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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语文选修7《先秦诸子选读》第二单元第2课《王何必日利》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后面小题:

    沛公旦日从百余骑来见项王,至鸿门,谢曰:“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关破秦,得复见将军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将军与臣有郤……”项王曰:“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不然,籍何以至此?”项王即日因留沛公与饮。项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亚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范增数目项王,举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项王默然不应。范增起,出召项庄,谓曰:“君王为人不忍。若入前为寿,寿毕,请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杀之。不者,若属皆且为所虏!”庄则入为寿。寿毕,曰:“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王曰:“诺。”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

    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甚急!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哙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交戟之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哙遂入,披帷西向立,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项王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项王曰:“壮士!——赐之卮酒。”则与斗卮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项王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项王曰:“壮士!能复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夫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天下皆叛之。怀王与诸将约曰:‘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毫毛不敢有所近,封闭宫室,还军霸上,以待大王来,故遣将守关者,备他盗出入与非常也。劳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赏,而听细说,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窃为大王不取也!”项王未有以应,曰:“坐。”樊哙从良坐。坐须臾,沛公起如厕,因招樊哙出。

项羽说:“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从中可以看出项羽什么样的性格特征。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麦季

袁省梅

    ①吃晚饭时,爸说:“我腰疼得不行,你替我看场去吧。”我不吭声,爸又说:“半大小子了,该替换替换我了,看人家大斌子,接上他老子的力了,不上学,一天能挣好几个工。”

    ②我还是没说话,可我听出了我爸话里的黯然、无奈、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后来,只要一想起我爸,我总是会想到多年前他对我无奈的样子,穿越时光的尘埃,扑面而来,让我莫名的心疼。

    ③大斌子,那时也是十七八岁的年龄,长得却壮实,一副大人的模样。吃了晚饭,我去喊了大斌子,捏了手电筒,去麦场。

    ④生产队的麦场在村子的西边,旁边就是麦地,一片连着一片,朦胧的夜色里,空旷,饱满。风从树上掠过,簌簌响。小虫子在土里,唧唧叫。经了一天的日晒,麦秸垛和麦地散发着一种好闻的气味,热烈,干燥,青草和新麦的香很浓了,让人感到莫名的欢腾。

    ⑤马灯下,大斌子掏摸出一把旱烟和几张窄的纸条,说“吃烟”就把一根粗大的烟卷塞到了我手里。现在想起,我的抽烟是从那晚开始的。月亮出来了,我看见大斌子学着大人的样子,猛地吸一下,忽地吐出一团白的烟雾,很享受的样子。我只一口,就“咔咔”地咳嗽了半天。大斌子就笑,笑得肆意,畅快。

    ⑥突然,我们听见麦地里传来剪麦穗的声音,“嚓嚓”“嚓嚓”,迅疾,慌乱。我一下就慌了,脖子木头般僵硬得不能动。大斌子不叫我发出声响,倏地摁亮手电。一束光在晦明的月色下,虚弱,模糊,却照亮了那人。

    ⑦竟是老王头。月亮银白水样明,老王头讪讪地,手遮着眼睛,说:“没动麦捆子,就捡点麦穗。”大斌子仰头看看天,哈哈大笑:“是捡麦穗的好时候,不热。”我劝大斌子放过老王头,别让队长来了看见。大斌子不理我,踢着老王头脚边的布袋子:“眼神挺好啊,捡得不少嘛。”

    ⑧我知道,大斌子恨老王头。老王头是我们的老师,他不止一次地批评过大斌子,还揍过大斌子。那时,哪个男生没挨过老师的打呢?多年以后,想起这些事,倒觉得老王头下手太轻。大斌子还没停学时,就扬言要收拾老王头,当然也收拾过。给老王头扣在宿舍窗台上的碗下放只青蛙,给老王头的烟筒里塞半截砖。

    ⑨大斌子抓过布袋子,冷冷地说:“人可以走,赃物得留下。”月下,老王头佝偻着腰,搓着手,嚅嚅着,不知说了句什么,低下头走得风快,简直是小跑了。大斌子哈哈大笑:“慢点啊王老师,别摔了您的老腰。”

    ⑩月亮隐在了云后,有风吹来,潮润,燠热。大斌子叫我去场院,自己走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来,手里却不见了老王头的布袋子。

    ⑪谁也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大斌子偷了半袋子碾好的新麦,刚出了场院,让队长撞见了。大斌子说是想用麦子换甜瓜吃。队长气得跳脚,骂他家贼难防。叫来他爸。大斌子挨了一顿狠揍。

    ⑫天黑时,大斌子来找我,瘸着腿骂他爸:“下手真狠啊,好像我不是他亲儿子。昨晚倒霉,今晚你给我放哨,偷回来。”那晚,他顺利地偷出半袋子新麦。朦胧的夜色下,他的两条长腿舞得飞快,在小巷子穿来穿去。我追得气喘,也不敢喊。谁知他竟然把袋子放到了老王头家的柴房子前。我问他:“昨晚的也是给老王头?”他说:“你认为呢?”我说:“那前几天的布袋子还老王头了?你不是恨他吗?”他说:“你喜欢他?那天我是想把布袋子交给队长,从他门口过时就听见他媳妇在屋里骂他犟驴,说屋里都揭不开锅了还窝在学校不挣钱。老王头一句不吭,我听着就心软得不行了。”

    ⑬谁知,我跟大斌子刚把半袋子麦子放到老王头的柴房子前,老王头“呼哧”从柴房子出来了。他扯住大斌子叫把麦子拿走,他说我偷你们不能偷,小小年纪可不能沾染了这坏习气,你们得走正道。

    ⑭大斌子“噗”地吐了口唾沫,甩开他要走,老王头死拽住就是不让走。大斌子没法子,只好背起袋子,也不理我,气呼呼地走了。

    ⑮我悄悄地叫他把麦子藏起来,明天换甜瓜吃。大斌子哼了一声:“吃吃吃,就知道吃。”大斌子把麦子倒到了场院,说:“这个老王头,看我以后怎么整他吧。”一会儿,他又说:“老王头说的也没错,嗨,这个老王头!”

    ⑯后来,大斌子和老王头成了铁哥们,我跟老王头也成了铁哥们。

(选自《中国闪小说年度佳作2014》)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金钱花

聂鑫森

    古城湘潭雨湖边的这条巷子,叫什锦巷。巷子长而曲,住着二十几户人家,一家一个或大或小的庭院。院里的空坪谁也不会让它闲着,种树、植草、栽花,总有几个品类,让春光秋色怡目养心。

    可简家的小院里,就栽一种花:金钱花。先长苗于土,再移栽于盆,一盆盆的金钱花搁在高高低低的木架上。

    金钱花属菊科,又名旋覆花、金榜及第花,多年生草本植物,开花于农历六月伊始,黄色,大小如铜钱,飘袅淡雅的香气。一入秋,花则愈见金黄灿烂。

    简家的当家人叫简亦清,在附近的平政小学教语文,高高瘦瘦,面目清癯,走路慢慢吞吞,见人一脸是笑。但据说他讲起课来声震屋宇,学生的精神不能不为之一振。他很安于现状,教小学语文没什么不好,一呆就是几十年。同事们都知道他腹笥丰盈,尤其在中国文字的研究上颇有心得,用笔名写了不少这方面的文章公开发表。如果去教初中、高中的语文举重若轻,但他从没想过调离这码事。

    简亦清的妻子是街道小厂的工人,工资不高。独生子简而纯考大学时,填的志愿是商业学院的财会专业。父亲问他为什么不想读中文系?他说:“我将来想搞经贸,让家里的日子过得富足。”简而纯毕业后,果然去了一家私营企业当会计师。

    简亦清的业余生活很简单,一是侍弄金钱花,二是备课、看作业、读书。他对简化字的推广觉得很滑稽,这把“六书”所称的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假借、转注都搞乱了,是得不偿失。他嘴上当然不说,但在课堂上讲到某个简化字时,必写出相应的繁体字加以阐释,学生受益还感到有趣。

    简家的日子,正如简亦清的名字:简单、清吉,但是,不露怯。巷里谁家有红白喜事,别人怎么送礼,简家也怎么送礼;电器、家具、衣服、饮食可以不讲究,但简家购买必需的书籍,却从不吝啬。

    简亦清身体不怎么好,眼睛发涩(看书太多)、喉咙上火发痛(讲课太用力)、气阻痰多(元气不足)。他懒得上医院,只是用深秋采摘后晒干的金钱花泡水喝,据说很有疗效。

    有人问他:“简老师,你栽金钱花,是自备良药治病吧?”

    “此其一。也可以为别人预防病和治病,此其二。”

简亦清执教杏坛育人多矣。学生中,当官的、从商的、搞科研、文教的,大有人在。他们现在成气候了,总会记起简亦清当年说过的一句话“一辈子的道路取决于语文”,于是格外专注语文的学习,因而大有收益。师恩不可忘啊,便常会登门来看望简亦清,聆听教诲。学生告别时,简亦清总会送上一盆金钱花,和一张用毛笔写了字的花签纸。

    正在走仕途的,花笺上写的是唐代陈翥的《金钱花》诗:“袅露牵风夹瘦莎,一星星火遍窠窠。闲门永巷新秋里,幸不伤廉莫嫌多。”

    “简老师,这诗是你的夫子自道,也是对我的警诫。谢谢。”

    有经商当了大老板的,花笺上写的是唐代皮日休的《金钱花》诗:“阴阳为炭地为炉,铸出金钱不用模。莫向人间逞颜色,不知还解济贫无。”

    简家的金钱花,年年是满院子的清香,满院子的金黄。

    儿子简而纯成家了,有孩子了。

    简亦清额上的皱纹,一年年的深,一年年的密。就在他办好退休手续的时候,突然病倒了。医院一检查,是肺癌晚期,六个月后安详辞世。秋风飒飒,枫叶萧萧。

    有一天,简而纯兴冲冲跑回家来,对妈妈说:“我们公司董事长的父亲做七十大寿,为了彰显富贵气象,寿堂内外都要摆上金钱花。他说要买下我家的金钱花,每盆两千元,全都要了!妈,一笔大钱哩!”

    老人突然板下一块脸,大声说:“你爹生前没卖过一盆花,他走了也不能卖。老板要摆阔,可以去堆金累银,别糟践这花了!”

    简而纯垂下头,喃喃地说:“老板会怎么看我?妈……”

    “我只记得你爹说过的话:要常想世人怎么看我!”

(选自《小说月刊》2017年第7期)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一个孩子的网络成瘾

一位五岁男孩的母亲来我的咨询室,请教他儿子的“网瘾”问题。他儿子现在抱起iPad就不撒手,玩游戏、看动画片,还会无师自通地找到新的片源,玩到连饭也不想吃。如果不给他iPad,他就哇哇大哭,全家人一筹莫展。母亲想起了这个流传已久的说法:网瘾。

“据说网络和尼古丁、鸦片一样,可以让人的大脑神经分泌一种导致成瘾的物质,”母亲愁眉苦脸地说,“小孩子可能更容易受它的影响。”和很多家长一样,她在网上看到一些“科普”文章,会对号入座,也没法求证究竟是什么物质,产生的机理如何,只能照单全收。

“你怎么看出孩子受影响的?”我问她。

“他玩起iPad来,就跟着了魔一样,一整天都不放下!”

“一整天?从睁眼开始?”母亲迟疑了一下:“早上他要去幼儿园。主要是从幼儿园回来以后,吵吵着要,一坐一整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我们怕他伤到眼睛,让他休息一下也不听。有时候只能硬给他夺下来,他就哭,满地打滚,真的就像成瘾了一样。”

所以母亲其实知道那并不是真的成瘾。“不是玩一整天,白天是在幼儿园,在幼儿园里是不玩的。”我确认了一遍。

“不睡觉!还有晚上不睡觉!”母亲想起来了。

我就不去确认是“不睡觉”还是“睡得比较晚”了,我问她:“他要iPad的时候是怎么一个状况?当时家里有哪些人,都是怎么反应的?”“奶奶把他接回家,”母亲说,“我和他爸爸回去一般比较晚,回去的时候奶奶已经把iPad给他了,跟奶奶说过好多次,但奶奶也没办法。小孩子缠起来很麻烦的。奶奶说,要说你们自己跟他说,别让我当坏人。”

“当坏人?”“就是嫌我们平时也不管孩子吧。”

“所以你和爸爸管吗?你们回家看到他玩iPad,会说什么,做什么?”

母亲说:“管啊,每次都让他别玩了,问题是他不听。”

“不玩iPad的话,有什么别的可以玩吗?”

母亲摆了摆手:“他的玩具堆得像小山一样,小汽车、机器人、磁力片、乐高积木……这些玩具买回来玩几天就没兴趣了。出去骑滑板车自行车也可以啊,自行车也就骑了几次,我们这孩子就是三分钟热度……”

我想,让她再这么说下去,说不定“三分钟热度”又会成为这个孩子的新诊断。

我对她说:“三分钟热度可能是因为给孩子的选择太多了。我们来看一看,假设他的网瘾好了,不玩iPad的,这个时间你希望他做一点别的。只能选一个玩具,他最有可能玩哪个呢?”

“自行车吧,”母亲想了想,“他应该去外面多运动一下。”

“那很好,谁可以陪他去?”我问。没想到这个问题让母亲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

“我晚上回家还有工作,应该是奶奶带吧……”她皱起了眉头,“哎,也不知道怎么说,等我想一想。”说是要想一想,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我觉得没戏”。我问她:“有什么特别的困难吗?”她迟疑着摇了摇头,说也还好,就是跟奶奶的沟通不太顺,人家也很辛苦,晚上做饭洗碗,再请她带孩子出门运动,有点说不过去。

“其实最好是我自己带,但我又要加班。奶奶有时候会说我工作太忙,怎么不换个轻松点的。我也不听她的。现在也有点不好意思让她帮忙。”

“孩子爸爸呢?”“他就更不可能的,他工作强度大,回家就是玩手机,什么活都干不了。”母亲慢慢摇摇头,“可能还是拼乐高积木现实一点,不过每次他拼一小会儿就让你看着他,还要陪他一起,害得工作都做不了,也很烦人……或者让姥姥陪他?哎,想这些也没用,反正说了也不会听。”

“你的意思是,反正他有网络成瘾。”“是吧,”母亲忧心忡忡地说,“所以你有什么建议的办法吗?”

                               (文章来源于《南方人物周刊》2016年第29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羊群中的一只雁

艾平

    ①它虽然不幸,没能诞生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但是万幸,它诞生于一个草原母亲的手掌中。它不知道自己是一只雁。

    ②它的旁边是一群来自春天的小羊羔,它们的母亲被放牧到远处觅食鲜嫩的牧草去了。它们吃奶,也和它一样,以为葛根阿妈就是它们的母亲。所以草原上有了一幅移动的画--葛根阿妈那紫色的身影后面,跟着一群雪球般滚动的小羊羔,还有一只浅褐色的小鸿雁。

    ③它不知道自己是一只雁,自己从哪里来。

    ④葛根阿妈说起小雁的来历,太阳就会从她眼角的皱纹里看见亮晶晶的眼泪。

    ⑤呼伦贝尔大草原,碧水回环,芳草萋萋。雁群从遥远的南方飞来,在芦苇丛中做窝孵化,然后教练它们的孩子滑翔试飞。到了秋高气爽的时节,雏雁长大,它们一起飞向温暖的南方。

    ⑥每天早上一推开蒙古包的门,阿妈就看到羊群云朵一样在草地上飘动,湖里布满奶牛的倒影,数不清的水鸟在芦苇中翩跹起落,鸿雁和天鹅走到岸边,旁若无人地穿过林立的马腿与牛腿,享受太阳的抚慰。

    ⑦阿妈把双手放在耳朵后面挡住风的呼啸,那湖中的鸟鸣顷刻变得雨点一般清晰嘹亮。阿妈不但能分辨出各种鸟的声音,还能听出偷蛋的草孤狸,遇到了雁爸雁妈的猛烈反击。阿妈最担心的是狗鱼,它会像潜水艇那样冲到芦苇根下,把雁窝顶翻,吞食蛋壳和胚胎。她若发现狗鱼撼动芦苇,就会趴在马背上泅过去,用套马杆搅动湖水,狡猾的狗鱼一转眼就逃了。

    ⑧阿妈,草原的母亲,她却没有办法对付那些被贪欲迷了心窍的偷蛋人。那一天,阿妈听得一声声叫得好不凄厉。原来有人正从雁巢里掏蛋,孵卵的大雁被推到一旁,那白晃晃的雁蛋给筛网兜住,被粗野地递到轮胎船上,有的开裂,有的流出了蛋黄,几只刚出壳的雏雁被裹挟到水中。阿妈急疯了,她翻身上马,泅渡到轮胎船边,大声喊着:“你们坏啊,你们这么坏啊……”船上的人根本不理阿妈这个茬儿,阿妈不得已横马拦船,船上的偷蛋人一桶水泼在马头上。马怕主人落水,紧闭着眼睛不敢动,装满雁蛋的轮胎船借机靠岸,把几筐雁蛋装上汽车,开走了,十多只大雁追着远去的汽车飞,天上地下都是哭声。

    ⑨阿妈上岸,看见满地都是破碎的蛋壳,很多里面已经有了血胎。她细细查看,发现了一只沾满了羽毛的蛋没有破碎,似乎有一丝丝血脉在律动,其中分明孕育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这可怎么办?阿妈把这个雁蛋放在蒙古袍的胸襟里暖着,一夜未眠。她想把这个雁蛋送进某个雁窝里,谁知第二天早上,阿妈捧着这颗雁蛋来到湖边时,追蛋的雁群虽然已经回来,却变成了残败的落叶,一片片漂浮在水面上,肚子又鼓又硬,双目圆睁。湿地里的夏天犹如结冰的深秋一般寂静,只剩下几只水雉和野鸭在弱弱地叫着。

    ⑩阿妈在蒙古包的毯子上用干草做了一个窝,又盖上了一件又轻又暖的羽绒服,雏雁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诞生了,它来到了一双轻轻捧着的手掌里,那手掌芳香温暖。

    ⑪从春到夏,小雁长高了,肩上油汪汪的羽毛,竟长成了草茎般挺立的雁翎。那天,阿妈冲着河流一扬手,小雁果然像一只雁那样张开了翅膀,可是又很快又像一只耗尽电池的玩具飞机跌落下来。阿妈把它放在蒙古包顶上,推着它往下飞,它吓得咕咕叫,一动也不动。

    ⑫秋天了,有一队大雁正飞过,一齐发出低低的叫声,它竟然忽地一下,飞上了平常要阿妈举着才能上去的蒙古包,冲着天上的雁队又是扇翅膀,又是伸直了脖子大声叫。不一会儿,从中落下来两只健壮的雁。阿妈赶忙躲进牛粪垛的影子里,恐怕惊扰了这天赐的良机。只见那两只雁围着这只雁转了好几圈,留下几声哀鸣便离开了。

    ⑬千里冰封的季节开始了,终日哆哆嗦嗦、战战兢兢的它,胡乱扑腾,一会儿推倒了奶捅,一会打碎了灯泡,还差一点被烧得红通通的铁炉子烫着,阿妈用软皮绳把它拴在蒙古包的门边上,它看到门外的天,是那样蔚蓝明亮,大概想象出那以往的自由,便一次次发起飞翔的冲击,结果一次次被绳子拽回来。阿妈只好用羊毛剪子剪掉了雁翎。

    ⑭蒙古包里终于安静了。阿妈喂它的时候总是说,吃好,喝好,你就能熬过这个冬天。

(有删节)

阅读下面《品质》的选文,完成各题。

    有一天,我有机会跟他谈了一件事,我忘不了那一天。我对他说:“格斯拉先生,你晓得吗,上一双在城里散步的靴子咯吱咯吱地响了。”

    他看了我一下,没有做声,好像在盼望我撤回或重新考虑我的话,然后他说:

    “那双靴子不该咯吱咯吱地响呀。”

    “对不起,它响了。”

    “你是不是在靴子还经穿的时候把它弄湿了呢?”

    “我想没有吧。”

    他听了这句话以后,蹙蹙眉头,好像在搜寻对那双靴子的回忆;我提起了这件严重的事情,真觉得难过。

    “把靴子送回来!”他说,“我想看一看。”

    由于我的咯吱咯吱响的靴子,我内心里涌起了一阵怜悯的感情;我完全可以想像到他埋头细看那双靴子时的历久不停的悲伤心情。

    “有些靴子,”他慢慢地说,“做好的时候就是坏的。如果我不能把它修好,就不收你这双靴子的工钱。”

    有一次(也只有这一次),我穿着那双因为急需才在一家大公司买的靴子,漫不经心地走进他的店铺。他接受了我的定货,但没有皮革给我看;我可以意识到他的眼睛在细看我脚上的次等皮革。他最后说:

    “那不是我做的靴子。”

    他的语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哀,;连鄙视的情绪也没有,不过那里面却隐藏着可以冰冻血液的潜在因素。为了讲究时髦,我的左脚上的靴子有一处使人很不舒服;他把手伸下去,用一个手指在那块地方压了一下。

    “这里痛吧,”他说,“这些大公司真不顾体面。可耻!”跟着,他心里好像有点儿沉不住气了,所以说了一连串的挖苦话。我听到他议论他的职业上的情况和艰难,这是惟一的一次。

    “他们把一切垄断了,”他说,“他们利用广告而不靠工作把一切垄断去了。我们热爱靴子,但是他们抢去了我们的生意。事到如今——我们很快就要失业了。生意一年年地清淡下去——过后你会明白的。”我看看他满是褶皱的面孔,看到了我以前未曾注意到的东西:惨痛的东西和惨痛的奋斗——他的红胡子好像突然添上好多花白须毛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英  雄

立夏

    他二十岁的时候,她正好十岁。

    她坐在台下,晶亮的眸子映照出台上英武的他。

    他是学校请来的英雄,笔挺的军装上一张黝黑却棱角分明的脸,因为激动透着健康的红晕。

    他在台上大声地念着手中的演讲稿,只剩下三根手指的右手高高举起,如同一面灼目的旗帜。在一次实弹演习中,面对一枚“咝咝”作响的手榴弹,他毫不犹豫地拣起来扔向远方,挽救了被吓呆的战友。

    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朦胧间台上的他是那么高大英俊,连他那浓重的乡音都充满了亲切的味道。

    “他真是个英雄,我会一辈子记住他的”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他三十岁的时候,她二十岁。

    学校组织学生们去农村体验生活。

    如果不是村干部郑重地向大家介绍他曾经是个英雄,她是一丁点儿也认不出他了。

    埋头在田里劳作的他跟其他的农民已没什么两样,披着一件灰扑扑的褂子,失却了红晕的脸还是那么黑,却变得暗沉。村干部介绍的时候,他憨憨的笑着,脸上,怎么也找不到十年前年轻的影子。

    他坐在田头抽着烟卷,好几次她都想走过去跟他说几句话。看着烟头一明一灭,她终于还是没过去。

    她实在想不出该对他说些什么。

    他四十岁的时候,她三十岁。

    他在她所在的城市摆了个摊,卖鸡蛋煎饼。

    五岁的女儿吵着要吃煎饼,她先认出了他的手,再抬头看他的脸,恍若隔世般,已然很陌生了。

    女儿香甜地啃着煎饼,她的心却一直不能平静。她忍不住悄悄告诉女儿,卖煎饼的是一个英雄,女儿吵闹着,要去看英雄。

    她带着女儿折回去,女儿仔细看着那只残缺的手,然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匆忙带着女儿离开。一边哄着女儿,一边回忆自己十岁的时候第一次看见这只手时的心情,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有深深的敬意。

    她还记起来当时听完报告回到家,小小的她弯曲起两根手指,模仿他举起三指的样子,想象着那种悲壮。

    他五十岁的时候,她四十岁。

    她在民政局混上了科长的位置,工作还算清闲,生活不好不坏。

    当他在她办公室外面探头探脑的时候,她根本就没认出他,原来他是来申请追加困难补助的。

    她给他倒了杯茶水,他受宠若惊地捧着,只会一迭声地说谢谢。她陪着他办完了所有手续,而他不知道为何受到如此礼遇,越发地惶恐不安,一个小时里说了不下五十声的谢谢。

    望着他佝偻着背离开,她开始努力回想他年轻时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真的曾经是个英雄吗?”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觉得那么茫然。

    她五十岁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那天她在办公室喝着茶,翻着报纸,四十年前的他突然映入眼帘。犹如被雷击般,她手中的茶杯怦然落地。

    他在回乡的公交车上遇到一伙劫匪,一车人只有他挺身而出,搏斗中,被刺数刀身亡。报道还提到,他的右手只有三根手指,年轻时他就曾因救人成为部队里的英雄典型。那张穿着军装的年轻的照片,据说是他唯一的一张相片。

    一瞬间,泪水又模糊了她的眼睛,恍如四十年前,小小的她坐在台下仰望。

(选自《读者》2009年第10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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