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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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状元街
                                                                                                       刘国芳
      女孩门前有条状元街。
      女孩坐在门口,看着状元街。状元街只有三米宽,从村子里穿过。街中间毕毕直直嵌了两行卵石,街有多长,卵石也嵌了多长。女孩看过火车,那嵌出的两行卵石就跟铁轨一样,只是没有那么宽。那两行卵石嵌出的距离,只可以走一个人。
      女孩知道这状元街上为什么嵌着这两行卵石。
      女孩的大人告诉过女孩,好久以前,他们浯溪村考取了一位状元。状元要回村时,村里人到浯溪里捞来了很多很大的卵石,在村子最中间的一条路上嵌了两行。状元回来了,就走在两行卵石中间。以后,村里人就把这条街叫着状元街。女孩还知道,村里人后来就没人走在两行卵石中间了,除非状元回来,才能走在状元街的两行卵石中间。女孩现在坐在门口看着状元街,她好像看见状元回来了。状元就走在两行卵石中间,一大群人走在两行卵石外面跟着状元。女孩也跑过去,也跟着状元。女孩像大家一样,走在两行卵石外面。女孩很想走到中间去,但女孩不敢,女孩只能在两行卵石外面跟着。
      状元街上当然没走来状元,是几个孩子走来了。女孩看见一个孩子走在两行卵石中间,其他几个孩子在两边跟着。那走在卵石中间的孩子把两只胳膊摆开来,做出大摇大摆很得意的样子。正得意着,一个老人走了过来,老人看着孩子说:“谁叫你走在中间?”
      孩子就慌慌地从两行卵石中间走出来。
      老人还不放过孩子,继续说:“中间是状元走的,现在没有状元,但你考取大学,也可以走到中间去。”
      孩子喏喏地应着,往女孩跟前走来。
      女孩站起来,想跟几个孩子一起去玩,但这时女孩听到大人喊她,大人说:“嫣嫣,把这些菜拿到浯溪里洗一下。”
      大人说着,把半篮菜递给了女孩。
      女孩就提着菜去浯溪里洗,浯溪就在村口,走完状元街,就是村口的浯溪了。女孩走在状元街上,街上还有很多人走着,都是大人,他们都走在两行卵石外面,没人在两行卵石里面走着。他们见了女孩,都问着说:“嫣嫣,去哪里呀?”
      女孩说:“去浯溪里洗菜。”
      女孩也跟那些大人一样,走在两行卵石外面,但走着走着,女孩就很想走到两行卵石中间去,女孩想走就走了进去,走在两行卵石的中间。正走着,忽然一个大人说话了,那大人说:”嫣嫣,你怎么走路的?”
      女孩吓了一跳,慌忙走了出来。
      大人继续说:“中间是状元走的,现在没有状元考了,但等你考取了大学,你才可以走中间,你知道么?”
      女孩点点头,女孩说:“我知道。”
      女孩洗了菜回来后,又坐在门口,女孩还看着门前那条状元街。看着看着,女孩起身了。女孩去屋里背起了书包,然后出门了。
      女孩去上学了。
      女孩仍然走在状元街上,去上学要从状元街走出村子,女孩走在两行卵石外面,女孩知道,现在她只能走在两行卵石的外面,要等到考取了大学,她才能像状元一样走在卵石的里面。
      女孩天天这样走着,走在两行卵石外面。一天一天过去,女孩就大了。女孩成绩一直很好,小学成绩好,初中成绩也好,高中成绩更好。后来,女孩就参加高考了,女孩知道自己考取了。果然,有一天女孩在村口等到了录取通知书。女孩真的考取大学了。女孩捧着通知书回家时,走在状元街中间了,全村的人都跟在后面,但他们都走在两行卵石外面,他们都说:“嫣嫣你是我们村的状元了。”
      女孩甜甜地笑了。
      在女孩笑着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那是女孩大人的声音,大人说:“嫣嫣,你怎么坐在门口打瞌睡了?”
      女孩就醒过来了,原来她在门口打瞌睡,她是在梦里考取了大学。
      女孩叹了一声,然后看着大人说:“妈,我都十岁了,你什么时候让我读书呀?”
      大人说:“女孩子家,读什么书。”
      女孩说:“我要读。”
      大人说:“没有钱,拿什么给你读。”
      女孩“呜——”地一声哭了。

(1)、文章以“状元街”为题有什么深刻含义?请根据文意简要回答。

(2)、分析下列句中划线词语的表达效果。
女孩看见一个孩子走在两行卵石中间,其他几个孩子在两边跟着。那走在卵石中间的孩子把两只胳膊摆开来,做出大摇大摆很得意的样子。

(3)、根据小说对女孩的言行描写,举例分析女孩这个人物形象。

(4)、小说围绕女孩很想“走在状元街的两行卵石中间”来写,作者借此想引发读者对什么问题的思考?面对这样的问题,或许你心中颇有感慨,请联系自己的读书经历表达出你内心真实的感受。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夜  晚
       ①月亮是别在乡村上的一枚徽章。
       ②城里人能够看到什么月亮?即使偶尔看到远远天空中一丸灰白,但暗淡于无数路灯之中,磨损于各种噪音之中,稍纵即逝在丛林般的水泥高楼之间,丢弃在五光十色的垃圾里。
       ③由此可知,城里人不得不使用公历,即记录太阳之历;乡下人不得不使用阴历,即记录月亮之历。哪怕是最新潮的农村青年,即使他们的全部生活都现代化了,只要他们还身在农村,月光就还是他们生活的重要部分。禾苗上飘摇的月光,溪流上跳动的月光,树林剪影里随着你前行而同步轻移的月光,还有月光牵动着的虫鸣和蛙鸣,无时不在他们心头烙下时间的感觉。
       ④相比之下,城里人是没有月亮的人,因此几乎没有真正的夜晚,已经把夜晚做成了黑暗的白天,只有无眠白天与有眠白天的交替,工作白天和睡觉白天的交替。我就是在30 多年的漫长白天之后来到了一个真正的夜晚。看月亮透过树阴筛下的满地光斑,闪闪烁烁,飘忽不定;听月光在树林里叮叮当当地飘落,在草坡上和湖面上哗啦哗啦地拥挤。我熬过了漫长而严重的缺月症,因此把家里的晾台设计得特别大,像一只巨大的托盘,把一片片月光贪婪地收揽和积蓄,然后供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扑打着蒲扇,躺在竹床上随着光浪浮游。就像我在一本书里说过的,我伸出双手,看见每一道静脉里月光的流动。
       ⑤ 盛夏之夜,只要太阳一落山,山里的暑气就消退,辽阔水面上和茂密山林送来的一阵阵阴凉,有时能逼得人们添衣加袜,甚至要把毯子裹在身上取暖。童年里的北斗星就在这时候出现,妈妈或奶奶讲述的牛郎织女也在这时候出现,银河系里繁如云星密如雾,无限深广的宇宙和无穷天体的奥秘哗啦哗啦塌下来,把我黑咕隆咚地一口完全吞下,天幕上闪烁不定的遥远彼岸在步步退近。我是躺在一个晾台上吗?也许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太空人在失重地翻腾和飘浮?也许我是一个无知无识的婴儿在荒漠里孤单地迷路?也许我是站在永恒之界和绝时之境的入口,正在接受上帝的召见和盘问?… … 这是一个必须绝对诚实全盘招供的时刻,我突然明白了,所谓城市,无非是逃避上帝的地方,是没有上帝召见和盘问的地方。
       ⑥山谷里有一声长叫,大概是一只鸟被月光惊飞了。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故乡的艾菜
                                                                                                               曹峰峻
        ①除夕的晚上,我在思乡的情绪中打开家乡捎来的艾菜罐头,一阵麻辣的气味窜进鼻孔,我眼圈开始温暖起来,朦胧中我看到透绿的艾菜叶在我颤动的筷子上闪着忧郁的光,仿佛向我传递故乡的云霓流逸,使我感知故乡冬季的田野,空中的月华以及月华中母亲的音容。一颗泪珠悄然滚落下来。
        ②艾菜又称苦艾,苦艾其实不是菜,只是一种野草,它总是在冬寒中长于冰封的田埂,深藏沟槽之角。春天的群芳斗艳不属于它,连似花非花的油菜也能喧染黄潮角逐花市,只有待春夏、秋冬在退潮中冲淡,在丰满中憔悴,苦艾才在乡间田埂上角逐飞奔,在很清静的一角梳理阳光,很有分寸地开出淡淡的黄花。不管风暴和冰雪,它总能坚忍不拔地点缀幽黑的泥土,很有耐心地独守一方风景
         ③最先认识苦艾草并呼它为艾菜的是我母亲,最先把艾菜入汤、入药并以此制成特有风味的辣菜的也是母亲!那时我们在乡下政治避难,家境惨淡,每当在外上学的兄姐回家过节,母亲总熬上一锅汤分给我们喝,母亲总是在一旁默读我们被热汤滋润得油亮而有生机的嘴唇,母亲总在生硬的微笑中红着双眼,对我们说起艾菜能祛毒保平安之类的话。春节将至,母亲便将晾在屋檐下腊了一个腊月的艾菜用水洗清,放在锅里用文火翻炒,加上她认为必不可少的佐料,她亲自控制的炉火在她脸上飘动,母亲用双手捂住脸,我看到晶莹的亮点从母亲手缝间顽强地溢出来。我听到她说艾菜气味直辣得呛人。我看着她的眼睛,陷入了一种迷茫,我幼小的心灵还不能透过艾菜的辣味嗅到人生五味,但这也阻止不了我对艾菜初次麻麻的酸酸的感觉和记忆。那是一种甜蜜和苦辣的味道。
        ④当最后一粒谷子将秋天毫不犹豫地收藏,初冬就会招引母亲把我的手牵到原野上,在天光微熹,星星开始淡化的时候,田野上的冷风就一个劲地拂动母亲的发丝。母亲很有节奏地起伏身子。如果找到艾菜,母亲就让我坐在她铺在地上的头巾上,让我看她怎样把艾菜激动不已地移到掌心。直到日沉西山,母亲小心而不厌其烦地将一棵棵透绿的艾菜放进精巧的菜篮,母亲就把我揽进怀里,我们就会在彼此温爱中吟唱那首她教我的儿时时常背诵的歌儿:“大青龙汤桂艾黄,杏草石掌姜枣藏……”我和母亲行走在归返的路上,小镇灯火就会簇拥着关押了一天的爸爸款款走来,再看我们的家园,也缥缈在夜灯之中了。
        ⑤母亲的真知灼见是无懈可击的。清贫动荡的日子竟能让兄姐们健康平安地度过。我在大学图书馆曾翻遍所有的医科药典,始终没有发现与艾菜相关的文字,由此推论苦艾草只有母亲才能认识它,也只有母亲才有理由才有资格把它唤为“艾菜”。
        ⑥当春光一次次逼迫冬日返青,母亲就把一粒粒收藏的艾籽播种到用甜杆围成的菜园里,艾菜发芽了,母亲就把芽蕊在早晨的阳光下重新编队,依次排序到她弹过三遍棉絮般的松暖湿润的土里。艾菜在她的希望里疯长,成为四季常绿的景观,母亲的技艺也传遍了村里村外,每逢腊月,风腊的艾菜就在各家庭院里的晾衣绳上窜来窜去,翻墙走檐。整个腊月,母亲的微笑在风中荡来荡去。
        ⑦二十年后,母亲在我城里的小院里腌制辣菜,她遵循在月下制作的方式,先用小剪刀梳理它来自乡下的根须,院子里仍飘浮着乡下那桑田埂上的呼吸,那是遥远而亲近的声音,轻柔而恬淡,是浸润人心的天籁,是母亲生命中的抒情韵文。母亲银色的发丝在微风中拂动。母亲真的老了,那透绿的菜叶,在月光下晶莹剔透,闪着忧郁的光,怜爱地看着我,仿佛向我诉说母亲的幸福和苦难。
       ⑧但我不敢相信那次院里是母亲最后一次月夜制辣菜,母亲仿佛有预感,那次让我坐在她身边,让我看她掌火,亲自制出很多瓶辣菜。第二天她就坐船很平静地回乡下去了,再也没有回来。当村里的辣菜罐头厂开得如火如荼时,母亲已安息在村西头的高坡上,苦艾菜从村口顺着田埂和小路争先恐后地延伸到母亲的身边,在墓周簇拥着围了一圈又一圈,冬季来临苦艾竟然在冰天雪地开出艳艳的花,苦艾花轻弹曼舞着……
         ⑨我知道苦艾其实不是菜,但在寒风中照样长得矫健,苦艾花不能算花,但在阳光下却开得异常绚烂,毫不逊色。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岁月是场纷纷扬扬的雪

曹春雷

       ①他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年了,只记得那年的冬天很冷,屋檐上的冰溜子很长很长,家里要生火炉,生火炉的煤是母亲捡的。妹姥家离矿区很近,母亲到矿上的叶石山去捡。捡到的煤攒够一小车后,父亲便用推车运回家,那将是一冬的取暖煤.

       ②那次,父亲要到姑姥家去推煤,他嚷着也要去,父亲便让他坐上了车,推着他去了嫂姑家。把煤装上车以后,母亲对父亲说,带孩子去洗个澡吧。父亲便带他去了矿上的澡堂,那时他才八岁吧,第一次在那么大的澡堂洗澡。后来他唯一记得的就是澡堂里腾腾的热气,再有,就是窗外飘飞的雪。是的,那时窗外开始下雪了,漫漫洒洒,染白了大地。

       ③洗完澡回到妓姑家后,母亲要继续留下捡煤。父亲则带着他,推着一车煤回家。走出姥姥家的村子时,雪越下越大,如飘飞的鹅毛。路被遮盖住了,一脚踩下去,脚印很深。父亲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让他跟在自己身后,踩着他的脚印走。在看不见路的雪地里,父亲弓着腰,推着一车煤,硬是走出了一条路来。

       ④那雪飘落在父亲身上,一会儿就把他的头发染成了白的,棉袄也染成了白的。他问.只穿着单薄棉袄的父亲冷不冷,正在用力爬坡的父亲说,不冷呢,推起车来就不冷了,等会儿你看看,我的头顶会冒热气呢。

       ⑤果然,一会儿后,他看到父亲头上真有一缕缕热气升腾起来。父亲说,只要干活就不冷,老天只冻懒人,不冻勤快人。他“嗯”了一声,低下头,将自己的脚一次次套进父亲的一个个宽大的脚印里。

       ⑥白茫茫的原野上,看不到别的人,只有他和父亲。一片静谨,唯有雪在下,下,下。雪再大,路再难走,他都不怕,父亲在呢。在他眼里,父亲就是一座大山。

       ⑦如今,他已结婚成家,住在离老家很远的一个城市。乡下的父亲呢,头上长年顶着一层“雪”,那是岁月下的雪,把父亲的头发染白了。有时他看着父亲头上那惊心的“白”,就会希望,如果像父亲当年在雪中推车时所说的那样,只要用力干活,身上就会冒热气,就会把头顶的这层“雪”融化掉,该有多好。

       ⑧他在冬天回老家,有时会遇到下雪天,当他坐的车离家还很远时,他就知道父亲一定会老早等在村口了。父亲会拿着大扫帚,从自家院门口扫起,一直扫到村口。当他走进村口,和父亲一起走在干干净净的回家的路上时,就会想起当年白茫茫的原野上,弓身推车的父亲,还有裹着父亲的大衣,走在父亲的脚印里的自己来。

       ⑨当年那场雪,一直在他心里下着,纷纷扬扬,从未停止过。在那场雪里,他永远都是个孩子,而父亲,永远那么年轻,永远都不会衰老。

阅读文章,根据要求,回答小题。

嘱托

格·鲍姆特

    就在彼得动身前往华沙参加一九五五年世界青年联欢节的前一晚,有人来敲门。原来是一位邻居。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包包,然后摆在桌面上,摊开来。里头是一张相片、一封信和一张字条。

    他讲述了有关这个小红包的一段经历。

    一九三九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德国法西斯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波兰。这样,大批的波兰人被弄到德国去。那时候,这位邻居正在一家锯木厂当工人,他曾答应帮助一个波兰囚犯实现他的托付。

    一天,锯木厂的一个工棚失火了。人们都在交头接耳,心里明白是囚徒们干的好事,他们想用这样的方式把斗争进行下去。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党卫队员朝工厂一拥而入,带走了许多做苦工的囚犯。

    当党卫队员冲进邻居工作的那个车间时,他正与那位囚犯在干活,这位波兰人迅速地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包包,塞到德国工人的手里,“老婆和孩子……多替我问候,要是战争完蛋了。”他脸急得煞白,压低嗓门儿刚说出这几句话,党卫队就把他带走了,作为对这次纵火的报复。

    一九四六年夏天,这位邻居发了一封信给囚犯的太太,她的地址就写在那张纸条上。可是,他并没有得到回音。一年半之后,他又试图再投一信,然而,一切依旧是徒劳的。现在好了,终于有了这一天,他可以托人将这个小包包直接带到波兰去。这位邻居把小红包郑重地递给彼得。

    彼得注视着这张相片。相片上是一位妇女,手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姑娘。信呢,不言而喻是遇害者留给他家属的最后诀语。在那个小小的纸片上,用大大的字迹写着这样一个地址:“Z和M·尼波耶夫斯卡,华沙斯巴索夫斯基大街十八号”。

    “一定的,我会去找她的,并将事情的一切转告她,这件事您完全可以信赖我。”彼得说。

    那时候,当这位邻居把这个小红包交给他的时候,彼得觉得一切都很简单:只要去到华沙,把事情一讲,东西一交,不就完了嘛!然而,当彼得后来抵达那条街的时候,十八号的门牌怎样找也找不到。在那块空地上,从前确实有过十二至二十六号门牌的房子,现在只见一群孩子在空地上踢着足球。在警察所,彼得也得不到一点答复。她们现在究竟住在哪儿呢?这样,彼得反而横下一条心,非找到她们不可了。

    来到华沙,彼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求知的渴念,他见得越多,什么活动都想参加一下的愿望就更大。

    大约在联欢节开始后一个星期,他的朋友们建议他去与一些波兰小伙子和姑娘相会一下。起初他觉得不太好,但朋友们干脆连拉带扯地把他推拥走了。跳舞的时候,每个人都得找个舞伴,这时在彼得面前就站着一位姑娘,她羞赧地望着他,并且邀请他跳舞。就这样,德国、波兰的小伙子和姑娘们相聚在一起。他们尽力地用手势比画着交谈,大伙笑着,欢快地跳着。

    自这个晚上相遇后,彼得与玛留莎每天都要相会。

    世界青年联欢节的最后一天终于到来了,整个华沙城都陷入一片欢腾之中,在大广场上,阿拉伯青年与瑞典青年,中国青年与黑人青年,伊朗青年与德国青年都在纵情地载歌载舞地狂欢,然后他们慢慢地拥向火车站。

    彼得伴随玛留莎在火车站站台上来来回回地溜达,广播员用广播催促大家赶快上车,彼得才恋恋不舍地攀上了车厢,将身子从车窗里探出来。他们相互凝视着,一时无言以对。

    “地址!”玛留莎突然想起来,她的喊声就像呼救那样。

    彼得摸出笔记本,撕下一页,将他的地址记在上面。这时,他一下子才想起了那个小红包,于是赶忙把它掏出来。

    “玛留莎,请帮助找一找,”他说,然后把这个小红包按在她的手心上。“打开看看!”他大声说,他见她一时还未领悟他的意思。

    她打开这个小红包,念起来了。火车慢慢地挪动了。

    玛留莎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粘住了。她几乎要被那些跟着火车而跑的人撞倒。“玛留莎!”彼得喊了她一声。玛留莎抬起头来一望,开始随火车跑起来,接着她停下脚来,摆着手,手里的那块红包纸就像一方告别的红头巾。彼得还在望着她,一时间留给他最深的印象是,她整个脸庞都叫泪水湿透了。

    “为什么她哭得这样厉害?”彼得思忖着,这时他已缩在一个角落里。“我将给她写信。”他这样想着。彼得拿出她的地址来,他念着念着,脸色越变越白,一直白到额头。原来,上面留下这样的名字:“玛留莎·尼波耶夫斯卡”,也就是那个小红包里的纸条上写着的名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艾叶香中寻玉佩

郑凤岭

    ①催春的雨,引得山茶流红,麦苗铺绿,湖色空蒙。湖岸被雨水浇出一片嫩绿,艾叶散发着清雅的香气。在这氤氲的艾香中,我又想起了儿时的情景。

    ②年幼的我跟在奶奶身后,走过村头的木桥:春花一片片,新生芦苇一丛丛。雨水打湿高高晾起的渔网,细细地流进湖里。我学着奶奶的样子,摘下一片嫩芽,仿佛闻到了那贴在锅里的艾饼的香甜。雨后积在艾叶上的水滴从指缝滑落,“滴答”声融入醒来的土地。

    ③沿着当年的田间小路,我又回到了老屋。老屋还是熟悉的模样,泥垒的墙、泥烧的瓦、泥砌的灶,连大门正面的照壁也是泥做的。老屋南墙上,树枝支起的窗棂与木板拼成的门楣上方,挂着菖蒲与艾条。窗棂下摆着老旧的石磨,这磨由上下两块尺寸相同的短圆形石块做成,磨拐是用门前大楝树的枝做成的,一端连接在上磨,一端用绳索系挂在灶房的横梁上。我仿佛又听到石磨“吱吱”转动的响声,看到奶奶教我磨面的身影。奶奶推动磨拐,石磨每转动一周,我就往磨眼里添加一小瓢碎米粒。随着石磨一圈圈转动,细面就落在了磨盘里。奶奶在面粉里加入晾过的艾叶,拌匀,做成小饼,贴在锅灶上。生起红红的灶火,慢慢地煎。随着木制锅盖下滴进铁锅的水溅声,热气带着那艾的香、面的甜,飘满村落。

    ④推开奶奶的房门,那个老旧的木箱子静静地守在屋角。触摸脱去桐油的边框。那些往事愈加清晰。

    ⑤那年新年,奶奶打开木箱子,从箱底下摸出崭新的一角纸币。又从门楣上撕下一片红喜纸,包裹好,放在我贴身衣袋里,是给我的压岁钱。就在打开木箱那一刻,我看到了一支黄亮亮的竹笛,红线系着颗玉心佩。听父亲说,竹笛是爷爷生前留下的,玉心佩是奶奶的奶奶传下来的。

    ⑥再见玉心佩是在那个灾荒年,在遭遇连续的自然灾害后,村里人食不果腹,野菜不够充饥,我再没闻见艾饼的香气。清明节前几天,我看见奶奶戴起那多年未戴的玉心佩,去了一趟老镇。回来后,变戏法似的做出了艾叶饼。我跟随奶奶去上坟,祭祀仪式毕,奶奶给了我一块小艾饼,将剩下的全部分给了跟来的孩子们。

    ⑦奶奶上了年纪后,眼睛已看不见,她常坐在门槛上静静地听雨。有一段日子,奶奶倚在床上,连门槛也少坐。雨细细地下,风轻轻地吹,门楣上枯艾和菖蒲鸣鸣作响,好似远处隐约传来的竹笛声,我瞧见奶奶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红晕,伸出小手抚摸奶奶的脸。静静地,听见奶奶自言自语小声说:“好你个外人,又来到我面前吹那好听的竹笛。”

    ⑧那之后,奶奶再没下过床。母亲打开奶奶的旧木箱,我看到了那黄亮的竹笛,却不见了系在竹笛上的玉心佩。祖辈以农耕为生,奶奶一世清贫,养育子女多人已属不易。家里原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有玉心佩。母亲翻遍了木箱的底,也未找到玉心佩,赶紧走到床前,贴在奶奶耳边问:“娘,那玉心佩呢?”奶奶不言语。母亲说:“是要给您老人家带走的。”奶奶用微弱的声音说:“要走了,还带那东西做啥?”奶奶走了,终究没说玉心佩在哪里。

    ⑨走出房门,雨停了,我又闻到空气中飘来的艾叶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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