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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三单元第12课《心声》同步练习

“教室里一片寂静,静得能听见赵小桢 轻轻抽泣的声音。”这句话在文中起什么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一件小事

鲁迅

       ①我从乡下跑到京城里,一转眼已经六年了。其间耳闻目睹的所谓国家大事,算起来也很不少;但在我心里,都不留什么痕迹,倘要我寻出这些事的影响来说,便只是增长了我的坏脾气,﹣﹣老实说,便是教我一天比一天的看不起人。

       ②但有一件小事,却于我有意义,将我从坏脾气里拖开,使我至今忘记不得。

       ③这是民国六年的冬天,大北风刮得正猛,我因为生计关系,不得不一早在路上走。一路几乎遇不见人,好容易才雇定了一辆人力车,教他拉到S门去。不一会,北风小了,路上浮尘早已刮净,剩下一条洁白的大道来,车夫也跑得更快。刚近S门,忽而车把上带着一个人,慢慢地倒了。

       ④跌倒的是一个女人,花白头发,衣服都很破烂。伊从马路边上突然向车前横截过来;车夫已经让开道,但伊的破棉背心没有上扣,向外展开,所以终于兜着车把。幸而车夫早有点停步,否则伊定要栽一个大斤斗,跌到头破血出了。

       ⑤伊伏在地上;车夫便也立住脚。我料定这老女人并没有伤,又没有别人看见,便很怪他多事,要自己惹出是非,也误了我的路。

       ⑥我便对他说,“没有什么的。走你的罢!”

       ⑦车夫毫不理会,﹣﹣或者并没有听到,﹣﹣却放下车子,扶那老女人慢慢起来,搀着臂膊立定,问伊说:

       ⑧“你怎么啦?”

       ⑨“我摔坏了。”

       ⑩我想,我眼见你慢慢倒地,怎么会摔坏呢,装腔作势罢了,这真可憎恶。车夫多事,也正是自讨苦吃,现在你自己想法去。

       ⑪车夫听了这老女人的话,却毫不踌躇,仍然搀着伊的臂膊,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我有些诧异,忙看前面,是一所巡警分驻所,大风之后,外面也不见人。这车夫扶着那老女人,便正是向那大门走去。

       ⑫我这时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的背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而且他对于我,渐渐的又几乎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

       ⑬我的活力这时大约有些凝滞了,坐着没有动,也没有想,直到看见分驻所里走出一个巡警,才下了车。

       ⑭巡警走近我说,“你自己雇车罢,他不能拉你了。”

       ⑮我没有思索的从外套袋里抓出一大把铜元,交给巡警,说,“请你给他……”

       ⑯风全住了,路上还很静。我走着,一面想,几乎怕敢想到我自己。以前的事姑且搁起,这一大把铜元又是什么意思?奖他么?我还能裁判车夫么?我不能回答自己。

       ⑰这事到了现在,还是时时记起。我因此也时时熬了苦痛,努力的要想到我自己。几年来的文治武力,在我早如幼小时候所读过的“子曰诗云”一般,背不上半句了。独有这一件小事,却总是浮在我眼前,有时反更分明,教我惭愧,催我自新,并且增长我的勇气和希望。

一九二〇年七月

(选自《呐喊》,吉林文史出版社。略有删减)

阅读《老柿树》,回答小题。

老柿树

陈敏

    外爷家的院落前,长着一棵三人合抱粗的老柿树,高十丈余,树身硕大,傲立挺拔,遮住了一片天。没人知道他的年龄,据我外爷说,他记事起,它就那么高,那么大。

    我的童年在外婆家度过,老柿树是我儿时的伙伴,柿树叶子圆润油亮,层层叠叠,像一把巨大的油纸伞,遮住了半个院子。我们坐在树荫下编织草帽、剥土豆,躲在树后吓唬暮归的大人小孩。古树给我们带来无限快乐的同时,也带来过不少的麻烦,于是,我外爷总说它像一个淘气的孩子,让人既爱怜又痛惜。

    单说这爱吧,从夏到秋,柿树便舔欢着每一个行走在树下的人。仅那些从树上落下来的红艳艳的灰包蛋柿子就解了不少人的饥渴。

    老柿树从不歇枝,年年枝繁叶茂。秋季柿子成熟时,外爷就慷慨地唤来左邻右舍,让他们随便摘,随便拿。生活在大树周围的邻家都得了树的恩惠,门前房后挂着一串串红红的柿饼、柿皮、柿轱辘,而我外爷则在最后才收拾残局,将那些碰烂了的没人要的柿子统统压进一口大瓮,开始预备酿制春节的“年酒”。柿子酿出的酒浓郁、醇香,是逢年过节招待贵客的“家宴陈酿”。

    但它同时又是一棵烦恼树。老树除了招来各种鸟儿在上面筑巢外,也招来了猫头鹰。猫头鹰向来被视为“凶鸟”,只要它一叫,村里定有人驾鹤西归。这几乎很灵验,为此,我外爷经常在冬夜里,披衣下床,扛着竹竿出门,驱赶停留在树枝间叫声沉闷恐怖的猫头鹰。老柿树因此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说谁在夜间从树下过,朝树根浇了一泡尿,结果闹了

    一夜肚子;谁将坠落在树下的鸟窝捡回家煨了炕,没过几天房子便着了火。更为不幸的是有一回,一个男孩上树摘柿子,惹怒了隐藏在枝叶间的一个马蜂窝,被蜂蛰得坠下了树,摔得不轻。他刁蛮的爹带着人马,锯子、刀斧恶狠狠赶来伐树。一村人都来看热闹,我外爷搂着树身说:要砍就把我也砍了吧!记忆中,那些大人因树吵吵嚷嚷了一个下午,我外爷外婆给那个小孩送了半年的饭。

    不过,也有不少美好的传说:情窦初开的男女碰巧在树下相遇,他们的爱情便能生根发芽,修成正果;花开时节,从树下经过的准妈妈被柿花击中了头,定会生出个漂亮的女娃娃,被落下的柿子击中,一定能生个男娃……

    这些传说让人们对老树更多了几分敬畏。

    树木不老,人易老,人亦变。家乡在外爷外婆去世后一夜巨变。村里有劳动能力的人全都外出或打工或安家,只有为数不多的老人留了下来和古树一起见证着世间的沧桑。老树上的柿子也不再为人稀罕,一到秋天,成熟的柿子随着落叶铺满泥泞的小路,树下一片狼藉。

    外爷的家也换了主人。新主人是我的一个远房舅舅,他对老树还一无所知,一搬进去就扬言是要砍掉遮住了院子阳光的老树。他给树列出了五大罪状,消息传到我耳朵,我的心犹如针锥。我在哀伤的同时又默默地在心里给为树祈祷了一番。

    半年后,出差路过家门,忐忑地将头伸出车外,将目光落在老树的地方,心突突地跳,想偷偷看一眼那棵长在我心中的古树是否还尚在人世。

    大树依然昂首挺立在那里。我顿时乐坏了。哪路神仙保佑啊,我儿时的伙伴没有被砍。它还在。我像拥抱久别的亲人一样,冲出车门,奔向树,紧紧搂抱,隐约瞥见舅舅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用诺诺的声音询问老树没有被伐的原因,听到的却是舅舅做的一个梦。

    老树被砍伐的前一天晚上,舅舅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看见黑色的天空闪出一道光,顿时狂风大作,树干和树枝摇摇欲坠,仿佛在与风暴对话,他听不懂它们的对话。

    突然,一声巨响,古树倒向一边,强风吹来,异常剧烈,整幢房子摇摇欲坠。

    他在里面吓坏了。天哪,如果大树倒向他的房子,家毁人亡就在眼前。

    他赤身裸体奔出门,向大树喊:别倒下去,挺住,你会挺住的,你不会倒的。他伸出双臂将其抱住,设法将它立稳……树枝在风中摇摆,呜呜咽咽的,像在哭泣。突然,树干剧烈摇晃,脚下的大地在抖动。此时,梦醒了。

    以为是地震,舅舅从床上爬起,直奔窗户,推窗望去,外面风平浪静,老树依然安静地站在晨光中,他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舅舅说,他砍树的念头在梦醒之后就断了。

    说话间,一个小小的东西落下来,轻轻地掉在我肩头,凉凉的,带着一丝甜意。侧眼细看,是一朵柿子花。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问题。

通往滴水泉的路

李娟

最早的时候,通往滴水泉的路只有乌斯曼小道。乌斯曼是一百年前那个被称为“哈萨克王”的鼎鼎有名的阿尔泰土匪头子。

更早一些,这片茫茫戈壁上,牧民之间神秘流传着一种说法,就在戈壁滩最最干渴的腹心地带,在那里的某个角落,深深地掩藏着一眼奇迹的泉水。水从石头缝里渗出,一滴一滴掉进地面上的水洼中,夜以继日,寒署不息。那里有着一小片青翠静谥的草地,有几丛茂盛的灌木,水流在草丛间闪烁,沼泽边生满了苔藓。那是一片狭小而坚定的沙漠绿洲——有人声称亲眼目睹过那幕情景,当时他身处迷途,几天几夜滴水未进,已经意识昏茫、濒临死亡了,这时他一脚踩入滴水泉四周的潮湿的草丛中,顿时感激得痛哭起来。他在那里痛饮清冽的甘泉,泪流满面。

然而战乱使大地上不再存在安静的角落。滴水泉最终还是从牧民世代口耳相传的秘密中现身了,它的确切位置在戈壁滩的遥远之处被圈点了出来。乌斯曼的烈马走出了一条忽明忽暗的羊肠小道,笔直地戳向滴水泉。那些烽火连天的年月里,他一手持匕首一手握马缰,无数次孤身前往这隐蔽的绿洲,补充给养,这是乌斯曼的传奇,也是滴水泉的传奇。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要到乌鲁木齐的话,只能搭乘拉矿石的卡车,沿东北面的群山颠簸好几天。这条“东线”道路只在夏天通畅,到了冬天,去乌鲁木齐只能走通过滴水泉的那条路。

司机们路过滴水泉,无疑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无论当时天色早晚,都会停下来歇一宿。打水洗漱,升火烧茶泡干粮。等过了滴水泉,剩下的路程又将是几天几夜无边无际的荒凉。后来,有一对从内地来到新疆的夫妻经历种种辗转来到滴水泉,在泉边扎起了帐篷,开了一家简陋的小饭馆,菜蔬粮油全都由过往的司机捎送。这样一个小店对于司机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堂一般。于是,在往返这片漫漫戈壁滩时,总算可以过一天“人过的日子”了。

然而这对夫妻,他们在如此偏远的地方讨生活,不只是辛苦,更多的是寂寞吧?常常一连几天,门口的土路上也不会经过一辆车。再后来,多多少少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个女人走了,那个男人也没有等待,不久后也走了。滴水泉又恢复了深沉的寂静。

不知又过去了多长时间,又发生了怎么样的周折,那个女人跟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司机出现在了滴水泉。饭馆重新开张了,泉水边还放养了几只鸡,简陋的餐桌上出现了鸡蛋和鸡肉。小饭馆有了住宿的地方,虽然只是一面大通铺。

总会有一些日子,大家提前约好了似的,突然间会有很多人同时光临滴水泉。那时,饭桌前的板凳都不够用了,大家捧着饭碗黑压压蹲了一屋子。睡觉的地方更是不够用,女主人把饭桌拼起来,把自己的床铺让出来,还在地上铺塑料布和毡子。一房子横七竖八躺满熟睡的身体。

那一年,从乌鲁木齐到富蕴县的班车也开通了,每星期对发一趟。他们的生意极好,滴水泉从未曾如此热闹过。于是两人决定把店面扩大。

整个夏天里,当车辆穿行在东线的群山中时,滴水泉是悄寂无声的。两个人决定用这段时间盖几间新房子。

他们把泉水下的水坑挖成深深的池子,又挖了引水渠一直通向店门口。

泉水很细弱,他们用了一个夏天的时间耐心地等待水池一次次蓄满,用这水和泥巴打土坯。晾干后,土墙很快砌了起来。他们又赶着马车,从几百公里以外拉来木头架檩子搭椽子。在屋顶铺上干草和厚厚的房泥。

就这样累死累活干了一整个夏天,房子渐渐起来了,新的饭桌打制好了,也添了两个屋子的新床。他们坐下来等待冬天,等待大雪,等待第一辆车辆在门口鸣笛刹车,等待门帘突然被猛地掀开,等待人间的喧哗再一次点燃滴水泉。

但是,他们一直等到现在。

就在他们盖好房子的第二年,新公路在戈壁另一端建成通车了。通往滴水泉的路,被抛弃了。它们空荡荡地敞在荒野之中,饥渴不已。久远年代的车辙印如做梦一般遗留在上面,它们比从不曾有人经过的大地还要荒凉。

新的道路如锋利的刀口,笔直地切割在戈壁腹心。走这条路,一两天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一切都在上面飞速地经过,不作稍刻的停留。

滴水泉的故事结束了吗?滴水泉那些一滴一滴仍在远方静静滴落的水珠,还有意义可被赋予吗?再也不需要有那么一条路通向它了吗?再也不需要艰难的跋涉和挣扎的生活来换取它的一点点滋润了吗?我们如今所能得到的一切,全都已经成为理所当然的了吗?

还有两个人,至今仍留在那片小小的绿洲上,仍然还在泉水边守着一滴滴下落的泉水,日以继夜和泥、打土坯,并在等待土坯晾干的漫长时间里,冲着天空仰起年轻的微笑的面孔。只有他们仍然还在无边无际的等待之中,美梦不受丝毫惊扰。

当我在这片荒野里走着,不知不觉又走上了通往滴水泉的旧道。茫茫野地上,路的痕迹如此清晰,便不由得清楚地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勇敢地对那个年轻的司机说:“我们去滴水泉吧!”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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