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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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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云南省楚雄州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统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金络渡

聂鑫森

    这条奔淌在湘省东部大山中的河,叫野马河。嵌在野马河中段的小渡口,叫金络渡。摆渡人,叫钟水生。

    钟水生五十好几了,身板宽厚、挺直。他怎么也想不到,高中毕业后当了四年海军,转业时本可以在城里安排工作,却回老家来摆渡,一口气当了三十年的“河军”!

    这块地方偏僻,还穷,又最冷清,不可能花大钱去架一座钢筋水泥桥,但河两岸总有人要来来往往,于是就有了摆渡人。摆渡人是由镇政府聘请的合同工。三十年前,钟水生每月工资七十元,眼下也就每月一千元。但每年全镇评“五好家庭”,钟水生的家总是上红榜。他的爹娘、老婆和孩子,都把农活、家务活包揽了,让他一门心思当好摆渡人。每早出门,爹总是嘱咐他:“当好摆渡人,代我们全家去感恩。”他听了都会落泪,连连点头。

    又是莺飞草长的春天。

    野马河上的雾气渐薄渐淡,太阳逐渐露出热情的笑脸。渡口,这时候静了下来。钟水生看了看手表,上午十点钟。他用拖把开始擦洗船头上、船舷上、船舱里的泥巴脚印。野马河河滩一年四季潮乎乎的,人们都得走过这段河滩路,才能上船。从早上六点钟到现在,渡船穿梭来往,船上留下了许多泥巴脚印,但上年纪老人和学生伢的脚印都不会沾上泥巴,因为是他一个一个背上船的。

    钟水生除了寒冬穿套鞋外,其余季节都打赤脚。人们上船后,他洗干净脚上的泥巴,在船尾操起双桨,高喊一声:“坐稳了哟——开船了!”渡船便离开渡口,稳稳地驶向对岸。

    这一幕旷日持久,又平常真切。

    老人说:“水生呀,我的儿孙都没你这样耐得烦。”

    小学生说:“穿再漂亮的鞋子,也不会弄脏,谢谢钟爷爷。”

    钟水生灿烂地笑了,说:“应该的。我小时候上学和回家,都是由摆渡人背来背去的,我是比着他的样子学哩。”

    有人问:“那个摆渡人是谁呀?”

    “我叫他宫大爷。”

    “你已五十出头,宫大爷该过九十了?”

    “他老人家不在了。三十年前的那个春天,野马河发大水。他为救一个坐船不慎落水的妇女,卷进了一个大旋涡里……那个被救起的人,就是我娘。那一年我正在当兵。”

    钟水生把渡船弄得干干净净。阳光下,他又想起了他高中毕业后去参军,转业的时候,爹对他说:“你回老家来吧,当摆渡人。人家嫌这工作不赚钱,又苦又累,镇政府着急找不到合适的人。为了死去的宫大爷,为了过河的父老乡亲,你必须做这件事!”

    钟水生说:“我愿意。”

    钟水生知道,他也会有划不动船的那一天,好在他有两个儿子,都在本乡本土做泥工、木工,都很乐意做摆渡人。想到这里,钟水生不由得仰天打了个哈哈。

    河岸上忽然有人喊:“摆渡的,我要过河!”

    钟水生抬眼一望,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手提一个大公文包,西装西裤一色白,黑衬衣上系一根红领带,一双黑皮鞋贼亮贼亮。他站在河滩那一端,头昂得高高的。

    “要过河?走过来上船!”

    “我是去镇政府谈投资的,这烂泥巴路怎么走?麻烦你背我过去,我付钱就是。”

    钟水生说:“你既是来这里投资的,虽不是老人、小孩,我破例背你一次。”

    钟水生赤脚下船,走过河滩,蹲下来,背起中年人。离船还有四五米远时,中年人嘀咕了一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话音未落,钟水生双手一松,腰一挺,把中年人丢在烂泥里,火爆爆地说:“背人上船,我从不收钱。你有钱,去找鬼推磨吧。”

    中年人跌得一身是泥,气得大喊大叫。

    这时候,河对岸有人招手、喊话,有人要过河到南岸来。

    钟水生抄起浆,让空空的船飞快地过河去了。

    一河波浪,在阳光下,闪着金子般的光泽。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交代了钟水生早年的经历与现在的处境,一句“怎么也想不到”写出其从海军到一口气当了三十年“河军”内心的淡淡失落。 B、钟水生全家为其做好摆渡工作而包揽了农活和家务活,足见其家人对钟水生工作的支持,这是他一心搞好摆渡工作的基础。 C、宫大爷为救钟水生的娘而献出了生命,当兵复员后的钟水生义无反顾地接替了宫大爷的摆渡工作,我们从中可以感受到一种精神的传承。 D、小说用景物描写作结,富有意蕴,“金子般的光泽”一句既是对波浪的描写,也象征了钟水生那金子般的心灵。
(2)、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钟水生的性格特点。
(3)、投资中年人的出现在小说中起了怎样的作用?请结合小说内容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闯滩

许畅

    一个人走向大河边,一条船从对面的芦苇丛中荡出,八九只鸭子匆匆扑打着游向两旁。天南抬起头来,“二哥!”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弄得脸上湿淋淋的,眯起眼睛朝船上的人挥手。

    二哥比七个月前瘦了不少,衣衫紧紧贴着精壮的身躯。他把船系在岸边,拉结的时候几次没能系上,天南去帮忙,感觉二哥在发抖。

    “怎么了?”天南摸摸二哥的手,二哥的手黝黑粗糙,像爹用的陶制药罐。

    “没事,天南,我是太高兴了。”二哥拉着天南向前走。“对了,你看二哥给你带了什么?”

    “什么?”天南就等着这句话,现在二哥突然说起,天南又惊又喜

    二哥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只小老虎模样的口哨:“喜不喜欢?”

    天南把小老虎握在手里,眼睛都笑弯了:“喜欢。”这可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新鲜玩意。

    天南很想找些话说,可一时间言语仿佛塞住了。二哥一坐下,天南就递给二哥他卷的烟:“尝尝吧。”

    二哥很久才注意到天南递过来的烟。“啊,好。”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堂前摆着的大哥和侈的相片。“二哥。”天南搓搓手,“今年我可十六了……我想跟你一起去闯滩。”

    二哥把烟一抖,面容一沉。天南站起来,他今年长得特别快,像春笋一样往上蹿,已经和二哥差不多高了。

    天南把手臂举起来,臂上的肌肉凸出:“不信你捏,我长大了。”

    “不行。”二哥把烟在桌角上敲了敲,“你不行,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大哥已经没了!”

    “是,你不让我去,你自己行!”天南瞪大眼睛。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二哥好不容易回来了,自己又和他吵。

    “咱们家只剩两个了。”二哥叹了口气,进屋去了。

    晚上天南跟二哥背靠背睡觉。二哥呼吸均匀,天南还以为二哥睡着了,没想压低了嗓音叫他:“天南,你睡了吗?”

    “还没。”

    “这次去做生意,货都被人半路劫走了。”

    “啊!”天南惊呼,“怎么会这样。”

    “路上碰着一个奇怪的人,说我们家四代以后都不得闯滩。”

    天南侧身,许久没回话。他们家很早就有先辈闯滩,至大哥、二哥、他正好四代。天南一时非常惊悚。

    “那一定是胡说骗钱的,我才不相信。”

    “就算人人都不相信,我也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天南没听出二哥的语气,他想这莫不是二哥为了不让他去,唬他的吧?可万一是真的呢?天南有些不敢往下想了。他盘算着明早去镇上把烟卖了,然后去找人算算。

    天没大亮天南就起床了,把上好的烟条放进背篓里,二哥不知去哪儿了。

    烟条没到正午就卖完了,他把铜子用袋子装上扎好。他一时不知道去找谁了,天南一路想一路走。他一路走到河边上,又白又肥的鸭子在河里游着,一只只船泊在岸边,也不知以后开向何方,天南突然感到一种宿命的味道。

    他摸到了那个小老虎,然后他轻轻地,怕别人听见似的吹起来。

    “呜——呜——”

楼上的人探出头来:“哪家的?”

    “我是天南。”天南没有看楼上的人,对着河大声喊,“我是天南!”好像对自己说。

    “喂。”一个人拍拍天南的肩膀,是二哥以前的雇工。

    “你二哥可是回来了?”

    “是。”天南看着他苍老的面孔很亲切。

    “回来了就好,我现在的主人请你上去坐坐。”

    “哪个?”

    “楼上的。”天南看见是那个先前问他哪家的人。“现在谁去闯滩可都归他管。”

    天南一下子失了兴趣,二哥一定欠了那人很大一笔钱吧。可是若二哥不让他去,跟楼上的人闯也不是不可以。

    正在天南心里犹豫不定的时候,他听到二哥喊他:“走了,天南!”

    二哥挽着天南,说:“打扰了,日后再来拜会!”天南刚想说些什么,二哥就用手揪了他一下。

    河边的芦苇丛轻轻晃动,二哥拖着他越走越远,他频频回头。河渐渐在天南的视野里消失了,一片余晖。

    “脑子里的事不要想了,只要我在你就别想去闯滩。”

    二哥的手温热,天南不答话。

    “听到没?”

    “嗯。”天南不甘心,扭头又往回望。二哥把天南的头扭回来:“你可记得大哥和侈是怎么没的?”

    天南认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出去闯一闯,但是死,他有些不敢往下想。他其实信二哥对他说的话,但天南想就是死他也想去试试。

    他摸摸袋子里的铜子,差不多再攒上个一年,快的话十个月,就够了。他就可以撑船去外面了,他内心隐隐雀跃。

    二哥察觉到什么似的盯着他的眼睛,河边好像又有船上岸了,有些喧哗。天南把头低下去,我是天南,我才不怕。

    等人们散去,大河又恢复了宁静,有些人回来了,有些人永远没回来。天南在等着这样一个出去的时候,多少人等着这样一个回来的时候。

(选自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14年中国微型小说排行榜》,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配角

聂鑫森

    父亲邵伟夫,先是话剧演员,后来又成了电影、电视演员。他的名字很气派,“伟夫”者,伟丈夫之谓也。可惜他一辈子没演过主角,全是很不起眼的配角,虽是剧中有名有姓的人物,也就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台词,演绎几个小情节而已。他的形象呢,身材矮小,脸窄长如刀,眉粗眼小口阔,演的多是反派人物:黑社会小头目、国民党下级军官、现实生活中的可怜虫……

    他的名字是当教师的爷爷起的,爷爷曾对他寄望很高。没想到他读中学时,有一次演一个小话剧的配角,神采飞扬,被动员去读一所中专艺校的话剧班,从此他就很满足地走上了演艺之路。

    因为母亲是苗族人,可以生两胎,我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我叫邵小轩,妹妹叫邵小轮。通俗地说,我是小车子,妹妹是小轮子。我们的名字当然是父亲起的,母亲似乎很欣赏,觉得低调一些反而会有大出息。

    母亲在街道居委会当个小干部,人很漂亮。我和妹妹似乎承袭了她的基因,长得都不丑。母亲对于嫁给了父亲,一直深怀悔意,原想会有一个大红大紫的丈夫,不料几十年来波澜不惊。我母亲都不让我们去剧院看父亲的戏;电视上一出现有父亲身影的剧目,她便立即换台。她还嘱咐我们,不要在人前提起父亲是演员。

    读初中时,一个男同学悄悄告诉我:“你爸爸的戏演得真好,可惜是个小角色。如果让他演主角,肯定火!”

    父亲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尤其是进入影视圈后,或是东奔西跑到一个个剧组去找活干,或是找到了活必须随剧组四处游走。每当他一脸倦色回到家里,首先会拿出各种小礼物,送给妈妈、我和妹妹,然后把一叠钞票交给妈妈。

    我把男同学的话告诉他,他听了,微微一笑,说:“在一个戏中,只有小人物,没有小角色,这正如社会的分工不同,却都是平等的。主角造气氛,配角助气氛,谁也离不开谁。”

    母亲轻轻“哼”了一声,然后下厨房去为父亲做饭菜。

    我看见父亲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很痛苦地低下了头。

    我读高中妹妹读初中时,父亲在出外三个月后,回到家里。他这次是在一部《五台山传奇录》的电视连续剧里,演一个貌丑却佛力高深的老方丈的侍者,虽是配角,出场却较多,拿了五万元片酬。他给我和妹妹各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给妈妈买了一个钻石戒指。

    我发现父亲的手腕上绑着纱布,便问:“爸爸,你受伤了?”

    他说:“拍最后一场戏时,和一个匪徒交手,从山岩上跌下来,把手跌断了,我咬着牙坚持把戏拍完,导演直夸我敬业哩。”

    母亲说:“你也五十出头了,别去折腾了,多在家休息吧。”

    他摇了摇头,说:“不!你工资不高,小轩、小轮正读书,将来还要给她们备一份像样的嫁妆。再说,小病小伤在拍戏中是常发生的,别当一回事。”

    我和妹妹不由得泪流满面。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学校就在岳麓山附近。三九严寒的冬天,母亲打电话告诉我,父亲在岳麓山的爱晚亭前拍戏,让我去看看父亲,还嘱咐我最好把自己伪装一下,别让父亲分神出了意外。

    漫天大雪,朔风怒吼。

    我戴上红绒线帽子、大口罩,围上羊毛围巾,穿上新买的中长羽绒袄,早早地来到爱晚亭前。警戒线外,看热闹的人很多,我使劲地挤站在人丛里。父亲是演一个寻衅闹事的恶霸,样子很丑陋,说话还结巴,然后被一个江湖好汉狠狠地揍了一顿,上衣也被撕破了,痛得在地上翻滚。这场戏前后拍了三遍,导演才打了个响指,大声说:“行了!”

    我看见父亲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然后去卸了装,换上平常穿的旧军大衣。接着,又去忙着搬道具、清扫场地。等忙完了,他靠坐在几个叠起的道具箱旁边,疲倦地打起盹来,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林掌柜

贾大山

    林掌柜的“义和鞋庄”不大,只有两间作坊,两间门市。门市柜台上,除了放着算盘、笔砚、账簿,还放着一把特制的小巧玲珑的铡刀。据说,只要顾客问一声:“掌柜的,鞋底里面,垫的是纸是布呀?”林掌柜便微微一笑,一手接过鞋,一手抬起小铡刀,咔嚓一声,把鞋铡作两截,送到顾客眼皮底下看——林掌柜又叫“铡刀林”。可是,在我的记忆里,那把小铡刀从来没有用过,只是那么放着,并且总是擦得明晃晃的。

    一天,我正骑着石头狮子玩耍,杨跛子过来了,一跛一跛地走到林掌柜的柜台前面,说:“买鞋!”

    那天顾客不少,林掌柜见他来了,赶忙拿出几双鞋,让他挑选。他拿起一双鞋,朝柜台上一扔:“铡一双看看!”

    林掌柜望着他,笑而不语。

    “不敢铡?”

    “敢铡。”

    “不敢铡就不是好货!”

    “这么着吧,爷们儿!”林掌柜拿起那双鞋,一面用纸包着,一面笑着说:“这双鞋,拿去穿,钱,不忙给;鞋底磨通了,鞋帮穿烂了,好货赖货一看便知。”话儿也柔和,手儿也利落,话说完了,鞋也包好了,朝他怀里轻轻一扔,“别客气爷们儿,拿着,穿坏了再来拿!”

    杨跛子真的不客气,白白拿走一双鞋!顾客们都很气愤,林掌柜却依然笑着,说:“只当铡了一双。”

    父亲和林掌柜是至交。遇到下雪下雨的天气,或是生意不忙的时候,林掌柜便来我家杂货铺子里闲坐。两人到了一起,就要喝一点酒,“老哥,喝点儿?”“喝点儿,老哥。”他们到里间屋里,在炕上放个小桌,对面坐了,慢慢地喝。——我家卖酒,也卖松花、咸蒜、豆瓣酱。每次分别的时候,两人总要互相奉承一句:

    “我最馋你的豆瓣酱。”

    “我最服你的小铡刀。”

    我也深深喜爱林掌柜的小铡刀。有一次,他们喝着酒,我问:

    “林大叔,你那小铡刀快不快呀?”

    “快呀,飞快飞快。”

    “一年铡多少鞋?”

    “早先铡一些,后来就不铡了。”

    “既然不铡了,要它干什么?”

    “放着。”父亲说,“世界上有些东西,一定得有,用到不用的时候,便是用好了。”

    林掌柜乐了,举起酒杯说:“知我者,老哥也!”

    他们每次喝酒,总是这么快活。

    那年腊月的一天,天很晚了,父亲站在货架子前面,正自盘算什么,林掌柜把门一推,头上顶着几片雪花进来了。父亲说:“你也没睡?”

    “睡了,又起来了。”林掌柜结着扣子说,“我想喝两盅。”

    林掌柜自己下手,弄了一碟韭菜花儿,弄了一碟豆瓣酱,然后从酒坛里舀了一小壶酒,说是一醉方休——林掌柜心地坦和,总是那么快乐。

    可是,他刚抿了一口酒,突然皱起眉头:“酒里掺水了?”

    “没有。”父亲一愣。

    他又抿了一口,红着脸嚷起来:“掺水了,肯定是掺水了!”

    父亲尝了一口,脸也红了,急得拍着桌子说:“咦,这就奇了!老地方进的酒呀!”

    “最近,谁来打过酒?”

    “昨天,前天……杨跛子!”

    “披一件破大袄?”

    “披一件破大袄!”

    “要赊账?”

    “要赊账!——三斤的瓶子灌满了,提下柜台,才说要赊账。我说不赊账,他就不打了……”

    “酒呢?”

    “我又倒回去了!”

    “坏了!”林掌柜仰起脖子,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没了声音没了眼睛。他说,杨跛子打酒,惯用此法:他的破大袄里另外藏着一只瓶子,里面装满凉水……

    父亲听了,也被气笑了:“你说,这半坛酒……”

    “洒了!”

    “洒了?”

    “再卖倒字号。”

    “半坛酒,总有七八斤呀……”

    “不喝了,睡觉!”林掌柜好像生气了,起身要走,父亲赶忙拦住他:“怎么了,老哥?”

    “人也有字号!”

    我赶紧开开门,抱起酒坛子,把“酒”洒到街里去了。林掌柜拍着我的头顶笑了笑,说:“这小子长大了做买卖能发财。”我要去给他们打好酒,他说不用了,父亲也说不用了,催我去睡觉。

    我不想睡觉,看他们喝酒,听他们说话。鸡叫头遍了,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最后三举杯:头杯酒,三十年打早抹黑,苦巴苦干,两家都有吃有穿,没饿着没冻着,喝了;二杯酒,两家相识相知,老不哄少不欺,谁也没有做过亏心的买卖,喝了;最后一杯没有喝,他们把酒洒在地上,敬了天地财神,算盘和秤,还有那把小铡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吉米・海斯和缪里尔

(美)欧・亨利

    吃过晚饭,营地上安静了下来,只有用玉米皮卷烟草的窸窣声。草原狼在嚎叫。德克萨斯边境营的半个骑兵连分散在篝火周围。

    营地北面茂密的丛林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槲树枝碰到马證时的颤动和刮擦声。游骑兵们细心倾听。一个愉快的声音安抚地喊道:”打起精神来,缪里尔,好姑娘,我们快到啦!别再吻我啦!别把我的脖子搂这么紧,我们可能摔下来。”   

    两分钟后,一匹累得够呛的枣红马跑进营地。一个瘦长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懒洋洋地跨在鞍上。他刚才与之谈话的"缪里尔”,连影子都没有。

    “嗨,弟兄们! ”骑马人快活地嚷道,“这儿有一封给曼宁中尉的信。”他下马卸鞍,把拴马索扔到地上,从鞍头取下马脚绊,细心地蹭掉脚绊圈里的干泥巴疙瘩。

    “弟兄们,”中尉朝游骑兵们挥挥手说,“这位是新来的海斯先生,我们的新队员。海斯,弟兄们会替你弄一点吃的。”

    游骑兵们热诚地接待了新伙伴。但是他们并不马上做出判断,而是冷眼观察。在边境选择伙伴,审慎的程度比选一个姑娘当恋人还要高出十倍。

    海斯饱餐一顿后,来到火堆边,游骑兵们看到的是一个瘦长懒散的年青人,亚麻色的头发,黨黑天真的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

    “弟兄们,”新来的游骑兵说,“我给你们介绍我的女友。从没听谁说她长得漂亮。出来吧,缪里尔!”

    他敬开蓝色法兰绒衬衫的前襟。一只角蟾(注)却爬了出来。细长的脖子上系着一个漂亮的、大红色的缎带结。它爬到主人的肩头,一动不动地坐着。游骑兵们咧嘴笑了。

    吉米•海斯成了营地里受欢迎的人物。但并没有立刻获得同伴们的信任。他们爱他的幽默和滑稽,但是逗乐并不是游骑兵的全部生活,他们还要追踪盗马贼,镇压杀人越货的罪犯,同亡命徒交火。吉米说自己在巡逻作战方面没什么经验,游骑兵们心里不免有点嘀咕。众所周知,连队的荣誉和骄傲取决于它的个别成员的英勇。

    两个月来,边境相当平静。游骑兵们没精打采地闲呆在营地里。接着,使人高兴的是,萨尔达,有名的墨西哥土匪,带了一帮人渡过格朗德河,骚扰德克萨斯一带。吉米-海斯很快就有机会显示他的勇气了。

    一天下午日落时分,游骑兵们长途奔驰后停下来吃晚饭。马匹没有卸鞍,站着直喘气。骑兵们在煎咸肉,煮咖啡。萨尔达那帮人突然从灌木丛里出现,呼叫呐喊,开着六响手枪冲过来。游骑兵们骂骂咧咧,纷纷拿起温彻斯特连发枪。但这次突击纯粹是墨西哥式的耀武扬威,来犯者随即后撤,呼啸着朝河下游跑去。游骑兵们上马追赶,没跑两英里,那些疲惫的马就难以坚持,曼宁中尉下令返回。

    那时发现少了吉米•海斯。第二天早晨,他没有回来。他们在附近搜索,没有结果。接着,他们继续追踪萨尔达匪帮,可是那帮人似乎也失踪了,再也没有消息。

    他们相信吉米・海斯在呼啸的子弹下成了懦夫和逃兵,没有其他解释。有人指出,见到海斯朝他的马跑去后,那帮匪徒没放过枪。他不可能被杀。

    曼宁支队十分沮丧。这是它名誉上的第一个污点。

    几乎过了一年,曼宁支队去离他们营地几英里远的地方执行任务。一天下午,他们穿过茂密的牧豆树丛,来到一块洼地,他们见到了一幕悲剧场景。

    一个大坑里有三具墨西哥人骷髅。最大的一具肯定是萨尔达,因为他的宽帽檐上有许多金饰,赫赫有名。现在上面有三个弹孔。坑边的几支枪已经生锈,指向一个方向。那是一场殊死的战斗。

    游骑兵们朝那个方向走了五十码。发现小凹洼里另有一具骨骼,他的来复枪指着三具骨骼的方向。没有什么能辨别那个孤独的防御者。

    就在那时候,死者久经风吹日晒的破衣服底下,扭动着爬出一只角蟾,脖子上系着褪色的红缎带结,它坐到早已无声无息的主人肩上。

    角蟾无言,但仿佛讲述了那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的故事——为了连队的荣誉,他献出了生命。

(有删改)

【注释】角蟾,一种形如蛤蟆的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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