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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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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安徽省马鞍山二十二中高二下学期学业水平语文模拟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作为生物的社会

    ①不过,让一个旁观者不这样看是很难的。蚂蚁的确太像人了,这真够让人为难。它们培植真菌,喂养蚜虫做家畜,把军队投入战争,动用化学喷剂来惊扰和迷惑敌人,捕捉奴隶。织巢蚁属使用童工,抱着幼体像梭子一样往返窜动,纺出线来把树叶缝合在一起,供它们的真菌园使用。它们不停地交换信息。它们什么都干,就差看电视了。

    ②最让我们不安的是,蚂蚁,还有蜜蜂、白蚁和群居性黄蜂,它们似乎都过着两种生活。它们既是一些个体,做着今天的事而看不出是不是还想着明天,同时又是蚁冢、蚁穴、蜂窠这些扭动着、思考着的庞大动物体中细胞样的成分。我认为,正是由于这一层 , 我们才最巴不得它们是异己的东西。我们不愿看到,可能有一些集体性的社会,能够像一个个生物一样进行活动。即使有这样的东西,它们也决不可能跟我们相关。

    ③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还是存在。野地里一只独行的蚂蚁,不能设想它头脑里想着很多。当然,就那么几个神经元,让几根纤维串在一块儿,想来连有什么头脑也谈不上,更不会有什么思想了。它不过是一段长着腿的神经节而已。四只或十只蚂蚁凑到一起,围绕着路上的一头死蛾,看起来就有点意思了。它们这儿触触,那儿推推,慢慢地把这块食物向蚁丘移去。但这似乎还是瞎猫撞着死老鼠的事。只有当你观看聚在蚁丘边的、黑鸦鸦盖过地皮的数千蚂蚁的密集群体时,你才看见那整个活物。这时,你看到它思考、筹划、谋算。这是智慧,是某种活的计算机,那些爬来爬去的小东西就是它的心智。

    ④建造蚁丘的时候,有时需要一批一定规格的细枝,这时,所有成员立刻都着魔般搜寻起正合规格的细枝;后来,外墙的建筑就要完成,要盖顶,细枝的规格要改变,于是,好像从电话里接到了新的命令,所有的工蚁又转而寻找新型号的细枝。如果你破坏了蚁丘某一部分的结构,数百只蚂蚁会过来掀动那一部分,移动它,直到恢复原来的样子。当它们觉察到远方的食物时,于是,长长的队伍像触角一样伸出来,越过平地,翻过高墙,绕过巨石,去把食物搬回来。

(1)、“我认为,正是由于这一层,我们才最巴不得它们是异己的东西。”中的“这一层”指代的是什么?

(2)、本文所描述的一些生物的社会组织与人类相比有哪些相似之处?

(3)、作者在论述中,把人类行为与其他生物的社会行为比照映衬来谈,即把人类的行为看作是“生物化”的,把生物的行为看成是拟人化的,这就形成了一种幽默风趣的语言风格。结合具体的语境,说说“蚂蚁的确太像人了,这真够让人为难。”的幽默效果。

(4)、“蚂蚁,还有蜜蜂、白蚁和群居性黄蜂,它们似乎都过着两种生活”,这为什么让我们不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审美意识和现实意识是有区别的。这个区别是内在的,只可求诸内部体验,不能验之以外部尺度。现实意识中含有自觉意识,审美意识与自觉意识比较容易区别,后者运用概念抽象,有自觉性,前者则以意象承我,不具有自觉性。但现实意识还包括非自觉意识,即感性的直观联想、情绪欲望和知性的直觉想象与情感意志。审美意识作为理性非自觉意识,具有充分的非自觉意识特征,如意象性、非逻辑性、情感性等,与感性知性非自觉意识是有本质区别的。比如黄金的光泽,我们可以从审美的角度欣赏,而老葛朗台则只表现出贪欲。

    如何识别审美意识和现实意识呢?首先要看其有无现实功利性。现实意识具有现实的功利性,它关注的是对象的自然属性及其用途,表现主体冷静的客观认识或实际的需要、态度;而审美意识则只关注对象的形式特征即审美属性,它不具有实际的价值态度。例如一棵挺拔的松树,一个植物学家注意到它的植物学特征,考察其年龄、高度、围长及生态环境;一个木匠则注意到它的用途、价值;而一个画家只忘情地欣赏其俊秀的风姿,琢磨着怎样表现它。

    文学创作最忌直接的功利意识,如果想怎样教育别人,怎样为某种现象目的服务,怎样成名等,都会干扰审美意识。即使最正确的现实观念,也不应该直接进入创作。它必须转化为审美意识,否则就会产生公式化、概念化作品。塞万提斯写《堂吉诃德》,最初现实的动机是批判骑士小说,而在创作过程中,他用人文主义理想重新观察本来要给以辛辣嘲讽的假骑士,于是倾注满腔的同情,使堂吉诃德成为充满救世理想与荒唐骑士行为的矛盾性格的形象。其悲剧揭示了人文主义者无力改变现实的时代特征,抒发了作者对人文主义者辛酸命运的慨叹和嘲讽。这样,作品就上升到审美意识的高度。当然,说审美意识不具有现实功利性,绝不等于艺术不会产生功利性,不会发生现实作用。审美意识可以实现人的精神自由和个性的全面发展,这是直接目的,但又是不自觉的目的追求;审美意识会提高人的思想品格,但不是自觉目的,也不是直接目的。

    审美意识和现实意识的区别还有第二个标志.就是精神高度的差异,这是更根本的标志。如果只根据前一个标准,就难以分清审美和做梦的区别,因为它们同样不具有自觉性和现实功利性。审美意识作为理性意识,把人的精神提高到一个崇高的境界,带来无以复加的精神快感;而现实意识则是有限的,它不能使主体脱离现实境界,也没有那种销魂夺魄的感染力。这种区别只能在自我体验中获得。如果你迷上了一部小说,但没有产生对人性的难以言传的领悟、对人类命运的深切同情以及创造美好未来的强烈冲动,只是被离奇的情节等所吸引,勾起某种物质的欲望,那么,这就不是审美意识。

    审美能力人人都有,审美感受也是人们普遍经历过的,但由于审美修养不足,许多人经常被虚假的美感迷惑,或者在审美意识中掺杂许多非审美的东西,久之,审美趣味降低,创造审美意识的能力就渐渐消失。所以要加强审美修养,注意对自己的审美感受进行反思。

(摘编杨春时《审美意识与现实意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人愉快时面呈笑容,哀痛时放出悲声,这种内心情感也能在中国书法里表现出来,别的民族写字还没有能达到这种境地的。唐代韩愈说张旭善草书,“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见……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张旭的书法不但抒写自己的情感,也表现出自然界各种变动的形象,但这些形象是通过他的情感所体会的,因而能形成情景交融的意境。

    汉字的起始是象形的,书法家可以用字的结构来表达物象的结构和生气勃勃的动作,使写的字成为一种表现生命的艺术。元代赵子昂写“子”字时,先习画鸟飞之形,从中吸取对生命形象的构思,使“子”字有着鸟飞形象的暗示,成为一个表现生命的单位。书法家要想使字表现生命,就要用他所具有的方法和工具在字里表现出生命体的骨、筋、肉、血的感觉来。许慎说:“书者,如也。”书的任务是如,写出来的字要“如”我们心中对于物象的把握和理解。但这里并不是完全像绘画那样直接模示客观形体,而是通过较抽象的点、线、笔画来表现的。

    中国人写的字,能够成为艺术品,使用毛笔是另一个重要原因。毛笔铺毫抽锋,极富弹性,所以巨细收纵,变化无穷,这是欧洲人用管笔、钢笔、铅笔及油画笔所不能比的。正是这个特殊的工具使中国人的书法有可能成为一种世界独特的艺术。中国书法用笔有中锋、侧锋,方笔、圆笔,轻重、疾徐等各种区别,皆是运用单纯的点画而成其变化,来表现丰富的内心情感和世界诸形相;就像音乐运用少数的乐音,依据和声、节奏与旋律的规律,构成千万乐曲一样。唐朝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里说张芝学习草书之法,“一笔而成,气脉通连,隔行不断”。石涛《画语录》也说,“人能以一画具体而微,意明笔透”,“一画之法立而万物著矣”。但这里所说的一笔、一画,并不真是一条不断的线纹,而是如郭若虚所言,“自始及终,连绵相属,气脉不断”。中国书画家正是运用这一笔的点画,构成万千的艺术形象,创造中国特有的书画艺术。

    中国书法从一笔入手,但一笔不能摄万象,须要变动而成八法,才能尽笔画的“势”,以反映物象里的“势”。这“永字八法”由“永”字的笔画而来,为侧(点)、勒(横)、努(直竖)、超(钩)、策(提)、掠(长撇)、啄(短撇)、磔(捺)。这些笔画,悬腕中锋,运全身之力以赴之,笔迹落纸,反映着生命的运动,显示着力量。点,不称点而称为侧,是说它的“势”,左顾右瞰,欹侧不平。卫夫人说“点如高峰坠石,磕磕然实如崩也",一点之力真是石破天惊。横画称为“勒”,是说它的势,牵缰勒马,跃然纸上。书法的“美”就是势、是力、是虎虎有生气的节奏,它倾向于壮美。

    字由点画连贯穿插而成,点画的空白处也是字的组成部分,和笔画具同等的艺术价值。所以大书法家邓石如曾说书法要“计白当黑”,无笔墨处也是妙境!虚实相生,才完成一个艺术品。中国书法艺术里这种空间美,在篆、隶、真、草、飞白里有不同的表现,尚待我们钻研。

(摘编自宗白华《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在母语的屋檐下

    少年时代的伙伴自大洋彼岸归来探亲,多年未见,把盏竟夜长谈,我们聊到故乡种种情形,特别谈到了家乡方言,兴之所至,后来俩人干脆用家乡话谈起来。

    本来以为这么多年不使用,很多方言都已忘记,不料却在此时鲜明地复活了,恍惚中,甚至忆起了听到这些话时的具体情景,眼前浮现出了说话人的模样。友人感慨:真过瘾。

    在一种语言中浸润得深入长久,才有资格进入它的内部,感知它的种种微妙和玄奥,那些羽毛上的光色一样的波动,青瓷上的油彩一般的韵味。几乎只有母语,我们从牙牙学语时就亲吻的语言,才应允我们做到这一点。

    关于母语,英文里的一个说法,最有情感温度,也最能准确地贴近本质:mother tongue,直译就是“妈妈的舌头”。从妈妈舌头上发出的声音,是生命降临时听到的最初的声音,浸润着爱的声音。多么深邃动人的诗意!在母语的呼唤,吟唱和诵读中,我们张开眼睛,看到万物,理解生活,认识生命。

    诗作为浓缩提炼过的语言,是语言的极致。它可以做为标尺,衡量一个人对一种语言熟悉和理解的程度。“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坍了”,说的是世事沧桑,人生无常。“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说的是心绪流转,昨日遥遥,没有历史文化为之打底,没有人生经历作为铺垫,就难以深入地感受和理解其间的沉痛和哀伤,无奈和迷茫。它们宜于意会,难以言传。

    每一种语言都连接着一种文化,通向一种共同的记忆。文化有着自己的基因,被封存在作为载体和符号的特有的语言中,仿佛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中,阿里巴巴的山洞里,藏着稀世的珍宝。

    “芝麻开门吧!”咒语念起,山洞石门俨然敞开,堆积的珠宝付光跃彩。

    但洞察和把握一种语言的奥秘,不需要咒语,时间是最重要的条件。在一种语言中沉浸得足够久了,自然就会了解其精妙。有如窖藏老酒,被时光层层堆叠,然后醇香。瓜熟蒂落,风生水起,到了一定的时候,语言中的神秘和魅惑,次第显影。音调的升降平仄中,笔画的横竖撇捺里,有花朵摇曳的姿态,水波被风吹拂出的纹路,阳光下明媚的笑容,暗夜里隐忍的啜泣。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只有母语,才有这样的魅力和魄力,承担和覆盖。日升月落,春秋代序;昼夜不舍的流水,远古沉默的荒野;鹰击呼啸着射向天空,羊群蠕动成地上的云团;一颗从眼角滑落的泪珠有怎样的哀怨,一声自喉咙迸发的呐喊有怎样的愤懑。一切,都被母语捕捉和绾结,表达和诉说。

    我骄傲于自己母语的强大生命力,五千年的漫长历史,灾祸连绵,兵燹不绝,而一个个方块汉字,就是一块块砖石,当它们排列衔接时看,遍仿佛垒砌了一个广阔而坚固的壁垒,牢牢守卫了一种古老的文化,庇护了一代代呼吸沐浴着它的气息的亿兆的灵魂。

    童年在农村度过,记事不久的年龄,有一年夏天,大人在睡午觉,我独自走出屋门到外面玩,追着一只蹦蹦跳跳的兔子,不小心走远了,一直走进村外一片茂密的树林中,迷路了,害怕得大哭。但四周没人听到,只好在林子里乱走,过了好久,终于从树干的缝隙间,望见了村头一户人家的屋檐。

    一颗悬空的心倏的落地了。

    对于长期漂泊在外的人,母语熟悉的音调,带给他的正应该是这样的一种返归家园之感,一个汉语的子民,寄居他乡,母语便是故乡的方言土语;置身异国,母语便是方块的中文汉字。“官秩加身应谬得,乡音到耳是真归”,故乡的语言,母语的最为具体直观的形式,甚至关联到了存在的确凿感。

    因为时时相与,反而熟视无睹,就像对于一尾悠然游弋的鱼儿,水的环抱和裹抉是自然而然的,不需要去意识和诘问的,但一当因某种缘故离开了那个环境,就会感受到置身盛夏沙漠中般的窒息。被拘禁于全然陌生的语言中,一个人也仿佛涸辙之鲋,最渴望母语的濡沫,那亲切的音节声调,是一股直透心底的清凉水流。

    每一种语言的子民们,在自己的母语的河流中,泅渡,游憩,俯仰,沉醉,吟咏,创造出灿烂的文化,并经由翻译传播,成为说着不同语言的人们共同的精神财富。以诗歌为证,《鲁拜集》中波斯大诗人伽亚谟及时行乐的咏叹,和《古诗十九首》里汉代中国人生命短暂的感喟,贯穿了想通哲学追问;中世纪的意大利,彼特拉克对心上人劳拉的十四行诗倾诉,和晚唐洛阳城里,李商隐写给不知名恋人的无题七律,或者隽永清晰,或者宛转迷离,各有一种入骨的缠绵,让不同的语言彼此尊重,在交流中使各自的美质得到彰显和分享。

    热爱来自母亲的舌尖上的声音,应该被视为是一个人的职责,他的伦理的基点,他可以走向天高地阔,但母语是他的出发地,是他不断向前伸延的生命坐标轴线上,那一处不变的原点。

(原载《光明日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美丽的坏蛋更坏蛋

    美丽的坏蛋比丑陋的坏蛋更坏蛋,这在人类和动物中都有生动而可怕的故事。北方的海尽管没有南方热带海洋的五彩斑斓,然而在清冷而清澈的海底却撒满了五颜六色的海星,你可能不会想到,这些海星却是用心险恶的家伙,号称美丽的杀手。

    海星全身布满了“现代化武器”,在显微镜下,你才能看到它身体表面簇拥着成千上万的聚光性小晶体,而每一个晶体都能发挥眼睛的功能,四面八方的环境可以同时“视察和掌控”。另外,海星还有成千上万条比牙签还细的管状腿,具有强力的吸附功能,在海星大脑司令部的统一指挥下,这成千上万条腿有节奏地迈动,可以爬过所有的坎坷,即使在光滑直立的礁石壁上,也照样稳步前行。更可怕的是海星能分泌高能量的消化酶,不亚于人类化工厂生产出来的硝酸,坚硬的贝壳在这种高能量的消化酶作用下,很快就被腐蚀溶解。正因为有这些“现代化的化学武器”,海星稳打稳扎,所向无敌。在波涛轰鸣的大海下面,它们成群结队地排列,悄无声息地匍匐,全然一支偷袭的军团,有目标有计划地向牡蛎、蛤蜊及所有贝类的藏身处前进和包抄,然后来个密集型进攻。

    海洋中现存的海星大约近两千种,我们中国已知的就有一百多种,从海边浅水区的潮间带直到水深6000米的地方均匀分布。看到这么美丽的东西竟是残酷的杀手,人们用渔刀渔叉奋力地砍杀,将海星碎块抛进大海里。可是,人们没有想到,海星还具有一种更特殊的能力,每一个碎片都可以再生一个海星。世界上竟会有越消灭越兴旺的动物。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海星只有在卵化状态,会被一些鱼类捕食,可一旦长成海星,几乎就没有天敌。

    海星给人类造成了可怕的灾难。近些年来,山东半岛和辽东半岛的海域,因海星灾害导致鲍鱼、扇贝和蛤蜊的养殖损失达数万亿元;山东胶州湾一家养殖公司16万亩滩涂的蛤蜊,遭到海星的大举进攻,百分之八十的蛤蜊被吞噬;辽宁庄河市黄海沿岸成千上万吨的鲍鱼、海参、蛤蜊被海星吃掉。据调查,一个海星一天能吃掉十几只扇贝,食量惊人,再加上养殖的贝类无法自由逃走,所以沿海的一些养殖区里的贝类全部被海星吃光,几乎是养殖业的灭顶之灾。

    可恨的是海星这个贪婪的肉食动物却光吃不长肉,也就是说对人类几乎没有食用价值。那么造物主为什么要造出海星这么个物种呢?其实大自然有着严格而奇妙的秩序,海星是海洋食物链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它的捕食起着保持海洋生物群平衡的作用。倘若人类真能彻底消灭海星,那么会有更可怕的灾难出现。没有海星的“调解”作用,海洋里的贝类会长得铺天盖地,我们将看到一个被贝类排泄物污染得更加污浊不堪的海洋。

(2011年11月《广州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史学研究是史家对历史存在的考察,带有主观性,“思想”本身就是主观的产物,思想史研究的主观性更加突出。然而,“思想”作为历史的存在,其内涵和影响不会因为研究者认识的差异而改变,思想史研究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准确地把握这个存在。

    达此目的,要特别注意以下几点:

    第一,把握思想与社会的关系,将思想者置于特定的历史环境下考察其社会基础和历史基础,力戒就思想论思想之弊。“思想”属于上层建筑,但是思想家生活于现实之中,提出的各种主张,无不来自于对于社会生活的实际感受,直接间接地带着阶级或者阶层的历史印记,因而思想与社会是辩证的统一体。因此,研究古人思想,首先要厘清思想家所处的时代特点、思想家的社会地位和面临的问题,考察思想家个人及其群体对该思想主张的实践情况。唯其如此,才能明了思想家的主观追求与其所处的社会现实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才能真正认识到思想对当时社会提供了什么样的规范和支持,又在哪个层面为现实社会提供了辩解和批判。

    第二,全面系统把握思想家的思想体系,将其体系置于历史的长河中考察其源流,在把握其本意的前提下,认识其历史价值和现实价值。思想家的思想主张相互连贯,互为支持,上承前人的思想遗产,又为后世提供新的思想基础,同时有着具体的时代特征。同一主张、同一概念的内涵和功能因时而异,这在中国古代思想史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必须科学分析其具体含义,完整准确地理解其思想体系,才能不违古人。而思想史研究,因其主观性突出,研究者的爱好、情感、价值取向直接影响着研究结果,对同一个研究对象有不同的认识,司空见惯。但是,思想史毕竟是历史的一部分,有其客观性,并不能随意剪裁、望文生义。思想家之所以成为思想家,就是因为有着自己的思想体系,其理论、主张、逻辑、概念,有其具体的含义和指向,准确理解、系统把握是必须遵守的先决条件。否则,写出来的思想史著作,名为“思想史”,实际上和历史的属性相悖。

    第三,站在时代高度,自觉分析今古。思想的价值就在于分析和批判,古代思想家的主张各不相同,但关注现实、论证现实或者批判现实则是相通的,和古人对话自然要充分注意古人关注现实、批判现实的责任担当。这要求研究者有关注现实的自觉,自觉承担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这个责任和使命,不是从思想史的层面寻找、论证现实存在的合理性,更不是以古人思想武装现代人的头脑,是古非今,甚至是回到古代去,醉心于古人的“幸福生活”,而是要站在时代的高度,以现代绝大多数“人”的生活质量为核心,以科学的理性,分析现代社会所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面向未来。

    从这个高度出发,在和古人对话中,才能以常理、常情、常识理解古人,才能通古今之变。

(摘编自臧知非《史学视域中的思想史研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老子其人其书的时代,自司马迁《史记》以来即有异说,清代学者崇尚考据,对此议论纷纷,如汪中作《老子考异》,力主老子为战国时人,益启争端。钱穆先生说:“老子伪迹不彰,真相不白,则先秦诸子学术思想之系统条贯始终不明,其源流派别终无可言。”大家都期待这个问题有新的解决线索。

    过去对于古书真伪及年代的讨论,只能以纸上材料证明纸上材料,没有其它的衡量标准,因而难有定论。用来印证《老子》的古书,大多受到辨伪家的怀疑,年代确不可移的,恐怕要数到《韩非子》、《吕氏春秋》和《淮南子》,但这几本书成书太晚,没有多少作用。近年战国秦汉简帛佚籍大量出土,为学术界提供了许多前所未见的地下材料,这使我们有可能重新考虑《老子》的时代问题。

    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帛书,内有《老子》两种版本,甲本字体较早,不避汉高祖讳,应抄写于高祖即帝位前,乙本避高祖讳,可能抄写于文帝初。这两本《老子》抄写年代都晚,无益于《老子》著作年代的推定,但乙本前面有《黄帝书》四篇,系“黄”、“老”合抄之本,则从根本上改变了学术界对早期道家的认识。

    郭沫若先生曾指出,道家都是以“发明黄老道德意”为其指归,故也可称之为黄老学派。《老子》和《黄帝书》是道家的经典,在汉初被抄写在《老子》前面的《黄帝书》显然在当时公众心目中已据有崇高位置,不会是刚刚撰就的作品。同时,《黄帝书》与《申子》、《慎子》、《韩非子》等有许多共通文句,而申不害、慎到、韩非三人均曾学黄老之术,这些共通之处可认作对《皇帝书》的引用阐发。申不害和慎到的年代,前人推为战国中期,《皇帝书》不应更晚。至于《皇帝书》与《老子》的共通之处也甚多,如《皇帝书·经法》篇云“王天下者有玄德”,什么是“玄德”,文中未见解释。查《老子》五十一章:“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帛书所讲“玄德”显然由此而来。此例甚多,那么为《皇帝书》所称引的《老子》必须再早上一个时期,也就是不会晚于战国早期。

    古书中有关老子和孔子关系的记述很多,但矛盾和可疑之点不少。近来有陈鼓应先生《老学先于孔学》一文,专门讨论《论语》受《老子》的影响,用以证明“《老子》成书早于《论语》”。如《论语·卫灵公》:“子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无为而治”是老子的学说,细味孔子的话,是讲唯有舜称得起无为而治,很像是针对已有的学说而发。《论语·宪问》:“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朱熹指出:“或人所称今见《老子》书。”因此这一条是《论语》引用《老子》的铁证,而且是对《老子》的批评。从这些情形来看,古书所记老子长于孔子,可以认为是确实可信的。

(摘编自李学勤《〈老子〉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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