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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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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湖北省宜昌市示范高中协作体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各题。

    中国文化产业从起步、破冰,如今已经进入到快速发展的轨道。互联网文化及其产业运营在其间扮演了“黑马”的角色,其增长速度之快,消化能力之强,包容性之大,深切满足了时代需求,已成为国家文化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由于我国文化产业起步较晚,基础薄弱,对资本的依赖程度较高,文化产品的商业特征势必就比较明显,艺术特征则相对较弱。

    每日更新是网络文学最显著的特征。网络作家每天一般更新两到三章。在更新过程中,网络作家与读者之间即时互动,网络文学的生产、消费过程处在同一条线上。表面上看,一方是生产者,另一方是消费者,但他们除了“供求”关系,还存在“共生”关系。这种新型的读写关系是网络文学生产机制的核心,直接决定了网络文学的存续方式和审美范式。创作者、阅读者和故事创作之间相互妥协和平衡,消费过程完成于这一动态系统当中。无论是不是知名作家,创作哪种类型的作品,在读写关系的塑造过程中,都必须遵循网络文学的“游戏规则”:满足读者的心理需求。网络超长篇小说也是在这个基础上产生的。在中国移动阅读基地的调研中,拿天蚕土豆的《斗破苍穹》为例,这部长期位列移动阅读基地畅销榜榜首的作品,长达530多万字,之所以受到读者的喜爱,就是因为它的故事吸引人,能够把读者的碎片时间有效串联起来。也就是说,在日常工作之外,网络小说成了众多读者业余生活的主线,在这样强大的时间消费中,阅读已经不仅仅是文学欣赏,更多的是心理需求。

    有人指出网络文学过度娱乐化的危害性,针对作家而言,最主要的后果是创作主体性的丧失,这需要引起网络作家的重视。近年来,随着无线阅读风生水起,网络文学的蛋糕越做越大,腾讯、百度、亚马逊等IT业龙头企业,也纷纷将目光投向这片众声喧哗的领域。网络文学所涉及的范畴已经不能用既有的文学概念来概括,它还是一种文化现象,一种商业模式。在资本的推动下,网络文学正朝着文化产业所期望的跨界性方向发展。一部优秀的网络文学作品将会吸引大量资金投入,衍生出多种艺术产品。但同时,有更多的网络作家对自己的写作前景感到困惑,他们挣扎在文学和商业的拔河绳两端,之所以无法做出选择,是因为他们不想放弃文学,文学的光芒依旧在他们的头顶闪耀。

    同样的问题,不只针对网络文学,而且针对整个中国当代文学。今天,我们究竟应该如何面对文学的商业属性?改革开放30余年,当代文学释放了丰富多元的能量,唯独商业能量未能得到有效释放,文学和商业之间似乎存在一堵无形的墙。网络文学的出现,提供了大量可供研究的文本和现象,把商业属性的话题直接推到了我们面前,面对这样的现实我们岂能无动于衷?随着市场化进程的推进,在关键的时间节点上,网络文学获得了最大的成长红利,同时,现代科技也为网络文学的成本最低化提供了几乎是免费的午餐。或许,当代文学可以就此发现一种新的可能,一种新的成长模式:文学性与商业性相互制约、共存共生。在这种模式下,商业性不再是单一的经济指标,而是包括市场、消费和阅读趣味等元素在内的综合性指标,它的存在将促使文化产业生态系统更加丰富,网络文学创作焕发新的能量。

(1)、下面所有选项对本文内容理解正确的一项是(    )
A、由于我国文化产业起步较晚,基础薄弱,对资本的依赖程度较高,所以文化产品不讲求艺术性。 B、每日更新是网络文学的本质特征,在更新过程中,网络作家与读者之间互相影响,互为制约。 C、改革开放30余年,当代文学释放了丰富多元的能量,但是商业能量并未能与文学之间达成平衡。 D、网络文学已经不是既有的文学,它变成一种商业模式,拉动资本运作和多种产业发展。
(2)、根据本文内容,下列说法判断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网络文学过度娱乐化的危害性巨大,不光是对于文学。对作家而言,最主要的后果是创作主体性的丧失。 B、当代文学已经发展成为一种新的成长模式:文学性与商业性相互制约、共存共生。 C、网络作家与读者之间即时互动,网络文学的生产、消费过程处在同一条线上。 D、网络文学正朝着文化产业所期望的跨界性方向发展,逐步将其商业性演绎出来。
(3)、对本文内容推断正确的一项是(    )
A、一部优秀的网络文学作品往往会吸引大量资金投入,衍生出电影电视剧等艺术产品,如《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等。 B、网络作家们对自己的写作前景感到困惑,他们无法在文学和商业里找到平衡点。 C、在日常的网络文学阅读中,人们为满足心理需求而放松了对文学欣赏方面的要求。 D、文学在面临商业化问题时,逐渐让文学失去了独立自主性,我们应该摒弃文学商业化,使之保持纯洁。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筷子漫谈

    ①概览大千世界,综观天下苍生,其进餐工具大体可分为三类。欧美人惯用刀、叉、匙,一餐而三器并用,考究而繁琐;非洲、中东、印尼及印度次大陆居民,至今仍以手抓食,古朴而粗犷;而中国、日本等亚洲国家则使用筷子,简易而便捷。对自己祖先所发明并沿用至今的筷子,国人情有独钟。

    ②中华大地是筷子的故乡,先人用筷子进餐,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从外观上看,筷子由两根同等粗细长短的小棒组成,十分简陋,但经国人巧手掌控,则夹、挑、拨、拌、扒、戳等无所不能。锋之所指,美味尽收;取舍自如,纵横桌上。堪称使用方便,价廉物美。

    ③可以想像,远古时期洪荒满目,文明未启。人们采摘渔猎,以生食过活。我们的祖先肯定也经历过用手抓、捧而食的阶段。但懂得用火后,开始享用熟食,吃热烫的食物时,再直接用手取之,则不美也。于是自然就会想到用木棍儿夹之,以为佐助。天长日久,人们便练就了用木棍儿取食的本领,这就是人们使用筷子的由来。

    ④制作筷子的材料,最主流者为木材和竹子。当年处于荒野的环境中,人类生活在森林、草丛、洞穴里,最方便的材料莫过于树木、竹枝。于是先民就随手采摘细竹和树枝来捞取熟食。正因如此,细棍儿、修竹等,经过先民烤物时的拨弄,急取烫食时的捞夹,蒸煮谷黍时的搅拌等,筷子的雏形已呼之欲出。从当今筷子的形体考察,仍带有原始竹木棍棒的特征。诚“大朴胜华”之典型也。

    ⑤筷子古名曰“箸”。《韩非子·喻老》中,有“昔者纣为象箸而箕子怖”之语。由此可见,筷子的历史可追溯到公元前11世纪的商纣时期。

    ⑥箸之易名为筷,亦有成说。明陆容于其所撰《菽园杂记》卷一中有云:民间讳俗,各处有之,而吴中为甚。如舟行讳“住”讳“翻”,以“箸”为“快儿”;以“幡布”为“抹布”。船家希望行船时安顺平稳,到码头捷足先登,亦在情理之中。“快”又大多以竹制成,就在“快”字头上添个“竹”字头,“筷”字乃成;而近代汉语中,单音节名词有向双音节名词发展的趋势,方法便是在字后加“子”,于是“筷子”乃应运而生。

    ⑦筷子的种类甚多,制材五花八门。春秋时期便已有牙箸、玉箸,秦汉时期有铜箸、铁箸,盛唐时有漆箸、金箸、银箸、象牙箸等,发展至今,筷子的种类造型更是层出不穷,色彩、图案亦是五彩纷呈。可以说,筷子不仅方便了人们的生活,还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审美享受。

    ⑧我国是礼仪之邦,行为举止讲求合情入理,日常生活中对筷子的使用也很有讲究。用筷子的正确方法是一手执筷,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筷子上端,另外三指自然弯曲扶住筷子,且筷子的两端要对齐。用餐前,筷子要整齐码放在饭碗右侧,用餐后要整齐地竖向码放在饭碗正中。要做到彬彬有礼,雍容大方,使用筷子就应有所讲究,不能随心所欲。

(选自《百科知识》,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对于个人而言,每一次读《红楼梦》都会发现未曾发现过的东西;对于时代来说,不同的时代也会发现《红楼梦》不同的意义。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就像一幅好的画一样,可以在不同的人性空间里适应不同的环境,给人以新的领悟和新的启发。

    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一般来讲,我们在创作一个艺术作品时,主观性很强,希望它能影响人,或者希望这个小说能使人性发生变化。一旦我们预设了这个立场,在搜集资料和观察人性的过程中,就会特别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不需要的就故意排除。只要有预设立场,对人性的观察面一定是比较窄的。曹雪芹在写《红楼梦》时,是没有预设立场的,所以《红楼梦》才会成为伟大的作品。

    有时候,父权、君权、师权各种权威都表示,因为我想爱护你,所以你不要知道太多。所有的爱都可以变成权威的借口。可是什么叫爱?给对方最大的思考和选择的自由才是真正的爱。《红楼梦》在现代意义上仍然能产生这么大的作用,因为它所体现的爱是真正宽广意义上的爱。在作者笔下,人性是复杂的,它有时候会堕落,有时候会有各种自己控制不住的欲望。面对人性的这种复杂,他觉得这些向下堕落的人性跟所谓向上的、求好的人性是互动的,必须全部加以描绘,使读者在看《红楼梦》的时候能够有自己的选择。《红楼梦》是很多人愿意反复看的一本书,因为你的人生会因它而得到启发,获得成长,而作者从来没有很权威地告诉你应该如何生活。

    我们可以把读者分成两种。一种是比较简单的读者,他认为,读了一本书以后自己就可以变好。那种所谓格言式的或者道德教训方面的书,如《菜根谭》,也许会对他有帮助。第二种读者则认为,人类在人性方面的摸索与思考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读书中会发现人性的复杂,同时也会发现,成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如果你是第二种读者,你在读了《红楼梦》第九回以后就会思考,如果你面对这样的一个课堂,如果你是一个老师,你会怎么办?你也许会大骂他们一顿,说你们不守规矩之类的;然而你也可以借此了解你不在的时候学生的样子。这中间有一种互动的关系。在第九回中,我最同情的一个人是贾政,因为他完全失去了跟下一代沟通对话的可能,他不仅跟自己的孩子宝玉没有办法沟通,跟佣人李贵也没有办法沟通。他只要一骂李贵,李贵就跪下来磕头。这个威权是悲剧性的。

    我在读《红楼梦》时常常提醒自己,小说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我身上有贾政的部分,也有贾瑞的部分。我不觉得我是在外面观察这些人物,或者赞美、批判他们。好的文学会让你觉得每一个人物都是你自己。你会思考应该怎么去调整自己个性里的这些部分。我以前常常会有那么几天,总想骂学生,就像贾政一样。有一天读了《红楼梦》,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变成贾政了?之后就变得好一点。好的文学能提醒读者,所以我不觉得文学作品一定要认同最美最好的那个角色,有时候是去发现自己是不是也有一点贾政,有一点薛蟠,我觉得这是一个快乐的事,你会发现自己身上充满人性的弱点,而人性本来就有弱点。这个小说的精彩是真正让我们看到人性的宽广。

    我希望能够跟大家探讨,怎么样把自己慢慢放进《红楼梦》当中,去真正地理解人性并因此获得成长。人性有很多方面,并没有好坏的区别,我读《红楼梦》的时候真的不敢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1。

(选自《蒋勋说红楼梦》,有删节)

【注】①《红楼梦》第九回:回目为《恋风流情友入家塾  起嫌疑顽童闹学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漫谈李白诗歌中的夸张

林庚

    李白有一首《长相思》诗中说:“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这是一首闺人思念征夫的诗,相思之苦,以至于到了“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的程度。美妙的眼睛竟成了一口泉眼,这当然是有些夸张;却还不能说就怎么不合理,还可以算在合理的夸张之列;但也有其不合理处,这不合理处在于她还要证明原来是秋波横生的眼睛,真的变成了一口泉眼;并要求那面镜子到时候为她作证。因为如果真到那征夫回来的时候,她即使还很憔悴,即使是当时快乐得又哭了起来——那神情毕竟会大不相同——要证明她真正肠断的情形,只有那面镜子才最清楚。可是除非那面镜子是面魔镜,又怎能重现她那已经成为过去的容颜呢?也许今天有了录像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是如果真有一位妻子录好了像专等她丈夫回来时证明这一切,恐怕她的丈夫反而更不相信;何况古代并无录像这种先进技术呢?假定真能录像,也许看来是合理的,却反而近于荒唐;假定镜子可以证明过去,看来好像是不合理的,却反而更近于真实。艺术的魔力竟然真能把一面普通的镜子变成了魔镜吗?反正我们读这首诗,读到这里时早已忘记了那不合理性,而只感到分外亲切,分外动人。从日常的尺度来说乃是不合理的,从艺术的尺度来说却是更为合理的;那么所谓合理的夸张到底该怎样来理解呢?

    “白发三千丈”,这是人们谈到李白诗中夸张时最爱引的名句,在这首《秋浦歌》中乃是轮到李白自己面对着一面镜子了。所以说:“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从日常的尺度来说,这个“三千丈”简直是违背常识;从夸张的尺度来说,也未免无边无际;如果这样的夸张起来也算合理,那么究竟夸张到什么程度才算不合理呢?李白有一首经常为人们所称道的《望庐山瀑布》,诗中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瀑布仿佛是一道银河自天而降,也不过才夸张到三千尺,而白发从头上算起,却竟能达到三千丈;艺术的魔力似乎正是通过战胜那日常尺度认为的不合理而变得更为合理,这能不令人为之惊异叹服吗!

    有些人认为夸张似乎是浪漫主义的主要特征,这可能有些道理,可也并不尽然。夸张几乎可以在各种类型的作品中出现;而且夸张在许多场合中,往往最容易产生使人发笑的效果;这与浪漫主义作品之多少带些悲剧性格或英雄性格的特征是毫不相干的。王之涣的《登鹳雀搂》:“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里除了“千里”这个习见的词汇外,有什么可以算得上是夸张呢?而这首诗却无疑的乃是浪漫主义的杰作名篇。然则夸张既不是浪漫主义中所必有的,也不是浪漫主义中所特有的;只不过是一种通用的表现手法而已。如果说夸张与浪漫主义之间也存在着某些特殊缘分的话,那只能说夸张的手法到了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中,似乎可以尽情发挥到完全不合理的程度。这并不是由于夸张手法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由于本质上浪漫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宏观”的创作方法,正如现实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微观”的创作方法,并由此自成不同的局面。《傀儡家庭》中娜拉的出走,从日常的尺度来说,她是完全可以不必出走的,但娜拉却决然出走了。《秋浦歌》中的白发,从日常尺度看来,那白发只不过是映在咫尺明镜之中,而它却能直达三千丈。用日常的尺度去衡量微观或宏观世界中的一切,有时常会出人意外。例如在近于光的高速运动中,人竟能青春不改;这不简直如神话之不可思议吗?日常范畴的尺度,与艺术的无限魅力;在这里两相对照,也正如面临着一面魔镜,不禁令人为之深思神往!

(选自《唐诗综论》,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文学史的本与末

    鲁迅先生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指出“用近代的文学眼光来看,曹丕的一个时代可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其本意为嘲讽新月派与创造社“为艺术而艺术”的文学主张,孰料有人据此提出“魏晋文学自觉说”。中国古代文学自产生就自觉担负起传承道义的社会教化重任,“魏晋文学自觉说”乃至“文学的自觉”并不适宜用来描述中国古代文学的发展历程。

    中国古代“文学”的内涵虽然有一个不断演变的过程,新的文体也不断涌现,但正如曹丕《典论•论文》所说:“文本同而末异。”言志载道的传统是“本”,具体文体和文辞的变化是“末”,根本点并没有发生过动摇。近代以前,中国文人的主要学习及研究对象是经史、诸子、辞赋等著作,但20世纪以来,中国受西方文学观念尤其是19世纪初法国女作家斯达尔夫人《论文学》的影响,认为文学的特质为抒情性、形象性与典型性。照此标准,中国古代文学经典如六经、诸子就不是文学,至多含有文学因素,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者更侧重符合西洋近代文学分类的诗歌、小说、戏曲等文学种类的研究,这种现象限制了学者研究的范围,破坏了中国文学历时三千年的完整性和包容道统价值的深刻性。这种典型的西方中心主义的文学观是对中国古代文学及其价值的否定。探讨中国文学史,不能背离与古代文学共生共长的学术传统,更不能失去对传统的敬畏。若将六经、诸子等以原道载道为价值追求、引导社会向善为终极目标的著作从中国文学史中剥离,中国文学将失去自身特色,中国文学研究将不具有完整性。

    在斯达尔夫人《论文学》之前的欧洲,文学观念也包含了修辞学、诗歌、历史、哲学和宗教等复杂内容,并非仅限于在虚构意义上。斯达尔夫人的文学观既不适用于中国古代文学,也不能涵盖19世纪以前的西方文学。有学者提出要兼容并包,汇通中西,但我们的“兼容并包”应有选择性,“汇通中西”应坚持立足中国文学本位。有责任的当代学人并非一味排斥西方文学观念,而是在披沙拣金、去粗取精的过程之后,借鉴吸收其中契合中国实际的文学观念。

    倡“魏晋文学自觉说”者多以曹丕《典论•论文》之“诗赋欲丽”为据,认为魏晋时期文学从政治、教化和社会责任感的束缚中挣脱,重视表现个人情感。对艺术审美性有了自觉追求。事实上“文学的自觉”这一概念并不适合中国文学的实际状况,中国文学自产生起就有自身的审美标准与价值追求,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言说目的很明确,即言志载道;二是先秦文学已对文辞之美有深刻认识并自觉追求。《文心雕龙·宗经》说六经“辞约而旨丰,事近而喻远”的叙述特点,说的就是六经的审美价值。《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引孔子之言曰:“《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钱基博《中国文学史》说“孔子以前,有言有文,直言者谓之言,修辞者谓之文”,足见孔子之前中国文学已有建言修辞的良好传统。

    中国古代文学包括魏晋南北朝文学从未有过“为艺术而艺术”的时代,曹丕对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评价与《左传》所载的“三不朽”思想一致,都表达了建功立业、名垂后世的终极人生理想。陆机《文赋》最早系统地探讨文学创作的问题,他将文学的根本目的归结到载道教化一途。

    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绝大多数时代的绝大部分文人都能始终将明德、载道与经世致用作为首要目的,这一社会价值被历代作者和读者共同认可。研究中国文学史,描述中国文学的发展历程,就不能否定中国文学发展演变的这个根本特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中国古代司法的疑罪从无、从轻

李竞恒

    传统中国司法制度的主流,尤其重视审慎,以避免冤案的出现。先秦时期司法精神的主流,主张司法的审慎与宽和,《论语·子路》中孔子主张“赦小过”,上博楚简《仲弓》作“教过与辜”,《周礼·秋官司寇·司刺》也主张赦免幼弱、老耄与蠢愚这三种人。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疑罪从无或疑罪从轻。《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引《夏书》“与其杀不喜,宁失不经”,即从夏代的司法精神中,便强调与其造成冤案,宁可达不到执法效果,即宁纵母框。周人的《尚书·吕刑》记载:“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其审克之”。汉代孔安国的注解认为,刑狱有疑点的,应该改为较轻的处罚,小惩罚有疑点的,应该完全赦免。按照孔安国的解释,这一周代的司法精神同时兼有疑罪从轻和疑罪从无两种。

    秦朝的司法思想以有罪推定为基本底色,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两件事。一次是有人在东郡的陨石上刻诅咒秦始皇的文字,秦始皇便“尽取石旁居人诛之”,陨石旁边所有的居民都被进行了有罪推定,所以杀无赦。类似的例子,秦始皇在梁山宫怀疑身边的人将信息泄露给了丞相李斯,于是便将“时在旁者”全部杀掉。云梦秦简《封诊式》记载,秦法对于犯罪嫌疑人,“无解词,讯某”,·即一边刑讯逼供,一边要嫌疑人自证清白。这种有罪推定的司法,很容易产生冤假错案,如张家山出土竹简《奏献书》中,就记载了一个秦代冤案,一个叫“讲”的人,被怀疑偷牛,在严刑鞭打下最终屈打成招,惨遭冤狱,全家遭殃。正是秦朝的这种严酷司法,最终导致“赭衣半道,群盗满山”,路上遇到一半的人都被判定犯罪,漫山遍野都是逃跑的亡命者。

    汉儒继承了先秦主流的司法思想,反对秦朝法律文化。《礼记·王制》:“凝狱,把与众共之,众疑,放之”,即有疑点的案子要拿出来众人讨论,如果大家都认为存疑,便作放免处理。汉代儒书《孔子家语·刑政》也有:“疑狱,则泛与众共之,疑者放之”,主张疑罪从无。汉儒贾谊在《新书·大政上》主张:“疑罪从去,仁也;疑功从予,信也”,即疑罪从无是仁政的司法要求。汉儒刘向在《新序·杂事第四》中曾经记载一个寓言,据说魏国有疑罪,一半的司法人员主张应该做有罪推定,魏王便请教大商人陶朱公。经向朱公启发,魏王意识到应该“获疑则从去”,于是“梁(魏)国大悦”,确定了疑罪从无的司法原则,因而获得民众的拥护。

    这些汉儒疑罪从无、从轻的司法思想,对汉代的司法实践具有积极的影响。《汉书·于定国传》记载,汉宣帝时廷尉于定国,学习儒家《春秋》,接受了儒的价值观,所以“其决疑平法,务在哀鳏寡,罪疑从轻”。这位司法官员虽然没有实践疑罪从无,但却践行疑罪从轻,比起秦法的有罪推定传统来说,是一种明显的改善。

    相比于秦朝的有罪推定,儒家的疑罪从轻、疑罪从无思想都是更合理的。当然,从轻和从无二者之间又有高下之分。明代人梅在《尚书考异》中就指出,“罪疑惟轻,贤人以下。忠厚之事,圣人似不止此”,意思是罪疑从轻原则,只是一般儒者就能主张的水平,而疑罪从无,才是真正圣人的司法思想。

(节选自《南方周末》2019.2.28)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联对、匾额,在中国园林中,正如人之有须眉,为不能少的一件重要点缀品。苏州又为人文荟萃之区,当时园林建造复有文人画家的参与,用人工构成诗情画意,将平时所见真山水、古人名迹、诗文歌赋所表达的美妙意境,撷其精华而总合之,加以突出。因此山林岩壑、一亭一榭,莫不用文学上极典雅美丽而适当的辞句来形容它,使游者入其地,览景而生情。

例如拙政园的远香堂与留听阁,同样是一个赏荷的地方,前者出自于周敦颐《爱莲说》“香远益清”句,后者出自于李商隐《宿骆氏亭寄怀雀雍崔衮》“留得残荷听雨声”句。留园的闻木樨香轩、拙政园的海棠春坞,又都是根据该处所种的树木来命名的。有些游者至此,能回忆起许多文学艺术的好作品,这不能不说是中国园林的一个特色了。我希望今后在许多旧园林中,联对、匾额里如果无封建意识的文字,仅是描写风景的,就应该将它们好好保存下来。苏州诸园皆有好的题辞,而怡园诸联集宋词佳句,与各处景观配合尤为相得益彰,可惜实物皆不存了。联对、區额所用材料,因园林风大,故十之八九用银杏木阴刻,填以石绿;或用木阴刻后裂漆敷色,不过色彩都是冷色。亦有用砖刻的,雅洁可爱。字体以篆、隶、行书为多,罕用正楷,取其古朴与自然。中国书画同源,联对、匾额本身是个艺术品,也必定让园林生色。

(摘编自陈从周《清雅风范———苏州园林鉴赏》)

材料二:

以自然风景著称的古典园林的最大特点,是真实地摹写了自然山水之美。明代造园经典著作《园冶》就曾开宗明义地提出,园林要“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然而,作为一种艺术,园林的写真不是机械地照搬自然,而是经过艺术的再创造,从而表达了造园家的主观情思和理想真实。园中的一丘一壑、一草一木皆要使“望者息心,览者动色”,这使得欣赏者“息心”“动色”的不仅是花草树木的外在形式,更主要的是通过这些风景所表现出来的造园家的审美情趣,以及由此情此景交融而形成的独特的抒情意境。为了更好地暗示出这种意境的本质,艺术家除了组织安排山水建筑,构成具体的风景形象之外,还吸取了诗词等文学艺术的表现形式作为辅助。前者使用的是构园物质的线条、体形、质感和色彩,是自然符号;后者表现为园林中各风景区或主题景致的题名、厅堂亭榭的匾额、柱上的楹联、山石上的镌刻,应用的是文字形式的诗句词章,是人为符号。

遍布我国大江南北的风景区和园林,历来都用简炼的诗一般的文字点明景题,如杭州的西湖十景、承德避暑山庄的七十二景等。犹如西方的“标题音乐”,这种诗与自然风景的结合是我国造园艺术家独创的具有民族特色的“标题风景”。只要说出它的景名,亲临游历过的观赏者心中就会浮现出一幅形象的图画,由此可见题名在自然风景欣赏中的强化作用。自然美所引起的联想和想象有很大的偶然性和主观随意性,由于出身、经历、文化水平、艺术修养之不同,各人对景色的欣赏和理解会有很大的差异。而园林要在一定程度上表达出艺术家的审美观念,也必须带有一定的强制性。对风景形象或景区所作的概括含蓄的命名题对就带有这种强制性,对观赏者可以起到一定的指导作用。

园林的创作构思,较重视意境的设计。造园家在构思时,往往先将园中主要风景区的意境,以简约的笔墨、诗的形式作一个概括,然后再推敲山水、亭榭、花树等每一个具体风景的布置,使之最合乎诗意。清代诗人汪春田有一首写造园的绝句:“换却花篱补石阑,改园更比改诗难。果能字字吟来稳,小有亭台亦耐看。”很透彻地道出了园林创作同诗歌创作相类似的特点。在园林大体完成之后,就要进行最后一道“工序” 在一些主要风景点的建筑和山石上配刻以题名诗句,这实际上是以“人为符号”对“自然符号”所组成的园林景色进行一次鉴定。《红楼梦》第十七回中有一段文字很恰当地点出了题对景名的重要。大观园工程告竣,贾政、宝玉、清客一行边赏景边为园中建筑、风景题对,贾政说:“偌大景致,若干亭榭,无字标题,也觉寥落无趣,任有花柳山水,也断不能生色。”为何不能生色? 就是因为园林应用的自然符号在表情达意上有一定的局限性,不能“直抒胸臆”,而题对能够画龙点睛地集中表现出艺术的生气和意境。

风景题对必须切题,言简意赅地概括出景色的特征。德国美学家莱辛说:“愈使它的人为符号接近自然符号,也就愈接近它所能达到的完美。”这种接近,不是粗浅的直接表露,而是要既含蓄又达意,要充分引起“比”“兴”的联想,由景生情,以辞表意,来抒发景物所包含的深层意蕴。如拙政园的远香堂和留听阁,均为赏荷之处,然而二者的题名都没有直接和视觉发生联系。远香堂主嗅觉,留听阁主听觉,题名都很有新意,既点出了二处的风景特色,又沟通了视觉、听觉、嗅觉之间的联系;并且能使游览者联想起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贵品质,因而增加了审美的感受。这是我国园林利用古典文学遗产的一个佳例。

(摘编自刘天华《〈拉奥孔〉与古典园林—浅论我国园林艺术的综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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