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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第二师范学院番禺附属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上古时代,中华民族的祖先就已经意识到维护自然生态平衡对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国语·周语》记载,周灵王二十二年,灵王之子晋劝阻其父雍塞谷水,按照周太子晋的理解,不毁高山,不填沼泽,不堵江河,不决湖泊,这是古代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最高准则。

    先秦儒家思想非常重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处处强调“仁民爱物”。要想与天地万物和谐共处,首先要节制人类的欲望,按照大自然的节奏、万物生长的节律来安排人类行为。《论语》记载孔子“弋不射宿,钓而不纲”,不捕射归巢的鸟,不用网将大小鱼捞尽,而是只钓鱼,意思是说要有节制地合理利用资源,维护生存环境的可持续性。《孟子·梁惠王上》记载了孟子说的一段话,“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礼记·月令》则明确要求要根据动植物的自然生长规律进行适时的砍伐和田猎。由此可见,传统儒家认为自然界是互相联系、互相作用的有机整体,人类作为有机整体中的重要一分子,应遵循自然规律,“以时禁发”,唯有如此,方能达到“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

    儒家的这种生态伦理思想也广泛存在于传统乡规民约中。各地乡村纷纷成立了封山会、禁山会、青苗会等民间组织,普遍制定和实施了严禁砍伐林木的制度。以《文堂乡约家法》产生地徽州的文堂村为例,该村山林资源丰富,规定:“本都远近山场栽植松杉竹木,毋许盗砍盗卖。诸凡樵采人止取杂木。如违,鸣众惩治。”

    传统乡约不仅充分认识到了山地林木的重要作用,还看到了破坏林木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如明末清初源头李氏族人于1828年订立“输山碑”规约指出:“募修岭路,挨路上下之山,必先禁止开种,庶免沙土泻流壅塞。斯为尽善乐助,有功兹幸。众山主矢志好善,自岭头至岭脚,凡崎岖之处,不论公私,永远抛荒;平坦处,挨路,上输三丈、下输二丈,永禁开挖。”这些材料证明,传统乡民们已经注意到森林植被对于防止水土流失、涵养水分、保护环境的重要作用。

    清咸丰元年(1851年),今贵阳市乌当区金花镇下铺村的村民在回龙寺前共同竖立了一块“禁止碑”,规定,“凉亭内不准挖泥;小山坡不准开石,挖泥,割柴叶、茨草;贵州坡不准开石、挖泥;大石板及敲邦候不准开山、挖泥、看牛、割柴叶、茨草;官塘不准担水,外面骑马与抬轿,不准进堡过道。以上五条如若不遵,罚银四两六钱是实。”这五条,有四条与保护环境有关,涉及植被、水资源等方面保护。正是由于传统乡规民约的禁规严密、惩治苛刻,在客观上培养了乡民种植和保护林木的习俗,提升了乡民们守住绿水青山的意识。

(摘编自中华书局出版的《好规矩共遵守——乡规民约代代传》)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我们的祖先在上古时代就已经意识到了维护自然生态平衡和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 B、传统儒家认为自然界是互相联系、互相作用的,人类只要遵循自然规律,“以时禁发”,就能达到“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 C、儒家关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伦理思想在中国古代传统的乡规民约之中广泛存在,代代相传。 D、乡民种植和保护林木的习俗得到了传统乡规民约的保护,在客观上也提升了乡民们守住绿水青山的意识。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主要从儒家言论和乡规民约这两个视角,阐述了中国古代的环境保护意识和地方民间的举措。 B、文章用大量乡规民约的原文,证明了自古以来人们对环境保护的重视落实到了行动之中。 C、文章用《论语》《孟子》《礼记》中的原文,来证明人类如果要与天地万物和谐共处,就首先要节制自己的欲望。 D、文章主要运用了举例论证和引用论证的手法,其中的引用既有直接引用,也有间接引用,以直接引用为主。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古人认为,不毁高山,不填沼泽,不堵江河,不决湖泊,这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最高准则。 B、传统乡约充分认识到了保护山地林木的重要作用,也注意到了破坏森林植被对水土流失、涵养水分等产生的严重后果。 C、徽州的文堂村山林资源丰富,其乡约规定,所有林木禁止盗砍盗卖,对违犯者将进行严惩。 D、下铺村村民在回龙寺前竖立的“禁止碑”是一部完整的乡规民约,每一条款都涉及环境保护。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

                                                                                   互联网时代:多维对话 培厚文化土层

    互联网时代更需要我们从现实、历史、信仰等多个维度,去确认彼此的社会联系,让我们的文化感觉踏在现实的大地上。

    2015年,从大众文化到严肃文学,从电影屏幕到手机阅读,不同层次、不同领域的文化活动,共同叠合成当代中国的文化土层,构成了一幅五彩缤纷的文化图景。这一年,有市场大盘的上扬,中国电影总票房突破400亿元;也有突破性的成就,刘慈欣的《三体》首获雨果奖。有久违的重逢,余秀华、汪国真让诗歌再度来到公众面前,带给人走过忧患的力量;当然,也不乏争议,小品戏说花木兰、各类“舆情反转剧”背后的理念之争,让人看到观念领域的分野。

  无论后人如何书写,2015年的文化现象,有一个趋势无法忽视,即文化生产与互联网思维的深度融合。《大圣归来》《夏洛特烦恼》,让人们见识了网络口碑营销的威力。而《琅琊榜》等一批“互联网IP剧”被热捧,则显示出网络文化开始有了超越“粉丝经济”的市场逻辑。某种意义上讲,文化领域的“互联网+”时代正在走来,文化产品的生产流程也在悄悄改变,以大数据手段定位市场,以互联网营销、资本运作占据市场,气候渐显。

新的文化生产方式,造就新的文化格局。文化生产与互联网的深度结合,让更多“生于互联网”的好作品走进主流市场,走进普通人的生活,进而培厚时代的文化土层。以前的互联网文化产业,徒有庞大的生产能力和市场空间,尽管有超过250万人的网络作家,有通过创作获得经济效益的10万作者,有日更新量突破1.5亿字的文学网站,却改变不了人们对互联网文化“土层浅、品质粗”的印象,因为它长期缺乏和产品数量匹配的品质保证,只能在互联网上的亚文化圈里封闭运行。然而,改变近在眼前。今后的互联网,有望成为越来越有分量的文化制造商,而不再只是个文化集散地。

  我们正在见证一个文化新时代的到来。对互联网文化的变局,要有“正确打开方式”,既要看到它释放出来的文化生产力目前还比较无序,也难免泥沙俱下,但也要看到它的成长性与生命力。作为一种新的文化载体,互联网正在让文化生产、传播、消费的场域,变成一个真正能包容文化多样性的“长尾”。过去只能湮没无闻的平凡个体,也因此有了被历史记住的表情。

  文化多样性、分享精神等价值理想,是互联网带给这个时代的礼物。然而它既给了每个人被时代注目的可能,也容易让人的主体性迷失。作家博尔赫斯说过,如果有天堂,那一定是图书馆的模样。可是,他也暗示过,让一本书“消失”的最好方式,就是藏到图书馆里。事实上,尽管互联网有巨大的包容性,但是它不会自动生长出多样性。很多披着时尚、互联网等外衣的文化作品,由于没有文化思维的更新,只能给人时代错置、不伦不类的感觉。比如,有人曾指出,国产都市剧一点都不时尚,是因为核心问题总停留在家庭伦理层面,而很少真正关注都市人的职业生活。

  互联网时代带来虚拟的文化生活,更需要我们从现实、历史、信仰等多个维度,去确认彼此的社会联系,让我们的文化感觉踏在现实的大地上。2015年的几起争议事件,深刻证明了这一点。北京朝阳区“仁波切”扎堆,提示灵魂生活并未被严肃对待;戏说花木兰,其引发的争议也还没有深入历史传统。这种浅尝辄止也提醒我们,要拨开文化表面的浮冰,深入热点背后的社情民意和世道人心,让新的文化形态真正成为直抵人心的力量。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激活互联网文化强大的创造力,先得以建设性的方式,主动融入并寻求创造,培厚其“文化土层”。以新的姿态和新的文化生产方式在各个层面展开对话,众人拾柴,众星拱之,互联网时代才有机会孕育出孔子、但丁、莎士比亚那样的文化精神的“伟大综述者”。

【摘自《 人民日报 》( 2015年12月31日 05 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粗鄙的暴发户审美充斥着我们的社会

冯骥才

    在北欧,尤其是奥斯陆的大街上,你会感到城市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整体性。它没有历史与现代的断裂与分离,而是和谐地浑然一体。这不仅是建筑外部,连建筑内部乃至家具风格也是一样。今天的他们依旧喜欢用新鲜的原木把屋顶装饰得像昔时的农舍,喜欢木头立柱,喜欢没有花纹雕饰的桌椅,喜欢用光洁的木板组合起来的衣柜与书架;但这不是不动脑子地去模仿传统,而是加进去一种后工业时代崇尚的简约美与现代科技能力包括精细的切割与抛光的技术,而使其成为现代审美中一种自己的文化主体元素。他们已经成功地将自己即北欧传统审美的简朴转化为现代审美的简约。

    中国就麻烦多了。自汉唐以来,中原汉文化的审美似乎一贯而下。特别是明代的审美雍容大气、敦厚沉静,从中可以清晰看到汉之博大与唐之沉雄。然而到了清代,入主中原的满族皇帝们对生活文化表面化奢华的欲求,驱使整个社会的审美发生变异。特别是乾隆盛世,审美的繁缛与炫富感走到极致,完全脱离传统审美的厚重与含蓄。可是到清代中期之后,国力的衰败便使这种奢华的追求无法企及而日渐粗鄙,审美能力和审美标准遭到破坏。此后则是外来文化的冲击,以及在“不爱红装爱武装”时代,国民的美育和审美品格已不被提倡。当整个社会由传统的农耕社会转向现代的工业社会时,我们已经无所依据和无所凭借。社会审美像没头苍蝇乱撞。或是呆头呆脑的仿古,或是跟着洋人亦步亦趋地做“现代秀”。如何在审美上从传统向现代过渡,成了当代文化的大难题之一。没有现代审美,也就提不到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文化。

    而北欧人从传统到现代的审美过渡,不是听凭自然,稀里糊涂地完成的。我想它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经过知识界,即建筑界、艺术界、设计师等长期的创造性的努力与探索。另一方面则是公众的认可。因为,只有成为集体审美,才是一种时代的文化特质。

    然而,我们至今还没有把美育列入素质教育;还有,知识界的努力是重要的关键。如果我们只去克隆舶来的“现代”,或者在传统中找卖点,我们自己的现代审美则无法建立起来。我很欣赏奥运会中的中国印、祥云和开幕式中“画卷”的设计,这是一种积极和精心的努力。当然,还嫌太少,还只是在设计范畴的个别成功的范例,更大的文化问题是我们的现代审美。而这种时代审美是不会自动转换与完成的。如果现代文化建立不起来,留下的空白一定会被商业文化所占据。就像当前充斥我们社会的粗鄙又浮躁的“暴发户审美”。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文明之间为什么需要交流互鉴

    各民族创造了自己的灿烂文明。在文明发展过程中,任何一个民族都离不开与其他文明的交流和互鉴。那么,文明为什么需要交流?可从历史、现实、未来三个维度来理解。

    根源于文明路向的不同。“文明”是指人类在应对自然的过程中所形成的物质、制度、精神等成果的总和。文明交流指的是主动地把自己的文明推介、分享给其他民族的活动过程。任何民族的文明都不是完美的。由于遭遇外部环境的挑战不同,文化禀赋的不同,思维趣向的不同,不同的民族呈现出不同的文明景观。对这一过程的揭示,德国历史学家雅斯贝尔斯的“轴心期”理论是比较有说服力的。他认为公元前800年至公元前200年之间,尤其是公元前600年至公元前300年间,是人类文明的“轴心时代”。这短短几百年时间,却是人类文明精神的重大突破时期,本来是相互隔绝的各个文明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自己的伟大精神导师,如古希腊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中国有先秦诸子百家,他们提出的思想原则塑造了不同的文化传统,决定了后来这些地区各自迥异的文化形态。雅斯贝尔斯实际上揭示了人类精神的“裂变”过程,即不同民族如何“分有”了自己的文化精神,形成了自己的文明路向。

    在“裂变”之前,人类的精神虽然完整却蒙昧不明。“裂变”之后,沿着自己的路向发展,却难免走向偏执,陷入所谓的“相对真理”的困境。因而,文明间的交流、互鉴甚至整合就变得尤为重要。在文明交流史上,最大的敌人就是“文化自我中心论”者。如19世纪后期,受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影响,一些西方学者认为文化也同样遵循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进化标准,不同文化之间是可以比较的,有先进和落后、高级和低级之分。这种思想刚一提出就遭到“文化多元论”者的激烈反对,后者认为每一种文化都有其存在的理由,都曾在或者正在对人类历史的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

    立足于现实梦想的差异、文明交流的直接原因在于现实中不同民族梦想的差异性,甚至排斥性。文明交流的深层目的在于通过历史的沟通达成对现实的理解、和解。人类历史和人类社会可以说就是由众多的文明形态在空间上的并存和在时间上的继起而构成的活生生的画面。这些文明形态之所以能够发展与延续,主要是由其内在的文化精神支撑的。今天,中西方的沟通既是关乎未来的梦想的沟通,又是历史与文化的沟通。

    着眼于共同未来的应对。生态系统的破坏问题、气候环境的异常问题等等,所有这些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都需要打破地域与民族的局限性进行深度合作,在文明层面相互启发与借鉴。“自视者不幸,自见者不明”,除了对自身文明固有的傲慢和偏见,人们又天然地对已有的文明有着“路径依赖”,这注定了此类问题在同一文明内部是无法解决的。所以,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只有在文明交流中知己知彼,扬彼之所长补己之所短,才有可能形成应对未来的新思维。

    人的生命活动的丰富性、开放性,决定了文明交流的无限可能性。两种异质文明既可以和谐相处,又可以在此基础上形成一种新的思维方式或生活方式。一个民族如果缺失了兼容创新的动力,那么它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饽”,只有在真切的对话与交流中,才能携手应对共同的未来!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我们知道艺术品是人工制品而不是自然物。艺术品必须是人工制品,这是“艺术品”最基本的必要条件。但并不是所有的人工制品都是艺术品。德国哲学家卡西勒的观点最为明晰,他认为“艺术是种形式的创造,是种特殊形式的创造,即符号化了的人类情感形式的创造”。但就现实情况而言,在目前的一些文艺作品如电影、电视剧、诗歌等创作中,人们往往忽视形式美本身的创造,不仅不注重作品内在的节奏和韵律,不注重情趣和意象的有机契合,而且对文艺作品外在的语言表达、结构布局以及叙事风格等都置之不顾,只是一味单纯地追求故事情节的敷衍。特别是当前诗歌创作中出现的一些所谓“梨花体”、“羊羔体”等,更是几乎置形式美于不顾,诗歌成了直白无味的散文化语言展现。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形式美感是艺术与非艺术之间鲜明的界标,是判断艺术与非艺术的重要标尺。由此,我们评鉴艺术作品必须把形式美放至首位。

    以美学的观点评鉴文艺作品,我们还必须重视艺术的道德美。文艺作品不是独立、与世无涉的存在,它本质上是社会生活在另一异质空间的自然延伸。虽然形式主义美学反对艺术与现实之间的紧密联系,主张把文学作为一个独立的“文本”和“深层结构”来看待,但我们不相信存在完全超越和浮游于现实生活之上的文艺作品。实际上,任何文艺作品在一定意义上说都是对当时道德生活的物质呈现和书写。

    我国历来有“文以载道”的传统,把文艺作为道德生活的表现。自20世纪以来,我国的文艺工作者更是直接担负起审美启蒙、审美救赎的社会任务,把文艺作为思想启蒙和精神改造的工具。虽然时至今日,艺术成为人们的消费对象,成为可以进行文化投资、获取资本利益的商品,并在一定程度上使艺术沾染了媚俗的气息,但我们必须时刻牢记艺术作为一种文化产品对于濡染人心、提升人们精神境界的道德效用。因此,在进行文艺作品评鉴时,我们更要重视作品的社会效益和道德力量,重视艺术对现实生活的介入,对底层民众生活经验的书写,以及对于道德人性的反思及映现。唯如此,我们才能重建对艺术的尊重,艺术也才能由此获得自己的尊严。

    但目前一些情况似恰与此相反。比如评鉴“韩剧”,一些人往往只注意“韩剧”所代表和引领的时尚文化如穿衣打扮等,热衷于“韩剧”明星一些不着边际的花边新闻,对于内蕴于“韩剧”中的道德温情、伦理关切及美好人性却不予关心。这样的文艺评鉴显然浮于表面,是对娱乐精神的推崇,对精神深度的拒斥。最终,这样的评鉴活动只能带来肤浅的精神狂欢,使人沉醉于充满了空洞性和无意义性的审美平庸。这应该引起我们的警惕。

    平淡而琐碎的生活会充满各种莫名的偶然性、戏剧性,但艺术的高贵之处就是决然不停留于粗陋或繁华的生活表面,而是直入生活的核心,对生活的内在生命节奏和韵律作出解说。换言之,我们的文艺作品不能仅仅是对生活实相的直观摹写,是对生命跃动的有力传达,更应该是对最高灵境的深刻揭示。只有这样,艺术才能达到令人悠然向往的美好境界。

    宗白华曾说:“中国艺术意境的创成,既需得屈原的缠绵悱恻,又需得庄子的超旷空灵。缠绵悱恻,才能一往情深,深入万物的核心,所谓得其环中。超旷空灵,才能如镜中花,水中月,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所谓超以象外。”宗白华对艺术形上虚境的强调对我们评鉴文艺作品意义深远,这要求我们在进行文艺评鉴时,一定要对艺术的形上虚境作出审美期待。但在现实生活情境中,一般来讲,艺术的形上品格往往是缺乏的,我们的文艺作品往往停留在对现实生活表象的追踪摹写上,对一般思想情感的抒发上,形上境界则严重阙如。当下一些“抗日神剧”,在某种意义上更是对艺术的直接否定,不仅缺少形上品格,而且严重背离现实生活的情感逻辑,甚至违背历史真相,对艺术作出肆意歪曲的理解。一些荒诞情节固然在一定意义上能表现出作者的道德激愤,但这样的戏仿神剧又如何能打动人心、激发起观众对生活和艺术的尊崇之情呢?就此而言,文艺评鉴必须严厉地指陈出其弊病,并尝试从根本上对此问题予以解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荀子不仅是先秦时代伟大的思想家,也是当时卓有成就的文学家,他所作的诗和赋,对后世都有深刻的影响。作为独立于文学体裁的“赋”,直接来源于《诗经》中的“赋”体。《诗经》有三种主要体裁或创作手法,即赋、比、兴,其中的“赋”体就是“直陈事体”,把诗歌所要表达的内容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既不使用比喻来借物说明,也不通过描述其他事物而兴起所要表达的内容。

    在秦汉之际,荀子和屈原的风格依然并存。楚汉之争的两位主角——刘邦和项羽,都曾有过即兴的亦吟亦唱式的诗歌创作,开创了汉乐府诗的先河。汉高祖刘邦得天下之后,曾到故乡沛县光宗耀祖,并在与乡人的聚会中即席歌诗:“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在与刘邦的争斗中,失败的西楚霸王项羽则在垓下被围中慷慨悲歌,吟诗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二人的作品风格明显有所不同,身为楚人的项羽更接近于楚辞的传统,而刘邦则更多了一些荀子诗赋的精神。

    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说:“大儒孙卿及楚臣屈原离谗忧国,皆作赋以风(讽),咸有恻隐古诗之义。”这是在说,荀子和屈原的赋都表达了政治讽喻的内容,坚持了《诗经》以来作赋的传统。班固接着说到,此后,先秦时期著名的赋家有宋玉和唐勒,汉代则是枚乘、司马相如和扬雄,但是,这些人因为更注重赋的形式,就逐渐失去了赋的实际内容。所以东汉学者扬雄就自我检讨说,写诗的人既注重形式,又注重内容,而写赋的人则只注意了形式。东汉时,辞赋因追随楚辞而走入了死胡同,人们这才又开始注重荀子的传统,使诗歌创作进入了朴实的古诗时代。《艺文志》记载有“孙卿赋十篇”,而现存《荀子》中只有《赋》和《大略》两篇,还有《成相》诗一篇。这种不一致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荀子的赋在传世的过程中有所缺失,一种则是班固所说的“十篇”,尽在现存的《荀子》之中,只是失去了明显的标记而已。事实上,《赋》和《大略》的诗赋也并不是十分连贯的整体,可以做一些篇章的区分。

    当然,荀子首先是一位思想家,所以,在当今的古代文学史研究方面,讲到战国时期的诗歌创作时,很容易忽略荀子诗赋家的地位。讲到汉赋时,由于多半是讲枚乘、司马相如和扬雄等人的长篇绮丽之赋,也很容易略过与荀子诗赋风格比较一致的像刘邦《大风歌》那样的民间非专业诗人的诗歌创作,当然也谈不到荀子诗赋的影响。讲到汉乐府,则又倾向于研究《诗经》的影响,而跨过了荀子诗赋的承上启下的作用。再往下,讲到三国和建安时期的诗歌创作时,由于远离荀子的时代,更不会讲到荀子诗赋的影响。文学史研究中的这些缺憾之处,对于荀子及其文学成就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荀子是杰出的思想家,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视荀子诗赋的地位。

(节选自《名作欣赏》2016年第8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史记》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史学经典和文章学经典,《史记》的史学经典地位在唐代已基本形成,然而文章学经典地位确立则相对较迟。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有一个著名的说法:“《史记》虽背《春秋》之义,固不失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矣。”意谓《史记》是中国古代散文中地位最高的作品。《史记》这一文章学经典地位的形成始于明代,这和中国文章学理论的发展及明代学术文化背景密切相关。

    唐代古文运动以前的《史记》研究,主要集中在史学评论和思想评论方面。扬雄在《法言》中以“实录”概括《史记》的史笔,对《史记》的思想倾向则提出了“爱奇”的批评。班固首次对《史记》做了综合性评论,认为《史记》的史笔总体详赡而细节不乏疏略与抵牾,思想倾向有悖儒家正统之处,但其行文具有叙事清晰、语言质朴、评论客观的特点。班固的评论得到了后世裴松之、范晔、刘勰等文史学家的一致认同。

    刘勰在《文心雕龙·史传》中除了继承班固的看法之外,还有两点创造性意见。首先,刘勰开始对司马迁的文学成就进行定位:“比尧称典,则位杂中贤;法孔题经,则文非玄圣。”因《文心雕龙》的文学观念是建立在“原道”“征圣”、“宗经”立场之上的,所以司马迁的文学地位虽然降格于经部文献,但作者和作品仍然具有重要的地位,其次,《文心雕龙·史传》特别肯定了《史记》在文体创造方面的成就。

    《史记》正式进入文章家的评论视野始于唐代古文运动。唐代古文家开始以《左传》、《国语》、《离骚》、《史记》、《汉书》等先秦及秦汉典籍并举,目的是建立可堪效法的古文传统。唐代古文家对《史记》缺少专门研究,评论也比较笼统,但在理论定位上将《史记》视为值得学习的文章学范本,这样的观念在《史记》接受史上具有突破意义。

    宋代是中国文章学深入发展的时代,《史记》的文章学价值开始受到重视,关于《史记》修辞学和风格学的评论开始兴起,并带动了《史记》叙事学的研究,评论的形式也日渐多样化。宋人对《史记》文章学的定位比唐人具体。《史记》作为秦汉古文系统中的西汉典籍,其文章学地位大致可以描述为可堪师法,但地位低于先秦经部文献、高于汉代之后的作品。在这个定位中,西汉文虽然在地位上降格于先秦文,但从文章学习的角度却是利于师法的对象,而《史记》则是西汉文中最堪师法者。但由于宋代文章学具有中正典雅、含蓄内敛的美学倾向,宋人同时对《史记》的行文风格和修辞手法提出过很多批评,总体评价是得之雄健,失之粗率,加之宋人的文章学理论虽然在观念上推崇秦汉古文,在实际的写作、选编活动中真正推崇的却是时文,所以《史记》对于宋代文章家的实际写作指导关系并不密切。对《史记》的文章学价值有所重视而不乏批评的观念,在元金之际基本得到了延续。

    综上所述,明前《史记》在中国文章学的定位仅是作为先秦两汉文章学资源的重要典籍之一,同时具有较为突出的个性与缺陷。这样的定位,尚未达到“无韵之离骚”的经典地位。

(摘编自杨昊鸥《明前文章学对<史记>的定位》,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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