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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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题目。
                                                                                        生命的舞鞋
                                                                                           王开岭
      偶尔,在路边的鞋店里,你会遇见一些特殊的顾客。他(她)是一位拄着双拐或摇着轮椅的不幸的人,空荡荡的裤管暗示他们已经失去了一条左脚或一条右腿……或许,一开始你并未多想什么,只是用同情和尊敬的目光轻轻地掠过那些受伤的躯体。可冷不丁,一个清冷的念头升了起来:在其一生中,会有多少永不曾穿过的鞋子啊!而那只永远多余的鞋子又将会在他们敏感脆弱的心灵中占据什么样的位置? 
       这个念头久久折磨并感动着你。虽思忖不出更多的理性含义,但总觉得有一种清洌的生命之美隐含在其中。
       我曾亲眼目睹一位豆蔻少女,由双亲陪着将一辆轮椅摇进了鞋店。全家人兴致勃勃地围着柜台指点个不停,请老板把一只只精美的盒子打开、浏览,再换一只,打开……约半小时光景,他们在这不足二十平米的店铺里已研究了不下十双鞋子。奇怪的是,那少女总嫌左鞋的质地不够完美而遗憾地摇头,在常人看
      来,这不免显得赘余,因为这命运已经注定她永无可能将这只实际的鞋子穿在脚上……但她和家人却挑剔得如此仔细、专注,笃诚的神情让人联想到收藏家。
       一团美丽的小小的谜,像睫毛上的雾,不是么?直到后来——那天,我应邀去一位朋友的朋友家参加一个晚会。到了才发现,晚会的女主人——那位弹奏出美妙琴声的典雅女子竟是位残疾人。她就那样怡静地坐在琴台后,披一袭水样的黑裙,不时回眸冲客人微笑着致意……
那是一支名叫《在水一方》的曲子,我躲在最远的一处沙发上用心听着,惟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月光般的清洁和摄人魂魄的力量……朋友告诉我,她曾是位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跳芭蕾舞的,在国内比赛中获过奖,四年前,她在旅游登山时遇上了滚石,失去了一条左腿。我愣住了,这灾难对一个靠足尖支撑生命的艺术女子而言,难道不比死亡更残酷吗?是的,朋友感慨地说,她绝望过、痛不欲生过、也曾偷偷服下过安眠药……可她毕竟挺过来了,现在她活得很出色。
      怀着好奇和钦佩的心情,我提出参观一下主人的书房。迎面墙上有一幅放大的黑白剧照,那是她在全国比赛中演出《天鹅湖》的情景……最后,我驻足在一排栗色的工艺橱前,透过浅蓝的挡板玻璃,我看到十几双洁白纤巧的专用舞鞋,灵秀极了,被主人拼列成几组优美的几何图案,翩然欲飞的神态……旁边还附有“年、月”等字样的纸卡,显然这都是她当初训练或比赛用过的。令人惊奇的是,在下方橱格里,还躺着些极普通的鞋子,和常人使用的并无二致,可它们仅有单只,准确地说,是左鞋,全是新的,是一只只从未穿过的左鞋……
      眼前霍然一亮,我兴奋得有些颤抖,啊,找到啦!我终于找到它们啦!这些神秘的永不曾被穿用的鞋子,它们并没有像我所担心的那样莫名地失踪或遭遗弃,而是一直被很好地珍藏着,像其主人那样真实有力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千真万确,它们即在眼前啊!
      猛想起日前遇见的残疾少女和她的家人,那萦绕于怀的疑窦倏然澄明了:那些鞋子的真正价值并非形式上的实用,而是出于精神的完整和美之对称的需要,对一个有追求、有尊严的生命来说,它们是永不可缺和漠视的啊!正像这位可敬的女演员,虽然失去了一条极有价值的腿,但却赋予了人生更丰富的美和价值,她的生命并没有掉队啊……

(1)、阅读全文,概述作者在文中叙述的两个故事。

(2)、联系全文,就文中划线的词句按要求回答下面问题。
①说说“你并未多想什么,只是用同情和尊敬的目光轻轻地掠过那些受伤的躯体”这句话中,作者“同情”什么?“尊敬”什么?
②请用文中原话回答“但总觉得有一种清洌的生命之美隐含在其中”这句话中“生命之美”的含义。

(3)、对于失去左腿的女演员,作者为什么说 “她的生命没有掉队”?

(4)、阅读下面的材料,结合选文内容,说说你对“感激生命给予你这么多”的理解。
人生真正的道路是一条简陋的绳索。倘若你能优雅地走在上面,你要微笑,你要感激生命给予你这么多……而一旦你不幸被它绊倒,跌出了眼泪,当你爬起来重新上路时,你仍要始终不渝的微笑,你仍要感激生命给予你这么多……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刀之爱

    ①明媚的三月三如期来临。然而,三月三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野外风筝飘飞的轻盈和艳丽,而是奶奶用刀砍树的声音。

    ②“三月三,砍枣儿干……”每到这个时候,奶奶都会这么低唱着,在清凉的阳光中,手拿一把银亮的刀,节奏分明地向院子里的枣树砍去。那棵粗壮的枣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用饱含沧桑的容颜,默默地迎接着刀的洗礼。

    ③“奶奶,您为什么要砍树?树不疼吗?”我问。在我的心里,这丑陋的树皮就像穷人的棉袄一样,虽然不好看,却是它们执御冰雪严寒的珍贵铠甲。尽管冬天已经过去,可现在还有料峭的春寒啊。奶奶这么砍下去,不是会深深地伤害它们吗?难道奶奶不知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吗?我甚至偷偷地想,是不是这枣树和奶奶结下了什么仇呢?

    ④“小孩子不许多嘴!”奶奶严厉地呵斥着我,把我赶到一边,继续自顾自地砍下去,一刀又一刀……

    ⑤那时候,每到秋季,当我吃着甘甜香脆的枣时,我都会想起奶奶手里凛凛的刀光,心里就会暗暗为这大难不死的枣树侥幸。惊悸和疑惑当然也有,但是却再也不肯多问一句。

    ⑥多年之后,我长大了。当这件事情几乎已经被我淡忘的时候,在一个远近闻名的梨乡,我又重温了童年的一幕。

    ⑦也是初春,也是三月三,漫山遍野的梨树刚刚透出一丝清新的绿意。也是雪亮的刀,不过却不是一把,而是成百上千把。这些刀在梨树千上跳跃飞舞,像一个个微缩的芭蕾女郎。梨农们砍得也是那样细敢,那样用心,其认真的程度绝不亚于我的奶奶。他们虔诚地砍着,仿佛在精雕细刻着一幅幅令人沉醉的作品。梨树的皮屑一层层地洒落下来,仿佛是它们伤痛的记忆,又仿佛是它们陈旧的冬衣。

    ⑧“老伯,这树为什么要这样砍呢?”我问一个正在挥刀的老人。我隐隐约约地感到,他们和奶奶如此一致的行为背后,一定有一个共同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我童年里没有知晓的那个谜底

    ⑨“你们读书人应该知道,树干是用来输送养料的。这些树睡了一冬,如果不砍砍,就长得太快了。”老人笑道。

    ⑩“那有什么不好呢?”

    ⑪“那有什么好呢?”老人反问道,“长得快的都是没用的枝条,根储存的养料可是有限的。如果在前期生长的时候把养料都用完了,到了后期还拿什么去结果呢?就是结了果,也只能让你吃一嘴渣子。”

    ⑫我怔在了那里,没有说话。

    ⑬我被深深地震撼了:树是这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一个人如果年轻时过于顺利,就会在不知不觉间疯长出许多骄狂傲慢的枝条。这些枝条,往往是徒有其表,却无其质,白白浪费了生活赐予的珍贵养料。等到结果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奉献给收获的季节。而另外一类人,在生命的初期,就被一把把看似残酷的刀,斩断了圆润而酣畅的歌喉,却因此把养料酝酿了又酝酿,等到果实成熟的时候,他们的气息就芬芳成了一壶绝世的好酒。

    ⑭从这个意义上讲,刀之伤又何尝不是刀之爱呢?而且,伤短爱长。

    ⑮当然,人和树毕竟还有不同:树可以等待人的刀,人却不可以等待生活的刀。我们所能做的,也许就是在有刀的时候,去承受,去积蓄;在没有刀的时候,去寻找,去打造。让我们铭记刀爱,用生活的砥砺,去迎接累累的硕果和甜美的微笑。

阅读下面的文学类文本,完成下面小题。

腊月·故乡

①腊月在一年的年底,故乡在一个人的心底。

到了腊月,人们就会想起故乡。“腊月”本是一个与冷有关的词,但就是那么怪,腊月在我整个童年的印象里,竟是丰盛的、喧闹的、蓬勃的,比任何一个月都要红火。

③腊月里的每个晴日,都值得珍惜;每个雨天,也不能浪费。一桩桩迎新年的活计,都热热闹闹的铺展开来。准备年货,缝制新衣,洒扫门闾,换门神,贴春牌……其中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忙年食。“腊”通“猎”,跟食物有关,也跟祭祀有关。物资匮乏的年代,只有到了腊月,人们才舍得在吃上大费周章。炒豆子、炸薯片、蒸年糕、磨豆腐、擀糍粑、杀年猪、熏腊肉、宰鸡鸭、捉塘鱼……里面含着约定的风俗、熟稔的工序、温暖的亲情和喧闹的烟火,那是一帧帧热火朝天、色彩斑斓的流动画卷。

④腊月里,在远方谋生的村人陆续返回。山村就像一个静寂的池塘,多一人,就多一分鲜活与丰盈。渐渐地,满池鱼跳虾跃,整个村庄人喧马嘶,那是浓浓的、暖暖的、热闹的过年氛围。

⑤等到自己在长沙安了家,于我,腊月开始带着淡淡的愁绪。这时的自己,就像那条漫长的乡路,一头系着故乡与父母,一头系着城里的小家与妻儿。故乡是我与父母的故乡,不是妻儿的故乡,他们没在那个山村奋斗、挣扎过,没有那种贴心贴肺的感觉,却为了我的心心念念,每年要在大年三十,与我一起奔赴家乡。晨起,一路颠簸,步履艰难,辗转腾挪;夜深,坑洼泥泞,妻倦儿困,前路漫漫。等到归家,妻儿已然一肚子怨气,却又不好发作,而我只能愧疚心疼。除了故乡,亲人们也在一点点地往岁月深处隐退。又是一年腊月三十,人家喜气洋洋过大年,我们哭哭啼啼送母亲上山,一家人就着葬礼的剩菜剩饭,度过了一个寒冷而漫长的春节。随着人事的变迁,关于腊月与故乡的记忆,也遥遥地抛在了脑后。

⑥近几年,老父亲执意要守在乡下生活,回乡的次数多了,故乡竟变得新奇起来

⑦我想象不出,在我的有生之年,一辆小车可以从长沙我所在的住宅小区,直接开到老家禾坪,一路都是平坦的柏油马路。老屋都湮失不见了,洋楼东一幢,西一幢。远处,茶园、花海、竹林、田间,村前樱桃成簇,水边蒌蒿满地;近前,民宿、书院,咖啡厅、茶室,鳞次栉比,安静内敛。清凉的风里,有大自然的芳香,也有因殷实富足带来的甘甜气息在流转。这种气息,我曾经只有在腊月才能在故乡感受到。

⑧即便是故乡没有改变的地方,也呈现出异质的美丽。从小到大,我们一直认为那个叫瑶池的村落没有风景,它一地鸡毛,充满了悲欢和离合,就像一幅浮世绘。然而有一回,邻村的一个女孩,在她家的房顶上架了一台摄影机,以瑶池为背景,对着山麓下的一垅梯田拍摄了一上午,又将视频浓缩成三分钟。微雨的天气,四野青翠欲滴,我的瑶池掩映在这浩阔无边的绿意之中,就像许多文学名著里描写过的艳丽的山庄。一部分白云,纱巾般在山腰处神奇地出现,又神秘地消失。更多的白云,大片大片,从故乡的头顶流过,天河一般奔赴天际。

⑨我看得痴了,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 , 我从旧壳里挣脱出来。故乡还是那个故乡,然而我心中,不再背负那份没来由的沉重乡愁。故乡的变化不可阻挡,儿时熟悉的记忆已然湮灭,但只要经常回家,就会有美好而似曾相识的事物不断出现。

⑩告别了物资匮乏的年代,如今,在任何时候返回故乡,心与身都能获得童年时在腊月里才有的慰藉和满足,想起故乡,只一会儿,骨子里所有的荒芜,都变得水灵水润起来。这时才发现,无论一个人多么苍老,故乡永远是他返老还童的秘境,是他丰沛情感的根源,是他人生旅途的原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大爹的执着

刘利元

①大爹是我们村唯一穿中山装下地犁田的人,他曾经在村小和乡中当了三十多年的民办教师。

②西沙窝一带识字的人,基本上都是大爹的学生。20世纪80年代,村子里出个大学生是天大的事。人们经常说起大爹教出的哪个学生考上了哪所大学。我对这些不太在意,他留给我记忆最深的是那件穿了十几年的中山装。记得我上小学时,一次大爹抱着一只獾子从乌兰布和沙漠里走出来,村子里的人围着獾子看稀奇。大爹讲,他在野外发现这只獾子快不行了,便想着抱回家打一支强心针看能不能救活。当时我也挤在人群里,但是我对獾子的生死毫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大爹的衣服,因为他身上穿的深蓝色中山装被这只小动物的爪子撕烂了。过了几天,我发现他又把那件中山装完好而整洁地穿在了身上,原来,大妈用平针把裂口缝好了。我上中学后,大爹教我语文,我发现他还穿着那件被獾子撕破的中山装站在讲台上,只是深蓝已经洗得变成了浅蓝。

③大爹种地教书两不误。站在讲台上,他情绪激昂,谈古论今,一丝不苟地授课。下了讲台,他顾不上洗掉手上的粉尘,就钻进庄稼地里锄地、培土、育苗,裤腿和鞋帮上全是泥巴,和农民没有任何区别。当其他人收工后吸一支旱烟时,大爹则牵挂着课堂上的学生和娃娃们的作文本。

④每天天不亮,大爹就骑个自行车在乡间小路上来回穿梭。西沙窝一带的耕地十分分散,每户人家都有七八个地块,隔得远,在浇地时,其他农民可以在地堰上挖开一个口子,让渠水慢慢流淌,观察四周都上了水,就把口子填上,让整个地块过水均匀。大爹没有时间慢慢等候,他的学生还在课堂上等着他讲课呢。他在清晨扛着把锹到处挖口子,等到下课了再来填。至于水深水浅,浇得均匀不均匀,就顾不过来了,所以大爹种的庄稼要么因为水深了被淹死,要么因为水浅了受旱,基本上同类地块中大爹种的庄稼产量是最低的。

有好几次放学回家,大爹都埋怨着说,这个教书营生他再也不干了。可是第二天清晨,他又骑着自行车奔波十多千米去了学校。

⑥虽然大爹已经退休二十几年了,可是他教书时的形象永远地定格在我的脑海里。一个比农民还要黑瘦的中年教师,骑着一辆破旧的、“吱吱”作响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个黄得发白的书包,书包里装着他的教案和课本,有时候还有一个或者半个馒头,那是他在乡中学教书时的午餐。车后座上还绑着一只蛇皮袋子,那是下课后在回家的路途中给家里喂养的羊收集落叶用的。哪怕十分疲惫,他依然双目炯炯有神,好像看到希望就在黄土路上不远的地方。

(选自《光明日报》2023年5月12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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