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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上海市奉贤区2019届高三语文第二次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评论家的角色

    ①从严格意义上说,我们虽有专业评论家,但没有职业评论家。职业评论家的养成,有赖于激浊扬清的舆论环境,相对优渥的稿酬回报,实施完善的版权法制,以及不为人情所累的公序良俗。而国内普遍存在的是“兼职”评论家,主要有三类:一是高校和科研院所人员;二是各级政府部门主管的学会和课题评委,这些人来自各行各业,构成一个特别的要津序列;三是体制内外的“独立”评论家,有其他“谋生”之道以全身。至于纯为宣传炒作的吹鼓手和段子手,则不堪评论家之誉。局面如斯,评论家要拭亮本真的性命颜色,发出坚韧的真理之声,认清守持的身份角色,就显得尤为可贵。

    ②然而当下,在社会泛娱乐、全民爱表演的大舞台,身处一隅的评论家,如尚能不为秀场所动,恐怕已是难得的操守。时髦华丽的影视圈,“捧杀”与“棒杀”仍轮番不倦;外热内虚的戏剧圈,为延续“家业”而彼此加持,其所余留的“捧杀”,也许还算是一种温柔的进步。实际上,爱“看戏”与爱“演戏”的交会,向来都传统有自。但站在现代文明的立场上,无论戏里戏外,这种观演互动所应有的边界理性与高尚格调,始终没有健全起来。一个尴尬的视盲在于,“经院派”的理论家尽可高蹈于书斋,“经世派”的评论家却必须出入红尘,近察遥观,针砭冷暖。但如果一个评论者的出场只有“姿态”而没有“态度”,如果他的言说只安逸于贩卖仿制古董的山寨货,或沉溺于拼装舶来术语的二手货,他在文艺群芳谱中能获取什么令人尊重的角色?

    ③评论家的存在感,不在于扮一个在海边数贝壳的渔夫,有太多文秘和娱记可以胜任;评论家是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冒险家”,他要在艺术家们筑起的作品群屿中,开辟自己的航路,树立自己的旗杆,绘制自己的地图。换言之,评论也是创造。这就意味着,勇于发现、探求真理、秉笔直书,是评论家的天职。

    ④但是,为什么各种作品盈耳夺目,各种评论也浩如烟海,优秀之作却越发稀见?有人说,国民文化素质不高,艺术创作不理想,文艺批评也就好不到哪儿去。是这样吗?评论家就是这样委过于人,得过且过,无过则喜吗?竹篮打不了水,破布织不成锦。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但事实每每令人诧异。比如一个剧团,内设艺委会,外聘专家组,仍免不了奇葩之作,它们或内部试演即收,或两场三场则罢,即便是有幸获得资助“风光”一时,却转瞬即逝,末了谁也不会记得半点泡沫。请问,那些滔滔不绝的评论家们,真的“在”吗?

    ⑤这的确是个全民评论的时代,谁都可以也有权对任何作品评头论足。(a)专家在各类艺术节会、项目资助中,也肩负着评论家的重任。(b)但仍有相当作品“三稿五稿不如一稿,七稿八稿不如不搞”,现场一观,不忍卒睹,造成大量人财物力的浪费。(c)骑墙派的评论者总爱讲什么“见仁见智”,似乎左看这部作品不好,右看也是好的,捣糨糊,和稀泥,你好我也好。这不是评论家,是诡辩家。(d)问题在于,文艺创作的特质注定了其带有不可复制、不可计量的灵感性和天赋性,作品的成功与否,固然“勤奋”是某种必要条件,却非充要条件。我从来主张,一部作品如果初稿扎实,则具备了愈臻完善的根基;否则诸如七稿八稿、“改好了就是好戏”的说法,纯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十年磨一剑”的前提,它得是一块好铁,而非一堆烂絮。非常遗憾,许多作品起点便皮之不存,但是评论者或评委们却 “曲尽衷肠”,任其方枘圆凿甚而南辕北辙,遂真话不出而庸作不止。

    ⑥我们亟须呼唤良心评论家的慧识与担当。某些评论家只能美其名曰“社会活动家”,而不是艺术批评家。这都是信奉所谓“功夫在诗外”的拱手师爷、袖手先生,真才实学者少,滥竽充数者多。评论家必须是一个专业且敬业的“治水家”,守住创作的生态之堤不使溃决,是以方有百舸争流、千帆竞发。

    ⑦评论家本当大有作为。不过,评论者倘不被人讥为无行的“文人”或谄媚的“骚客”,他就必须要有深厚的修为和独立的思想。事前围观,事中拍手,事后推责,于公无补,且人格尽失,要评论家何为?严肃深挚的评论不是街谈巷议,评论家也不是网络 “水军”,他要有生于忧患的情志。评论家也不是戏迷,不是票友,他要有穿石掘冰的审辨。评论家不是古旧货囤积商,不是快销品推销员,而是思想王国的缔造者,是一个 “预言家”。他见人所未见,发人所未发,明人所未明。艺术家必要有他的创造,则评论家必要有他的发明。鸿蒙开辟至今,发明即是创造。

    ⑧评论家在“冒险”中拓展新路,在“治水”中守护良知,在“预言”中启示未来。日影迁移,太阳有常。常道若废,则万象失真。归根结底,评论家天然就是一个行走无垠的思想家,是真理的捍卫者和黑夜的秉烛人。

(1)、对第②段内容的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边界理性”与“高尚格调”的不健全说明今天的评论界的自我定位既模糊又偏低。 B、“捧杀”看似温柔,实际与“棒杀”一样,皆是评论者出于个人利益而作出的不当评价。 C、“经院派”的评论家是远远比不上“经世派”评论家所具有的责任感和认识深度的。 D、只有“姿态”而没有“态度”的评论家,由于丢失了对本真的坚持,终将为人唾弃。
(2)、根据上下文,理解第④段中“竹篮打不了水,破布织不成锦”的含义。
(3)、“但真正的评论家不能撂下碗抹了嘴就走人”,这句话是从第⑤自然段中抽出来的,应该插入原文哪一处?(    )
A、(a) B、(b) C、(c) D、(d)
(4)、第④段作者质问:“那些滔滔不绝的评论家们,真的‘在’吗?”联系上下文,探究作者所谓的“在”在文中的多重内涵。
(5)、下面对文章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用“安逸于贩卖仿制古董的山寨货,或沉溺于拼装舶来术语的二手货”,批评了那些只会人云亦云的评论家。 B、作者认为提高国民文化素质,提升艺术创作,才会涌现一批优秀的文艺评论之作。 C、作者认为成功的评论作品不仅要有勤奋的因素,还得带有一定的灵感性和天赋性。 D、作者认为即使是全民评论时代,真正的评论家进行作品评论时一定是敬业的、有担当的。
(6)、纵观全文,分析作者是如何逐层推出“评论家天然就是思想家”这一论题的。这一论题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梅格与人格

    为什么梅花能够与人格如此胶合为一体呢?因为梅花的形象特征与某种道德评价的思想价值完全吻合。

    首先是梅花的色淡气清。清淡是对浓艳的否定。浓艳为俗,清淡超俗、高雅。而高雅脱俗,是文人学士所追求的质索,所标榜的气度。宋熊禾《涌翠亭梅花》言:“此花不必相香色,凛凛大节何峥嵘!”梅花之神,在峥嵘之“大节”,而不在表面之“香色”。放翁《梅》诗也说:“逢时决非桃李辈,得道自保冰雪颜。”颜色的清淡正与高士之“得道”契合了。

    其次是梅姿的疏影瘦身。戴禺说:“精神全向疏中足,标格端于瘦处真。”梅花之影疏,显露出人的一种雅趣;而梅花之瘦姿,则凸现了人的一种倔强,因而是人格坚贞不屈的象征。清恽寿平《梅图》说:“古梅如高士,坚贞骨不媚。”顽劲的树干,横斜不羁的枝条,历经沧桑而铸就的苍皮,是士人那种坚韧不拔、艰苦奋斗,决不向压迫他、摧残他的恶劣环境作丝毫妥协的人格力量和斗争精神的象征。

    也正因为梅花具有此种不屈的品格,它才冲寒而发。为了将美好的春天的信息,尽早报告给人间,梅花心甘情愿被雪礼葬,在所不惜:“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为传春消息,不惜雪埋藏。”这种伟大的人格力量,真可感天地,泣鬼神!

    再次是梅花的景物陪衬。梅花色淡,姿瘦,神韵高雅,而配合其环境的是月光、烟影、竹篱、苍松、清水和寒雪,这就从各个角度全方位地烘托出梅花的“高标逸韵”,收到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宋杨无咎《柳梢青》云:“雪月光中,烟溪影里,松竹梢头。”这就是梅花的陪衬意象群:寒雪、淡月、清流、薄(疏)雾、劲松、瘦竹。其清一贯,其骨相通。张道洽《梅花》诗云:“雅淡久无兰作伴,孤高惟有竹为朋。”梅品之“雅淡”,梅格之“孤高”,惟有虚心、有节、耐寒、清淡的竹是它的友朋,诠释了陪衬的艺术力量。

    唐朱庆余《早梅》诗更是将雪、露、松、竹与梅并在一起写,让人们受到最清幽、最高雅的浑融境界的视觉冲击:“天然根性异,万物尽难陪。自古承春早,严冬斗雪开。艳寒宜雨露,香冷隔尘埃。堪把依松竹,良涂一处栽。”万物难陪,只有雪、露、松、竹,堪与“一处栽”也。众多的意象,将梅花的形象衬托得愈发幽雅、高贵。

    《孤本元明杂剧》中有《渔樵闲话》,将松、竹、梅定为“岁寒三友”。其实在中国文化史上,正式出现“岁寒三友”,还是在南宋期间,如陆游《小园竹问得梅一枝》云:“如今不怕桃李嗔,更因竹君得梅友。”梅与竹,不仅为“友”,而且同属于“君”。林景熙《五云梅舍记》说:“累土为山,种梅百本,与乔松、修篁为岁寒友。”因为这三种植物,它们所象征的中国士人的那种精神的至高境界,是完全一致的。

(节选自张福勋《梅花诗话》,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先秦“忠”观念的演变

解颉理

    “忠”观念是中国传统道德最基本的规范之一,是一定社会形态在思想意识和语言文字上的反映,表现为对他人、社会的一种责任心和道德行为。作为中国古代伦常德目之一,不仅是中国传统道德的基本价值取向,而且亦内化为了一种思维定势,长期积淀于人们的心理之中,成为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中的最重要的内容之一。

    作为一种道德观念,“忠”源于“中”,“忠”乃“中”之引申义,在前文明时代就已广泛存在。它体现了氏族和部落民众对其首领这一权威中心的确认与服从,同时也表达了对公平、公正的早期政治准则的向往与追求。

    “忠”这一观念起源于部落军事民主制下对其军事首长及其他领袖公正无偏处事准则的要求。在进入文明时代后,则主要以王道体现“忠”之本义。虽然“忠”字在字源上出现甚晚,但作为一种政治道德规范则显然早已存在。春秋战国时代是“忠”观念作为一种政治伦理思想日益定型和普及的时期。“忠”的主客体之变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基本完成,并且日益成为主要的政治道德信条,“忠”观念的这一演变趋势下延至战国晚期,经荀子、韩非子的理论论证使之成为主导整个封建时代的政治道德规范。 作为政治伦理的“忠”,在先秦相当长的时期,其内涵表示的主要是一种对国家、社稷深沉的自觉意识,“忠”的价值依据就是共同体的利益,而非仅为君臣之间的个人关系。随着战国以后封建化进程的加快,以及秦汉以后大一统国家的形成,则越来越强调对于君主个人的绝对服从了。

    总的来看,在历史上具有丰富内涵的“忠”观念,到了秦代已经演变成了“忠君”,作为后世五伦之一开始定型下来。尽管到了后来,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由于社会的发展变化,“忠”的内涵也随之有了一定程度的变化,但基本上都没有跳出“忠”即为“忠君”的模式、窠臼。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这种观念适应了封建制度下君主专制的需要;只有随着封建制度的消亡,这种束缚人的思想观念才会真正地消失。 传统“忠”观念强调个人的公而忘私的诚信,追求廉洁奉公、公正公平,把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视为人生最高的追求,强调在国家、民族危难之际勇于献身,是传统“忠”观念的积极因素。这些积极因素,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中,是可以作为借鉴的,也只有立足我国的传统文化优秀部分,我们才能真正创造出适合我国国情的社会主义文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作为高速发展的新兴国家,中国一脚踏着过去,一脚踏进未来,新老问题同时存在于过去和未来的两个时空中,于是,中国不得不同时操作两种游戏:现代游戏和全球游戏。就是说,中国的现代性到今天仍然在建构过程中,可同时又已经深深加入了全球游戏,参与建构世界的未来。双重游戏制造了今天复杂疑难的中国的问题。

    ②为什么对于今天的问题,思维容易受挫?思维失效的典型表现在经济学、政治学、哲学以及历史学等领域的话语变得非常可疑。比如说,十年前经济学是很受信任的,但是最近几年尤其是金融危机之后声誉大挫,人们发现经济学家并不那么可信。这不是经济学家的错误,而是长期以来一直使用的那些现代思维框架、概念和方法论可能不再适用新游戏,至少不足以反思新游戏。有个反潮流的经济学家纳西姆·塔勒布指出:现代知识论的追求本身就非常可疑,现代试图预知未来,确定一切情况,然后建立坚不可摧的秩序或系统,以便应对一切挑战。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旦遇到未知的挑战,这秩序就变得非常脆弱而崩溃。塔勒布说,真正能够保证有效生存的思维必须是反脆弱的,能够在不断受挫中受益,能够不确定地应对不确定性。塔勒布的反脆弱思维几乎就是老子那种行道如水的方法论的当代回声。在一个充满变数的时代,这种思维应该是更有效的。

    ③为什么人们总是忘记应该像一个灵活多变的生命那样去思考?关键在于一个时代都有其既定利益的受益者,于是时代的主流观念总是拒绝思想,总是希望人们不要去思想,而去遵循既定观念。每个时代的既定收益主体希望人们不要去想新的问题,不用去颠覆秩序,以便维持自己的收益。因此,在一个时代终结的时候,人们总是迅速捍卫某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立场,回避反思,回避新思想,回避新问题,而直接把立场当成结论。这就是今天在网络和微博或其他言论空间所看到的那种无思想状态。只有立场,缺乏理性论证、分析和灵感,这就是一个时代正在终结的不思症状。

    ④在没有准备好如何思考剧变世界的时候,现代既有的那些观念就是话语的救命稻草,所有想维持现代游戏的人,都拼命抓住和捍卫那些其实已经步履蹒跚的现代观念和价值观,那些观念成为不思考的借口,被毫不犹豫的宣布为不可质疑的。如果只能遵循政治正确的观念,那人们还能思想吗?安迪·沃霍尔可以无节制地复制世俗形象,从而使世俗形象从习以为常的无意识状况变成一种对象化的反思,可是,复述政治正确的观念却没有那样幸运,恐怕不可能变成艺术,而只能把被强加的宣传变成主动接受的专制。

    ⑤现代观念本身并不是错的,它们都是现代的伟大成就,对于现代游戏很有效。然而现代观念未必能够解决全球时代的新问题。所以用现代概念来掩盖、回避或对付新问题是不对口的且无效的。如果坚持用现代性去理解全球性,思维和行动必定自我受挫。

                                                                                                                                                   (节选自赵汀阳《现代性的终结与全球性的未来》)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不甘寂寞的当代艺术

陈德洪

    当代艺术在市场退潮后犹如积压的商品,在寂寞的如库房的展厅中陈列,因为市场热潮不再而更加刻意扮演一种曲高和寡的姿态。其间的忸怩作态、故作高深、自我标榜其实也难掩对廉价赞誉追捧和高价售出的热切期待。艺术家过于标榜个性、微观叙事导致的自恋和自我中心其实极端矛盾地希望得到公共性的认同、传播和抬举。

    移动互联网彻底改变了艺术的生态,把微小的嗓音放大到全民皆知。于是大家都不寂寞,但传入耳朵的声音则全是八卦。艺术成为一种舆论,一种街头巷议的等同物。如此接地气的状态要再扮演崇高的角色已经更加困难,于是,理论家、批评家粉墨登场,专著、论文、研究成果,研讨会套用各种晦涩的话语,营造一种浓郁的学术性氛围,让不再有光晕的艺术发出万道金光,等待被迷住双眼的金主下注。教授、博士、专家、xx长,xx主席使艺术界成为一种头衔密集的重灾区。

    说了这些闲话全由几本闲书引起。所谓“以史为鉴”、“殷鉴不远”这些格言在这个重视历史叙事的国度可谓深入人心。改写历史的冲动无处不在。而通过几本闲书,我恍然发现中国艺术史是一部悲催的血泪史和心灵的放逐史。国破家亡,江湖放逐成全了一个又一个艺术大家——颜真卿、黄公望、倪瓒、徐渭、八大、石涛,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即便是盛世的李杜不也不得志吗?或许我们可以得出一个不算离谱的结论:艺术史往往不是记载那些功成名就者和歌功颂德者的荣誉证书,它更可能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由此来看,艺术本是寂寞的,而不甘寂寞的往往是以艺术之名进行的操作、经营、糊弄以及蒙和骗的勾当罢了。当作品成了小便器,套用丹托的名言,是理论使小便器成为了艺术。我们如果不识时务地去拨开附加于艺术的层层包装,最终呈现的可能象贵妇人的一身赘肉不堪入目。

    法国古典主义画家普桑经典的作品《阿卡迪亚的牧羊人》或许可以看成一种关于艺术史的隐喻。艺术是那坟墓里的枯骨,而艺术史就是对墓志铭的解读,也许不做掘墓人我们就永远不可能看清艺术的真相。但盗墓者垂涎的是艺术坟墓中想象的宝物,没有人想盗窃那几根枯骨。由此奉劝有大师情结的艺术家们,不修成正果,炼成舍利,枯骨不可能因为陪葬的华贵而增值。

    艺术研究者其实面对作为社会事实的艺术场域知道的并不比牧羊人更多。解读墓志铭也许并不是艺术研究者真正的工作,正如牧羊人,放羊才是正业才是生活,而研究墓志铭则是生活的闲暇和余兴。古人讲“游于艺”,没有游于艺的超脱与从容,也许就已经和艺术擦肩而过了。

    回归寂寞对中国当代艺术未必不是好事,而不甘寂寞的折腾倒是需要警惕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青春心态:“五四”文学审美心理素描

    这个概括来源于徐志摩,《默境》中他写道:但见玫瑰丛中,青春的舞蹈与欢容,只闻歌颂青春的谐乐与欢踪。轻捷的步履,你永向前领;欢乐的光明,你永向前引,我是个崇拜青春、欢乐与光明的灵魂。

    这里青春、欢乐、光明是三位一体的,“五四”作家的宗教就是青春与欢乐、光明三位一体的“青春教”。“五四”作家不是将欢乐当成是一种消费和闲暇来对待的,“五四”作家不是简单地将光明当作外在于个人的目标来认识的,他们是将欢乐、光明融合在个体的人的生命形态——“青春”之中,“五四”作家的青春教又是光明教和欢乐教。正因如此,“五四”文学开辟出一条以欢乐、光明、青春心态为宗旨的审美战线以反对封建文学的自虐、黑暗、老年心态。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们是以青年为突破口来建设“五四”青春型文化的。1915年陈独秀创办《新青年》杂志(第一卷名(《青年杂志》,第二卷起改名《新青年》),在其发刊词《敬告青年》中竭力赞美青年。《新青年》杂志将“改造青年之思想,辅导青年之修养”作为自己的天职;1916年李大钊在《新青年》2卷1号上发表《青春》一文,认为中国以前之历史为白首乏历史,而中国以后之历史应成为“青春之历史,活青年之历史”。“五四”新文化运动从本质上讲就是一场青年文化运动,它标志着中国传统的长老型文化的终结和中国现代青春型文化的诞生。由此“五四”文学运动在这一背景中是与整个“五四”文化运动的青春型转向相应和的。

    “五四”新文学作家主体是青年,从新文学的创作主体这一角度来说,将“五四”文学说成是青年的文学是完全不过分的。以1918年时“五四”作家的年龄为例,陈独秀、鲁迅两人算是比较大一些,其余李大钊29岁,周作人33岁,钱玄同31岁,刘半农28岁,沈伊默35岁,胡适27岁,都是很年轻的,至于郭沫若、郁达夫、张资平、陶晶孙、冯沅君、庐隐、石评梅、冰心、丁玲等冲上“五四”文坛时许多人只20出头。他们的出现给现代文坛带来一股青春风,一扫中国文坛的暮年气。以哪些作家为主体往往会决定一种文学的性质,中国古代文学以士大夫为主体,他们写作常常是从载道或消闲的角度出发。“五四”文学则是情感的自燃,青春的激情和幻想,青春的骚动和焦虑,青春的忧郁和苦闷,青春的直露和率真……“五四”文学是青春性的文学,“五四”文学的审美是一种青春心态的审美。

    “五四”文学的青春型审美心理特征不是空穴来风。梁启超的“新文体”可算是它的精神先兆,梁氏文章“雷鸣怒吼、恣肆淋漓、叱咤风云、震骇心魄”,一扫四平八稳,老态龙钟之气。

    1900年他在《少年中国说》中表现了希望变老大中国为少年中国的憧憬,前文所及李大钊《青春》一文与上文有着气脉上的承续关系,郭沫若也说,“五四”以后的中国在我的心目中就像一位葱俊的有进取气象的姑娘,是“年轻的祖国”,“五四”作家的青春气息是如此地富有感染力量,主体的气息投掷于对象的身上,使得对象也变成青春勃发的了。祖国在更生,是年轻的祖国;时代在变化,是年轻的时代。这种整体的青春气息在“五四”时代的文学杂志的名称上也可以明确地看出,《新青年》、《新潮流》、《少年中国》、《猛进》、《创造》、《狂飙》等等都是一种青春风格的命名。“五四”文学审美心理上的青春气息几乎是不证自明的。“五四”作家的忧郁是青春的忧郁,“五四”作家的幻想是青春的幻想,他们对于青春的迷恋已经到了走极端的程度,钱玄同甚至说过不可理喻的话“人过四十该枪毙”。

(摘编自葛红兵《正午的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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