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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遂宁市2017-2018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教学水平监测试卷

阅读莫言的《讲故事的人》,完成小题。

    ①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跟着母亲去卖白菜,有意无意地多算了一位买白菜的老人一毛钱。算完钱我就去了学校。A当我放学回家时,看到很少流泪的母亲泪流满面。母亲并没有骂我,只是轻轻地说:“儿子,你让娘丢了脸。”

    ②我十几岁时,母亲患了严重的肺病,饥饿,病痛,劳累,使我们这个家庭陷入了困境,看不到光明和希望。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祥之兆,以为母亲随时都会自己寻短见。每当我劳动归来,一进大门就高喊母亲,听到她的回应,心中才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如果一时听不到她的回应,我就心惊胆战,跑到厨房和磨坊里寻找。B有一次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见到母亲的身影,我便坐在院子里大哭。这时母亲背着一捆柴草从外面走进来。她对我的哭很不满,但我又不能对她说出我的担忧。母亲看出我的心思,她说:“孩子你放心,尽管我活着没有一点乐趣,但只要阎王爷不叫我,我是不会去的。”

    ③有一段时间,集市上来了一个说书人。我偷偷地跑去听书,忘记了她分配给我的活儿。为此,母亲批评了我。晚上当她就着一盏小油灯为家人赶制棉衣时,我忍不住把白天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故事复述给她听。起初她有些不耐烦,因为在她心目中说书人都是油嘴滑舌,不务正业的人,从他们嘴里冒不出好话来。但我复述的故事渐渐地吸引了她,以后每逢集日她便不再给我排活,默许我去集上听书。为了报答母亲的恩情,也为了向她炫耀我的记忆力,我会把白天听到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

    ④很快的,我就不满足复述说书人讲的故事了,我在复述的过程中不断地添油加醋。我会投我母亲所好,编造一些情节,有时候甚至改变故事的结局。我的听众也不仅仅是我的母亲,连我的姐姐、我的婶婶、我的奶奶都成为我的听众。我母亲在听完我的故事后,有时会忧心忡忡地,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儿啊,你长大后会成为一个什么人呢?难道要靠耍贫嘴吃饭吗?”

    ⑤我理解母亲的担忧,因为在村子里,一个贫嘴的孩子,是招人厌烦的,有时候还会给自己和家庭带来麻烦。我在小说《牛》里所写的那个因为话多被村子里厌恶的孩子,就有我童年时的影子。我母亲经常提醒我少说话,她希望我能做一个沉默寡言、安稳大方的孩子。但在我身上,却显露出极强的说话能力和极大的说话欲望,这无疑是极大的危险。但我说故事的能力,又带给了她愉悦,这使她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⑥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尽管我有父母亲的谆谆教导,但我并没有改掉我喜欢说话的天性,这使得我的名字“莫言”,很像对自己的讽刺。

(1)、选文回忆了成长中作者与母亲的哪三个故事?请简要概括。
(2)、文中画线的A,B两处句子分别描写了母亲和“我”的流泪,请分析其原因及表达的感情。
(3)、选文③、④段中,母亲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请写出能够体现母亲态度变化过程的关键词语。

(4)、有人认为莫言是因为“会讲故事”而成为著名的作家,进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请结合选文有关内容谈一谈,莫言会讲故事能力的形成,对你学习语文的启发。
举一反三
                                                                                             有一种豆腐是用亲情做的
                                                                                                              夏夏
         公司对面新餐馆开张,热热闹闹地放鞭炮。在办公室里看过去,是一家规模中等的家常菜馆。中午下班,几个同事约在一起,过去吃饭。
         进门,一个女孩笑盈盈地迎上前来,领我们入座。女孩穿蓝色碎花上衣,蓝布裤,阔阔的裤脚,黑布鞋,蓝头巾,是店里的特色店服,和她神情中那几分乡村女孩特有的羞涩很相衬。十八九岁的样子,声音干净甜美,笑容真诚饱满。
        把菜单递过来,我们凑在一起翻看,随意地。有同事问:“小妹,有啥好吃的,推荐一下。 ”
        女孩抿抿唇,报了三两样特色菜,然后说:“我们店的蘸汁豆腐不错的,豆腐嫩,味道纯,又有营养,女孩子吃了可以美容,还不长胖……点一份吧。”不像介绍其他菜品,一份蘸汁豆腐,她用了好多词来形容,口气,也有点迫不及待。
       “是招牌菜吗?”我抬头问她。她的脸忽然有点红了,摇头,小声说:“不是的,不过……”声音又急促起来,“不骗大家,真的很好吃,可以尝一尝啊。”
我们都笑起来,菜单上,一份蘸汁豆腐不过6块钱,实在不是太值得去推荐,就要了一份。
        菜陆续上来,包括那盘蘸汁豆腐,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不似市场上卖的豆腐那样水,颜色好看,味道也纯,像小时候吃过的农民挑去城里卖的那种豆腐;蘸的调味汁是韭花,也像自己家里做的,味道正正的。女孩没有撒谎,这道蘸汁豆腐虽不是店中招牌菜,但的确可口。
        这时邻座来了其他顾客,女孩去招呼他们,又向他们推荐蘸汁豆腐……
        以后,几个同事常常来这家饭馆吃午餐,也常常会接受那个女孩的服务。她已认得我们,不再刻意推荐了,但总要试探着问上一句,还要蘸汁豆腐吗?问完了,脸依然会微微泛红。偶尔会拒绝,但大多时候,会要上一份。这样一道菜,花不了几个钱,又如她所说,女孩子吃了可以美容,还不长胖。清爽的味道,每天吃,也不会厌烦。
         也常常听到她对新顾客介绍这道菜,用词越发丰富,说起来越发流畅,只是不知缘故。
         那天有同事过生日,过去吃饭,要了个小单间,没想服务的还是她。她说有个负责包间的女孩请假了,她来替。
         因为有热闹事,我们破例要了些贵一些的菜。直到点完她也记完,忽然抬起头小声问:“今天不要蘸汁豆腐了吗?”
         我们先愣了一下,然后都笑起来,成心要逗逗她,我问:“为什么总介绍那道蘸汁豆腐?是不是卖多了,你会拿提成啊?”
         她的脸顿时红起来,不是以往那种羞涩的红,而是因为着急涨红了,急急摆手:“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那为什么呢?”同事说,“你要是不说原因,以后我们再也不吃蘸汁豆腐了。”
        女孩的唇又抿起来,低着头,沉吟一小会儿,小声说:“我说了,你们不许说出去。”
         得到我们的保证后,她才说:“这些豆腐是我爸做的,韭花是我妈做的。我来城里打工,他们不放心,也来了,在城里租了个小房子做我们家乡的豆腐和韭花。我来了这个饭店,爸就决定把做好的豆腐送到这里来,这样,每天他们都能来看看我。开始老板不想要,爸说了很多好听的话,老板才答应卖一段时间看看。如果卖得好,就一直要,不好就算了……老板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儿……”
        窄小的空间,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下来,只有女孩细细的声音,在慢慢描述一个关于爱和生存的温暖画面。一个沧桑的男人,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和自己的妻子一起每天泡豆子、磨豆腐、做韭花,然后大清早骑着三轮车赶到这家餐馆。而他们心爱的女儿不管睡得多晚,也总会早早起来,装作无意碰到,帮他们把豆腐抬到后厨。没有人的时候,母亲会飞快取出一些小点心,或者水果,或者换洗的衣服,塞到女孩手里。而隔段时间,女孩会塞给母亲一些钱,是她打工赚来的钱。那些钱,他们要攒起来,在家乡盖一栋新房子,母亲还会留一些,做女孩的嫁妆……
       女孩不再说话,怯怯地看着我们。好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最后是过生日的小何打破沉默,说:“今天我生日,请大家每人吃一份蘸汁豆腐。”
女孩诧异地看着她,慌忙摆手:“别别……姐姐,豆腐吃多了会腻的。”
        “小妹,我们爱吃。”小何说,“真的爱吃。 ”
         我们跟着附和,然后催她,快写上啊,一人一份。
         女孩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拿起笔去写,眼泪却忽然就掉了下来。她边擦边不好意思地笑,擦完眼泪,拿着单子跑了出去。
         从那以后,每次去吃饭,不管见到见不到女孩,我们都会主动地首先点一份蘸汁豆腐,并告诉所有相熟的人,如果去我们单位对面的家常菜馆吃饭,请一定要点一份蘸汁豆腐。因为那盘豆腐里,装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阅读张 蛰的《乡间学校的敲钟人》一文,回答相关问题。

                                                                                                                          乡间学校的敲钟人  张 蛰
        ①那是苏北乡间最普通的一所学校。我在那里度过了六年的中学时光,又在那里度过了最初六年的教书生涯,我人生最青涩也最灿烂的时光都交给了那所非常宁静的乡间学校。在我珍藏于心间的有关那所乡间学校的记忆里,王老师是无法抹掉的人。
        ②读中学的最后一年我才注意到了王老师的存在。他中等个,瘦瘦的,看上去很和气,总是慢条斯理地走路,不慌不忙地说话。他是学校打上课铃的人,每天总是拉着细细的线绳催我们起床、出操、上课,告诉我们下课、吃饭、熄灯。他的铃声一如他的说话,不紧不慢,节奏匀称。有时候,他还会在上课的铃声里笑着对急忙忙冲向教室的学生喊:“慢一点儿,别磕着!”
        ③后来,做老师的我常常与他面对面地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就看出了他独有的善良来,才知道他做的工作远不止打铃,还承担着学校很多的工作。那个时候,打铃表面上看着轻松,实则不然。这是一件要时时刻刻想着的事,每天从早晨六点钟的起床铃到晚上九点半的熄灯铃,一天要打26次,到点就得拉铃绳,容不得马虎,而且要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④除了按时打铃,最常见的情形是他坐在教务处的油印机前印学生的讲义,手一推一抬一翻,再一推一抬一翻,周而复始,全校学生的讲义都要靠他一张一张地推出来。
        ⑤一年冬天下过一场大雪。午饭后我刚刚躺在宿舍的床上准备休息,门被敲响了,王老师在外面喊我的名字。我高声答应着,问他什么事。他说你有电话。打开门,王老师已顶着随风打脸的雪花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了,我踩着他的脚印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那时,学校只有一部手摇电话,每个老师有外来电话都是王老师到各个办公室去叫人,如果遇到非上班时间,他就要跑到老师的宿舍去找人。我的宿舍离教务处还算近,有两百多米远,多数老师的宿舍离教务处都有三四百米。那些年,王老师从未拒喊过一个老师,无论刮风下雨、酷暑寒夸,他都要找到人。
       ⑥这些工作王老师一直干到退休才算终了。那些年间,他的铃声接起来有多长呢?他那一推一抬一翻一张讲义的动作谁知道重复过多少遍?他喊过的电话谁还能记得?……在那所乡间学校里,他,就像一个守夜的人。
       ⑦离开那所学校数年后的一天,与先前的同事叙旧,不经意间就说到王老师,说他待人的真诚,说他干活的实在……恍惚间耳畔又传来那所乡间学校响起的铃声,不紧不慢,节奏匀称。
                                                                                                                                                                    (选自《时文热读》第3辑,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信赖
                                                                       孙道荣
      黄昏,几个男孩子,在小区的草地上玩耍,不时听到他们快乐的叫声。
      一个胖胖的男孩,拘谨地站在一边。他们不带他玩,因为他是“傻子”。有时候,他们的球踢到路那头了,他们就喊他:“傻子,帮我们去把球拣回来。”他就像得到命令的士兵一样,乐呵呵地跑去拣球。球拣回来后,他们继续玩,他则张着嘴巴,站在一边有滋有味地观看。偶尔帮他们拣下球,或者帮他们递下饮料。他很乐意做这一切。
      男孩子们玩倦了。有个男孩提议,玩背摔吧。就是一个男孩往后摔下去,另外几个男孩用手臂搭成梯接住。大家轮流来做,比比谁最勇敢。
      提议的男孩先做。男孩站在一个小土坡上,闭上眼,身体笔直地向后倒去。在即将完全倒下的时候,另外几个男孩的手臂,牢牢地将他接住了。
      大家齐声喊好。“傻子”羡慕地看着他们,兴奋地哇哇直叫。
      又一个男孩站了上去,在往后倒之前,不放心地回头对伙伴说,你们千万接住哦,别丢手啊!众人答应。男孩犹豫着,慢慢倒了下去。
      又是一阵掌声。“傻子”崇拜地看着他们,拼命地拍手。
      男孩们一个接一个站在土坡上,勇敢地往后摔倒。在即将倒地的瞬间,被伙伴们牢牢地安全地接住。
      有个男孩忽然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傻子”,然后,和其他几个孩子嘀咕了几句什么。男孩们向“傻子”招手,示意他过去,问他,你愿意来做一次吗?
     “傻子”不相信地张大了嘴巴,激动得连连点头。
     “傻子”学着他们的样子,站在了土坡上,然后,A在众人“一二三”的呼喊声中,毫不犹豫地向后倒去
      站在他身后的男孩子们,突然抽回手,一哄而散。“傻子”胖胖的身躯,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
      片刻的沉静。“傻子”哇哇哭了起来。
      从附近的居民楼上,飞快地跑下一个中年男人。他是“傻子”的爸爸。刚才,他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目睹了这一切。
      男孩子们吓得四处逃散。
      都是一个小区的孩子,“傻子”的爸爸认识他们。
      晚上,“傻子”的爸爸一家一家去敲门。男孩子们看到“傻子”的爸爸找上门来,都吓得躲进房间,不敢出来。他们想,完了,“傻子”的爸爸一定是来找家长告状的。
     “傻子”的爸爸一遍遍地向男孩的家长说明事情的经过,家长们听了之后,一边向“傻子”的爸爸道歉,一边就要将孩子揪出来揍一顿。“傻子”的爸爸阻止了他们。他对他们说,自己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请你们的孩子明天黄昏再到草地上,和自己的孩子玩一次背摔游戏。家长和孩子们都答应了“傻子”的爸爸。
      第二天黄昏,几个男孩子又聚集到小区的草地上。“傻子”和他的爸爸,也过来了。看到男孩子们,“傻子”往爸爸的身后缩了缩。
      男孩子们继续玩背摔游戏。最后一个,轮到了“傻子”。
    “傻子”躲在爸爸的身后。爸爸蹲下来,和他交流。男孩子们也鼓励他再玩一次,并承诺绝不逃开,绝不松手。
      B“傻子”迟疑地站在了土坡上。“一二三”,在爸爸和众人的鼓励声中,“傻子”闭上眼睛,慢慢地向后倒去
      众人的手,稳稳地接住了“傻子”。在众人的臂弯中,“傻子”哈哈大笑。
     “傻子”的爸爸搂着儿子的头,激动地对男孩子们说,谢谢,谢谢你们还给他信赖。

美文赏读。
父爱昼夜无眠
父亲最近总是萎靡不振,大白天躺在床上鼾声如雷,新买的房子如音箱一般把他的声音“扩”得气壮山河,很是影响我的睡眠——我是一名昼伏夜“出”的自由撰稿人,并且患有神经衰弱的职业病。我提出要带父亲去医院看看,他这个年龄嗜睡,没准就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父亲不肯,说他没病。再三动员失败后,我有点恼火地说,那你能不能不打鼾,我多少天没睡过安稳觉了!一言既出,顿觉野蛮和“忤逆”,我怎么能用这种口气跟父亲说话?父亲的脸在那一刻像遭了寒霜的柿子,红得即将崩溃,但他终于什么话也没说。
第二天,我睡到下午4点才醒来,难得如此“一气呵成”。突然想起父亲的鼾声,推开他的房门,原来他不在。不定到哪儿玩麻将去了,我一直鼓励他出去多交朋友。看来,虽然我的话冲撞了父亲,但他还是理解我的,这就对了。父亲在农村穷了一辈子,我把他接到城里来和我一起生活,没让他为柴米油盐操过一点心。为买房子,我欠了一屁股债。这不都得靠我拼死拼活写文章挣稿费慢慢还吗?我还不到30岁,头发就开始“落英缤纷”,这都是用脑过度、睡眠不足造成的。我容易吗?作为儿子,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给我一个安静的白天,养精蓄锐。我觉得这并不过分。
父亲每天按时回来给我做饭,吃完后让我好好睡,就出去了。有一天,我随口问父亲,最近在干啥呢?父亲一愣,支吾着说,没,没干啥。我突然发现父亲的皮肤比原先白了,人却瘦了许多。我夹些肉放进父亲碗里,让他注意加强营养。父亲说,他是“贴骨膘”,身体棒着呢。
转眼到了年底,我应邀为一个朋友所领导的厂子写专访,对方请我吃晚饭。由于该厂离我的住处较远,他们用车来接我。饭毕,他们又送我一套“三枪”内衣,并让我随他们到附近的浴室洗澡。雾气缭绕的浴池边,一个擦背工正在一肥硕的躯体上刚柔并济地运作。与雪域高原般的浴客相比,擦背工更像一只瘦弱的虾米。就在他结束了所有程序,转过身来随那名浴客去更衣室领取报酬时,我们的目光相遇了。“爸爸!”我失声叫了出来,惊得所有浴客把目光投向我们父子,包括我的朋友。父亲的脸被热气蒸得浮肿而失真,他红着脸嗫嚅道:“原想跑远点儿,不会让你碰见丢你的脸,哪料到这么巧……”
朋友惊讶地问,这真是你的父亲吗?
我说是。我回答得那样响亮,因为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理解父亲,感激父亲,敬重父亲并抱愧于父亲。我明白了父亲为何在白天睡觉了,他与我一样昼伏夜出。可我深夜沉迷写作,竟从未留意父亲的房间没有鼾声!
我随父亲来到更衣室。父亲从那个浴客手里接过三块钱,喜滋滋地告诉我,这里是闹市区,浴室整夜开放,生意很好,他已攒了1000多元了,“我想帮你早点儿把房债还上。”
在一旁递毛巾的老大爷对我说,你就是小尤啊?你爸为让你写好文章睡好觉,白天就在这客座上躺一躺,唉,都是为儿为女哟……
我心情沉重地回到浴池。父亲撇下老李头,不放心地追了进来。父亲问:“孩子,想啥呢?”我说:“我想,让我为您擦一次背……”话未说完,就已鼻酸眼热,湿湿的液体借着水蒸气的掩护蒙上眼睛。
“好吧,咱爷俩互相擦擦。你小时候经常帮我擦背呢。”
父亲以享受的表情躺了下来。我的双手朝圣般拂过父亲条条隆起的胸骨,犹如走过一道道爱的山冈。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爸爸的花落了

    我为什么总想到这些呢?韩主任已经上台了。他很正经地说:“各位同学都毕业了,就要离开上了六年的小学到中学去读书,做了中学生就不是小孩子了,当你们回到小学来看老师的时候,我一定高兴地看到你们都长高了,长大了……”

    于是我唱了五年的骊歌,现在轮到同学们唱给我们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我哭了,我们毕业生都哭了。我们是多么喜欢长高了变成大人,我们又是多么怕呢!当我们回到小学来的时候,无论长得多么高,多么大,老师!你们要永远拿我当个孩子呀!

    做大人,常常有人要我做大人。

    宋妈临回她的老家的时候说:

    “英子,你大了,可不能跟弟弟再吵嘴!他还小。”

    兰姨娘跟着那个四眼狗上马车的时候说:

    “英子,你大了,可不能招你妈妈生气了!”

    蹲在草地里的那个人说:

    “等到你小学毕业了,长大了,我们看海去。”

    这些人都随着我的长大没有影子了。他们是跟着我失去的童年一起失去了吗?

    快回家去!快回家去!拿着刚发下来的小学毕业文凭——红丝带子系着的白纸筒,催着自己,我好像怕赶不上什么事情似的,为什么呀?

    进了家门,静悄悄的,四个妹妹和两个弟弟都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他们在玩沙土。旁边的夹竹桃不知什么时候垂下了好几枝,散散落落的,很不像样,石榴树大盆底下也有几粒没有长成的小石榴。我很生气,问妹妹们:

    “是谁把爸爸的石榴摘下来的?我要告诉爸爸去!”

    妹妹们惊奇地睁大了眼,摇摇头说:“是它们自己掉下来的。”

    我捡起小青石榴。缺了一根手指头的厨子老高从外面进来了,他说:

    “大小姐,别说什么告诉你爸爸了,你妈妈刚从医院来了电话,叫你赶快去,你爸爸已经……”

    他为什么不说下去了?我忽然着急起来,大声喊着说:

    “你说什么?老高。”

    “大小姐,到了医院,好好儿劝劝你妈,这里就数你大了!就数你大了!”

    瘦鸡妹妹还在抢燕燕的小玩意儿,弟弟把沙土灌进玻璃瓶里。是的,这里就数我大了,我是小小的大人。我对老高说:

    “老高,我知道是什么事了,我就去医院。”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镇定,这样的安静。

    我把小学毕业文凭,放到书桌的抽屉里,再出来,老高已经替我雇好了到医院的车子。走过院子,看那垂落的夹竹桃,我默念着:

    爸爸的花儿落了。

    我已不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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