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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合肥市第六中学2020-2021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百合花》在爱的精神上与《红楼梦》是相通的,茹志鹃用古典精神叙述了一个现代故事。独石成峰的《百合花》既是对逝去的温暖岁月的追忆,也是对《红楼梦》的一次遥远的回应,一个庄严的致敬。

《百合花》成功的经验,就是用白描手法对人物和物象进行简洁而准确的描写。这种由《史记》和《红楼梦》等经典作品传承而来的描写技巧,极大地过滤了作者的简单而随意的主观判断,排除了作者的缺乏真实性的消极想象,以一种切实、客观的方式,来写人物的神态、语言和动作。《红楼梦》的艺术特点就是直接“摆事实”,用朴素、直接的方式描写人物的动作和话语,通过人物自己的行为,来显示他们性格和内心世界。尤其是人物之间的对话,作为一种人物心理活动的直观的“事实”,更是有助于小说家用来塑造人物。《百合花》继承了《红楼梦》的叙事能力以及描写对话和细节的技巧。

象征既是一个外在的具象的世界,也是一个内在的情感的和观念的世界。正像《红楼梦》通过花草树木来彰显人物的性格,来暗示人物的境遇和命运一样,茹志娟也通过对大量自然物象的描写,来表现人物的美好的内心世界。当然最具核心意义的象征意象还是百合花。百合花是充满温馨感的幸福之花,而在《百合花》中,“百合花”至少可以被解读出两个层面的象征意义:一个是对勇敢的牺牲者深情的赞美,一个是对纯洁而惋伤的母性之爱的表达。这个象征甚至还隐含着这样一个意义层面:一个稚气未脱的战士,尚未体验过爱情的欢乐,就被战争夺去了生命,死得太可惜了。我们有太多的关于战争和死亡的文学叙事,但却往往过于“宏大”,过于空洞,甚至过于冷漠。所以,在茹志娟这里,这种由“百合花”象征着的充满母性之爱的伟大情感,就令人特别感动。

《百合花》具有核心意义的主题,就是赞美人们之间淳朴的感情,尤其是表现那种纯洁而美好的“没有爱情的爱情”。小说里,“我”对通讯员是爱着的,新媳妇对这个孩子似的战士也是爱着的。这里既有两位女性对于通讯员基于母性意识的疼爱,也有模模糊糊的异性之间的纯洁的喜爱——只是后者像火花一样,刚刚问现,就熄灭了;然而,也正因为稍纵即逝,它越发显得美好、宝贵。这种羞涩而敛抑的爱的情感,乃是《红楼梦》中描写得最成功也最感人的一种情感。可以说,正是《红楼梦》教会了茹志鹃洞察和描写这种纯洁的爱。“为什么要有新娘子,不要姑娘也不要大嫂子?现在我可以坦白说,原因是我要写一个处于爱情的幸福旋涡中的美神,来比衬这个年轻的、尚未涉足爱情的小战士。”没有爱情的爱情、母性之爱,这不正是《红楼梦》里许多人物之间最美好、最纯洁的“爱情”的特点吗?不正是茹志鹃对《红楼梦》所表现的生活情调的认同吗?

(摘编自李建军《〈红楼梦〉的孩子论〈百合花〉的谱系、技巧与主题》)

(1)、下列关于文中的“白描手法”的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用“白描手法”对人物和物象作简洁而准确的描写,是《百合花》成功的原因之一。 B、《百合花》描写人物的“自描手法”与《红楼梦》中“直接‘摆事实’”有相通之处。 C、“自描手法”就是以一种切实的、客观的、朴素的方式写人物,拒绝创作者的主观想象。 D、作家用“自描手法”描写人物时,尤其要注意作为人物心理活动直观“事实”的对话。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采用总分的论证结构,从白描手法、象征意义和小说的主题三个角度论述了《百合花》的艺术特点和情感美。 B、文章自始至终将《百合花》与《红楼梦》对照着写,从文学的经验传承的角度揭示了《百合花》与《红楼梦》的关系。 C、第兰段在解读“百合花”象征意义的基础上,将《百合花》与一些战争题材的文学叙事对比,指出其感人的原因。 D、第四段引用茹志鹃的一段话,目的是论证“没有爱情的爱情”是《红楼梦》里最美好、最纯洁的“爱情”的特点。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茹志鹃《百合花》的创作意图,是通过对《红楼梦》的遥远的回应,表达对曹雪芹及其伟大作品《红楼梦》的敬意。 B、白描手法是司马迁在《史记》中首创的,主要用于对人物和景物的描写,到今天已广泛运用于各类题材的文学创作中。 C、《百合花》中有许多具有象征意味的物象,如“月亮”、通讯员枪筒里的“野菊花”等,当然最核心的物象还是百合花。 D、叶圣陶说“艺术的事情大都始于模仿,终于独创”,《百合花》是对《红楼梦》的模仿,因而不属于茹志鹃的艺术独创。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文艺批评是整个文化生态中重要的一环,是富于智慧的人们对于文艺现象的评说与解释,批评言说的必要,在一个文艺蓬勃发展的年代里显得尤其突出,这是出于精神创作生产规律的一种必然需求——一切来源于人类精神创造的自觉冲动,因为,只有精神创造能够使人类更加明白自身的使命与高贵,知道这个世界的无限丰富多彩及浩瀚可靠。正是文艺批评,遵循着自身的规律,与作家艺术家们精神创造的努力同行,以自己的见识、智慧、力量,含蕴历史烟云、揭示人类内心,见证时代进步的一些关键时刻,助益于人性进步。但要意识到,批评很可能是一种最讲究发现的艺术,优秀批评家须像法国作家法郎士指出的那样,延伸各自灵魂在杰作中的探险,不落后于时代与艺术,从而让自己的言说经得起时间考验。

    文艺评论之为探险,其中一个题中之义,是要找寻有益的价值。文艺创作作为饱含价值取向的精神劳动,是由艺术地反映生活,审美化地评判生活来实现的。世界上不存在没有价值裁定和是非观的文艺作品,正如不存在没有意义的话语一样。俄罗斯著名文学批评家杜勃罗留波夫说过,真正的批评“应当像镜子一般使作者的优点和缺点呈现出来,指示他正确的道路,又向读者指出应当赞美和不应当赞美的地方”,文艺评论要增强价值评判意识,是由其言说的理性、引领性所决定的,批评主体按照一定的理论主张和标准,对文本和文艺现象进行分析、鉴别、阐释、判断,从而作用于文艺现实,通过理性评判,对作品和文艺现象做出价值判断,对其文本意义进行适当的价值裁定,表达批评者的立场、观点和价值取向,才能完成文艺评论的使命。

    人们需要文艺批评,很大程度上在于希望看到文艺评论对文艺现象、思潮、作品的理性评判和估价。没有价值判断的文艺批评会使言说陷于无灵魂、琐碎与苍白。鲜明的价值立场能够点亮文化言说。目前在文艺评论实践中,那种将艺术言说蜕变为细致解读的批发所、华丽辞藻集散地的情况是普遍的,在涉及价值评判的问题上变得言不由衷和不及物,是文艺评论的一大弊端。有位法国学者说过,批评是一种老得最快的东西,对抗时光的磨损,要积极弘扬在变当中其实永远不变的那些价值,以热情批评的真诚和人性体温,匡正创作风气,提振诗性精神。

    增强价值彰显意识,要加强文艺批评价值、评判标准建设,缓解文艺批评的文化、理论与精神价值的资源短缺紧缺状况。要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尊重文本、从文本出发的精神,坚守主流价值,以“历史的”“美学的”观点开展文艺批评。要积极吸收古代文论的有益资源,以作为文艺鉴赏、评论重要尺度、依据和标准,鲜明体现中国人的善恶美丑观、义利观、责任观,体现中国文化的爱憎与是非观,发挥先进价值观引导文化思潮的作用。

(节选自梁鸿鹰《批判是灵魂在杰作中的探险》,2014年7月22日《中国文化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中国珠算是以算盘为工具进行数字计算的一种方法,它由运用竹签作筹码来进行运算的“筹算”演变而来。《老子》中提到“善计者不用筹策”,《孙子》《管子》等著作中也有“算”“筹”二字出现,可见春秋战国时期筹算已比较普遍。唐代末年,已见筹算乘除法的改进,到宋代产生了筹算的除法歌诀。但由于史料匮乏,珠算究竟起源于何时,至今尚无定论,算盘是何人发明也无从考察。

    从现有资料看,“珠算”一词最早见于东汉徐岳《数术记遗》:“珠算,控带四时,经纬三才。”可见东汉已出现了珠算方法及理论。北周甄鸾为此作注说:把木板刻为三部分,上下两部分用于停放游珠,中间部分用于确定算位;每个算位各有五颗珠,上面一颗,作数五,下面四颗,每颗作数一。但这种计算工具与现代算盘形制不同,现在通行的“穿档算盘”,算珠穿在“档”上,可以沿档上下滑动。档中横以梁,通常梁上方每档穿两珠,每珠作数五,梁下方每档穿五珠,每珠作数一。定位后拨动算珠,就可做加减乘除及开乘方等运算。

    “算盘”名称最早见于宋代算书《谢察微算经》,因此可以确定至迟在宋代算盘就已出现。

1921年在河北巨鹿宋人故宅出土的一颗木制算珠,鼓形,中间有孔,与现代算珠相似。宋代名画《清明上河图》中“赵太丞”药铺的柜台上有一形似算盘之物,经中日两国珠算专家确认,那就是与现代算盘形制类似的穿档算盘。宋末元初学者刘因的《静修先生文集》里有以“算盘”为题的五绝一首,元代陶宗仪《南村辍耕录》中引用时谚说:“凡纳婢仆,初来时日擂盘珠,言不拨自动;稍久,日算盘珠,言拨之则动。”元代谚语把资历渐老的奴婢比作算盘珠,也表明此物当时已很常用。此外,宋代算盘从形制看已较成熟,没有新生事物常有的那种笨拙或粗糙。因此,许多算学家认为,算盘的诞生还可上推到唐代。因为宋以前的五代十国战乱不断,科技文化发展滞缓,算盘诞生的可能性较小;而唐代经济文化发达,需要有新的计算工具,算盘在这时被发明极有可能。珠算因计算工具简便、数理内涵独特而被誉“世界上最古老的计算机”。元世祖忽必烈时,科学家测定地球公转周期为365.2425天,距近代观测值仅差26秒,这样精确的计算就是利用珠算完成的。我国研发第一颗原子弹时只有一台计算机,为应付庞大的计算工作,就出现了众多算盘高手齐聚一堂演算原子弹数据的场面,最后的计算结果准确无误。

    但随着计算器、计算机的普及,古老的珠算在当今社会似乎已无用武之地。尽管在韩国、日本及东南亚的一些国家,珠算方兴未艾,连美国都要引进珠算作为新文化;但我国学珠算的人却越来越少,算盘也越来越罕见。2013年12月4日,中国珠算项目被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美国《大西洋月刊》近日评选出“50个最伟大发明”,中国算盘也入选其中,并被评价为“第一批能够提高人类智力的工具之一”。中国珠算心算协会副会长苏金秀认为,看待珠算,不要仅限于其计算功能,而应看到其深厚的文化内涵。科学研究证明,珠算心算对幼儿和青少年有开发智力的作用,对特殊儿童有智障补缺与康复的作用,对老年人健脑和延缓衰老也能发挥作用。很多珠算“粉丝”也相信,就像有了飞机、汽车,照样还需要自行车甚至步行一样,珠算与电子计算器并不矛盾,它们各有各的功能,相得益彰。

(摘编自《指尖的文化:算盘的历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一部中国文学史究竟应该从何时说起?这看起来是个简单的问题,但是要说清楚并不容易。从理论上讲,我们可以把艺术的起源追溯到与人类的起源一样久远。从后世的文献记载出发,我们也可以做出适当的想象性描述。如《礼记》所载的《蜡辞》,《吴越春秋》中提到的《弹歌》,还有先秦两汉文献中留下的关于炎黄大战、大禹治水等等的神话传说。我们自然不能轻率地将这些历史的记载否定,然而所有这一切都属于后世的记忆,暂时又难以得到实物的证实。然而幸运的是,我们发现了大量的殷商时代的甲骨卜辞,发现了铜器铭文,在传世文献中保存下来了《盘庚》和《商颂》,还有在先秦两汉传世文献中有关殷商时代的遗文遗诗与神话传说。它们之间互相发明互相印证,共同构建了殷商文学的历史。从此,中国文学脱离了传说的时代,步入了一个有文字记载的新的时代。

    甲骨文带给殷商文学的意义,从文学的角度来讲,我们首先要考虑它的文字载体意义。这有两点,一是这些文字数量庞大,结构完整,说明它已经是相当成熟的文字。二是这些甲骨卜辞的文字书写已经具有了相当的叙事条理,甚至有了基本的文例程式,一篇典型的甲骨卜辞会同时包括叙辞、命辞、占辞、验辞等四大部分,有着完整的叙事结构,辞汇丰富,语言简洁,体现了叙事文的初步技巧,因而我们可以将其纳入早期文学的范畴,它本身就构成了殷商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可以与甲骨文相提并论的是铜器铭文。中国古代青铜器的制造,到殷商时代达到了一个高峰,出土器物中有些相当精美,其中有些器物上也刻有文字。将殷商铜器铭文上的文字与甲骨文字进行比较,会发现二者在字形结构的组合上有许多共同之处。但是作为铸造在青铜器上的铭文,因为其书写工具不同,方式不同,记述功能不同,二者之间又有不同的文字特征。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殷商铜器铭文中,几十字以上的铭文很少见到,大多数只有几字,而且好多字是合体字,具有鲜明的图案特征。因而,铜器铭文代表了殷商文字书写的另一种情况。

    商代社会是否还曾经存在过其他的文字书写形式?是否还有其他文体的文学?当然有。何以知此?这是由甲骨文与铜器铭文的特殊用途考知的。我们知道,占卜在殷商王朝的生活中虽然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但它毕竟只是社会生活的一部分,在青铜器上铸字的活动更是如此。那么我们自然就会想到,当时的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所发生的无数重要的事情,又记载在哪里呢?《尚书•多士》曰:“惟殷先人有册有典。”《多士》为周初时文献,是周公训诫殷商旧臣的记录。可见,“册”与“典”乃是殷商时代更为重要的文字文献。

(摘编自赵敏俐《殷商文学史的书写及其意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唐代外国人入华,有的在长安学习,参加科举考试,有的留在中国做官,有的回国效命。他们精通汉文,擅长吟诗,在唐期间与中国朋友赠答酬唱,赋诗咏怀。因此这些人的诗歌活动可以分为诗歌创作和唐诗传播两个方面。

    当时入华学习的以新罗人和日本人最多,也以他们汉化最深,他们的诗歌创作丰富了长安诗苑。金云卿是新罗最早以宾贡身份中举的,后在唐任兖州司马。《全唐诗逸》卷中录其《秦楼仙》诗残句:“秋月夜间闻案曲,金风吹落玉箫声。”从诗题看当是在长安所作。来长安的日本人在诗歌创作方面也取得不小成就。晁衡(一作朝衡),原名阿倍仲麻吕,16岁留学长安,在唐朝历任校书、左补阙、秘书监等职,与李白、王维、储光羲等为友。其《思归》诗云:“慕义名空在,输忠孝不全。报恩无有日,归国定何年?”他一直在长安为官,这首诗作于长安无疑。空海在唐学法期间,有多首题寺和与唐僧赠答之作。如《青龙寺留别义操阇梨》:“同法同门喜遇深,空随白雾忽归岑。一生一别难再见,非梦思中数数寻。”表达了与中国同学依依惜别之情。

    从印度、西域入华的僧人也有从事诗歌创作的。唐志怪小说《东阳夜怪录》刻画了一位生在碛西,来中国的善诗的胡僧智高,正是胡僧善诗在小说中的反映。正像有学者指出的那样,“唐代的印度入华诗僧和出身移民后裔的胡僧,都有人从事过诗歌创作,只是由于作品散佚,我们今天只能从散存的吉光片羽和文献记载中来追寻他们的创作情况及成因”。

    丝绸之路既是商贸之路,也是文化交流之路。作为丝绸之路的起点,从长安输出的不仅有物质文明,也有精神文明。唐诗作为唐人最重要的精神文明成果,也从长安走向域外。在这个过程中,从域外入华的各色人等发挥了重要作用。白居易说元稹的诗“自六宫两都至南蛮东夷,皆写传之,每一章一句出,无胫而走,疾于珠玉。”元稹说白居易的诗受到域外的欣赏和珍重,“鸡林贾人求市颇切,自云:本国宰相以百金换一篇,其甚伪者,宰相辄能辨别之。自篇章以来未有流传如是之广者。”鸡林国,唐时朝鲜别称,即今朝鲜,其经商者至唐朝购求白居易的诗携回新罗。岑参诗“每一篇绝笔,则人人传写,虽闾里士庶,戎夷蛮貊,莫不讽诵吟习焉”。孟郊“诗随过海船”,流传到新罗和日本。白居易的诗浅切易晓,流播域外最广。

    唐朝的强大和繁荣使当时的中国像一个巨大的磁石,吸引了无数域外人来到中国,而长安是外域人入唐的首选之地和最大聚集之地。外域人及其在长安的活动不仅成为唐诗的重要素材,他们的异域特征和别样风情也是激发诗人诗兴的重要媒介;活跃在长安的诗人才子是外域人喜欢交往的朋友,优美的诗歌成为外域人仰慕和学习中国文化的动因之一,他们不仅学习唐诗写作,还把唐诗作品带到中国以外的世界,为世人所共享。唐诗走向世界,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宝库的组成部分,他们功不可没。

(摘编自石云涛《唐诗中流寓和出入长安之外域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风格乃文学之大体

郭宏安

    《列子》中讲到,秦穆公要找一匹千里马,伯乐推荐的九方皋,说马已找到,是一匹黄色的母马,而秦穆公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秦穆公不悦,伯乐则大喜,说,九方皋相马,“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事实证明,这匹马果然是匹千里马。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文学翻译和翻译批评,当我们对文学译本进行欣赏和评判时,难道不应该力争做一个九方皋那样的人吗?“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所求者,此之谓也。

    从事文学翻译以及翻译批评的人,能够从九方皋身上获得的启发是:判断译本的优劣,就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而不只是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与原作一一对应,是否严格正确、准确或精确。所谓原作的精气神乃是其“原有的风味”(钱锺书语),即风格。风格者何?岂非“绝尘弭迹”者乎!译作传达原作的风格做到铢两悉称,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力传达,努力做到惟妙惟肖,则是可能的,这就要求译者准确地感觉、体会到原作的风格,并且能够用汉语加以正确表达,这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也是全面落实“信、达、雅”的结果。风格是贯穿原作的一股气势,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精气神是也,例如夏多布里昂的华美,斯丹达尔的简枯,波德莱尔的阴冷,加缪的冷静……这股气势同样应该在译文中显现。至于细节上的瑕疵,在这种风格气势的统领下,是不难纠正的。

    许多名著往往有几处瑕疵,不害其为名著,这是因为有风格的存在。唐韦庄说:“班、张、屈、宋,亦有芜辞,沈、谢、应、刘,犹多累句。”这是中国古人衡文评诗时的基本态度,即采取了瑕不掩瑜的立场。还是清沈宗骞说得明白:“每见古人所作,细按其尺寸交搭处不无小误,而一毫无损于大体,可知意思笔墨已得,余便易易矣。亦有院体稿本,竟能无纤毫小病,而鉴赏家反不甚重,更知论画者首须大体。”

    沈宗骞所说的鉴赏家正是我所说的文学翻译批评家,前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对现实世界的加工和改造,而后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和想象力的产品。如果让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评论傅雷译的《高老头》,他是着眼于风格,还是细节?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版的《高老头》中,傅雷把“鸡”译成了“鸭”,只能说不留神犯了一个小错,无关宏旨。像这类小错可以纠正和避免,但并不影响《高老头》被看作是准确传达了原作风格的一部优秀译作,正如批评家李健吾所说:“巴尔扎克的庞大段落,在他是气魄,是气势,是酣畅……”傅雷译的《高老头》的风格,庶几近之。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风格上,要独具只眼,看出作品整体的美。

    细节不可滥用。因为整体的美并不必然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有时候过于追逐细节的完美,以至于失去创造的活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法国19世纪的大批评家波德莱尔对整体与细节的关系有过十分精彩的论述,例如他毫不犹豫地赞同德拉克洛瓦“为整体而牺牲细节”,因为后者“唯恐因作业更清晰更好看而产生的疲劳减弱他的思想活力”。当然,细节的错误仍然是错误,当它危及整体的美的时候,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4 版)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现代和当代话剧(节选)

黄会林  陈刚

①中国古典戏剧有悠久的传统,但作为现代戏剧主要剧种的话剧,却发源于欧洲,20世纪初经日本传入中国。

②话剧作为独立的文学样式在中国诞生并不断得到发展,演出活动获得越来越广泛的群众基础,是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中国现代话剧既有现实主义的潮流,也有浪漫主义的以及其他的艺术流派;题材主题、形式和风格都不断有所开拓,而且越来越多样化,产生了郭沫若、田汉、曹禺、夏衍、老舍等杰出的剧作家。

③中国话剧的发展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分为现代和当代两个时期,它们既有联系又各有特色。

④中国现代话剧运动与创作一开始就表现出了与新文化运动倡导的“为人生”的启蒙主义思想相一致的精神特征。反对封建思想传统的束缚,反对以戏剧为游戏生的工具,坚持戏剧创作与演出同社会人生的密切联系,使现代话剧在它的诞生期就表现出生气勃勃的积极趋向。

⑤中国现代话剧的滥觞时期,在向西方戏剧广搜博采的同时,就注意了对不同艺术流派和多种艺术表现方法的吸收与借鉴。洪深的《赵阎王》不仅有深刻的现实生活的描绘,也有深入的心理描写。田汉早期话剧明显地在浪漫主义的色调中掺杂着唯美主义的感伤成分。丁西林吸取西方话剧中轻快幽默的喜剧手法先后创作的《一只马蜂》和《压迫》,以结构巧妙和委婉的嘲讽见长,在初期话剧中独树一帜。

⑥从1927年大革命失败到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民主革命的深入和民族抗战的勃起,促进了中国话剧运动的迅速发展。更密地为民主革命和抗日斗争服务,是这一时期的戏剧运动的重要特征。

⑦这个阶段戏剧创作队伍更加扩大,作品质量普遍提高。剧坛上除田汉、洪深、欧阳予倩、丁西林等,又涌现出曹禺、夏衍、阳翰笙、陈白尘、于伶等著名剧作家他们一些优秀作品的产生标志着中国现代戏剧文学的日臻成熟。曹禺1934年发表了震动剧坛的《雷雨》,翌年又创作了《日出》,通过家庭的悲剧或社会的悲剧,在更加宏观的角度上透视了旧中国上层社会的腐朽与罪恶,下层人民的痛苦与悲惨。曹禺这两个剧本和不久完成的《原野》,不仅显示了剧作家向更深的社会题材开掘的努力,也标志着中国话剧创作新阶段的到来。

⑧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出现了“中国自有戏剧以来没有对国家民族起过这样伟大的显著作用”的局面。这时期出现的根据地和解放区的戏剧运动,成为中国戏剧文学发展史上新的一页。随着戏剧运动的发展,话剧创作也进生命力旺盛时期。曹禺的《蜕变》、丁西林的《三块钱国币》、老舍的《面子问题》郭沫若的《屈原》等,都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⑨中国当代戏剧,是五四运动以来中国现代戏剧传统的继续和发展;它和新的时代、和更广大的人民群众相结合,结出了丰硕的成果。

⑩新的时代为戏剧创作提供了新的生活素材和表现主题。戏剧艺术仍然保持了敏感地与时代同步发展的特征。由于众多剧作者的努力实践,自50年代初到60年代中期,曾出现不少反映社会主义现实生活的好剧本如郭沫若的《蔡文姬》《武则天》、曹禺的《明朗的天》《胆剑篇》、老舍的《龙须沟》《茶馆》《方珍珠》田汉的《关汉卿》等,代表了这一时期的成就。

⑪自1966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使中国文学艺术普遍受到摧残,数年之间只有所谓“革命样板戏”独步舞台。话剧一度完全凋零。

⑫1976年10月以后,话剧迅速复苏。特别是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在党的正确文艺方针的指引下,在思想解放运动的推动下,广大剧作家焕发出极大的创作热情,话剧艺术百花齐放。崔德志的《报春花》,苏叔阳的《丹心谱》,宗福先的《于无声处》等,都产生过较大的影响。

⑬综观60余年的中国现代和当代戏剧——话剧的发展历程,尽管不同历史时期和阶段都有各自的特色,但紧密反映具有普遍意义的社会矛盾,努力表达人民的心声和愿望,从历史潮流中去摄取不同的典型人物及其思想情绪,并在移植的基础上,勇于创新,力求做到这一外来的戏剧品种和形式日益民族化,大众化,使之成为中国人民能够接受和喜闻乐见的一门文学艺术形式,这正是自五四时期迄今的中国戏剧家共同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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