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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广东省深圳市普通高中2017届高考语文3月模拟考试卷(二)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科学究竟能否被真正普及

钮卫星

    ①科学的历史无疑就是人类智性进步的历史。那么科学普及的历史又呈现出什么样的景象呢?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历史学教授约翰·伯纳姆在他的著作《科学是怎样败给迷信的》中向我们描绘了这样一幅出人意料的科学普及史图景:起先科学是一种积极、进步的文化力量,但在逐渐兴起的美国消费文化中,科学慢慢地为新伪装下的迷信和神秘主义的复活让出了一条通道,最终科学在大众层面上被迷信击败。

    ②这样一部有点令人沮丧的美国科学普及史,对于中国现阶段的科学普及工作并不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当前中国的科学生长环境不容乐观。虽然“崇尚科学,破除迷信”这样的标语几乎张贴在了每一个居民小区的宣传栏里,但是由于中国公众受教育程度参差不齐,科学素养相对缺乏,所以迷信有额外的生存维度。在中国社会的各个阶层,迷信没有被真正破除干净过。至今走在居住区内和附近的马路上,还经常遇到泼洒在路面上的一团团药渣,这种乞求药“倒”病除的现象不能简单地被归类为一种无害的民俗——至少在污染环境这个层面上是有害的,它反映了老式迷信在现代社会中的顽强生存力。

    ③有一些古代迷信则以改头换面的方式继续留存着。譬如原本比较复杂的古代术数系统,现在退化为只通过某种方言对数字的发音来附会吉凶宜忌,如“4”谐音“死”是不吉利的,“8”谐音“发”是吉利的,等等。于是电话号码、车牌号码等数字就有了吉凶之分,人们选择号码时纷纷避凶趋吉。某省甚至把认为是不吉利的车牌号人为地删除,以便避免用得起小车的富人们花钱买不吉利。而把某些重要活动的举办时间定在“8月8日8时”之类,显然也是出于同样的心理。这些行为,无疑直接、有力地推动了迷信思想的流行,与科教兴国的国策和培养一种科学、理性的民族精神的努力目标是背道而驰的。

    ④在当今的报纸和电视节目中可以看到铺天盖地的这种对孤立科学事实的强调和对科学产品的推销。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对航天技术的报道。媒体放弃了向公众普及有关飞船的飞行动力学和外太空高能物理环境的科学知识。航天活动基本上被看做一种政治活动而不是一种科学探索活动。媒体对飞船搭载物品的神秘性和尊贵性大肆渲染,似乎发射飞船的物质代价都被附加到了这些物品上。如果说是搭载植物种子,希望在高能环境中诱发基因突变,以改良品种,这还有一点点科学的味道——实际上由于基因突变是不定向的,所以搭载种子以改良物种的效率和科学性往往被夸大;而一些搭载的纪念品、会徽、会旗等被赋予的价值和神圣性,则纯粹是巫术色彩的,是毫无理性基础和科学意义的。

    ⑤在美国科学普及史上出现过一些既从事科学前沿领域研究、又热心科学普及的科学家,他们一般从文化和社会的层面用较宽的视野看待科学,他们出版科普书籍,为杂志撰写科普文章,把理性带入到生活的各个方面。但是到了二十世纪这样的科学家从科普阵地上撤退了。反观中国的情形,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群有影响力的科学家。现在有人呼吁,前沿科学工作者应该参与科学的普及,但应者寥寥,学术界远离科普的现状没有改观。

    ⑥“科学太重要了,不能只交给科学家们去做。”这句话便是在强调公众应该更多更深入地参与到科学中去。同时科学也需要在更广泛的公众层面上被理解。因此,政府、科研机构组织者等应通过科学普及来让公众理解科学,做这件事尽管有很多困难,但还是值得和应该首先做的。

(选自《文汇报》,有改动)

(1)、下列有关“中国科学普及的现状”的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人们将一团团药渣泼洒到路上,以乞求药“药倒病除”;人们选择电话号码、车牌号码时以数字区分凶吉……这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科学知识和理性精神在大众层面上的缺失。 B、从古老的迷信在当今社会生活中的生存和延续,到媒体对航天活动中飞船搭载物品的神秘性、尊贵性和神圣性的倾心,作者认为目前社会传统的迷信未真正破除,新的迷信义在繁衍,科学肩蒙任重道远。 C、作者认为中国的航天活动应该是一种科学探索活动,而不是一种政治活动,而新闻媒体在宣传上更应该注重对公众的科学启蒙。 D、前沿科学工作者参与科学普及的力度不够,响应者不多,是导致中国学术界远离科普的现状没有改观的原因之一。
(2)、下列对本文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正确的一项是(    )
A、科学与迷信是相辅相成的关系,科学起先以积极、进步的文化力量冲破迷信的阻碍,随着社会的逐步发展,科学又为新伪装下的迷信和神秘主义的复活让出了一条通道,最终将被迷信击败。 B、本文将中国科普现状与美国科普现状进行了对比,从而鲜明地指出了中国科普现状的问题的本质,并为解决问题提供了一种可能。 C、对于居民小区的宣传栏里张贴“崇尚科学,破除迷信”的标语,报纸和电视节目强调孤立的科学事实等做法,作者认为这不是以提高公众的科学素养和破除迷信。 D、正是因为美国有既从事科学前沿领域研究、又热心科学普及的科学家致力于科学知识和理性精神的普及,从而形成了目前的这种科学意识与理性精神深入美国公众心灵深处的局面。
(3)、按要求填空要实现“科学在中国真正普及的目标”,联系全文来看,中国应该从如下几个方面努力:

②科学家们不仅作为科学研究者,更需要成为科普的传授者,积极参与到科学普及之中,让科学在更为广泛的公众层面上被理解。

④政府部门必须在科学普及上不过分渲染政治色彩和追求形式,将科学启蒙落到实处,促使学术界、科研的管理者改变科普观念。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美丽《诗经》

    《诗经》是一个谜,它有太多的秘密没有揭开。可是,它实在太美了,使我们在殚精竭虑不胜疲惫的解谜失败之后,仍然对它恋恋不舍。

    《诗经》与我们的距离主要体现在我们对它的无知上。我可以稍微武断一点地说,有关《诗经》的现有“学术成果”大多数是出于推断与猜测。对很多问题我们都各持见解而互不相让。即便有些问题看来已被“公认”,但那也正是全体的无能为力。我举几个例子。

    正如大凡神圣人物总有一个神秘出身一样,《诗经》的出身也颇扑朔迷离。为了解答这个问题,便有了“采诗说”和“献诗说”。班固和何休都有“采诗”之说,且都说得极有诗意。但仔细推敲他们的说法,却并无任何历史根据。司马迁就没有这种说法,《左传》中也无这种说法。但我们却又无力驳斥班固和何休,因为他们的说法虽然缺乏证据,却是一个合理的推断。更重要的是,否定这个说法,我们并不能提供一个更合理的说法。

    与国风“采诗”说相配合的,便是大、小雅的来自“公卿至于列士”的“献诗”。这种说法也只有《国语》“召公谏厉王”中的一个孤证,且这“公卿至于列士献诗”之“诗”是否为公卿列士自作也成问题。况且,就一些尖锐的讽刺之作看,像《小雅·十月之交》中对皇父等七个用事大臣的点名揭批,大约也不是“献诗”的好材料。

    《诗经》的搜集固然是一个问题,然而集中起来的诗,要把它按一定的规则编排成书,又是哪些人?最后毕其功的人是谁?司马迁说此人是孔子,这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但司马迁并没说明他这么说的证据。这个说法也受到后人的质疑。

     就《诗经》本身,它的作者是一个更大的问题,但学术界已不把它当作问题,大家一致得过且过了。抗战前,朱东润先生在武汉大学《文哲季刊》上对“国风是民歌”的说法提出理据充分的质疑,却不见有什么反响。1981年朱先生又出版《诗三百篇探故》,仍没见什么回应。我私下认为这种尴尬其实很好理解:大家都不愿再惹事,得过且过。

    上述种种学术疑问并不影响我们对《诗经》的欣赏和喜爱。正如一位绝世佳人,她吸引我们的是她的美丽和风韵,而不是她的身份和背景。

    据《世说新语》载,东晋谢安曾问子弟《诗经》中何句最佳。他的侄子谢玄答:“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小雅·采薇》末章的几句,确实很美,但如果谢太傅问我,我一定回答《陈风·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月亮出来明晃晃啊,那个美人真漂亮啊。步履款款身苗条啊,我的心儿扑扑跳啊。)

    我曾用“天堂的三个元素”来评述这首诗。美是一种没有峭壁的高度,她不压迫我们,但仍让我们仰望;她不刺戮我们,但我们仍然受伤。她如此接近我们,却又如此远离我们;如此垂顾我们,却又如此弃绝我们。这个美丽的女子,是月夜的一部分,或者说,月夜是她的一部分,她与月已经构成了圆满,我们已无缘参与其间,但她如皎月泻辉般辐射出来的美,还是灼伤了我们的心。对这澄澈圆融的境界,我们能介入其中的,不,能奉献与之的,也只是这颗怦然而动的心……明月、美人和我们的心,是这首诗的三个主要意象。要知道,自然、美人和我们:天堂只要这三个元素就够了。

    《诗经》305首,美丽的诗篇触目皆是,我只是举了一例。《诗经》毕竟是“诗”,我们要把它当“诗”来读。只有这样,才能挽救被学者们弄得面目可憎的古代诗歌的清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众所周知,当代中国实行依法治国,被视为“以武犯禁”的侠看似已无甚价值,但其实不然。侠早已成为一种泛化的精神气概与处世风范,沉淀在一代代炎黄子孙的民族文化心理结构中,侠文化更是作为中国文化的独特产品而闪耀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讲,侠的人格魅力在当今时代有增无减,这从如今武侠文学、影视的高度繁荣可见一斑。笔者以为,无论是中华文化传承与创新,还是针砭矫正社会时弊,抑或塑造理想人格模式,侠的当代价值都是圭璧连城的。

    尽管侠文化一直是以一种反传统、反正统的文化存在,但历史已经证明一直盘踞正统地位的儒家文化并不是万能的,有时甚至是脆弱不堪的,文化作为一个有机体,必然包蕴着多种面向,侠之于中国文化不仅仅是武功超凡的英雄形象甚或是舍己为人的仁人义士的典范,而早已化作融合这一切的一种独特而丰满的民族文化人格的图腾,其所蕴含的崇尚正义公平、自由进步、打破常规的思想价值,诚信重诺、见义勇为、不矜不傲的伦理精神,以及孤鸿烟月、断剑沧海、浊酒残阳的审美意蕴,都极大地丰富和提升了中华文化的内涵与品格,必将为文化传承与创新提供独特而不竭的精神动力。

    侠从一开始就具有深刻的平民性,且在历史上几乎一以贯之,这也是其能深入社会肌理,进而针砭时弊、纠偏矫正的原因。当今中国虽经济发展、物质繁荣,但拜金享乐、急功近利、浮夸炫耀之风四处蔓延,究其本源,乃个体文化人格的偏颇与缺失,侠之“仗义疏财,赴人困厄,重诺守信,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的精神气概与人格风范正是一剂对症的良药,试想如今不少骄奢淫逸的“富二代”如果能有些许真正的侠者气概,那他们能产生的正面能量将是不可估量的,尤其是在传媒高度发达的今天。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侠义与侠行在普罗大众中的散播,毕竟平民性才是其本质特点,聊可欣慰的是,国人在危难关头的表现约略浮现出了侠的影子,或可视为侠心未泯的象征。

    归根到底,侠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化人格而穿越千载,尽管中国传统上推崇儒、释、道合一的人格模式,但无论是儒家的仁和谦冲,还是道家的虚静无为,抑或佛家的明心见性,都无法触及理想人格模式的全部内涵。事实上,侠早已成为一种独立的人格流品而与儒、道、佛并驾齐驱,尽管侠没有系统的理论思想,但它在道德实践、社会影响等诸层面并不在此三家之下,在某些历史阶段甚至实现了超越,尤其是在近世演化中所出现的明显的“儒侠互补”倾向,更是证明了侠在近代理想人格模式重构中的重要地位,而侠在当代的最大价值正是体现在对中国人传统人格的建设性重构之中,有侠参与构建的人格,才是一种更加健康的中国人的理想人格,这也是对中国传统的一种创造性转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冲撞与融合:回望20世纪中国新诗

吴思敬

    历来的文学革命,其倡导者为了冲破巨大的阻力,往往会从两个方向上去寻求助力:或是面向古代,高张“复古”大旗,其实质则是革新;或是面向外国,从异域文学中借来火种,以点燃自己的文学革命之火。新诗的创始者们采取的便是这后一种办法。郭沫若坦诚地宣称:“欧西的艺术经过中世纪一场悠久的迷梦之后,他们的觉醒比我们早了四五世纪。……我们应该把窗户打开,收纳些温暖的阳光进来。”当然,中国新诗受外国影响,除去新诗人希望“迎头赶上”西方的急迫感外,更深一层说,是由于现今世界上始终存在着一系列困扰着各民族哲人的共同问题。尽管各民族有其各自的历史、文化传统和民族特性,但是人类共同的文化心理结构依然在起着作用。实际上文学的世界性与民族性的矛盾运动便构成了人类的文学发展史。

    到“五四”前后,西方近百年的文艺思潮已经历了由浪漫主义、现实主义到现代主义的演变。不过,这三大文艺思潮对中国早期新诗人的影响却不是同等的。客观上说,外来的东西能造成多大程度的影响是受着当时的国情制约的。从新诗诞生的情况看,创始者们更多的是借鉴了西方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文学传统。郭沫若从歌德、雪莱那里汲取营养,那狂飙般的激情,天狗吞月式的自我扩张,均使他的诗歌显示了鲜明的浪漫主义特色。刘半农、朱自清等人的早期诗作则大多揭示当时社会中种种黑暗与不平,富于现实主义精神。然而浪漫主义直抒胸臆的抒情方式,有时难免泥沙俱下,导致艺术上的不精致;一些如实描绘社会弊端的诗篇,又由于写得太“实”而失去了诗味;大革命后的普罗诗人又普遍存在概念化、标语口号化的直接说教的倾向。特别是,“五四”落潮和大革命失败后,中国的知识分子陷于苦闷、彷徨之中,于是年轻一些的诗人开始把眼光转向西方的现代主义。

    应该指出的是,在新诗现代化的潮流之中,新诗人们对西方诗歌的借鉴并不是全盘照搬的,而是结合汉语的特点和中国诗歌固有特色,对西方的东西既有吸收,又有扬弃的。一些在现当代诗歌史上有重要影响的诗人,如冰心、徐志摩等,无不是从取法于西方开始,但没有跟着西方诗人亦步亦趋,而是把西方的东西与本民族的特点融合起来,因此他们的作品有西方诗歌的某些特征,但决非西方诗的翻版,有中国诗歌的某些传统风貌,但又不是“国粹”式的传统诗。

    中国新诗是在西方影响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冲撞中孕育并成长的。这种冲撞,使我们的新诗从诞生伊始就伴随着无尽无休的责难、争论与困惑,而且这种责难、争论与困惑一直持续到60年后的新时期的诗坛一一回想一下围绕舒婷、北岛等朦胧诗人的争论,以及伴随韩东、于坚等后朦胧诗人而出现的喧哗与骚动……两种文化的冲撞为新诗发展带来了契机,一方面这种冲撞冲决了诗人固有的审美观念和思维定势,为诗的创造开辟了新的途径;另一方面这种冲撞带给读者审美习惯的变革,造就了一批批懂得艺术和能够欣赏美的大众。

    尽管当前商品经济与大众文化的潮流使诗人处于空前的窘境,尽管当代的诗歌还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但中国诗人在寂寞中坚持着,中国诗坛的圣火并没有熄灭。

(摘自《人民日报·海外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社会学家欧文·戈夫曼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一书中,将我们在生活中的表演称之为“前台”。他观察到了真实生活和戏剧表演的某些共同之处:为了特定的目的,人们总是在生活中为自己涂脂抹粉、培养各种礼仪和谈话技巧、通过阅读和学习来获得谈资,凡此种种,构成了我们对外的“公共人格”。这种“公共人格”就是我们人生自我展示的一块广告牌。我们塑造自我角色形象并透过它被周围的人知晓,从中,我们积累下了人际资本,博得了重要人物的好感,为自己获得机会并维持这一形象。这便是我们每个人生活常态的一个重要方面,很难说它是不虚伪的。

    而戈夫曼也注意到,对于我们这些人生的演员来说,“前台”之外,还存在“后台”。那“后台”就是我们“卸妆”的地方,把自己从社会角色、职业角色和公共人格的表演中暂时解脱出来,作为一个单独的人而存在的时刻。通常,这个时刻不会很多,除了自己和极密切的人以外,也不会有更多的人看到。

    戈夫曼的这套理论在移动互联时代面临着一个新问题是:移动网络的出现似乎让我们的“前台”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延展,而“后台”的空间则在不断的退缩、减少。如果我们把“虚伪”等同于“前台表演”时间的增多,那么我们将看到,在微信朋友圈的“绑架”下,我们几乎24小时每天都处于“前台”。早上起床微信自拍刷脸,每去一个地方都打卡签到,时而低调炫富,时而转发寓意深刻的鸡汤文。在这八万四千六百秒的时间内,每一秒钟几乎都贡献给了此类廉价的表演。说实话,悲催的真相是,我们的内心一如过去那样热衷表演,只是现在表演的成本和门槛更低:几张PS痕迹严重的照片,几句转帖,几帧模糊不清的场景,塑造出了我们微信时代的公众形象。换个说法,这叫互联网思维。

    提供前台表演的场景在一个日益复杂的社会不断增多,我们今天不但要“线上”而且要“线下”的表演,从线上演到线下,每一个不断扩大的前台都占用了我们过多的表演时间。并且,如今的我们不仅是演员、是观众,还是希腊戏剧中的唱诗班。留言、点赞、转发……让我们成为了无比疲惫的演员。我想询问的是,当硕大无朋的“前台”不断侵占我们的生活之时,当我们的“后台”已缩小至几无立锥之地,甚至彻底消失时,生活中是否有某些重要的东西正在失衡,在倾塌?

(孙骁骥《我们都爱上了朋友圈里的虚伪》,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①与科学真实不同,艺术真实对客体世界的反映具有主观性和诗艺性。就揭示和表现客体世界内蕴(本质性、规律性的东西)的价值追求而言,文学创造与科学活动是相通的;然而文学反映客体世界的审美特征具有主观性和诗艺性,这就使它与科学真实区别开来。从这个侧面上说,艺术真实是主观的真实,诗艺的真实。

    ②作为人类的知识体系,科学是把自己的研究对象(自然界、人类社会等)当做独立于主体意识之外的纯客体来把握的;尽管这种把握不可避免地要打上主体介入的印记(理论方法及观察手段的影响),但是它的方向和目标却是致力于认知的客观性,让客体对象的本质及其规律在不受主观影响的条件下显露出来。文学创造则不然,它是站在人的生命体验与审美感受以及对社会生活给予人文关怀的立场上,因而其对客体世界的认识、感悟与表现带有浓厚的主体性或主观性。例如,天体运行本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宇宙现象,所谓“日出日落”不过是人在自己的生命活动中的生存感受和主观把握而已。然而在文学史上,不只是古人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歌咏“日出日落”的诗句,诸如陶渊明的“日入群动息,归鸟趋林鸣”,王之涣的“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等,就是今人也还在无视哥白尼学说而继续描绘着主观化的“日出日落”景观:

    ③当太阳破晓时光,它呐喊着,打开了黑沉沉宇宙的大门。那时,它红得那样发亮、发烫,然后把红光普照大地。于是,大地苏醒了,树叶从沉睡中扬起头,水波从宁静中睁开眼,一切曾经被黑夜掩盖了的,都露出了鲜红的笑靥,花朵带着珍珠般的露珠,在第一线战颤的阳光中,显得那样的鲜艳可爱。(刘白羽:《平明小札》)

    ④这样的描绘显然与科学真实相去甚远,却表达了普通人的真实生活经验。文学创造对自然界如此,于社会生活亦然。我国历代的诗词曲剧中的王昭君也是如此,历史人物只有一个,而她的艺术形象却千姿百态,面貌各异,实际上都不过是艺术家们借古人酒杯,浇自己的块垒之物。现代历史剧《蔡文姬》的作者郭沫若甚至公开申明:“蔡文姬就是!——是照着我写的。”福楼拜也说:“包法利夫人就是我!”总之,无论是观照自然现象还是反映社会生活,文学提供的“真实”都被主观化、心灵化。诚然,任何人类创造都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活动,如马克思所说:“人不仅像在意识中那样在精神上使自己二重化,而且能动地、现实地使自己二重化,从而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直观自身。”然而较之其他人类创造活动,艺术创造显然更加突出了主观性,即是说,它在把握事物的必然性与或然性的基础上,更加自由地把客体世界变成主体的认识与感悟、情感与意志的对象物;文学以这样的主观化的“真实”,在作品中建构起从属于人的目的和意义的世界,从而帮助人们加深对自身的认识、体验并激起关注社会人生的积极感情,以履行不同于科学活动而属于文学自身的审美价值追求职责。

    ⑤艺术真实不同于科学真实还在于它的诗艺性。文学按照主观化方式把握客体世界、以激发人们的审美情感为目的的价值取向,使它必然要讲究“诗艺”。诚如德国近代美学家、诗人席勒所说:“它有权利,甚至于可以说有责任使历史的真实屈从于诗艺的规则,按照自己的需要,加工得到的素材。”“诗艺”即艺术手段和艺术技巧。运用诗艺手段和艺术技巧创造的艺术真实,能够使其价值取向得到理想的表现,产生强烈的感染力和震撼力。显然,上述作品提供的艺术真实,与讲究实证性、精确性的科学真实是完全不同的真实。抒情作品也是这样,如李白的“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等,这样的例证俯拾皆是。可见,假定性情境是在“诗艺”中生成的,没有“诗艺”的运用便没有艺术的真实,因而文学求“真”的审美价值追求就无从谈起。

    ⑥综上所述,求“真”是文学创造的审美价值追求之一,艺术真实的概念可以做如下表述:它是作家在假定性情境中,以主观性感知与诗艺性创造,达到对社会生活的内蕴,特别是那些规律性的东西的把握,体现着作家的认识和感悟。无疑,这是一种特殊的真实,是主体把自己的“内在尺度”运用到对象上去创造出来的审美化真实。它既不像生活真实那样与生活本身是同一的,也不像科学真实那样能够验证和还原。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漫说姓名文化

    当我们热热闹闹地讨论非物质文化遗产时,我以为,我们其实遗忘了最大的一笔遗产——姓名文化。姓名文化经数千年积累演变,形成了一整套独特的文化系统,蕴涵着丰厚的人文信息、民俗资源、历史积淀、社会符号、文明指向、思想意趣、家族身份、修养成果。这一文化系统不但影响了其他民族,而且辐射至周边地区。

    人人都有自己的原初之根、文化之根。这个根是民族、国家和籍贯不能替代的。我们的5000多个姓氏,大多源于上古,几乎都存有自己的起源故事和嬗变历史。从先秦姓与氏的“别婚姻”“别贵贱”,到秦汉的姓氏合一,再到中华民族大家庭内许多民族纷纷采用汉姓,每个姓都是一部历史。

根的意识曾是我们民族历史文化的组成部分,根的文字载体就是绵延不断的谱牒,根的终极意义是宗亲归属感。从前,谱牒和宗亲的广博关怀可以让千里之外的人也互为依托;现在宗亲仍可以令个人与家庭在茫茫人海中,在生疏的大千世界里,寻求到一份精神的慰藉.这宗亲早已不是血缘之亲,而是一种天然存在的横向联系。

在浓浓的姓氏文化熏陶下,不管走到哪里,仰望“四知堂”的匾文,我们就知道了主人姓氏的归属;远远看见“陇右名望”,我们就明白了这一村的大姓是什么。有形的物质文化遗产寄身于无形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中,无形的姓氏文化则保存在有形的匾额和石刻里。

我们的人名文化历史也很悠久,内涵更为丰富。从商代的干支入名,到后来的“不以国,不以官,不以山川,不以隐疾,不以畜牲,不以器币”入名的禁忌;由春秋战国时期打破禁忌,好以贱丑隐疾为名,再到西汉以后尊崇圣洁文雅为风尚;从新莽禁用双字,到南北朝盛行二字;由唐宋时期形成的以辈次命名,再到清乾隆钦定孔子后裔辈次用字30个,不但组成了绵延不绝的人名历史,也在人名的走向转变中显示了我国历代的官风民俗。人名文化还包括字、号,还有学名、小名、诨名,互补互衬,传递出长辈的期待、自己的志向和旨趣。

    我们的人名文化最讲究避讳,“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是避讳的基本原则,反映了我国文化传统的道德观念。其中,家讳、内讳是家庭之避讳,国讳、宪讳、圣讳,属于社会之避讳。在避讳中,嫌名,即避字音同或字音近之讳,最为普及。避讳的方法有改字、空字、缺笔、换音。那个时代,家讳这一显示民族伦理精髓的避讳最为顽强。

    姓名文化,作为最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必须是一种活的传承,而这传承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传承的载体,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对其兴衰负责。如何传承我们的姓名文化,这个问题需要我们每个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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