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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无锡市天一中学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10月质量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我正在哪里”的文学观照

    ①“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三个经典的哲学命题始终萦绕在世人的脑海中,引发阵阵沉思。其实,在这三个命题之中,还蕴含着另外一个命题,那就是“我正在哪里”。“我从哪里来”,是要理清自己的来路,寻根溯源;“我要到哪里去”,是对未来走向的一种前瞻性思考,展望自己的去路;“我是谁”试图解决“我”的本质性意义,是人向内用力,对自身进行拷问。而“我正在哪里”,是从外部的角度,让人确立自己的坐标和支点,对所处的时代、时空进行精准的定位,摸清楚自己所处的外在环境,对人自身进行更为透彻的审视。在某种意义上说,文艺领域提倡现实题材创作,就是期待作家艺术家围绕“我正在哪里”的命题进行艺术化的回答与阐释。

    ②书写过往,一头扎进历史的故纸堆,有时看来是一件颇为快意的事,因为路径可能是现成的,可以轻松上路,再运用好一些刚面世的新资料和现代化的新思维、新手段,总是能留下一些新的发现或者新的思考,区别在于多与少、深与浅。

    ③书写未来,天马行空的想象是一种无羁绊的放纵,竭尽全力地搅动自己的脑容量,去对世界进行私人化、个性化的观察与开拓,只要无限地忠诚于自己大体上可行了。尽管“未来已来”,但更远的未来还在路上,还是可能歇口气的。

    ④而书写现在,却是一件棘手的事。大家都在场,都身处其中,绝对的“零距离”,稍有偏差和不符,就容易冠之“不真实”“太离谱”的罪状。好不容易把事情梳理得纹路清晰,但发展中的事实陡然拐弯,有了新的轨道,于是一切努力可能会显得有些陈旧,甚至有可能成为一个笑话。

    ⑤“我正在哪里”的现实题材创作是难的。现实生活的话语方式、言说姿态已经发生了截然不同以往的变化,再一味搬弄那一套“老古董”,纯属无效劳动,甚至成为反面教材。但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偃旗息鼓、败下阵来,作家艺术家必须要有切实的行动,要有专业的敏感,而走走过场,无异于隔靴搔痒,难有真收获、大收成。直面现实,直面人生,直面时代,是作家艺术家的使命,也是宿命。

⑥自然,现实题材创作不是对现实进行简单的搬运,而应该是一种创造,一种具有包容性的创造。孙犁说过:“为人生的艺术,不能完全排斥为艺术而艺术。你不为艺术而艺术,也就没有艺术,达不到为人生的目的。”现实题材创作不是单向的,而是复合的,要有大的气度和胸襟。同时,有必要明确的是,现实题材创作本身并不意味着“高级”,简单化地滑入“题材决定论”,以为只要是现实题材创作就有“豁免权”,就天然地“高人一等”。现实题材创作就是好的,这是一个伪命题,而以为篇幅长的、规模大的就好上加好,更不是一种好风气。文艺创作是有水准要求的,是有自身发展规律的,是有一套完备的价值评判体系的。任何文艺作品,都要经过这套评判体系的衡量,才能得出真正的斤两。

(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我正在哪里”蕴含于三个经典的哲学命题之中,更强调从外部环境着手,确定自己在时空中的位置,从而透彻地审视人自身的问题。 B、“书写过往”强调翻出新意,“书写未来”强调个体发挥,而“书写现在”则具有不可预测性,一味原样照搬,极有可能产生无效劳动。 C、“我正在哪里”的现实题材创作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因为现实生活随时在发生变化,创作者稍有偏差和不符,很容易被人冠以各种罪状。 D、进行现实题材创作,是艺术家的使命,只要围绕“我正在哪里”进行艺术化的回答和阐释,艺术家们就一定能够创作出更多的传世精品。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①段通过与三个经典哲学命题的对比,指出“我正在哪里”命题的本质特征,引出现实题材创作要围绕这个命题来回答和阐释。 B、第②、③段导出“书写过往”和“书写未来”两个概念,揭示其特点并加以完全否定,与下文“书写现在”的困难形成鲜明对比。 C、第④、⑤段指出“书写现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并分析其产生的深层原因,提醒艺术家要直面现实,切实行动,完成使命。 D、第⑥段进一步论证现实题材创作应该是一种包容性的创造,要符合文艺创作自身的发展规律,要经得起其价值评判体系的衡量。
(3)、进行现实题材创作要注意哪些方面?请简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正解与误读是阅读阐释中经常碰到的是非之争,两者难解难分,又必解必分。读者的正解往往是在不断克服误读的过程中获得的。

    关于误读,阅读学界存在着真误读和假误读之辨。中外一些学者认为,误读永远是一个客观的存在,是一种规律性现象。美国耶鲁大学哈罗德·布鲁姆教授在20世纪70年代曾连续发表四部著作,系统论述了“诗的误读”:“一首新诗总是后辈诗人对前辈诗人及其伟大作品释读的结果。这是一种特殊的释读,它不在于对某一具体作品的释读实际发生与否,它实际上是指一种接受影响与打破影响,继承与创新的悖谬状态。”我国清代纪昀说:“郢书燕说,固未为无益。”现代钱钟书说:“作家原作叙事抒情本无彼意,然读者却在阅读中出现创造性的误解,悟出确有引人入胜的彼意,并为更多的读者所认可。”三家所说的“特殊性释读”“合理性误读”“创造性误读”显然是指读者释义对作者原意的超越或对传统释读的突破。由此,对“误读”引出“反误”和“正误”两种分法:“反误”指读者自觉不自觉地对文本穿凿附会,随意歪曲,既不合作者的原意,也不切作品的本意,那是真误读;“正误”指读者的理解和作者原意相抵牾,但切合作品的实际,使文本意义增值,这是假误读。我们认为,把不同于作者原意的多元阐释归入“误解”的范畴是不妥的,正就是正,误就是误,不必对误解分正反,不存在“正确的误解”。将“合理性误读”和“创造性误读”作为“假误读”的修辞来运用,未尝不可,但把“正误”作为阅读学的概念和常规就不够科学了。超越作者,超越文本的“增解”“异解”和“批解”是典型的“个性化理解”,不宜说成“正误”,而应说成“正解”“精解”或“圣解”。在文章和文学的个性化阅读中,必须严格区分错误解读和正确解读。真正的误读、曲解、歪批、胡吹算不得个性化阅读。本文所论的“误读”是与“正解”相反的真误读,不包含所谓“正误”的假误读。真误读,作为阅读病态大有研究其病理的必要。

    文章阅读疾病与文章本体疾病、文章写作疾病有所不同,它与文学阅读疾病也有差异。文章阅读疾病,发生在阅读的认知、理解、欣赏、评价、表达、迁移各个环节,也出现在辨体、感言、人情、得意、运思及物等各个方面;若分类别,它既有阅读生理的、心理的、行为的疾病,又有阅读知识的、方法的、情志的疾病。不仅处于学习性阅读阶段的普通读者容易患各种各样的疾病,而且进入创造性阅读阶段的专家读者也难免犯自由化误读的毛病。文章阅读病理研究是专门探讨读者在阅读全过程中阅读心理和行为的病症及其医治的一门阅读分支学科,目的是求得学校阅读教学和社会读书活动的健康生存和科学发展。

(摘编自曹祥芹《文章阅读学》,大象出版社2009年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茶之于中国,就如同红酒之于法国,啤酒之于德国,茶是中国博大精深的历史文化中的璀璨瑰宝,也是中国的一张文化名片。

    茶伴随中国的历史篇章缓缓展开,中国茶史可上溯至传说中的神农尝百草,当时茶被作为一味药,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到西汉时,茶已是宫廷及官宦人家的一种高雅消遣。茶兴于唐,盛于宋,唐代饮茶蔚然成风,贡茶的出现加速了茶产业的发展,全国范围内茶铺、茶馆鳞次栉比,茶产业和茶文化空前发达。陆羽撰《茶经》三卷,阐述茶之源、之具、之造、之器、之煮、之饮等林林总总,成为世界上第一部茶叶著作。到了宋代,宫廷、地方官吏、文人雅士皆尚茶、崇茶,以相聚品茗为雅,进一步推动了饮茶之风的蔓延。平民百姓也是不可一日无茶。“茶之为用,等于米盐,不可一日无。”这是宋代王安石对茶的赞美。明清时期茶叶制作技术进一步发展,“作罢龙凤团”使散茶的生产规模进一步扩大,蒸青的制茶方法改为炒青。同时也推动了其他茶类的发展。茶随着历朝历代的兴盛而兴盛,繁荣而繁荣。

    茶与宗教的关系历来也相当密切,不难发现,很多名优茶都与宗教有一段渊源,很多茶最早也是由僧人所种植打理。道教最早将茶作为得道成仙的重要辅助手段,视茶为长生不老的灵丹仙草。佛家也偏爱茶,认为饮茶能“破睡”,帮助坐禅修行,还能清心寡欲、养气颐神。故历古有“茶中有禅、茶禅一味”之说。杭州龙井寺产龙井茶,余杭径山寺产径山茶,庐山招贤寺产庐山云雾茶,“名山有名寺,名寺有名茶”,一点都不为过。

    茶也影响了各族人民乃至外国的文化及传统。从广东人的早茶到北方人的大碗茶,到日本的日式茶道、抹茶文化及英国的英式下午茶。千年来,茶文化传播到世界各国,与各地文化相融合,开枝散叶,浸润到生活的点点滴滴,形成了具有各国特色、形式丰富的全球茶文化。

    中华上下五千年文明史,经历了历朝历代的更迭。与其同寿的茶,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记录着中国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叶嘉木承载着五千年的岁月,蕴藏了五千年的文化基因。茶,是当之无愧的中国文化名片。

    “和敬清寂”是日本对唐宋时期习得的中国茶道的提炼和升华,但其中的精神已很难在中国茶人中寻得芳迹;中国千余种茶的品种、传统制茶工艺也有一大部分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殆尽。此时,急需国民更多关注茶学,研习茶文化,增进传播及教育,以保留、保护、复兴先人给予的茶文化瑰宝。

    永恒都是经典的,而要做到经典必先在当下时代成为风尚与流行。让茶在时下成为一种流行、不被淘汰,这是生存与传承的根本。如何把茶做得时尚,让更多年轻人喜爱和接受,是今日茶叶传承之路上需要面对的最棘手的问题。今天的90后、00后们将是未来二三十年茶学传播的主力军,要让他们接受茶,就一定要摘掉茶古板的帽子,给茶换上新潮的衣装。其实,中国茶的形式也并非一成不变。唐代茶就流行煮着喝,宋代流行点茶法,明清流行冲泡饮用。

(选自戎新宇《茶,一张中国文化的名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从民间文化的角度看,守住青山绿水,是中国传统自然观、宇宙观的体现。失去了青山绿水,人们对众生万物的敬畏和想象,对自然山水的能动和悦纳,对生活空间的叙述和表达,就失去了依托。

    人类对自然的认识,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历程。对万物众生的敬畏和想象,是中国人认识自然的起点。如在先秦古籍《山海经》(包含神话、地理、物产等内容)中,我们可以感受神州大地幅员之辽阔,见识山川物产之丰饶,更会为里面诡谲华丽的自然世界所震惊。日本民俗学家伊藤清司曾将《山海经》中的空间划分为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前者指人类的生活空间,与之相对的即外部世界,二者相对独立、互为依存。

    在虔诚仰慕并企图利用大自然之余,人类对神秘而又神圣的未知世界充满了敬畏。循着对善灵瑞兽的正面想象,人类赋予自身走向自然的合法性;对怪力乱神的负面想象,又恰如其分地给予人类种种约束,避免因过度索取而对自然造成严重破坏。人们对自然的敬畏和想象,不仅在《博物志》《述异记》等历代文献中得以记载,而且在世代民众生活中实践传承。我们在乡间田野常见的山神庙、龙王庙,正是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的象征边界。敬畏在信仰中流淌,想象在仪式中演绎。

    进入内部世界,民众对生活环境的选择更有能动性,对秀美山水的悦纳更具艺术性,同时也更能反映民众的生活美学。风水便是一例,它既能体现中国人阴阳和谐、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念,又对民众寻求生存空间、布置生活格局产生实际作用。姑且不谈风水的科学性,就其知识受众而言,风水通常被动地与个人运势、家庭盛衰和宗族繁衍相关联,在古代社会,甚至被认为会影响帝国兴亡,一切美好的期望都寄托于风水的选定、维系与改变。这种宇宙观念及现实需求的直接结果,就是人们越来越重视营造风水环境,试图通过栽树遮蔽、引水通渠等具体操作办法,去争取风水宝地,有些村落及宗族之间甚至因为‚争风水、护风水‛产生了激烈的社会冲突。无疑,人们对风水的迷信,对社会发展起到了消极的作用。

    当然,风水实践在客观上也产生了积极影响。清代湖南宁远,境内有舜帝陵,正是由于当地民众囿于风水观念,当地丰富的钢矿资源才没有遭到过度开采和破坏;东北长白山,因‚龙兴圣地‛被列入皇家禁地,从而保护了东北长白山原始森林。风水实践,从某种角度,可以看作是民众主动争取和自然世界、生活环境相互融合的外在表现,人们对自然的敬畏,客观上形塑了传统人文景观的生态美学,营造了与人类生活和谐统一的生态环境。

    在民众的乡愁记忆和口头叙事中,我们还能发现生态环境在人们精神世界中的分量。随着城镇化进程加快,不少人离开故土,走进城市,住进楼房,但在他们的记忆深处,最割舍不下的经常是乡间的那棵古树、村头的那口老井,抑或是环抱村庄的那条小河。

(摘编自王文超《民间文化中的生态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历史地名即史上实有、史籍中常见的地名。这类地名,属于古诗中最基础的写实层面,其作用是交代诗歌的写作场地,说明诗歌创作和地域的关系。进入文学作品以后,部分原样照搬,部分则经作者改造,被文学化。

    其文学化往往遵循三条基本路径:

    一是不全用实名而稍加改造,但仍以地名为中心词,如称某驿为孤驿,某馆为孤馆。这么做舍弃个别,突出一般,可以获得更好的审美效果。

    二是改用代称,不用实名。如称越州为会稽,称镇江为京口之类。这种情况,稍具史地常识的都知道,没有的看看注释立即明白,无需特别说明。

    三是地名前加形容词,这个也容易理解。这里只谈第一种情况。不妨以唐诗中的驿馆为例。在这些诗词中,历史地名的文学化表现突出。一般做法是诗题中使用历史地名,而到诗中则改为文学化表达,进行局部改造。如戴叔伦《除夜宿石头驿》:“旅馆谁相问,寒灯独可亲。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标题载明此诗作于石头驿,诗句却说它是座旅馆,表面上看似矛盾,其实不然。因为标题是交代地名的,必须如实道来,读者才能明白地理方位。正文以抒写羁思为主,讲求抒情含蓄,忌讳言事直露,故做这种处理,以与所写之情合拍。

    又如孟浩然《唐城馆中早发寄杨使君》:“犯霜驱晓驾,数里见唐城。旅馆归心逼,荒村客思盈。”也是诗题中标出驿名,而诗中则径称旅馆。我们知道,古代驿站都是官营的,旅馆则是私营的。

    为何称官驿为旅馆?这里就有个语体色彩和使用规范问题。

    从这个角度来说,称驿馆而举其正名,只有在史地文献中才会如此,这是因为史地文献以真实性为首要要求,所记必须合实,否则就失去了应有价值,不能取信于人。而诗题也是交代写作背景的,担负着说明作品与现实生活的联系及人地关系的任务,也不能用代称、简称或泛称,而应如实记载驿馆真名。而作品中则不必如此,因为诗题既已如实道来,诗句中就须换一套写法。这么做,一则可以避免用词重复,二则文学作品中如果事事处处如实照搬,那也就混淆了历史地名和文学地名的界限。而且,具有实感的词语过多,也妨碍读者的审美接受。

    诗者抒情之物,写景不是从实际出发,而是从审美出发,诗词地名往往化实为虚,转直为曲,意内言外。前面所举唐人馆驿诗便有这样的特点,普通的地名也经过了有意的渲染,被文学化,以较虚、较曲的特质进入文学作品。历史地名入诗以后,由于有意略去了具体地点的特质,只保留表明事物性质类别的关键词,这样,作者的写作背景就被淡化,而情感则被强化。所以,多数偏于抒情的篇章,地理因素都被淡化。这样,它就由一个表示地理方位的实名变成作品中具有通性的审美意象,不同的读者都可越过具体的生活背景和地理障碍,找到生活和情感上的契合点。

    比如李白《送友人》,诗中的青山、北郭、白水、东城,原来都是生活中的实名,各有地理要素,但其中具体的地名信息都被诗人有意略去,只保留具有形象性的部分。这么做,更有利于表达作者和友人的情谊,并且,意象化的地名在诗中还和下面的浮云、游子互为映衬,形象性和感人度更强。

(选自《古典文学知识》2016年3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春节”一词,最早见于汉代扬雄撰、晋代范望注的《太玄经》卷一之《差》的注文中。当然,《太玄经》注文中所谓“春节”还不是我们今天作为一年开始的正月初一,而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这个节气。由于这个节气标志着阳气由弱而强、由衰而盛的转折,古人对其特别重视,而后逐渐延展开来,形成了系统的历法礼仪。

    关于春节的礼俗,无论是经典文献,还是地方志书,都有大量记载。如《吕氏春秋》卷一《孟春纪》称:立春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迎春于东郊;还乃赏公卿、诸侯、大夫于朝。……乃命太史守典奉法,司天日月星辰之行,宿离不忒,无失经纪,以初为常。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亲载耒耜措之,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躬耕。

    《吕氏春秋》上述记载的是先秦以前的情况,反映了上古社会对农耕的高度重视。秦汉以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变迁,古老的“籍田”仪式逐渐淡化,而“岁旦”之日的礼仪则不断增加新内容。尤其是从汉代开始,岁旦节庆逐渐体现出道教的文化色彩。南北朝时宗懔撰《荆楚岁时记》提到了正月一日,要有“爆竹”“桃符”“门神”等。其中所谓“爆竹”,首见于《神异经》,该书旧题东方朔撰,此人被道教列入仙谱,故其书所言“爆竹”当出自道教。道教的桃符也逐渐演变为书写祝语的楹联,成为先民们过年时避凶迎祥的象征。在桃符、爆竹流行的过程中,承袭于远古的灶神信仰、玉皇大帝信仰以及体现“天地水”崇拜的“三官信仰”也在民间社会扎根。

    如何看待春节礼俗?站在不同角度、不同立场,会有不同的认知。但我们回溯历史的时候,就会发现:古老的春节礼俗不仅经过了漫长历程,而且蕴含着深邃的文化精神,这些文化精神对于当代社会的人格完善、国家治理等依然具有现实意义。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方面:

    感恩。上古时代,天子为什么要率领百官到郊外去祭拜天地?因为天地生养万物,万物就是衣食父母,人通过汲取万物滋养而生存,这是根本所在。《吕氏春秋·本生》说:“天子之动也,以全天为故者也。”意思是讲,天子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保全天生的各种存在物。从这个角度看,上古时期的岁旦郊祭,即是天子为天下作出表率,像儿女报答父母养育之恩那样报答天地的恩情,实际上也是保护生态的一种宣示,更是一种符号象征。

    祈福。从生存角度讲,平安健康是人类的第一需要,我们的先民对此不仅有足够的认识,而且付诸行动。《吕氏春秋》所讲的“无失经纪,以初为常”,就是要通过观察,了解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四季变化的节奏,以便有所遵循,从而平安而健康地生活。燃爆竹、置桃符、画门神、贴春联等习俗,也是人们对平安健康、幸福生活渴望的继续。

    反省。古人在祭祀的时候,要检讨以往的行为,若有过失,就得纠正,上自天子,下至百姓,都是如此。例如《太上灵宝补谢灶王经》说,司命灶君“普知人间之事,每月朔日,记人造诸善恶,及其功德,录其轻重,夜半奏上天曹,定其簿书”,意思是说:灶王时刻监察一家命口的善恶举动,故而祭灶就是要懂得忏悔,明白是非功过,多做好事,不做坏事。这在当代仍然具有借鉴和教育意义。

(摘编自詹石窗《春节礼俗及其文化精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对诗歌多义性的深入研究,是20世纪以后随着语义学的建立而开展起来的。语义学是符号学的三个分支之一,主要研究语言符号和它所指的对象之间的关系。有人用符号学的理论来研究诗歌,把诗歌也看作是一种符号,叫“复符号”。这种“复符号”所投射出来的语意,只是它所包含的意义的一部分。这就涉及诗歌多义性的问题了。从语义学的角度研究诗歌艺术,无疑是一条途径。但是,决不能用语义分析代替对于诗歌艺术规律的探讨。英国的恩普逊在其《意义暧昧的七种类型》一书中,从语义学的角度研究诗歌里的暧昧语、含糊语,固然有其价值,但这并不等于诗歌艺术的研究。所谓多义并不是暧昧和含糊,而是丰富和含蓄。

    诗歌的多义性与词汇学上所说的词的多义性有相通的地方,诗歌可以借助词的多义性以取得多义的效果,然而它们并不是一回事。

    按照词汇学的解释,由于语言中词的数量有很,不可能一对一地表示复杂的客观事物和现象,所以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多义词。然而,不管一个词有多少种意义,这些意义都是确定的,而且这些意义都是为社会所公认的。诗歌的多义性与词汇学上所说的词的这种多义性不同。诗人不仅要运用词语本身的各种意义来抒情状物,还要艺术地驱使词语以构成意象和意境,在读者头脑中唤起种种想象和联想,激起种种感情的波澜。诗人写诗的时候往往运用艺术的手法,部分地强调着或改变着词语的意义,赋予它们诗的情趣,使一个本来具有公认的、确定的意义的词语,带上复杂的意味和诗人主观的色彩。而读者在读诗的时候,他们的想象、联想和情感,以及呈现在他们脑海里的形象,虽然离不开词义所规定的范围,却又因人因时而有所差异。生活经验、思想境界、心理气质和文艺修养互不相同的读者,对同一句诗或一句诗中同一词语的意义,可以有不同的体会。同一个读者在不同的时候读同一首诗,体会也不完全一样。可见,诗歌的多义带有一定程度的主观性和不确定性。

    另外,词汇学里讲词的多义性,是把同一个词在不同语言环境中的不同意义加以总结,指出它的本义和引申义。如果孤立地看,一个多义词固然有多种意义,但在具体运用的时候,一般说来,一次却只用其一种意义,歧义是一般情况下使用语言时需要特别避免的毛病。

    但是在诗歌里,恰恰要避免词义的单一化,总是尽可能地使词语带上多种意义,以造成广泛的联想,取得多义的效果。中国古典诗歌的耐人寻味,就在于这种复合的作用,“诗无达诂”这句话,如果理解为诗是不能解释的,那么这句话自然是错误的,如果从诗歌的多义性上理解,这句话倒也不无道理。中国古典诗歌具有多义性,读诗的时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人们有不同的体会和理解,这是很自然的。

(摘编自袁行霈《中国古典诗歌的多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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