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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六单元第11课《贾芸谋差》同步练习

下面是《红楼梦》第三回中林黛玉谢绝邀请的一段话。请仔细揣摩黛玉的回话,从委婉、得体的角度作简要分析。

邢夫人苦留吃过晚饭去,黛玉笑回道:“舅母爱惜赐饭,原不应辞,只是还要过去拜见二舅舅,恐领了赐去不恭,异日再领,未为不可。望舅母容谅。”邢夫人听说,笑道:“这倒是了。”于是黛玉告辞。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然后完成小题。
                                                                                                                                        教子无方  林海音
        母亲骂我不会管孩子,她说我:“该管不管!”我也觉得我的儿童教育有点儿特别。
        刚下过雨,孩子们向我请求:
        “让我们光脚去玩,好不好?”
        我满口答应,孩子们高兴极了,脱下鞋子,卷起裤腿儿,三个一阵呼啸而去。母亲怪我放纵,她说满街雨水,不应当让孩子们光脚去蹚水,我回答母亲:“蹚水是顶好玩儿的事,我小的时候不是最爱蹚水吗?”母亲只好骂我一句:“该管不管!”
        我记得童年时候,喜欢做的许多事情都是爸妈所不喜欢的,因为他们不喜欢,我便更喜欢,所以常常背着他们做。我和二妹谈起童年的淘气,至今犹觉开心。比如扯下床单把瘦鸡子似的三妹包在里面,我和二妹两头儿拉着,来回的摇,瘦鸡子笑,我们也笑,连管不了我们的奶奶都笑了起来了(可见她也喜欢淘气了),笑得没了力气,手一松,床单裹着人一齐摔倒地下,瘦鸡子哇的哭了,我们更笑得厉害,虽然知道爸爸回来免不了吃一顿手心板。
        有一次我们要出门,二女儿问她的爸爸:
        “妈妈也出去吗?”
        爸爸说:“是的。”
        二女把两条长辫子往后一甩,拍着小手儿笑嘻嘻地向三女说:
        “妈妈也出去,我们好开心!”
        我正在房里换衣服,听了似有所悟,他们像我一样吗?喜欢背着爸妈做些更淘气的勾当。我的爸妈那样管束我,并没有多大效力,我又何必施诸儿女?这以后,我便把尺度放宽,甚至有时帮助他们把枕头堆起来,造成一座结结实实的堡垒抵御敌人,枕头上常常留有他们的小泥脚印,母亲没办法,便只好又骂我:“该管不管!”我心想,他们的淘气还不及我的童年一半呢!
        成年人总是绷着脸儿管教孩子,好像我们从未有过童年,不知童年乐趣为何物何事。有一天我正伏案记童年,院里一阵骚动,加上母亲唉唉叹声,我知道孩子们又惹了祸,母亲喊:“你来管管。”我疾步趋前,喝!三个丑小鸭一字儿排开,站在那里等候我发落。只见三张小脸儿三个颜色:我的小女儿一向就是“娇女儿泪多”,两行泪珠挂在她那“灵魂的窗户”上,闪闪发光;大女儿的脸上涂着“迷死弗多”口红,红得像台湾番鸭的脸;那老二,小字虽然没写完,鼻下却添了两撇仁丹胡子。一身的泥,一地的水。不管他们惹了什么样的祸,照着做母亲的习惯,总该上前各赏一记耳光,我本想发发脾气,但是看着他们三张等候发落的小花脸儿,想着我的童年,不禁哑然失笑。孩子们善观气色,便也扑哧哧都笑起来,我们娘儿四个笑成一团。

        母亲又骂我:“该管不管!”我也只好自叹“教子无方”了。

阅读下面一篇小说,回答问题。
卖豆浆的孩子
鲁先圣
      ①在我居住的小区门口,有一个天天早晨卖豆浆的孩子,这个孩子大约有十一二岁的年龄。他在这个地方卖了多少天了,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从我不久前搬到这里来住,每天早晨的六点多钟开始,这个小孩子就在小区门口吆喝他的鲜豆浆了。
      ②最初发现这个卖豆浆的孩子,我以为是孩子的父母正巧这几天有什么事,让孩子代替几天罢了,也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但是,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门口吆喝鲜豆浆的却一直是这个孩子,一种好奇心驱使着我走出了家门,我实在想了解个究竟。
      ③有时候买豆浆的人很多,只见他很用力地用那个很大的铁皮瓢一下一下地从那个大塑料桶里往外舀清水添加到豆浆机里,又很熟练地在豆浆机的出口用塑料袋接豆浆。五角钱一份,他很熟练地算账、找钱、舀豆浆,有条不紊。盛清水的塑料桶有一米多高,放在一辆三轮车上,因而当卖去一半多以后,再舀,他的臂膀就不够长了。这时候,他往往就将半个身子趴在桶边上。我的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与不解,在当今这个时候,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是早晨起不了床,被父母吆喝起来吃早点去上学了,而他却早早地在这里卖豆浆了。他一定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家庭,有着许多同龄孩子所没有的经历和背景。我总想找个机会与他攀谈,但看到他辛苦忙碌的样子,我虽然想急于了解却又不忍心打扰他。
      ④这一天,下了小雨,但是,孩子的吆喝声依然准时传来,我从家里走出来,发现他依然像往日一样站在小区的门口磨着豆浆。买豆浆的人很少,到我买的时候,我趁着没有人,就问他:你爸爸妈妈呢,怎么天天就你一个人?他回答说爸爸妈妈在另外两个地方卖。我又问,你卖了多长时间了?他说一年多了,从10岁开始就卖。看着面前这个孩子,心里很不是滋味。10岁,他就开始为生计而早起了。他不是短短的几天代替父母,而是承担了家庭中谋生计的一份责任,或者说,他从10岁开始就有了一种职业。
      ⑤我问他,卖豆浆不影响学习吗,起这么早?他说没事,卖完了再去,在班里还是最早到的呢!孩子生得虎头虎脑,极壮健,很精神,两只眼睛明亮而有神,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十一二岁孩子所有的那些稚嫩与娇气,而平添了一份成熟,几分老练、一些骨气,而且,我还看到了一种生的勇气与坚强。
      ⑥当时小雨一直在下,他的头发和一件小背心都淋湿了,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个领孩子去上学的女人。那孩子穿了一件夹衣,女人给孩子打着一把美丽的伞。那个孩子大约也是十一二岁的年龄。
      ⑦站在两个孩子之间,我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那个孩子现在是幸福的,但这个卖豆浆的孩子呢?我无言以对。后来,我听别人讲,这个孩子的父母都在一个工厂里上班。工厂停产放假了,就做起卖豆浆的生意。
      ⑧每天见到这个卖豆浆的孩子,我的心里便有许多苦涩的东西在流淌。我想我不能够责怪孩子的父母让这样小的孩子就担负了生活的责任,或许这个孩子挣的这一份,就是他自己的生活费或学费。没有这一份收入,他就不能去读书了。
      ⑨卖豆浆的孩子天天早上六点钟就在我居住小区的门口响亮地吆喊,这个声音成为了我们居民生活中的一部分,或者起床买早点,去上班,喊孩子起床,或者去做生意。而我,也总是在听到这个清脆的声音之后,放下台上正在读的书或停下写作的思路,走出家门,吸纳新鲜空气,驱除一夜伏案的劳累。
      ⑩我总这样想,这个孩子今天卖豆浆的经历,一定是他将来人生的一笔财富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加州牛肉面

    穿过五月花广场的时候,林郁急匆匆的脚步声第一次放舒缓了一些,还仰起了脸迎着夕阳金色的余晖。恰好教堂敲响礼拜的钟声,成群的鸽子从喷泉劲射的水柱旁掠过。几位黑人摇滚乐手走过来,向他露出了好看的白牙。

    今天是个美妙的日子。林郁不禁哼着《美丽的加利福尼亚》,找了一家加州牛肉面馆,正经八百地坐在餐桌旁,接受美国女招待的服务。一年多来,他一直在这样的馆子干洗盘子的苦差,至今也没有品尝出加州牛肉面和咱们的兰州牛肉面有什么不同。

    好了,总算幸运,他设计的小童凳,终于被一家儿童用品超级商场的老板点了头。美国佬真痛快,看中了,一下就拿出5000套的订单。在加州,成功往往在不经意之间。同是武汉来的一位电脑工程师,为停车场晒太阳的小汽车设计了折叠式钢丝白布蓬,起了个俏皮的名字叫“汽车太阳镜”,从老美的荷包里掏出大把大把的钞票,如今开了两家公司呢。

    回到寓所,林郁却不敢陶醉,伏在设计图上精心修改。这是一组竹节、树兜、蘑菇形状的小童凳。一个个富有中国园林的山野情趣,又有那么一点点西方抽象艺术的现代韵味。或许,这就是美国佬乐意说OK的妙处所在?

    楼道里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响起沉重的关门声。林郁知道,这是邻居——一位著名的台湾流体力学专家回来了。他原来好风光,供职于一家高科技军火公司,年薪让大陆人想都不敢想。偏偏“冷战”降下帷幕,经济萎缩,以高科技军火工业闻名的加州倍受打击。他被炒了“鱿鱼”,这几天正被迫在街头擦皮鞋。“皮鞋,也需要流体力学吗?”林郁觉得有点开心。

    加州牛肉面真不容易吃啊!林郁为自己庆幸,不禁抓起床头的拉力器使劲拉了一下,仿佛要试试自己的力量。在用尽力气撑开最后一个回合时,他一眼瞥见床头妻子和女儿的照片,眼角一下迸出了泪花。

    一切努力都十分顺利。林郁同家乡的一家工艺品出口公司订了货,还点名挑选著名的星海钢琴厂承担油漆工艺。他要让小童凳闪烁中国国漆的古典光彩,柔和而凝重,体现东方文化的高雅与悠远,征服加利福尼亚和整个美利坚。

    样品很快送来加州,果然出色,宛如一套精致的工艺品。国漆的光泽沉静温润,又拉出了木纹、竹斑……很适合贵夫人们去娇宠她们的小宝宝。美国的童凳太没文化,不是一段粗糙笨拙的原木,就是冷冰冰的钢制组装品。

    林郁特意借了台湾流体力学家的高级轿车,去超级商场送样并确定交货期。他已胜券在握,让国内提前生产了5万套。

    “NO,NO,”一位经销主管连连摇头,“林先生,你为什么修改设计,给这么有魅力的作品穿了一件多余的外衣?”

    完全出乎意料,林郁急忙托起一只“蘑菇”说:“瞧,只有中国才能制造出这么美妙的工艺品……”

    “NO,孩子们不需要工艺品。他们只需要最原始、最自然、最亲切或者能唤起好奇心而动手去组合的东西。”

    林郁懵了,只顾选择一些美丽的词语,夸耀中国的传统国漆工艺。

    “NO,在我们美国人看来,越是漂亮的东西越不可靠。顾客们有充分的理由这么怀疑:只有非常糟糕的木料,才用得着刷这么好看的油漆……尽管我个人对你们国漆工艺充满敬意。”

……

    林郁又找到了一家加州牛肉面洗盘子。半夜三更,饥肠辘辘扒拉牛肉面时,他依稀觉得味道与中国的牛肉面不太一样。

抬起眼,窗外一派灯红酒绿。加州不是他的家,但加州牛肉面还得吃下去,吃出味道来……

阅读木铃的《冬夜里来一碗汤牛肉》,完成各小题。

    ①堂妹小樱和我一起下夜班回家,她一直嚷嚷太冷了,都被冻成核桃了。二叔洗了几根蒜,细细密密地切成了碎末,打开砂锅,把蒜碎撒进去,牛肉汤的浓香被蒜的清香一拨,边上的俩“核桃”胃口全醒了。

    ②二叔是我们农场的土厨子,当年还是大集体的时候也曾风光过。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农场还没完全实现机械化,耕作主要依靠水牛。在那个边搞运动边生产且产量极低的时代,农场除了完成上交国家的粮食指标,还要填饱场里百余口人的肚子,牛是我们的大功臣。

     ③牛跟人一样,会老。老牛跟老人一样,寒冷的冬天是它们的一道坎。牛在熬不过去的日子里是悲苦的,人却是兴奋的。场长让人在牛咽气之前将它宰杀掉,顿时,农场跟过节似的,争相传说宰牛的喜讯。农场最大的一口锅被吊在晒谷场上,周围早有人用砖垒砌了一个大灶台,有人搬炭有人生火 , 二叔把牛肉块丢进大锅中,还有半盆一劈为二的姜块。巨大的锅盖将一锅美食遮挡起来,但是它盖不住喜悦,人们使劲嗅着鼻子,笑容像花儿一样盛开着。

    ④白天人们要干活,牛肉都是晚上做。二叔说,得熬四个小时以上。在这等待的四个多小时里,二叔可没闲着,他细细密密地切着青蒜,拿出大袋的盐和胡椒粉出来备用。灶台边上是各家的盆、碗、瓷缸子,二叔抓起青蒜碎,挨个器皿撒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二叔的手上,那样的夜晚,二叔是一个明星。

    ⑤记得童年时有好几次半夜里被叫醒,窗外北风呼号,有树枝折断的声音,有飞沙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母亲飞快地拉我坐起来,给我披上棉袄,然后端起碗,夹一块牛肉塞进我的嘴巴里,那个香啊,这边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一勺汤又灌进嘴巴里。寒冷的冬夜里,一碗汤牛肉的味道美好到让人沉醉。

    ⑥堂妹小樱比我小一岁,奇怪的是,她每次都能精气神十足地等到牛肉熟了。还有一件事情让她比我更开心,那就是给我们带来巨大喜悦的汤牛肉是她爹做的。小樱说,大人都不吃牛肉。我大惊,为什么?小樱巨智慧地说,牛帮大人们干活,他们不忍心吃。

    ⑦后来,农场里的拖拉机不断增多,牛渐渐退出了农耕的舞台。到了九十年代,农场里一头牛都没有了,听说全卖了。

    ⑧后来的农场日渐富裕,时不时换来山东的牛肉分给各家各户。在分牛肉的日子里,农场到处弥漫着汤牛肉的味道,那味道像是祭祀一样深刻在人们虔诚的味觉里。大人们也可以敞开肚皮享受汤牛肉的美味了,除了二叔。

    ⑨农场搞大锅饭,需要一个不贪嘴的人做厨子。那时人们大都实诚,对比一下良心,觉得不大能管得住嘴巴的人不敢要求做厨子。二叔见没有人肯当,便自告奋勇站出来,在众人面前保证自己不贪吃。既然做过保证了,说到就要做到,时间久了,粗茶淡饭竟成习惯,这就是二叔对职业的交代。

    ⑩二叔这辈人,活得太累了。

    ⑪后来我一个人背井离乡在异地工作,冬天是最难熬的季节,一挨冻就想家。一年后小樱来投奔我,不久二叔来照顾我和小樱,我父母在家照顾年迈的奶奶。跟我们不一样的是,二叔越冷越精神 , 买二三斤牛腩肉回家慢慢炖着,等我和小樱冻得上牙磕着下牙回到家,空气里都是牛肉汤锅的温暖味道。

    ⑫二叔盛出两碗汤牛肉,浓白的汤上漂着青绿的蒜碎,特别诱人。他坐在一边看着我们吃,好像比我们更幸福。我希望二叔也能品尝到我们的幸福滋味,再说现在都退休了,不吃不喝证明给谁看呢?二叔羞赧地说,那么,我喝口汤吧。

    ⑬这个冬季,好像不那么冷了

阅读下文,完成文后下面小问题。

老师!老师!

阎连科

    ①我又见着我的老师了,如朝山进香的人见到他自幼就心存感念的一位应愿之神。

    ②在今年正月,我回家奔三叔的喜丧事。在这闲空间,张老师到了我家里,坐在我家堂屋的凳子上。乡间室内的空旷和凌乱,分隔着我与老师的距离。相向而坐,喝着白水,削了苹果,说了很多旧忆的伤感和喜悦,诸如三十几年前在初中读书时,我的学习,我的作业,我的逃课。

    ③我老师张梦庚的一生,清寂中夹缠暖意,暖意里裹藏着刺骨的寒凉。

    ④生于上世纪的20年代末,老师读书辍学,辍学读书,反反复复,走在田埂与人生的夹道中,经历了抗战和解放战争,有了1949年的红旗飘扬,记忆中从来都是饥饿辛劳,土改时家里却忽然成了地主。好在,他终归识字,也有文化,祖国的乡村,也最为明白文化的斤两,虽然文化不一定就是尊严富贵,可让孩子们认字读书,能写自己的姓名和粗通算术,也是生活的必然部分。于是,老师就成了老师。从一个乡村完小到另一个乡村完小,从一个乡村中学到另一个乡村中学。直至改革开放后,他被调入县里的一所高中,做了教导主任,最后主持这个学校的工作。一晃就让他全部人生的金贵岁月,43个春秋的草木荣枯,都在布满土尘、青草蓬生的学校里荣枯衰落,青丝白染。

    ⑤不知道老师对他的人生有何感想,从他写的一本《我这一生——张梦庚自传》的简朴小册里,读下来却是让人心酸胃涩,想到世事的强大和个人的弱小,想到命运和生命多么像流水在干涸沙地上蜒蜿涓涓,奔袭挣脱,流着流着,可终归无法挣脱干涸的吞没。最后的结局是,我们毕业了,老师白发了;我们中年了,老师枯衰了。我们成家立业了,而老师却在寂静的人生中,望着他曾经管教训斥抚疼过的学生们,过着忆旧的生活,想着那些他依然记得、可他的学生们早已忘却的往事。

    ⑥还记得,初一时,他是我的班主任,又主教语文。一天酷暑,我家棉花地里蚜虫遍布,多得兵荒马乱,人心恐惧,我便邀了班里十几个相好的男同学,去帮我母亲捕捉蚜虫。自然,那一天教室里学生寥寥,老师无法授课而只能让大家捧书阅读。从棉花地里回校的来日上午,老师质问我为什么带着同学逃课,我竟振振有词地说,是带着同学去棉花地捉了半天蚜虫;竟又反问老师道,地里蚜虫遍布,我该不该去帮我母亲捕捉蚜虫?说蚜虫三天内不除掉去净,棉花就会一季无收,时间这样急迫,我家人手不够,我请同学们去帮半天,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⑦事情的结果,似乎我带同学们逃课捉虫正合校规事理,反让老师在讲台上一时有些哑言。回忆少时的无理取闹,强词夺理,也许正是自己今天在写作中敢于努力把不可能转化为可能的开始。可是,现在,面对耄耋(mào dié,指年纪八九十岁)老人,给我一生养育呵护的父辈尊者,我心里三十几年不曾有的内疚,忽然如沙地泉水般汩汩地冒了出来。

    ⑧我们就那样坐着喝水聊天,说闲忆旧,直至夕阳西下,老师执意要走,不无快意地说他的子女们都在外工作,孝顺无比。真是天应人愿,让一生坎坷、教书认真的老师,年老时,子女有成,学生有成,仿佛曲折的枯藤根须,终于也繁漫出了一片森林。

    ⑨老师从我家离去时,是我扶他站起;离开院子时,是我扶他过的门槛;送至门口远去时,是我扶他过的一片不平不整的地面。我的父亲离开人世太早,扶着老师的时候,我就像扶着我年迈的父亲。望着村头远去的父亲般的老师,落日中他如在大地上移动的一棵年迈的树。直至他在村头缓缓消失,我还看见他在我心里走动的身影和慢慢起落的脚步,如同宁静里我在听我的心跳一样

    ⑩说不出老师哪儿伟大,可就是觉得他伟大。也许这个世界,凡人才是真正的伟大,而伟大本身,其实正是一种被遮蔽的大庸大俗吧。

(选自《读者》)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母爱的重量

凸凹

    周末早起,总有愁绪萦怀,隐约感到应该干点什么才是。对,去看望母亲。

    母亲患高血脂、高血压、冠心病,又有腿疾,却一直坚强地独立而居。几种药物都是我买的,而社保卡有限制,“贪”一下也没几粒药丸,就索性自费。其实是我舍不得时间,索性一次备下一两个月的用量,我便可以安心于创作。如果像那些无所用心者,每周都出现在办理社保的窗口,也自然可以省去过多的花费。但钱与时间相比,我自然选择后者。

    到了母亲的住处,居室的门竟锁着。想到母亲灶间的煤气可能快用完了,就径直到了配房里的灶间。虽然从入冬到现在已过数月,但煤气罐的重量还是很沉,母亲真是用得节俭。我所居的小区通了天然气之后,我就把煤气本给了母亲。指标内的煤气一罐才43元,她居然也这么节省,让我心酸。

    不久母亲回来了。我大叫一声“妈”,她答应得脆亮,同时亮的还有她的目光。50岁的儿子还像小时候那样叫她,她心中受用。她说,我去村西头的小店,吃了两根油条、一碗老豆腐。我说,您血脂高,少吃油腻的为好。她说,你妈就好这口,谁管它好不好。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戳着手中的木杖,急迫地朝灶间拽去。她的腿疾在膝盖,关节劳损,不能直行,“拽”是快速的动作。她掀开锅盖,说了一声“完了”,就朝我傻笑。

    母亲每当做错了什么事情,就是这个表情。原来,她知道我爱吃田间的苦苣,就拖着病腿剜了一些回来。她也推断我今天会来,就上火焯它一下,好让我省去此环节,带回去直接凉拌。但她忘了马上捞出来,菜就一直浸在热水里,软了。我打趣道,软就软了,省得费牙。她说,吃野菜就得用牙,有咬劲才有味道,看来,你妈真是老得没用了。

    我说,没用也是妈,您站在那儿就有用,让我感到,自己虽然足够老,但依旧年少,因为父母是儿女的尺子。她说,我儿子就是会说话,总是哄妈高兴。我一直以为,孝顺的前提是“顺”,不仅要供奉钱物,更要供奉好心情。进了她的房间,我扶她坐下,问她腿上的浮肿消了没有。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消了。

    她长期服用降压药,有药物反应,中医叮嘱,要时常服一点五苓胶囊,祛湿化瘀。服用之后,果然见效,浮肿渐渐地消了。她回答得果断,我便心中生疑,蹲下身去,挽起她的裤腿——脚腕亮而腴,一摁一陷,实实在在地肿着。我说,您是不是停药了?

    她答非所问,说,只是腿肿,既不碍吃喝,又死不了人。我说,您老真不听话,几粒药也花不了几个钱。她马上接上话茬儿说,还没几个钱呢,小小的一盒药就好几十块,腿不肿,我心肿。我说,怎么就心肿?你儿子堂堂的一个处级干部,国家公务员,每月工资好几千块,能把药店里的药柜子整个给您搬过来。

    你就吹吧,她说,人就怕算细账——我孙子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你要给他买房子、车子,还不都得要票子?你是属兔的,即便是肥兔子,也拔不下几把毛来,除非你去吃夜草、取身外之财。这种事你甭说是去干,就是想一想,我也都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我说,您老放心,我是个文化人,明白事理,不会发生您所担心的事。这可不见得,她说,有的时候,越是明白人,越会做糊涂事,比如你二舅。他那时当着村里的支书,一直大公无私,但那年水灾之后,上边送来成车成车的救济物资,堆在场院,像座小山。以为毛多不显秃、不易被察觉,你舅顺手就往家里多拿了几捆布匹——他家里孩子多,都露着腚呢。不期就被人发现了,举报到上边,被铐走了。大家都知道他不是贪心的人,是一时糊涂,就为他求情——批评教育一下就成了,切莫铐人。上边说,盗窃救济物资不同平常,要严办。你看,“好处”这种东西身上就有“邪劲儿”,会让人身不由己。我说,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可我呆的单位,是清水衙门,没多少油水,即便是想“湿”,也湿不了。

    她说,你这又错了,为什么?你看,咱们村前这条马路,常有拉煤的车经过。车稍一咯噔,就会掉下来一些煤渣,虽然不起眼儿,但只要你长年地捡,也能捡出成吨的煤。你再看,东头占地拆迁,拆剩下一些碎砖烂瓦,大家都以为是弃物,可我一点一点地捡回来,也堆成了一大垛,也盖起了一间厨房,这你是知道的。我的意思是说,再零碎的东西,也怕捡,捡多了也成气候;再寡淡的油水,也怕刮,刮多了,也肥。妈知道你是个本性清正的人,但就怕你身后有用度,一有用度,本钱不够,就会自生邪心,所以,咱们必须算计着花钱。

    母亲的一番话,让我看到了母爱的模样——母爱,总是垂下身来的姿态,是忘我的呵护。那么儿女呢?要想无愧地承受这大爱,就要站稳脚跟、挺直腰杆——因为爱是有重量的!

    看一眼母亲,由于齿稀而唇瘪,由于衰老而发白,让人感到岁月的无情。我情不自禁地把她抱进怀里,眼泪也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母亲眼里也有了泪光。她毕竟多病,无奈于生活,承受不起这过于温柔的情感了。面对这样的母亲,我暗暗对自己说:对她最大的孝顺,便是更加清正地做人。

(选自2014《读者》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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