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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云南省2019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普通高中学业水平考试仿真卷(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山村弦歌

宋利萍

    ①家有一盆文竹,要长到窗外了,教师节得的,学生特意全体起立唱《感恩》,一百零八枝花朵一百单八杯红酒,我那天臭美得四处嘚瑟。

    ②窗外秋玫瑰开得正好,我的记忆跨山跨水一直通到故乡,村庄小学课堂上。那时我们也给老师送花,五月初山丹丹开成焰火,我们都是采花大盗,家里、老师的办公室桌上,教室里的水桶也栽满了,香气汩汩穿流,我们就是一株株快乐的植物,老师俨然是护佑的“树头” , 还必带一束花回家,给他病瘫的老婆看。

    ③他疼爱那个病怏怏的女人,尽力让她活得舒服,每晚为她擦洗躺下,才去批作业。女人不想拖累他和孩子,偷喝了农药,恰好他有事赶回家救了命。他严肃地哄她:“为啥你得稳稳地坐着动不了,你是树根,树头的主心骨,没了你我们活不好。”女人便高兴得做起了树根。

    ④贫困、劳累、睡眠不足,他的脸像松树那样常青着,又永远地穿草绿的衣裤,背草绿的挎包。早起去田间劳动,奔回家做饭侍候老婆、孩子,拿了饽饽路上啃,小跑三五里到学校,用现在的话叫“深圳速度”。校长吹口哨了,他衣衫整齐,及时地站在了课堂上,看他的虾兵蟹将闯进来,细长的眼睛荡起得意的笑。

    ⑤“树头”脾气好,但对男生犯错误不客气,脑绷子弹得铮铮响,一脚踹屁股从讲台踹到门外去。乡间的孩子太野,课间也跑到树林里转一圈打一两只麻雀,拔光毛用纸包起来,就地挖坑烧烤,吃得嘴边黑漆漆的。要么截水抓鱼,顺便拎几只青蛙、水线虫回来捉弄说话咬舌的女生。

    ⑥“树头”对女生就宽容多了。课间休息时间长,我和女伴也上山了。男生摘杏,女生坐在树下吃。吃完把水泡泡的嫩瓤冷不丁地挤到别人的脸上玩闹,牙酸倒了,方想起还在上课中,“妈呀”一声跑回去。

    ⑦“树头”的眼光似立秋的剑,穿透几个女生冷而不滴血:“下次注意!”转到男生处立刻霜降了,全部面壁,一屁股一脚,写三篇深刻检查。一篇班上念,一篇拿回家,一篇留底,敬待期末表现。

    ⑧“树头”在作文课上格外活泼,声音敲大缸似的,震得土墙都掉渣,总算换了白背心,讲出汗了便撩开去挠挠肚皮。小学老师很累,两个年级同上复式班,要变换多种角色教所有的课程,我是觉得好的,早早做完作业听高年级课文,趣味得紧。

    ⑨蛤蟆骨朵儿在黑板上游来游去,音乐课上,他摆弄五线谱,想给榆木脑袋们开开仙窍。我们这些笨拙的槐牛儿苗针,没一个走得准,干脆画小人描张飞赵云去了。老师看情形不对,立刻又张开大嗓门:“啊,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声震林樾,一群亢奋的鸟呼啦啦扑过来。他的青黄的脸也变红了,像年轻的没有任何压力的男孩,在田野小径上自由地奔跑。忽而眼睛湿了,他转身出门。我们仍扯着吼“你把美丽带给人间”。

    ⑩黄昏,我们值日锁门,听到幽怨的《二泉映月》,“树头”老师坐在台阶上拉二胡,专注、颓废、忧郁,满目悲伤的水汽地雷花静静开着落着。空旷的校园,后面萧条的秋草坡,是整个小学时光最寂寥的一瞬。

    ⑪我们不懂他的忧伤。

    ⑫不久小学撤了,给钱少又拖欠,没有老师来,几岁的娃就得过山过梁找学上。封山育林了,拖拉机种地,牛群也没了。孩子老早不念书,打工嫁人去,山丹丹花开了,艳也无人采。“树头”老师和他的老婆孩子怎样了,我不知道。

    ⑬有时路过他们村庄,白墙红顶都是新房子,他大概早脱贫了,也老了。还能拉得动二胡不?

(选自第10期《美文(上半月)》,有删改)

【注】①弦歌:用琴瑟等伴奏歌唱。古代传授《诗》学,均配以弦乐歌咏,故称“弦歌”。后指礼乐教化、学习诵读为“弦歌”。②槐(máng)牛儿苗:别名太阳花。

(1)、文章开头写学生“唱《感恩》”有什么作用?
(2)、文章第⑩段画线句子的环境描写有什么作用?
(3)、简要赏析文中画横线的语句。

①我们就是一株株快乐的植物,老师俨然是护佑的“树头”。

②我们仍扯着吼“你把美丽带给人间”。

(4)、概括“树头”老师的形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说起梅花

    我出生的那一天,家门前的梅花初绽,据说是朱砂梅,很美,家人就给我取名“梅”字。父亲自小教我古诗,关于梅花的诗很多,到现在还能一口气背出不少,如“冰雪林中著此身,不与桃李混芳尘”“不受尘埃半点侵,竹篱茅舍自甘心”。我最喜欢曹雪芹的“冻脸有痕皆是血,酸心无恨亦成灰。误吞丹药移真骨,偷下瑶池脱旧胎”。关于梅,人们谈论太多,种梅,赏梅,写梅,画梅,梅深入到人们生活的各个角落。虽知道这名字极美,但每当别人问起我的名字时,又觉得难以启齿,太俗了,取这个名字的人太多,声音听起来也闷声闷气的,对这个名字的尴尬,一直不能释怀,到美国后就马上给自己取了一个雅致的英文名字,以为总可以脱俗了,不料一些好事的西方人非要知道我的中文名字。

    记得第一次有个墨西哥人问我名字,我就告诉他我的名字是梅,他又问“梅”是什么意思,我说是一种花,那人打破砂锅问到底,问什么花。我突然张口结舌起来,记得梅翻译成英语是plum,就是李子,迟疑了一下,就说plum。那人噢了一声,就不再问了,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很失望。

    第二次一个美国人问起梅花,我接受上次的教训,不再说李子花,就启发他说,是一种花,中国最美的花,你猜猜看。那人就说“是玫瑰花”。我有点失望,进一步启发说,这种花,很美,在冬天开放,中国人最喜欢,经常把它画成画挂在墙上,写进诗里。那人想了想说:“是牡丹吧,牡丹又大又美,我看很多中国人的家里挂着牡丹花。而且牡丹是我唯一认识的中国花。”

    我一听又没有希望了,也难怪,很少美国人了解中国的历史与文化,何况一种花草。

    我说梅花是被中国人挂在墙上,捧在手上,供在心里的,是深入血液和灵魂的一种花。他似乎被我感动了,突然对梅来了兴趣。

    这胖胖的老美认真起来,有一天他突然跑来兴冲冲地告诉我,苏菲,我找到了梅,结一种酸酸的果子,是可以做色拉醋的,很好吃。我讶然了,是的,有些梅是可以结果子的。大多花草有艳花者无果实,有美实者无艳花,难得梅两者俱美,梅的美不仅是果实,这老美只知道吃。

    第三个问的是意大利人,是搞音乐的,我想这人是有艺术感受力的,反正他没见过梅花,就信口开河起来。我说梅花是中国最美的花,有几千年的栽培史。梅花是我们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凌寒飘香,不屈不挠,自强不息,铁骨冰心。中国人倾心于梅的很多,清朝曾有一位叫陈介眉的官员,听说孤山的梅花开了,立即弃官丢印从京城千里迢迢骑马狂奔至杭州,“何物关心归思急,孤山开遍早梅花”。还有一个叫林和靖的,有一天独自欣赏梅花时,一下子被梅花的神姿吸引了,从此入孤山种梅花,一辈子没有下山,以梅花为妻。那人睁大了眼睛问:“真的吗?”“真的。”我说,他有一首写梅花的七律,在所有写梅花的诗中独占鳌头,无人能比。“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我脱口而出。如果你读了这诗,看了这梅,你一定能作出美的乐曲,中国有名曲《梅花三弄》,你可以写出“梅花四弄”。

    从此,那人每次见我,必问梅消息,一天被逼无奈,就从网上找出梅花的照片与绘画作品,其中有一幅《墨梅》。那人端详半天,说,很像桃花吗,枯瘦的桃花,还有黑色的,很稀有的颜色。我不再想解释那是墨梅,也不想再说梅花的美就在于疏、瘦、清、斜。

    显然这位艺术家也误解了梅花。我怎么告诉他在万木萧瑟,大雪压境的冬天,忽然看到一树梅花迎雪吐艳时,那种惊心动魄。怎么才能告诉他,千年老梅,铁枝铜干,如枯若死,一夜风雪后,突然琼枝吐艳,那种绝处逢生的沧桑感。怎样才能告诉他,当你为情所困,辗转反侧时,突然一股梅香袭来,幽幽而来,又悄然而去,那种神魂颠倒。梅花的美是摄人魂魄的,如果赏梅在淡云,晓日,薄寒,细雨,或小桥,清溪,明窗,疏篱,再加上诗酒横琴,林间吹笛,这时候你很难再做凡人,梅花是人间尤物,人间与仙境的使者。

    有一次和一个西方人闲聊,不知怎么就谈到他自己国家的国花,他异常兴奋,竟说得泪花点点。我也不由自主又谈起梅花,他说他的,我说我的,他说的我不太懂,我相信我说的他也不懂,有一点是相通的,对一种花的深入灵魂的热爱。

    梅花,几千年的书香缭绕得骨清魂香,几千年的诗心陶冶得如此美丽。中国人心里千回百转的梅魂,在与世界相遇的过程中焕发出独异的魅力,成为民族精神的写照。

(取材于苏菲的同名散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凭什么让你很幸福

﹝意大利﹞迪诺·布扎蒂

在城郊这所专门关押无期徒刑犯人的巨大监狱里,有一条看似十分人性,实则极为残忍的规定。

每一个被判终身监禁的人,都有一次站在大众面前向全体市民发表半个小时演说的机会。犯人由牢里被带到典狱长和其他人的办公室所在大楼的露台上,若演讲结束听众鼓掌,演讲者就重获自由。

这听起来好像是天大的恩惠,其实不然。首先,向大众求助的机会只有一次,它让希望变成折磨。犯人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一切都由典狱长决定。有可能才入狱半小时就被带上露台,也可能需要漫长的等待。有人年纪轻轻入狱,走上命运的露台时已经垂垂老矣,几乎已丧失说话能力。

可供参考的,就是那些已做过演说但未获青睐的前人的经验。但这些被“筛掉”的家伙一句话都不肯说,不管我们怎么求他们吐露演说的内容和群众的反应,都没有用,他们只冷冷一笑,不发一言。既然我要在牢狱里度过余生——他们心里一定那么想——那你们也都留着吧,休想我会帮你们,反正我本来就是坏蛋。

最棘手的却是那些来听演讲的市民。我们固然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外面那些自由的男男女女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宣布有犯人要上露台讲话,他们就蜂拥而至,不是因为有人的命运掌握在他们手上,事关重大,而是带着逛庙会、看戏的心情而来。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他们口哨、脏话齐飞,外加阵阵哄笑。本已心情起伏、全身无力的我们,面对这样的舞台能做什么?

虽然传说中曾经有无期徒刑犯通过了这个考验,但只是传说。确定的是,从我入狱至今这一年来,还没有人成功过。差不多一个月一次,我们中的一个会被带上露台讲话。之后一个不少又全都被带回牢里。群众把每一个人都嘘下台。

守卫通知我,轮到我上场了,时间是下午两点。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要去面对群众了。我一点儿都不怕,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相信自己已经为这个找到了答案。我想了很久,整整一年,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不敢奢望我的听众会比其他牢友所面对的听众有教养。

他们打开牢房铁门,带我穿过整个监狱,爬两级阶梯,进入一间庄严的大厅,然后站上露台。我身后的门被锁上,我一个人面对黑压压的人群。

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光太强了。然后我看到至少有三千人,包括最高法官,都在盯着我。

台下发出长长的嘘声,骂声四起。“喔,绅士出场了!你说话啊,无辜的受害者!快逗我们笑,说点笑话来听。你家有老母在等你,对不对?你想死你的小孩了,对吧?”

我双手扶着栏杆,不为所动。我心里已盘算好了,说不定这是唯一能救我脱困的妙计。

我无动于衷,无所谓,既不要求他们安静,也不做任何表示。很快我就欣慰地发现,我的举动让他们不知所措。显然,在我之前站在露台上的牢友都用了另一套策略,或许大吼大叫,或许用软话请求下面安静,结果都不讨好。

我还是不说、不动,像尊雕像。嘈杂声渐渐平缓下来,偶尔还冒出一两下嘘声,然后一片静默。

不动。我鼓起全部的勇气,不出声。

最后,一个和气、诚恳的声音说:“你说话啊!你说,我们听。”

我孤注一掷。

“我为什么要说话?”我说,“我站在这里是因为轮到我了,如此而已,我并不想感动你们什么。我有罪。我不想再看见我的家人。我不想离开这里。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台下的人交头接耳。然后有人喊:“别装了!”

“我过得比你们好。”我说,“我不能说细节,不过我兴致一来,便穿过一条没人知道的秘密通道,可以从我牢房直通某栋美丽别墅的花园,当然不能跟你们说是哪一栋,反正这附近多得是。那里的人都认识我,很照顾我。还有……”

我故意停下不说,卖个关子。台下的人群一脸的迷惘与失望,好像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猎物跑掉。

“还有一位少女深爱着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有人痛心大喊。得知我过得那么幸福,想必触痛了他的伤口。

“所以你们最好别来烦我!”我声嘶力竭,“我求你们,好心人!可怜可怜我吧!让我留在这里!嘘我,快,嘘我呀!”

我意识到群众中传开一股愤恨不平之意,他们恨我,只是还在怀疑我说的是真是假,我真的快乐吗?他们苦恼不已。他们依然犹豫不决。

我整个身体探到露台外面,做作地颤着声音喊:“答应我,大慈大悲的先生小姐们!你们又没有任何损失!求求你们,嘘我这个幸福的犯人吧!”

人群中传出一个恶毒的声音:“你想得美!才没那么好的事!凭什么让你很幸福?”

说完就鼓起掌来,第二个人跟进,然后十个、百个,全场响起一片如雷般的掌声。

我胜利了,这些白痴。我身后的门打开了。“你走吧,”他们说,“你自由了。”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4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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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和我们的街

(土耳其)阿古兹·涅辛

    我们街上的邻居对于四年举行一次的参议员选举觉得很不理解,而且怨声载道。您别以为我们有自己的参议员,能替我们做主,哪有这样的好事?……也别以为我们能从自己街坊里选出一个参议员。那是白日做梦!参议员们根本不到我们这条街上来,要是真有一位信步走来了,那么他一定出不去。汽车从来不从我们这条街经过,电车不通,大车也不来,就连骡子也过不去。

    您可别一高兴就路过我们的街——保管连您的怀表也会停住。一个文明人在这个大城市里见到这样的街道,他的大脑准会出现故障。

    可是我们却整天在这条骡子也过不去的街上来来往往。大姑娘们拖着木屐吧嗒吧嗒地走着,光脚丫的孩子们在噼啪噼啪地瞎闹。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就住在这条街上,能不走这条路吗?

    可是我们街上的居民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要管起国家大事来了!他们居然不满意四年选举一次!

     “哎,你们都是什么人哪?你们知道什么是选举吗?你们懂得参议员是怎样的人吗?”我这样劝解他们、可是白费劲。他们哪能懂得这些?他们自作聪明,而且根本不想明白一点道理。这也难怪:他们每天来往的这条街道是连骡子也过不去的呢。

     “那好吧,既然不赞成四年选举一次,那么八年选举一次怎么样?”我对他们说。

     “不,选举次数要多些!”他们回答说。

     “两年选举一次吗?”

     “不,老兄!要每天晚上天一黑就来一次选举。”

     “哎——敢情是咱们的街坊都疯了。”我叹了一口气。

    我们这条街也真怪,每个居民都欠着一身债。这里房东在撵房客,那里的债主把门捶得震天响。门板上横七竖八地刻满了道道儿,因此送牛奶的,卖水的和面包铺掌柜的都没法再用小刀或铅笔在上面做记号了,小商贩在主顾家的门上用刀或铅笔画道,作为欠账未付之记号。我们天还没亮就起身,然后一直到中午都在为生活而奋斗:又是还债啦,又是收账啦,闹得不亦乐乎.从中午到第三次祷告,是母亲揍孩子的时间,过了这段时间直到天黑,就是孩子你打我、我打你的时间了。在一片搬嘴弄舌、说长道短的气氛中,夹杂着煎大葱的气味。在这个时候,妇女们也不忘彼此相骂。而从晚上一直到天亮,她们就一直和自己的男人吵架。

    据说咱们这个地球的战争已经结束了,但是这和我们有什么相干?我们街上的战争并没有停止。

    总之一句话:我们街上的居民被这些所有使人忧伤、悲伤、烦恼的事弄得疯疯癫癫了。

     “我说各位街坊,像选举这样的大事能每夜来一次吗?”我想说服他们。

    不料问题根本不在这里。

    这里面另有文章。我们街角上有一座路灯。不瞒您说,这座路灯是有名无实的:它既没有玻璃,也没有灯罩,也没有灯头,一句话——凡是路灯所应该有的一切玩意儿它一概没有,有的只是一根铁柱,可是我们已习惯叫它路灯了。

    我们街上的居民早就忘记了路灯应该照耀街道这样一条真理,这根铁柱子光秃秃地竖立在街角,就好像一种装饰品、可是它倒能使孩子们解闷开心。他们走在铁柱周围转来转去,一看见乌鸦落在铁柱顶上,就拿弹弓射它们、

    这座路灯是谁装的呢?是一位什么大慈善家?慈善团体吗?国家吗?政府吗?市政府吗?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装的?为了什么?管这些干什么,我们只听年逾古稀、行将就木的老年人说过。

    这座路灯只在当年雷莎德苏丹登位的时候亮过一次,后来公布宪法的时候,它还点过一两夜。至于它在共和国宣布成立的时候有没有点过,至今还是一份疑案。有的人说点过,有的人却说没点过,

    现在言归正传,且听我们的街坊对路灯和选举的关系如何解释。一位老大爷心直口快地说:“您记得不久以前的那次选举吗?在选举的那天,给咱们的路灯安上了灯罩、玻璃、灯头,当天晚上就点上了煤气。咱们这条街顿时热闹起来了!可是一过了那夜,直到如今,路灯都没有亮过。”

    感谢上帝,这下子我总算明白过来了。我懂得了我们这条街上的居民为什么希望每天晚上天一黑就进行选举——因为一选举我们的路灯就亮。说实在的,我是同意他们的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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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井

夏一刀

    掌灯时分,瞎伯划拉着他那根光亮的导盲棍摸到黑牛家里。

    瞎伯有事没事最喜欢到黑牛家里去,拉拉家常、谈谈天,喝一杯黑牛采制的清茶。

    瞎伯说,黑牛,你晓得吧,我们村里以前有一口老井的,叫善卷古井。

    黑牛说,晓得晓得,我小时候听爷爷讲过,说是一个叫善卷的古人,他看到春夏天枉水河河水浑浊,人们喝了就生病,就带领大家挖了一口井。是吧?

    瞎伯说,善卷是神仙下凡呢,什么都懂。他对乡里的人像兄弟姐妹一样好,和气得很。本事很大,皇帝都要向他求助,问他治理国家的办法!

    黑牛笑道,瞎伯,你讲得神气活现,好像见过他一样。

    瞎伯说,我没见过善卷,我见过他挖的井呀,那时的井台用桃花石砌的,周围又用桃花石铺了地面。我和小伙伴们在孤峰岭上砍柴,口渴了就跑到井边,趴在井边咕噜咕噜喝水,那水真甜呀。

    黑牛说,瞎伯,你今天总讲井呀井呀干什么呢?

    瞎伯不做声,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布包,黑牛,我这里有一万多块钱,你帮我请人打一口井吧!

    黑牛急了,瞎伯!你攒几个钱容易吗?花光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你要打一口井干什么呢!吃水还是我来帮你挑呀!

    你别管,黑牛,我就想再尝尝古井里的水,我要你打你就打。

    瞎伯把话说得很坚决,怎么劝阻都没用。黑牛只好说,那好吧,瞎伯。

    第二天就开始打井了。瞎伯用导盲棍点点戳戳到一个地方说,黑牛,这地方就是老井的位置,就在这儿掏吧。

    挖了三天,就传来了黑牛兴奋的喊叫声,瞎伯,真如你讲的,一下就挖到了老井,才下去不到二十米,就出了水呢。

    瞎伯急急忙忙敲着棍子来到井边,黑牛,快舀一瓢给我尝尝。

    黑牛舀了一瓢水给瞎伯。

    瞎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久久地品着。

    瞎伯摇了摇头,黑牛,你欺我是瞎子是不是。这是孤峰岭上的山泉水。

    黑牛说,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丢一个石子下井试试。

    瞎伯果真摸了一个小石子丢下了井。听到扑通一声水响,瞎伯笑了。

    瞎伯说,黑牛,你帮我把其他的乡邻都喊过来一起吃晚饭吧,要庆祝呢!

    太阳一偏西,大家陆陆续续地来了。来的人都给瞎伯道喜,瞎伯乐得白胡子一抖一抖。

    这个黄昏,瞎伯的小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菜每家都带来了一些,合在一起,满满一大桌。

    男人喝着德山老酒,女人也喝,瞎伯也端起了酒杯。

    瞎伯说,黑牛,井打好了,剩下的钱你去买一些管子,一家一家把水抽过去。

    大家说,瞎伯,剩下的钱你自己收好,买管子每家自己管吧。

    瞎伯说,黑牛,我十几岁就瞎了,这辈子全靠你们这些乡邻照顾,要不,我这瞎老头哪有这么好的日子!我不能忘本哪,就做这么一点点好事,也算是对大家的报答吧。我晓得我的日子不多了,我走了,麻烦大家把我埋进土就行,不许用太多的钱,黑牛,你要是不依我的,我就在你梦里来找你。

    大家都哈哈地笑起来,一边举杯干酒。

    瞎伯也许醉了,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没有起来。

    黑牛从屋梁上爬了进去。

    瞎伯已经睡了过去,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把瞎伯抬上了山,黑牛用瞎伯留下的钱请了一个专业打井队。打井的人用洛阳铲在新井三米远的地方探到了老井的位置。

    一层一层的土起上来,露出了古老的井壁。再往下,堵住的泉眼打开了,清亮的水涌上来,水花翻开着,像一朵一朵百合。

    黑牛从开始打的井里起上来一只盛水的大木桶,这是蒙骗瞎伯的。然后,从古井里打上来一桶水,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围在井边的乡邻都屏住呼吸,抿了一口。

    水甜甜的,润润的,像甘露。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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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

吕斌

嘭嘭嘭,有人敲门。

陈小东睁开眼睛,看见窗户上有了亮光。他连忙从炕上爬起来,走过去拉开门。门外站着个老大爷,眼神里透着愤怒、焦急,说:“有人偷我家牛粪。”

陈小东脑子清醒了一些,这是他到这个派出所遇到的第一个案子。他问:“你家住在哪儿?”

老大爷说:“就在西边。”

陈小东问:“啥时候丢的?”

老大爷说:“不知道,早晨起来看见粪少了。”

所长去县局开会,王敏娜和李宝庆虽然住在乡政府所在的这个村,但八点半来上班。现在才五点多。陈小东说:“你领着我去看看。”回身锁了门,跟着老人走出乡政府院子。

老人腿脚不好使,走路一瘸一拐。牛粪是这一带农民的主要烧柴,这样一个年迈的老人丢了牛粪,冬天可怎么过!走到村西头,老人指指前面说:“这就是我家的牛粪。”

大门口前左侧有个榆树棍子扎成的障子,装着牛粪,一边陷了一个大坑,少了大约一驴车粪。大门口坐着一个老太太,愤怒地对陈小东说:“老头子捡了一夏天和一秋天的粪,才捡了这么多,不知道哪个没良心的一下子偷走了那么多!”

陈小东刚大学毕业,当警察不久,还有点像个孩子,却对破这个案子很有信心,他脑海里出现了在警察学院学过的痕迹学。他说:“二老放心,我一定找到这个人,让他把偷你们家的粪送回来!”

两位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见这个新来的年轻人说得坚决,又有了些许安慰。

陈小东仔细观察地上的痕迹,这是一辆当地农民常用的毛驴车,是两头驴,一个男人的脚印。他跟随着印迹走出村庄。印迹上了石子铺面的公路,就看不清了。陈小东顺着公路朝南边望,四里地处是鲍家店,再远处是县城。他思量,虽然冬天临近,县城南边的人时常来这边买牛粪,有顺手牵羊的可能,可是,远处来买牛粪的人都是开着汽车的。这是驴车的印迹,应该是附近的人干的,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鲍家店的。

他顺着公路朝鲍家店走,边走边想,抓住这个人不但要他把牛粪送回来,还要拘留他,最次也要罚款。又想起他到局里报到时,局长对他说:“那个乡地处边远,你到那里一定要把老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也要关心爱护老百姓。”他愉快地说:“我家就住那一带,小时候常到那个乡捡粪割草,对那一带的风土人情很熟悉。”

陈小东顺着公路走到鲍家店,进了村街,边走边望村街两旁的人家,不久就看见一个院子里停着一辆驴车,两头驴拴在车轱辘上,两间砖平房的窗户前堆放着牛粪,显然是新卸下的。陈小东一阵激动,案子破了!

他走进外屋,看见东屋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黄梅戏,男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吓了陈小东一跳。他穿得很肮脏,脸上有厚厚的污垢。陈小东认出来了,这人应该叫王荣,外号王傻子。他来所里报到时,所长介绍全乡情况,提到过这村有个王傻子,脑袋有些问题,谁家的东西都拿,谁家的活儿都干,谁家的饭都吃,是个吃国家救济的独身户。

陈小东事先想好的询问技巧一下子全乱了套,于是他直截了当地问:“院子里的粪是你偷来的吧?”

男人理直气壮地说:“谁偷来?是我拉来的!”

陈小东顺嘴说:“那不是一样吗!你凭啥拉人家的粪?”

男人说:“冬天我没有粪烧,不去拉一车咋整!”

陈小东想给他讲,你偷了老人的粪,他们怎么过冬……可是,跟他讲道理,和跟木头讲道理有啥两样!

处罚这样一个傻子没有意义,拉走粪也不可能,这个男人也需要救济,可不拉走粪怎么向两位老人交代?他看看窗外,院子里的驴车上有捡粪用的背筐,他有了主意,对男人说:“我借你驴车用一上午,行吧?”

男人说:“驴车在院子里,你用去吧!”

陈小东到院子套上驴车,赶着走出了村庄,下了公路,让驴车在草地上走,他背着背筐捡粪,捡好一筐就倒进驴车里。

傍中午的时候,陈小东赶着驴车到了老人家门前,两位老人欣喜地走了过来。陈小东说:“粪给你们拉回来了,是鲍家店的王傻子偷去了。”

老大爷一愣,说:“早知道是他偷的,就不要了。”

陈小东说:“没关系,我给他送车回去的时候,顺便捡一车粪送去。”

老大爷眼里有了泪水,嘴唇哆嗦着说:“你,你真是个好孩子……”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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