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时间:2024-07-31 浏览次数:91 类型:月考试卷
阳春三月,从江都乡村田野走过,5万亩油菜花竞相开放!一片片金灿灿的油菜花,汇成奔涌的“黄金海”,共赴一场春的盛宴。
在村口,盛开的油菜花,一丛丛,一簇簇,像一只只春风中起舞的黄蝴蝶,在小桥流水、白墙瓦dài间飞来飞去,那是亭亭玉立般的秀气与温柔,让村庄生动、鲜活、柔美。
在田野,连片的油菜花,像一望无边的“黄金海”,绿色的麦田,是海的堤岸。绿油油的麦苗,金灿灿的花海,起伏绵延,原野像打翻了的调色板,点燃了一个冬天的沉寂。
那一波接一波的油菜花海,像极了土地上的我们祖辈们,他们朴实无华、风风火火、大气磅礴,他们在这里成长,在这里老去,把对生活的热爱与对生命的执着,都倾注在脚下的沃土里,盛开在年复一年的绚烂花海中。
看吧,看吧,去邂逅春天的那片“黄金海”!
在村庄小河边,油菜花与桃花相依偎,如一对对恋人,含情脉脉;在高铁沿线旁,一丛丛油菜花像一张张热情的笑脸,张开双臂迎宾朋;在油井旁,红色的机井、金色的菜花,不经意间,枯燥的日子便有了诗意和远方……
目之所及,到处是摇曳的令人炫目的金色。如果说,春天是一位仙子,那金色,就是她明亮的眼móu,神采奕奕;抑或是她系在脖颈上的黄绸巾,妩媚动人。
油菜花是春的使者;油菜花是春的灵魂。最美的季节,邂逅最炫的花海。
走吧,走吧,走进“黄金海”深处,在一条条通往幸福的花径上,遇见最美的自己。
①摇曳
②邂逅
③瓦dài
④眼móu
【材料一】2020年我国人均阅读量达到7.99本,其中纸质书4.67本、电子书3.32本,较2019年略有增加,仍远低于德国、俄罗斯、日本等国的平均水平。关于读书很多人表示,忙工作,忙家务,刷微博,读微信,赶饭局,打牌唱歌,很少看书。为数不少的人读报看杂志,只为关注奇闻异事和八卦新闻。
(摘自《中国新闻网》)
【材料二】“浅阅读”的先天缺陷显而易见,即快速(即时性)、快感(娱乐性)、快扔(浅显性),以及快餐化、平庸化、碎片化和少反思。
(摘自《光明日报》)
【材料三】德国是全世界人均书店密度最高的国度,免费书报亭遍布街头巷尾。俄罗颁布了《国家支持与发展阅读纲要》来促进群众阅读。日本全年有各种丰富多彩的阅读活动:“晨读运动”“读书周”“儿童读书周”“图书馆亲子阅读推广”等。
(摘自“百度搜索”)
田野上的白发
①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先是两鬓,后来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②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还有不白的么?
③4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到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④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只见母亲一手提着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母亲在田埂上蹒跚地转悠,田埂角上放着盏马灯,灯火如豆。田里是平整的秧圃,依稀可见撒下的稻种已经抽出嫩芽。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我叫了声母亲,母亲见是我,停了下来,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冲向秧圃。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乎乎的便遣散而去。母亲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⑤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埂蹒跚而行。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母亲,您该休息了,把田退了吧!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该享一享福么?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⑥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母亲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⑦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到田里插秧。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⑧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母亲跪在田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⑨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子上。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母亲说: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我没说话,把母亲送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
⑩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的辛劳所染。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
⑪啊,母亲的白发哟,还在田野上飘拂么!
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一碗面的年龄感
居长龙从后厨端出一碗亲手做的阳春面,分量不大,盛放在白色瓷碗中,远远就闻到一股香味,依稀可以见到虾子,用的是虾子酱油,撒了一点葱花,做的时候少不了放一点猪油。我吃了一口,有点呆,这几天在扬州,遍访高厨,几乎每顿饭都会有一小碗阳春面,这无疑是最好吃的一碗:香气四溢,面条筋道爽滑,香味隐藏在面条与面条的缝隙中,虾子沾惹味蕾,酱油鼓动猪油,不是阳光灿烂的耀眼,而是下午四五点钟了,夕光暖暖地洒在扬州运河上,古渡口似乎无人,小船停下来,船舷上停着一只白色的小鸟,正在打着盹。
居长龙73岁,精瘦,1988年去了日本,在东京银座的一家中餐厅里当厨师长,做淮扬菜,在日本的繁华与静寂间穿行了20多年。2012年热播的美食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里那位叶落归根的淮扬菜厨师就是他。我犹记得他切文思豆腐,豆腐千丝万缕散在清水中的画面。在2013年的春天,他在扬州古城里寻了一个民国时期的宅院,修整好了,继续做淮扬菜。我去的时候还没有正式营业,正在装修的尾期。五进的院子,白墙灰瓦,有一方水池,以后估计会放入一些锦鲤。春天的繁花已经开在太湖石旁边,开得静寂。
食物是有年龄感的,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
这碗面与我之前吃过的面,从原料到调料区别都不大,味道却不同。如果那几碗面不过是后厨的年轻后生们随意摘下来的树叶,那么这碗面就是居长龙用一双老手开就的一朵小花。不是怒放,而是半开的,香气从旁边羞涩地泄露。
吃花样繁复的创新菜,我愿意找年轻的厨师,他们眼界开阔,思维灵敏,懂得变通,能从日本料理、西餐之中吸收流行元素:有人用分子美食,他也能为我所用;有人在里面加了鲟鱼子酱,他也能巧妙化之。老厨师往往守旧,摆盘的时候习惯性地摆朵俗花,为了以示隆重还会费几个小时的时间雕刻个冷拼。
要是想吃一碗面,我愿意吃老厨师做的。从学徒开始,他和这碗面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老夫老妻,激情都消退了,有种“与子偕老”的契阔之感。熟能生巧,一辈子做过几万碗面,灵魂却是个摸不着的玩意儿,它可能会在他做完人生第34273碗面之后,躲在过道里抽一根烟的工夫,来到老厨师的手上,并且经久不散。这是手工的秘密,也是手艺的黄昏,无法表述清楚,但会在吃的空当里,显身。
在我少年时居住的县城里,有一条街叫古街,周围环境狭仄,90年代是录像厅一条街。众多录像厅的缝隙里有一家小馆,父子俩开的,做羊蝎子和打卤面。去得多了,我能吃出父子两人做的打卤面的区别,却又说不明白,只隐隐地觉得父亲做的要比儿子做的好吃。后来熟了,就会点名说要吃父亲做的。
以前在南来顺有个打烧饼的老爷子,从上世纪40年代就开始做烧饼,做了一辈子。现在如果还活着的话,已经90多岁了。他年近九旬的时候还能做烧饼。我看过他做烧饼,一根擀面杖也能玩出许多花样,边做边“打花杖”,在案板上敲出有节奏的鼓点。烧饼是个小玩意,一个做了70年烧饼的老爷子做出来的烧饼,仿佛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
在龙潭湖公园东门有一家餐厅叫万柳阁,这里最吸引我的不是大菜,而是简单的油条。油条蓬松酥软,放到第二天还是挺的。他家师傅做了近30年的油条,并且只做油条。要是给他配条广告语,就是“专注油条技艺30年”,后面还得写上一行英文:“since 1985”。
我没有吃过日本寿司之神小野二郎的握寿司,但是能想象其中的气韵与笃定。他做了50多年的握寿司,并且只做握寿司。我吃过另外一个老人做的面,不是在扬州,是在浙江衢州,具体说是浙江衢州常山县球川镇竹林村,面匠徐长生的家里。他从小就做贡面。做面极累,每天凌晨3点就开始和面,盘条,拉条,放在户外晾晒。他用自己做的面,下锅,加了猪油、酱油、葱花、辣椒面。我站在冬天的庭院里,看着斑驳的木门,老面匠把一碗面递到我手上,我吃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这种感动与吃居长龙做的这碗阳春面的感动类似。只是在夕光中,太阳温和照耀,停在船舷的那只白鸟,慢慢睁开了眼睛,嗖的一声,飞到远处,越飞越远,直到成为天边一点。
(选自《读者学》2015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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