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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第三册第三单元第17课《拿来主义》同步检测题

本段文字第一层应划在(   )

但我们被“送来”的东西吓怕了。②先有英国的鸦片,德国的废枪炮,后有法国的香粉,美国的电影,日本的印着“完全国货”的各种小东西。③于是连清醒的青年们,也对于洋货发生了恐怖。④其实,这正是因为那是“送来”的,而不是“拿来”的缘故。

A、①②③/④ B、①/②③④ C、①②/③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乡愁,是心灵深处最美的花朵

黄天健

    乡愁是一份沉重的爱。离开故土的游子,默默将爱收藏在心底。在寂寞的时候,对着荷塘月色,想起故乡的袅袅炊烟,想起脸上堆满皱纹的阿爸阿妈,想起故乡的那条清澈的小河,想起儿时的玩伴,心中不由泛起甜蜜而酸涩的涟漪。

    乡愁是一份深沉的爱。想起余光中的一首诗: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乡愁,承载着游子多少牵挂,多少痴缠的情感,多少浓烈的爱意,多少望穿秋水的期盼。

    对父亲的牵挂,是乡愁中最深沉的爱。父亲,往往不苟言笑。在游子眼中,看得最多的往往是父亲伟岸的背影。父亲的背影,像山一样高大挺拔。小时候,常常趴在父亲的背上,感受父亲背上的温暖。父亲的背影,永远铭刻在游子的心里,无论岁月怎么侵蚀他的记忆,那熟悉的背影永远刻骨铭心。

    对母亲的牵挂,是乡愁中最浓烈的爱。想起母亲年轻时那乌黑的长发,发中飘散着游子熟悉的发香。小时候,游子时常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听母亲讲河神的故事。对游子来说,母亲就是那条小河,有着清澈的眼睛,有着丰盈的乳汁,有着对自己细水长流的爱。母爱如水,他如河畔的小草。从小到大,那条母亲河源源不断地滋润着他,陪伴他成长。

    对爷爷的牵挂,是乡愁中最和蔼可亲的爱。除了父母,爷爷便是占据游子记忆的亲人。爷爷满头白发,皱纹堆满了额头,总是抽着水烟,抽烟时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爷爷经常在河边钓鱼,游子总是坐在爷爷身边,看爷爷聚精会神地等鱼上钩。最开心的,莫过于爷爷钓了一大篮子的鱼,这些小鱼便是游子最丰盛的晚餐。

    对奶奶的牵挂,是乡愁中最温柔的爱。奶奶有一头整齐而柔顺的白发,天庭饱满,温柔善良。奶奶善于织布、纳鞋。奶奶织的衣服是这个世界上最合身的衣服,奶奶纳的鞋是世上最结实的鞋。游子对奶奶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奶奶最疼的人就是他。奶奶的笑容,如天上的太阳,总是那样灿烂。奶奶的笑,融化在游子心底,每当他不开心的时候,奶奶的笑便是他的创可贴。

    对故土的牵挂,是乡愁中最难割舍的爱。山里的河,是如此丰盈清澈。小时候,游子时常在河里游泳,时常在河里嬉戏玩耍。河里的泉水,是那样清甜可口。山里的春天,是那样生机勃勃,姹紫嫣红;山里的夏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山里的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山里的冬天,虽然下着大雪,可是那一株株寒梅,让游子心里又对下一年充满希望。

    乡愁,是一朵金黄的向日葵,承载着沉甸甸的父爱;是一朵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茉莉,承载着温柔的母爱,是一朵雨中的牵牛花,承载着隔辈亲人对游子默默无闻的付出;是一朵春天里的野菊花,虽然普通,但却承载着游子对故土浓浓的思念。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水仙

高璨

    ①水仙在我心中的位置与蜡梅相当,我甚至觉得它比蜡梅更容易亲近。我总是不忍将任何一朵蜡梅花摘下,让它陪在身边,它是那么美丽,蜡质的容颜却没有人类制作蜡像的那种苍白、虚拟感。它开在没有一片叶子的树枝上,具有一种安静的气质。水仙花却可以买来,摆在家里,想它时就可以清晰地观赏到。

    ②我喜欢水仙花的样子,但几年未见我已有些淡忘,在这样的想念下我养了三株水仙。看到它们时,我才准确地忆起水仙这种天使的神态与模样,还是那样甜美的笑靥,还是那样鲜亮而温柔的黄,还是那样随意,会看到任意方向的风景。我一直以自由的原则养着它们,而它们的长势也令我满意,并且在新年第一天的零点绽放了。我并没有刻意希望它们在什么时候开放,但这样的开放时间格外令我惊喜。

    ③它是同窗外的礼花一同绽放的。由于今年的时间实在不够充裕,我也是等到去年的最后一天才点燃了第一支礼花。人们仿佛都变得忙碌了,到点了才出门,到点了才开始在地面铺展鞭炮,谁都没有闲情逸致在临近过年的时候,像以往那样扔几个震耳欲聋的鞭炮,使附近车辆受到惊吓以至呼喊起来。

    ④天空被各种颜色的礼花映照得明亮,轰隆隆的炮声包围了一切。这个时候,人和人的交流变得很困难,好像声音挣扎着要离开我们,好像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将声音挽留。这个时候,我感到的不是喧闹,不是声音的嚣张,而是寂静,是声音的凋零!

    ⑤声音是最空洞的事物。即使炮声垄断了这个世界,即使所有的炮声都这般雷同,也不能否认它们在很快地消逝,死去,不断地消逝,不断地死去。声音死去的无数间隙,就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我们的耳朵听见的是炮声,心灵听见的却是那些声音死亡的间隙,它让我们在炮声中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再加上漫天烂漫的烟花,绚烂得使我们迷醉,以至我们在这样的庆祝时刻,脑中往往一片空白,连祈祷都忘记了。

    ⑥这是声音的魔术。

    ⑦然而,当我看着水仙,周围的一切就都像变魔术般涣散,哑然。一朵小小的花儿教给我们应该怎样安静地走过一年的最后时刻,或是怎样走进新的一年。

    ⑧在这样热闹、温暖与多彩的背景下,构造自己安静的思想才是最幸福的。想一想有什么要对旧年说,有什么要对新年说,与自己的老朋友相当于诀别地告别,还有一位新朋友正微笑着向我们走来,我们就算不准备礼物,也应该准备一份虔诚,而不是仓促。

    ⑨雪花不断飘过我的眼前,烟花绽放时漫天彩色的硕大泪滴令我心碎。我责怪自己的仓促,以至当这一年又要与我告别时,我又没有准备好送给它的诗。但是它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它从不会要求我写一首送别诗,它总是说过去一年的回忆都是送给它的礼物,它说这是可以陪伴它的唯一事物。我曾说要为它写一首诗,但我终究没有写,它也没有为等待这样的一份礼物多停留一会儿,时光的马儿依然飞驰着将它带走。多少个它来,多少个它去,岁月的来去从来不肯停止,永远不肯停息……

    ⑩水仙在我身边安静地散发出清香,这与蜡梅花有几分相像,它们都会在远远的空气里用香味勾勒出自己的样子,它们都会在远远的空气里用香味为所有的陌生人画一条通向自己的小路。我喜爱这种宁静和清香,甚至喜爱花儿们画出的小路。窗外的烟花不是路,它们是同我们一起迈过门槛的脚印,是离海最近的沙滩上的脚印,浪潮一抹就立即消失了。

    ⑪不要崇拜烟火,尤其不要在过年的时候让自己的心灵陷入空洞。这是水仙花穿戴着它的安静告诉我的。

(原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岁月里的空心菜

罗张琴

    正午,与一老妇人错身而过。老妇人怯怯放下肩上那副担子,取下脖颈间那条已然被汗水浸透的毛巾,擦了擦脸叫住我:“女俚,买把空心菜?”她拧开土箕里的矿泉水瓶子,却并没有将水倒进干渴的嘴里。她用手掌托着水,均匀仔细地洒在一把把整齐码好的空心菜上,咂摸了一下嘴,“看,很新鲜。”细细的茎,嫩嫩的叶,是长在菜园里水灵蔬菜的模样。关于故乡南山岭的记忆瞬间在我的眼前呈现。

    南山岭不是岭,它是我们村的一处菜园子。菜地边,散落古树若干,一如保家卫国的士兵。大人荷锄劳作,孩子穿梭嬉戏于迷宫般的阡陌。傍晚,远山如黛,我与姑婆坐在院中那棵长满绿意的葡萄架下,撕南瓜藤,摘肥胖甜嫩的花生。那种用柴火、铁锅、茶油翻炒出来,盛在粗瓷碗里的空心菜我竟是许久没吃到了。

    母亲也种过空心菜,她做的空心菜极好吃,父亲却不买账。母亲直到最近才明白,父亲恼的不是她本来炒得极好的空心菜,而是与空心菜有关的岁月。

    父亲六岁不到,他母亲就病逝了;爷爷常年在外唱戏,亲情寡淡。是父亲的姑姑、我的姑婆收留了他。他跟着守寡的姑婆艰难漂泊,靠姑婆沿街卖煎饼果子和出售手工刺绣物品维持生计。

    生活的苦不算苦,最使姑婆和父亲屈辱的是,总有些牙尖嘴利的乡野妇人,一口一声“空心菜”“小空心菜”地叫唤他们。唤人空心的缘由,大概是:指姑婆无子无根、无家无业,父亲背井离乡、寄人篱下吧。姑婆从此对空心菜敏感,也不让父亲吃。

    姑婆有回听戏,唱的是《封神演义》。被挖心的比干当时并没有死,却在听到卖无心菜的老婆婆说“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即死”后倒地身亡。姑婆觉得这无心菜就是空心菜。空心菜的确是无根可活的,一截被掐断的苗栽进土里,不几天,便风姿绰约。几千年了,它一直空着心,从田垄上走过,向着岁月的方向,昂起头。姑婆突然觉得空心菜一样的人,也可以努力活得更好。

    一个男人晓得姑婆所有的好,娶她进门。姑婆说服姑公,带着父亲回白沙老家。姑婆说,白沙有千年的祖宗,不变的血脉,回去,才有根。大队给父亲分了田,姑婆也有了属于她的南山岭。她在菜园里种了许多菜,当中居然就有空心菜。之后,父亲在宗族祠堂里拜堂成亲,给孩子上谱……一个家慢慢枝繁叶茂起来。

    20世纪80年代,父母住在厂里职工宿舍,母亲在厂子仓库后头辟了一方菜园。繁殖快的空心菜顺理成章成了母亲菜园的主角。父亲本是反对的,但也无法辩驳,空心菜一吃就是好几个夏天。暑假的一早一晚,我和弟弟们跟着母亲去菜园掐空心菜。父母上班后,我一个人拎着小桶子,举着小脸盆,在水龙头下,一遍遍将空心菜清洗干净。沾着水的空心菜躺在白色搪瓷盆里,那模样儿好看极了。那个时候,父亲是平静欢喜的。他时常对着母亲一脸温润地笑,总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来,摸摸我们的小脑袋瓜子。

    一场车祸将父亲对空心菜的隐忍暴露无遗。也是夏天,在县上买了房的父亲心情好,摩托车开得快了些,出了车祸。好在父亲戴了头盔,命大。医生准许父亲不再吃流食的那天,母亲特意熬了半只猪脚。母亲说,那一天,父亲的吃相将她吓坏了,转眼间一锅子猪脚见了底。一连几天,父亲拒绝母亲带来的空心菜,只将所有大荤狼吞虎咽剿灭一空。母亲惴惴不安,其实她忽略了重要的一点,父亲好久没吃过这么隆重、纯粹的荤了。病中的父亲,理直气壮地狠狠解了一次馋。

    海角天涯,心安即吾乡。这株曾被人唤作“小空心菜”的男人,大难不死,还置下了属于自己的家业。家业,是父亲的南山岭。

    每个人的内心都渴望贴近属于自己的天地,我心有戚戚,恨不得把老妇人这两土箕菜全部买走。我从老妇人的土箕里买了两把空心莱,老妇人谢过我,挑着菜转身向前走。我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南山岭。

(选自2018年4月6日《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紫鹊界

    老摄影家关山越开着一台小车,沿宽敞平坦的山路,登上紫鹊界的山顶时,已是暮色四合了。

    他挎着照相机,从车里走出来。秋风飒飒,稻香弥漫。放眼望去,远远近近,一层一层的不同形状的梯田,从山谷一直叠向山顶,最多的地方有500多层。紫鹊界周围的梯田有8万多亩,一年只种一季稻。无法使用任何现代化的耕种设备,当然也不用农药、化肥,稻米的质地极佳,价格比其他稻米贵3倍以上。而且这里成了著名的旅游地,一年四季游人如织。

    暮色由淡青变成深灰,等待收获的稻田呈现出厚重的暗金色,极有质感。弯弯曲曲的田埂抛掷出遒劲的线条,如蛟龙腾跃。天上出现了灿烂的星光,还有一弯月芽。散落在梯田各处的农舍,亮起了红红的灶火,亮起了橘黄色的电灯光。关山越忙打开照相机,不由得大声说:“这梅坳垅果然没说大话,他说你来拍紫鹊界夜景,一定会有收获,果然!”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座供游客歇脚的木头房子里,走出一个头扎长巾的汉子来,喊道:“关兄,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关山越一回头,惊喜地说:“梅兄,你怎么来了?”“你公子打的电话,怕你有闪失哩。”“你从谷中的八卦冲走来,几多费力,你比我还大3岁哩。”

    “别啰唆,你先拍照,我到木屋里去煮茶,等会儿我们再扯谈。”“好。”

    关山越第一次到紫鹊界来,是1975年秋,那年他正好30岁。他是从工厂宣传科调到《新湘报》当摄影记者的,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搞新闻报道的业余通讯员,但拍过不少好照片登在报纸上。上任没两月,省里“农业学大寨”办公室的负责人找到他,说新化紫鹊界开垦的梯田比山西大寨的规模还要壮观,是个值得宣传的典型。于是他随陪同的人,在稻熟时节来到了紫鹊界。那时提倡采访作风的简朴,没有惊动当地任何人,花了几天时间拍了一大组照片回到省城。这组照片以专版发出,大标题极醒目:“紫鹊界——农业学大寨的标杆。”接着组照又参加了全国摄影大展。

    关山越成了摄影界升起的耀眼新星,成了报社的骨干摄影记者。有一天,关山越正在编辑部开会。忽然有人告诉他,有个来自紫鹊界的农民,在门外有事找他。他赶忙出来,站在面前的是个陌生人,三十出头,但显得老气,青裤、白短褂,赤脚套一双草鞋,头扎一条长巾,粗眉、大眼、阔嘴。“我叫梅坳垅,是专门到省城来找关老师的,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在这里说吧。”

    “不。”梅坳垅摇头。关山越只好把他领到摄影工作室。

    梅坳垅顺手把门关了。“关老师,别沏茶,我说完就走。”

    “哦?”关山越觉得很蹊跷。

    “紫鹊界的梯田,不是现在开垦的,是秦汉以前就开始了开垦,然后历朝历代越垦越多。之所以旱涝保收,是紫鹊界特殊的地理结构造成的,是天地的造化,与农业学大寨沾不上边。我读过一些古书和地质资料,抄录成一份材料,给你作参考。”

    梅坳垅从一个印花布做的袋子里,掏出一沓材料纸,慎重地递给了关山越。

    “你怎么不直接找报社领导说,或者向省里有关部门反映情况?”

    梅坳垅说:“谁愿意听这种不合时宜的话?我只悄悄对你说就行了,因为你是个有才华的人,才华必须用在正处。好,我走了,也许……后会有期。”

    望着梅坳垅远去的背影,他恍然若失。

    这一夜,当关山越读完梅坳垅送他的这一沓资料后,他真的失眠了。关于梯田肇兴于秦汉之前,关于梯田历朝历代的开拓渐增;以及紫鹊界属于基岩裂隙孔隙水类型,地下水极丰富,成土母质为花岗岩风化物,岩体多节理、裂隙,疏松透水,从谷底到山顶都如此,故旱涝无碍,丰产年年……各种史料、地质信息尽列。他惊叹梅坳垅虽是个农民,却学富五车;同时又有仁心,若真的将此事揭穿,虽责任不在他,但他在报社就丢大面子了。如此神奇的紫鹊界,不能不让他梦绕神牵;素昧平生的梅坳垅,不能不令他视为知己。

    在此后的岁月里,他多少次到紫鹊界叩访、拍照,多少次与梅坳垅把酒临风、倾心交谈?真的说不清了。他一心一意要拍真实的、瑰丽的紫鹊界,春、夏、秋、冬,雨、晴、风、雪。他拍紫鹊界永恒不变的梯田格局,拍紫鹊界与时俱进的姿仪:新的水稻品种的试验、旅游观光的奇妙景点、农家生活的日渐富足……

    他对梅坳垅经常说的话是:“当年的失误使我与紫鹊界与梅兄结缘,我要用毕生精力来为紫鹊界正名,更是为开拓紫鹊界古往今来的农民树碑立传,直到我端不动照相机,奄奄一息为止。”

    今晚又拍了多少好照片,进京的影展就差这几幅了,这个组照就叫:“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句子出自曹操《观沧海》一诗中。

    关山越听见梅坳垅打开木屋的门,走出来大声喊道:“关兄,水开了,茶沏好了,快来喝茶吧,是紫鹊界的‘鹊舌毛尖’!”

    “来了!来了!”关山越想:喝完茶,要让梅坳垅站在梯田边,给他拍一张弱光肖像照,而且在影展上放置在第一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村庄里的高塔

罗隆翔

深秋的傍晚,金黄色的稻穗在秋风中连连点头,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像被夕阳镀上一层金子的海洋。凉爽的秋风将稻田的泥土清香送入人们鼻端,一天的劳作结束了,人们都在讨论明天的收成。

收割稻谷是头等的大事,稻谷割下来之后,会卖到黑石城,换回布匹、奶酪等物品,也换回拇指大小的能源核心。一颗小小的能源核心足以驱动一辆巨大的蒸汽车,村里的高塔也需要很多这样的能源核心来驱动。他们要弄到足够多的能源核心,让这座高塔运行一万年。大人们说,①这座高塔是祖先们移民到这个世界时建造的通信塔。

这是一片土地肥沃的盆地,是一片世外桃源。盆地唯一的豁口就是黑石城,但那座城市有着严密的防护设施,千百年来,通常只有零零散散的机器人溜进来。

稻谷收割完成,小布看见痘哥要开着蒸汽车到黑石城卖粮食,就软磨硬泡跟着去了。

在13岁的小布眼中,黑石城是一座大城市。

痘哥买了能源核心和一批金属锭。之后,痘哥带小布到猎人行会,替小布的爸爸领回收养的孤女,名叫阿璃。据说她原本住在遥远的观海城,但几个月前,那座城市被机器人洗劫,援军赶到时,只剩她一个人活下来。

小布一直都挂念着吃黑石城烧鸡的事儿,对那个阿璃完全不感兴趣;但当他见到她时,只觉得一阵燥热跃上脸颊,一直聒噪不停的他就像突然坏掉的收音机,再也没吭声,脚步也僵硬起来,烧鸡被彻底遗忘了

阿璃的手很巧,她总是随身携带绣花绷子和针线,闲着没事就静静地绣花,拿去卖,赚点钱补贴家用。小布问阿璃:“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机器人作乱呗,见人就杀……”阿璃小声回答说。

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也许是想起了可怕的事,小布挥舞着手臂说:“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机器人来了,我就一拳把它打穿!你看我的肌肉,很结实吧?”其实他根本没几两肌肉,瘦皮猴一只。

阿璃捂着嘴笑了。

薄薄的木板门外传来村长的声音:“有些年轻人打算跟随今天那个候选人去对付机器人!……”毫无疑问,村长在客厅跟小布的爸爸商量事情。

一个年轻的声音问:“这高塔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守着它?”

小布的爸爸说:“这是信号发射塔。很久以前,地球联邦拥有大量太阳系外殖民星球,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其中一颗,这些信号发射塔能指示地球联邦的飞船在星球上起降。它的建造方法遗失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它。也许哪一天,我们的同胞会乘坐着飞船从天而降,带来失传已久的高科技。”

小布问阿璃:“‘高科技’是什么?”

阿璃说:“高科技是一种知识,一个拥有高科技的文明,能做到很多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比如制造一个巨大的保护罩笼罩着整座城市,在里面装上气候调节器,让整座城市冬暖夏凉;制造一艘像城市一样大的飞船,载着数以万计的人飞往别的行星……”

备战了。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大批士兵在收割后的农田里进行操练。

一个星期之后,军队奔赴前线,②村庄一下子冷清起来,有了深秋的萧索气息。

小布说:“跟我说说地球时代的故事。”

阿璃缓缓地说起那些古老的故事。从古希腊的青铜计算器说起,说到冯·诺依曼的计算机,说到人工智能和量子计算机的诞生,最后说到了机器人的叛乱,讲到七千年前人类联军镇压反叛的机器人时,她突然打住不说了。

战争初期比较顺利,第三个星期,数不清的机器人集结起来,向人类发动了反攻!村庄的防线被撕开,更多的机器人逐步逼近高塔,朝村庄拥来!

突然间,大片的火流星从天而降,漆黑的椭圆形空降舱砸落在机器人中间!一群士兵冲出空降舱,他们的动能自动枪绵密的弹雨无情地吞噬了那些机器人。

村民带着空降兵的军官去见村长,村长双手颤抖着激动地说:“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等了七千年……”

军官敬了一个军礼,说:“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一直没回复我们的联络信号?”村长愕然,问:“你们很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了?”

军官说:“我们的宇宙高速航道就从你们星系附近经过,每次我们都会发信号询问你们是否需要帮忙,可你们从未回复过,我们也不方便介入你们的生活。看到你们自得其乐地猎杀机器人,愉快地玩蒸汽机,也不好打扰你们……这次,是看事情失控了,才紧急出兵的。”

村长顿时明白了,他浑身颤抖,说:“我们的信号塔……高塔……的解码器很久以前就坏了……”

军官问:③“是谁破坏了信号发送装置?”

终于下雪了……高塔上,阿璃看着雪花落在掌心,对小布说:“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雪花,除了你,我几乎没有朋友,现在我告诉你:我活了七千年……”

阿璃说她走投无路时被机器人叛军收留了,叛军让她作为内应跟随人类登上了这座殖民星球。可是阿璃不想为机器人卖命,她怕人类数量过多会引起叛军的注意招来杀戮,也更不希望人类掌握太空时代的高科技回地球找叛军复仇飞蛾扑火,于是她不断派遣机器人攻击人类,削减人类数量,把人类“锁死”在蒸汽时代……

一个陌生人带领两名士兵走上高塔:“所以,操纵那些工程机器人猎杀离开山谷的人类、破坏信号塔的人就是你?”

小布像狼犬一样跳起来,抢在阿璃面前问:“你是谁?”

阿璃似乎早就猜到这人迟早会出现,说:“调查官先生,请问,当年那场机器人叛乱,最后的结局是……”她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调查官说:“那些金属疙瘩早在几千年前就变成铁锈了。你真不该破坏这座高塔,否则几千年前你就该收到胜利的消息了。”

阿璃愣住了,她从没想过,自己白折腾了几千年!④她笑了,清澈的眼泪从稚嫩的脸庞滑落。

没等小布回过神来,阿璃突然闪向高塔边缘,纵身一跳!小布想都没想,冲过去试图抓住她,但他只抓住了一把寒冷的空气。阿璃单薄的身子像雪花一样飘落……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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