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语言表达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语言文字应用》人教版语文选修第三单元《神奇的汉字》第2课《规矩方圆——汉字的简化和规范》同步练习

新闻点评就是用简约的文字对新闻进行评论,请点评下面这则新闻。要求:观点鲜明、见解中肯,就事论理,表达流畅、得体。不超过50字。

往年高考对作文中的错别字的考查一般是3个字扣1分,最多扣3分。而某省《2008年高考语文考试说明》对作文中出现错别字的问题作出了更加严格的规定:错别字每1个扣1分,重复的不计,扣满5分为止。广大考生应该注意到这一变化,作文在保持卷面整洁的同时,力争不出现错别字。

点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曹禺执教剧校

曹禺来到南京几天了,这正是1936年的初秋季节,他一直忙着整理行李,接待新的朋友。他作为国立南京戏剧学校的教授,应聘到这里来教书。虽然,很疲惫,但心情却有另一番新的滋味。

他在事业上是一个从来不敷衍的人,他的热情不但贯注在创作上,同样,也渗透在教学里。他教世界戏剧名著选读,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而且剧目也经过精心挑选。他从不做抽象的说教,而是采取边朗诵、边表演、边分析的方法,绘声绘色地把同学带入戏剧情境之中,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世界。即使剧本上的一句台词、一个停顿,他都能讲出它内在的底蕴。他把渊博的知识、舞台的实践和具体入微的艺术感受融合在一起,这就把学生迷住了。每一堂课,对他们来说都是美不胜收。许多同学回忆说,万老师上课,可谓绝妙,他有学问,会表演,又有创作经验,因此,讲起课来就驾轻就熟,挥洒自如,加上他那口才,所以,每次上课,课堂里都挤得满满的,连外班的学生也来听他的课。他还有一套辅导方法,为了提高学生的欣赏和理解剧本的水平,除重点讲授一些剧目,还组织学生阅读世界名著。他不是一般地布置一下,任其自流,而是按照点名册,具体规定某某读哪本名著,并让每个人都要写出读书报告,或分析主题和人物,或分析戏剧结构和冲突,过一段时间,再根据每个同学的具体情况,更换新的阅读剧目。这样一种指导阅读的方法,使学生获益匪浅,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鉴赏能力。因为他所读中外戏剧名著较多,才能这样指导学生;同时,也因为他具有一种诲人不倦的精神,才能这样不怕麻烦,因材施教。

指导学生排戏,他基本上是运用他的实践经验,也可以说是从张彭春老师那里学来的导演方法。他首先发动学生讨论剧本,从主题、人物到台词,让学生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务求理解透彻。具体排练时,又指导得十分细致。每句台词,为什么这样写,它的含义是什么,该怎么念,又该怎样动作,几乎等于他把每个角色都演一遍。学生们说:“万老师是编剧、导演、演员三位一体的老师。他写的剧本处处体现出他的艺术匠心,写得那么细致,连动作都写出来了,他指导学生排戏,也是这样,独具一格,犹如中国的工笔画。”他的教学和他的日常生活风度迥然不同,他为人比较谨慎,沉默寡言,但又很马虎、不拘小节,不会料理生活,他给学生的印象是很随便的,从不摆老师的架子,但是,在排演场上,却挺较真,连一个动作都不准错。一旦进入创作领域.他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曹禺来南京不久,便同马彦祥、戴涯等一起组织起“中国戏剧学会”,他们“为适应新兴演剧艺术职业化的要求”,组织了这个学会,强调通过演剧来研究话剧艺术。他们第一次便筹备了《雷雨》的演出,由曹禺扮演周朴园,马彦祥扮演鲁贵,戴涯扮演周萍,郑艳梅扮演繁漪,李虹扮演四凤。这是曹禺第一次扮演自己剧本中的角色,他以极大的热情和创造力投入这次演出之中。当《雷雨》在南京世界大戏院公演时,一下子便打响了,可以说轰动了南京城。特别是剧校的同学看到老师们的示范演出,真使他们大开眼界。马彦祥后来回忆说:我看过不下十几个周朴园,但曹禺演得最好。这可能因为他懂得自己的人物,他是个好演员,他懂得生活,不是那种空中楼阁式的。我觉得演周朴园没有比他演得更好的了。

在南京国立戏剧学校只有一年的时间,而这一年也可以说是他享受创作的愉悦和欢欣的一年。

(节选自田本相《曹禺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问题。

天嚣

赵长天

    风,像浪一样,梗着头向钢架房冲撞。钢架房,便发疟疾般地一阵阵战栗、摇晃,像是随时都要散架。

    渴!难忍难挨的渴,使人的思想退化得十分简单、十分原始。欲望,分解成最简单的元素:水!只要有一杯水,哪怕半杯,不,一口也好哇!

    空气失去了气体的性质,像液体,厚重而凝滞。粉尘,被风化成的极细小的砂粒,从昏天黑地的旷野钻入小屋,在人的五脏六腑间自由巡游。它无情地和人体争夺着仅有的一点水分。

    他躺着,喉头有梗阻感,他怀疑粉尘已经在食道结成硬块,会不会引起别的疾病,比如矽肺?但他、懒得想下去。疾病的威胁,似乎已退得十分遥远。

    他闭上眼,调整头部姿势,让左耳朵不受任何阻碍,他左耳听力比右耳强。

    风声,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他仍然充满希望地倾听。

    基地首长一定牵挂着这支小试验队,但无能为力,这隔一百公里,运水车不能出动,直升机无法起飞,在狂虐的大自然面前,人暂时还只能居于屈辱的地位。

    他不想再费劲去听了。目前最明智的,也许就是进入半昏迷状态,减少消耗,最大限度地保存体力。于是,这间屋子,便沉入无生命状态……

    忽然,处于混沌状态的他,像被雷电击中,浑身一震。一种声音!他转过头,他相信左耳的听觉,没错,滤去风声、沙声、钢架呻吟声、铁皮震颤声,还有一种虽然微弱,却执着,并带节奏的敲击声。 有人敲门! 他喊起来。

    遭雷击了,都遭雷击了,一个个全从床上跳起,跌跌撞撞,竟全扑到门口。

    真真切切,有人敲门。谁?当然不可能是运水车,运水车会揿喇叭。微弱的敲门声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不是来救他们的天神,而是需要他们援救的弱者。

    人的生命力,也许是最尖端的科研项目,远比上天的导弹玄秘。如果破门而入的是一队救援大军,屋里这几个人准兴奋得瘫倒在地。而此刻,个个都象喝足了人参汤。

     “桌子上有资料没有?,当心被风卷出去!”

     “门别开得太大!”

     “找根棍子撑住!”

    每个人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摆好了下死力的姿势。

    他朝后看看。 “开啦! ”撤掉顶门柱,他慢慢移动门闩。

    门吱吱叫着,痛苦地撤离自己的岗位。当门终于脱离了眼,那门,便呼地弹开来,紧接着,从门外滚进灰扑扑一团什么东西和打得脸生疼的砂砾石块,屋里刹时一片混乱,像回到神话中的史前状态。

     “快,关门!”他喊,却喊不出声,但不用喊,谁都调动了每个细胞的力量。

    门终于关上了,一伙人,都顺门板滑到地上,瘫成一堆稀泥。

    谁也不作声,谁也不想动,直到桌上亮起一盏暗淡的马灯,大家才记起滚进来的那团灰扑扑的东西。

    是个人,马灯就是这人点亮的,穿着战袍,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蒙语,他知道别人听不懂,所以不多说,便动手解皮口袋。

    西瓜!从皮口袋里滚出来,竟是大西瓜!绿生生,油津津,像是刚从藤上摘下,有一只还带着一片叶儿呢!

    戈壁滩有好西瓜,西瓜能一直吃到冬天,还不稀罕,稀罕的是现在,当一口水都成了奢饰品的时候,谁还敢想西瓜!

    蒙古族同胞利索地剖开西瓜,红红的枝叶,顺着刀把滴滴答答淌,馋人极了!

    应该是平生吃过的最甜最美的西瓜,但谁也说不出味来,谁都不知道,那几块西瓜是怎么落进肚子里去的。

    至于送西瓜人是怎么冲破风沙,奇迹般的来到这里,最终也没弄清,因为谁也听不懂蒙语,只好让它成为一个美好的秘,永久地留在记忆里。(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眼镜

老舍

    宋修身有对儿近视镜,可除读书时不戴。他正往学校里走,这回,眼镜盒子是卷在两本厚科学杂志里。本打算把盒子放在袋里,可身上各处的口袋都没空:笔记本,手绢,铅笔,橡皮,两个小瓶,一块吃剩的饼,占住了地盘。一拐弯,碰上了个同学,他站住说了几句。来了辆汽车,他本能地往里手一躲,本来没有躲的必要,可眼力不济,于是把鼻子按在墙上。汽车和朋友都过去了,他紧赶了几步,怕迟到。

    走到了校门,一摸,眼镜盒子没啦!

    登时头上见了汗,抹回头去找,哪里有影儿。拐弯的地方,老放着几辆洋车。问拉车的,他们都说没见,好像他们也都是近视眼。又往回找到校门,只摸了两手的土。心里别扭透了!掏出那块干烧饼狠命地摔在校门上。假如口袋里没这些零碎?假如不是遇上那个臭同学?假如不躲那辆闯丧的汽车?巧!越巧心里越堵得慌!定是被车夫拾了,瞪着眼不给,什么世界!天天走熟了的路,掉了东西会连告诉一声都不告诉,而捡起放在自己的袋里?一对近视镜有什么用?

    宋修身的鼻子按在墙上的时候,眼镜盒子落在墙根。车夫王四看见了,本想告诉一声,可是一看是“他”:一年到头老溜墙根,没坐过一回车。话到了嘴边,又回去了。他顺手捡起盒子,放在腰中。拾了就是拾了,活该。

    宋修身往回走,王四到个僻静地方放下车,掏出盒子,好破的盒子;打开,镜子真脏;自己戴了戴,戴不上。王四的心凉了,早知道还给那个溜墙根的学生呢!也许倒能得几毛钱的报酬。

    眼镜丢了以后,他来到教室。虽坐在前面,黑板上的字还是模糊不清。越看不清,越用力看;下了课,脑袋直抽着疼。他越发心里堵得慌。第二堂是算术习题。他把眼差不多贴在纸上,算了两三个题,他的心口直发痒,脑门非常的热。他好像把自己丢失了。平日最欢喜算术,现在他看着那些字码心里起急。心中熟记的那些公式,都加上了点新东西——眼镜,汽车,车夫。公式和懊恼搀杂在一块,把最喜爱的一门功课变成了最讨厌的一些气人的东西。他不能再安坐在课室里,他想跑到空旷的地方去嚷一顿才痛快。平日所不爱想的事,例如生命观等,这时候都在心中冒出来。

    一个破近视镜,拾去有什么用?可是竟自拾去!经济的压迫,白拾一根劈柴也是好的。不怨那个车夫了。虽然想到这个,心中究竟是难过。今天的功课交不上,明天当然还是头疼。配镜子去,做不到。今天,算术的公式好像给它们匀出来点地方。他想不出一个办法,他头一次觉得生命没着落,好像一切稳定的东西都随着眼镜丢了,眼前事事模糊不清。他不想退学,也想不出继续求学的意义。

    第二天,他没去上课,王四没等到那个近视眼。要收车时,小赵来了,他家开着个小杂货铺,他的父亲戴平光的眼镜。王四想起来了:“小赵,给你这个。”从车箱里把眼镜找出来:“别看盒子破,里面有好玩艺儿。”小赵一见眼镜,“掌柜的”在心中放大起来。果然是体面的镜子,比父亲的还好。戴上试试,不行,“这是近视镜,戴上发晕!”“戴惯就好了,”王四笑着说。小赵觉得不上算,可是又真爱眼镜。试着走了几步,摘下来,看看大家。大家都觉得戴上镜子确是体面。王四领着头说:“真有个样儿!送给你的,我拿着没用。等过二年,你的眼神不足了,再戴也就合适了。”

    “送给我的?”小赵补了一句。“真送给你!”

    小赵把眼镜放在盒子里,走开。走了几步,又把盒子打开。回头看了看,拉车的们并没把眼看着他。把镜子又戴上,眼前成了模糊的一片。可是不肯马上摘下来——戴惯就好了。他觉得王四的话有理。有眼镜不戴,心中难过。况且掌柜们都必须戴镜子的。眼镜,手表,再安上一个金门牙;南岗子的小凤要不跟我才怪呢!刚一拐弯,猛地听见一声喇叭。他看不清,不知往哪面儿躲。他急于摘镜子……

    学校附近,这些日子了,不见了溜墙根的近视学生,不见了小赵,不见了王四。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寻找民工老海

    过了春节,何家庄的男人就踏上了淘金之路。出了火车站,一帮人背着铺盖卷,浩浩荡荡走了两条街,忽然发现队里的老海不见了。一行人急忙掉转头往回找,可哪儿找得见老海的人影?

    大伙都急了,这老海五十多岁的大老粗,大字不识一个,头一次出远门不说,身上也没带什么钱,如今让他一个人落了单,这还不要了他的老命哇!大伙儿回到火车站,以为老海会撞回到这里来的,谁知等了一天一夜,还是没见人。

    第三天,来了一个招工的胖子,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建筑工地。大伙儿惦记着老海,安顿好以后,就接着出去找老海。可要想在这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找一个人,况且这个人还是个文盲,这简直比海底捞针还要难。

    人没找着,大伙心里不好受,老板一看不乐意了,说:“我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赶工程的,你们倒好,天天跑到外面玩,明天再不开工,我只好去叫别人了。”队中年纪最长的老山头急忙赔着笑解释:“老板,我们走丢了一个同伴,不找到他,心里不踏实呀!”老板一听笑了:“我还以为丢了个小姑娘呢,不就是个大男人吗?你们还怕他被骗去当小姐呀!要干就开工,不想干趁早走人……”大伙儿一听老板的话没有商量余地,就想,还是先保住这份活,再慢慢找吧。

    于是,以后大伙就利用收工后的空闲时间出去找老海。他们一共七个人,就分成几组,往几个方向找去,像在家里围猎野猪一样,一定要把老海围出来。可这种方法一到大城市显然就行不通,一个月下来,他们的足迹几乎走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根本不见老海的人影儿。大伙一商量,就想出了个新招:在走过的地方贴上他们的名字和地址,这样老海看到就知道他们在哪了。转念一想,这老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就算看到了,还不是睁着眼走过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仍然没有老海任何消息。大伙又着急又担心,老海身上那点钱肯定早用光了,他普通话不会说,字不会认,肯定也没法子找到活干。这样一来,老海不知道已经饿了多久肚子了,说不定就加入丐帮了呢!大伙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后来,大伙出去时,眼睛总是盯着街上那些乞丐,一看到跟老海身子有点像的,就走上去仔细认一认。一看不是,就比划着向他打听,然而,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劲,老海好像已经在这座城市蒸发了。

    一天,队里一个年轻后生忽然想出了个主意,兴奋地说:“老海虽然不认字,可他不是瞎子啊!我们只要在去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他认得的东西,这样就容易多了!”大伙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可有什么东西能让老海知道是他们留下的呢?想来想去,家里这时候不是家家都在搞编织吗?对,就留一个家里特有的那种小篾箪,老海看到了,再怎么笨的人也该知道是家里人留的吧,然后他就会在那地方等,这样,他们碰面的机会就大多了。

    说干就干,第二天大伙收了工,就在工地上捡了一些不用的竹子,开成篾片,编成一个个小篾箪,街上的电线杆上、路边的大树上、公园大门口,都挂了一些上去。在一些小篾箪里,他们还放进了水和一块大面包,这样老海看到的时候,马上可以拿来充饥。他们又考虑到,如果老海发现了小篾箪,跟着来找他们怎么办?于是,他们在通往工地的小路口挂了十多个小篾箪,用油漆涂成红色,显得十分醒目。

    这样一来,他们找人的方法从游击战变成了“守箪待人”。每过两天,他们就像在家里查野猪夹一样,到挂有小篾箪的地点去巡查一遍,看看里面装的东西还在不在。如果东西没动,担心变质,就拿回去大家吃,再换上新鲜的水和面包。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老海既没找到工地来,大伙儿也没在挂小篾箪的地方守到他。大伙都挺失望:这老海,咋就不能多走动走动,多抬头瞧瞧呢!可是,这办法还得坚持下去,他们轮流着隔两天三天就去查看,更换水和面包。

    不知不觉,一年就要过去了,工地在春节前半个多月就停工放假。一天,老板回到工地查看,发现工棚里还住着人,进去一瞧,原来是他们这一伙,老板奇怪了,别人巴不得赶早回去,这伙人看样子还没有走的打算,就问:“咋的?我又没少你们一分工钱,不想回家过年啊?”老山头忙说:“哪能不想回家啊,一年没见着家里人,心早回去了。可我们还少一个人。”

    老板这才想起他们说过走丢了一个同伴这回事:“哦,还没找到呀!我看,你们别等了,这年头无名死者多了,没人认领,往火化炉一扔完事!”大伙一听,脸顿时变了色,面面相觑。这个他们倒从没想过,难道老海真的……老山头紧紧闭着嘴唇,脸上的肌肉颤抖了几下,缓缓开了口:“我们乡下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十个人进山,决不能九个人回来,不管是人还是尸。我们八个人来,不能七个人回去。”

    老板想了想,说:“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吧,不过得花钱。在报上登个寻人启事,说明有报酬,就是一只蚂蚁也能给你找出来。”大伙忙问要多少钱,老板笑了:“这就说不准了,有钱人找条狗找只猫出个三万五万不算多,没钱的找儿找女三百五百不算少,这要看他在你们心中是什么分量!”大伙儿转头看着老山头,等着他发话。老山头叭叭地抽了一回烟,说:“这样吧,我们七个人,一人凑五百出来。”说着,率先掏了五百元。大伙纷纷拿出钱,很快凑了三千五百块。老板有点惊讶地打量着他们,他知道他们这一年到头也就挣了四五千块而已,这五百块可就是他们一个月的血汗钱呢!老板二话没说,就带着他们找到报社,第二天,寻找老海的启事就登出来了。报社还根据他们的描绘,用电脑拼了一张老海的图。见报后,他们满怀希望地在工地等候着。

    时间过去了好几天,他们还是没有等来好消息。眼看离春节只有几天了,老山头心情沉重地对大伙说:“这个年,大家都别回去了,在这过吧!”大伙儿默默地点头,决定留下来后,他们就一起到挂小篾箪的地点去查一遍。走了几个地方,没发现什么异样,大伙累了,蹲在一棵树下歇脚。忽然,一个后生指着树干喊了起来:“你们看,这儿写着老海!”大伙凑近一瞧,果然没错,树根上被人用刀歪歪斜斜地刻着两个字:老海。大伙顿时兴奋起来,这么说,一定是老海曾来过这儿,还在这儿给他们留下了记号。他们来了劲,继续往前搜寻,走了两条街,又发现了一棵留有老海名字的树。看来,老海一定在这一带出现过。

    可是,老海根本就不认识字啊!大伙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放过这一线希望,就坐在树下等,一直坐到天黑,也没见到老海的影子,他们决定明天再来。回到工地,他们发现工棚里亮起了灯光,疑惑地走进去一看,乐了,屋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老板,另一个不是老海是谁?

    “老海!”大伙冲上去和老海抱在一块,又跳又喊。好半天,大伙才问老海到底躲在什么地方,害他们找了一年。老海嘿嘿地笑了:“我命好,被一个煤气店老板看中,叫我去拉煤气,一天给十五块钱。我一想,这活也挺好,可以天天在街上,说不定就能碰见你们呢!后来我又想,你们不是都认得字吗?我求人教会了自己的名字,把它刻在树上,这样你们一看到我老海的名字,就知道我在这里出现了。”大伙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都怪自己光注意高处的小篾箪,哪里想到老海会有这一手哟!大伙又问老海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老板拿出一张报纸笑了:“你们看看吧!”大伙接过一瞧,原来是老海登的一个寻人启事:寻找七个民工……老海挠着脑袋说:“快过年了,老板问我为啥还不回家,我说不行啊,我们八个人来的,找不到那七个,我不能回去呀。他就给我出了个主意,在报上登这个东西,谁给我找着你们,给他一千块!”说着,老海就从身上掏钱,大伙一看明白了,是老板看了报纸带老海来工地的。可老板却把老海的钱推了回去,并且从包里拿出几张车票来,一边塞到老山头手里,一边说:“这是我托人买到的车票,过完节,我在工地等你们来。记住,是八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有梦到抚州

王芸

奔跑的灵鹿、蔓生的花草、圆睁的兽眼,以混沌的形态凝定在石础上。它们位于阔大厅堂的低处,承受着柱体、屋脊、翘檐和时光的重,青黄色的苔藓在它们身下蔓延又枯萎。阔大的厅堂楼阁缭绕着咿咿呀呀的戏音,轻重缓急、柔软铿锵、沉郁顿挫,年复一年,仿佛包浆柔软了它们的表情。一代代、一茬茬抚州人在它们面前川流来去,身影彼此叠映,和厅堂里随日月流转的光影,戏台上幻进幻出的人物与声色,构成一个巨大的梦境。

己亥年小暑日,盛夏的雨水尽情冲刷着抚州,我们穿过七重门楼的古朴幕布,一步跌入这个梦境,心神一震。

玉隆万寿宫内,五纵八仙桌贯穿一进厅堂,二进厅堂也摆满了条凳,一直铺排到“旌阳殿”三字牌匾下。桌前凳上,坐满了戏外人,却是清一色入戏的表情。

戏台上,刚开始上演采茶戏《方卿戏姑》。那个演了数百年的故事浸透人情冷暖,终以穷书生方卿衣锦还乡、戏言羞辱嫌贫爱富的姑姑后,抵至大团圆结局。戏台在二楼。看戏人即使坐在最尾,也能看见戏台上的悲欢离合,座中多是老人,举着满头银丝。也有几岁大的孩子耐不住戏文的冗长,跑到一旁玩耍,嬉戏,闷声奔跑。还有抱在怀中的婴儿,睁大眼睛四处张望,含一根手指在口中。戏曲透明的种子,会否在他身体里种下?

看戏人仰起头,一张张脸上的表情随剧情变换。刚刚安葬母亲前来投亲的方卿,被姑姑拒之门外……坐在最前排一张条凳上的三位老人,表情严峻,微微下撇的嘴角仿佛在表达对戏中人的愤愤不平。

看起来三位老人的生活都不优裕,随意挽起的裤脚,蜷曲在小腿上的袜筒,搁在拖鞋上的赤脚,脸上落满岁月粗糙率性的刻痕。最右边的老妪身后,一位穿黑色外套的老汉,一只手畸形地蜷曲在腿上,嘴角突兀地向一边眉角歪去。他颇像我写过的一位因工伤致残的老者。显然,生活的艰辛没有饶过他们。但他们是有福的,这一刻他们聚拢在此,在一个盛大的梦境里,戏音婉转如柔指,抚慰着他们的耳朵、眼睛,乃至心魂……

我在梦境的边缘,转圜。

从二楼观戏台看去,由数百人构成的观戏阵容散溢着浓浓的烟火气息,人们或倚或靠或佝偻了腰背或端直了身子,八仙桌上搁着湿漉漉的雨伞,胀得鼓鼓的塑料袋,颜色鲜艳的纸质提袋……它们和主人一样散发着自然不拘的气息。

这一幕即是日常。

生活是日常,戏是日常,只不过前者是现实,后者是梦境,抚州人早已习惯了将两者无隙无碍地糅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梦境由来已久。抚州这片厚土以青山秀水滋养了才子汤显祖,汤显祖以妙笔回报故土以“临川四梦”。梦境的维度得以确立。戏台上“生天生地生鬼生神,极人物之万途,攒古今之千变。一勾栏之上,几色目之中,无不纡徐焕眩,顿挫徘徊。恍然如见千秋之人,发梦中之事……”(汤显祖《宣黄县戏神清源师庙记》)一代代抚州人自愿成为梦境的拥有者和营造者,戏曲的包浆缓慢地滋养抚州,抚州成为唱戏人的福地,也是听戏人的天堂。共同对戏的痴迷,将唱戏人与听戏人紧密关联,相互成全,相互抚慰,于日常中携手向梦境深处沉溺,沉溺,沉溺。

世上自有痴戏而不愿出戏之人,也自有迷梦而不愿梦醒之人。爱看戏的人,想来是耽溺于梦境的人,纵使历尽沧桑,心中还有天真的一隅,眷念戏,相信梦,推崇善,向往美。以戏为核心的梦境,在戏文婉转曲折处,不知收容了多少人的脆弱、善感、羞怯、无助、不舍、执念。那个写戏造梦的才子,在一个个以戏为壳的梦中,逾越生死阻隔,逾越人间悲凉,逾越人情残酷,逾越人世不公。而那些看戏人,看多了戏中的生死轮回、爱恨情仇、大喜巨恸、沉浮跌宕,胜景转瞬成颓垣,繁华如雾终消散,会否对人世的道阻且难多一分忍耐之力,对莫测灾厄多一分从容之态,对因果成空多一些顿悟勘透?

丁酉年正月十六日,十三枚傩面具和八位傩伯搅起的涡旋,在石邮村激荡而起。

千余人聚集在这个小小的村落,观看彻夜“搜傩”。挤在人丛中的我,竭力将摇晃不已的镜头对准供桌前匍匐的傩班八伯。供台上高耸的一尺高红烛,火焰跃动,跳漾,在十三枚面具的细节弯转处烙下点状或片状的光耀,也将每一张凡俗的面孔涂上暖色调的油彩,褶皱处更加深厉,圆润处满布光泽。

前排居中的傩伯挺直身子念诵《傩神太子词》。这是抚州留存的一种更古老的戏,起源于殷商时期方相氏驱傩仪式。

神秘、古朴、粗犷、磅礴,石邮傩舞于默声中演绎,仅靠面具界定角色身份,靠舞者的动作、鼓点的节奏变化阐释角色的不同情绪。与傩面具合二为一、化身为诸神的傩伯们,脚走禹步,手拈香火诀,随着鼓点舞动,舞动。

开山舞姿大开大阖、顿挫有力,这位驱鬼逐疫的“开路先锋”勇猛进取,无畏前行。雷公动作刚猛,时有顽劣之举,在云层间奔走翻滚,施雷布雨,润泽人间。

弯眉喜目的傩公,松快的舞步洋溢着喜得子嗣、香火延续的天伦之乐。

俊眉朗目、持刀对舞的杨戬与哪吒,孩子般玩耍的纸钱,顿挫有力磨刀的红脸关公,还有钟馗与大神、小鬼、讨酒、划拳、贪杯、呕吐、瞌睡、酒醒、气惯……

石邮傩事每年从腊月起首,正月收束,一个月时间圆融为一个梦境、将石邮村人环护其中。

在这个梦境里,石邮村人是演戏人与看戏人。他们相信傩舞可以使来年风雨调和、平安顺遂,并得到庇护。

戏中自有痴绝处,梦中自有痴绝人。因信而敬畏,因敬畏而虔诚的石邮村人,自有傩舞始,便以忠诚、严谨的态度将傩舞代代相传,灯灯相续、越六百年,终让一个素朴的梦境散发出熠熠光华。保留了完整传统傩舞形态的南丰傩舞,其古拙的形态中混杂有宗教、礼制、传统社会结构、天地人伦、生死观等复杂因子,埋藏有自历史深处延伸而来的线索,从中或可探触到当代人精神和生活的内在依据。名列国家级非物文化遗产的南丰傩舞,这些年也走出了国门,让法国人、韩国人、日本人为之震撼,痴迷。

一生痴绝处,有梦到抚州。在抚州,这个戏中有梦、梦中有戏的城市,梦是日常,也是逾越;梦是虚空,也是满盈;梦是远行,也是抵达。如同在戏中,潜隐有联通现实的通道,梦境中也潜隐有秘密的通道,溯流而上,我们可以接通远古,顺流而下,我们可以抵达内心……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