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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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选修《短篇小说选读》《万事通》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⑴~⑷题。

免 费

              [美]雪莉·凯撒

    一天晚上,我正在准备晚饭,我10岁的儿子走进厨房递给我一张纸,他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仔细地看了看,上面写着:

    割草,5美元;

    这一周整理自己的床铺,1美元;

    去商店,50美分;

    你去购物我照看小弟弟,25美分;

    倒垃圾,1美元;

    取得了优秀的成绩单,5美元;

    还有打扫院子,2美元

    看着他满怀期望地站在那里,千万个记忆一瞬间闪过我的脑海我接过那张纸,翻到背面,    在上面写道:

    怀你9个月,免费;

    为你熬夜,请医生为你看病,免费;

    多年来花在你身上的时光、为了你流过的泪、抚养你成长所付出的一切,免费;

    日日夜夜为你担忧,将来还要为你操心,免费;

    给你忠告和教你知识,供你上学,免费;

    给你买玩具、食品、衣服,为你擦鼻涕,免费

    儿子,当你把这些都加到一起时,妈妈付出的所有的爱都是免费的

    看完之后,儿子的眼睛里噙满了大滴的泪水他望着我说:“妈妈,我真的很爱你”说着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很大的几个字:“账已付清。”

(1)、请联系现实想象一下,当面对“儿子”开列的账单的时候,除了文中的应对方法外,“我”还能采取什么方法?请至少列举三种


(2)、联系第10题,对比以上方法,你如何评价文中的“我”的方法,为什么?

(3)、请简要概括文中“我”的形象

(4)、你认为这篇小小说最大的价值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

老八样

 薛 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厌倦了在家里过除夕。这是一年中最繁忙、最嘈杂的一天,她总是借故赶稿子而躲避着厨房。她身上穿着父亲的大棉袄,脚上拖着母亲的老棉鞋,像一只慵懒的家猫一样身陷沙发的怀抱。她的面前,小小的折叠桌上立着超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开着一页空白的文档,上面还没有留下只字片言。

     空调嗡嗡驱赶着寒冷,玻璃窗阻隔了正逐渐入侵的暮色,遥远的爆竹声渐次密集起来,“××酒”金红闪光的广告在央视春晚开始前试图夺人眼目。人们让喧闹留有余地,是对零点以后新年的莅临表示更为热烈的欢迎。一切都在拥挤着来临,旧年只剩下最后一日,“旧”,“一”和“日”的左右结构,将成为一段打上句号的往昔。

     母亲往花瓶里插入一束银柳,然后抓起一块抹布擦着早已亮闪闪的电视柜,唠叨着:要在零点之前扔掉垃圾,在零点之前冲好抽水马桶,在零点之前洗完脏衣服……大年初一,不可以做一切与“扫除”有关的事。

     父亲正在准备年夜饭,忙碌的身影不时从厨房进入客厅,又从客厅进入厨房。进出间,熏鱼和酱鸭的香味飘逸而来,油锅正发出“哔哔啵啵”和“哩哩啦啦”的欢快的哼唱。老八样,还是老八样,他三十年如一日地为除夕的餐桌奉上最古老的八道菜。她给他买过一本《时尚家庭菜谱》,他只粗略地翻了一遍彩页,并且对华而不实的菜式嗤之以鼻。他排斥“时尚”或者“流行”这样的字眼,他认为那是“浮躁”和“骗术”的代名词。他并未意识到他的过时,一如既往地操作着古老的年夜饭,并且永远保持着三十年前的热情。他看着自己做出来的一大碗一大碗的菜肴,脸上流溢着满足的表情。他好像从不知道,她早就吃腻了老八样。整个春节期间,他把那八道菜端出端进,从除夕一直端到正月十五。

     这是她记忆中千篇一律的春节,她过够了。于是今年,她准备出逃,自然是有人领着她逃。她只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有一双大手牵着她的小手,长了翅膀一样,远走高飞了。去海南的机票竟不打折,原来那么多人和她一样,厌烦了在家里过年。满员的经济舱里空气浑浊,却浑浊得让她心安理得。深冬的海南没有一丝深冬的气象,绿意葱茏的热带植物染绿了她的眼睛,碧蓝的大海边,暖风飞扬起她单薄的衣衫,赤裸的脚趾里灌满了温暖的细沙……没有人忙于过年,没有人惦记着插银柳、大扫除、做年夜饭、放鞭炮,没有人记得,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个日子叫除夕。直到午夜,手机忽然发出一声布谷鸟的呼唤,是短信。白天的疯玩让她疲惫不堪,她打开昏昏欲睡的眼皮看短信:阿囡,新年到啦,爸爸妈妈祝你快乐,进步!

     新年到了吗?她以为她在梦中,梦中的新年为何是一盏昏暗寂寞的床头灯?怎么是一床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的被褥枕头?怎么是一个没有飘逸出熏鱼酱鸭香味的标准间?她终于清醒地意识到,她逃离到了一个不需要过除夕的地方,可新年还是马不停蹄地来临了。

     她推了推熟睡的人:新年好!

     熟睡的人发出梦中的呢喃:好!……继续熟睡。

     体内的生物钟醒了,她终于惦念起了某些食物,那些应该出现在除夕餐桌上的三十年不变的食物。她便问熟睡的人:现在,你最想吃什么?

     熟睡的人没有回答她,她便自问自答:第一想吃八宝饭,第二想吃白斩鸡,第三油爆虾,第四咸肉炖笋干,第五熏鱼,第六酱鸭,第七扣三丝……她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才七个,还有一个,对了,还有一个,肉圆蛋饺三鲜锅。

     她简直胃口大开,她几乎要吃成一个大胖子了,她第一次用想象和回忆,品尝出了老八样的美味。美味的老八样,让她忽然有些想念她厌倦了的家。

     她忍不住又推了推依然熟睡的他:明天,我们还是回上海吧,我想吃我爸做的老八样。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一条绳索

[秘鲁]弗朗西斯科·埃斯卡特

①胡安发现了一条从天上垂下来的绳索。

②那条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绳索一直往上延伸,延伸,直至消失在冬日的云层里,胡安一边看着它一边想身边没有人会相信他看到的这一幕。

③“这孩子太孤独,出现幻觉了。”听到胡安的故事,他姑姑会这么说。“应该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最后她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④于是胡安一直跑回了家,看见他爸爸正坐在门口的那段老树干上。“有一条绳子从天上垂下来!”胡安喊道。

⑤父亲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胡安说的是一种奇怪的无法理解的方言。

⑥胡安痛恨没有人认真地对待这件事,然而他已经习惯了,人们总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尽管他都快十岁了,在大草原上可以骑着自行车到处来去。

⑦“爸爸,你得看看,我发现的那条绳子非常粗大,我一个人没法把它运回家。”胡安试着用父亲的语言表达,想让他别再像平时那样用轻蔑的表情看着自己。

⑧“请您跟我来一下吧,爸爸,就一会儿。”胡安哀求道。

⑨但这仍是徒劳,父亲不喜欢胡安求他玩耍,就像不喜欢玩耍本身,于是那孩子决定再次消失,重新向发现那条绳索的地方跑去。

⑩他很快又看到了它,在大草原中央,纹丝不动,风吹拂着,但那条绳索仍定定地悬在那里,并不是绷紧了,只是静静的。胡安看了它一会儿,又向天上望去,寻找一种解释,但是同样一无所获,这时他想到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碰过那条绳索,就决定碰碰看,好证明那是真实的,而不仅仅是一种幻觉,或是海市蜃楼,就像那些在沙漠里迷路的旅行者所看到的。

⑪胡安重新看了一下绳索,决定走过去。但因为某种原因,他又想起了搂着绳索渴死的旅行者,不敢向前走一步。考虑了几秒钟后,他吸了一口气,向前迈出了第一步,然后,又一步,又一步,直到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他伸出胳膊,用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绳索。“很软。”他想。

⑫胡安决定拉一下那条绳索。他用双手抓住绳索,使劲向下一拉,但是什么也没发生,绳索顶住了他的全部力量,于是他决定全身吊上去,他助跑,牢牢地搂着绳索纵身一跳,就像一个九岁的人猿泰山一样吊在了绳索上。

⑬胡安想起了一个小孩和三颗菜豆的故事,那个小孩在他家院子里种下了三颗菜豆,最后菜豆长成了一棵巨大的爬蔓植物,一直长到了天上,那孩子顺着它爬上去,在顶端发现了一座城堡,里面满是财宝。但是真的是菜豆吗?菜豆不会长成爬蔓植物呀,真是个奇怪的故事……

⑭胡安学校的作业本上总是写满了老师的评语,说他是个非常不专心的孩子,喜欢在课堂上想入非非。现在胡安可给了所有那些老师一个理由了,在他眼前出现了一条悬空的神奇的绳索。“我应该爬上去,我得看看这是什么。”他这样想着,开始攀着绳索向上爬。

⑮胡安爬到了十米高的时候,就害怕得不敢继续了,但是也没有勇气松开手,于是就停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小手很疼,胳膊开始颤抖,他决定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去,然后从家里随便找个人来,让他看看这条绳索。但是他刚准备动一下,就感到绳索开始下降。

⑯突然,从很高的地方传来一声:砰……胡安一下子掉在了地面上,绳索开始往他身上落,好像终于从固定它的地方松开了。

⑰绳索不停地往胡安身上落,把胡安埋在里面形成了一座小山;胡安绝望地挪动着胳膊,这时他感到绳索湿透了……他终于从里面钻了出来,一溜烟跑回了家。

⑱父母不想听胡安解释,他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开始下着细雨;一顿惩罚后,他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看着雨,无法讲述自己的奇遇。雨不停地下了三天三夜,胡安的父母决定停止度假回城去;胡安无法回到发现绳索的地方了,全家人都监视着他,同时全家人都受够了那场绵绵不绝的雨。似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那场雨的罪魁祸首……

⑲在绳索落地的地方,大雨形成了一个湖;随着时间的流逝,湖带来了植物,植物引来了动物,大草原变成了一个山谷;七十年后,那个被称为“拉坎提亚”的山谷里的湖成了当地河鳟最多的地方。最近一次我去那里,一些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湖里的所有小艇上只有一个人没有在垂钓,那是一个老人,他看着沁凉的湖水,似乎在思念着什么,看了他好一会儿,我禁不住好奇心驱使,上前问他在找什么。

⑳“我的绳索。”他回答道。

(《译林》2010年第2期,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

苏七块

冯骥才

    苏大夫本名苏金散,民国初年在小白楼一带,开所行医,正骨拿踝,天津卫挂头牌,连洋人赛马,折胳膊断腿,也来求他。

    他人高袍长,手瘦有劲,五十开外,红唇皓齿,眸子赛灯,下巴儿一绺山羊须,浸了油似的乌黑锃亮。张口说话,声音打胸腔出来,带着丹田气,远近一样响,要是当年入班学戏,保准是金少山的冤家对头。他手下动作更是“干净麻利快”,逢到有人伤筋断骨找他来,他呢?手指一触,隔皮截肉,里头怎么回事,立时心明眼亮。忽然双手赛一对白鸟,上下翻飞,疾如闪电,只听“咔嚓咔嚓”,不等病人觉疼,断骨头就接上了。贴块膏药,上了夹板,病人回去自好。倘若再来,一准是鞠大躬谢大恩送大匾来了。

    人有了能耐,脾气准格色。苏大夫有个格色的规矩,凡来瞧病,无论贫富亲疏,必得先拿七块银元码在台子上,他才肯瞧病,否则决不搭理。这叫嘛规矩?他就这规矩!人家骂他认钱不认人,能耐就值七块,因故得个挨贬的绰号叫做:苏七块。当面称他苏大夫,背后叫他苏七块,谁也不知他的大名苏金散了。

    苏大夫好打牌,一日闲着,两位牌友来玩,三缺一,便把街北不远的牙医华大夫请来,凑上一桌。玩得正来神儿,忽然三轮车夫张四闯进来,往门上一靠,右手托着左胳膊肘,脑袋瓜淌汗,脖子周围的小褂湿了一圈,显然摔坏胳膊,疼得够劲。可三轮车夫都是赚一天吃一天,哪拿得出七块银元?他说先欠着苏大夫,过后准还,说话时还哼哟哼哟叫疼。谁料苏大夫听赛没听,照样摸牌看牌算牌打牌,或喜或忧或惊或装作不惊,脑子全在牌桌上。一位牌友看不过去,使手指指门外,苏大夫眼睛仍不离牌。“苏七块”这绰号就表现得斩钉截铁了。

    牙医华大夫出名的心善,他推说去撒尿,离开牌桌走到后院,钻出后门,绕到前街,远远把靠在门边的张四悄悄招呼过来,打怀里摸出七块银元给了他。不等张四感激,转身打原道返回,进屋坐回牌桌,若无其事地接着打牌。   

    过一会儿,张四歪歪扭扭走进屋,把七块银元“哗”地往台子上一码。这下比按铃还快,苏大夫已然站在张四面前,挽起袖于,把张四的胳膊放在台子上,捏几下骨头,跟着左拉右推,下顶上压,张四抽肩缩颈闭眼呲牙,预备重重挨几下,苏大夫却说:“接上了。”当下便涂上药膏,夹上夹板,还给张四几包活血止疼口服的药面子。张四说他再没钱付药款,苏大夫只说了句:“这药我送了。”便回到牌桌旁。

    今儿的牌各有输赢,更是没完没了,直到点灯时分,肚子空得直叫,大家才散。临出门时,苏大夫伸出瘦手,拦住华大夫,留他有事。待那二位牌友走后,他打自己座位前那堆银元里取出七块,往华大夫手心一放。在华大夫惊愕中说道:

     “有句话,还得跟您说。您别以为我这人心地不善,只是我立的这规矩不能改!”

    华大夫把这话带回去,琢磨了三天三夜,到底也没琢磨透苏大夫这话里的深意。但他打心眼儿里钦佩苏大夫这事这理这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纯爷们

余显斌

    爷一手抱着爹一手提着刀,在空旷的原野上走过。身后,是死寂的虎山峪,是鹅毛一样乱飘乱飞的雪片。爹被寒风一吹,醒了,伸着胳膊踢着腿哇哇大哭起来。爹的哭声撕扯着原野的寂静,撕扯着原野上的狂风,也撕扯着爷的心。

    爷用脸轻轻贴了一下爹的脸道:“现在,虎山峪就剩下我们爷儿俩了。”爷的声音喑哑着,被狂风阻塞住,哽咽了一下。

    爷的刀上凝着血,复仇的血。

    死者,一个是藤野,一个是韦二。

    为了虎山峪,为了虎山峪一千多口子,爷提着刀摸进城去,手刃了仇人。虎山峪啊,在一个叫作藤野的少佐的带领下,一夜之间被一群披着人皮的东洋野兽围了起来。虎山峪一千多人,上至九十多岁的老人,下至刚出生的娃娃,几乎无一幸免。

    爷是在部队上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上,醒来后,连夜赶回了家。

    爷离开村子已经两年多了,走时,没娘的儿子放在朋友韦二的家里。爷的老婆,也就是我奶奶,是难产死的。

    可是,韦二在这次劫难中逃了出来,带着自己儿子进了城,却丢下了爷的儿子。

    韦二能跑出来,是因为他有一个做日军翻译的表弟。因了那个翻译的求情,他带着他的病秧子老婆,抱着两个孩子——一个是他的,一个是爷的,走出人群,走向外面,可是迅即被藤野挡住了。藤野瞪着血红的眼珠子问翻译: “不是说出去三个吗,怎么成了四个了?”说完,他仁丹胡抖动了两下,“嚓”的一声抽出战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雪亮的光。

    韦二一惊,顿时怂了。

    韦二的裤裆慢慢洇湿了,竟然失禁了。

    他双手将怀里的孩子送过去,结结巴巴道:“我举报,他……他爹是八路,太君。”

    藤野一把扯过孩子,瞪了韦二一眼,狼一样嗥叫一声,狠狠将孩子掼在墙上,孩子一声没吭就死了。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惊叫声。韦二的女人见了,张着嘴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然后,藤野举起手,使劲向下一切,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响起,中间夹杂着喊叫声哭泣声和咒骂声。当这一切都结束时,虎山峪一千多老少都倒在场地里,没有了声息。

    一桶桶汽油泼上,藤野一声吼,一片火海升腾起来,掩盖了一切。

    爷回来时,虎山峪已经不存在了。

    爷站在那儿,如一尊石刻的雕塑,泪水一颗颗落下来。然后,他抽出背后的钢刀,坐在磨刀石旁,咬着牙使劲地磨起来,整整磨了三天三夜,一把刀磨得雪亮,一双手磨得血水直流。在一个黑夜,爷走了,消失在虎山峪。

    第二天,整个丰阳城炸开了锅,藤野死了,死在一个窑子里,身上连中七刀,刀刀致命。另外,丰阳城还死了一个人,就是韦二。而韦二的儿子却不见了。

    韦二被爷一刀杀了,可是儿子却被爷抱走了。爷恨韦二,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了藤野,惨死在魔爪下,这样的人不死天理不容。至于爹,是虎山峪的爷们儿,得救。

    爹于是就跟着爷,就做了爷的儿子。

    时间,一晃就是十几年。十几年后,解放了,一路从炮火硝烟里走来的爷成了将军,准备回到虎山峪,去祭祀那里的一千多亡灵,祭祀那群十几年前惨死的父老乡亲,告诉他们,小鬼子已经投降了,国家已经解放了,他们可以含笑九泉了。可是,在路上,却发生了车祸。爷被送到了当地医院,需要输血。爹听了,急了,一撸胳膊道:“用我的,我是他儿子。”

    医生听了,忙着抽血化验。

    当爷知道这事后,苦笑一声告诉爹:“不行的。”

    爹不解,忙问为什么。

    爷眼圈红了,再次想起故乡,想起虎山峪死去的父老乡亲,许久,告诉爹:“孩子,你不是我儿啊。”

    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大惊,瞪着眼晴望着爷。

    爷流着泪,把虎山峪的往事告诉了爹,过了一会儿,缓缓地道:“我是你的杀父仇人。”

    爹望着爷,想到爷对自己的好,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不相信地喃喃道:“不会的,怎么会?”

    两人正愣着,医生跑进来说;“快输血,化验成功了。”

    爷不解地望望爹,爹也不解地望望爷。两个虎山峪的爷们儿几乎同时一声大叫,扯过化验单,睁大眼睛瞪着上面的结果,再次傻了眼。

    爷看着看着,猛地醒悟到什么,一声长号,咚地跪在地下大叫:“我的韦二兄弟啊。”

    爹也醒悟了,也咚的一声跪在爷的身旁,流下泪来。

(选自2017年9期《小说月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材料一:

现代散文诞生以来,“抒情性”“自叙传”等文体特征在散文创作和理论表述中得以确立。同时,被划分到散文类中的通讯、报告文学、杂文、随笔等分别独立。“抒情散文”成为散文的核心部分,并得到了散文创作者及研究者的广泛认可。散文和诗歌被等同视为抒情文学品类,情感性成为散文首要的审美要素。

但是,过分倚重抒情也受到了质疑。作家汪曾祺曾经写道:“二三十年来的散文的一个特点,是过分重视抒情。似乎散文可以分为两大类:抒情散文和非抒情散文。即使是非抒情散文中,也多少要有点抒情成分,似乎非如此即不足以称散文。散文的天地本来很广阔,因为强调抒情,反而把散文的范围弄得狭窄。”这个观点富有代表性,即散文世界欠缺进一步开掘,需要在通过写人记事、写景咏物表现情感、情趣、意境之外,获得更开阔的空间。情感是散文的根本性要素,可是个体对于世界的经历、体验仅仅依存于抒情表达,难以得到更深入的开掘。

一些散文理论家从纵深方向探讨散文的可能。刘锡庆将散文中的自我划分为五个层次,即“现实生活层”“情感层”“性灵层”“心灵层”“生命体验层”等。楼肇明则提出“复调散文”理论,认为散文表现的维度应该更丰富、复杂。新时期至今,散文创作总体上逐步摆脱过度抒情的弊病,在题材内容的选择与艺术技巧的运用上不断拓展,经历了“独语体”散文重现、文化散文繁荣,还出现“新散文”“在场主义散文”“非虚构文学”等或长或短的创作潮流。

不过,散文终究还是散文,与小说、诗歌、戏剧有别,缺少个性情感精神透视的文化历史属于学术专著,读者期待的仍然是从传统出发的散文精品,优秀的散文还需要建立在精神深度与艺术妥帖上。与虚构文学不同,散文来自作者对日常生活的审美体验,作为自我的精神产品,打动读者的不是求新、猎奇,而是内在的生命意蕴,即对生命的价值与意义、生活诗意的准确把握。

美国作家梭罗的《瓦尔登湖》为何经典?就在于作家在对自我生活细节进行全方位展示过程中,贯穿着完整的生态主义理念。梭罗以十几年独特的生活方式拥抱自然,批判习俗,凭借自我生命意志,成就了生态散文经典之作。

当代散文也不乏具有生命意蕴与哲学内核的作品。比如,史铁生《我与地坛》在景物描绘、精神臆想、隐喻表达背后,升华出一种超越现世苦难的终极情怀。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借封闭的小山村,以几十篇作品描绘乡村生活,其中暗含了个体与世界的关系。我们也可以从某些回忆散文中读出伦理思想,从文化散文里读出历史背后的文化哲学逻辑。

好的散文作品,情感充沛而节制,理性思考始终在场,有着哲学沉思的气质,在宁静的艺术氛围中传达出作者对天地、世界、人性的观察、感悟与思索。

(摘编自于袆《散文创作如何走出过度抒情的困境》)

材料二:

文学写作的本身,应当是自然的、“开放式” 甚至“无限开放”的。谁也没有规定散文应当怎么写,即使有这方面的理论,但“文无定法”之说始终为历代写作者所默认推崇。尽管真正能够“再出新枝”的作家和诗人少之又少。先贤大师们一直在寻求和建立独我的写作方向及范式。于今来看,我个人觉得,散文应当具备或者包含的三个要素就是真诚、自由、妖娆。

散文之所以能够绵延许久,至今还有人喜欢、继续接力的原因,就在于发自写作者“本体”和“内在”的那种具有强大辐射力与“能量”的“诚意”。这个“诚意”是写作者对整个世界的态度,就是写作者自身“修为”与胸襟、视野和识见的体现,也才构成了散文最动人和最有“体温”与“活性”的品质。

自由是指散文写作应当是宽泛的,自在的,可以倚马可待,洋洋万言,也可以斗折蛇行,小家碧玉。可以由此及彼,信马由缰;也可以自定范围,框定跑马场。文学是另一个宇宙,疆域之大之广之深,人类迄今还没有完全探索完尽,特别是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空”,仅仅是物质、信息乃至层出不穷的新科学对人的生存的影响与篡改、修正这一点,就是一个尚未被触及的领域。

散文及其他文学创作,其根本目的是呈现人类在某个历史时期生存和精神的奇崛状态和样貌,是我们用文字的方式,为自己和众生建造“档案库”与墓碑和宫殿。它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具备强烈的“代入感”和“感染力”。因为文学书写的目的,就是要人自觉阅读,并在阅读当中不断获取经验或者精神上的契合力量与共鸣心。因此,任何的写作都需要“方法”,而散文乃至其他文学门类通往呈现和探究繁复之人心人性的路径就是不断地“妖娆”起来。只有把文章写得“好看”“耐看”,“回味无穷”“余音绕梁”,能够在阅读者内心掀起浪花波涛,映现现实和理想的各种奇异的波谷和境界,方才能够使得我们的散文写作具备种诱导与分享的积极力量,进而在人心中缔造出更多的奇异风景。

(摘编自杨献平《从问题到方法:我们需要怎样的散文写作》)

阅读下面课文节选部分,完成小题。

种子达人

2000年,钟扬辞去武汉植物所的工作来到复旦大学,经佐琴成为他的行政秘书、后勤主管。

那年5月钟扬报到时,学校还没有过渡房。经佐琴临时给他找了一个系里别的老师提供的毛坯房,当经佐琴愧疚地和钟扬沟通此事时,没想到他毫无怨言接受了这个连煤气、热水器都没有的房子,洗着冷水澡住了半年。

十几年过去了,钟扬和家人的住房仍没有太大改善,只是从毛坯房搬进了一套仅有几十平方米的小屋。

这和光鲜亮丽的上海形成了强烈对比,和他后来担任的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常务副院长、研究生院院长的职位也产生了巨大反差。

为了供孩子上学,钟扬夫妻把唯一的房产卖了,如今的住所是岳父岳母的房子。这个小屋紧挨着一片工地,却住着钟扬一家四口和他的岳父岳母。

尽管钟扬对生活品质不讲究,但对于“种子”却一点也不将就。为了自己的“种子事业”,他的足迹延伸到了植物学家的“无人区”——西藏。

从他到复旦大学的第二年,钟扬就开始主动到西藏采集种子。2009年,钟扬正式成为中组部援藏干部。据统计,在这十几年间,他收集了上千种植物的4000万颗种子,占到了西藏特有植物的1/5。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钟扬要收集种子?

“一个基因能够拯救一个国家,一粒种子能够造福万千苍生。青藏高原这个占我国领土面积1/7的地区,植物种类占到了1/3。有些地方甚至100年来无人涉足,植物资源被严重低估。”钟扬曾在一次公开演讲中这样介绍。

他深扎在此,努力为人类建一个来自世界屋脊的“种子方舟”。

对钟扬来说,采种子是一件乐事。“作为一个植物学家,我最喜欢的植物是蒲公英,如果发现它开花并且结了种子,我会用手抓一把,一摊开里面一般有200颗。我最讨厌的植物是什么呢?椰子。那么大一颗,8000颗的样本数量,我们需要两卡车把它们拉回来。”钟扬调侃道。

然而,在西藏采集种子更多的是随时出现的高原反应和长时间的体力透支。而钟扬却背着他经典的黑色双肩包,穿着磨白了的“29块钱的牛仔裤”,戴着一顶晒变色的宽檐帽,迈着长期痛风的腿在青藏高原上刷新一个植物学家的极限,连藏族同事都称他为“钟大胆”。

对于钟扬的博士生、西藏大学理学院教授拉琼来说:“每次和钟老师采种子都是惊险和惊喜并存。”

“那次,我和扎西次仁(钟扬在西藏的首位植物学博士——记者注)跟着钟老师去采集高山雪莲。我们从海拔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出发向更高的山地挺进时,钟老师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头痛欲裂、呼吸急促、全身无力,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拉琼回忆。

大家都建议钟扬待在帐篷里,而他却说:“我最清楚植物的情况,我不去的话,你们更难找。你们能爬,我也能爬。”最终,钟扬带着学生在海拔6000多米的珠峰北坡采集到了,被认为是世界上生长在海拔最高处的种子植物——鼠麴雪兔子,也攀登到了中国植物学家采样的最高点。

如今,这些种子静静地沉睡在一个又一个玻璃罐头里,等待着有一天,改变人类的命运。按钟扬的话说,也许那个时候,胖胖的钟教授已经不在了,但是他期待着它们可以派上用场。

……

生命延续

2017年5月的一场讲座中,钟扬曾介绍自己实验室里研究过一种“长寿基因”。他们使用生命期5~7天的线虫作为实验对象,当某种基因被敲除后,线虫寿命可增加5~7倍。

有人问,只要敲除一个基因,人是否可以更长寿。钟扬回答:“这个基因主管生殖,要想长寿必须在一出生就去除掉,意味着你将终身无法生育”。对于钟扬这样的植物学家来说,生命的长短成为了藏在基因里的密码。

但对于他个人来讲,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或许在与千千万万种生命打交道的过程中,钟扬已经有了答案。

“在一个适宜生物生存与发展的良好环境中,不乏各种各样的成功者,它们造就了生命的辉煌。然而,生命的高度绝不只是一种形式。当一个物种要拓展其疆域而必须迎接恶劣环境挑战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些先锋者牺牲个体的优势,以换取整个群体乃至物种新的生存空间和发展机遇。换言之,先锋者为成功者奠定了基础,它们在生命的高度上应该是一致的。”在2012年7月6日复旦大学的校刊上,钟扬发表的《生命的高度》一文这样写道。

在探寻生命的边界时,他甘愿成为一个先锋者。

钟扬的身体条件是不适合长期在高原工作的。2015年,钟扬突发脑溢血,对常人来说,这应是一次生命的警告,钟扬却把它理解成工作倒计时的闹钟。

“他有一种想把时间抢回来的劲头。”拉琼回忆道,病好以后,大家都以为原本忙碌的钟老师可以调整一下超负荷的生活节奏,“收敛一点”。没想到的是,他变得更加拼命了。

拉琼展示了钟扬2017年6月24日的行程安排:上午到拉萨贡嘎机场,下午3点半参加西藏大学博士生答辩会,5点跟藏大同事和研究生处理各种学科建设和研究生论文等事情,晚11点回到宿舍网上评阅国家基金委各申请书,凌晨1点开始处理邮件,凌晨两点上床睡觉,清晨4点起床,4点半赶往墨脱进行野外科学考察。

钟扬未完成的愿望很多,他希望继续收集青藏高原的种子资料,希望帮助西藏大学学科建设不断提高,希望培养出更多扎根高原的植物学人才……

脑溢血之后,医生、亲友、同事都劝钟扬不要再去西藏,说他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而他第三次向组织递交了继续担任援藏干部的申请书,成为第八批援藏干部。

“再次进藏时,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大不如前,连上车和下车都特别吃力。但他总说‘没事,我很好’。他对我说,自己的时间太短了,必须这样。”拉琼说。

2017年9月25日,钟扬忙碌的行程在“出差赴内蒙古城川民族干部学院作报告‘干部创新能力与思维的培养’”之后戛然而止。

而在他双肩背包的很多张小纸条中,他的工作依然很满——

9月26日,他将回到复旦大学上党课,带大家学习科学家黄大年的先进事迹;

9月28日,他将来到拉萨,参加29日的西藏大学生态学一流学科建设推进会;

之后,他将完成和拉琼参与创办的西藏植物学期刊的创刊文章;和杨亚军一起完成关于“生物样本库的伦理问题和管理政策研究”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招标;继续英文科普书籍《不凡的物种》的翻译工作……

未来,他还希望在成都或上海建立青藏高原研究院,让上海的红树林实现自由生长,让更多的中小学生通过科学课程提高科学思维,让更多的学生致力于青藏高原的种子事业……

“任何生命都有结束的一天,但我毫不畏惧,因为我的学生会将科学探索之路延续,而我们采集的种子,也许会在几百年后的某一天生根发芽,到那时,不知会完成多少人的梦想。”对于生命的意义,钟扬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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