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无为市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问题。

旋转的风车

鲁求平

    ①“遥远的风车/在晒谷坪的黄昏里/吱呀吱呀/唤着童年那昏暗的记忆……”

    ②此处所说的风车,不是纸糊当玩具用的七彩风车,也不是你在高速路上看到的,立在山头张开三只白色手臂很拉风的发电风车,我说的是劳动工具,一种在江淮水乡平原广泛使用的农具。

    ③在大集体年代的农村,它是稀罕物,一个村庄很难超过两架,分田到户后,这样的大型农具只能归集体,大家伙共同使用,金着呢。不就是一个木头架子吗?我一脸疑惑问,父亲说,弄干净稻、米、麦子就靠它,你行吗?

    ④我自然是不行,只能瞅着这个大家伙在晒谷场上耀武扬威立着,稻谷堆在它背上的漏斗里,像小山一样。父亲转动把手,在他同一侧左手边,干净的精谷从一个滑槽里像流水一样滑进稻罗筐里,在风车的肚子底下还有一个滑槽,流下来的是瘪谷,最霸气的是风车的端口,那儿喷出来的是灰尘和碎叶,远远看去像龙卷风一般,渦斗上的小山一会儿就瘪下去了,母亲就用簸箕继续添加稻谷。记忆中,这样的劳作总是持续到很晚,父母亲满身灰尘、疲惫异常又精神充足地把精谷抬回家里去。

⑤有段时间,我对这个怪家伙充满好奇,它怎么能把稻谷分拣得这样干净呢?其实,它构造复杂且巧妙。主体部分由四个木头腿撑起来的,有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一个制风系统。它是由四块木片连上一个转动轴,形成一个像风扇一样的东西,外面罩有一个半封闭的舱室,只有一个方向留有出风口,出风口前面建有国板,像龙头一样仲到前面,被清除的灰尘和碎叶就从这儿射出去,第二部分是顶部像漏斗一样的装谷器,上大下小,底部是一个长方形宽不足10厘米的槽洞,槽泂下面是木栓,扇凤车的人可以通过外面木梢控制木栓,达到控制稻谷流量的大小,第三部分是滑槽,它有两个,一个出精谷,一个出瘪谷。如果是分拣清理碾过的米,那两个滑槽一个出干净的米,另一个出来的就是糠。(注:糠,稻谷在分离米和壳时,外面的壳会被碾碎成粉末状,即是糠。可做牲富饲料。)

    ⑥谷米从装谷器向下掉,在制风系统扇动的风力下,精谷最重,在重力作用下,最先掉下来瘪谷第二重,随后摔下来,最后是灰尘和碎叶,它从出风口飞了出去,风车就是这样工作的。

    ⑦其实,操作这个风车是有一定技巧的。转动把手用力猛了,风速就快风力就大,精谷米就可能会从出风口被吹跑;用力小了,杂质吹不干净,一般要匀速地转动。

    ⑧记得儿时,感觉河埂边的晒谷场非常大,那儿既是大人们劳动的场地,也是小孩子们嬉戏的乐园,纸飞机满天飞,赛水漂,无缘无故地奔跑,热得满头冒汗就冲到风车的出风口享受一下大人们赶都赶不走,汗水粘着灰尘自己脏得不成样子也毫不在乎。

    ⑨现在,我们这里农村主要养殖螃蟹和龙虾,即使有种田大户,成片种植水稻,也是集中工业化收割。傍晚散步,走在马路上,远远看到收割机屁股后面喷出的碎稻叶,立刻让我想起风车那个霸气的出风口,还有桔红色的火烧云,晒场上不知疲倦奔跑的少年……

    ⑩“风车/仍在旋转/在父亲浑浊的眼眸中/在历史断裂的创口之中/也许/辛酸成为历史/可你的影子/还在梦的深处”

(文章有删改)

(1)、根据你对这篇课文的理解,说一说“风车”是一种在农业生产中起什么作用的农具?文中说它“构造复杂且巧妙”请结合第⑤自然段概述一下风车的构造。
(2)、开头和结尾的诗句在文章中起什么作用?
(3)、赏析下面句子的表达效果。

①我自然是不行,只能瞅着这个大家伙在晒谷场上耀武扬威立着,稻谷堆在它背上的漏斗里,像小山一样。(从修辞角度)

②文中划线句子中词语“疲惫异常”和“精神充足”是否矛盾?简述理由。

(4)、简要叙述承载你某段特殊记忆的一件物品。(不超过50字)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记叙文,完成题目。
一把小刀的教益
①那位老师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记忆中印象深刻的,是年逾花甲的他总有着和蔼的、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发根处时常残留着染发剂褪色后留下的红黄相间的颜色。
②他以前是教物理的,在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他教了我们一学期的手工课。手工课不是主课,每周只有一节,所以班里很多同学并不重视。难得的是,他上课却很认真,(甲)经常鼓励我们发挥想像力搞一些小发明,或布置一些手工作业要我们完成。而在每堂课上,他都会对这些“小作品”进行点评和打分。
③ 记得有一次,他要求我们“变废为宝”自制一把小刀,其实就是利用废弃的锯条,将一端磨出锋利的刃,另一端包上胶布以防扎手。他说每个人都必须完成,因为得分会记入期末的总评成绩。
④ 那时我特别希望自己的手工作品能够得90分以上,因为每次上课,他都会把得90分以上的作品收集起来,放在讲台上的一个“专区”里,让大家排着队上去参观。这是一种巨大的荣誉!但是,要得90分何尝容易,除非作品特别精致或者非常有创意,否则别想得到这个荣誉。
⑤为了这个梦寐以求的90分,我一回家就四处找材料,从我家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找到一根光亮干净没有锈痕的废锯条。但是接下来的工作可让我犯了难:我家没有磨刀石,这可怎么办?突然,我的脑海里灵光一闪——我家门口的楼梯不太光滑,表面上布满芝麻大小的凹坑,在上面磨锯条一定行!
⑥于是,那几天一放学,我就端一碗水坐在楼梯口,把地和锯条都洒湿,然后就撅着屁股呼哧呼哧地磨起来,一直磨到母亲叫我吃饭时,才收工回去。下班的叔叔阿姨个个奇怪地盯着我,闹不懂这个小妮子满头大汗的在搞什么名堂。就这样卖力地干了两天,我的小刀终于“完工”了!我把它捧在手里,找来一块布包好,小心地搁置起来。
⑦上手工课那天,一看到别人做好的小刀,我心里立刻凉了半截。别人的刀刃磨得又光又亮,刀锋也长;而我的刀刃在楼梯上磨得黑不溜秋的,刀锋也是短短的,只能算是“小匕首”。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把“作业”交到讲台上。
⑧老师开始一件件地“鉴赏”我们的作品了,他很认真地给每一把小刀打分,每逢有做得精致的,他都要夸奖几句,并把这件作品放到讲桌最前面的“精品区”里。突然,周围一阵大笑,只见他从一堆精致的小刀里抽出我的“小匕首”,脸上一副诧异的神情。“这是哪位同学做的?”┅┅(乙)他微笑着轻轻地把我的小刀放到“精品区”里,和那些制作精致的小刀搁在一起。
⑨其实,手工课只是中学里无关紧要的一门课,他也只是我中学时代里众多老师中的一位,但我记住了他,记住了那把小刀,更记住了在那堂课上,记住了当他将我那丑陋的作品轻轻放进“精品区”时,脸上挂着的微笑。
⑩从那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尽了最大的努力,别人就不会轻视我!直到现在,但凡我做一件事情,纵然身边高手如云,我也绝对不会为自己的弱势而自卑。因为我知道,只要自己努力了,就对得起天地良心。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没有一种冰不被阳光融化
          ①在我的故乡,高考中榜很不容易。一年中有一两个人如愿以偿,就很好了。我高考的第一年名落孙山,从此一蹶不振,整天浑浑噩噩,像一棵蔫了的草。一张没有带给我荣耀的成绩单将我隔离在理想世界之外。当时我一气之下想撕毁课本,认命与庄稼为伍,从此不再读书。父亲一直是乐观的,他没有责怪我,默默地拉住我的手,说:“孩子, 别这样,东方不亮西方亮,人活一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过不去的坎,再复读一年吧,哪里的土地不长庄稼!!”
         ②那段时间,他从不提及落榜之类的字眼,我知道他是在小心地呵护着儿子可怜的自尊。我内心深处用消极的生活态度筑起的壁垒被父亲的安慰一点点瓦解。我的父亲就像一头永不知疲倦的黄牛,一边在生活的阡陌上耕耘着那几亩并不肥沃的土地,一边在生命的田野上扶持我这样的因一时的风雨而倒伏的庄稼。
        ③在父亲的关爱下,我拿起书本,加入到复读的行列之中。送我上学那天,父亲特意刮了胡子,将脸洗得干干净净,穿了一身平时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我知道他是想用这种新的面貌来鼓励他的儿子重新开始。父亲一直没有说话,只在我上车时说了一句:“你肯定能行!”车开动了,车窗外九月的阳光将父亲结实的身影照耀得格外高大,我鼻子一酸,几乎掉下;目来,但我强忍着没有让脆弱的泪水掉下来。父亲如此相信他的儿子,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自信呢?
         ④高三的学习是很紧张的,每当想偷懒时,我总是不由得想起父亲的那句话“你肯定能行”!于是奋起埋头苦学。那年冬天,期末考试我考得并不怎么理想,回到家里我如实相告自己的成绩,父亲说没事的。有一次在河边放牧,累了,我和父亲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父亲抽烟,埋头,一脸的心事。看着河面上结得厚厚实实的冰,父亲突然问我,“你知道冰什么时候开始融化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脱口而出,“天气变暖,气温升高的时候。”父亲笑了,一脸的执著,“不,孩子,你错了。冰看似在一夜之间融化,但实际上是在很早以前,从最冷的那一天起,冰就开始融化了,只是没人注意到。你的失败不就是暂时的寒冷吗?没有一种冰不被阳光融化,只要你自信,失败就会像冰似的被阳光融化。”
                                                                                                                                                                                                                          (选自中考语文网)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补丁也开花

孙道荣

    拐角凹进去一段,就是她的舞台。她在这里摆摊织补,已经好几年了。

    每次路过,都能看见她,坐在凹槽里,埋头织补。身边的车水马龙,似乎离她很远。她很少抬头,只有针线,在她的手上不停地穿梭。

    这里原本是一个城乡结合部,这几年城市西迁,这块地也跟着火热起来,到处是建筑工地。上她那儿织补的,大多是附近工地上的民工。衣服被铁丝划了个口子,或者被电焊烧了个洞,他们就拿来,让她织补。也不贵,两三块钱,就能将破旧的地方织补如初。如果不是工服,而是穿出去见人的衣服,她会更用心些,用线、针脚、纹理,都和原来的衣裳一样,绝对看不出织补过。

    从她所在的拐角,往前百米,是一所学校。我的孩子,以前就在那所学校读书。每次接送孩子,都必经她的身旁,也就对她多留意了点儿。

    一天,妻子从箱底翻出了一条连衣裙,还是我们刚结婚时买的,是妻子最喜欢的一条裙子。翻出来一看,胸口处被虫蛀了个大洞。妻子黯然神伤。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她的影子,也许她可以织补好。

    拿过去。她低头接过衣服,看了看,摇摇头说,洞太大了,不好织补了。我对她说,这条裙子对我妻子意义不一般,请你帮帮忙。她又看了看裙子,忽然问我,你妻子喜欢什么样的花?牡丹。我告诉她。她看着我,要不然我将这个洞绣成一朵牡丹,你看怎么样?我连连点头,太好了。

    她从一个竹筐里,拿出一大堆彩色的线,开始绣花。我注意到她的手,粗大,浮肿,一点也不像一只绣花的手。我疑惑地问她,能绣好吗?她点点头,告诉我,以前她在一家丝绸厂上班,就是刺绣工,后来工厂倒闭了,她才开始在街上摆摊织补。她原来绣的花可漂亮了。她笑着说,原来的手也不像现在这么笨拙,在外面冻的,成冻疮了,所以,才这么难看。

    正说着话,一个背书包的女孩,走了过来。以为女孩也是要织补的,我往边上挪了挪。她笑了,这是我女儿,就在那边的学校上学。女孩看看我,喊了声叔叔,就放下书包,帮她整理线盒,很多线头乱了,女孩就一根一根地理清,重新绕好。不时有背着书包的孩子,从我们面前走过。有些孩子看来是女孩的同学,她们和女孩亲热地打着招呼。女孩一边帮妈妈理线,一边和同学招呼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我好奇地看着女孩。她稚气的脸上,已经三三两两冒出青春的气息。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同学看到她的妈妈是个街头织补女。这出乎我的意料。我有个同学,就因为长相土了点,苍老了点,他的儿子从来不让他参加家长会,也不让他去学校接自己,男孩认为,自己的爸爸太寒碜了,出现在同学面前,丢了自己的脸。

    我对她说,你的女儿真好。她看看女儿,笑着说,是啊,她很懂事。这几年,孩子跟我们也吃了不少苦。女孩嘴一撇,吃什么苦啊,你和爸爸才苦呢。忙完了手头的活,女孩拿出书本,趴在妈妈的凳子上,做起了作业。我问她,怎么不回家去做作业。女孩说,我们要等爸爸来接我们,然后一起回家。

    她穿针引线,牡丹的雏形,已经显露出来。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蹬着三轮车骑了过来,女孩亲热地喊他爸爸。我对她说,天快黑了,要不我明天再来拿,你们先回家吧。她摇摇头,就快好了。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她终于将牡丹绣好了。那件陈旧的连衣裙,因为这朵鲜艳的牡丹,而靓丽起来。

    中年男人将三轮车上的修理工具重新摆放,腾出一个空位子来,然后,中年男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那个座位上。我这才注意到,她的下半身,是瘫痪的。女孩将妈妈的马扎、竹筐放好,背着书包,跟在爸爸的三轮后,蹦蹦跳跳地走去。

    目送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渐渐消失后,我拿着那件绣了牡丹的裙子回了家。你完全看不出来,牡丹之处,曾经是一个补丁。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芥子之中的灯

李敬泽

    ①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木垒。那天乘飞机到了乌鲁木齐,问道:菜籽沟在哪里?答曰:在木垒。再问:木垒有多远?人家说,不远。这个不远的地方开车跑了三百公里。

    ②菜籽沟,新疆的一个山村,刘亮程在此落为农。还办了一个木垒书院。我看见“木垒书院”四个字刻在门口石头上,端详这几个字,觉得这个“垒”字有意思,如果写成繁体字,上面是三个“田”,下面是“土”。木垒,人们在荒芜的地上开出田来,然后在上面耕作,田上长“木”,生长草木和作物。

    ③在木垒,刘亮程办了“木垒菜籽沟文学艺术奖”。今年,贾平凹就获了这个奖。有朋友问,这个奖,是什么样的奖?我说,应该是中国最高的文学艺术奖。其实,菜籽沟的这个奖是中国最低的文学艺术奖,低到了泥土里,低到了田地上,低到了村庄里。这泥土,这田地,这村庄,是我们所有人的故乡。

    ④钱穆曾把中国文明和古罗马文明相比较。他说罗马文明也很伟大,辉煌宏阔,好比一盏巨大的灯。但是古罗马的灯只有一盏,照耀着广大的帝国。而中国文明就不一样,不只有一盏灯,满堂皆灯。大地上星星点点,密布着文明的灯火。所以,中国文明气运绵长,有顽强的生命力。蛮族入侵古罗马,铁蹄把那盏巨灯踏灭,罗马文明就终结了。而中国文明五千年,几经危难,向死而复生。长安的灯灭了,洛阳、汴梁的灯灭了,其它地方的还亮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⑤菜籽沟,是天山余脉的一条山沟,据说当年逃难的人们躲到此地,种了漫山遍野的油菜,收获菜籽,由此得名。佛经中,形容事物极微小,喻为“芥子”。菜籽沟,也是芥子之微。佛经中说,须弥高广,纳芥子中,无所增减。须弥指大千世界,芥子可包容大千世界。中国之灯,也在这芥子之中。古中国,很多村庄是明亮的芥子,村庄不仅是生活场域、经济聚落,也是文化保存、传承和生长的地方。

    ⑥可到了现代,村庄正在塌陷,文化的灯也在次第熄灭。村庄正在变成无机的村庄,它是世界大棚里的植物、世界工厂的偏远部门,它装不下须弥,自身也不能发光。村庄正在失去公共生活,失去记忆,也没有自己的想象。想起钱穆的话,难免有黍离麦秀、铜驼荆棘之感。刘亮程带我们在村里走,他说这里原来有庙,那里原来有祠,现在都没有了。神祇从村庄远去了,或者说,庙变成了家家屋里的电视,诸神住在电视机里。

    ⑦好在还有亮程这样的人。他长住在菜籽沟,让乌鲁木齐的家空着。他在菜籽沟种地、办书院,天天和老乡打交道。他想把消失的庙重新盖起来,他还把画家、摄影家、诗人带到这里,他还办了一个“菜籽沟文学艺术奖”。他的所为,可能使村庄重新成为有机村庄,一个活的、有文化生命的地方。古时,村庄成为一盏灯,重要是它和外界有效的文化交换。读书人,从村里走出去,天远地远,回来时携带着一份增值的文化资本,这是文化循环。现在,远处的巨灯召唤着游子,他们一去不复返,村庄成为出发之地,而非安居之地。

    ⑧现在,刘亮程挽起袖子,干起来,摸着石头过河,这本身就是努力地在点一盏灯。他写过《一个人的村庄》,他现在正在写“一个村庄的灯”,未必写在纸上,而是写在田地里、村庄里。

    ⑨这里是菜籽沟,小如芥子,中国不在别处,就在此处。照此说来,这个奖是菜籽沟的,是中国的,是最低的,其实也是最高的。

(选自《文汇报》,有删改)

【注】①黍离麦秀、铜驼荆棘:语出《诗经》和《晋书》,皆为表达哀伤之辞。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爸妈的家当

    ①27年前的夏天,在轰隆隆的雷声里,我的大学梦圆了。山梁上的黄土里,只产玉米高粱,不产黄金珠宝。家里的喜悦,就如那场暴雨,转瞬散去。我发现,我爸的瘦长脸,确实像藤上挂着的苦瓜。我妈看不惯我爸的苦瓜脸,大声说:“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娃娃读书!”

    ②我家的大铁锅,倒是有两口,柴火灶眼是连通的,一口用来煮饭,一口用来煮猪食。那天,妈在呛人的炊烟里咳嗽,爸用锅铲砸响了灶台,粗声粗气地说:“这顿饭吃了,就不用煮了,都卖了去!”爸明显是在和妈赌气,妈正在往灶眼里添柴火,一听爸的话,气炸了,蹦起来,一把揪住爸的衣领:“亏你还是个大男人,把家当全当了,供娃娃上大学!”

    ③爸用毛笔在草纸上一笔一笔记下了我们全家的家当:砖瓦房四间、猪牛圈两间、生猪三头、水牛一头、床铺三张、盆盆罐罐……全部家当加起来,按照市场价,反反复复算,也不过万元。“房子卖了,咋办?”爸皱着眉问。妈指了指山梁下,松树丛中有一个天然的大岩洞,妈训斥我爸说,我住得下去,你就不可以住?

    ④后来,我家那些可怜的家当,没去变卖。爸牵着那头眼泪汪汪的大水牛,去集市上卖了几百块钱,算是凑齐了我进省城的学费。在省城的一天夜晚,我梦见那头水牛流着泪,一下跪在我面前竟然开口说话:“我算是尽力了,这下看你的了!”那头牛,眨眼间又变成了爸的脸。

    ⑤匆匆数年过去,我家的家当,跟当年相比,早已经翻了好几十倍。爸妈在城里也买了房子,爸有天算起了自家的家当,有好几十万呢,还有他缠着裤腰省吃俭用攒存款,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数字,连我妈也不知道。爸说,你急啥呀,慌啥呀,那么没日没夜地写啥呀,钱我都给你和孙子攒着,你有急用缺钱,我把房子也可以替你卖了。爸有天喝了一点酒,跟我掰着手指头再次算起了他的家当,他为自己扎扎实实的家当而欢喜。家里的针头线脑、一个茶杯、一口1989年的泡菜坛子、一个没上漆的老衣柜、一本老影簿、一双丢了又下楼捡回来的旧皮鞋、从乡下带来一直收藏的一件蓑衣……这些,都被爸算作是他的家当。这些家当,让爸感觉家是结结实实地存在着。

    ⑥有时回到爸妈那里,看到我在房子里搜寻转悠,爸就跟在我后面嘀咕着说,不要给我丢了,不要给我再丢了。有一次,我看见爸妈房子里堆码得乱糟糟的,让我气恼的是,他甚至把别人扔在外面的酒瓶子、废玻璃也捡了回来,完全成了一个收破烂的老头儿,也丢了我的面子。我一狠心,把他从外面捡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抱出去稀里哗啦扔掉了。妈后来数落我说,你爸啊,心疼得一连几天睡不好觉,你丢的那些东西,都是你爸心里的宝贝,是他的家当。从那以后,我就看着我爸我妈那些堆码得满满当当的家当,忍住了动手扔掉那些在我看来完全是废品的冲动。那些沉甸甸的家当,是爸妈心里的寄托,是他们心里的幸福。

    ⑦有个雨天,同一个而今身家上亿的中年男人老卢在江边茶楼聊天。老卢跟我说起一件事,他30多岁时创业失败,爸妈把城里的房子卖了替他还账,爸妈就一直租房过日子,房子破旧窄小,短短几年,爸妈的头发就变得花白,身影佝偻了下去。老卢再次创业,东山再起,先把租的房子买下,后来还给爸妈买了花园洋楼,可住了不到一年,爸妈还是搬回了老楼去住,老人舍不得丢下老楼里的那些老家当。

    ⑧天下的爸妈们,他们收藏的那些家当,是岁月里的绵绵温暖,是儿女们心头永远的感恩。

阅读下面的选文,回答各小题

春天的味道

周钰姣

①春风起,藏在泥土里的色彩纷纷铺展开来。光是纷呈的绿就令人目不暇接,更别说那一片片姹紫嫣红、桃粉李白了。遍地的野菜也被唤醒了,它们争相冒出地面。野葱、香椿、蕨苔、荠菜……都是餐桌上的美味。

②春意催人。寻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带着两个孩子来到郊外,我们寻找着一种只有清明前后才会出现的食材一一清明草。

③”妈妈,这是不是清明草?”女儿肉乎平的小手握着一团黄色小花,踮着脚,把花举得高的给我看。清明草植株矮小,黄色的小花躲藏在草丛里。亏得孩子们眼神好,g 眼就能找到。

④”要从中间掐断,你看,正好是妈妈手掌的长度,这样的才嫩。”我蹲下身子,教孩子如何采摘,熟悉的话语随口而出,仿佛它们一直就等在我的嘴边。

⑤记忆奔涌而来。这是外婆的话!三十年前,外婆就是这样教我的啊。

⑥”小宝,我们去摘清明草做甜糕。”当年的我和眼前的孩子一样大。早上九十点钟,露水收干,草地不再湿鞋,外婆就一手挽着竹篮,一手牵着我上了后山。

⑦”外婆,哪有清明草啊?这么多花花草草,我的眼睛都看花了。”

⑧外婆蹲下身子耐心教我辨认:藏在山上草丛里的水分少一些,但更有韧性;而躲在稻田里的,水分较多,更嫩-点。

⑨日头越爬越高,阳光倾泻而下,把春花春草涂得更加鲜亮,也把外婆那件藤黄色的棉衣染成了金色。

⑩”你看,用指甲轻轻一掐就行了, 要留一个手掌的长度,这样的清明草是最嫩的呢。”外婆做着示范,又叮嘱我,”不要连根拔掉,它会重新长出来的。”

⑪日头爬到正上时,篮子就装满了。外婆牵着我往回走。吃过午饭,她就忙碌起来,她要用刚刚采摘的清明草做清明糕。

⑫将清明草反复清洗,晾干、切碎;搬出角落里的石磨,洗净、擦干;端出浸泡了一夜的糯米,外婆推着石磨,我站在小木凳上,手拿勺子给磨眼儿一点点喂米。“哗……哗……”石磨转动,磨声响起,雪白黏稠的米浆汨汨地从磨缝流到磨盘,越铺越厚,我的喜悦也越来越浓。

⑬沥出沉淀后的糯米面,就要加入清明草了。除了嫩嫩的茎和叶,清明草的花也是可以食用的。不用额外加水,直接将清明草和糯米面反复揉搓,直到汁水浸出,将糯米面染成葱绿色。不一会儿,外婆的额头渗出了晶莹的汗珠,我赶紧找来毛巾帮她擦拭……

⑭”妈妈,我给你擦擦汗。”孩子稚嫩的声音将我唤回当下。两个孩子正兴致勃勃地守着我。我不停地揉搓着,直到面与草完全融合。没有石磨,我在回家的路上买了袋装糯米粉,学着记忆中外婆的手艺做了起来。

⑮终于盼到出锅,孩子们吹着清明糕上的热气,等不及放凉就塞进嘴里。

⑯”什么味道呀?”我笑着问。

⑰儿子嘴里塞得满当当的,声音有些含混:”淡淡 的甜。

⑱女儿抢过话来:”是 春天的味道。”

⑲三十年后的今天,咀嚼着清香微甜的清明糕,我又想起外婆站在一片蒸汽中的微笑:”小宝,这就是春天的味道呀。”

⑳”是啊,三十年前,我的外婆就把春天的味道传递给了我。现在,我又把春天的味道

传递给你们……”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