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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语文必修四第一单元第3课哈姆莱特测试卷

有人说,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对这种说法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说明哈姆莱特的思想性格具有丰富的内涵。 B、这充分说明哈姆莱特这一艺术形象的魅力和复杂性。 C、说明观众的鉴赏水平参差不齐。 D、这正是戏剧通过冲突塑造典型性格的艺术特色的表现。还是一种悲壮的潇洒。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对饮

非鱼

    突然就想起那年冬天的故事。

    眼前出现了一幅晶莹剔透的画面。麦草搭的饭棚上,垂下一排长长的冰挂,掰下来一根,锥子一样,在手心里扎一下,凉凉的,痒痒的,咬在嘴里,嘎嘣嘎嘣,还有一股烟熏火燎的麦草味。

    大哥就是在这时候被父亲撵回家的。他从院门外跑进来,黑色的棉袄敞开着,露出精瘦凹陷的胸脯,棉裤弄湿了,沥沥拉拉甩着水珠。我大笑着喊娘:你的亲狗娃又闯祸了。父亲拎着一根棍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三天不打,你皮又发痒了不是?

    大哥已经撇着腿钻进了他的西屋,并牢牢地堵上了门。父亲把那扇四处走风的破窗敲得咣咣响:有本事你死里面!

    娘站在檐下,看到父亲的棍子没打到大哥,她呵儿呵儿地笑:又咋了?你们爷儿俩就是反贴的门神。

    父亲没打到大哥,一肚子火气冲着娘:惯吧,你就惯吧,早晚把他惯到监狱里去!大冬天跳水库,棉裤湿半截,看不冻死他。

    娘一听棉裤湿了,不笑了,立马换了哭腔:老天爷呀,我的亲狗娃啊,棉裤湿了看你光屁股上学,这败家的娃啊。

    于是,那天下午,大哥一直躲在西屋一声不吭,父亲在门外怒吼,母亲配合着吟唱。我一直玩着冰挂,弄湿了棉袄袖子和前襟,被母亲捎带着戳了几指头。

    这样的场景,像演电影一样,过几天就要演一次,只不过,大哥幸运的时候并不多。他经常会吃上父亲几拳头,或者挨上几鞭子、几棍子。父亲手边有啥,抄起来就向大哥抡过去。我有时候真怕他把大哥打死了,因为大哥在外面挂了彩,回来还要再受二次伤。父亲每次打他都会凶狠地说:打死你。

    娘看着父亲打大哥,除了流泪,毫无意义地喊着让父亲住手,也无能为力。她说:狗娃是你前世冤家啊,你非要他命,又何必生他。

    大哥在父亲的棍棒下,并没有成长为他希望的乖娃,而是长得和他越来越像,从脸上浓密的胡须,到宽厚的手掌,甚至说话的声音。最重要的是,大哥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像父亲一样容易发怒,敢跟父亲叫板了。但父亲动手的时候却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争吵。两个声若洪钟的男人,在屋里对吼起来。其他人就完全被忽视了,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娘的规劝,就像落在他们肩膀上的一只蚊子,手一扬,就被扇飞了。

    我的记忆力就是这么好,想起这些故事,总要拿出来讲一讲,让那些孩子们笑笑。阳光从落地窗户上照进来,新打扫过的屋子散发着清新的味道。再有一天,就是除夕了。我给父亲送过年要穿的新衣服,大大小小十几口人提前聚在大哥家,有一种喧嚣的幸福。

    我问父亲:你怎么从小只打大哥,不打二哥三哥?

    父亲背对着阳光,我看不清他确切的表情。他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一声不吭。

    我想问大哥,他说:好了,爹该洗澡了。

    大哥把父亲从沙发上搀起来,我看着两个背影一模一样的男人,慢慢地走向浴室。这个场景,如同饭棚麦草上一排排的冰挂,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四射,让我想哭。从什么时候起,这暴躁易怒的父子俩变得如此沉默寡言,我竟没有发现。也许是从娘去世后,也许是从大哥成家后,也许更早。

    我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玻璃花纹上映出的橘黄色灯光,还有蒸腾缭绕的水雾。我特别想知道,六十多岁的大哥给八十三岁的父亲洗澡,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大哥刚做完心脏手术三个月,父亲也在心脏同样的位置。放置过起搏器。

    水声停了。大哥说:搓搓背吧,省得背痒。

    父亲没有回答,浴室里安静下来。一会儿,我听见搓澡巾擦过皮肤的声音,很慢,沙沙沙的,像叶子落在地上,或者像细小的雨落在脸上。

    大哥问:重不重?

    父亲说:还行。

    浴室里重新安静下来。父亲咳嗽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下,又咳嗽了几声。大哥说:是不是太热了,不舒服?

    父亲说:你,伤口,还疼不疼?

    大哥说:不疼了。

    父亲说:有病了,就注意点儿。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眼前出现的却是他们挥舞着手臂,瞪大眼睛,大吼着,谁也不听谁的吵架的情景。

    门开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又搀扶着出来。父亲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脸色红润。他眯着眼睛,说:四妞,今年拿的啥酒?

    我说:三十年西凤。

    他说:晚上打开,我和你大哥少喝点儿。

    那个晚上,父亲和大哥几乎不说一句话,两个人默默地倒一点儿酒,轻轻一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一饮而尽。我们完全被忽视了,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远来是为的这一湖水

    ①刚下过一场雨,蒙自的老街湿漉漉的。一线阳光就在这时划过来,南湖上又是一片光鲜。如果没有穿梭往来的汽车,会让人想起多少年前的5月,同现在差不多的天气,南湖边霎时出现了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男的衣衫整洁,女的裙裾飘摇。一下子涌来这么多文化人,让人有一种震惊和欣喜,来的是西南联大的学生啊。一个享誉世界的文化讲坛也在南湖边开启。主讲者有陈寅恪、冯友兰、钱穆、闻一多、朱自清、沈从文……

    ②1938年,在北中国已经放不下一张书桌的情况下,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南迁昆明,组建了西南联大,由于昆明校舍不敷,边城蒙自便暂时接纳了联大的文学院、法学院。政府尽心,绅士尽力,把联大师生安顿在风景秀丽的南湖边,让他们住进最好的房子。蒙自海关、法国领事馆、哥胪士洋行和周柏斋的“颐楼”,成了分校的教室和住地。领事馆敞亮气派,高树挺拔。哥胪士洋行是整个蒙自最豪华的西式建筑,海关大院则像一座花园。

    ③这样,西南联大师生的生活就与美丽的南湖融在了一起。每天,师生上下课经过南湖东堤,课余在湖边读书、唱歌、诵诗,在湖里畅游,在亭上探讨,青春的气息弥漫水中。鱼翔浅底,鸟儿扑飞,田田莲叶拨弄着微风。南湖,一时成了联大师生感情的依托、诗情的沃土。想起诗人周定一的《南湖短歌》,这首诗感情淋漓,淋漓得让人泪涌:

我远来是为的这一园花。你问我的家吗?我的家在辽远的蓝天下。

我远来是为的这一湖水。我走得有点累,让我枕着湖水睡一睡。

让湖风吹散我的梦,让落花堆满我的胸,让梦里听一声故国的钟。

……

我在这小城里学着异乡话,你问我的家吗?我的家在辽远的蓝天下。

    ④蒙自武庙街的颐楼,是十分有特色的民居,作了联大女生的宿舍。楼高势险,古榕成荫,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入夜,山风刮来,呜呜嘘嘘,如怨如诉,女生们总是长久不能成眠。家乡、亲人、故都,无不随风而来,于是,她们将颐楼叫成了听风楼。听风楼,听的是“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吗?听的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吗?

    ⑤虽然美丽的南湖给了师生们暂时的宁静,但是在那个烽火连三月的年代,宁静中又奔涌着激情。开学第一天,分校师生即在南湖北岸的省立蒙自中学礼堂集会。会上,北京大学同学会发出《告全国同胞书》,呼吁唤醒国人,担负起应尽的责任,争取国家民族之生存。他们还走上街头,以各种形式宣传抗战。有的同学竟就参加了飞虎队,奔向抗日的战场。

    ⑥现在,我正在一面弧形的标识墙前驻足,上面镌刻着西南联大的校训“刚毅坚卓”。我不由想起冯友兰先生1938年8月在蒙自为清华第十级毕业生题词中的话:“第十级诸同学由北平而长沙衡山,由长沙衡山而昆明蒙自,屡经艰苦,其所不能,增益盖已多矣。”朱自清先生的题词中也说:“诸君又走了这么多的路,更多地认识了我们的内地,我们的农村,我们的国家。诸君一定会不负所学,各尽所能,来报效我们的民族,以完成抗战建国的大业的。”

    ⑦我慢慢进到楼内,走上楼梯,轻轻推开一扇门,竟然是闻一多先生的宿舍。先生把蒙自比作了“世外桃源”,他在这里能够静心读书,以至于除吃饭、上课外,长时间不下楼活动。历史教授郑天挺见他如此“怒读救国”,恐对身体不好,就劝他说:“一多啊,你何妨一下楼呢?”于是闻先生便得了“何妨一下楼主人”的雅号。现在这个楼门上方,就挂着“一下楼”的匾牌。走进不大的卧室,一股书香仿佛立时灌了满怀。先生,久仰了!屋内摆设依旧,只是先生擎着他的《红烛》下楼远去了。

    ⑧漫步湖边,前面走着的是陈寅恪教授吗?他边走边感慨:“风物居然似旧京,荷花海子忆升平;桥边鬓影还明灭,楼外歌声杂醉酲……”钱穆教授则每天都会来到湖上的茶亭中,伴着一壶茶,沉思久坐。朱自清教授在这里同样看到了荷塘月色,为此他又有了散文新作,新作里说,“一站到堤上就禁不住想到北平的什刹海”。蒙自是哈尼族、彝族聚居区,火把节期间,人们在家门口燃起一堆堆火载歌载舞,朱自清也融入这热烈之中:“这火是光,是热,是力量,是青年。在这抗战时期,需要鼓舞精神的时期,它的意义更是深厚。”

    ⑨不少教授是带着家眷来的,冯友兰的女儿宗璞后来回忆说:“南湖的水颇丰满,柳岸河堤,可以一观;有时父母携我们到湖边散步。那时父亲是四十三岁,半部黑髯,一袭长衫,飘然而行。……在抗战八年艰苦的日子里,蒙自数月如激流中一段平静温柔的流水,想起来,总觉得这小城亲切又充满诗意。”

    ⑩蒙自分校,虽然只存在了短短几个月,却是西南联大这支现代乐曲中一段优雅的乐章,南湖的音符在其间跳荡。“当小火车缓慢地从蒙自站驶出时,我们对于这所谓‘边陲小邑’大有依依不舍的情绪。”这是陈岱孙先生的心声,也代表了蒙自分校师生的心情。他们坐着窄窄的小火车来,又乘着窄窄的小火车走了,留下长长的铁轨长长的思念。多少年后,有人毕业直接回来这里工作,有人情意绵绵故地重游。又多少年后,北大、清华、南开的后生们循着先贤的脚步来,来看这一湖波光潋滟的水。

    ⑪我仍然沿着湖走,湖边生长着一些茂盛的合欢树,还有各种各样的花草藤蔓,婆娑延续了不知多少岁月。

(取材于王剑冰同名散文)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扒火车

    ①父亲扒过火车,在浙赣线上。

    ②他扒的是拉煤的货车。火车经过车站时,父亲挑着一担米糖,身影如风,和火车进行赛跑。他的脚下,像装了风火轮一样,越跑越快。就在火车驶离站台的一瞬间,父亲纵身一跃,一手稳稳地托住肩上的担子,一手凌空攀上车门边的把手,三下两下,身手敏捷地上去了。彼时,天边夕阳正在缓缓坠落,在这个背景的衬托下,父亲站在火车顶上黝黑的剪影,伟岸,如松。

    ③其实,这是我理想中的父亲,和儿时连环画上的铁道游击队差不多。父亲个子瘦小,身单力薄,别说是挑一担米糖追赶火车,就是让他在平地上挑稍微重一点的担子,也是吭哧半天,举步维艰。但是,他确实扒过火车,在浙赣线上。

    ④我老家丰城以产煤而闻名江南,素称煤海,浙赣铁路特意在这里设了一个小站,每天挖出山一样的煤炭,从小站的煤场装运出发,过樟树,过新余,过宜春,过萍乡,一路西行到达湖南株洲,然后换火车头,转京广线南下或者北上。我的家,就在小站二十里地开外的一个小山村。

    ⑤1977年冬末的黄昏,万物萧条,母亲挑着一对空箩筐,走在去镇子的路上,父亲袖着双手,缩头缩脑,亦步亦趋,跟在母亲的背影里。寒风凛冽,如刀,从平原那边一刀一刀割过来。两个人走到镇上时,又冷又饿,几乎要虚脱。母亲娘家的舅舅住在镇上,开一爿铁匠铺。母亲带着父亲在她舅舅的店里,厚着脸皮喝了两碗稀粥,仰仗舅舅担保,在镇子东边的糖坊里赊了六十斤米糖。

    ⑥和往年一样,母亲摸黑又送了五里路,把担子搁下,紧了紧父亲扎在破棉袄上的腰带,叮嘱道:“小心点儿,一家人能不能过个年,就看米糖能不能卖出去了,就指望你了。”黑暗中,父亲点了点头。母亲又从怀里掏出两枚煮熟的鸡蛋,放进父亲里面衬衣的口袋里,说:“明天你生日,带上吧。”父亲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在母亲的注视下,挑着六十斤米糖,一步三颤,嘴边呼呼地冒着白气,像只鸭子一样摇摇晃晃,朝煤矿火车站的方向一路歪下去。

    ⑦不远处的村落,隐在荒凉的山坳间,灯火稀疏,偶尔几声狗吠,在寒冬的夜空中,空荡荡地响起,空荡荡地落下。父亲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凌晨四点,终于到了煤矿火车站。偌大的车站,空荡无人,几盏昏暗的路灯,亮在半空中,异常冷清。

    ⑧父亲观望了一阵,然后蹲在铁路脚下,从箩筐里摸出两个用针线缝补起来的大蛇皮袋,将箩筐套在里面扎牢固,还特意在外面留了很长的麻绳。忙完这些,他爬上火车尾部的一节露天车厢,手攥住麻绳的另一头,像用水桶在井里打水一样,站在车顶边沿,将那两个大口袋吃力地拽了上去。

    ⑨这时,一盏马灯从扳道房里游离出来,灯光昏黄如豆。父亲忙猫腰隐在旮旯里,心里无比恐慌。那盏马灯一路逡巡,从车头到车尾,走走停停,走到父亲这边的车厢停住了,父亲听见脚底下有男人瓮声瓮气的嘀咕声:“今天老汉我六十岁生日,高兴哩,每人发六个馒头。”紧接着,车下扔上来一个塑料袋,准确无误地砸在父亲头上。父亲瞬间明白了什么,忙站起身去看——一个穿铁路制服的老人,举着马灯,左脚有些跛,已经踅回身,一高一低地朝车头摆去,不时往车厢里扔东西。

    ⑩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有一群同路人,更没想大家早已在老人的眼皮底下。父亲看着老人远去的灯光,温暖无比,他想说些“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之类的祝福话,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父亲捏了捏自己衬衣口袋里两枚圆溜溜的熟鸡蛋,踮脚望了望老家小山村的方向,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

    ⑪火车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出发的。火车一声长鸣,浑厚深沉,惊醒了沉睡在煤堆里的父亲。他蓬头垢面,全身黑乎乎的,像一个挖煤工。父亲探出脑壳,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冬天的下午,没有阳光,天幕低垂,病恹恹的,满是阴霾。远处,是枯瘦的山水,空旷的田野,还有一排排光秃秃的直刺向天空的白杨树。火车过樟树,过新余,过宜春,一路呼啸,向西驶去。火车头喷出的一团团白雾,在暗哑的黄昏里,炊烟一样袅袅升起,把父亲看得如痴如醉

    ⑫父亲心想,家里该喂猪打潲,做晚饭了。

(取材于夏阳的同名小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我没有自己的名字

余华

    有一天,我挑着担子从桥上走过,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脸上的汗水,他们笑得哗啦哗啦地问我:“你在脸上擦什么?”

    我说:“擦汗水呀。”

    他们哇哇笑了一会儿后,有一个人喘着气问我:“你是谁?”

    我没有自己的名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起来了,他们叫我叫得最多的是:喂!

    我就试探地对他们说:“我是……喂!”

    他们问我:“我是不是你的爹?”

    我点点头说:“嗯。”

    我爹死掉后,这镇上的人,也不管年纪有多大,只要是男的,差不多都做过我的爹了。

    陈先生还活着的时候,看到别人问我什么,我都答应,陈先生就说:“你们是在作孽。只要是人,都有一个名字,他也有,他叫来发……”

    陈先生又对我说:“来发,从今往后,别人不叫你来发,你就不要答应,听懂了没有?”我点点头说“嗯。”

    这些天,我常想起从前的那条狗来,他们也叫它傻子,我知道他们叫它傻子是在骂它,我不叫它傻子,我叫它喂。

    那个时候我挑着煤一户一户人家送,时常看到那条狗,所以翘鼻子许阿三把它提过来时,我一眼就认出它来了。许阿三说:“喂,你想不想娶个女人?”他们在一边哈哈笑着,一边对我说:“傻子,接过来,这就是你的女人!”

    我说:“它是一条狗,是小狗。”

    他们哈哈笑起来说:“这傻子还知道狗……还知道是小狗……”

    我再看到那条狗时,轻声叫了它一下,我说:“喂。”它听到了我的声音后,对我汪汪叫了好几声,我就给了它半个吃剩下的馒头,它叼起馒头后转身就跑。后来,这条狗就天天跟着我了。

    后来,这狗就在我家里住了。我出去给它找了一堆稻草回来,铺在屋角。

    我坐到稻草上,和我的伴坐在一起。我的伴对我汪汪叫了两声,我对它笑了笑,我笑出了声音,它听到后又汪汪叫了两声,我又笑了笑,还是笑出了声音,它就又叫上了。

    我的狗大了,也肥肥壮壮了,翘鼻子许阿三他们见了我就说:“喂,傻子,什么时候把这狗宰了?”

翘鼻子许阿三他们要吃我的狗了,他们拿着一根骨头,把我的狗骗到许阿三家里,关上门窗,拿起棍子打我的狗。

    我的狗也知道他们要打死它,它钻到许阿三床下后就不出来了,许阿三他们用棍子捅它,它汪汪乱叫。

    他们把一个绳套塞到我手里,他们说:“勒死它。”

    我摇摇头,我把绳套推开,他们说:“拿着绳套……去把狗勒死……不去?不去把你勒死……”

    我看到陈先生的两只手插在袖管里,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了。

    陈先生在一边说话了:

    “你们要他帮忙,得叫他真的名字,这么乱叫乱骂的,他肯定不会帮忙,说他是傻子,他有时候还真不傻。”

    许阿三他们便围住了陈先生,陈先生说:“他叫来发。”

    许阿三搂着我往他家里走,他边走边说:

    “来发,你我是老朋友了……来发,去把狗叫出来……来发,你只要走到床边上……来发,你只要喂的叫上一声……来发,就看你了。”

    我走到许阿三的屋子里,蹲下来,看到我的狗趴在床底下,身上有很多血,我就轻轻地叫了它一声:

    “喂。”

    它一听到我的声音,呼地一下蹿了出来,扑到我身上来,用头用身体来撞我,它身上的血都擦到我脸上了,它鸣鸣地叫着,我还从来没有听到它这样鸣鸣地叫过,叫得我心里很难受。我伸手抱住它,我刚抱住它,他们就把绳套套到它脖子上了,我还没觉察到,我抱着狗的手就空了。

    他们回头看看我,哈哈哈哈笑着走出屋去了。

    这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狗睡觉的稻草上,想了很久,我知道是我自己把狗害死的。我摇了很长时间的头,摇完了头,我对自己说:以后谁叫我来发,我都不会答应了。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告别白鸽

陈忠实

    老舅到家里来,话题总是离不开退休后的生活内容,谈到他还可以干翻扎麦地这种最重的农活儿,很自豪的神情;又说起他还养着一群鸽子,到山坡上放羊时或每月进城领取退休金时,顺路都要放飞自己的鸽子。我当时饶有趣味地询问了几句,没想到一周后舅舅竟带了一对白鸽来,说要让它们直接把蛋下在家里,以后孵出来的小鸽便认我这儿为家。我就这么望眼欲穿地等待了几个月,终于等来了一对通体纯白、如天宫降临的仙女般圣洁的小白鸽。

    于是,在我家那幢破烂失修的房脊上,多了一道四只白鸽们亭亭玉立的风景。

    夕阳绚烂的光线投射过来,老白鸽和幼白鸽的羽毛红光闪耀。我扬起双手,拍出很响的掌声,激发它们飞翔。两只老白鸽先后起飞。小白鸽飞起来又落下去,似乎对自己能否翱翔蓝天缺乏自信,也许是第一次飞翔的胆怯。两只老白鸽就绕着房子飞过来旋过去,无疑是在鼓励它们的儿女勇敢地起飞。果然,两只小白鸽起飞了,翅膀扇打出啪啪啪的声响,跟着它们的父母彻底离开了屋脊,转眼就看不见了。

    我走出屋院站在街道上,树木笼罩的村巷依然遮挡视线,我就走向村庄背靠的原坡,树木和房舍都在我眼底了。我的白鸽正从东边飞翔过来,沐浴着晚霞的橘红。沿着河水流动的方向,翼下是蜿蜒着的河流,如烟如带的杨柳,正在吐絮扬花的麦田。四只白鸽突然折转方向,向北飞去,那儿是骊山的南麓,那座不算太高的山以风景和温泉名扬历史和当今,烽火戏诸侯和捉蒋兵谏的故事就发生在我的对面。两代白鸽掠过气象万千的那一道道山岭,又折回来了,掠过河川,从我的头顶飞过,直飞上白鹿原顶更为开阔的天空。原坡是绿的,梯田和荒沟有麦子和青草覆盖,这是我的家园一年四季中最迷人最令我陶醉的季节,而今又有我养的四只白鸽在山原河川上空飞翔,这一刻,世界对我来说就是白鸽

    这一夜我失眠了,脑海里总是有两只白色的精灵在飞翔,早晨也就起来晚了。我猛然发现,屋脊上只有一双幼鸽。老白鸽呢?我不由地瞅瞄天空,不见踪迹,便想到它们大约是捕虫采食去了。直到乡村的早饭已过,仍然不见白鸽回归,我的心里竟然是惶惶不安。这当儿,舅父走进门来了。

    “白鸽回老家了,天刚明时。”

    我大为惊讶。昨天傍晚,老白鸽领着儿女初试翅膀飞上蓝天,今日一早就飞回舅舅家去了。这就是说,在它们来到我家产卵孵蛋哺育幼鸽的整整两个多月里,始终也没有忘记老家故巢,或者说整个两个多月孵化哺育幼鸽的行为本身就是为了回归。我被这生灵深深地感动了,也放心了。我舒了一口气:“噢哟!回去了好。我还担心被鹰鹞抓去了呢!”

    留下来的这两只白鸽的籍贯和出生地与我完全一致,我的家园也是它们的家园。它们更亲昵地甚至是随意地落到我的肩头和手臂,不单是为着抢啄玉米粒儿;我扬手发出手势,它们便心领神会从屋脊上起飞,在村庄、河川和原坡的上空,做出种种酣畅淋漓的飞行姿态,山岭、河川、村舍和古原似乎都舞蹈起来了。然而在我,却一次又一次地抑制不住发出吟诵:这才是属于我的白鸽!而那一对老白鸽嘛……毕竟是属于老舅的。我也因此有了一点点体验,你只能拥有你亲自培育的那一部分……

    当我行走在历史烟云之中的一个又一个早晨和黄昏,当我陷入某种无端的无聊无端的孤独的时候,眼前忽然会掠过我的白鸽,心间忽然会闪过我的吟诵,淤积着历史尘埃的胸脯里便透进一股活风。

    直到惨烈的那一瞬,至今依然感到手中的这支笔都在颤抖。那是秋天的一个夕阳灿烂的傍晚,河川和原坡被果实累累的玉米棉花谷子和各种豆类覆盖着,人们也被即将到来的丰盈的收获鼓舞着,村巷和田野里泛溢着愉快喜悦的声浪。我的白鸽从河川上空飞过来,在接近西边邻村的村树时,转过一个大弯儿,就贴着古原的北坡绕向东来。两只白鸽先后停止了扇动着的翅膀,做出一种平行滑动的姿态,恰如两张洁白的纸页飘悠在蓝天上。正当我忘情于最轻松最愉悦的欣赏之中,一只黑色的幽灵从原坡的哪个角落里斜冲过来,直扑白鸽。白鸽惊慌失措地启动翅膀重新疾飞,然而晚了,那只飞在头前的白鸽被黑色幽灵俘掠而去。我眼睁睁地瞅着头顶天空所骤然爆发的这一场弱肉强食、侵略者和被屠杀者的搏杀……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当我再次眺望天空,惟见两根白色的羽毛飘然而落,我在坡地草丛中拣起,羽毛的根子上带着血痕,有一缕血腥气味。

    侵略者是鹞子,这是家乡人的称谓,一种形体不大却十分凶残暴戾的鸟。

    老屋屋脊上现在只有一只形单影孤的白鸽。它有时原地转圈,发出急切的连续不断的咕咕的叫声;有时飞起来又落下去,刚落下去又飞起来,似乎惊恐又似乎是焦躁不安。我无论怎样抛撒玉米粒儿,它都不屑一顾更不像往昔那样落到我肩上来。它是那只雌鸽,被鹞子残杀的那只是雄鸽。它们是兄妹也是夫妻,它的悲伤和孤清就是双重的了。

    过了好多日子,白鸽终于跳落到我的肩头,我的心头竟然一热,立即想到它终于接受了那惨烈的一幕,也接受了痛苦的现实而终于平静了;我把它握在手里,光滑洁白的羽毛使人产生一种神圣的崇拜。

    然而正是这一刻,我决定把它送给邻家一位同样喜欢鸽子的贤,他养着一大群信鸽。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魔 鬼

[法国]莫泊桑

这个农民面对大夫,站在临终女人的床前。床上的老太婆很平静,她认命了,但神志还清醒,望着两个男人,听他们交谈。她快要死了,但并不抗争,她已经活到九十二岁了,她的寿数

已尽。

七月的阳光,从敞开的门窗投射进来。田野的气味,也随着灼热的熏风涌进屋里。

大夫提高嗓门说道:“奥诺雷,您不能丢下您母亲一个人,她这种状态,随时都可能过去!”

这农民愁眉苦脸,反复说道“可我还得把麦子收回来,撂在地里的时间太长了。现在正逢好天气。你说呢,妈妈?”

可是,大夫却火了,跺着脚说道:“你真是个畜生,你给我听着,我不准你这么干,明白吧!如果今天,你非得收回小麦不可,那就请拉佩太太来....”.

这个农民又高又瘦,动作迟缓,心里正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他既害怕大夫,又酷爱节俭,

因而犹豫再三,反复盘算....

拉佩太太是个老太婆,专给人熨衣服,还为本村和周围一带人家看守死者或临终的人。她像头年的苹果,满脸皱纹,而生性狠毒。

奥诺雷·本唐走迸她家,见她正在调靛蓝水,好为村里的妇女染细布皱领。

他招呼一声:“嘿!您好,拉佩大妈,一切都如意吧?”

大妈朝他转过头去,答道:“还可以吧。您家呢,都好吧?”

“唔!我嘛,倒挺顺心的,可是我母亲,快要不行了。”

“您母亲不行了?”

“对,我母亲不行了。”

“您母亲怎么啦?”

“她快翻白眼儿了!”

她突然以同情的语气问道:“怎么到了这一步了?”

“大夫说她挺不过下午。”

“那她肯定就不行了!”

奥诺雷还犹豫不决,他想不出要说什么,就干脆开门见山:“您去守护我母亲,一直到咽气,您向我要多少钱?您也清楚,我根本不是有钱的主儿,连一个女佣的工钱都付不起。正因为这样,我那可怜的母亲太操劳,太累了,才卧床不起。别看她九十二岁了,干起活儿来还像个十岁

的孩子。她那身子骨,谁也比不了! ......”

拉佩太太一本正经地解释:“有两种价钱:若是有钱人家,那就白天四十苏,夜晚三法郎(一

法郎等于二十苏);其他人家,白天二十苏,夜晚四十苏。您就给我二十苏和四十苏吧。”

这个农民心里嘀咕起来。他非常了解自己的母亲,知道她特别能折腾。大夫说她不行了,

可她还可能挺上一个星期。

他果断地说道:“不,我还是愿意您要个一口价,守护到我母亲咽气的价钱。咱们双方都碰碰运气。大夫说她眼看就不行了。如果真是这样,您就算捡了便宜,我就算吃了亏。如果她还能拖到明天,或者拖更长时间,那便宜了我,您倒了霉!”

看护婆十分惊诧,注视着这个男人。以这种承包的方式给人送终,她从来没有先例,不免犹豫不决,但她倒真想碰碰运气。继而,她又怀疑对方想要耍弄她。

“我还没有见到您母亲,这之前我还不能说什么。”老太婆回答说。

“那就去我家看看她。”

老太婆擦了擦手,随即跟他走了。

快要到他家时,奥诺雷·本唐咕哝道:“也有可能,万一她死了呢?"

然而,老太婆并没有死。

拉佩太太走到床前,仔细察看要死的女人......她已经判定,老太婆挺不过当天夜晚。奥诺

雷也跟着出来,问道:“怎么样?”

看护婆妇答道:“怎么样,她要拖两天,或许三天,全算上,您就付我六法郎吧。”

“六法郎!六法郎!您敢情疯了?我跟您说了,我母亲这样,只有五六个钟头了,不会再长了!”

两个人讨价还价,激烈争论了好久。奥诺雷终于同意了,说道:“好吧,就这么定了,六法郎,全算上,直到入殓。”

“说定了,六法郎。”

......

夜幕降临,奥诺雷回来,走到床前,看看母亲还活着,就问了一声:“怎么样?”

就像从前母亲身体不舒服时那样问道。

然后,他打发拉佩太太回去,还叮嘱一句:“明天,五点钟。”

她回答道:“明天五点钟。”

天刚亮,她果然就来了。

奥诺雷自己做了汤,喝完好下地。

看护婆问道:“怎么样,您母亲过去了吗?”

他眼角狡黠地眨一下,回答说:“倒是稍微见好。”

说罢,他就走了。

拉佩太太心头一紧,不安起来,到床前瞧了瞧,看到垂危的老太婆还是老样子。

看护婆心下明白,这种状态还可能延续两天、四天,乃至一星期。于是,一阵惊恐突袭了她这个吝啬鬼的心,她不由得怒火中烧,怨恨这个耍弄了她的狡猾的家伙,也怨恨这个不肯咽气的老太婆。

她还是干起活计,等待着,眼睛一直盯住本唐大妈皱皱巴巴的脸。

奥诺雷回家吃午饭,他那样子挺高兴,几乎带点嘲笑的意味。吃完饭,他又去干活了。显而易见,他的麦子都收回来了,收得干净利落。

拉佩太太真是气急败坏,现在每过一分钟,都好像是窃取她的时间,也就等于窃取她的金钱。她渴望,疯狂地渴望掐住这头老母驴,只要稍微卡紧些,就能制止住窃取她的时间、窃取她的金钱的这股微弱而急促的气息。

接着,她考虑到这样干的危险,于是头脑里又闪现出别的念头。她又凑至床前。

她问道:“您见过魔鬼了吗?”

本唐大妈咕哝道:“没有。”

于是,看护婆便讲起来,给生命垂危的老太婆讲故事,以便恫吓她那虚弱的灵魂。

......

垂危的老人惊慌失措,眼神惶恐,使出超人的力气想要爬起来逃走。她的双臂和胸口甚至都挪出了被窝,按着她却长叹一声,倒了下去。人已经咽气了。

奥诺雷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他看到拉佩老太婆在涛告,立即算出她多赚了二十苏,因为她只看守了三天一夜,一共应付五法郎,而他又不得不给她六法郎。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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