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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台州市重点中学2023-2024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测试卷

文学类文本阅读

花园(节选)

汪曾祺

①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我们家最亮的地方。

②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深沉的。

③祖父年轻时建造的几进,是灰青色与褐色的。我自小养育于这种安定与寂寞里。报春花开放在这种背景前是好的。它不至被晒得那么多粉。

④曾祖留下的则几乎是黑色的,一种类似眼圈上的黑色,里面充满了影子。这些影子足以使供在神龛前的花消失。晚间点上灯,我们常觉那些布灰布漆的大柱子一直伸拔到无穷高处。神堂屋里总挂一只鸟笼,我相信即是现在也挂一只的。那只青裆子(一种鸟)永远眯着眼假寐。只有巳时将尽,它唱一会儿,洗个澡,抖下一团小雾,再伸展到廊内片刻的夕阳光影里。

⑤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⑥“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什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根胡一处一处断。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见。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⑦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嗐,难闻得很。沾上身了,不要用手指去拈,用刷子刷。这种籽儿有带钩儿的毛,讨嫌死了。至今我不能忘记它:因为我急于要捉住那个“都溜”(一种蝉,叫的最好听),我举着我的网,蹑手蹑脚,抄近路过去,循它的声音找着时,拍,得了。可是回去,我一身都是那种臭玩意。想想我捉过多少“都溜”!

⑧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捉蟋蟀的兴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上面除了苏东坡和米南宫,还有许多济颠和尚说的话,都神乎其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个蟋蟀,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是瓦青还是朱砂,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呢,于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吃着晚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一捉蟋蟀,那就整个园子都得翻个身。我最怕翻出那种软软的鼻涕虫。可是堂弟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立刻它就化成一摊水了。

⑨好些年看不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愚弄它。土蜂是在泥地上掘洞当作窠的。看它从洞里把个有绒毛的小脑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去了,我便用一点点湿泥把那个洞封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掘一个,等着,一会儿,它拖着肚子回来了,找呀找,找到我掘的那个洞,钻进去,看看,不对,于是在四近大找一气。我会看着它那副急样笑个半天。或者,干脆看它进了洞,用一根树枝塞起来,看它从别处开了洞再出来。好容易,可重见天日了,它老先生于是坐在新大门旁边休息,吹吹风。神情中似乎是生了一点气,因为到这时已一声不响了。

(选自《人间草木》,有改动)

(1)、用一句话概括汪曾祺先生笔下的《花园》。
(2)、题为“花园”,但开头却写了整个家的情况,似与“花园”无关。这一部分可否删去?为什么?
(3)、按括号内的提示赏析下列句子。

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拉了手,扑,迫着扑。

(请从动作描写或句式的角度赏析)

(4)、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和汪曾祺的《花园》,虽然都有写童年生活的趣事,但两文对回忆的态度并不相同。请你阅读以下两则材料,结合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第二段和《花园》内容,分析两位作者对生活往事的不同情感态度,并谈谈你对二者的看法。

[材料一]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存留。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鲁迅《朝花夕拾·小序》

[材料二]汪曾祺曾这样谈自己对散文的理解:“过度抒情,不知节制,容易流于伤感主义。我觉得伤感主义是散文(也是一切文学)的大敌……我是希望把散文写得平淡一点、自然一点、家常一点的。”此外,他还有一句名言:“生活,是很好玩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题目。
                                                                                                   无法不对你残酷
                                                                                                            安宁
    ①弟弟考上北京的大学时,与我当年一样大,17岁。母亲要我回去接他上学,我想起这么多年一个人走过的路,便坚决地拒绝了。我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一个男孩子,连路都不会走,考上大学有什么用?”
    ②弟弟不善言语,略略羞涩,普通话又说得蹩脚,扫一下眉眼,便知道是乡村里走出来的。在经历了一个艰难的旅程之后,弟弟终于站在了学校门口,我笑脸迎上来,他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眼前这个瘦弱青涩的少年,头发蓬松,满脸汗水,嘴唇干裂,额头上有一道轻微的伤痕,看着他我有一刹那的心疼,抬手给他温暖的一掌,说:“祝贺你,终于一个人闯到北京来了!”
    ③临走的时候,只给他留了两个月的生活费。我看见他站在衣着光鲜的学生群里,因为素朴而显得那么落寞和孤单。多么像刚入大学的我,因为卑微,进而自卑。我笑笑说:“北京是残酷的,也是宽容的,只要你用心、努力,你也会像姐姐那样,自己养活自己。”我知道弟弟年少,对此不会有太多的理解。他只是难过,为什么那么爱他的姐姐,在北京待了几年,便变得如此不近人情?
    ④一个月后,弟弟打电话来,求我给找份兼职。我说:“你的同学也都有姐姐可以找吗?”他没说什么话,便啪的挂断了电话。顷刻,母亲的长途便打了过来,她几乎愤怒地说:“你不给他钱就算了,连份工作也不帮着找,他不依靠你还能依靠谁?”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母亲明白,我只是觉得我所吃过的苦他也应该能吃。因为我们都是乡村里走出来的孩子,如果自己不能闯出一条路来,贫困不仅会把所有的希望都熄灭掉,还会留下无穷的恐惧。
    ⑤我最终还是答应母亲,给弟弟一定的帮助。但也只写了封信,告诉他所有可以收集到兼职信息的方法。这些我用了四年的时间积累起来的“财富”,终于让弟弟在一个星期后,找到了一份在杂志社做校对的兼职。在他领了第一份工资后,我去赖他饭吃,他仔细地将要用的钱算好,剩下的,只够在学校食堂里吃顿“小炒”,但我还是很高兴,不住地夸他。他低头不语,忽然像吐粒沙子似的狠狠吐出一句:“同学们都可怜我,这么辛苦地自己养活自己;别人都上网聊天,我还得熬夜看稿子;钱又那么少,连你工资的零头都不到!”我笑道:“可怜算什么,我还被别人耻笑过呢!在现实面前,你如果不用心、不努力,连腰板都挺不直的。”
    ⑥之后的日子,弟弟很少再打电话来。有一次我打电话去,他不在,他的舍友很惊讶地说,他从来没有说过有个在北京工作的姐姐。我知道弟弟仍无法理解我的残酷,但我深知,嘲弄和讥讽,自信与骄傲,都是要经历的,只有这样,他被贫穷折磨着的心,才会愈加坚韧顽强。
    ⑦学期末,我们再见面,是弟弟约的我。在一家算得上档次的咖啡吧里,他很从容地请我“随便点”。面前这个衣着素朴但充满自信的男生,嘴角,很持久地上扬着;言语,也是淡定沉稳;眉宇里,竟是有了点男人的味道,终于不再是那个说话吞吐遇事慌乱的小男孩。在这短短的半年里,他做过校对,卖过杂志,当过家教,刷过盘子,而今,他又拿起了笔,记录青春里的欢笑与泪水,并因此赢得更高的报酬和荣光。他的成熟,比初到北京的我,整整提前了一年。
    ⑧外面飘起了雪花,我们细细地品味着苦中带甜的咖啡,慢慢地欣赏着这个美丽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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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

龙应台

       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题记

       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钩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儿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A]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做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交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仿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米。[B]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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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主动要求上前线

(一)

    战争爆发的时候,父亲在一家军工厂上班而无须服兵役,但他写了入党和上前线的申请书。就这样,他被派往了仅有28人的苏联内务人民委员别动队。队伍被投送到德军后方,完成炸桥和破坏铁路等行动,但他们几乎立刻就中了埋伏——有人出卖了他们。法西斯分子在树林中不断搜索,但父亲活了下来,他在沼泽地里躲了几小时,用芦苇秆来呼吸。

    我记得很清楚,父亲曾对我说,别动队队长是个德裔公民,但其实他还是德国人。

    值得一提的是,两年前有人从国防部送来了该别动队的档案。我在新奥加廖沃的家里珍藏着档案的副本,上面记录了小组成员名单和简短介绍。是的,一共28人,队长是德国人,跟我父亲说的一样。28人上了前线,仅有4人活着回来。

(二)

    后来,幸存者被派到列宁格勒郊外的部队。当时这里是德军包围的最热点地区,战斗异常激烈。父亲说,他在那里受了重伤。腿上的弹片未被取出,伴他走完了一生,从此落下了病根。

    当时,他和战友向德军后方出动,他们爬啊爬,结果爬进了德军的火力点,遭到了敌方的机枪射击。从敌方走出一个健壮的男人,父亲说:“那个男人仔细地看向我们,然后接连向我们扔出了手榴弹。”生命就是这么简单又残酷的东西。

    那么,父亲恢复知觉后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是什么?当时已是隆冬时节,涅瓦河上结了冰,他需要爬到河对岸寻求专业的医疗救助。但父亲已经无能为力了,这个河段被纳粹的炮火和机关枪控制,几乎没有东西可以掩护他爬到对岸。但巧合的是,父亲竟然碰到了在彼得霍夫的邻居。邻居毫不犹豫地把父亲弄到了医院,两个大活人是爬过去的。邻居一直在医院等着,直到确认父亲做了手术,然后他说:“好了,现在你活下来了,我该去赴死了。”于是邻居又返回了前线。

    此后,他们彼此失去了联系,父亲以为邻居已经不在了。但在20世纪60年代初的一天,父亲回到家后哭了起来,原来他在列宁格勒的商店里偶遇了这位救命恩人。

(三)

    母亲讲述了她是如何到医院探望受伤的父亲的。列宁格勒已被希特勒的军队牢牢围困,人们忍饥挨饿。当时他们有一个3岁的孩子,父亲背着医生和护士,将医院的份饭偷偷交给母亲,好让她带回家喂孩子。后来父亲饿晕在病房,医务人员搞清状况后不再让母亲探视。

    后来孩子被抢走了。母亲说,为了不让小孩子们饿死,他们被集中在幼儿园等待转移,这甚至不征求家长的意见。这个孩子,也就是我的哥哥,在幼儿园得了白喉病,最终没能活下来。父母甚至没被告知他葬在哪里。

    失去孩子后家里只剩母亲一人,当父亲拄拐出院回家时,看到卫生员正在往外抬饿死的人。在这些人里他看到了母亲,但他觉得母亲气息尚存。父亲对卫生员说:“她还活着!”卫生员却回答:“路上她就会死的。”父亲说,当时他举起拐杖冲向卫生员,强迫他们将母亲抬回屋内。在父亲的照料下,母亲活了下来,一直活到了1999年,而父亲则在1998年年底去世。

    父亲一脉是个大家庭,他有6个兄弟,其中5人死于战争。对一个家庭来说,这是场灾难。母亲家也有亲人死亡。我出生得晚,母亲41岁才生下我。

    我是在仇恨敌人的苏联书籍和电影中长大的,但母亲完全没有这样的情感。她的话我记得非常清楚:“能从他们那儿得到什么呢?他们和我们一样,是普通的劳动人民,只是被赶上前线罢了。”

    这些话,我从小时候牢记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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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着惊海天

——目击我国航母舰载战斗机首次成功着舰

    渤海某海域,海风呼啸,海浪澎湃。辽阔的海面上,我国第一艘航空母舰——“辽宁舰”斩浪向前。舰岛的主桅杆上,艳红的八一军旗迎风招展。

    上午8时,顶着凛冽的寒风,身着不同颜色马甲的甲板工作人员在战位就位。阻拦索安全观察员手持专业工具,一丝不苟地对阻拦索作最后一次检查。备受外界关注的我国航母舰载战斗机首次着舰进入最关键时刻。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飞行。航母舰载战斗机着舰,承载着国人的强军梦想。浩瀚的大海可以作证,为了这一梦想成真,古老的中华民族已经等了近百年,人民海军官兵已经期盼了半个多世纪。

    这更不是一次普通的降落。这是世界公认的最具风险性难题。在高速飞行的舰载战斗机上往下看,航母就像汪洋中的一片树叶,在海上起伏行进,每次着舰都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据统计,航母大国舰载机80%的事故发生在着舰过程中。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到现在,某大国海军已经坠毁了1000多架飞机,700多名飞行员丧生,其中绝大部分事故是发生在着舰的时候。

    飞行塔台内的广播响了:“歼-15飞机552号已于××××起飞,预计××××临空!”

    着舰指挥员从容地走上甲板指挥平台。“刀尖上的舞蹈”就要开始了,现场所有的人都捏着一把汗。

    塔台内,时钟指针的每一次跳动,都在揪着人心。

    “航向××,航速××节……”口令声中,“辽宁舰”官兵娴熟地操纵着航空母舰,舰艉留下一道宽阔笔直的航迹。

    ×时××分,远方的天空中传来舰载机的低吼声。循声望去,记者看到,湛蓝的天幕上,一架歼-15舰载机正向“辽宁舰”飞来。

    飞行塔台内,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监视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参数和曲线,密切跟踪正在空中调整飞行姿态的舰载机。

    塔台起降指挥监控台不时传来着舰指挥员和飞行员的对话声。

    飞行员:“请示下降高度!”

    着舰指挥员:“可以下降高度至×××!”

    着舰指挥员:“航向××,航速××……”

    飞行员:“明白!”

    ……

    在两人时断时续、不急不缓的对话声中,舰、机配合得惊人的默契。

    发动机的咆哮声越来越大,舰载机越来越近了。绕舰一转弯、二转弯,放下起落架,放下尾钩,歼-15舰载机像凌波海燕,轻巧灵活地调整好姿态飞至舰艉后上方,对准甲板跑道,以几近完美的轨迹迅速下滑。

    声如千骑疾,气卷万山来。惊心动魄的一幕出现了:9时08分,伴随震耳欲聋的喷气式发动机的轰鸣声,眨眼之间,舰载机的两个主轮触到航母甲板上,机腹后方的尾钩牢牢地挂住了第二道阻拦索。刹那间,疾如闪电的舰载机在阻拦索系统的作用下,滑行数十米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记者眼前的飞行甲板上,定格着一个象征胜利的巨大“V”字:阻拦索的两端构成“V”上边的两头,尾钩钩住处,则是“V”字的底尖。

    “成功了!”欢呼声中,一颗颗揪紧的心,一下子舒展开来。各个战位上热烈的掌声,瞬间激活了所有人紧绷的神经,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胜利的笑容。

    战位上,许多人落泪了!他们说:“太让人激动了!”

    舰载战斗机上舰,中国白手起家,一切从零开始。某大国一名上将曾说:“我们可以把航空母舰送给你们,但是,十年之内,你们不可能让舰载机上舰!”

    为了这一天,面对技术封锁,多少人殚精竭虑,青丝变白发;多少人顽强攻关,累倒在试验场;多少人无怨无悔,默默奉献……今天,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能不激动吗?

    “快点!快点!”有人向飞行甲板冲去。几分钟前还空空荡荡的飞行甲板,一下跑来了一大群人。

    打开舱门,飞行员冲着围过来的将士们说:“一切正常,感觉好极了!”

    歼-15舰载机前沸腾了,鲜花映衬着飞行员的笑脸,人们忘情地与飞行员紧紧拥抱,争相与飞行员合影留念……

    “咔嚓!”“咔嚓!”……随着照相机的快门声响起,中国第一位成功着舰的航母舰载战斗机飞行员的风采,定格在人们的镜头里,镌刻在共和国的史册上。

阅读莫言的《大风》(有删改),完成小题。
   ①走出里把路,黑云把太阳完全遮住了。天地之间没有了界限,一切都不发声,各种鸟儿贴着草梢飞,但不敢叫唤。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回头看爷爷,爷爷的脸,还是木木的,一点表情也没有。河堤下的庄稼叶子忽然动起来了,但没有声音。河里也有平滑的波浪涌起,同样没有声音。很高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世上没有的声音,跟着这声音而来的是天地之间变成紫色,还有扑鼻的干草气息、野蒿子的苦味和野菊花幽幽的香气。
   ②我回头看爷爷,爷爷还是木木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③我的小心儿缩得很紧,不敢说话,静静地等待着。一只长长的蚂蚱蹦到我的肚皮上,两只五色的复眼仇视地瞪着我。一只拳头大的野兔在堤下的谷子地里出没着。
   ④“爷爷!”我惊叫一声。
   ⑤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顶天立地的圆柱,圆柱飞速旋转着,向我们逼过来。紧接着传来沉闷如雷鸣的呼噜声。
   ⑥“爷爷,那是什么?”
   ⑦“风。”
   ⑧爷爷淡淡地说:“使劲拉车吧,孩子。”说着,他弯下了腰。
   ⑨我身体前倾,双脚蹬地,把细绳拽得紧紧的。我们钻进了风里。我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感到有两个大巴掌在使劲扇着耳门子,鼓膜嗡嗡地响。风托着我的肚子,像要把我扔出去。堤下的庄稼像接到命令的士兵,一齐倒伏下去;河里的水飞起来,红翅膀的鲤鱼像一道道闪电在空中飘。
   ⑩“爷爷……”我拼命地喊着。喊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没听到。肩头的绳子还是紧紧地绷着,这使我意识到爷爷的存在。爷爷在我就不怕,我把身体尽量伏下去,一只胳膊低下去,连接着胳膊的手死死抓住路边草墩。我觉得自己没有体重,只要一松手,就会化成风消失掉。
   ⑪爷爷让我拉车,本来是象征性的事儿。那根拉车绳很细,它一下子崩断了。我扑倒在堤上。风把我推得翻筋斗。翻到河堤半腰上,我伸出双手抓住草墩,把自己固定住了。我抬起头看爷爷和车子。车子还挺在河堤上,车子后边是爷爷。爷爷双手攥着车把,脊背绷得像一张弓。他的双腿像钉子一样钉在堤上,腿上的肌肉像树根一样条条棱棱地凸起来。风把车上半干不湿的茅草揪出来,扬起来,小车在哆嗦。
   ⑫我揪着野草向着爷爷跟前爬。我看到爷爷的双腿开始颤抖了,汗水从他背上流下来。
   ⑬“爷爷,把车子扔掉吧!”我趴在地上喊。 
   ⑭爷爷倒退了一步,小车猛然往后一冲,他的脚忙乱起来,连连倒退着。
   ⑮“爷爷!”我惊叫着,急忙向前爬。小车倒推着爷爷从我面前滑过去。我灵机一动,耸身扑到小车上。借着这股劲,爷爷又把腰煞下去,双腿又像生了根似的定住了。我趴在车梁上,激动地望着爷爷。爷爷的脸还是木木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⑯刮过去的是大风。风过后,天地间静了一小会儿。夕阳不动声色地露出来,河里通红通红,像流动着冷冷的铁水。庄稼慢慢地直腰。爷爷像一尊青铜塑像一样保持着用力的姿势。

⑰我从车上跳下来,高呼着:“爷爷,风过去了。”

⑱爷爷眼里突然盈出了泪水。他慢慢地放下车子,费劲地直起腰。我看到他的手指都蜷曲着不能伸直了。

⑲“爷爷,你累了吧?”

⑳“不累,孩子。”

㉑“这风真大。”

㉒“唔。”

㉓风把我们车上的草全卷走了,不,还有一棵草夹在车梁的榫缝里。我把那棵草举着给爷爷看,一根普通的老茅草,也不知是红色还是绿色。

㉔“爷爷,就剩下一棵草了。”我有点懊丧地说。

㉕“天黑了,走吧。”爷爷说着,弯腰推起了小车。

㉖我举着那棵草,跟着爷爷走了一会儿,就把它随手扔在堤下淡黄色的暮色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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