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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必修二第四单元第21课《林黛玉进贾府》同步练习

下面几个句子是对人物肖像的描写,依次判断正确的一项是(    )

①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②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③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④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A、探春    惜春    李纨     王熙凤 B、探春   李纨   林黛玉   王熙凤 C、迎春    林黛玉  王熙凤   李纨 D、迎春   探春   王熙凤   林黛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朱友山

杨林海

    在我们瓷片族中,朱友山绝对算得上一个大家。

    朱友山玩瓷片的时候,根本没人意识到古代的碎瓷片能玩──他在市住建局上班,有一次去工地上量土方,忽然看见一个明代的土坑里挖出几块碎瓷片,拿到水下冲洗,他发现上面用青花画了一人一鹿。

    朱友山觉得好玩,把它放进提包里。

    有一次碰到个文博专家。文博专家懒懒地说了一句:“粗大明。”

    什么意思呀?

    明朝的民窑瓷器大多粗陋不堪。

    朱友山当时只觉得这个瓷片好玩,并不知道它的朝代。

    赶紧孙子一样地过去请教,人家告诉了他明朝的瓷器釉色和底足的特点。

    说到上面的青花图案,人家启发他:你看这个人戴的官帽,再看这只鹿在哪里。

    帽子很高,鹿在他的身后只露出一个头。

    对了,这叫“高官(冠)厚(后)禄(鹿)”。

    虽然粗──底足上沾满了瓷渣──可是胎薄釉厚,应该是读书人为求一个好口彩而使用的器物。

    哦?

    哦!

    过去古玩行里有一句行话:瓷有毛,不值分毫。朱友山手里的只是个碗底儿,文博专家虽然说得头头是道,却也并没有觉得有多珍贵。

    但是朱友山喜欢──喜欢,就留着玩呗,他用鞋盒盛好,拿一个小本子把文博专家的话工工整整地记下来。

    再去工地量土方,烟呀酒的就免了。

    工地上的甲方会事先把挖到的碎瓷片捡起来,清洗干净──放到他的自行车上。

    等到别人意识到瓷片也算是个玩意儿的时候,朱友山已经收了十多年,他的瓷片已经有了几万片。

    等到文庙的地摊上开始有瓷片卖的时候,朱友山已经有了几十万片。

    虽然现在“瓷有毛,不值分毫”的话已经不再有人提起,但玩瓷片的人还是像写网络小说的作家一样不被重视──省古陶瓷研究会好歹同意在全省瓷片族中发展一名会员。朱友山成了当然的人选。

    ──古陶瓷研究会的专家那都是什么样的专家啊,人家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米还多呢。

    那时候朱友山早已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我们一边送他去省里面试,一边嘱咐他:“人家愿意吸收你,实在是给了咱瓷片族大面儿了──见了专家们,咱得看人家的脸色行事。”

    八十多岁的朱友山像个孩子似的一脸得意:“我懂,混社会我有一套──当年在住建局,有个领导说我不务正业,最后还不是被我摆得妥妥帖帖的?”

    古陶瓷研究会的专家倒也没有接受我们孝敬的烟呀水呀,人家随手从博古架上捧出一只碗,请朱友山断代。

    朱友山看看碗底,有刮削痕,中间有一个淡淡的凸起(行话:鸡心),笑了笑:“明朝的吧?”

    “能不能再断得具体一点──明朝什么时期的呀?”

    “明晚的──明朝的碗都有鸡心,早期的很重,到了中期,鸡心就不太强调了,这一件的鸡心已经近于无。”

    原来是这样呀。

    “孤证不证──我再来看看青花的发色。”朱友山接过碗来看膛里的图案。

    “扑哧!”他笑了起来。

    “这是明朝人的衣服被现代人穿了──在演戏呢。”

    “啊?”我们能明显地感觉到一个专家的脸色变了:“这是我刚买的,虽然有些疑惑,但我没看出来是假的呀。”

    “你当然看不出来。”我们拼命地朝朱友山使眼色,可他根本不管不顾,“这个碗的胎、釉、形制得都没问题──这是明代的素碗,价格不高,但是现代的窑工们得到后,又在碗心里画了青花,入窑再一次烧制而成。”

    每个时期,烧制出的青花发色是不一样的。

    这样呀。

    我们在心里都暗暗地为片儿朱喝彩,我看到,专家们的脸上也流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看来朱友山进入省古陶瓷研究会是没问题了。

    但是谁也没料到的结果出现了:那个买碗的专家出于对正品的洁癖,把碗扔到了外面的水泥地上。

    就算是现代人在上面画了青花图案,可碗本身是明代的没错呀。

    它能流传到今天,容易吗?

    朱友山急白了脸。

    那个碗碎成了十八瓣荷花,但幸亏碗底子还是好的。

    朱友山捡起碗底,对我们说:“我不想加入这个古陶瓷研究会了,我们回去吧。”

(选自2017年第1期《小小说月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小面小题。

木鱼馄饨

林清玄

    ⑴深夜到临沂街去访友,偶然在巷子里遇见多年前旧识的卖馄饨的老人,他开朗依旧,风趣依旧,虽然抵不过岁月风霜而有一点佝偻了。

    ⑵四年多以前,我客居在临沂街,夜里时常工作到很晚,每天凌晨一点半左右,一阵清越的木鱼声,总是响进我临街的窗口。那木鱼的声音非常准时,天天都在凌晨的时间敲响,即使在风雨来时也不间断。

    ⑶刚开始的时候,木鱼声带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往往令我停止工作,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长空,心里不断的想着:这深夜的木鱼声,到底是谁敲起的?它又象征了什么意义?难道有人每天凌晨一时在我住处附近念经吗?

    ⑷在民间,过去曾有敲木鱼为人报晓的僧侣,每日黎明将晓,他们就穿着袈裟草鞋,在街巷里穿梭,手里端着木鱼滴滴笃笃的敲出低量雄长的声音,一来叫人省睡,珍惜光阴;二来叫人在心神最为清明的五更起来读经念佛,以求精神的净化;三来僧侣借木鱼报晓来布施化缘,得些斋衬钱。我一直觉得这种敲木鱼报佛音的事情,是中国佛教与民间生活相契一种极好的佐证。

    ⑸但是,我对于这种失传于阎巷很久的传统,却出现在台北的临沂街感到迷惑。因而每当夜里在小楼上听到木鱼敲响,我都按捺不住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⑹冬季里有一天,天空中落着无力的飘闪的小雨,我正读着一册印刷极为精美的金刚经,读到最后“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一段,木鱼声恰好从远处的巷口传来,格外使人觉得昊天无极,我披衣坐起,撑着一把伞,决心去找木鱼声音的来处。

    ⑺那木鱼敲得十分沉重着力,从满天的雨丝里穿扬开来,它敲敲停停,忽远忽近,完全不像是寺庙里读经时急落的木鱼。我追踪着声音的轨迹,匆匆的穿过巷子,远远的,看到一个披着宽大布衣,戴着毡帽的小老头子,他推着一辆老旧的摊车,正摇摇摆摆的从巷子那一头走来。摊车上挂着一盏四十烛光的灯泡,随着道路的颠踬,在微雨的暗道里飘摇。一直迷惑我的木鱼声,就是那位老头所敲出来的。

    ⑻一走近,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寻常卖馄饨的摊子,我问老人为什么选择了木鱼的敲奏,他的回答竟是十分简单,他说:“喜欢吃我的馄饨的老顾客,一听到我的木鱼声,他们就会跑出来买馄饨了。”我不禁哑然,原来木鱼在他,就像乡下卖豆花的人摇动的铃铛,或者是卖冰水的小贩手中吸引小孩的喇叭,只是一种再也简单不过的信号。

    ⑼是我自己把木鱼联想得太远了,其实它有时候仅仅是一种劳苦生活的工具。

    ⑽老人也看出了我的失望,他说:“先生,你吃一碗我的馄饨吧,完全是用精肉做成的,不加一点葱菜,连大饭店的厨师都爱吃我的馄饨呢。”我于是丢弃了自己对木鱼的魔障,撑着伞,站立在一座红门前,就着老人摊子上的小灯,吃了一碗馄饨。在风雨中,我品出了老人的馄饨,确是人间的美味,不下于他手中敲的木鱼。

    ⑾后来,我也慢慢成为老人忠实的顾客,每天工作到凌晨的段落,远远听到他的木鱼,就在巷口里候他,吃完一碗馄饨,才开始继续我一天未完的工作。

    ⑿和老人熟了以后,才知道他选择木鱼做为馄饨的讯号有他独特的匠心。他说因为他的生意在深夜,实在想不出一种可以让远近都听闻而不致于吵醒熟睡人们的工具,而且深夜里像卖粽子的人大声叫嚷,是他觉得有失尊严而有所不为的,最后他选择了木鱼——让清醒者可以听到他的叫唤,却不至于中断了熟睡者的美梦。

    ⒀木鱼总是木鱼,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它,它仍旧有它的可爱处,即使用在一个馄饨摊子上。

    ⒁我吃老人的馄饨吃了一年多,直到后来迁居,才失去联系,但每当在静夜里工作,我仍时常怀念着他和他的馄饨。

    ⒂老人是我们社会角落里一个平凡的人,他在临沂街一带卖了三十年馄饨,已经成为那一带夜生活里人尽皆知的人,他固然对自己亲手烹调后小心翼翼装在铁盒的馄饨很有信心,他用木鱼声传递的馄饨也成为那一带的金字招牌。木鱼在他,在吃馄饨的人来说,都是生活里的一部分。

    ⒃那一天遇到老人,他还是一袭布衣、还是敲着那个敲了三十年的木鱼,可是老人已经完全忘记我了,我想,岁月在他只是云淡风清的一串声音吧。我站在巷口,看他缓缓推走小小的摊车消失在巷子的转角,一直到很远了,我还可以听见木鱼声从黑夜的空中穿过,温暖着迟睡者的心灵。

    ⒄木鱼在馄饨摊子里真是美,充满了生活的美,我离开的时候这样想着,有时读不读经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禅房的树

指尖

①古树长在墙里,像人挤在人群里。

②红尘拥挤,一些细碎的磕碰和不悦暗自滋生。树不说,它被泥灰和石头框裹、挤压时,身上的生疼和心下的酸楚。树总是比人活得更坚强,更尊严,更沉默,所以也更长久。

③人是向往活成树的境界的,也炼丹熬药,求仙问道,却到底抗不过时间的摧枯折腐,连百年也难熬,便自行消亡。

④树活了百年千年的,活过一辈一辈的人,像找到了逃脱的诀窍,被时间忽略了。所以,越是隐蔽的村庄,古树的数量越多,越健康。

⑤一个叫禅房的村庄,隐在蜿蜒的道路和重峦叠嶂中央。途径核桃林,尘沙飞扬的矾石场,杨槐紫和白的花,斑鸠和啄木鸟的声音,我沿新修水泥路去寻找一棵树的根部,竟走完了一整条街。街,于初夏呈现出干热的饥渴,像旺火,要烧灼和烘烤了人间通衢。街两旁是新建的宅子,高墙深院,不见其里。没有水,村庄里的水在很久前就消失了,久到连老辈人都忘了河流和泉。五行里说,金生水, 水生木, 木生火, 火生土, 土生金。树在,就证明水在过,村庄的清幽和湿润在过。单“禅房”这村名,如果不是赴踏在这火一般的街道,我定会想象它是树木葳蕤,流水遍野之所,禅房花木生,浓荫深处,水气氤氲,一盏茶,一张琴,一人,一几,悠然,清远,若颂歌里的传奇,好景好态好湖山,人间因之多了留恋意,多了可爱心。

⑥远山近坡,连绵一色的黄,土叠着土,石堆着石。“禅房”,在这里,不过美丽装饰,既欺骗想象,又瞒哄天下,它是习俗和模仿,是远离事物本宗的附属,不具任何形容和表达意味。

⑦逼仄的旧街景,堆积的红砖,青石,废气的朽木,柴薪,挖掘机的轰鸣,所有人间繁琐忙乱之后,才是古树的样子。无委屈,无埋怨,长在逼仄街巷的墙里,新砖砌的墙,墙墙相围,是不该长的地方。不知是树挡了人间出路,还是墙挡了树的地盘。这样的纠纷是村庄里的风景。人多喜热闹,亦少分辨,谁对谁错,树和墙不说,人也不讲究。只可惜了树的笔直貌态,穿了整面墙的不屈服,不对抗,长得自觉,不闻不问。

⑧倒似禅房花木深处的僧,诗歌里的大美,不争不强,端正安详地活,地老天荒地活,日夜无休的活。活到无动于衷,熬罢四时,坐断红尘。村里人说它老。但到底多老,又说不上个所以然,他们看我端着相机,以为寻宝,某说家里有老货,某某说家里有元宝,一时好不热闹。笑而不语。古树揣了千古秘密,连鸟雀虫蚁都不相告。假如某和某某的祖辈地下有知,会为后代生出的贪婪感到惭愧吗?或某和某某不过藏了假货,想得几许钱财?如此更令老辈蒙羞了。树总是比人强了千百倍的,它懂得善良,懂得道,懂得顺应,皆因它懂得,所以生命久长。

⑨树的老枝长得密密的,伸得长长的,墙内人家半边院子的荫凉。树是不计较人的好歹的。他们把它砌在墙里,若人在夏天穿了冬衣,自由套了刑枷,失了自在,但树照常努力地庇护凡人。

⑩树好几百年了,人嫌它碍事,又不敢砍伐。倒不是对它多恭敬,而是俗世的繁文缛节令人头疼。获赦的树恭敬天地,也恭敬生命。天地给养人间万物,人也知道,所以建了新庙,庙里供着泥胎新神。人跪下去,身体匍伏,头额顶地。树在远处看着。一辈一辈的人跪下去,一辈一辈的人跋涉在寻觅水源的途中,一辈一辈人从遥远的地方挑水,扁担担折了,人死了。只有树活着。树活着,村庄就活着,人也一辈一辈地活着,神也活着,希望也活着。

⑪神在夜里狂欢,人在夜里做梦,只有树在夜里醒着。树不跟神对话。神在云天,树在尘寰,人在树下走,树远远地听人的念叨,神回应了什么,人不知道,树知道。大地之上,众生沉浮,树安静地倾听,承受,不妄念,不勘破。直到不得不死时,树里结出琥珀,晶莹的秘密,时光里的光芒。

⑫人在人群里,会同化,会纠结,会生厌恶,会窒息,会虚脱,会死。树在墙里,把根须延伸到墙外,到街道上,到大地上,到地表下的深邃里。身体的桎梏无法使它失去生机,它的气息和魂灵,伸展在禅房村庄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院落,每一个人心里。

⑬人混沌,所以无觉知。

⑭有一天,村庄会知道树的好,人也会知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麦子

龚培德

    母亲二十八岁时,成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一名排长。

她是从淮海平原走到西北戈壁上的。父母的家乡在徐州,那个地方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解放战争最大的一场战役——淮海战役便是以徐州为中心拉开帷幕的。那时节父亲和母亲都上了前线,战役胜利后,母亲还得到一张“支前模范”的奖状。可见母亲的性格十分要强,干什么都要干到人前。不要强她也就不会从大老远的江苏跑到新疆来了,然而促使母亲走出家乡的是父亲。

父亲是一个教书先生,家乡有名的秀才,拿得出一手好毛笔字。春节写对联,从腊月半动墨到年三十也闲不下来。母亲和父亲结婚不到三个月,国民党军进攻苏北解放区,村子里几乎所有的青壮年都要扛起枪,奔向硝烟弥漫的战场。作为青妇队长的母亲,只有动员自己的丈夫走上前线,她才能在别人面前高高地昂起头。因此,秀才胚子的父亲在母亲恋恋不舍的眼神中走进了队伍。

    但三个月之后,桃花河西刚刚结成一层薄冰的时候,父亲却从部队回来了,他的腿部中了一颗子弹,不得不回家休养。父亲归来,我的爷爷奶奶自然非常高兴和欣慰,母亲心里可能也是一时灌满了喜悦,然而喜悦很快又被一种深深的惋惜代替了。因为母亲认准父亲是应该做大事的人,这颗子弹不仅破灭了她所憧憬的那个美丽的梦,而且也许会影响父亲的前程。

    父亲在家乡的小学校里度过三年粉笔生涯之后,便迎来了共和国建国的礼炮声,当初那些与父亲一道走入队伍的伙伴,只要没死的,基本上都挎着盒子枪回村接自己的女人迈向新的天地。一直要强的母亲在人前仿佛整个矮了半个头。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抱着那么大希望送出去的父亲,竟会因为一颗子弹而比其它姐妹的男人们逊色,她受不住姐妹们跟着各自男人走出山村时流露的既炫耀又欣喜的心情。她沮丧地待在屋里,足足有好半年没出门。我的爷爷奶奶知道儿媳的心病,说:“别看人家现如今高头大马,出人头地,可想想那些牺牲在外的人,怕是他们的魂儿连自家的路都找不着哩。”父亲一声不吭,其实最痛苦的或许要算他,面对着母亲日渐消瘦的脸颊和失去光泽的眼睛,那种愧疚不是用语言所能形容的。

    在埋葬爷爷奶奶后的第二个春天,新疆建设兵团部队到我们家乡招人,一种说不出的心理因素促使母亲和父亲登上了西行的列车。

    新疆建设兵团在初建时期,所有农场的春天依旧是荒原的春天。雪刚化完,团里要挑一些精壮的男劳力去参加水库会战,工地离家有八十多公里,父亲看着母亲逐渐挺起的肚子犹豫不决,母亲说:“你别瞅着装孬种了,我会照顾自己的,你这次要不干出点名堂来,就别回来见我!”于是父亲随人到水库工地去了。原计划五月完工的工程,因为临时决定增加库容量,施工一直持续到七月中旬。而那时节,作为排长的母亲正带着那一帮男兵女兵在收割荒原土地上第一次抽穗发黄的麦子。这时母亲隆起的肚子已不允许她低躬着腰了,她只能帮着把刚割倒在地的麦子捆起来,干一些辅助的农活。我那要强的母亲……就是在炽热的七月,将我生在了她干活的麦地里。大概是冥冥之中的生命暗示,当时父亲正好从水库工地赶回来,他已经整整四个月没有见着母亲了,当他听到我的哭叫声,也激动得哭了。

    待围拢过来的人群渐渐远去,父亲把那张浸透了他的汗水的“五好战士”的奖状递给母亲,母亲含着泪微笑,攥着父亲的手说:“这次,你才像个男人!”父亲的眼睛又潮湿了,看着母亲怀里的我说:“给这个小家伙起个什么名字?”母亲闪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说:“这是这片荒原出生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在麦地里生的,我看就叫‘麦子’吧,”“麦子!”父亲重复一遍说,“好,就叫麦子!愿我们的麦子像这荒原的麦子一样旺旺地生长,结出金色的果实。”

    于是,我便有了“麦子”这样一个金灿灿的名字。

    那时,田野上的麦子一片金黄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多余一句话

佚名

    那天,我坐公交车去找朋友。

    车上人不多,但也没有空位子,有几个人还站着吊在拉手上晃来晃去。一个年轻人,干干瘦瘦的,戴个眼镜,身旁有几个大包,一看就是刚从外地来的。他靠在售票员旁边,手拿着一个地图在认真研究着,眼不时露出茫然的神情,估计是有点儿迷路了。

    他犹豫了半天,很不好意思地问售票员:“去颐和园应该在哪儿下车啊?

    售票员是个短头发的小姑娘,正剔着指甲缝呢。她抬头看了一眼外地小伙子说:“你坐错方向了,应该到对面往回坐。”

    要说这些话也没什么错了,大不了小伙子下一站下车到马路对面坐回去吧。但是售票员可没说完,她说了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拿着地图都看不明白,还看个什么劲儿啊!”售票员姑娘眼皮都不抬。

    外地小伙儿可是个有涵养的人,他嘿嘿笑了一笑。旁边有个大爷可听不下去了,他对外地小伙子说:“你不用往回坐,再往前坐四站换904也能到。”

    要是他说到这儿也就完了那还真不错,既帮助了别人,也挽回北京人的形象。可大爷一定要把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说完:“现在的年轻人哪,没一个有教养的!”

    站在大爷旁边的一位小姐就忍不住了:“大爷,不能说年轻人都没教养吧,没教养的毕竟是少数嘛,您这么一说我们都成什么了!”

    这位小姐穿得挺时髦,两细带子吊个小背心,脸上化着鲜艳的浓妆,头发染成火红色。可您瞧人这话,不像没教养的人吧,跟大爷还“您”啊“您”的。谁叫她也忍不住非要说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呢!“就像您这样上了年纪看着挺慈祥的,一肚子坏水儿的可多了呢!”

    没有人出来批评一下时髦的小姐是不正常的。可不,一个中年的大姐说了:“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跟老人讲话呢!要有点儿礼貌嘛,你对你父母也这么说吗?”您瞧大姐批评得多好!把女孩子爹妈一抬出来,女孩子立刻就不吭气了。要说这会儿就这么结了也就算了,可大姐的多余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呢。“瞧你那样,估计你父母也管不了你。打扮得跟妖精似的!”后面的事大家就可想而知了,简单地说,出人命的可能都有。

    这么吵着闹着,车可就到站了。车门一开,售票员小姑娘说:“都别吵了,该下的赶快下车吧,别把自己正事儿给耽误了。”

    当然,她没忘了把最后一句多余的话给说出来:“要吵统统都给我下车吵去,不下去我车可走不了啊!烦不烦啊!”

    烦不烦?烦!不仅她烦,所有乘客都烦了!整个车厢这可叫炸了窝了,骂售票员的,骂外地小伙子的,骂时髦小姐的,骂中年大姐的,骂天气的,骂自个儿孩子的。真是人声鼎沸,甭提多热闹了!

    那个外地小伙子一直没有说话,估计受不了了,大叫一声:“大家都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我自个儿没看好地图,让大家跟着都生一肚子气!大家就算给我面子,都别吵了行吗?”

    声音很快平息下来,但你们不要忘了,外地小伙子的多余的最后一句还没说呢。“早知道北京人都是这么一群不讲理的王八蛋,我还不如不来呢!”

    想知道事情最后的结果吗?

    我那天的事情没有办成,大伙儿先被带到公安局录了口供,然后到医院外科把伤给处理了一下,我头上的伤是在混战中被售票员小姑娘用票匣子给砸的。你们可别认为我参与了他们打架,我是去劝架来着。我呼吁他们都冷静一点儿,有话好好说。

    我多余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就是售票员说话不得体吗?你们就当她是个傻瓜,和她计较什么呢?!”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红骆驼

王松

顾莎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对芳妈说,半小时后出发。

顾莎在车上给女儿打了个电话。女儿马上要高考了,正在最后冲刺。但顾莎没直接打给女儿,打的是丁睿的手机。丁睿果然在家,正给女儿做早餐。他在电话里乐呵呵地说,放心吧,女儿状态很好,昨天模考结果出来了,成绩很稳定,一会儿吃完早饭就去学校。顾莎这才放心了。

顾莎5岁时,把母亲叫芳妈。顾莎是在姥爷家长大的。顾莎只听说,芳妈是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工作,那里到处是沙漠和戈壁。

到顾莎上小学时,芳妈就回来了。芳妈一见顾莎就抱着她,一边亲一边说,这次芳妈不走了,再也不走了。但当时,顾莎问了芳妈一句话,她问,爸爸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的童年时光,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来接,或者是爸爸,唯独她,只有姥姥和姥爷。每次一问,就看到妈妈脸上止不住的泪水。

飞机在云层的上面飞着,像漂浮在一团一团的泡沫上。

飞机落地,停稳,顾莎带了随身的背囊和提袋,用轮椅推着芳妈下了飞机。走在廊桥上时,手机响了。顾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云姨。想了想,把电话按掉了。

顾莎来到一个拐角,回头瞥一眼,确信看不到芳妈了,才拿出手机。云姨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是一种湿润的平静,像溪水流到石头上的声音。顾莎一直感到奇怪,云姨在戈壁滩那样干燥的地方,声音怎么会这样湿润。

顾莎没见过云姨。虽然芳妈从没说过,但顾莎猜测,芳妈应该也没见过。

顾莎知道有云姨这个人是在高中毕业时,正准备高考。当时因为一件偶然的事,那天下午,顾莎去医院给芳妈送巧克力。进医院大门,收发室的曹大爷知道她是顾芳主任的女儿,就出来叫住她,说又有顾主任的汇款单。当时顾莎感觉到了,曹大爷的眼神有些异样。接过汇款单一看,果然吓了一跳,这竟然是一张2万元的汇款单。在20世纪90年代初,2万元还是一笔巨款。其实在此之前,顾莎就知道,这些年每到月初,都会有人给芳妈寄钱来。以往也有这样的时候,顾莎偶尔来医院,收发室的曹大爷有汇款单就随手交给她,但一般都是一百元左右。顾莎每次拿了汇款单,回去交给芳妈,从不问这是谁寄来的。芳妈也不说,似乎这是个不言而喻的事。汇款单上有详细的汇款人姓名地址,从地址看,这钱显然是来自戈壁滩的深处,汇款人的名字叫潘大兴。

这次和云姨通电话,尽管顾莎没问,云姨也没说,但顾莎明白了,也许是潘大兴工作忙,走不开,这些年,一直都是云姨在替他往这边寄钱。

也正因如此,这次顾莎并没告诉芳妈,到了那边,云姨会在机场接机。

汽车来了,随行的还有矿区的两个年轻人——成林和陈偌偌。汽车下了高速,向西一转,开上一条很窄的林荫道。顾莎没想到,在戈壁滩上竟然会有这样一条枝叶繁茂,浓荫郁郁的小路。两边的树枝伸展着交织在一起,朝远处看去就像一条绿茵茵的长廊。刚才下高速时,顾莎听云姨对小秦说,先去英雄塔。

汽车又开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一个宽阔的广场。车停了下来。云姨对芳妈说,您就不用下去了,在车上看一看就行了。芳妈指指轮椅,对顾莎说,我要下去。

云姨看看芳妈,又看看顾莎。

顾莎说,那就下去吧。

这是一座灰色花岗岩的纪念塔。在纪念塔的前面,还矗立着一面巨大的国旗造型雕塑。芳妈从车上下来,坐在轮椅上,并没过来,只是远远地朝这边看着。云姨说,这座英雄塔的塔高是19.58米,寓意这片矿区,当初是在1958年建立的。

说着,回头看了看成林和陈偌偌。

这时,两个年轻人拉着手过来,仰起头朝英雄塔看着。

云姨在英雄塔的前面站了一会儿,说,上车吧。

汽车又向前开了一段,朝旁边一拐,开上一条笔直的水泥路。又开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公园。车停下来,顾莎下来朝四周看看,发现这不是公园,是一个陵园。

她立刻睁大眼,回头看着云姨。

云姨看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芳妈,转身朝前面走去。

顾莎推着轮椅,跟在后面。

一条很窄的小路。路边长满了骆驼草。但看得出来,这些骆驼草显然不是野生的,而是有人特意在这里栽种的。顾莎知道,这种骆驼草看着不起眼,其实是一种很神奇的植物。它在地表只有小小的一蓬,可是下面的根系却扎得极深,而且会向四周蔓延,能有几米甚至十几米。来到一座墓碑跟前,云姨站住了。这时,顾莎看清了,墓碑上镌刻着几个大字,“潘大兴同志之墓”。下面还有一行竖着的小字:“1992年敬立”。

芳妈回头看看云姨,问,他是,1992年去世的?

云姨点头说,是。

顾莎在心里回想了一下,那是自己要高考,父亲突然让云姨寄来2万元钱的前一年。接着就明白了,父亲直到临去世,心里还记着,他的女儿第二年就要高考了。

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流了下来。

云姨说,他是个不要命的人。那次是反应堆突然出故障,他下去维修。按规定,人在下面最多只能停留4小时,可他一连待了二十几个小时,直到排除了故障,就这样……

云姨没再说下去。

顾莎慢慢回过头,看着墓碑,喃喃地叫了一声,爸。

此时,顾芳正把轮椅朝墓碑的跟前摇过去……

(本文获2022年第八届鲁迅文学奖,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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