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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第三中学2019-2020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近年来,讲好中国故事成为一个热门话题。中国故事的来源与路径多种多样,从民间故事中寻找资源是一种有效方式。许多古老的神话传说、民间童话等都蕴含着丰富的中华文脉气象,是能够彰显中华传统文化魅力的中国故事。但对这样的中国故事,过去大多停留在收集和整理的层面上,缺少有效的改编、重述、传播与推广,使之大众化,回到今天的读者中间。如果对民间文学中的“好故事”加以改编,变成适合儿童阅读和家庭教育的故事,让中国故事滋养童心、影响童年、引领成长,就更有价值了。

    民间童话、神话传说是人类的童年叙事,也是文学艺术的原始叙事。美国叙事学家伯格就说过,作为原始叙事的童话的各种因素在经过派生和发挥之后,可以引发出大多数其他通俗文化样式。他曾以一篇欧洲的民间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为例,来分析其中的叙事元素,认为其中就包括了不同的通俗文学样式的萌芽:怪动物(恐怖小说的元素)、出发去寻找被绑架的公主(侦探小说的叙事元素)、类似于火箭飞船的魔毯(科幻元素)、与怪物搏斗(动作冒险小说的元素)、与公主结婚(浪漫故事元素)。伯格的这种童话叙事学分析说明,民间童话作为人类童年叙事对后来的叙事文学有着深远的影响。今天,科幻小说、探险故事和侦探小说等很多通俗文学样式,都是有民间故事这个根的。

    除此之外,要充分认识民间故事改编的价值和意义。欧洲儿童文学的现代化发展进程,经历了一个民间故事的改编期。它们直接影响了家庭和孩子的成长,也奠定了欧洲人的童年阅读,为后来的儿童文学创作、儿童读物出版及语文教育奠定了广泛的读者基础,甚至直接推动了欧洲现代学校教育与文学经典的接受和传播。

    不过,民间故事的改编并不容易。改编和重述,不是抄写与重复,而是再创造,用新的语言和思维,用现代观念来再现民间故事的魅力,也使民族传统文化得到重新传播与发扬。同时,改编要考虑最大的读者群。过去,也有一些对我国传统的民间故事、民间童话的改编和重述,但都是按照成年人的理解与接受来改编的,而很少按照《格林童话》的方式来改编。格林兄弟在改编和重述中将之定位为“儿童与家庭故事”,这是《格林童话》得以广泛传播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说,民间故事要真正改编成广受欢迎的“中国好故事”,要尽量符合儿童的接受需求,使之儿童文学化,这样才能进入家庭教育和语文教育的通途。

    民间故事的改编和重述,需要抓住精神要素,把传统文化中值得传承的元素保留下来。说白了,改编中国民间故事,就是要留存中国人的价值观和中华美德等核心元素。同时需要善于运用恰当的形式,比如,俄国诗人普希金改编《渔夫和金鱼的故事》时将民间童话改编成了童话诗,使之成为经典并广为流传。值得肯定的是,目前有一些出版社推出了中国神话和民间故事的绘本,受到了少儿读者的喜爱。这一点,与过去的连环画受到儿童读者喜爱是同样道理。

    在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坚定文化自信的新时代背景下,民间故事的价值亟待重估。民间故事可以和创意写作、儿童教育学科有机融合,把民间故事的整理和研究,与创造性改编、重述及儿童教育的需求结合起来,用纯正的中国故事,滋养中国孩子的美好童年。

(摘编自谭旭东《以新语言和新思维唤醒民间故事》)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我们对许多民间故事大都还只停留在收集和整理的层面上,缺乏有效的改编和重述。 B、欧洲现代学校教育与文学经典的接受和传播与欧洲经历过民间故事改编期密不可分。 C、美国叙事学家伯格认为现代大多数其他通俗文学样式起源于欧洲的民间童话故事。 D、目前一些出版社在形式上做出了改变,推出了中国神话和民间故事的绘本,值得肯定。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借用美国叙事学家伯格的分析充分阐述了必须认识到民间故事价值的观点。 B、文章通过对欧洲儿童文学的现代化发展进程的分析引出对民间故事如何改编的论述。 C、文章第五段从内容与形式两个角度具体分析了对民间故事进行改编和重述的方法。 D、文章对比分析了我国民间故事改编和重述的过去与现状,引导人们认识其价值和意义。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我国过去缺乏大众化的民间故事是因为对民间故事的改编、重述没有考虑到读者群。 B、再好的民间故事如果不能变成适合儿童阅读和家庭教育的故事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C、民间故事如果能够用新的语言和思维来改编,就可以进入到家庭教育和语文教育中。 D、要做好民间故事的改编和重述,就必须抓住其中所蕴含的值得人们传承的精神要素。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所谓“春秋笔法”,也叫“春秋书法”或“微言大义”,最初是我国古代的一种历史叙述方式和技巧。即按照一定的义例,通过选择特定称谓或在叙述时使用某些字眼,是非分明而又简约、含蓄地表明对历史人物与事件的道德评判,以达到征实和劝惩的目的。春秋笔法以合乎礼法作为标准,在不隐晦事实真相的前提下,运用曲笔“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

    春秋笔法来源于据传为孔子所撰的《春秋》。孔子编写《春秋》,在记述历史时,暗含褒贬,行文中虽然不直接阐述对人物和事件的看法,但是却通过细节描写、修辞手法和材料的筛选,委婉而微妙地表达自己的看法。他从当时的伦理道德出发,以定名分、明等级作为评判人物和事件的标准,“褒贬惩劝,各有义例”,有时一字暗含褒贬,由此就形成了所谓的“春秋笔法”。

    左丘明发微探幽,最先对这种笔法作了精当的概括:“《春秋》之称,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贤人谁能修之?”遗憾的是,限于体例,左丘明没有充分地展开,我们只能看到他思考问题的结果,而看不到他思考问题的过程,因而“春秋笔法”在这个时期还显得有些朦胧。

    到了西汉,一代大儒董仲舒在他的代表作《春秋繁露》中,第一个结合《春秋》实例解说了这种笔法,这是一大进步。通过这样演绎,这种表现技巧具有了直观性和可操作性,加上汉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等政治措施的推行,这种表现技巧具有了在更大范围内传播的条件。只是董仲舒囿于汉初学术研究的陋习,行文多附会阴阳五行之说,后代不少学者把《春秋繁露》界定为哲学著作,因而也使得“春秋笔法”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最终完成“春秋笔法”普及工作的是晋代的杜预。他彪炳后世的著作是《春秋左传集解》,在序言中,根据《左传》的论述,结合《春秋》的实例,他加以详细解说,把这种表现技巧从经院哲学中解放出来。春秋笔法由写史“义例”变为文章楷模,成为一种写作与表达的常用范式。那就是追求语言的简洁和意蕴的丰富,寓褒贬于叙事之中,通过材料的选择、详略与显隐的不同,以及用词和语气的微妙差别,委婉曲折地透露出作者的是非和爱憎。

    值得一提的是,春秋笔法只是委婉行文,并不是说谎,最多只是影射和隐瞒,而影射是靠词语的选择来表达的。隐瞒,仅是对比较小的事情所作的隐瞒,大事从简或者曲笔。春秋笔法一般都是遵从事实下的隐晦,婉转的陈述和评论以及有目的的选择;曲笔是曲折抒笔,这里的“曲”是曲折,并不是歪曲。能够在事实下有重点地描述人物和褒贬事件,以教化人民,在笔墨中又流露出更多的事实,让人看清真相,这是曲笔的最高宗旨和理想。

    孔夫子写《春秋》,本来是要用“直笔”来使“乱臣贼子”害怕的,但是写来写去,他竟写出那么多的“曲笔”,可见写“直笔”是多么不容易!春秋笔法其实是一种妥协,是一种无奈!这种办法写出的史书开创了写史服务于政治的先河,为后世考证增加了难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因时代、政治、身份及审美趣味等因素的影响,人们对文学“自娱”有不同的理解。原本“自娱”之文,接受者却能看出善和知识,将其视为严肃的作品。自娱的曲子词也能从中发现微言大义,“自娱”的戏曲、小说也可经典化、雅化。原生态的“自娱”之文衍生出其他功能。

    原非“自娱”之文,接受者又从中发现娱乐成分,将经、史、子及正统古文“小品”化、“娱乐化,甚至庸俗化,以游戏轻佻态度对待庄严典重的经典之作。如晚明陆云龙辑《公穀提奇》,以“奇快可喜”为标准看待和选辑儒学经典,原本用以修身养性、经世致用的高文大典也为我所需,自娱自乐。这是“娱”的“泛化”。

    原本有“自娱”成分的作品,后人见仁见智,有的只重自娱。从接受心理上看,普通读者偏嗜接受“自娱”之文。

    对同一作者的作品,读者也是各取所需。如明末张大复兼擅古文和小品,但世人多欣赏其自娱的小品,只求捧腹解颐,而不喜严肃正经的古文。不同文体对“自娱”有不同的要求。按传统、正统观念,文载道,诗言志。正宗的古文是廊庙文学、载道文学、事功文学,不是用以自娱的。诗言志抒情,可兴、观、群、怨,净化心灵,是一种高雅的审美活动,也不是单纯的自娱。词、曲小说则以自娱为主。徐复祚《三家村老委谈》云:“词曲,金元小技耳。上之不能博功名,次复不能图显利,拾文人唾弃之余,供间谑浪之具,不过无聊之计,假此以磨岁耳,何关世事。”又说词曲作者是“正业之外,游戏为此”。认为词曲是超功利的纯然消遣自娱的文体。弁山樵子《红楼梦发微》也说:“夫小说,一茶余酒后之消闲品耳。”创作小说是消遣自娱,阅读小说也是消遣自娱。

    不同文体对“自娱”的不同要求也是相对的。写古文同样可以“自娱”,如韩愈写《毛颖传》《送穷文》即是自娱。晚明兴盛的小品实是古文的休闲化。汤显祖《答张梦泽》中将用以“自嬉”的“小文”与“长行文字”“馆阁大记”对举,“小文”只是自娱而已。历代宫体诗、香艳诗、闲适诗也多是自娱。不少小说、戏曲娱乐与教化功能兼而有之,是“寓教于乐”,有些小说、戏曲政治色彩浓厚,则完全脱离了自娱功能。

    正统观念中,某些文体如诗、文、赋地位越高,则越轻视其“自娱”功能;相反,某些文体如戏曲、小说地位越低,则越重视其“自娱”功能。

    任何一种文体于民间初兴时,皆是自娱娱人,文人人偶尔染指,也多是自娱,后来便逐渐被统治者利用,政治化、功利化,原来的自娱功能反遭贬低排斥。但“自娱”功能是一脉不断的。这是一种带有普遍规律的文学现象。

(摘编自欧明俊《古代文论中的“自娱”说》)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21世纪,社会发展之迅猛令我们应接不暇。在这样一个日新月异的背景下,学习文言是否有必要的问题却一直没有解决,而且这一问题在今天越加凸显出来。很多人并不否认学习文言对继承中国传统文化的意义,但认为只要培养少数专业人员,让他们去整理、翻译、介绍文言典籍就可以了,在任何事情都要讲“效益”“速成”的今天,学习文言得不偿失。

    其实,文言不是已经“死亡”了的语言,而是从台前隐退到了幕后,或者说它是改头换面,戴了现代面具而隐身其后;或者说它是体匿而性存。而且文言是现代汉语的源头,语言的更新发展是无法脱离母体、阻断泉源的。“总而言之”“闻过则喜”“反之”“上善若水,厚德载物”等,这些文言的词汇、语法、典故、成语还活在我们的现代汉语中。

    中国近三千年的典籍,都是用文言写成的。在这些典籍的滋养下,我们的民族文化、民族精神、思维方式,审美习惯得以形成,我们的面颊上深深刻印上了“中国”的印记。世界四大文明古国,其文明一直延续没有断绝的就是中华文明,它之所以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文言功不可没。文言跨越时间、空间,具有相对的规范性和凝固性,使地域辽阔、方言差异巨大、民族众多的中华大家庭薪火相传,代代不绝。文言以它无尽的表达手段和方式,让古人贴切入微地表达了他们希望表达的一切,几乎达到了无不尽意的地步。它的短小、凝练、意博、理奥、趣深,都是白话文望尘莫及的。文言是现代汉语的府库。一个人拥有深厚的文言修养就可以使他的现代白话凝练、纯熟。毛泽东、鲁迅、周作人、胡适、朱自清等一批大家的白话文成就就是最好的说明。没有文言,现代汉语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信息时代,我们所缺失的不是科学知识、专业技能,而是传统文化、人文精神。文言的学习恰是医治现代社会人文精神、传统文化缺失症的良药。中小学阶段是一个人记忆的黄金时期,借鉴我国古代熟读精思之方法,大量积累,二百篇经典文言烂熟于心,由易到难,由少而多,循序渐进,不仅能得到民族文化的滋养,得到审美的陶冶,奠定人文精神的底色,而且可以提升现代汉语的表达水平,获得文言阅读的能力。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看似耗时多,效率低,实则事半功倍!而错过了诵读记忆的最佳时期,就将事倍功半,到那时文言的学习就真的会“时不我待”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诗经》原来是诗,不是“经”,这在咱们今天是很准确的。但在封建社会里,诗三百篇却被尊为“经“,统治阶段拿它来做封建教化的工具。

    从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诗三百篇是一种配乐演唱的乐歌。这些乐歌一方面用于祭祀、宴会和各种典礼,当作仪式的一部分或娱乐宾主的节目。另一方面则用于政治、外交及其他社会生活,当作表情达意的工具,其作用和平常的语言差不多,当然它更加曲折动人。例如周代有一种“献诗陈志”的做法,当一些人看到国君或者同僚做了什么好事或坏事,就做一首诗献给他们,达到颂美或者讽谏的目的。还有人由于个人遭受冤屈或不幸,也往往通过诗来发泄和申诉。应该说明,“献诗陈志”是要通过乐工的演唱来献给君上或同僚的,所以卿士“献诗”总和“簪献曲”或者“瞍赋”、“矇诵”并提。

    在人民群众的生活里,诗歌也常用于表情达意,例如《诗经·邶风·新台》和《诗经·秦风·黄鸟》等,都是针对具体的现实问题而发的。古代史传中还有一些不在三百篇之内的“徒歌”,例如《左传·宣公二年》记载宋国将军华元被郑国人提了去,后来逃回来,人民讥笑这位败军之将,做了一个歌儿对他唱。这样的歌,从性质上说和“献诗陈志”没有什么分别。不过士大夫献诗,是特地做了乐工唱的;庶人的作品则先是在社会上流传,给采访诗歌的人收集去了,才配上乐曲,达到统治阶段的耳中。

    在外交宴会等场合,宾主各方往往通过“赋诗”来表达愿望和态度。“赋诗”时点出现成的诗篇,叫乐工们演唱,通过诗歌的问答,了解彼此的立场,这就叫“赋诗言志”。这种“赋诗”往往不管原作本身的内容和意义,仅仅是把赋诗者的观点和愿望寄托在诗中某几句之上,来作比喻和暗示,所以是一种典型的断章取义。《左传·襄公二十六年》记晋侯为了卫国一个叛臣的缘故,把卫侯羁押起来,齐侯和郑伯到晋国去说情,郑国的子晨就赋《诗经·郑风·将仲子》一诗。《将仲子》本来是一首爱情诗歌,这当中有“人之多言,亦可畏也”的话,是说女的爱着男的,又怕旁人说闲话;子晨却借用来说,晋侯纵然有理由,但“人言可畏”,别人看来总是为了一个叛臣。

    三百篇到了孔子的时代,由于新声代替古乐,造成了诗与乐的分家,诗也就由乐歌逐渐变为纯粹的语言艺术了,“赋诗”、“献曲”也不大见到了。诗三百篇在社会上的实际用途缩小了,封建士大夫就逐渐把诗的意义和封建教化的原则联系起来。比如公孙丑问《伐檀》诗中,为什么君子不耕而食?孟子回答道:“国君用了他,就得到安富尊荣;子弟信从他,就学会孝悌忠信。君子不劳而食,还有谁比他功劳更大呢?”封建统治阶级就是这样“以意逆志”,最后把诗尊为“经”。直到五四运动以后,这部伟大的诗集才冲开了各种乌烟瘴气,在思想和艺术上放射出夺目的光辉。

 (摘编自中华书局“知识丛书”金开诚《诗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古代有关“文化”的概念,其实是“文教”或“风俗”的意思。比如《易传》里说:“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毛诗序》说:“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尽管这些观念与文化密切相关,但毕竟是种“前文化学”。中国现代文化学形成的时代背景是近现代的民族危机与文化危机,中国的学者开始借助西方的人文社会学说重新审视自己的文化,希望在世界的文化秩序中确定中国文化的地位,逐渐形成了文化史学、文化哲学和文化人类学三大主要组成部分。

文化史学是中国现代文化学的主体。梁启超认为西方通行的诸多学科中,“为中国所固有者,惟史学。史学者,学问之最博大而最切要者也,国民之明镜也,爱国心之源泉也”。可是中国传统史学“皆详于政事而略于文化”,他提出要研究中国的“文学史”“种族史”“宗教史”等。将中国传统史学带入现代史学的同时,就是中国现代文化学的发轫之时。中国的文化史学并没有完全遵循西方的学术体系和价值体系,这是由中国历史的独特性决定的。钱穆说:“中国文化,表现在中国已往全部历史过程中,除却历史,无从谈文化。”所以,中国文化史学主张从中国深厚的史学传统中建构中国的文化学。迄今为止,文化史和国学仍是研究和传承中国传统文化的主要学术形式。文化哲学,是注重讨论中国文化精神的学问。在新文化运动中,文化保守主义者和否定中国文化的激进主义者之间展开了论战。在新文化运动主导中国思想的同时,熊十力、梁漱溟、冯友兰、贺麟等以复兴儒学,特别是宋明理学为己任,以“认识老中国,建设新中国”为宗旨,熔铸佛学或西方哲学的学理,构建出“新唯识论”“新理学”“新心学”等新儒家哲学,探究中国文化的个性特征与精神内涵。文化人类学是与考古学、人种学、语言学、民族学等学科相关联的西方人类学分支,它主张客观地观察、描述、分析、比较人类的文化现象,特别注重研究文化的功能。1934年中国民族学会在南京成立,文化人类学从田野和社会的考察出发,而不是从历史文献出发,为我们展现了丰富鲜活的中国文化画卷。上个世纪30.40年代,出现了一大批高水平的学术著作,如费孝通《江村经济》、林惠祥《中国民族史》。我们当下不少文化理论的热词,如文化自觉、文化自主等,都是以费孝通为代表的文化人类学和社会文化学在20世纪末提出的重要观念。

    中国现代文化学的三个主要组成部分,分别研究了中国文化的历史、中国文化的精神和中国文化的结构与功能,使中国文化的整体得以认识,中国文化的话语体系得以建构。文化总是指向人类全部的、永远在进行中的生活和创造。孟子说:“源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如何让当下的文化热潮成为“源泉混混”的有本之水,汇成江海,不断地增进我们的文化自信,除了人心与时代的推波助澜,还有待于不断深入的文化研究。

    (摘编于《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从陶渊明看现代人的生存困境

    “樊笼”是陶渊明诗文中的核心意象之一,象征被限制了身心自由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生存处境,如:“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人类自己创造的文明,支撑了人类的现实生存,却把人束缚在文明的种种框架之中而不得自由。卢梭(1712—1778)的《社会契约论》开篇第一句话便是:“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国际歌》曾唱遍全世界:“让思想冲破牢笼”“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从后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实践看,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倒不是太难,“新世界”要完全冲破牢笼却难办得多,哪怕仅仅是冲破思想的牢笼。

    如果说陶渊明生活的农业时代“樊笼”(“樊”字从木)还是由“木头”制作的;那么,到了工业时代,在马克斯•韦伯(1864—1920)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木笼”变成了“铁笼”:“这个铁笼是机器般的非人格化的,它从形式理性那里借来抽象力量将人禁锢其中”,它“冷静超然,逻辑严密,等级森严,庞大无比”,“它最终要无情地吞噬一切”,“一直持续到人类烧光最后一吨煤的时刻”。人类文明在不断发展,人对自然的控制力在不断加大;但更糟糕的是,人们对自然、对他人的控制力量越是强大,人们自己被囚禁的程度也就越深。

    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确实有一套自我粉饰的招数,能把牢笼打理得如同五星级宾馆,使囚犯忘记自己还是囚犯,使囚犯们积极踊跃地甘当囚犯。牢笼固然可恶,对于现代人来说,更可怕的是失去了“走出牢笼”与“回归自然”的自觉意识。

    现代人普遍相信“进步论”,相信现在比过去好,未来比现在好。这种进步论若是以地球生态的尺度来衡量,是不足以证实的。我们的地球生态不但现在不比过去好,未来更让人担忧。尽管如此,现代人还是一心“向前进”,没有人愿意“向后退”,哪怕是后退一小步。

    诗人陶渊明则不同。陶渊明的一声长啸“归去来兮”,实乃对自己前半段人生道路的沉痛反思:“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应该说这是一种诗人的哲学,或曰:回归诗学。

    现代人一心期盼乘着火车、汽车、飞机、轮船甚至宇宙飞船在现代化的道路上一路向前。如此的“飞速发展”,现代人果真距离幸福美满的天堂越来越近了吗?那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们急促前进企望切近前方的目标,但当我们走近看到它时,它却与我们更加疏远了。

    一线希望在于:新时代的灾难与现代人的生存困境将会再度把人们逼上回归之路,即所谓希望正在于绝望之中。正如现代西方政治哲学家列奥•施特劳斯(1899—1973)说过的:“当人类走到现代性的尽头,实际上就必然会回到‘古代人’在一开始就面临的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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