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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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宁波市效实中学2019-2020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手的请愿。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逝,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陶潜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1)、简要赏析文中画线句。
(2)、文中第二自然段作者为什么要引用陶潜的诗句?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对饮

非鱼

    突然就想起那年冬天的故事。

    眼前出现了一幅晶莹剔透的画面。麦草搭的饭棚上,垂下一排长长的冰挂,掰下来一根,锥子一样,在手心里扎一下,凉凉的,痒痒的,咬在嘴里,嘎嘣嘎嘣,还有一股烟熏火燎的麦草味。

    大哥就是在这时候被父亲撵回家的。他从院门外跑进来,黑色的棉袄敞开着,露出精瘦凹陷的胸脯,棉裤弄湿了,沥沥拉拉甩着水珠。我大笑着喊娘:你的亲狗娃又闯祸了。父亲拎着一根棍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三天不打,你皮又发痒了不是?

    大哥已经撇着腿钻进了他的西屋,并牢牢地堵上了门。父亲把那扇四处走风的破窗敲得咣咣响:有本事你死里面!

    娘站在檐下,看到父亲的棍子没打到大哥,她呵儿呵儿地笑:又咋了?你们爷儿俩就是反贴的门神。

    父亲没打到大哥,一肚子火气冲着娘:惯吧,你就惯吧,早晚把他惯到监狱里去!大冬天跳水库,棉裤湿半截,看不冻死他。

    娘一听棉裤湿了,不笑了,立马换了哭腔:老天爷呀,我的亲狗娃啊,棉裤湿了看你光屁股上学,这败家的娃啊。

    于是,那天下午,大哥一直躲在西屋一声不吭,父亲在门外怒吼,母亲配合着吟唱。我一直玩着冰挂,弄湿了棉袄袖子和前襟,被母亲捎带着戳了几指头。

    这样的场景,像演电影一样,过几天就要演一次,只不过,大哥幸运的时候并不多。他经常会吃上父亲几拳头,或者挨上几鞭子、几棍子。父亲手边有啥,抄起来就向大哥抡过去。我有时候真怕他把大哥打死了,因为大哥在外面挂了彩,回来还要再受二次伤。父亲每次打他都会凶狠地说:打死你。

    娘看着父亲打大哥,除了流泪,毫无意义地喊着让父亲住手,也无能为力。她说:狗娃是你前世冤家啊,你非要他命,又何必生他。

    大哥在父亲的棍棒下,并没有成长为他希望的乖娃,而是长得和他越来越像,从脸上浓密的胡须,到宽厚的手掌,甚至说话的声音。最重要的是,大哥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像父亲一样容易发怒,敢跟父亲叫板了。但父亲动手的时候却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争吵。两个声若洪钟的男人,在屋里对吼起来。其他人就完全被忽视了,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娘的规劝,就像落在他们肩膀上的一只蚊子,手一扬,就被扇飞了。

    我的记忆力就是这么好,想起这些故事,总要拿出来讲一讲,让那些孩子们笑笑。阳光从落地窗户上照进来,新打扫过的屋子散发着清新的味道。再有一天,就是除夕了。我给父亲送过年要穿的新衣服,大大小小十几口人提前聚在大哥家,有一种喧嚣的幸福。

    我问父亲:你怎么从小只打大哥,不打二哥三哥?

    父亲背对着阳光,我看不清他确切的表情。他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一声不吭。

    我想问大哥,他说:好了,爹该洗澡了。

    大哥把父亲从沙发上搀起来,我看着两个背影一模一样的男人,慢慢地走向浴室。这个场景,如同饭棚麦草上一排排的冰挂,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四射,让我想哭。从什么时候起,这暴躁易怒的父子俩变得如此沉默寡言,我竟没有发现。也许是从娘去世后,也许是从大哥成家后,也许更早。

    我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玻璃花纹上映出的橘黄色灯光,还有蒸腾缭绕的水雾。我特别想知道,六十多岁的大哥给八十三岁的父亲洗澡,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大哥刚做完心脏手术三个月,父亲也在心脏同样的位置。放置过起搏器。

    水声停了。大哥说:搓搓背吧,省得背痒。

    父亲没有回答,浴室里安静下来。一会儿,我听见搓澡巾擦过皮肤的声音,很慢,沙沙沙的,像叶子落在地上,或者像细小的雨落在脸上。

    大哥问:重不重?

    父亲说:还行。

    浴室里重新安静下来。父亲咳嗽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下,又咳嗽了几声。大哥说:是不是太热了,不舒服?

    父亲说:你,伤口,还疼不疼?

    大哥说:不疼了。

    父亲说:有病了,就注意点儿。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眼前出现的却是他们挥舞着手臂,瞪大眼睛,大吼着,谁也不听谁的吵架的情景。

    门开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又搀扶着出来。父亲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脸色红润。他眯着眼睛,说:四妞,今年拿的啥酒?

    我说:三十年西凤。

    他说:晚上打开,我和你大哥少喝点儿。

    那个晚上,父亲和大哥几乎不说一句话,两个人默默地倒一点儿酒,轻轻一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一饮而尽。我们完全被忽视了,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古寺黄昏

朱以撒

    ①我是选择黄昏深浓时分走入这座古寺的。

    ②这座已经显得凋敝的北方古寺,坐落在一处开阔的坡上,和那些煌煌大寺相比,它就像被长风卷走了青春的亮丽,只映现出苍老朴实。除了正午前后还有一些香客结伴而来,使寺院上空紫气缭绕,生机凭添,一俟黄昏,人迹萧然,能见到的只是寥寥的僧人青鞋布衲的身影了。

    ③我之所以选择黄昏入古寺徜徉,是有一些想法的。我曾随着熙攘游人,多次在明晰清朗的上午进出那些金碧辉煌的寺院,从雕梁画栋、翘角飞檐的油彩,都可以一下子认出香火旺盛香客密集的盛况。尤其是那海碗口一般粗大的香炷,总是让寺院终年弥漫在烟火中,佛们承受得了如此的熏炙么。这种味道总是勾起人的特定想象,想到佛,想来往生,想到西方的极乐世界。可是,来的人多了,也不免使佛门净地留下挥之弗去的世俗,无从清净可言,更无从作离奇的联想。

    ④黄昏对我来说是最轻松的时刻,用不了多久,暮色来临,夜色来临,一切就尽在迷蒙之中了,可以有白日不曾过的身心舒展。黄昏前的劳作,总是使人精神紧张以至倦怠,迎受不断扑来的世务。只有黄昏到来之际,劳作宣告结束,像落日一样卸去重负,安然地缓缓沉落。我相信很多人在这时,会感到如期而至的安宁,这是安息的前奏。不过,当这个晚秋一日又一日加深浓度时,在远离秀色南方的这块土地上,黄昏时带给我的还有一丝淡淡的惋惜。我看到不少黄叶已经悄然地飘落在地,古寺里枝繁叶茂的几株大树,开始了删简的旅程。

    ⑤这时节,古寺和人一样显出了本真和从容。

    ⑥曾有人对我说,讨嫌寺院的格局,不论东南西北,不分大寺小寺,格局大抵是千篇一律的。重视中轴线、对称、比例、规矩。即使是当今空间造型艺术走向跌宕变化、奇诡不测的创造,古寺翻新或重起楼台,宁愿割舍富于联想万端的诗情画意,铩去鲜活想象不可端倪的翅羽,也要保持那种千年一贯制的平衡和中正。宗教殿堂就是宗教殿堂,这么悠久的历史和文化沉淀,代代承传它的凝重和厚实,越是往后,人们仰之弥高的心理越是积重难返,更不敢别出心裁去随意改动。以不变而应世间万变,能使一代又一代的信徒初衷不改,也真算得上大智慧了。我面前这座古寺,这么小的格局,当然舍弃了诸如地藏殿、大悲殿、普贤殿这些非在中轴线上的建筑,油彩焕然的也只有大雄宝殿,其余都在剥落古旧中,可是这些古旧处,在夕阳余晖的投射下,罄露着古朴深沉的意味。古寺最让人流连并印上心头的,正是这种洞见岁月风霜的真实写照。剥蚀就剥蚀吧,又何必遮掩粉饰,包裹上隔代的不谐色泽;残损就残损吧,这种沧桑感理应更能传唤出生命代谢的过程。现实中的人们是十分乐意解囊装扮这宗教殿堂的,让佛的光彩照人富丽堂皇,一身新饰,没有风霜感,也辨识不出年代远近。在我眼里,一代代的雕饰敷彩,越发走向世俗的技艺和心境,把原先带有灵气的寺院转换成了媚俗。用审美眼光巡弋,宗教教堂也就是艺术殿堂。可往往在洗去风霜的补救中,艺术性日渐消散,佛性怂恿了求索者的奢华,也纵容了艺术败笔的任意涂抹。

    ⑦夕阳已经掠过寺顶的飞檐,院内一片空旷,只有那高耸的塔顶端还沐浴在这如同嫣红的葡萄酒的醉意里。

(有删节)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去乌镇,看望木心先生

李娟

    ①初夏的乌镇,烟雨迷离,还有阵阵凉意。踏上湿漉漉的青石板路,走进小巷深处,去看望木心先生。

    ②十三岁的木心,就在枕水而居的院落,听着乌篷船吱呀的摇橹声,几乎读完了手头所有的书。白发如霜的时候,他回来了,叶落归根,像少年时一样,住在古朴的小院里。品一杯龙井茶,尝一块定胜糕,和学生们谈文学和艺术,看水边的桃花开了,听三月间的春雨声和杜鹃鸣。

    ③他二十二岁时,拒绝了杭州一家学校任教的聘书,雇人挑了一担书和画画的工具,上莫干山读书、画画去了。他不要常人安逸、温暖、舒适的生活,青春年少的他,早已决定要和艺术相伴一生,为艺术甘愿忍受冷清和寂寞。

    ④如今,他的著作静静地站在书柜里,我用目光一次次抚摸过它们,拂过他的《文学回忆录》,这本书横亘在岁月深处,坚如磐石。

    ⑤如果说,文化是有脉络的,他仿佛一位习武之人,三言两语就打通中西文化的脉络。他学贯中西,中外文化信手拈来,融会贯通。木心从不仰望大师,也不是学院派,不说教,不迟疑,斩钉截铁,内心却如万马奔腾。

    ⑥乌镇西栅木心美术馆前墙上有他在纽约的一张照片,中年的他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手里一根手杖,头上一顶礼帽,目光如炬,清俊潇洒,儒雅坚毅,脸上棱角分明,宛如一幅版画。他仿佛一位民国文人,穿越半个世纪的光阴站在我的面前。

    ⑦来美术馆参观的人不多,三三两两,门票只有十五元。我站在他的画前,一弯晓月挂在夜空,群山默默,寂静无言,连月亮的光芒都是清冷的。他的画如此空灵、缥缈,有云烟苍茫之感。这是画吗?还是历史的云烟一不小心流淌在画布上?他的画,仿佛他自己的内心,灵性、洁净,却无比悲伤和苍凉。

    ⑧在美术馆中看见他在狱中的手稿。“文革”期间,他数次被捕入狱,三根手指惨遭折断。有一次,他被关进积水的防空洞里,那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如同地狱。他把写检查材料的纸张悄悄节省下来,写满他的小说和散文。

    ⑨我低下头静静看着陈列柜中的手稿,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字如小米粒大小,写在粗糙的纸上。那穿越半个世纪的手稿,经过岁月侵蚀,纸张发黄变脆,字迹已经模糊,每一张纸的两面都写满了,不留天地。这些手稿有六十六张,共计六十五万字。

    ⑩我站在一张张手稿面前,忍不住泪水盈眶。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带给一位艺术家多少精神与肉体的折磨和苦痛?是这些小米粒一样的文字,支撑他走过那些屈辱苦难的岁月。也是这些文字,给予他暗淡的生命一点点幽微的光亮。

    ⑪看着这些手稿,我恍然想起画家梵高的《星空》,梵高生命最后的几年里,他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只有一扇小小的铁窗,能让他看见外面世界的朝阳和霞光,也是那一扇小窗,让他看见湛蓝的夜空中满天的繁星,正因如此,他才创作出不朽的杰作——《星空》。

    ⑫文学是什么?我问自己,也问镜框里的木心。他回答:是星辰!无论黑夜多么漫长,总有几颗璀璨的星辰闪亮着,照亮着人们日渐蒙尘的眼睛和心灵。我听他轻声吟诵:你终于闪耀着了么?在我旅途的终点。

    ⑬木心的手杖,黑色的礼帽,读过的书籍,他喜欢的艺术大师的肖像,如今都静静安放在他的故居里。莎士比亚、尼采、伍尔夫、贝多芬——木质雕花的相框里有他们的照片。无论他走到哪里,从乌镇到纽约,他们一如芳邻,一直陪伴在先生身边。

    ⑭我喜欢他的诗歌和短句,那么干净而热烈,率真而明亮,睿智而风趣。他说:艺术是最好的梦。世上有多少墙壁呀,我曾到处碰壁,可是至今也没画出我的伟大壁画。

    ⑮除了灾难,病痛,时时刻刻要快乐,尤其是眼睛的快乐。要看到一切快乐的事物,耳朵要是听不到快乐,眼睛可以。

    ⑯我喜欢画家梵高,木心说:“梵高在博物馆,我在路上走。”这是一九八三年,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办特展《梵高在阿尔》,木心看画展后,写成此诗。第二年,木心在哈佛大学举办个人画展,二零零一年他在耶鲁大学美术馆举办画展。这距离他19岁第一次在杭州举办画展,已经过去了近半个世纪。

    ⑰木心先生说:“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他说:“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啊!”他的一生,历经磨难,孤独漂泊,孑然一身,无妻无子。他只和文学、绘画、音乐、艺术在一起,和世间的一切的美相濡以沫,相携到老。

    ⑱他说:“人们看我的画,我看人们的眼睛。平时,画沉睡着,有善意的人注视着它时,醒了。

    ⑲醒着的不仅仅是木心的画,还有他的灵魂。

    ⑳细雨如丝,思绪如雨。

(选自《2016中国年度散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老人住进城里后很不习惯,坐不是站不是,每天都不自在。一天,老人便拿了锄头,去楼下开荒栽菜。锄头是老人从乡下带来的,但老人才在小区一块空地上挖了几锄,就被儿子看见了,儿子说:“你做什么?”

    老人说:“这块地荒着,我想栽些菜。”

    儿子说:“你以为这是乡下呀?”

    老人说:“那我回乡下去。”

    儿子说:“我们乡下已被拆迁了,那儿现在是工业园区,你还回得去?”

    老人何尝不知道这些,一想到乡下被开发了,老人就神思恍惚。老人说:“城里什么都不好,不像我们乡下,能栽菜,养猪养鸡,乡下空气也好,我们乡下有各种各样的鸟,天上还飞着鹰。”的确,老人经常在乡下看见天上飞着鹰。老人总坐在门口,抬着头看,看鹰在天上盘旋。看久了,老人的心便跟着鹰去了,也在天上盘旋,自由自在。到城里后,老人也经常抬头,但很多时候,连一只麻雀也看不到。

    老人叹起来了。

    过后,老人还是不自在了,每天都怏怏不乐的。这样不开心,老人就出问题了,老人后来病了,住院了。等老人从医院出来,老人似乎更老了,走路都不稳。儿子当然很急,每天都开导老人,老人就是开心不了。

    这天,儿子带老人去河边。快到河边时,老人忽然看到天上有鹰。看到鹰,老人有些高兴,老人跟儿子说:“你看到鹰么,在天上飞。”

    儿子说:“看到了。”

    老人说:“没想到城里也有鹰,它是从我们乡下飞来的吧?”

    儿子说,“大概是吧。”

    那时候是傍晚了,老人一直在那儿看着,直到天黑。

    老人住的小区其实离河不远,老人为了看到鹰,第二天自己去河边了。还没到河边,老人就看鹰了,不是一只,是好几只。那些鹰一会儿在天上盘旋,一会儿往下俯冲。老人不走了,坐在路边的凳子上,一直抬头看着。

    一个孩子,蹦蹦跳跳了过来。看见老人后,孩子停住了,孩子说:“爷爷,你在看什么呢?”

    老人说:“看鹰在天上飞。”

    孩子说:“那不是鹰,那是风筝。”

    老人说:“胡说,风筝我还看不出来呀,那就是鹰。”

    孩子说:“我没胡说,那就是风筝,不信,到河边去看。”

    老人真去了河边,近了,老人果然看见几个人在放风筝。几个人也是老人,但他们很矫健,在河边跑来跑去。把像鹰的风筝放得跟真的一样。

    老人后来走到了他们中间,老人说:“我以为是真的鹰在天上飞哩。”

    一个老人说:“好多人都这么说。”

    老人又说:“你们怎么能把风筝放得这么好?”

    一个老人说:“你也能。”

    老人说:“我也能?”

    一个老人说:“真的能,只要天天放,就能让你的鹰也飞在天上。”

    老人这天真买了风筝,也是那种像鹰的风筝。

    那几个老人,教老人放,但老人还是不会。老人有些灰心了,几个老人安慰他:“慢慢来,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

    老人点点头。

    老人后来天天到河边去放风筝,老人开始走的很慢,慢慢地,老人就能走快了。再后,老人也能跑了。老人的风筝或者说老人想放飞的鹰开始了飞不起来,多放了几次,鹰就飞起来了。到后来,老人也可以让他的鹰在天上盘旋或往下俯冲。看着头顶上的鹰飞来飞去,老人觉得开心。

    一天,老人把鹰放飞在天上时,忽然来了几只真的鹰,几只鹰都是老人的鹰引来的。老人看见了那几只鹰,老人以为是同伴放的,但不是,他们还没开始放。那几个老人,也看见了几只真的鹰,他们跟老人说:“你的鹰引来了真的鹰了。”

    老人说:“是真的鹰吗?”

    他们说:“是真的!”

    老人说:“肯定是我们乡下的鹰飞来了。”

    老人说着,笑了。笑着时,老人一颗心跟了鹰去,也在天上盘旋,自由自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铁木前传(节选)

孙犁

在谁家院里,叮叮当当的斧凿声音,吸引了他们。木匠的手艺,多么可爱啊!还有升在墙角的那一堆木柴火,是用来熬鳔胶和烤直木材的,那噼剥噼剥的声音,也实在使人难以割舍。在童年的时候,常常就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家什么时候也能叫一个木匠来做活呢?当孩子们吃晚饭的时候把这个愿望向父亲提出来,父亲生气了:“要不,我把你送到黎老东那里当学徒,你就可以整天和斧子凿子打交道了。”

黎老东是这个村庄里的唯一的木匠,他高个子,黄胡须,脸上有些麻子。看来,很少有给黎老东当徒弟的可能。因为孩子们知道,黎老东并不招收徒弟。他自己就有六个儿子,六个儿子都不是木匠。

欢乐的机会,也总是很多的。如果是在春末和夏初的日子,村里的街上,就又会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和一炉熊熊的火了。这是傅老刚的铁匠炉来村里了。

傅老刚被人们叫做掌作的,他有五十岁了。他的瘦干的脸就像他那左手握着的火钳,右手抡着的铁锤,还有那安放在大木墩子上的铁砧的颜色一样。傅老刚有两个徒弟,大徒弟抡大锤,沾水磨刃,小徒弟拉大风箱和做饭。小徒弟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都是污黑的汗水,然而他高仰着头,一只脚稳重地向前伸展,一下一下地拉送那忽忽响动的大风箱。孩子们围在旁边,对他这种傲岸的劳动的姿态,由衷地表示了仰慕之情。

当师父从炉灶里撤出烧炼得通红的铁器,孩子们一哄就散开了,随着叮当的锤打声,那四溅的铁花,在他们的身后飞舞着。

铁匠们每年要在这个村庄里忙一个多月。早晨,人们还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就听到街上的大小铁锤的声音了;夜晚,他们睡在炉灶的边旁,没有席棚,也没有帐幕。只有连绵阴雨的天气,他们才收拾起小车炉灶,到一个人家去。他们经常的去处是木匠黎老东家。黎老东是好交朋友的,他和傅老刚的交情深厚,他不称呼傅老刚掌作的,总称呼亲家。

亲家是叫得很熟了。“亲家,亲家,你们到底是干亲家,还是湿亲家?”人们有时候这样探问着。

“干的吧?”黎老东是个好说好笑的人,“我有六个儿子,亲家,你要哪一个叫你干爹都行。”

“湿的也行哩!”轻易不说笑的傅老刚也笑起来,“我家里是有个妞儿的。”

但是,每当他说到妞儿的时候,他那脸色就像刚刚烧红的铁,在冷水桶里猛丁一站,立刻就变得阴沉了。他的老婆死了,留下年幼的女儿一人在家。

“明年把孩子带来吧。”晚上,黎老东和傅老刚在碾棚里对坐着抽烟,傅老刚一直不说话,黎老东找了这样一个话题。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只有这样一把钥匙,才能捅开老朋友的紧紧封闭着的嘴,使他那深藏在内心的痛苦流泄出来。

“那就又多一个人吃饭,”傅老刚低着头说,“女孩子家,又累手累脚。”

“你看我。”黎老东忍住眼里的泪说,“六个。”

这种谈话很是知心,可是很难继续。因为,虽然谁都有为朋友解决困难的热心,但是谁也知道,实际上真是无能为力。就连互相安慰,都也感到是徒然的了。

这时候,黎老东最小的儿子,名字叫六儿的,来叫父亲睡觉。傅老刚抬起头来,望着他说:“我看,你这几个孩子,就算六儿长得最精神,心眼儿也最灵。”

“我希望你将来收他做个徒弟哩。”黎老东把六儿拉到怀里说。

“我那女儿,也有他这么大?六儿今年几岁了?”傅老刚问。

“九岁。”六儿自己回答。

“我那女儿也是九岁。”傅老刚说,“她比你要矮一头哩,她要向你叫哥哥哩。”

……

傅老刚的女儿到了村里,先投奔了黎老东家。黎老东很是高兴,招呼左邻右舍的女孩子们来和小客人玩。

“你叫什么名儿呀?”那些女孩子们问她。

“我叫九儿。”小客人回答。

和女孩子们玩了几天,和六儿也就熟了。六儿背着红荆条大筐,提着小镐儿,扬长走在前头,九儿背一个较小的筐子,紧跟在后面,走到很远很远的野地里去。

六儿不喜欢在村边村沿拾柴,他总是愿意到人们不常到的地方去。他忽然轰起一个窠卵儿鸟,有时候他又追赶一只半大不小的野兔儿……

“我们赶紧拾柴吧。”九儿劝告地说。

“忙什么?”六儿说,“天黑拾满一筐回去就行。”

这天,他们高兴地捉住了一只短尾巴的小田鼠,晚上带回家里来,装在一只小木匣里。第二天,六儿拿出小田鼠来,对九儿说:“它在匣里住了一夜,一定很闷,我们叫它在地下跑跑吧。”六儿把小田鼠放在地下。起初小田鼠伏在他的脚下,一动也不动。六儿嘘它,跺脚轰它,它跑开了,绕着房根儿转,突然钻进了一个洞。

六儿急了,他问九儿:“你看瓮里有水没有?”

“瓮里干着。”

六儿抓起瓢来,跑到咸菜缸那里,掏来一瓢盐水,灌进了鼠洞。但是不顶事。

六儿失去了小田鼠,心里很难过。

九儿心痛那一瓢盐水……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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