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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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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安庆市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期末教学质量监测试卷

阅读下而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宋代年间,广州的外商聚集区——蕃坊之繁荣。主要为外商服务的翻译也逐渐增多,但据史料记载,在京城礼宾院(宋代专为接待各国使节设立的机构)服务的译员,身份地位很低,逢年过节接受朝廷赏赐的时候,不过与奶酪匠同列。

    但由于翻译与外商甚至外国使节打交道,时有突然发达的机会。据史料记载,当年有个名叫王元懋的人,因家境贫困,到庙里打杂谋生,遇见了一个通晓“南蕃诸国”文字的老僧。老僧看王元懋勤快乖巧,将自己通晓的外语渐渐传授于他。后来王元懋逮了个机会随船出海,来到占城国(位于今越南南部)、,当时占城古国正急着跟大宋朝廷“攀亲戚”,以获得保护,通晓两国语言的王元懋很快成了国王的座上宾,充任翻译之职,后来又娶了公主,一穷二白的年轻人变身“驸马爷”。

    像王元懋那样靠外语技能改变人生的平民并不罕见。据不少历史学家的研究,早在宋代,广府地区已有很多有胆识的商人走出国门,到东南亚诸多古国“闯世界”去了。他们脑子好使,在国外待久了,逐渐熟悉当地语言,就可以凭借“双语”优势,充当贸易中介,甚至为向朝廷进贡的使团做做翻译,地位比在国内高很多。

    广州是外贸大港,市舶司雇有专业译员,位于西城的蕃坊及中外居民杂处的扶胥港还有不少民间翻译。这些翻译不可能个个正派,欺负外商语言不通,虚报价格,买卖双方两头吃的劣迹并不少见。一旦外商之间出现诉讼,地方官不得不依赖翻译提供的证词断案,翻译甚至接受利害关系人的请托,提供伪证,为此,《宋刑统》还有惩罚翻译伪证行为的特别条款,宋代学者陈郁所著的《藏一话腴》一书记载了一个案例,广府有两个外商因债务纠纷闹上公堂,翻译收了欠债人的好处,胆大包天,居然跟地方官说,听原告的意思,不是因债务纠纷才上公堂,而是因天气久旱,愿自焚献祭,向老天祈雨。地方官难辨真相,居然命令皂吏把告状的外商推出去烧了,以完其心愿.,陈郁感叹说:“生死之机,发于译者之口。”

    不过,愿意啃硬骨头的官员也还是有的。南宋名臣向子锺在广州任职期间,就曾自学外语,以便公正断案。他命人找来朝廷培养皇家翻译使用的蕃书《千文》以及其他几种外语教材,自己一一看完。此后,他向蕃商发布的命令告示以外文书写,外商因纠纷闹上公堂,翻译一看判官老爷懂外语,不敢再随便糊弄,诸外商欢欣鼓舞.向子诬“清明之声,播于海外”。

    据史料记载,当时还有一些地方官,虽然自己没有学外语,但清正廉明,对译者的证词往往一再核查,绝不轻信。这样的做法也使无良翻译收敛不少。但细看史料,我们就得承认,将翻译视为低微工匠、读书人以学外语为耻的观念,才是其真正的病根,这不得不让人在钦佩这些“不走寻常路”的地方官的同时,难免又发出遗憾的叹息了。

(摘编自《宋代广州就有翻译了,然而这个行业说起来很心酸》2019年2月22日《广州日报》,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古代的翻译身份地位虽然都很低微,但他们时常有突然发达的机会。 B、有胆识的翻译走出国门到东南亚诸国,他们的地位就会比在国内高很多。 C、广州有一些不正派的民间翻译常常有虚报价格、买卖双方两头吃的劣迹。 D、清正廉明的地方官为了能够公正断案常常会自学外语,深受外商的好评。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足(  )
A、本文先交代宋代翻译增多的背景,再摆出事实,从而说明当时翻译地位不高。 B、本文的例证比较丰富,如王元懋、陈郁、向子諲、清正廉明的地方官等。 C、本文采用了引用例证,这增强了文章的说服力,也使得论证更有说服力。 D、本文论证使用的语言既准确明了义充满现代感,既严谨科学义生动活泼。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足(   )
A、在宋代,既有官府的译员也有民间的翻译,两者并不都足为外商和外国使团服务的。 B、《朱刑统》中惩罚翻译伪证行为的特别条款,说明宋朝足比较注重保护外商权益的。 C、当时宋朝在东南亚地区的影响比较大,而且朝廷和民间的对外贸易往来也很频繁。 D、在宋代,翻译的地位比较低主要足因为当时的人们更看重读书取上和农工商发展。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

    中国历史上选官制度的雏形,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末期的民主制时期。《礼记•礼运》描述当时情形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这里的“选贤与能”即当时自然而然形成的选拔公职人员的规程。中国古代尧、舜、禹“禅让”的传说,具体反映了当时选拔人才的情况。

    夏商以来,开始了“家天下”。(《礼记•礼运》记述当时“大人世及(即宫位世代相传)以为礼”。《尚书•盘庚》云“古我先王亦惟图任旧人共政”,可以证明这一点。这种官吏“世及”的制度,即世官制。至奴隶社会鼎盛的西周,世官制也进入鼎盛时期。那些担任王重或诸侯国官职的大小贵族,均遵照嫡长子继承的原则代代相袭,占有封地,所以也就世代垄断官职。春秋时,出于争霸斗争的需要,一些大国突破世官制的框架,实行明贤制度。到了战国,社会变革更加剧烈。随着奴隶制的崩溃和封建制的确立,惟功惟贤的新选官制度逐步建立起来,世官制时代终告结束。

    秦汉是我国古代出现的空前的大一统时期。为了封建王朝的长治久安,统治者在选官方面创立了察举制。此制选官,先经官吏察访,然后推荐给中央予以任用。荐举的标准,主要看德行、才能,而非全靠家世。汉武帝以后,此制逐渐向规范化发展。东汉未,由于“天下兴兵,衣冠世族,多离于本土,欲征源流,遽难委悉”(《通典•选举二》),故魏王曹丕接受吏部尚书陈群的建议,乃立九品中正制。这实际是一种发展了的察举制,其具体做法就是各州郡县的地方长官,将本地的人才按照丸种不同的等级推荐上来,政府据此授以官职。应该看到,九品中正立制之初,具有选贤用意,但不久即被门阀势力左右,成为世族把持政权的工具。

    隋唐之后,九品中正制遂为新兴的科举制所取代。所谓科举制,是一种考试选官的制度。它的基本特点;即“一切以程文为去留”,换言之,就是说白了能否释褐为官要凭考试成绩。此制产生于隋,确立于唐,大发展于北宋。明清时期,科举制达到了极盛。作为成熟的重要标志,是科举与学校教育的完全合流。学校储才以应科目,而科举必由学校。

    这种“学校一科举”培养选拔人才的模式,从当时世界范围来看,无疑是十分先进的。但由于明清两代的科举完全笼罩在封建文化专制主义之下,加上八股文内容空虚,形式呆板,所以科举制也开始走向没落。1904年,清政府举行了最后的一次科举考试,从此,实行了一千多年的科举制便宣告终结。

(节选自黄留珠《中国古代的选官制度》,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问题。

中国哲学家表达思想的方式

冯友兰

    一个西方人开始阅读中国哲学著作时,第一个印象也许是,哲学作者的言论和著述往往十分简短,甚至互不连贯。打开《论语》,每一小段只包含几个字,各段之间往往也没有联系。打开《老子》,全书只有约五千字,但是老子的全部哲学都在其中了。习惯于长篇大论进行理性论辩的学生,遇到这种情况,会感到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些中国哲学家在说什么,由此不免会认为,这是中国哲学家的思想不够连贯。假如果真是这样,中国哲学就不存在了。不相连贯的思想,怎能称得上是哲学呢?

    中国哲学家的言论著述,表面看来似乎不相连贯,乃是由于它们本不是专门的哲学著作。按照中国传统,学习哲学不是一个专门的行业。人人都应当读经书,正如在西方传统看来,人人都应当去教堂。读哲学是为了使人得以成为人,而不是为了成为某种特殊的人。因此,中国没有专业的哲学家;非专业的哲学家不认为自己要写专门的哲学著作。在中国历史上,没有专门哲学著作的哲学家比有专门著作的哲学家,为数多得多。如果要想读这些人的著作,就需要从他们对友人和学生的言论集和书信中去辑录。因此其中不免有不相连贯,甚至互相矛盾的地方,这是不足为怪的。

    在有些哲学家如孟子、荀子的著作里,的确也有长篇大论的文章。但是和西方哲学家的著作相比,它们仍显得篇幅短小,未曾把道理讲透。这是因为中国哲学家惯于用格言、警句、比喻、事例等形式表述思想。格言总是简短的,而比喻和事例则总是自成段落,与前后文字不相衔接的。用格言、比喻和事例来说理,难免有不够透彻的地方,只能靠其中的暗示补足。明述和暗示正好相反,一句话越明晰,其中就越少暗示的成分;正如一种表达,越是采取散文的形式,就越不像是诗。中国哲学家的语言如此不明晰,而其中所含的暗示则几乎是无限的。富于暗示而不是一泻无余,这是中国诗歌、绘画等各种艺术所追求的目标,它也同样成为中国哲学家表述思想时的风格。

    《论语》和《老子》中的简短词句是充满提示的箴言。正由于富于提示,才使它们具有巨大的吸引力。我们如果把《老子》书中提到的概念列举出来,重述一遍,可能用上五万字或五十万字,它可能帮读者了解《老子》一书的含义,但它本身将成为另一本书,而永不可能代替《老子》原著。郭象是《庄子》一书的著名注释家,他把庄子使用的寓言和隐喻,用理性论辩的方式加以阐述,又把《庄子》书中的诗句用散文予以重述,他的论述比《庄子》一书清晰得多,但是,《庄子》原书富于提示,郭象的注释则明晰具体。人们会问:两者之中,哪个更好呢?后来一位禅宗僧人曾说:“曾见郭象注庄子,识者云:却是庄子注郭象。”

(节选自《中国哲学简史》,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莫言的小说语言风格独特,里面所隐藏的力量感、速度感是一般作家所没有的。很多人批评他,觉得过分粗糙,远谈不上精粹、谨严,这些都是实情。莫言喜欢放纵自己在语言上的天赋,他似乎也无兴趣字斟句酌。但莫言语言的粗粝、驳杂,未尝不是他有意为之,他似乎就想在一泻千里、泥沙俱下的语言洪流当中建立起自己的叙事风格。莫言是北方人,正规教育只读到小学毕业,如果要他和别的作家,尤其是南方作家比精致、优雅,这绝非他的长处。况且,文学语言的风格是丰富的,精致只是其中一种。

    莫言的长处是他的激情和磅礴。那种粗野、原始的生命力,以及来自民间的驳杂的语言资源,最为莫言所熟悉,假若删除他生命感觉和语言感觉中那些枝枝蔓蔓的东西,那他就不是今天的莫言了。莫言所追求的语言效果正是泥沙俱下的,普通话中夹杂着方言、土语、俚语、古语,极具冲击力和破坏力。有些作品由于过分放纵,节制力不够,也未必成功,但无论你是否喜欢,都能令你印象深刻。有些作家一天就写千儿八百字,他习惯慢,细心琢磨,一字一句;有些作家则崇尚一泻千里,一发而不可收拾。莫言显然属于后者。

    莫言用的语言是普通话,但中间夹杂着民间大量的口语、俚语,但又不是刻意的方言写作。保存在山东方言里的一些古语,譬如锋利说成“风快”,漂亮说成“奇俊”,天气很热说成“怪热”,这些词,现代人也能理解,用在小说中就显得古雅而有趣。莫言的小说语言是多重的、混杂的,未必规范,但有活力,而且狂放、恣肆、汹涌,这是在别的作家身上未见的。有些作家崇尚精雕细琢,譬如汪曾祺的小说,都是大白话,没有什么装饰性,也很少用形容词,但你能感觉到他的语言是讲究的,用词谨慎;格非的小说,书卷气很浓,他用书面语,有时还旁征博引,但也不乏幽默,这和他一直在大学教书有关;苏童的小说语言你能感到南方生活潮湿、诗意的氛围;贾平凹的小说语言有古白话小说的神韵,也有民间的土气。莫言的语言风格比他们更为驳杂。莫言的语言有时是对生活的模仿,充满聒噪的色彩,有时是对传统语言的挑战,是一种狂欢。莫言并不愿意守旧,他在语言上,更有狂欢精神,亵渎的、嘲讽的、滑稽的、幽默的、庄重的、深情的,汇聚于一炉,斑斓而驳杂,有时也会令人不快,但这就是莫言,一个为他自己的语言世界所塑造的莫言。

    这种写作风格、语言风格的不同,和作家的气质、个性相关,甚至和作家的身体状况也有关系。鲁迅写不了长小说,他的文章越到后来写得越短,这和鲁迅所体验到的绝望感有关,他从小说写作转向杂文写作,就表明他对小说那种迂回、曲折、隐蔽的表达方式已感不足,面对深重的黑暗现实,他更愿意用短兵相接、直抒胸臆的方式把自己所想说的说出来,所谓“放笔直干”,就是这个意思。这不仅和鲁迅的思想体验有关,也和鲁迅的身体、疾病有关。莫言的小说则有大量的长句子,这点和鲁迅不同,他体魄强健,气息是不同的。

(选自谢有顺《莫言小说的特质》,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谁是叙述者?根据一般的常识,叙述者就是那个讲故事的人。基于这一点,过去人们常常把一篇小说的叙述者和它的作者等同起来。例如,人们通常把《祝福》中的第一人称叙述者“我”看作是鲁迅本人。其实,叙述者与现实生活中真实的作者并不是一个人。有时,在一个叙事文本中,我们可以同时发现几个叙述者,这几个叙述者的面貌各不相同。在这种情况下,要确定哪一个是作者几乎是不可能的。如英国作家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就是如此。另外,在同一作者的不同作品中,可以有完全不同的叙述者。倒如阿城的《棋王》和《孩子王》都是采用第一人称叙述,但叙述者却完全不同。即使叙述者的价值观念、情感倾向与我们了解的作者的情形大致相同,我们也不应当贸然把二者等同起来。正如M·比尔兹利所说:“文学作品中的说话者不能与作者划等号,说话者的性格和状况只能由作品的内在证据提供,除非作者提供实在的背景或公开发表声明,将自己与叙述者联系在一起。”但即令如此,说话人也不是作者,而是“准作者”或最好称之为“作者-叙述者”。

    叙述者也不是“隐含作者”。在叙述中,隐含作者的位置可以说介于叙述者和真实的作者之间,如果说现实中的作者是具体的,那么所谓隐含作者就是虚拟的,它的形象是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根据文本建立起来的,它是文本中作者的形象,它没有任何与读者直接交流的方式,它只能通过作品的整体构思,通过各种叙事策略,通过文本的意识形态和价值标准来显示自己的存在。隐含作者与真实作者的区别在于,同一个作者可以写作两部甚至更多的作品,每一部作品都包含着一个隐含作者。例如菲尔丁便在几部作品中分别创造了人生态度和价值观念各不相同的几个隐含作者。另外,在现实中,一部作品可以由几个作者共同创作,但一个文本的隐合作者却永远只有一个。

    最确切的显示隐含作者存在的是对“不可靠的叙述者”的辩识,我们如何来确定文本中的某些叙述是不可靠的呢?判断的依据就是看它是否与隐含作者的价值观念发生冲突,如果发生冲突,叙述者的态度就是值得怀疑的。《红楼梦》三十四回,王夫人在午睡时发现金钏儿与宝玉调笑,于是抽了金钏儿一耳光,同时不顾金钏儿的苦苦哀求,将她逐出大观园,一场风波过后,叙述者评论道:“王夫人固然是个宽仁慈厚的人,从来不曾打过丫头们一下子,今忽见金钏儿行此无耻之事,这是平生最恨的,所以气忿不过,打了一下子,骂了几句,虽是金钏儿苦求,也不肯收留,到底唤了金钏儿的母亲白老媳妇儿领出去了。”这段话读起来几乎是在为王夫人辩解,她的天性是宽厚仁慈的,她打了丫头并将其撵走,是因为金钏儿与她儿子调情,触犯了她“平生最恨之事”,但我们通过叙述分明看到,此事原本是宝玉先带头的,而王夫人当时只是在假寐,她完全听到了金钏儿与宝玉之间的全部对话,完全了解事情的真相,但她仍然不发慈悲,因此尽管叙述者为王夫人辩护,我们依旧感到王夫人是不公正的,叙述者对王夫人的赞誉也是不可靠的,不足信的。那么是谁有意识地做出这种叙述安排,是谁引起我们对叙述者态度的怀疑呢?这个人就是小说的隐含作者。

(摘编自罗钢《叙事学导论》)

阅读下文,完成问题。

思想的空间

    ①思想需要空间,这是我在多年阅读以后忽然领悟的道理。尽管孔夫子早已说过“学而不思则罔”,叔本华也教导我们“不要让自己的头脑成为别人思想的跑马场”,但背名言是一回事,明晰其中的道理又是一回事。处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真的感到了为信息所驱使、所淹没的苦恼;读也读不完的书,看也看不完的报,使我们整天手不释卷,疲于奔命,依然欠下一屁股书债。望着日渐膨胀的书柜,总有几分莫名的惭愧和惆怅。虽说有些书本来是为了收藏的,但藏而不读的书正如存而不用的钞票,到底是一种资源,还是一种浪费呢?

    ②我们时时为此苦恼着。

    ③作为思想的载体,信息是无形的财富,是战略的资源。

    ④如今的时代号称是信息爆炸的时代,即使是在信息不甚发达的中国,每天也有两千多份报纸、上百种图书在印刷机上滚动,单是长篇小说,据说就已达日产两部的速度。不要说读,哪怕翻一翻,恐怕也要加快速度才行。大大小小的电视台,更是如凶猛的怪兽,时时考验着我们抵御诱惑的能力。更不要说小小寰宇正日益成为地球村,密密麻麻的因特网,打鱼似地将我们一网打尽,使我们只能在既广大又狭小的空间里挣扎。久而久之,我们不再是一株会思想的芦苇,而成为一只地道的网虫。

    ⑤信息时代造就了批量的信息傻瓜。他们无所不知,又一无所知。在电视机前打瞌睡、在报纸缝里觅趣闻,是这一代“文化人”常见的姿态。他们看起来倒也刻苦,但有点像伊索笔下那只犹豫不决的驴子;从一堆草料跑到另一堆草料,不知究竟先吃哪一堆更好。不同的是,那只可怜的驴子死在选择的不确定上,而我们多半要死在无力消化上。或者说,我们的肉体虽然没有被信息撑死,但精神早已丧失,与死去又有多少差别呢?

    ⑥英国路透社下属的一家公司,对1300名欧洲各国的企业经理进行调查,有40%以上的被调查者承认,由于每天要处理的信息超过他们分析和处理能力,使他们的决策效率受到影响。调查人员认为,目前收集不少信息所耗费的成本已经超过了信息本身的价值。据美国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测算,许多企业花费昂贵代价建立起来的数据库,只有7%真正派上了用场。仅在英国由于信息过剩导致的工作效率下降,每年就要浪费3000万个工作日,折算下来,相当于30多亿美元的经济损失。

    ⑦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特别是因特网的迅速普及,使得信息采集与传播的速度和规模达到空前水平。据统计,近30年来,人类生产的信息已超过过去5000年的信息生产总和。汹涌而来的信息让人无所适从。信息上瘾与信息过剩现象反映了知识经济时代在提供机会的同时所带来的问题和挑战。在瑞士达沃斯举行的世界经济论坛上,一法国信息专家罗斯奈呼吁,要像节制午餐一样进行“信息节食”,使自己真正成为信息的主人,而不是它的俘虏。

    ⑧苏格拉底说过,未经省察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我想套用一句:未经思考的阅读是没有意义的。美国人从今年4月22日开始发起“一周不看电视”运动,迅速得到31个州的美国医生协会、小学校长协会、教师联盟等团体的广泛声援。我以为,不仅电视可以拒绝,过多的低质量的报纸可以拒绝,甚至大量泛滥的普通书籍也完全可以拒绝。吾生有涯,而学也无涯,怎能让思想和生命在低俗的阅读中消解和浪费?没有思想,就没有创造;没有创造,就没有人类的未来。给思想留下空间,就是给创造留下空间,就是给我们的未来留下希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长期以来,我们以新学反旧学,以西学抗中学,视自己的文学传统和经验若敝屣。就文学而言,因为蔑弃旧学,我们失去了对传统的敬意和信任。同样,因为排斥中学,我们的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失去了对中国传统文论和批评的自信。很多学者写文章,也必以西方学者为圭臬,要么是福柯和德里达如何说,要么是罗兰·巴特和哈罗德·布鲁姆怎么讲,全然丧失了中国文学的主体意识和个性特点。

近读古风教授的《中国传统文论话语存活论》,欣喜地看到他对中国文论现状和问题的深刻思考,也看到他在接续文学传统文论上所表现出的卓有成效的努力。

全书试图打破封闭的单向度思维方式和研究模式,肯定中国现代文论的“双线”发展模式:一条是明线,一条是辅线;前者走着“洋化”的道路,后者坚守着“本土化”的道路。这种中西互补的模式,有助于对中国传统文论话语的“隐性传承”。作者认为,现代以来,中国文学理论已基本完成了现代化任务,形成了中国现代文论的基本格局。中国文论话语并未消亡,而是以隐性传承的方式生存下来。

但最近二三十年,本土化一维黯然失色,失去了其应有的地位和影响力。作者注意到了中国文论在当代的失语状况和尴尬处境。他发现,目前流行的文学批评话语,基本上来源于欧美国家的文学理论。在他看来,中国文学失语的原因在于失根,即失落了中国传统文论的根。因而,要彻底医治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上的失语症,“必须强调中国现代文论的转化,即从追踪西方转向回归传统,从搬用西方文论话语转向传统文论话语”。

他还呼吁人们重新认识中国传统文论的价值,重新确立它的地位。该书并不是要简单否定西方文论,也不是要建构一个单一的文化话语建构模式,而是强调东西方文论的平等对话。认为既应保持个性,又要博采众长:“任何时候,我们都要以更远大的目光,更开放的胸怀,更理直气壮地去接纳世界各国文论的优秀话语,并以此作为养料,去创造中国文论的辉煌。”

文学是一种积极的主体建构行为。所以,如何接受西方文论和中国传统文论,怎样建构一种多元融合,而又不失个性的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取决于我们自己的文化意识和创造能力。在建构中国文学理论传承关系和话语体系方面,我们应该具有更加积极的态度,应该将书中所描述的隐性传承,转化为积极自觉的显性传承。该书作者显然致力于探索和建构一种积极的显性传承模式。他用“转换”来表达自己的这一主张,并赋予转换以继承和创新的内涵。他接受《文心雕龙》“望今制奇,参古定法”的“通变”观,提出四种转换的途径和范式:范畴的转换、观点的转换、方法的转换和体系的转换。

总之,该书充满了坚定的文化信念和主体性自觉。它表现了在中国传统文论话语的当代转型和未来建构中,学者个人的学术担当。

(摘编自李建军《中国文学不能失根》,2017年4月《中国社会科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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