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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人教版语文七年级上册第一单元第3课《羚羊木雕》同步练习

在《羚羊木雕》一课中,文中用“月亮出来了,冷冷的”一句写景,这样写是因为(       )。

A、月亮是银白色的,看上去有冷的感觉。 B、用冷冷的月光烘托“我”心情的悲哀。 C、要用月亮衬托父母生硬冷淡的态度。 D、月亮的确使人发冷,后文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可证明这一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问题
                                                                                                            木  耳
                                                                                                            李娟
        ①阿勒泰连绵起伏的群山背阴面有成片浩荡的森林,那里安静、绝美、携着秘密。木耳一排排半透明地立在伏倒的树木上,它们是森林里最神秘最敏感的耳朵,总是会比你先听到什么,更多地知道些什么,却不为你所了解。
        ②那时候,知道这山里有木耳的,还只是很少的几个人,采回家也只是自己尝尝鲜而已。而我妈却想靠它发财。 
        ③我妈一心想找到那野生的木耳。她爬山峰,下深谷,出去得一天比一天早,回来得一天比一天晚。每天回来,头发乱糟糟的,疲惫与失望折磨着她。终于,有一天,她从森林里回来,拿着一根小树枝。树枝的梢头结着指头大的一小团褐色的,嫩嫩软软的小东西。像一个混混沌沌、灵智未开的小精灵。那就是木耳。
        ④从我妈找回第一朵木耳开始,生活中开始有了飞翔与畅游的内容,也有了无数次的坠落和窒息。 
        ⑤当晾干的木耳攒够了六公斤时(平均九公斤湿的才能出一公斤干货),我们把它们仔细地包装好。我妈提着装着木耳的箱子,搭上一辆运木头的卡车去了山下。那天半夜时分,我妈才回来,她兴奋地告诉我们,在山下小镇,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想买木耳作为礼品,他把六公斤木耳全买了,八十块钱一公斤!这远远比我们靠小店做生意赚得多,我妈高兴得直想飞回来。那个夏天真是漫长,我不知道究竟弄了多少木耳。每次我妈下山,想要的人便闻讯而至,简直跟抢一样。我们就顺势把木耳涨到了一百块钱一公斤。
        ⑥渐渐地,有一些人也开始采木耳卖木耳了。采木耳的队伍悄然扩大。采过木耳的痕迹,满山遍野都是。木耳生长的速度极快,尤其在下过雨后。但采木耳的人一多,它就赶不上采摘的速度了。木耳明显地少了,于是除了采木耳以外,人们又挖党参,挖虫草。只要是能卖到钱的都挖,山脚下,森林边狼藉一片。秋天下山时,木耳已卖到一百八十块钱。刚入冬,又涨到两百块钱整。
        ⑦这时,木耳的用处已不是用来吃了,而是作为礼品和一种时髦的,用来消遣的东西,被用来进行着秘密地交流,最终流传到一个本来与木耳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
        ⑧又一年春天来临,木耳的世界疯狂到了极限。远在宁夏甘肃的人也涌来了,山下的人爆满,像蝗虫一样,到处都是,他们靠着破旧的行李露宿在河边那片废墟里;还来了铁匠,专门给大家打制挖野货时要用的工具,炉火熊熊,贪婪地吞噬着早春的空气。进山的那两天,所有人背着铺盖行李,提着面粉粮油,扛着铁锹木铲,成群结队,浩浩荡荡向北走,进山,进山,对木耳狂热的渴望照亮了他们暗黑疲惫的脸……而来订购木耳的人把价出到了五百块钱。
        ⑨我们真有点怕了,我对我妈说:“今年我们还去弄吗?”
        ⑩她也怕了,但她想了又想,说:“不弄的话怎么办呢,你看我一天天老了,我们怎么生活……” 
        ⑪那么我们过去又是怎么生活的呢?那些没有木耳的日子,没有希望又胜似有无穷希望的日子,那些简单的、平和喜悦的日子,不是生活吗?我们几乎都要忘了,忘了森林里除木耳之外的那些更多更广阔更令人惊喜的一切……
        ⑫就在那一年,像是几年前突然出现一样,木耳突然消失了,像是从来就没有过一样地没有了……森林里曾有过木耳的地方都梦一样空着„„真的什么也找不到了……大风吹过山谷,森林发出巨大的轰鸣。天空的蓝是空空的蓝,大地的绿是空空的绿。木耳没有了,森林里的每一棵伏倒的树木再也不必承受什么了,它们倒在森林里,又像是漂浮在森林里。
        ⑬我觉得那一年的每一个人都在哭。木耳再也没有了……其实,我们对木耳的了解是多么不够啊!
        ⑭那一天我一个人进山,走了很远,看到前面有人,那是我妈,她还在找。远远地就看到她的附近有一朵木耳,整个世界最后的一朵,静静地生长着,但是她没有发现。我站在那里,看着她很久很久,直到看着她失望地离去。
【注】①[阿勒泰]位于新疆阿尔泰山南麓,森林、矿产资源十分丰富,素有“金山”之称。

现代文阅读

大国手

白文玲

    清朝末年,围棋界出现两大泰斗,一人姓施名恩,住上海;一人姓林名海,居京城。两人被誉为“南施北林”。

    当时,林海生活没有着落,在段提督府邸做门客。一日,提督召见他说,有一队日本高手,自上海入境,打败施恩,一路北上,所向披靡。据说,领队的宛田,乃日本“第一棋士”。宛田进京,本帅想令你出阵,一试深浅。为了日本颜面,第一要输;第二要输得体面。达不到这两条,拿你全家是问。

    林海思忖良久,只得应允。

    数日后,宛田一行抵达京城。比赛地点设在提督府特别对局室。段提督亲自担任裁判长,施恩负责大盘讲解。

    比赛那天,提督府门外人涌如潮,热闹非凡。经猜先,林海执黑先行。

    林海的起手,下在了棋盘正中心。棋谚说,金角银边草包肚。棋下中腹的人,多为门外汉。宛田面露讥笑,果断将棋子落在一隅。林海略加思索,旋即镇头。

    相传,唐宣宗年间,善棋的日本王子入朝进贡,皇帝曾令棋待诏顾师言与之对弈。师言曾用这招“镇神头”,令王子败得心悦诚服。

    宛田对“镇”视若未见,继续贪占实地。林海针锋相对,依然高压夺势。很显然,林海一旦尽收腹地,宛田则必败无疑。宛田意识到问题严重,便申请暂时封盘。

    宛田回到住所,与日方高手共商良策。皆说,果然高者在腹。面对林先生,唯有一拼,方可争胜负。

    宛田再下出的棋,便多了几分霸气,逼得林海频频长思。

    到第三十天,林海下出一招妙手,白棋像被点了要穴,顿时动弹不得。宛田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便称病不出,反复研讨。

    不觉又是月余。宛田无奈之下,携厚礼密访施恩,许诺说,若能探得虚实,定有重金厚谢。

    施恩对棋局本也迷茫,正想找林海讨教,便满口应承下来。

    施恩见到林海,劝说,据我所知,林兄弟与提督早有协议。现在体面认输,实乃明智之举。

    林海默然不决,说,你我兄弟,嗜棋如命,当知围棋起源中国。虽为游戏,却关乎大清国格,焉能不战而屈?

    施恩羞红着脸,问,当前局面,如何应对?林海轻笑,说,思谋多日,偶得一招,唯鼻顶可解。

    次日,宛田假作片刻思索,遂落子鼻顶。林海惊诧,微微摇头,只得另谋制敌良策。又数日激战,林海优势依然。

    宛田绝望地想,林先生棋艺深不可测,即便认输,虽败犹荣。正举棋难定,适逢大雨,“咔嚓”一声霹雳,将他指间棋子惊落。

    依照规则,宛田算“投子认输”了。段提督却惊呼,妙,妙不可言,

    宛田仔细一瞧,竟然发现,滑落之子正断在黑棋筋上。有此一断,两边黑棋,必死一块。宛田确认后,一跃而起,冲向门外,站在雨里,又唱又跳。

    林海对着棋盘,石佛般一动不动,直至封盘。

    林海回到住处,饭也不吃,进了棋室。他交代夫人,任谁,也不要打搅我。

    林海棋室的油灯,亮了一夜。拂晓,林海步出棋室,唤来妻子儿女,面色凝重地说,我离家之后,你们速速离京,越远越好。没有我的书信,万不可回。又嘱托夫人,凡我子孙,再莫学棋,切记!

    夫人看到,林海一夜间竟白了大片头发,不禁失声痛哭。

    林海走进棋室,神定气爽坐下,轻轻夹起一粒黑子,胸有成竹地落在底线上。这手棋,名曰“小尖”,看似笨拙,却像一把利刃,直指白棋软肋

    施恩初见棋谱,颇感怪异。揣摩良久,方才发现,此棋一石三鸟,解危倒悬,妙不可言。他亢奋地断言,黑方小胜,已成定局。

    宛田木然坐着,喉结上下涌动,嘴唇越来越抖,一口鲜红的血,疾射在棋盘上。

    段提督急步抢出,对外宣布说,棋赛至今,已满百日,永久封盘!呕心沥血的名局,必将永垂千古!

    林海听着外面的欢呼,企图站起,却四肢无力,浑身酥软,仰面跌倒……

(选自《北京精短文学》)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猴子

王鼎钧

    ①深秋的阳光明亮而犹有余温,冬的压力,轻轻的,从遥远处,向大地挨近。这季节,也许是人心最柔软的时候吧!

    ②一个脏老头儿坐在马路旁边向行人讨钱。

    ③那老头儿,总有一年不曾理发洗头了吧,头发昼夜摩擦衣领,刷上很厚的污垢。脸上,那足以和头发相称的胡子,也把胸前的衬衣染黑了,前后连接成一张软枷。

    ④人家说,头发里的油垢是生命力的表象。这老头儿的生命力都在什么地方消耗掉了?为什么不把自己弄干净一点?整个夏天,用自来水是不必花钱的。

    ⑤如今,他坐在路旁的消防栓上,那不是一个人类能够坐稳的地方。他有一顶尚未变形的帽子,这是很重要的道具。在大厦前的水泥地上睡眠的时候,他用帽子盖住脸孔,现在,他望着身旁的行人,从头上摘下帽子,举在空中,谄媚的笑着,转动脖子,期待施舍。

    ⑥行人很多,没有谁注意他。美国的乞丐大都给人一种可畏的感觉,他们有尊严,令人联想到赤脚的人不怕穿鞋的人。这老头儿完全不同。也许他的身材太小了,没人瞧他,只有他努力的、充满诚意的注视别人。他注意每一个人,朝他摘起帽子,从胡须的缝隙里放射

笑意,目迎目送。一个希望破灭之后,耸一耸肩膀是另一个希望。他不停地摘帽戴帽不停地耸肩,动作完全机械化,这种动作不像是人的动作。

    ⑦不菅如何,他是诚心诚意地做下去,这里面有他盎然的生命力,直到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小孩经过。自“皇帝的新衣”以来,世上有多少事情坏在孩子的一张嘴上。

    ⑧母亲拖着孩子快走,孩子却迟疑,留恋,不肯马上离开插在消防栓上的这个怪物。他用孩子特有的清朗的高音问:“妈,它是不是一只猴子?”帽子停在空中,笑容僵在脸上,目光打落在地上。

    ⑨他愤然起立,戴上帽子,拉一拉夹克,吓跑了母子。其实他不曾把那母子俩放在心上,他朝百货公司走去。

    ⑩他不会是去买东西吧?不会。我想,他是去找一面镜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无法不对你残酷

安宁

    ①弟弟考上北京的大学时,与我当年一样大,17岁。母亲要我回去接他上学,我想起这么多年一个人走过的路,便坚决地拒绝了。我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一个男孩子,连路都不会走,考上大学有什么用?”

    ②弟弟不善言语,略略羞涩,普通话又说得蹩脚,扫一下眉眼,便知道是乡村里走出来的。在经历了一个艰难的旅程之后,弟弟终于站在了学校门口,我笑脸迎上来,他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眼前这个瘦弱青涩的少年,头发蓬松,满脸汗水,嘴唇干裂,额头上有一道轻微的伤痕。看着他我有一刹那的心疼,抬手给他温暖的一掌,说:“祝贺你,终于一个人闯到北京来了!”

    ③临走的时候,只给他留了两个月的生活费。我看见他站在衣着光鲜的学生群里,因为素朴而显得那么落寞和孤单。多么像刚入大学的我,因为卑微,进而自卑。我笑笑说:“北京是残酷的,也是宽容的,只要你用心、努力,你也会像姐姐那样,自己养活自己。”我知道弟弟年少,对此不会有太多的理解。他只是难过,为什么那么爱他的姐姐,在北京待了几年,便变得如此不近人情?

    ④一个月后,弟弟打电话来,求我给找份兼职。我说:“你的同学也都有姐姐可以找吗?”他没说什么话,便啪的挂断了电话。顷刻,母亲的长途便打了过来,她几乎愤怒地说:“你不给他钱就算了,连份工作也不帮着找,他不依靠你还能依靠谁?”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母亲明白,我只是觉得我所吃过的苦他也应该能吃。因为我们都是乡村里走出来的孩子,如果自己不能闯出一条路来,贫困不仅会把所有的希望都熄灭掉,还会留下无穷的恐惧。

    ⑤我最终还是答应母亲,给弟弟一定的帮助。但也只写了封信,告诉他所有可以收集到兼职信息的方法。这些我用了四年的时间积累起来的“财富”,终于让弟弟在一个星期后,找到了一份在杂志社做校对的兼职。在他领了第一份工资后,我去赖他饭吃,他仔细地将要用的钱算好,剩下的,只够在学校食堂里吃顿“小炒”,但我还是很高兴,不住地夸他。他低头不语,忽然像吐粒沙子似的狠狠吐出一句:“同学们都可怜我,这么辛苦地自己养活自己;别人都上网聊天,我还得熬夜看稿子;钱又那么少,连你工资的零头都不到!”我笑道:“可怜算什么,我还被别人耻笑过呢!在现实面前,你如果不用心、不努力,连腰板都挺不直的。”

    ⑥之后的日子,弟弟很少再打电话来。有一次我打电话去,他不在,他的舍友很惊讶地说,他从来没有说过有个在北京工作的姐姐。我知道弟弟仍无法理解我的残酷,但我深知,嘲弄和讥讽,自信与骄傲,都是要经历的,只有这样,他被贫穷折磨着的心,才会愈加坚韧顽强。

    ⑦学期末,我们再见面,是弟弟约的我。在一家算得上档次的咖啡吧里,他很从容地请我“随便点”。面前这个衣着素朴但充满自信的男生,嘴角,很持久地上扬着;言语,也是淡定沉稳;眉宇里,竟是有了点男人的味道,终于不再是那个说话吞吐遇事慌乱的小男孩。在这短短的半年里,他做过校对,卖过杂志,当过家教,刷过盘子,而今,他又拿起了笔,记录青春里的欢笑与泪水,并因此赢得更高的报酬和荣光。他的成熟,比初到北京的我,整整提前了一年。

    ⑧外面飘起了雪花,我们细细地品味着苦中带甜的咖啡,慢慢地欣赏着这个美丽的城市。

(选自《新时文—树心花的盛放》,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小题。

一声老腔震山川

霍竹山

①大幕拉开时,一群关中老农或站或坐,甚至有些零乱地散在舞台上。只是手中的农具变成了月琴、板胡、战鼓、大锣,不,还有板凳、梆子、惊木、烟袋。他们头顶手帕,穿着对襟和大襟的中装上衣、老土布裤子,好像刚从田里劳作回来没来得及换,身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带着野花的清香。

②在一声震天的响声里,舞台上突然刮起了一股旋风。一时里月琴、板胡、战鼓、大锣、干鼓、钟铃、梆子、惊木齐鸣,像要把天震塌下来似的。台下观众,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哪是音乐啊,这分明是暴雨,一声惊雷里的漫天暴雨。“华州老腔一声喊,喊得那巨灵劈华山。”这哪里是唱啊,仿佛洪水决堤从九天呼啸着冲下!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了,眼前是洪荒的景象,以至于后边唱什么,我都没听清楚,其实也没办法去听了!心在翻腾,黄河倒流到天上了,太阳掉落下西山了……

③八百里秦川,小时候我无数次地听父亲说起过。好像那关中就是小麦的故乡,面条裤带一样宽,馍馍枕头似的大,说尽了人们生活的富裕。这跟我的家乡陕北的贫穷,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但说实话,那些年我心里是瞧不起关中的,就那喊破天的秦腔,听多了耳里会起老茧!哪像陕北信天游,窑洞里那一声“鸡蛋壳壳点灯半炕炕明,烧酒盅盅量米不嫌哥哥穷”,抒情得让人听了想流泪,想回家看看。悠扬的信天游,萦绕在山山峁峁上,也萦绕在我的梦里。没想到,我后来竟兼任了一个秦腔团的团长。逃不掉,干脆走进秦腔,这才知自己大错特错了,“家乡的月圆人也圆,他乡的太阳短半截”,我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④一板凳尘烟弥漫,一嗓子通天入地。喊破天的秦腔,喊出了关中人劳动之余的激情,也喊出了关中人的一种气概。鼓乐声里,当我闭着眼睛细细地品味秦腔时,耳中分明是刀剑的撞击声啊!我想,这一定是人们安逸日子里不可或缺的一种昂扬斗志。马蹄的哒哒声,也许来自血液,仅凭此,便让那些入侵者害怕三分。至于秦腔与老腔的关联,除了源于西府和东府两个不同的地域,以及秦腔属于舞台大戏,而老腔是说唱艺术之外,渊源上我以为是相同的。马嘶萧萧,激昂澎湃,在“撑天破”“鬼神惊”、酣畅淋漓的啸叫声里,我们可以听出秦人不屈、拼搏、奋发的精神。

⑤“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这朴实的老腔,不用舞台,田间地头就是舞台;不用背景,天地就是背景;不用铺垫,金戈铁马就是铺垫。那一阵阵苍凉高亢之气里,犹如千军万马在沙场冲撞、角逐、冲杀或撕咬,容不得谁去躲避。这是陕北说书《刮大风》的震撼:“磨扇在地上翻烧饼,碾轱辘空中耍流星。”顿时,感觉置身秋风落叶的萧飒中了,一身湿热的汗水,早无影无踪!“风儿吹,月亮转,东边转到西那边。麦青了,又黄了,人醒了,又睡了,鸟儿背着太阳打转了……”朝代更迭,风云变幻,没有人能够改变逝去的历史。永远不变的是这一轴关中乡村的画卷,热爱生活、守护和平是人们的美好心愿,也是一种朴实的家国情怀。

⑥台上紧锣密鼓的敲击、声如洪钟的长啸戛然而止,可耳边还嗡嗡作响。戏散了,我跑到舞台上,拿着惊木在板凳上砸,却没了那种粗糙如霹雳的声音,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那种天籁般明净的声音。我知道,我做作了。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文学文本阅读

花园

汪曾祺

①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②“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甚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根一处一处断。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③草被压倒了。有时我的头动一动,倒下的早又慢慢站起来。我静静地注视它,很久很久,看它的努力快要成功时,又把头枕上去,嘴里叫一声“嗯!”有时,不在意,怜惜它的苦心,就算了。这种性格呀!那些草有时会吓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当我看天上的云。我的鞋底是滑的,草磨得它发了光。

④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唁,难闻死人。沾上身了,不要用手指去拈,用刷子刷。这种籽儿有带钩儿的毛,讨嫌死了。至今我不能忘记它:因为我急于要捉住那个“都溜”(一种蝉,叫的最好听),我举着我的网,蹑手蹑脚,抄近路过去,循它的声音找着时,拍,得了。可是回去,我一身都是那种臭玩意。想想我捉过多少“都溜”!

⑤暑假快过去了。

⑥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捉蟋蟀的兴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上面除了苏东坡米南宫,还有许多济颠和尚说的话,都神乎其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个蟋蟀,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是瓦青还是朱砂,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喱,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呐,于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吃着晚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一捉蟋蟀,那就整个园子都得翻个身。我最怕翻出那种软软的鼻涕虫。可是堂弟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立刻它就化成一摊水了。

⑦我每天醒在鸟声里。我从梦里就听到鸟叫,直到我醒来。我听得出几种极熟悉的叫声,那是每天都叫的,似乎每天都在那个固定的枝头。

⑧有时一只鸟冒冒失失飞进那个花厅里,于是大家赶紧关门,关窗子,吆喝,拍手,用书扔,竹竿打,甚至把自己帽子向空中摔去。可怜的东西这一来完全没了主意,只是横冲直撞地乱飞,碰在玻璃上,弄得一身蜘蛛网,最后大概都是从两椽之间空隙脱走。

⑨园里什么花开了,常常是我第一个发现。祖母的佛堂里那个铜瓶里的花常常是我换新。对于这个孝心的报酬是有需掐花供奉时总让我去,父亲一醒来,一股香气透进帐子,知道桂花开了,他常是坐起来,抽支烟,看着花,很深远的想着甚么。冬天,下雪的冬天,一早上,家里谁也还没有起来,我常去园里摘一些冰心蜡梅的朵子,再掺着鲜红的天竺果,用花丝穿成几柄,清水养在白瓷碟子里放在妈和二伯母妆台上,再去上学。我穿花时,服伺我的女佣人小莲子,常拿着掸帚在旁边看,她头上也常戴着我的花。

⑩我们那里有这么个风俗,谁拿着掐来的花在街上走,是可以抢的,表姐姐们每带了花回去,必是坐车。她们一来,都得上园里看看有甚么花开得正好,有时竟是特地为花来的。掐花的自然又是我。我乐于干这项差事。爬在海棠树上,梅树上,碧桃树上,丁香树上,听她们在下面说:“这枝,唉,这枝这枝,再过来一点,弯过去的,喏,唉,对了对了!”冒一点险,用一点力,总给办到。有时我也贡献一点意见,以为某枝已经盛开,不两天就全落在台布上了,某枝花虽不多,样子却好。有时我陪花跟她们一道回去,路上看见有人看过这些花一眼,心里非常高兴。碰到熟人同学,路上也会分一点给她们。

⑪我爱逗弄含羞草。触遍所有叶子,看都合起来了,我自低头有我的书,偷眼瞧它一片片地开张了,再猝然又来一下。他们都说这是不好的,有甚么不好呢?

⑫大雨忽然来了。一个青色的闪照在槐树上,我赶紧跑到柴草房里去。那是距我所在处最近的房屋。我爬上堆近屋顶的芦柴上,听水从高处流下来,响极了,訇——,空心的老桑树倒了,葡萄架塌了,我的四近越来越里了,雨点在我头上乱跳。忽然一转身,墙角两个碧绿的东西在发光!哦,那是我常看见的老猫。老猫又生了一群小猫了。原来它每次生养都在这里。我看它们攒着吃奶,听着雨,雨慢慢小了。

⑬四月二日。月光清极。夜气大凉。似乎该再写一段作为收尾,但又似无须了。便这样吧,日后再说。逝者如斯。

(选自《中学生阅读》2015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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