只剩下烦躁的心绪。我可以给家乡的亲人通电话,可是,村庄是一个集合概念,是一部完整的童年历史。我的思念,又怎能通过一根电话线真正抵达村庄的内心呢?
        ③坐在公共汽车上,各种建筑物扑面而来,马路两旁的景物快速移开。我知道,它们是不会彻底地给我的目光让路的;我不会天真地以为,那些物体移开之后,我会看到我所熟悉的田野和牛羊,还有从屋瓦缝隙里钻出的炊烟。
       ④我了解,城市在不停地讨好我。它永无休止地制造着陌生的事物,不断地变幻着色彩。让各种车辆像池塘里的鱼一样游动……这样看起来它是多么鲜活,多么富于动感。它所有的企图,就是让我忘掉村庄。可是,城市的表演,并不符合我的性情,它不断离间着我和村庄的关系,这只能增加我对村庄更加深切的思念。
        ⑤每天,我在城市里坐车,在城市里漫步,看城市上空偶尔飞过的小鸟,打量城市马路旁的树木花草,试图寻找关于村庄的蛛丝马迹。因为我始终不肯相信,城市会将村庄彻底地掩埋。将村庄彻底地阻断……
        ⑥忽然有一天,当我的目光无意中停在一块站牌上时,一下子惊呆了。我坚信,我找到了村庄!确切地说,我发现了村庄的名字。那块很不起眼的公共汽车站牌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村庄的名字:上钱村,下钱村,吴家湾,马家庄……虽然不是我的家乡,但它们作为村庄,也意味着一群乡人的远徙……我突然感到,那块站牌,不就是消逝了的村庄的纪念碑吗?而此时,汽车广播里,正一遍遍地播报着村庄的名字,仿佛在召唤着村庄的亡魂。
       ⑦又岂止是那块小小的站牌上写着村庄的名字,每一块站牌,每一条马路,甚至每一个街巷,到处都是村庄的名字,人们每天都在念叨着村庄的名字……村庄消失了,村庄的名字顽强地生存下来了。或者说,当村庄消失的时候,它把名字传给了城市。如此说来,城市不过是一个谎言。它生长在乡村的土地上,沿袭着村庄的名字,延续了乡村的生命,但它却在一天天地背叛着乡村,制造着关于城市的谎言。
        ⑧当我回到家,急切地打开城市地图时,惊讶地发现,我们整座城市,我们引以为豪的繁华都市,它实际是由一个个小村庄连接而成的。地图上,那些村庄的名字,星罗棋布,赫然在目;那些名字,灵动鲜活,栩栩如生,即使历经千年,也不可能被钢筋混凝土彻底掩埋。
        ⑨而我们所谓的城市,看起来则更像一座硕大无比的纪念碑,矗立在乡村的土地上,无时无刻不在祭奠着被它掩埋在地下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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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温暖的一片阳光

李云迪

    ①母亲真的老了,有点像孩子般缠人。她每天都会打来电话。她耳朵有点背,电话里声音总是很大。其实母亲也没什么事,只是问我是否安好。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就高兴地把电话挂掉。有时我忙,就会打断她的话,我能听得出那边轻轻的叹息。但母亲还是在每天上午九时左右打过来,正是太阳升在头顶的时候。

    ②这一天,母亲又来电话,除了问好外,还告诉我她去采了很多婆婆丁。母亲过去常用婆婆丁做蒸菜,婆婆丁一定要野生的,最好在打春时没有开花前去采,这时的最新鲜。小时候,我很爱吃母亲做的这个菜。我有些担心地告诉母亲,您都八十多岁了,千万不要去采野菜了,我会不放心的。母亲答应得很痛快。

    ③第二天正午时分,有人叩门,打开门见是母亲。她脸上汗津津的,花白的头发也有些凌乱。我急忙把母亲扶进屋内,埋怨她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可母亲不理我的不满,喜滋滋地取出她做的蒸菜,看不出一丝倦意,我见她的手青筋暴露,手上有结痂的血口子,一定是采野菜时留下的。她说,快吃吧,还温和着呢。我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为了让我吃到她做的菜,竟然沐着风雨去野外,顶着晨星点灶火,用一股爱焰把菜做熟,搭乘公共汽车,颠簸几个小时,给我送来。在世上,凡是有母亲的地方,就会有奇迹。

    ④母亲真的老了。眼前的事情她往往记不住,可过去的事情却记得很清晰。母亲也有青春,只是离今天很远,她曾把箱子里保存的一条长裙拿给我看,告诉我她就是穿了这条长裙和父亲在向日葵下相识的。那长裙依旧如新,可裙子的主人却被时光洗老。腰弯了,头发白了,白得像天上的一片云。

    ⑤母亲生在青川江边,长在稻花乡里,母亲居住的老屋前有一条唱着歌的小溪。每当燕子呢喃着飞来的时候,桃花就开了。开着开着,桃花就落了。花瓣落在溪水里打着旋流远了,就像流远的岁月。老家的院子里种着两棵杏树,每当圆润的青杏结满枝头的时候,不等熟透,母亲就和小姐妹们采下来吃。那味道酸酸的,就像那时候心酸的日子。母亲在艰苦的岁月中学会了很多的家务活,有一手好针线,成家后很是勤俭。在那艰苦的日子里,她用那根银针缝补着旧衣裳一样的破旧岁月。父母感情很深,生活得很和睦。父亲在知天命之年患上了重病,离开了人世。母亲开始独自生活。我担心她孤寂,执意把她接到身边来。她不肯。她说,她能自理,也不想给我们增加麻烦。我给她请了保姆,可没几天就被她打发回去了。

    ⑥忽然想起,有两天没有接到母亲的电话了。我急忙打电话过去,多次无人接听,我有了不祥之感,乘夜车就往家里赶。赶到家里时,见母亲躺在床上,额头敷着毛巾。邻居大婶告诉我,母亲发了两天烧,烧得重时不断念叨着我的名字。我守候在母亲的床边,用手紧攥着她那像枯枝一样干瘪的手。母亲问我,你知道我最希望的事是什么吗?我摇摇头。她告诉我,最希望的事是让我永远不会老、永远不得病,如果有可能,让她代替我老、代替我生病,她也乐意:就是走了,也不扰动我,一个人悄悄地去找我的父亲。我听着,心被刺痛,泪如泉涌。我把脸紧紧贴在母亲的手上,整个人似乎已经融化了。

    ⑦往后的日子里,每天上午九时左右,也就是太阳升在头顶的时候,我都先把电话打给母亲,问候她是否安好。我还会幸福地眯着眼睛,虔诚地半张着嘴,侧着耳朵凝神听母亲讲着过去的故事。这个时候,我真的很温暖。母亲就是给我温暖的那一片阳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与一株蒲公英的默契

王本道

       惊蛰过后,春分未至之时,我习惯在自家庭院里徜徉。小小的院落,东西两侧几株挺拔的白玉兰和婀娜的海棠依然沉寂着未动声色,但冥冥之中,我感觉周遭的土地正勃发着一股盎然生机。于是找来一个耙子,扒开院墙底部覆盖着的枯草萎叶,眼前顿觉一亮﹣﹣一株娇嫩淡绿的蒲公英,铺展着锯齿般细小的叶片正朝我微笑呢。“天时人事日相催”,春天来了!

       说来有些怪异,这株蒲公英生长在庭院东墙下一排木制围栏与甬道牙石的缝隙之中,其间只有些微的泥土。当年我办理完退休手续后,有暇时常于清晨和傍晚在庭院里散步,不经意地发现了它。此后连续十年间,每年惊蛰过后,它都在固定的位置上如约而至地发芽抽青,铺展开锯齿形的叶片。暮春之时,日渐壮硕的叶片在清晨的阳光和露水里晶莹闪烁。及至初夏,一场场细雨洗过的庭院里,姹紫嫣红,铺青叠翠,蒲公英的几层叶片中间,长出了纤细的枝茎,顶端逐渐形成一个细小的花盘,并绽开黄色的花瓣来。那丝丝缕缕的花瓣组成的黄花,直径不足半寸,花瓣紧紧围绕着花心,如同用圆规精心画出的圆,开得自然洒脱,恣意灿然。当此之时,蒲公英的头顶,盛开着的海棠灿若明霞,相隔几步之遥,雍容的白玉兰频送幽香,而这株低矮卑微的蒲公英不落寞,不悲观,默默地挺立着自己朴实的身躯,释放着细微的清香。仲夏,蒲公英的花盘开始脱落,形成了一个洁白色的绒球,不消几天光景,阵阵微风之中,洁白的绒球飞出无数张“小伞”,飘向空中,借着风力飞向遥远的天际……

       想到这株蒲公英十年来与我的缘分,我不禁对它生出深深的怜爱之情。资料显示,蒲公英属别名黄花地丁、婆婆丁、华花郎等,含有多种健康营养成分,可食用、药用。《本草纲目》记载,蒲公英性平味甘苦,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的作用。蒲公英花开后种子随风飘到别的地方孕育新的生命。可无论种子飘向何方,眼前这株蒲公英十年固守一处,“年年岁岁花相似”,不懈不怠,巧笑倩兮,伴我晨昏。它的品性勾起了我的一段回忆。

       上世纪的1963年秋天,我考入了一所高中。当时讲授语文课的G老师四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面目清癯,讲课操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慢声细语,却很有感情色彩。在古典文学、古代汉语领域,他都有着很深的造诣。入学后的翌年春天,学校组织我们到城郊乡下劳动半个月,G老师与我们同去。当时正值经济困难时期,同学们在乡下的一日三餐都十分简单。为了丰富餐桌,劳动之余,同学们三五成群地在野地里采集野菜,G老师也参与其中。

       那时的春天,原野上的野菜种类很多,尤其是蒲公英随处可见。采集其间,师生谈笑着,常有人提出一两句唐诗宋词向老师请教。当时还没有人料到两年后会出现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所以,高中毕业后的理想前途自然是绕不过去的话题。同学中有的说要“志存高远”,有的用俄语朗诵《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名言,还有的表示将来要成为某个学科领域的栋梁之材等等。G老师认真听罢大家的议论后平静地说:“很高兴听到同学们的想法,作为你们的老师,我真诚地希望看到你们成长进步。我此前的学生不乏青年才俊,但是说实话,我不奢望你们都成为栋梁之材。因为古往今来,出类拔萃的永远是极少数人,大多数只能是庸常的普通人。”

       他指着眼前无垠的田野接着说:“如同春日的田野上,有高耸的白杨,有斑驳的灌木,但更多的是遍地的蒲公英。自然界中的一切都有其存在的价值,白杨可以做栋梁,灌木可以做成篱笆,蒲公英虽然庸常卑微,却可以药用,又可以果腹。我所希望的是,同学们毕业后,不管命运把你抛向何处,只要深深地扎根土壤,努力去完成自己生命的历程,那就是有意义的人生。”G老师的一席话,引发了在场同学久久的沉思。劳动返校后,G老师以“春日的田野”为主题,给大家布置了一道自选作文题。记得我的作文标题是“蒲公英也有梦想”。

       岁月流转,沧海桑田,如今G老师已仙逝多年,在这个和煦明媚的春日,与庭院中的蒲公英再次邂逅,他半个多世纪前在城郊田野上的一席谈话,又在我耳畔响起。平心而论,自然界中的蒲公英无异于一棵野草,永远不可与众多的奇花异草同日而语,但是蒲公英也有自己的生命历程,年年岁岁,它都要熬过严酷的隆冬,待到春风骀荡之时,率先破土而出,在无人问津之中绽放属于自己的美丽。夏日,绿肥红瘦之际,又要将栉风沐雨培育出的无数种子散放出去,让它们带着自己的梦想,飘向海角天涯。多少年过去了,这株蒲公英散放出的“小伞”都飞向了何处?它们会在哪里停留驻足?细想起来,华夏土地上的大江南北,山冈、坡地、湖畔、田野、贫瘠的荒漠甚至岩石的缝隙,都是它们生长的地方。恰如当年我的那些“同学少年”,作为“老三届”中最年长的一届,半个世纪前他们在经历了或长或短的知青生活之后,相继在社会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由于历史的原因,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成了社会上庸常的普通人。但庸常不是庸俗,庸常只是平常,几十年间,他们在平凡的岗位上努力着,奋斗着,燃烧着,持守着心灵的宁静与和谐。生活未必富裕,凡俗的日子里还有很多困难和曲折,但是他们在不怨不尤之中,也保持着一份心安理得的踏实感,心怀盈盈的温暖、感恩和爱。由此,无论面对怎样灰暗的时空,他们的脸上都会荡漾出一份明媚。这,不正是蒲公英的品格吗?

       春日里,清晨的阳光已经流泻出丝丝暖意,阳光下的这株蒲公英,细小的叶片正闪烁着淡绿柔美的光晕。年复一年,每当春风拂面之时,我都会在庭院那熟悉的地方搜寻它的倩影,而它也会精灵般适时出现,这已成为我们之间无言的默契。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槐花

汪曾祺

       玉渊潭洋槐花盛开,像下了一场大雪,白得耀眼。来了放蜂的人。蜂箱都放好了,他的“家”也安顿了。一个刷了涂料的很厚的黑色的帆布篷子。里面打了两道土堰,上面架起几块木板,是床。床上一卷铺盖。地上排着油瓶、酱油瓶、醋瓶。一个白铁桶里已经有多半桶蜜。外面一个蜂窝煤炉子上坐着锅。一个女人在案板上切青蒜。锅开了,她往锅里下了一把干切面。不大会儿,面熟了,她把面捞在碗里,加了作料、撒上青蒜,在一个碗里舀了半勺豆瓣。一人一碗。她吃的是加了豆瓣的。

       蜜蜂忙着采蜜,进进出出,飞满一天。

       我跟养蜂人买过两次蜜,绕玉渊潭散步回来,经过他的棚子,大都要在他门前的树墩上坐一坐,抽一支烟,看他收蜜,刮蜡,跟他聊两句,彼此都熟了。

       这是一个50岁上下的中年人,高高瘦瘦的,身体像是不太好,他做事总是那么从容不迫,慢条斯理的。样子不像个农民,倒有点像一个农村小学校长。听口音,是石家庄一带的。他到过很多省,哪里有鲜花,就到哪里去。菜花开的地方,玫瑰花开的地方,苹果花开的地方,枣花开的地方。每年都到南方去过冬,广西,贵州。到了春暖,再往北返。我问他是不是枣花蜜最好,他说是荆条花的蜜最好。这很出乎我的意外。荆条是个不起眼的东西,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荆条开花,想不到荆条花蜜却是最好的蜜。我想他每年收入应当不错,他说比一般农民要好一些,但是也落不下多少:蜂具,路费;而且每年要赔几十斤白糖——蜜蜂冬天不采蜜,得喂它糖。

       女人显然是他的老婆。不过他们岁数相差太大了。他50了,女人也就是30出头。而且,她是四川人,说四川话。我问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说:她是新繁县人。那年他到新繁放蜂,认识了。她说北方的大米好吃,就跟来了。

    有那么简单?也许她看中了他的脾气好,喜欢这样安静平和的性格?也许她觉得这种放蜂生活,东南西北到处跑,好耍?这是一种农村式的浪漫主义。四川女孩子做事往往很洒脱,想咋个就咋个,不像北方女孩子有那么多考虑。他们结婚已经几年了。丈夫对她好,她对丈夫也很体贴。她觉得她的选择没有错,很满意,不后悔。我问养蜂人:她回去过没有?他说:回去过一次,一个人。他让她带了两千块钱,她买了好些礼物送人,风风光光地回了一趟新繁。

       一天,我没有看见女人,问养蜂人。养蜂人说:到我那大儿子家去了,去接我那大儿子的孩子。他有个大儿子,在北京工作,在汽车修配厂当工人。

       她抱回来一个四岁多的男孩,带着他在棚子里住了几天。她带他到甘家口商场买衣服,买鞋,买饼干,买冰糖葫芦。男孩子在床上玩鸡啄米,她靠着被窝用勾针给他勾一顶大红的毛线帽子。她很爱这个孩子。这种爱是完全非功利的,既不是讨丈夫的欢心,也不是为了和丈夫的儿子一家搞好关系。这是一颗很善良、很美的心。孩子叫她奶奶,奶奶笑了。

       过了几天,她把孩子又送了回去。

       过了两天,我去玉渊潭散步,养蜂人的棚子拆了,蜂箱集中在一起。等我散步回来,养蜂人的大儿子开来一辆卡车,把棚柱、木板、煤炉、锅碗和蜂箱装好,养蜂人两口子坐上车,卡车开走了。

       玉渊潭的槐花落了。

(选自汪曾祺《人间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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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艾烟里的母亲

牧徐徐

    出差正好路过老家,虽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我还是想来个“突然袭击”,回家看一眼母亲。

    一起出来的同事把我送到村口,然后自己留在车里说:“回来一次不容易,跟老妈多待一会,我睡在车里等你。”我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朝村里走去。

    借着月光,我摸索着到了自家的屋前。可刚到门口,便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我赶紧敲门,但却无人应答。

    “不会是家里失火了吧?”我连忙扒开门缝,眯上一只眼,朝里面看——屋内,灯光昏暗,而且有一股很浓的烟雾。再仔细一看,浓烟之中竟然坐着一个在打盹的人,正是母亲。在她的腿下面,放着一大堆“半燃半灭”的枯枝叶。

    我一边使劲地摇晃着门,一边大声叫着“妈,妈……”母亲这才猛地惊醒了过来,连忙给我开门。

    对于我的突然到来,母亲既惊又喜,“我,我,我在用艾叶熏腿……”母亲有些慌张地回应道。

    “腿上的关节痛又犯了?”我忙问道,“去年寄给您的进口止痛膏药,您不是说贴过很管用,腿早就不疼了吗?”

    “是管用,但天一冷不贴就又痛了。”母亲吞吞吐吐地说,“我舍不得贴,多贵呀,十多元钱一张。用艾叶熏一下,也能止痛的。”

    我听后生气地问:“有什么舍不得的?贴完,我再帮您买。再说,您要是真想用艾叶灸,那也得去中药店里买制作好的艾条卷呀,哪能自己烧这么一大堆艾叶。”

    “药店里的艾条得花钱买。”母亲反驳道,“钱得省着用。”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我气愤地说,“这浓烟对身体有伤害不说,倘若失火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母亲虽然嘴上不服输,但能看出来她已经认识到自己做法的不妥。

    艾叶枝是母亲在端午时从山上砍回来,然后晒干,以便在冬季关节痛时,点燃焚熏的……

    清理完艾叶枝后,我来到村口,告诉同事让他先回去,并帮我请个假,“今晚我要住在老家,明天带母亲去医院……”

    如果这次不是来了个“突然袭击”回家,我是怎么也不会知道母亲居然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治关节痛,她一直都在电话里骗我说,腿已经不痛了,让我安心工作……

    一生勤俭节约,只为能把儿女们培养成人、成才,可等孩子们成才,远走高飞后,她还只愿待在乡下,并依然独自过着勤俭节约的生活,不愿让儿女们为她多花一分钱,为此甚至不怕坐在半燃半灭的枯枝叶中,任呛人的烟雾一点点侵蚀自己日益苍老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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