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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北省张家口市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中国印章文化源远流长,商周时期已出现形制完备的实用印章,但直至明初,篆刻才作为一门独立的艺术形式登上历史舞台,并形成了艺术流派。明代篆刻取法汉代官印的审美范式,奠定了此后数百年篆刻“印宗秦汉”的创作与审美基础。明代及清初倡导的“印中求印”,邓石如等艺术家发展为“印从书出”,篆刻面貌为之一新,此后赵之谦、黄士陵等人“印外求印”的努力,则让篆刻的创作空间更为广阔。清代中期以后,篆刻家来自全国各地,优秀作品层出不穷。可以说,此时篆刻的地域性才被打破,成为真正具有文化属性的艺术形态。民国时期,篆刻形式多样,民众接受度越来越高。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文化事业发展速度之快,形式之丰富,内容之精彩,超过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期。

    篆刻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展现出强大的生命力。时代的繁荣与文化的多元,在篆科艺术中如何得到更充分的展现?

    当下的篆刻艺术应进一步拓宽“印外求印”的创作理念,在立足传统的同时创新表现内容与形式。“印外求印”最初的概念,主要是指从金石学范畴之内、印章之外,寻求新的创作手法和形式,如借鉴青铜器,古文字等,后来扩展到更为广泛的艺术领域。目前,艺术创作的空间无比宽阔,各类艺术形式的交互融合更加多样,这为当代篆刻创作提供了无限发展空问。譬如,以前少有入印的印刷体文字,经过印化后,也可以成为篆刻的表现形式;以前少有人采用的创作手段,如铸造之类,也可以引入篆刻创作的范畴;在历史的空间中尘封已久的陶印,其独特的可塑性被重新挖掘,从内容形制到彩釉呈现具有时代特征的新中式审美,并作为文创产品进入现代生活,此外,印章的文字内容也可以进行调整变化。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篆刻一直被视为书法、绘画的附庸,可以说,直到专业篆刻展览出现之前,篆刻的独立性都未能得以完整体现,故其文字内容势必会受到局限。篆刻艺术早就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学问,其文字内容也应适当扩大范围、寻求变化,更多以往所不用但能真实展现时代风貌的“金句”“热词”“俗语”等,也可以进入篆刻家的视野,从而让篆刻艺术更好地融入这个时代,为更多年轻人所喜爱。前贤经典是艺术创作的圭臬,然而,绝不能将其视作顶点,艺术上的进步永无止境。

    在艺术的汪洋大海里,篆刻是其中一朵浪花。但若能激起一朵接一朵浪花的活力,也足以产生新的浪潮,使传统艺术在新时代绽放出蓬勃的生命力。

(摘编自曾呆《激发篆刻的时代活力》)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篆刻“印宗秦汉”的创作与审美基础,来源于明代篆刻取法汉代官印的审美范式。 B、从“印中求印”到“印外求印”是形式和手法的创新,也足篆刻艺术创作空间的扩展。 C、铸造、陶印等新形式融入到创作中,才使篆刻艺术在新时代绽放出蓬勃的生命力。 D、能够展现时代风貌的“金句”“俗语”等融入篆刻艺术,会让更多年轻人喜爱篆刻。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第一段具体梳理了篆刻的发展历史,简要介绍了篆刻在不同时期的发展特点。 B、文章第二段承上启下,提出时代的繁荣与发展应该在篆刻艺术中充分展现的思考。 C、文章运用例证法,论证了艺术形式的交互融合多样化,使篆刻创作空间不断扩大。 D、文章整体按照总分总的结构思路,论证了在新时代背景下如何激发篆刻的时代活力。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篆刻在明初已成为独立的艺术形式,形成艺术流派,但至今仍是书法、绘画的附庸。 B、形式多样,民众接受,内容精彩,打破地域限制,是民国时期篆刻发展到高峰的原因。 C、时代的繁荣与文化的多元在篆刻中要得到充分的展现,全靠内容与形式方面的创新。 D、篆刻的文字内容扩大范围、寻求变化,才有可能促进篆刻的独立性得到完整的体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悲剧产生于社会的矛盾、两种社会力量的冲突。冲突双方分别代表着真与假、善与恶、新与旧等对立的两极,却总是以代表真、善、新等美好的一方的失败、死亡、毁灭为结局,他们是悲剧的主人公。因为他们的力量还比较弱小,还无法与强大的旧势力或邪恶力量抗衡,正义的要求不能实现,于是形成了悲剧。古希腊学者亚里士多德指出,悲剧描写了比现实中更美好同时又是“与我们相似的”人物,通过他们的毁灭“引起怜悯和恐惧来使感情得到陶冶”,即产生净化的作用。

《马首人身》 罗丹

    然而,悲剧不仅表现冲突与毁灭,而且表现抗争与拼搏,这是悲剧具有审美价值的最根本的原因。鲁迅说过:“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种毁灭是抗争、拼搏以后的毁灭,抗争与拼搏体现了人的一种精神。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为了人类从天上盗取火种,触怒了主神宙斯,被锁在高加索山崖上,每日遭神鹰啄食肝脏,但普罗米修斯毫不屈服,最后坠入深渊。罗丹的大理石雕塑《马身人首》中,人臂绝望地扑向一个它所抓不到的目标,而马足则陷于尘土不能自拔,表现出人性与兽性的冲突,象征着灵与肉的斗争,具有强烈的悲剧性。可以说,没有抗争就没有悲剧,冲突、抗争与毁灭是构成悲剧的三个主要因素。

    悲剧的审美价值的载体只能是文学艺术。因为人生有价值的东西、美好事物的毁灭是令人伤悲的,因此现实中的悲剧不能作为直接的审美对象来欣赏,否则人就是泯灭了人性的人了。现实中的悲剧只能激起人的同情、义愤,迫使人采取严肃的伦理态度和实践行动。民主革命时期,在演出歌剧《白毛女》的过程中,曾多次出现扮演地主黄世仁的演员被打甚至险遭枪击的事件,这是人们以实际的道德评价代替了审美活动。现实的悲剧只在客观上具有悲剧的审美性质,它们必须以文学艺术的形式表现出来,才能成为欣赏的对象,美学上所谓的“以悲为美”才能实现。

    悲剧成为审美对象只能以文学艺术的形式出现,原因在于它需要建立悲剧事件与人的心理距离。不仅遥远的时间会使过去的现实悲剧的悲惨因素淡化,就是很近的时间间隔也可以使人不陷入现实。这里还有一个空间的间隔,悲剧艺术展现的毕竟是一个人们不熟悉或有点陌生的空间,这就使人们不容易介入其中,而能够客观、超然地看待。当然,在欣赏中审美主体可以“审美地”加入悲剧冲突,体验悲剧客体的巨大和狂暴、悲剧主体的抗争和悲痛,从而感受到强烈的震撼和刺激,获得悲剧感和审美愉悦。

    悲剧表现的不是人生的欢乐或全然的幸福,而是悲剧主体对待痛苦和死亡的方式,这是人类社会和人类活动中十分重要、严肃的一面。悲剧在表现对伟大和崇高的人的摧毁的同时,更表现出无法摧毁的人的伟大和崇高。

(摘编自王晓旭《美的奥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对语文教材修订的思考

杨丽

    对学生时代语文课文的回忆,是贯穿生命始终的一件乐事。《丰碑》中身落白雪的军需旅长的凛然与无私,朱自清《背影》中老父亲爬月台时的心酸与伟岸,《少年闰土》中深蓝夜空下那个项带银圈、手捏钢叉的十一二岁的捕猹少年的机灵与果敢,让我们一遍遍感受着民族精神、亲情、友情的震撼人心。看,这些少时课本上的文字,都已经根深蒂固于青年人的成长中,成为构建精神世界的一砖一瓦,作为他们精神根基的一部分。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每次学生语文教材的修订都会掀起一阵大讨论。不论是2013年对鲁迅的散文诗《风筝》的替换,还是2014年上海市小学一年级第一学期新版语文课本对《寻隐者不遇》、《登鹳雀楼》等8首古诗的删除,或是如今对《谁勇敢》一文的撤换、《鲁提辖拳打镇关西》被换为《智取生辰纲》、《洲际导弹自述》被改为《网络表情符号》,都引起人们的议论,对这些修改,除了诟病或挑剔,显然也有一些积极的解读。如避免学生理解偏难、减轻学生负担、为避免学生盲目勇敢导致受伤、更契合现代和谐社会导向、更切合互联网时代的学生生活……然而,这些修改到底该不该,进步还是退步,还都需要专家或使用教材的师生来认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教材没有几十年不变地原地踏步。

    语文教材一成不变或倒退复古,都不利于学生精神世界的构建与发展。用心的教材内容应该突出时代特征,把握时代精神,用灵动有力的语言描绘大美的中国梦。文学作品的意义就在于让学生能够培养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培养独立思考和积极思辨的精神,而不是寻章摘句或不假思索、人云亦云。用语文塑造青少年的思想之魂、精神之魂,中国梦的实现也才能有更加坚实的青年基础。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在对蕴含思想深度的文章的选择和解读上表现得更加明显。教材编撰部门、学生、家长,针对不同的作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文章要符合所有人的口味本身就是一种妄想,所以我们也不必因为教材选择而焦虑。这个信息化的时代,学生获取知识和精神力量的渠道绝非只有教科书这一条。背负着从少年到老年的精神塑造重任的,除了教科书,更有课外读物、历史文物、人生经验与阅历。我们对教科书,不必过分盲目信仰,但在删改上仍需要无比认真地对待。

    对于极富思想性的文学作品,我们不能单纯地“贴标签”,用好坏对错来评价。时代是在发展进步的,文学作品的内涵和主旨在与现实的摩擦中契合而又不契合,那些曾经被认为是错误的观点看法在今天有了新的价值。教科书内容的更迭正是体现了一个时代的社会气质和价值取向。所以,教材删改争议越大越不能大意、随意。在部分学生还没有足够的能力选择自己的教科书内容时,教育部门就要当好这个把关人。

    2014年9月9日,习近平总书记来到北京师范大学看望一线教师。他当时曾说,我很不赞成把古代经典诗词和散文从课本中去掉,“去中国化”是很悲哀的,应该把这些经典嵌在学生脑子里,成为中华民族文化的基因。而这次的“换血”中,也增加了古诗文及中华传统文化的比重,让下一代在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的熏陶下,握紧青少年手上的“文化之根”,让中国梦的实现有着更加厚重的文化根基。

    修订版教材虽然引起了一些争议,但仍然值得人们期待。修订总是在争议之中不断完善的。彼时的真理也可能沦为此时的谬误,而唯一的方法就是与时俱进,步步完善。这样,既有利教育现状,也连接中国的未来。

(选自《中国青年网》2016年5月25日,有修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让法治精神内化于心

    卢梭曾经说过:“一切法律中最重要的法律,既不是刻在大理石上,也不是刻在铜表上,而是铭刻在公民的内心里。”言下之意,法律法规的制定固然重要,公民是否将法治内化于心,更能衡量一个社会法治化程度的重要标志。正在召开的十八届四中全会第一次专题讨论依法治国问题,要建设法治中国,就离不开对公民法治精神的培育。

    谈到法治,在现实中有这样一种现象,有人负责写,有人负责学,有人负责讲,有人负责信,但是在学的人不讲,在写的人不用,在用的人不信,出现了分离的倾向。这便是一种“法制”手段与“法治”思维的断裂,是缺乏法治精神的表现。“法治”与“法制”一字之差,却有根本不同。法治,是法治精神的培养,期待着“防于未然之前”;法制,是制度规则的设定,执行着“惩于已然之后”。前者是以教化来实现思维方式上的依法观念,后者是用禁令来规范道德底线上的守法行为。如果仅仅设定了严格的法规制度,却没有依照法治行事的思维,就会出现上面所说的学用分离、讲信分离的倾向。

    “规章只不过是穹窿顶上的拱梁,而唯有慢慢诞生的风尚才最后构成那个穹窿顶上不可动摇的拱心石。”习近平总书记曾引用法国思想家卢梭的话,其意也是在强调法治精神与法治思维的重要性。那么如何才能使法治精神真正成为“慢慢诞生的风尚”,成为不可动摇的“拱心石”呢?

    “法者,天下之程式也,万事之仪表也。”首先就是要在全社会营造公共规则意识,这是培育法治精神的社会基础。所谓公共规则,就是人们为了维护公共生活、调节人们之间的关系而形成的公共生活准则。公共规则意识就是尊重和保护每个人的权利,同时也确定每个人应该担负的责任。人们在处理权责问题时,不感情用事,而是依据所定规则作具体分析。法治是对公共规则的制度化提升,是用法律的手段使人们约定的规则得到权威的确认。只有在全社会具有良好的公共规则意识的基础上,才可能形成真正的法治精神。大家都知道“中国式过马路”,不必看红路灯,只要凑齐一堆儿人就能过去。这是典型的公共规则意识的匮乏,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没有法规吗?不是的,交通法有明文规定:红灯停,绿灯行。所以说,形成法治精神的前提必须是公共规则意识的建立。

    “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其次就是要在全民中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是培育法治精神的思想基础。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层面的基本要求。之所以把法治纳入到核心价值观的基本表述中,一方面是培育法治精神的根本问题在于将法治理念、法治信仰内化于人心;另一方面是核心价值观建设呼唤并能促进法治的健全和完善,两者相互促进,相辅相成。培育法治精神,不仅要通过立法、执法、司法等环节的完善,还要着力在规则意识、权利义务统一意识、责任意识等方面加以深化,透过多途径、全方位的价值观建设,使法治精神浸润人心。

    《孙子兵法》讲“朝气锐、昼气惰”。法治精神的涵养应以青年为主体,充分发挥青年人的影响力。这是培育法治精神的群众基础。“青年如初春,如朝日,如百卉之萌动,如利刃之新发于硎,人生最可宝贵之时期也。青年之于社会,犹新鲜活泼细胞之在人身。”正如陈独秀在《新青年》发刊词中所言,青年之于国家,意味着希望和未来;青年人最具朝气,具有感染他人的特殊能量,青年人最具活力,拥有活跃社会氛围的独特魅力;青年人最具可塑性,其价值观正处于形成时期,其思想正处于建构时期,能够较快接受新思想、新观念。法治精神的培育应当以青年为主体。

    培育法治精神,建设法治中国,实现依法治国。关键是让法治精神内化于心。

(选自2014年10月22日《求是》,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在中国古代经典中,《周易》产生的历史渊源至为悠久,可追溯至传说中的伏羲时期。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周易》由原始的八卦符号演变为六十四卦,直到西周初期卦辞、爻辞才编定完成。《周易》经文的形式和内容确定之后,其象征意蕴与卜筮功能得到了进一步凸显,同时也逐渐渗透和积累了较为丰富的道德文化观念,但尚未形成一定的体系。真正促使《周易》从占筮之书转为义理之学,从趋向巫术占卜功用转向探讨伦理教化功能的,则是《易传》(《十翼》)的出现,这也标志着《周易》经典最终完成。从汉代开始《周易》被尊崇为群经之首,是有其内在深刻的理论与现实依据的。

    汉代天人之学的繁盛提高了《周易》经典的历史地位,对于后世统治者政治与文化策略的操作极具示范意义。特别是从唐代开始,《易》为“六经”之首的地位从未受到任何挑战。随着儒家经典范围不断拓展和扩大,从“七经”“九经”“十二经”,再到“十三经”的最终形成,《周易》便自然从“六经”之首转而升擢为群经之首。

    《周易》及易学的思想体系兼具儒道互补包容的格局,对后来儒道两家将其作为自身的经典并屡屡援《易》立说有着直接的影响,自不待言。《周易》在汉代位列儒家经典之首,取得了文化和政治上的权威地位,魏伯阳以《易》说丹,王弼以老解《易》,又进一步强化了《周易》在后世道家、道教中的经典性质。对于《周易》在中国思想史上极具兼容并包之思想特色,《四库全书总日》指出;“又《易》道广大,无所不包,旁及天文,地理、乐律、兵法、韵学、算术,以逮方外之炉火,皆可援《易》以为说,而好异者又援以入《易》,故《易》说愈繁。”《总目》的立场,旨在批评历史上《易》立论的现象有损于《周易》作为儒家经典的本来面目。但是,“易道广大,无所不包”,《周易》在儒道两家发展的历史脉络中也获得了相应于典范意义的影响力,已经深入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各个领域,《总目》从一个侧面揭示了《用易》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上地位根深蒂固的重要事实。

    《周易》有着最为悠久的成书史、传播史,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长河中,随时随地可见《周易》及易学思想泛起的层层涟漪。值得注意的是,在《四库全书》所收录的经、史、子,集四部文献中,《周易》位于经部之首,相较于经部其他类文献,《易》类文献数目最多,这应是《周易》处于中国传统思想文化发展中的核心地位的绝佳范例。不仅如此,《周易》被儒家奉为群经之首,也被道家尊为“三玄”之冠,又曾为佛教众多高僧大德所倚重和阐扬,更足以说明《周易》自身内含的天道与人事之诠释方向的廷展性和丰富性。

    《周易》“综合百家,超越百家”,作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在中国传统社会中享有远远高于其他经典、其他学术的尊崇地位。如果立足于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发展演变,我们对“《易》为之原”及《周易》在其中所发挥的引领作用与体现的包容意义,或许会有新的体认。

(摘自2018年04月14日《光明日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对于一个民族而言,神话对于传承、巩固和增强其传统文化有着重要的意义。人类学大师马林诺夫斯基曾指出,神话原生性地表达着民族精神中最稳固最恒定的部分,承载一个民族一脉相承的文化基因。在《诸神纪》里,无论是创世大神盘古、大母神女娲,还是尝百草的神农氏,或者射日的大羿,都体现了一种不畏艰险、为了人类福祉而自我牺牲的悲剧意味和崇高之美。

    可以说,正是凭借不畏艰险的生存意志和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中华民族才能延续几千年不绝,并昂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在作为族群意志的民族精神、民族传统之外,神话还与“人类内心底层的问题,人类内在的奥秘”相关。神话学大师坎贝尔曾指出,读神话可以发现许多人类的共通处:人类需要呼唤久违的神性,需要借由神话以接近永恒,需要透过神话以洞悉生命的奥秘。与史家和儒家典籍中被历史化的温文尔雅、“伟光正”的诸神形象不同,《诸神纪》里描绘的上古诸神大多充满野性之美和伟岸之力:喜欢追着自己尾巴跑的混沌、半人半蛇的女娲、人首豹尾的西王母、铜头铁额的蚩尤……这些朴素的形象和他们身上那种气吞山河、震天撼地的力量体现了先民汪洋恣肆的想象力,对自然、生命、神性之力的崇拜和讴歌。阅读这样本然面目的上古神话,可以体会原始先民深厚的情感体验,从而缓释压力,抚慰心灵创伤,找到生命的动力。而中国上古智慧通过作者的“掰扯”,也得到了生动而又不乏深度的呈现:混沌神话所体现的中国人混融无间的宇宙观,上古神树的故事背后体现的中国人万物有灵的自然观,南楚大司命神话背后体现的“方生方死,生死一体”的生命观等等。

    可以说,中国古代神话拥有高远而深刻的文化内质和精神内涵,理应成为一种优秀的国民文化教育资源。在《诸神纪》导言部分,严优用充满激情的笔调写道:“身逢一个科技理性至土的时代,神话始终‘为人类提供着返归自身的航向与能力,(叶舒宪)。只要回到神话那里,我们终将获得重塑与再造文化筋骨的力量;我们终将平心静气、修复疮痍,放下包袱、满血复活。”神话是我们的根,离开了神话的民族,就像古希腊神话里的安泰,失去了大地之根的滋养和护佑,生命终将委顿。愿我们的孩子,在成长的历程中总有神话相伴;愿我们每一个成年人,都能从神话中找到前行的动力和勇气。这是《诸神纪》的作者奉献给这个世界的一份美好的心愿。

    (摘编自闵艳芸《中国上古神话,我们的文化基因——读严优<诸神纪>》,2018年2月11日《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读过《水浒传》的人,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即它的语言的地域色彩与其他名著不同。它不像《西游记》《儒林外史》《红楼梦》那样,是以一种地方话作为基础方言,形成全书的语言色彩,而是既有大量的山东话,又有大量的江浙话。两种方言构成了全书语言的地域色彩。

    《水浒传》语言的地域色彩,与《水浒传》成书之前说话艺术发展的历史、与宋代“靖康之变”后 南北文化交流、其中包括说话艺术中心南移这两个因素直接相关。我国的说话艺术源远流长。大约在中唐时期,说话就成为一个面向社会大众的独立的艺术品种,到北宋时期,说话进一步发展,分为小说、说铁骑儿、说参请、讲史四家,还有了专题说话艺人、献艺的固定场地。当时的汴京成为全国的文化也包括说话艺术的中心。靖康之变后,杭州成为新的政治文化中心。北方官话作为一种强势方言,集中、成片地进入汪洋大海般的吴语区。同时,杭州原居民使用的吴语方言,因为有周围广大吴语区为依托,也不会被北方官话代替。两种方言在并存并行的局面中,经过长时期的交流、碰撞、磨合,就形成了以两种方言为基础的混合型的方言。《水浒传》的语言就是在这种南北文化交流融合的大背景下形成的。

近代以来,学术界公认《水浒传》是在宋元说话艺术的基础上成书的。南末罗烨的《醉翁谈录》记载的《石头孙立》《青面兽》《花和尚》《武行者》这四种话本的名目,应当是最平出现的小本水浒故事。最早讲说这些水浒故事的,是南宋初年南移入杭州的鲁西南籍山东人。他们以山东人用浓厚的山东乡音讲说发生在山东的英雄好汉的故事,受到新移居杭州的广大北方市民和北方士兵的热烈欢迎。但是,他们毕竟生活在杭州,他们的受众必然也有或多或少的杭州原居民,因此他们在讲说时也就不能不注意适当吸取一些吴语词汇,以吸引原居民。同时,他们的行业晚辈承传人,这些自幼生长在杭州的年青一代,在严格遵循父老、师尊的说话家数、规矩和口耳相传的水浒故事内容的同时,在讲说时也会自觉或不自觉地掺入了更多吴语方言词汇和句式。而且年代越久,承传的辈分越多,故事中的吴语方言色彩越重,以至达到了并存并行的程度。经过几代说话艺人淘沙取 金、删芜存精般的千锤百炼,水浒故事发展到南宋后期的《宣和遗事》具有整体框架的三十六人的大故事,最后到思想、艺术俱臻成熟的元代后期的“施耐庵的本”,水浒故事的基本内容、篇章结构、语言风格终于定型化,再也容不得后辈艺人随意作出改动了。直到元末明初经罗贯中最后“编次”成为定本的百回《水浒传》,罗贯中虽然作了一些加工和增益,但对我们前面指出的那些基本部分, 并未触动。

总之,《水浒传》语言以江渐吴语方言和山东方言为基础方言构成的双重地域色彩,是在南北宋交替之后,在南北经济和文化交流、融合的大背景下出现的现象;是当时文化中心南移,大批北方包括山东籍说话艺人移入杭州,说话艺术在一个南北两方的人们群居共处、两种方言并存并行的特殊环境中生存和发展而形成的产物。这种双重语言成分,由于经过几代艺人千锤百炼的功夫,它们和谐自然地融合在一起,放射出强烈的艺术魅力,显示出有别于其他长篇名著的独特风格。

(摘编自李永祜《<水浒传>语言的地域色彩与南北文化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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