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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易错题 难易度:困难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三单元《谈生命》同步练习

读 《谈生命》,对本文的写作意图概括最恰当的一项是( )

A、阐述生命的内涵并指出应该如何对待生命。 B、解释生命是什么并说明生命的历程是怎样的。 C、阐明生命发展过程中快乐与痛苦相生相成。 D、要求人们珍惜并感谢充满了快乐与痛苦的生命。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回答1-4题。

寻  找

马德

(1)那些年,我一直活在惊恐的寻找里。

(2)雨后的黄昏,对面的山坡上,成群的牛羊从坡上俯冲下来,一脚脚,都踩在村庄忙得有些错乱的神经上。

(3)夕照漫过,一场寻找就要开始了。

(4)父亲说,你去看看咱家的羊都回来了没有,我去井台上饮牲口。

(5)父亲的话,我哪敢怠慢,一口气跑到家。羊们正循着里巷的石板路,昂首挺胸地往家走。1,2,3,4,5,6,不对,少1只。我一关院门,赶紧往邻居家跑。

(6)大奶奶,你们家羊多不?我看看啊,不多。一句回答很快隔着墙扔了出来,大奶奶永远这么利索。

(7)三姑夫,你家羊多不?我跳进他家的羊圈,一数,他家的羊不多不少,正好。

(8)我有些沮丧。

(9)到了李神七家,他媳妇神神叨叨的,一天到晚,只拜神鬼,不管牛羊的事。我就纳闷了,一个从来不管牛羊的人家,居然牲口一头也没少过,你说,这该找谁说理去。

(10)李神七,你家的羊多不?不知道,你自己去看!是李神七媳妇的回答,隔着耳窗传过来,遥远,苍凉,冷得触不到一点温暖。

(11)看就看。我一进她家羊圈,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家那只羊就在她家那只老羊的屁股后面,我一把把它拽住,狠狠地骂了一句。它“咩”地低号了一声,就乖乖地跟我出来了。也难怪,那只老羊是它妈妈,年初,父亲把它从李神七那里买过来,都七八个月了,它还是不认我家家门。

(12)它只认妈妈。

(13)把羊赶回家,把圈门扎好。父亲回来了。父亲说,赶紧,咱家的骡子没回来,得去找。你去芦草沟,我去黑山子。

(14)我的心突突突,骤然间狂跳不已。又没回来,王八蛋,又野到哪儿去了!一边骂,我一边狂奔,看着即将暮色四合的山野,我急得都快哭了。

(15)雨后的芦草沟水汽湿重,我一边瞪大眼睛往四下里寻觅,一边张开耳孔,极细致地听。我家的骡子爱打响鼻,如果它看到我来了,或许会友好地暗示一下子。但是,没有。巨大的寂静,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16)连远山上最后一抹亮色也消失了,咕咚一声,村庄掉入到无底的黑夜里。我朝空空的山谷喊了一嗓子,我也不知道是想喊我家的骡子,还是想壮壮胆子,但回响传来,声调古怪而尖利,仿佛是另一个什么可怕的东西朝我喊了一嗓子,我有点害怕。不找了,活该它!我三步并作两步开始从沟岔里往出退,起先是大步流星,后来干脆变成了跑。窸窸窣窣的声响里,仿佛是万千怪兽,跟在我后边,不远不近,甩也甩不掉。

(17)我一口气跑回家里。院子里,母亲在喂猪,父亲就着灯光,在磨镰刀。我拖着哭腔,战战兢兢地向父亲禀告:没有,芦草沟我都找遍了,就是没看见咱家的骡子。我咬紧牙关,撒了个谎。父亲头也没抬,只简单回了一句:哦,你说骡子啊,它早自个儿回来了,饭在炕上,你去吃吧。

(18)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之后,母亲出来进去,一趟一趟地为猪添食,把一面锅刮得咣当乱响。父亲则依旧埋着头,嚯——嚯——节奏铿锵地磨着他的镰刀。

(19)只剩下气喘吁吁的我。

(20)直到现在,我在梦境里,依旧在不停地寻找着。不是我家少了只羊,就是骡子跑得没了踪影。有时候,内容会稍稍变换到高考上,同学们倏忽间都进了考场,而我,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个考场;或者,答着答着,突然没了笔,怎么找也找不着。然后,画面一转,又回到了村庄里,李神七的媳妇走出家门,面色凝重地对我说,我没见你家的羊。

(21)那,我家的羊呢?我家的羊在哪里?我一急,赶紧跑啊,找啊,直到吓醒自己。

    (选自《文苑·经典美文》2015年第3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题目。
                                                                                        生命的舞鞋
                                                                                           王开岭
      偶尔,在路边的鞋店里,你会遇见一些特殊的顾客。他(她)是一位拄着双拐或摇着轮椅的不幸的人,空荡荡的裤管暗示他们已经失去了一条左脚或一条右腿……或许,一开始你并未多想什么,只是用同情和尊敬的目光轻轻地掠过那些受伤的躯体。可冷不丁,一个清冷的念头升了起来:在其一生中,会有多少永不曾穿过的鞋子啊!而那只永远多余的鞋子又将会在他们敏感脆弱的心灵中占据什么样的位置? 
       这个念头久久折磨并感动着你。虽思忖不出更多的理性含义,但总觉得有一种清洌的生命之美隐含在其中。
       我曾亲眼目睹一位豆蔻少女,由双亲陪着将一辆轮椅摇进了鞋店。全家人兴致勃勃地围着柜台指点个不停,请老板把一只只精美的盒子打开、浏览,再换一只,打开……约半小时光景,他们在这不足二十平米的店铺里已研究了不下十双鞋子。奇怪的是,那少女总嫌左鞋的质地不够完美而遗憾地摇头,在常人看
      来,这不免显得赘余,因为这命运已经注定她永无可能将这只实际的鞋子穿在脚上……但她和家人却挑剔得如此仔细、专注,笃诚的神情让人联想到收藏家。
       一团美丽的小小的谜,像睫毛上的雾,不是么?直到后来——那天,我应邀去一位朋友的朋友家参加一个晚会。到了才发现,晚会的女主人——那位弹奏出美妙琴声的典雅女子竟是位残疾人。她就那样怡静地坐在琴台后,披一袭水样的黑裙,不时回眸冲客人微笑着致意……
那是一支名叫《在水一方》的曲子,我躲在最远的一处沙发上用心听着,惟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月光般的清洁和摄人魂魄的力量……朋友告诉我,她曾是位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跳芭蕾舞的,在国内比赛中获过奖,四年前,她在旅游登山时遇上了滚石,失去了一条左腿。我愣住了,这灾难对一个靠足尖支撑生命的艺术女子而言,难道不比死亡更残酷吗?是的,朋友感慨地说,她绝望过、痛不欲生过、也曾偷偷服下过安眠药……可她毕竟挺过来了,现在她活得很出色。
      怀着好奇和钦佩的心情,我提出参观一下主人的书房。迎面墙上有一幅放大的黑白剧照,那是她在全国比赛中演出《天鹅湖》的情景……最后,我驻足在一排栗色的工艺橱前,透过浅蓝的挡板玻璃,我看到十几双洁白纤巧的专用舞鞋,灵秀极了,被主人拼列成几组优美的几何图案,翩然欲飞的神态……旁边还附有“年、月”等字样的纸卡,显然这都是她当初训练或比赛用过的。令人惊奇的是,在下方橱格里,还躺着些极普通的鞋子,和常人使用的并无二致,可它们仅有单只,准确地说,是左鞋,全是新的,是一只只从未穿过的左鞋……
      眼前霍然一亮,我兴奋得有些颤抖,啊,找到啦!我终于找到它们啦!这些神秘的永不曾被穿用的鞋子,它们并没有像我所担心的那样莫名地失踪或遭遗弃,而是一直被很好地珍藏着,像其主人那样真实有力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千真万确,它们即在眼前啊!
      猛想起日前遇见的残疾少女和她的家人,那萦绕于怀的疑窦倏然澄明了:那些鞋子的真正价值并非形式上的实用,而是出于精神的完整和美之对称的需要,对一个有追求、有尊严的生命来说,它们是永不可缺和漠视的啊!正像这位可敬的女演员,虽然失去了一条极有价值的腿,但却赋予了人生更丰富的美和价值,她的生命并没有掉队啊……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燕    子
                                                                                                  席慕容
        初中的时候,学会了那一首《送别》的歌,常常唱: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有一个下午,父亲忽然叫住我,要我从头再唱一遍。很少被父亲这样注意过的我,心里觉得很兴奋,赶快再从头来好好地唱一次:
        长亭外,古道边……
        刚开了头,就被父亲打断了,他问我:“怎么是长亭外?怎么不是长城外呢?我一直以为是长城外啊!”
        我把音乐课本拿出来,想要向父亲证明他的错误。可是父亲并不要看,他只是很懊丧地对我说:
         “好可惜!我一直以为是长城外,以为写的是我们老家,所以第一次听这首歌时就特别地感动,并且一直没有忘记,想不到竟然这么多年是听错了,好可惜!”
        父亲一连说了两个好可惜,然后就走开了,留我一个人站在空空的屋子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前几年刚搬到石门乡间的时候,我还怀着凯儿,听医生的嘱咐,一个人常常在田野间散步。那个时候,山上还种满了相思树,苍苍翠翠的,走在里面,可以听到各式各样的小鸟的鸣声。田里面也总是绿意盎然,好多小鸟也会很大胆地从我身边飞掠而过。
        我就是那个时候看到那一只孤单的小鸟的,在田边的电线杆上,在细细的电线上,它安静地站在那里,黑色的羽毛,像剪刀一样的双尾。
         “燕子!”我心中像触电一样地呆住了。
        可不是吗?这不就是燕子吗?这不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燕子吗?这不就是书里说的,外婆歌里唱的那一只燕子吗?
        在南国的温热的阳光里,我心中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唱起外婆爱唱的那一首歌来了:
        燕子啊!燕子啊!你是我温柔可爱的小小燕子啊……
        在以后的好几年里,我都会常常看到这种相同的小鸟,有的时候,我是牵着慈儿,有的时候,我是抱着凯儿,每一次,我都会兴奋地指给孩子看:
        “快看!宝贝,快看!那就是燕子,那就是妈妈最喜欢的小小燕子啊!”
        怀中的凯儿正咿呀学语,香香软软的唇间也随着我说出一些不成腔调的儿语。天好蓝,风好柔,我抱着我的孩子,站在南国的阡陌上,注视着那一只   黑色的安静的飞鸟,心中充满了一种朦胧的欢喜和一种朦胧的悲伤。
         一直到了去年的夏天,因为内政部的邀请,我和几位画家朋友一起,到南部国家公园去写生,在一本报道垦丁附近天然资源的书里,我看到了我的燕子。图片上的它有着一样的黑色羽毛,一样的剪状的双尾,然而,在图片下的注释和说明里,却写着它的名字是“乌秋”。
        在那个时候,我的周围有着好多的朋友,我却在忽然之间觉得非常的孤单。在我的朋友里,有好多位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心得的专家,我只要提出我的问题,一定可以马上得到解答,可是,我在那个时候惟一的反应,却只是把那本书静静地合上,然后静静地走了出去。
        在那一刹那,我忽然体会出来多年前的那一个下午,父亲失望的心情了。其实,不必向别人提出问题,我自己心里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但是,我想,虽然有的时候,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是应该面对所有的真相,可是,有的时候,我们实在也可以保有一些小小的美丽的错误,与人无害,与世无争,却能带给我们非常深沉的安慰的那一种错误。
        我实在是舍不得我心中那一只小小的燕子啊!
注:席慕容,台湾知名画家、散文家和诗人。祖籍内蒙古,1943年生于重庆,1954年迁居台湾,1963年毕业于台湾师范大学艺术系。初中语文教材选了她的《乡愁》一诗。

阅读下文,完成问题。

怒从黄河来

蒋建伟

    ①清瘦、苍凉,即使是一棵,也在努力高举着一团白亮亮的雪花,一路裹挟着黄河的怒气——它们如同燃烧的白火焰,撕咬着,拼生赴死,奔向大海……终于,下起了一场大雪。在寒冷中,它们一棵紧挨一棵,一朵雪花开在另一团雪花里,一种倔强生发出另一种倔强,一群群、一群群在黄河口站着,一言不发地站着,站成了一股股排山倒海的雪浪——看哪,那寒风中呼啦啦怒放的芦花,那大批向东、大雪一样咆哮的芦苇荡!

    ②芦苇荡的美,不只春夏时节,更在于晚秋的芦花。当所有的寒冷挥师南下,气温一天比一天凉,百花缓慢地谢了,谢到最后,只剩下了这一种花。风起一刹那,全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雪的天堂,那么美,那么纯,那么亲!

    ③风,往风的漩涡中心刮,越刮越毒。我们的头发和衣服被刮乱了,我们像一个个棋子似的,在船的甲板上弹跳不止。游船属于中型船,有马达,客舱可乘坐50人,顶上一棚,为特殊加厚钢板,听说上头是一处小型观景台。我们兴奋着爬上去,看黄河入海。

    ④滩涂之上,野生的芦苇荡随处冒出来,每一棵,都高举着雪花一样白的花,不分东西南北地盛开着、怒放着,大风刮过,就像下大雪一样,好家伙,一下子就是15万公顷。尤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边,数不尽的芦花见证了黄河入海时那动人的一瞬:黄河水裹挟着大量黄色的泥沙奔腾向东,迎面冲向一排排隆隆作响的蓝色海浪,蓝色几欲要抱住黄色,黄色不停地向蓝色发泄着怒火,一个劲拼命挣扎,直到渐渐失去了力量……在这个地方,大海把宽容留下,黄河把野性留下。芦花的母性,这个民显现了出来:它们,婷而不媚,挺而不屈,寒而不冷。

    ⑤船颠簸摇晃得厉害,站都站不稳,大风再那么一刮,谁都会担心自己一不上心被风刮跑了。我牢牢抓住白色的铁栏杆,迎着大风呼吸,和旁边的朋友高声说着话,但谁也听不清谁在说些什么,只能借助眼神、手势以及肢体许多的夸张动作,努力想告诉对方什么,想听到对方的一些什么,哪怕是——哪怕一场徒劳。我们此行,是去看黄河入海的壮观景象,感受一下大海的大和黄河的黄,可是,风多么大呀,黑蒙蒙、灰蒙蒙的水色这中,黑色和灰色倒成了主导,哪里有黄?哪里有蓝呢?

    ⑥不,我分明看到了另一副壮烈的面孔,那是至死都在愤怒中煎熬、不甘、不屈的黄河!连大海都敢冲撞的黄河!那河道,那怒吼,那九曲十八弯,那退潮后的河底的龙脊,是铁了心的牛,是犟了性的驴,使出了浑身上下的劲儿,一股股,一阵阵,一声声,一天天,一年年,后浪追赶着前浪,一股脑儿朝前冲……冲!这充满血性、义气的一个字,是黄河的秉性,中国人的秉性!

    ⑦船开始“哒哒哒”着调头、回返,想必船老板看这鬼天气也悻悻然,只得无功而返。不过,很多游客却盼望着好天气能突然出现,船老板回心转意。虽一个个满脸的遗憾,却不肯下到船舱里去,想一想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奇迹发生呢?等了半晌,终究没个什么结果,渐渐地,人群开始稀了,不似刚才那般肩擦肩、脸碰脸了,有人开始下去了,接下来是第二三四五个,直到我猛一抬头,发现只剩下我们一行的五个人了。

    ⑧其中的一个朋友,穿西装、打领带、皮鞋贼亮,他拎了一部专业相机凑过来,也不说话,径自盯着我的脸,5秒钟,想从中寻找出一种遗憾的感觉来,因为他们都来自当地,只我一个外地人,外地人看不到入海的黄河,难道不遗憾得要死?不过很抱歉,他连哪怕一丝也没有找出,后来自己偷偷藏起了尴尬的眼神,仓皇之间丢下我。

    ⑨其实,他不知道我此行的最大收获——我看到了一条喝醉了酒的黄河、咽下血牙的黄河、发了怒的黄河、冲向大海的黄河!他更不知道,正是因了黄河的这种野性,这种大气磅礴的怒气,繁衍出了一片片野性的芦苇荡,凝结成一个民族的血性……

    ⑩这一刻,我多想指着黄河口那么多浩瀚的芦花,把它们骨子里的东西一点一点讲给他听。从大河到大海,从一个烈女子般的芦花到一个伟大的民族。这一路上,到处都在飘飞着芦花大雪,为什么芦花会如此不惧生死?为什么野生的力量会如此排山倒海、不可阻挡?答案只有一个:“怒从黄河来!”

(选自2014年4月21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文学类文本阅读

花园(节选)

汪曾祺

①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我们家最亮的地方。

②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深沉的。

③祖父年轻时建造的几进,是灰青色与褐色的。我自小养育于这种安定与寂寞里。报春花开放在这种背景前是好的。它不至被晒得那么多粉。

④曾祖留下的则几乎是黑色的,一种类似眼圈上的黑色,里面充满了影子。这些影子足以使供在神龛前的花消失。晚间点上灯,我们常觉那些布灰布漆的大柱子一直伸拔到无穷高处。神堂屋里总挂一只鸟笼,我相信即是现在也挂一只的。那只青裆子(一种鸟)永远眯着眼假寐。只有巳时将尽,它唱一会儿,洗个澡,抖下一团小雾,再伸展到廊内片刻的夕阳光影里。

⑤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⑥“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什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根胡一处一处断。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见。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⑦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嗐,难闻得很。沾上身了,不要用手指去拈,用刷子刷。这种籽儿有带钩儿的毛,讨嫌死了。至今我不能忘记它:因为我急于要捉住那个“都溜”(一种蝉,叫的最好听),我举着我的网,蹑手蹑脚,抄近路过去,循它的声音找着时,拍,得了。可是回去,我一身都是那种臭玩意。想想我捉过多少“都溜”!

⑧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捉蟋蟀的兴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上面除了苏东坡和米南宫,还有许多济颠和尚说的话,都神乎其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个蟋蟀,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是瓦青还是朱砂,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呢,于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吃着晚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一捉蟋蟀,那就整个园子都得翻个身。我最怕翻出那种软软的鼻涕虫。可是堂弟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立刻它就化成一摊水了。

⑨好些年看不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愚弄它。土蜂是在泥地上掘洞当作窠的。看它从洞里把个有绒毛的小脑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去了,我便用一点点湿泥把那个洞封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掘一个,等着,一会儿,它拖着肚子回来了,找呀找,找到我掘的那个洞,钻进去,看看,不对,于是在四近大找一气。我会看着它那副急样笑个半天。或者,干脆看它进了洞,用一根树枝塞起来,看它从别处开了洞再出来。好容易,可重见天日了,它老先生于是坐在新大门旁边休息,吹吹风。神情中似乎是生了一点气,因为到这时已一声不响了。

(选自《人间草木》,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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