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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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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浙江省温州市新力量联盟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品质》的选文,完成各题。

    有一天,我有机会跟他谈了一件事,我忘不了那一天。我对他说:“格斯拉先生,你晓得吗,上一双在城里散步的靴子咯吱咯吱地响了。”

    他看了我一下,没有做声,好像在盼望我撤回或重新考虑我的话,然后他说:

    “那双靴子不该咯吱咯吱地响呀。”

    “对不起,它响了。”

    “你是不是在靴子还经穿的时候把它弄湿了呢?”

    “我想没有吧。”

    他听了这句话以后,蹙蹙眉头,好像在搜寻对那双靴子的回忆;我提起了这件严重的事情,真觉得难过。

    “把靴子送回来!”他说,“我想看一看。”

    由于我的咯吱咯吱响的靴子,我内心里涌起了一阵怜悯的感情;我完全可以想像到他埋头细看那双靴子时的历久不停的悲伤心情。

    “有些靴子,”他慢慢地说,“做好的时候就是坏的。如果我不能把它修好,就不收你这双靴子的工钱。”

    有一次(也只有这一次),我穿着那双因为急需才在一家大公司买的靴子,漫不经心地走进他的店铺。他接受了我的定货,但没有皮革给我看;我可以意识到他的眼睛在细看我脚上的次等皮革。他最后说:

    “那不是我做的靴子。”

    他的语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哀,;连鄙视的情绪也没有,不过那里面却隐藏着可以冰冻血液的潜在因素。为了讲究时髦,我的左脚上的靴子有一处使人很不舒服;他把手伸下去,用一个手指在那块地方压了一下。

    “这里痛吧,”他说,“这些大公司真不顾体面。可耻!”跟着,他心里好像有点儿沉不住气了,所以说了一连串的挖苦话。我听到他议论他的职业上的情况和艰难,这是惟一的一次。

    “他们把一切垄断了,”他说,“他们利用广告而不靠工作把一切垄断去了。我们热爱靴子,但是他们抢去了我们的生意。事到如今——我们很快就要失业了。生意一年年地清淡下去——过后你会明白的。”我看看他满是褶皱的面孔,看到了我以前未曾注意到的东西:惨痛的东西和惨痛的奋斗——他的红胡子好像突然添上好多花白须毛了!

(1)、文中说格斯拉面对着从心底看不起的大公司产品时,却“语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哀,连鄙视的情绪也没有”,这是为什么?
(2)、“有些靴子,”他慢慢地说,“做好的时候就是坏的。如果我不能把它修好,就不收你这双靴子的工钱。”这句话表现了格斯拉怎样的性格?
(3)、“我”为什么“忘不了那一天”?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酥皮糖糕

文/张凯

    一绝巷紧靠淮河码头。因淮源人没有忘记王拐子门前那块“清宫御点”牌匾,楞是把酥皮糖糕当做一绝。

    就像天津卫的狗不理包子,云南的过桥米线一样,一绝巷的酥皮糖糕也是有历史典故的。若不,县志办的人也不会左三番右五次地来找王拐子,非要他在地方美食这一章节里,把酥皮糖糕的来龙去脉说个仔细不可。他做人也同他制作糖糕一样,斤是斤两是两,从不含糊。他清楚,虽说这“清宫御点”的牌匾挂在了自家门前,可王家并没有资格独享专利。

    光绪年间老佛爷慈禧路经这里时,为她做糖糕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他们都早已作古,一个是王家的先人,另一个便是对门街坊仇俊发。为争这块匾额,两家人明争暗斗了几辈子。自从王拐子被爹打跛了腿,仇家人带着痴恋上王拐子的独生女儿远走他乡,这“清宫御点”牌匾才算稳稳当当地挂在了王家的门口。如今,挂着它招揽一下生意倒还可以,真要是白纸黑字地入书立志,王拐子自觉问心有愧。

    王拐子如果不说,这酥皮糖糕的故事怕真的就要失传了。晚清时节,这巷子口原本有两家糖糕铺子,做出的糖糕各有特色,难分伯仲。刚好那一年老佛爷巡游四方,船泊码头,她一时心血来潮要品尝一下民间小吃,王仇两家便遵旨把糖糕奉上龙船。那天老佛爷玩得高兴,胃口大开,把仇家的糖糕一口气吃了三个,连声称好,端上王家的糖糕时,不知为何她只咬了一口便放下了。自此,王仇两家糖糕孰高孰低算是被老佛爷的金口玉牙一咬定了音,“清宫御点”的牌匾此后便一直挂在仇家门口。

    王拐子自小就能体察到王家人对仇家人的敌视。他倒觉得仇家人蛮好,仇家的糖糕也蛮好吃的。尤其仇家妮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常引得他伸着脖子往街对面望。她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会动那么大的肝火。那天,他只不过想给仇家妮子送一担荆山白乳泉里担回来的泉水,还没挑到仇家门口,竟被发了疯似的老爷子失手打残。人丁不旺的仇家无意再与王家对峙,一天夜里便搬出了家什人去屋空。

    残了腿的王拐子更是倔强,他一辈子没有结婚,他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报复了只剩他一根独苗的老爷子。

    对面新开了一家糖糕店。店主是个中年汉子,姓卜,朝鲜族人。这店一开,王拐子的“清宫御点”便一日不济一日。这天趁顾客多的时候,王拐子也混进店里看了一眼,一看顿觉耳目一新。小店洁净温馨,雪白的桌布,锃亮的桌椅,墙壁上挂着些极富民族特色的小饰品。为糖糕佐餐的是口味极佳的朝鲜族咸菜、辣白菜、道拉吉……还有白白嫩嫩的豆腐脑。姓卜的店主认出了王拐子,热情地请他就坐,叫上糖糕小菜让王拐子品尝指点。王拐子本意是来刺探情报,这一来倒叫他愈加羞愧。店主说本来在延边生意做得挺红火的,可寡母年纪越老越怀旧,非要回到淮源开店不可……王拐子一震,刚咬了一口的糖糕掉在桌上。店主并未察觉,仍旧侃侃而谈。他说办这店全凭阿妈早年的手艺,只不过后来融进了打糕的做法,多了几道工序,口感就更没说的了。

    王拐子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店门的。从此一绝巷的人们再也没有见到他做过糖糕。他家门上的那块“清宫御点”牌匾也不知何时摘掉了。

    这日,王拐子从城郊的荆山白乳泉里挑了一担泉水下来。此刻他才明白了老爷子当年为何下那狠手。用这泉水和面炸出来的糖糕格外酥软香甜,仇妮的手艺虽然无人能比,但细细品尝口味还能觉出水管子的铁腥气和自来水里的消毒剂味。王拐子一瘸一拐地挑担走过一绝巷,当要叩响卜家大门时,万千感慨涌心头。嘿,送这一担水,竟然足足走了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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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瓶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母亲告诉他医院催着交钱。他说,知道了,并叫母亲不要着急。他坐车来到市区的一个叫着王记的古董行。

    “你们这里收古董吗?”顾林低声问正在电脑上忙着的一个男人,他是王经理。

    “你有什么古董?”王经理问。

    顾林把手机上的照片翻给王经理看。

    “瓷瓶现在在哪里?”王经理问。

    “在家里。”

    “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王经理自言自语。

    “应该是真品。”顾林说。他有点心虚,其实他也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母亲常对他说,那是你父亲一直为之骄傲的东西。

    王经理打了一个电话,一个穿着唐装的60多岁的老人从楼上下来。人们都喊他老教授,他曾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教授。

    顾林把手机送到老教授手里。老教授看到照片,眼睛突然睁大,后陷入深思,后又摇了摇头。

    “刚才听犬子说瓷瓶在你家里?能方便去看看吗?”老教授问。

    “能。”他说,“不一定卖。”

    “不妨。去观赏观赏。你不卖也不妨。”老教授说。

    “顾林啊,快点来啊,又催交钱了。”母亲电话再一次打来。他连连说,知道了。

    “胎骨薄匀,绘画细腻,不错。”老教授看到瓷瓶说。

    老教授边看边摸。他时而嘴角露出一点微笑,时而蹙眉。

    “太像了”,老教授自言自语。“你认识顾开庭吗?”老教授问。

    “是家父。”他说。

    “他人呢?”老教授问。

    “他住院了,急需要钱,不是这样我还不卖。您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

    “有过一面之缘。你打算卖多少?”

    “30万。”他说。

    老教授沉思片刻,说,“好,30万就30万。”

    到了古董店,老教授吩咐王经理付8万元现金给顾林,还开了一张22万元的支票,还亲自给他写了个条子。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母亲看到几捆钱后,惊奇地问。

    “卖了瓷瓶。”他如实说。

    “也罢。你快去交钱,省得再催。重症病房花钱多。你爸还没醒转过来,这次受苦了。”母亲说时眼里含着泪“那个撞了他之后逃逸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应该能。”顾林安慰母亲。

    两天后,父亲醒了过来。

    父亲出院后,问瓷瓶卖了多少钱。顾林说,“30万元。”

    父亲说,“可以了。”

    “看过瓷瓶后,买家还提到你的名字。”顾林说。

    “他会认识我?不可能啊,这个瓷瓶的主人在江南啊,离这远着呢,而且又这么多年了。”父亲说。

    年底的一天,顾林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约他到市黄海咖啡馆见面。

    “是您?”他一见面就认出老教授,陪同他的还有他的儿子王经理。

    “看到你的瓷瓶,我太喜欢它了,无论是真品还是仿品,我无所谓,看到它亲切啊。”老教授说,“你知道你家怎么会有这个瓷瓶的?”

    顾林说,“我听母亲说,25年前,父亲在江南打工,在一个冬日里,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还救了跳到水里救孩子的父亲。天冷,父亲自己差点送了命,这家是开古董店的,就送了这个瓷瓶,听母亲说父亲当时还不愿意要,嫌弃它不能吃,还易碎,人家开古董店的老板正好到江北有事,父亲带着瓷瓶顺便坐着人家雇的船回了家。”

    “你的父亲救了我和他啊。”老教授指着王经理说。

    “怎么这么巧?”顾林笑着感叹。

    “其实我那天一看到这个瓷瓶,我就感觉是以前送出去的那个瓷瓶。”老教授说,“当年我父亲在送瓷瓶之前,找人鉴定过的,说是后人仿造的,知道它并不值钱,可是当时我的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还是把它送给你父亲。这些年我们一直愧疚啊,你父亲救了我家两条命,我们却给他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为了这个瓷瓶,我们才在江北开了个分店,就想找到你父亲啊。”

    “原来是仿造的啊,那就不值钱了!”顾林说。

    “不是钱的事。”老教授说,“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的父亲,瓷瓶我们也带来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们不敢再要回来。这次我找专家鉴定过了,是清代粉彩瓷真品。”

    “那值多少钱?”顾林问。

    “最少400万。”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4年第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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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气味

林海音

    秋天来了,很自然地想起那个地方──西单牌楼。

    无论从哪个方向来,到了西单牌楼,秋天,黄昏,先闻见的是街上的气味。炒栗子的香味弥漫在繁盛的行人群中,赶快朝向那熟悉的地方看去,和兰号的伙计正在门前炒栗子。和兰号是卖西点的,炒栗子也并不出名,但是因为它在街的转角上,最是扎眼,就不由得就进去买。

    来一斤吧!热栗子刚炒出来,要等一等,倒在箩中筛去裹糖汁的沙子。在等待称包的时候,另有一种清香的味儿从身边飘过,原来眼前街角摆的几个水果摊子上,枣、葡萄、海棠、柿子、梨、石榴……全都上市了。香味多半是梨和葡萄散发出来的。沙营的葡萄,黄而透明,一撅两截,水都不流,所以有“冰糖包”的外号。京白梨,细而嫩,一点儿渣儿都没有。“鸭儿广”柔软得赛豆腐。枣是最普通的水果,郎家园是最出名的产地,于是无枣不郎家园了。老虎眼,葫芦枣,酸枣,各有各的形状和味道。“喝了蜜的柿子”要等到冬季,秋天上市的是青皮的脆柿子,脆柿子要高桩儿的才更甜。海棠红着半个脸,石榴笑得露出一排粉红色的牙齿。这些都是秋之果。

    抱着一包热栗子和一些水果,从西单向宣武门走去,想着回到家里在窗前的方桌上,就着暮色中的一点光亮,家人围坐着剥食这些好吃的东西的快乐,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身后响起了铛铛的电车声,五路车快到宣武门的终点了。过了绒线胡同,空气中又传来了烤肉的香味,是安儿胡同口儿上,那间低矮窄狭的烤肉宛上人了。

    门前挂着清真的记号,他们是北平许多著名的回教馆中的一个,秋天开始,北平就是回教馆子的天下了。矮而胖的老五,在案子上切牛羊肉,他的哥哥老大,在门口招呼座儿。他的两个身体健康、眼睛明亮,充分表现出回教青年精神的儿子,在一旁帮着和学习着剔肉和切肉的技术。炙子上烟雾弥漫,使原来就不明的灯更暗了些,但是在这间低矮、烟雾的小屋里,却另有一股温暖而亲切的感觉,使人很想进去,站在炙子边举起那两根大筷子。

    老五是公平的,所以给人格外亲切的感觉。它原来只是一间包子铺,供给附近居民和路过的劳动者一些羊肉包子。渐渐地,烤肉出了名,但它并不因此改变对主顾的态度。比如说,他们只有两个炙子,总共也不过能围上一二十人,但是一到黄昏,一批批的客人来了,坐也没地方坐,一时也轮不上吃,老五会告诉客人,再等二十几位,或者三十几位,那么客人就会到西单牌楼去绕个弯儿,再回来就差不多了。没有登记簿,他们却是丝毫不差地记住了先来后到的次序。没有争先,不可能插队,一切听老五的安排,他并没有因为来客是坐汽车的或是拉洋车的,而有什么区别,这就是他的公平和亲切。

    一边手里切肉一边嘴里算账,是老五的本事,也是艺术。一碗肉,一碟葱,一条黄瓜,他都一一唱着钱数加上去,没有虚报,价钱公道。在那里,房子虽然狭小,却吃得舒服。老五的笑容并不多,但他给你的是诚朴的感觉,在那儿不会有吃得惹气这种事发生。

    秋天在北方的故都,足以代表季节变换的气味的,就是牛羊肉的膻和炒栗子的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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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罐和水晶瓶

维克多·雨果

    ①在遭受了一连串摧毁了她的致命打击之后,她发现自己心中只有一样东西依旧屹立不动,那便是她对那个卫队长的爱情。

    ②爱斯梅拉达想,连他也会弄错,也会相信那种不可能的事。不过到底不能太责怪他,一切错处都在她。总之,假若她能再看见弗比斯一次,哪怕一分钟,她只要一句话或一个眼色,就能使他醒悟,使他回心转意,她认为那是一定的。于是她等待着,她希望着。

    ③何况那座隐藏她保护她救助她的教堂,它本身就是最好的止痛药。它庄严的线条,它每个毛孔里渗透出来的纯洁安静的思想,使她病弱的灵魂得到安慰,使她的回忆、她的想象、她的痛苦平息下来了

    ④每天,朝阳也发现她更为安静平和,呼吸得更好,更加有血色。她又恢复了从前的性情,甚至连同她的欢乐,她对那小羊的爱怜,她那好看的扁嘴的动作,她爱唱歌的习惯,她贞洁的羞怯。

    ⑤偶然不想弗比斯的时候,埃及姑娘就有几次想起了伽西莫多。她尽可能不在他送食物篮或水罐来的时候表现出太厌恶的样子,可是只要有一点点这类表情他都看得出来,于是悲哀地走开去。

    ⑥有一次他出现在他从来没有跨进去过的小屋门口,爱斯梅拉达正在唱一支古老的西班牙歌谣。看见那丑恶的脸孔突然在她唱到一半时出现,她便做了个不乐意的表情停住不唱了。不幸的敲钟人跪在门槛上,用哀求的姿势合着两只难看的大手痛苦地说道:“啊,我求你继续唱下去,不要赶走我吧!”

    ⑦一天清晨,爱斯梅拉达从圆形圣约翰教堂的尖顶上方俯视广场。忽然埃及姑娘哆嗦了一下,一颗泪珠和一道欢乐的光芒同时在她的眼中闪亮,她跪在屋顶边沿,痛苦地向广场伸出手臂喊道:“弗比斯!来吧!来吧!一句话,只要说一句话,凭上帝的名义!”

    ⑧伽西莫多俯身朝广场一看,发现她这样深情而狂乱所祈求的对象原来是一个全身闪耀着兵器和装饰品的漂亮骑士,勒着马从广场的那一头驰过,装模作样地向一个在自家阳台上朝他微笑的夫人行礼。可是那军官并没有听到不幸的姑娘喊他,他离得太远了。

    ⑨然而可怜的聋子却听见啦。他深深叹息了一声,连胸膛都鼓了起来。他转过身去,心中胀满了他吞下的眼泪。忽然他拽了拽她的衣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她说:“你愿意我替你去找他吗?”她高兴得叫了起来:“啊,去吧!跑去吧!把他给我带来!我会喜欢你的!”她抱住了他的膝盖,他不禁悲哀地摇摇头。“我会把他给你带来的。”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随后他就掉过头忍住眼泪,连忙大踏步下楼去了。

    ⑩到了广场,他只看到拴在贡德洛里埃府宅石桩上的骏马,卫队长刚进屋里去。这一天在贡德洛里埃府上,正是婚礼前大宴宾客的日子。

    ⑪整整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伽西莫多倚在栓马的石桩上,爱斯梅拉达待在屋顶上,弗比斯呢,当然是在德丽丝的脚边。

    ⑫过了很久,一匹马在门廊里蹦跳起来,那浑身亮闪闪的军官,披着夜间穿的斗篷从伽西莫多面前迅速走过。

    ⑬敲钟人让他走到了那条街的拐角,才用猴子般的敏捷在他身后一面跑一面喊道:“喂,队长!”

    ⑭卫队长闻声停了下来。

    ⑮伽西莫多跑到他面前,大胆地一把拉住那马缰绳:“来吧,队长,有个女人在等您呢。”伽西莫多以为只要一句话就能打消他的疑虑:“是您认识的那个埃及姑娘呀!”

    ⑯“埃及姑娘!”卫队长几乎惊呆了似的喊道,“那么,你是从阴司地府里来的么?”

    ⑰弗比斯咒骂着策马远去,伽西莫多眼睁睁见他钻进大街的夜雾中。

    ⑱他回到圣母院,点灯爬上了钟塔。正像他猜想的那样,那流浪姑娘还在原来的地方。

    ⑲从那天起,埃及姑娘再也没看见过他。可是她感觉到有个精灵就在她的周围。她的食物都在她睡着的时候由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换成了新鲜的。

    ⑳一天早晨,她醒来时看见窗口放着两只插满了花的瓶罐。一只是水晶瓶,很好看很光亮,可是有裂缝,瓶里装的水流出来了,插在瓶中的花枯萎了。另一只是个粗糙平凡的陶罐,但它贮存着满满的水,插在罐里的花依然新鲜红艳。不知爱斯梅拉达是不是故意的,她拿起枯萎的花束,整天抱在胸前。那天她再没有听到钟楼里的歌声,那可怜的敲钟人好像已不在教堂里。

(选自《巴黎圣母院》第九卷,陈敬容译,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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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至滴水成珠(节选)

池莉

    ①前天傍晚,天空静穆,晚霞明丽,西天已然跃出一颗耀眼的寒星,我喜欢在这样的时刻外出散步,便迎着那颗星星走去,悠然淡然。半路遇上了一位男邻居,推着一辆婴儿车,也是悠然淡然,嘴角带了平素没有的生动笑意。这笑意引得我停留下来,俯身去看婴儿车里面的婴儿,原来是这邻居得了第一个孙子。我一看,人就傻了。一个婴儿,在天地之间,端然大方地熟睡着,皮肤如此洁净细嫩,嘴唇如此新鲜红润,眉眼与鼻子,生得如此横平竖直。我的天!刚满月的婴儿居然是这样的面目俊美和慈祥啊!而且居然是这样的娇小啊!娇小得我简直不敢碰他,伸出去的手指不知不觉又收了回来,生怕碰坏了这样娇小的俊美和这样娇小的慈祥。我自己也是生育过女儿的,我自己也是从婴儿成长起来的,怎么以前我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婴儿娇小成这个样子呢?而且完美到这种程度呢?我也不知道怎么才好,简直一塌糊涂,散步到天黑也忘记回家。一路走来走去,都是认真地回忆与辨识我女儿的婴儿时代,用刚才那婴儿的娇小,去证明世上所有婴儿的娇小,包括我自己的。原来我竟然识不得生命之小呢!

    ②邻居有一人,在二楼阳台吹笛。想必是一个专业笛手,吹了多少年的,只是一个婉转,就把人的千般柔肠万般情感都勾引出来。这个时候,我立在湖边了,湖水汤汤,烟波浩渺,天幕上的那颗星星一直与我对望。这生生不息的人世啊!就是从这般的娇小开始的吗?这娇小的俊美的慈祥的生命啊!爱得叫我连一个“爱”都说不出来了。

    ③最近,我在后院的菜地里撒了一把萝卜籽。几天以后的一个清晨,我忽然发现,出萝卜苗了!可以重达公斤的萝卜,它的苗却幼小得不可思议:细长的茎纤细如发丝,孱弱地弯曲着竭力顶住两片绿色的叶,而这叶,亦小得仅仅是因为有黑色泥土才得以被衬托出来。我连忙返回书房,取来老花镜,戴上,蹲在田头,认真端详萝卜苗。我用手指碾碎了一疙瘩又一疙瘩的泥土,轻轻培在萝卜苗的根部。与这样孱弱的植物的小生命共处,使你感到人类的强大,感到你有满腔的怜惜。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我就开始惦记它们,我得适时地为它们浇水,松土,施肥,间苗,除虫,让它们顺利成长。我当然知道,农事一旦做起来,就跟抚养孩子一样,有着没完没了的琐事,还有口朝黄土背朝天的体力活。但是我会做下去的,一个人,即便是面对孱弱的萝卜苗,一旦由衷地发生了郑重的情感,那也该是一种掷地有声的承诺。

    ④其实我做过农活。我17岁的时候是知青,曾经在田野上劳作。现在于后院种菜,依靠的就是知青时代获得的经验。然而,到了现在,我才以前所未有的真实发现了萝卜苗的纤弱,并对它们产生了抚育者的责任感。而当年,17岁的我,下放几个月之后,就靠一篇文字优美的作文,被贫下中农选拔到大队小学当教师去了。尽管我在所有的假期里,都积极投入到生产队的农活之中,我还是从来没有把萝卜苗或者白菜苗看在眼里。我的眼睛一直望着远方,心里头只装了三个宏大理想:第一,要解放全人类。第二,要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第三,将来要当作家。因此,当生产队长一头冲进我们的教室,说:“老师,要下雨了,赶快把学生带去抢摘棉花!”的时候,我立刻放下教鞭 —— 一根柳树条,挽起裤腿,率领学生立刻出发。当夜,不管有多累,我一定还要挑灯夜战,那就是必须写下至少一篇关于人定胜天的战斗诗篇。

    ⑤少年意气,眼睛看见的都是大,成年以后才逐渐发现小。当过农民三十年之后,我才在自家后院里回归田野。在48岁这年,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清楚了萝卜苗。才知道心疼它们。才意识它们都是生命。也才意识到我自己也曾经是这样纤弱细小的生命。我恨不能回过头去,做一次自己的母亲,一个母亲意识清醒的母亲,好好端详自己,好好心疼自己。

    ⑥这是三十年的时间。在三十年的时间里,做好做歹吃苦耐劳也不少,生儿育女也曾经历,却好比没有看到目的地的火车,只管呼隆隆地一径朝前开去。

    ⑦某一日的黄昏,有瑰丽晚霞,去散步,眼界忽然被打开,才正经认识了婴儿和萝卜苗。一瞬间,眼里有了,心里也有了。人世间,不管动物植物,小生命总是大事情。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车迷

陈国祥

    张三不知道什么时候迷上车了。他不抽烟,不喝酒,就喜欢车。他的酒柜里什么酒也没摆,琳琅满目的全是各种各样的车模。他出差买,出国买。一次出国在斯图加特他一掷千金买了全套的名车名模。他的包里不放香烟,有一个精致的车模,随时把玩。

    张三出生在农村,小时候家里很穷,13岁就没了父亲。他读书很上进,考取了离家10多公里的高中。他上学全靠走路,戏称自己“11”号汽车风雨无阻。李四和张三是同班,骑着“飞鸽”牌自行车。李四的车从张三身边呼啸而过,张三很是羡慕,他想:有辆车,可以节省多少时间啊……

    张三考取了H省工学院车辆工程专业,他是他们村第一个大学生。李四毫无悬念地名落孙山,托人走关系进了东风汽配厂,先做工人,后来带着蛤蟆镜做起采购员,是W市最早的“有车族”。

    张三大学毕业后,也回到了家乡,竟也分配在东风汽配厂,做技术员。老厂长看小伙子长得帅、人品好,又是大学毕业,没两年就调他到厂办当主任。镇党委周书记到工厂视察,觉得张三不错,就把他挖到镇里,先是镇办公室主任,后来是副镇长、镇长,再后来成了周书记的乘龙快婿。张三的母亲坐着张三的桑塔纳回到家,对张三说:“三儿,不能做对不起周书记的事啊,我们家祖上积德出了你这么个官,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还能坐上小轿车。”

    东风汽配厂因为经营不善,改制给了李四。张三看着同学面,没少帮忙。东风厂到了李四手里居然办得风生水起,李四成了W市的“功勋企业家”。李四为了感谢张三的帮助,十八般武艺用尽,张三刀枪不入……

    李四知道张三喜欢汽车,开了一辆崭新的帕萨特到张三家,说:“堂堂镇长,你那辆破桑塔纳该换换了,我这辆车先借你开。”把钥匙扔在张三家桌上就走了。张三夜不能寐,半夜偷偷溜到院子里,崭新的帕萨特在月光下闪着贼亮贼亮的光。张三打开车门,坐到真皮座椅上,开着窗,不知不觉在车里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张三坚决地把车还给了李四,因为他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母亲哭着对他说:“三啊,你不能对不起周书记……”

    张三有个女儿,认李四做干爹,其实也是平时开玩笑的。张三女儿要结婚了,李四说:“我要送干女儿一个礼物。”张三说:“什么礼物,不要买太贵,到时我还不起。”李四说:“暂时保密。”张三女儿结婚那天,李四把神秘礼物亮相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被披红挂彩地停在酒店门口,女儿喜欢得不得了,围着车转了好几圈。女儿受张三影响,也是个车迷,什么豪车的名字型号都叫得出来,一直想买辆保时捷,可惜张三手里没钱,只能看看家里的车模。事情到这地步,张三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想,李四给干女儿的也是应该的,这个人情慢慢还。

    又过了三年,张三升任副市长的呼声越来越高。可就在这时,张三被“双规”了,全城震惊。原来是李四出了问题,把张三牵扯进来。张三被移交法院起诉,判决书很简单,收了李四的保时捷,判了一年零六个月。

    张三被两名高他半个头的法警押上囚车,囚车风驰电掣地开走了。他突然想到,他什么车模都有,就没有囚车的车模,当然肯定也没有地方卖这个。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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