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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云南民族大学附属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社会学家欧文·戈夫曼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一书中,将我们在生活中的表演称之为“前台”。他观察到了真实生活和戏剧表演的某些共同之处:为了特定的目的,人们总是在生活中为自己涂脂抹粉、培养各种礼仪和谈话技巧、通过阅读和学习来获得谈资,凡此种种,构成了我们对外的“公共人格”。这种“公共人格”就是我们人生自我展示的一块广告牌。我们塑造自我角色形象并透过它被周围的人知晓,从中,我们积累下了人际资本,博得了重要人物的好感,为自己获得机会并维持这一形象。这便是我们每个人生活常态的一个重要方面,很难说它是不虚伪的。

    而戈夫曼也注意到,对于我们这些人生的演员来说,“前台”之外,还存在“后台”。那“后台”就是我们“卸妆”的地方,把自己从社会角色、职业角色和公共人格的表演中暂时解脱出来,作为一个单独的人而存在的时刻。通常,这个时刻不会很多,除了自己和极密切的人以外,也不会有更多的人看到。

    戈夫曼的这套理论在移动互联时代面临着一个新问题是:移动网络的出现似乎让我们的“前台”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延展,而“后台”的空间则在不断的退缩、减少。如果我们把“虚伪”等同于“前台表演”时间的增多,那么我们将看到,在微信朋友圈的“绑架”下,我们几乎24小时每天都处于“前台”。早上起床微信自拍刷脸,每去一个地方都打卡签到,时而低调炫富,时而转发寓意深刻的鸡汤文。在这八万四千六百秒的时间内,每一秒钟几乎都贡献给了此类廉价的表演。说实话,悲催的真相是,我们的内心一如过去那样热衷表演,只是现在表演的成本和门槛更低:几张PS痕迹严重的照片,几句转帖,几帧模糊不清的场景,塑造出了我们微信时代的公众形象。换个说法,这叫互联网思维。

    提供前台表演的场景在一个日益复杂的社会不断增多,我们今天不但要“线上”而且要“线下”的表演,从线上演到线下,每一个不断扩大的前台都占用了我们过多的表演时间。并且,如今的我们不仅是演员、是观众,还是希腊戏剧中的唱诗班。留言、点赞、转发……让我们成为了无比疲惫的演员。我想询问的是,当硕大无朋的“前台”不断侵占我们的生活之时,当我们的“后台”已缩小至几无立锥之地,甚至彻底消失时,生活中是否有某些重要的东西正在失衡,在倾塌?

(孙骁骥《我们都爱上了朋友圈里的虚伪》,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前台”是人们每个人生活的常态,人们塑造自我角色形象,积累人际资本,是为了自己获得机会。 B、“后台”是把自己从“前台”表演中暂时解脱出来的地方,除了自己和极密切的人以外,通常也不会有更多的人看到。 C、互联网的发展给人们提供“前台”表演的场景在不断增多,因此,人们已经无力摆脱过多的“前台”表演。 D、微信朋友圈让今天的人们每天24小时都处于“前台”的状态,人们的每一秒钟都贡献给了廉价表演。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以移动互联时代为界限,进行鲜明对比,论证戈夫曼“前台”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延展,而“后台”的空间则在不断地退缩、减少的观点。 B、戈夫曼将生活的表演与“前台”进行类比论证,其中包括人在社会角色、职业角色和公共人格方面的表现,维持自我展示的美好形象。 C、戈夫曼的理论在移动互联网时代面临新问题,以微信朋友圈为实例,论证了“公共人格”具有虚伪的特点。 D、文字末尾阐释我们在生活中的角色多样性,论证“后台”与“前台”的此消彼长的关系,并且表达了对我们“后台”面临困境的担忧。
(3)、下列对文段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前台”注重华丽的外表和技巧,甚至人类的阅读和学习也只是为了获得一些谈资,所以人们应该退出“前台”。 B、人们在“后台”所表现出来的应该没有太多的戏剧成分,往往会是真实面目的呈现和真实情感的流露。 C、几张PS痕进严重的照片,几句转帖,几帧模糊不清的场景和留言、点赞、转发……这些廉价的表演,无非是满足人们的虚荣心。 D、“前台”不断地在延展,“后台”缩小至几无立锥之地,甚至彻底消失时,人们的生活会变得越来越虚伪。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李白和杜甫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他们继承了诗三百篇以来美刺比兴的形式,楚骚一派芬芳悱恻的风格,汉魏乐府抑扬顿挫的章法,以及六朝民歌清新婉丽的语调,而加以变化运用,又继承又创新,写出了许多完整美好的诗篇,不但丰富了中国古典诗歌的宝库,而且也树立起一块古典诗歌发展史上的里程碑:“风”“雅”以后有李杜。“风”偏于反映民情,是抒情的;“雅”偏于批评时政,是讽喻的。换一句话说,“风”大体是一种民歌,其中浪漫主义写作方法多一些;“雅”大体是一种叙事诗,其中现实主义写作方法多一些。因此,外国文学史上的理论(指“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搬到中国来,虽然也可以适用,但总觉得没有“风”“雅”两个字来得集中概括。而“骚”则兼有“风”“雅”之长,也就是兼有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之长。李杜作品同是从“风”“雅”“离骚”变化出来,但李偏于“风骚”,而杜则偏于“骚雅”。李杜风格形成流派之后,即取“风”“雅”二字而代之。从此,诗人由于性格和学识关系,不免有所偏向。“风”“雅”以后有李杜。其间唯号称“大家”的,得体兼风雅,追攀李杜,蔚为一代的“新声”。换句话说,就是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互相结合,相得益彰。就此点论,则“风雅”——李杜这条线,始终贯串于两千余年古典诗歌的发展史中而未尝间断。

    “诗仙”李白和“诗圣”杜甫,几乎同时出现在当时的诗坛,恰恰是那个充实而光辉时代的两面鲜艳无比的旗帜。他们有时用一种清新刚健的调子,歌唱那统一繁荣、乐观向上的时代;有时又以诗人特有的敏锐,带着沉郁顿挫的感情,描述着盛极而衰的苦难,并对苦难中的生灵寄予深切的同情。一句话,弥漫着当时整个诗坛的是一派积极的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精神,而李白和杜甫又恰恰是通过复杂的生活遭遇,各以特异的风格,在最大的一致上,展现了那个不平凡时代整个民族的命运和动荡的灵魂。这就是伟大的诗人李白和杜甫为什么能够在悠久的中国古典诗歌发展史上,始终站在诗歌艺术的最高峰,以全力陶铸灵魂、鼓舞人心的缘故。(有删改)

注:①美刺:实质上是对诗歌内容或赞美或讽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上古神话如何“重生”

林炜圣

    日前,酝酿了十余年的国产动画电影《大鱼海棠》上映,首日票房冲破7000万元人民币。影片《大鱼海棠》的角色设计主要参考了《山海经》《庄子》等上古神话典籍。从上古神话中取材或改编其故事创作国产影视作品,这不是第一次:此前有电视剧《远古的传说》《女娲传说之灵珠》,也有最近票房大卖的电影《捉妖记》。

    上古神话是指中国夏朝以前直至远古时期的神话和传说。这些先民口耳相传的故事经过了先秦两汉作家的记录和再创作,主要保存在《诗经》《楚辞》《庄子》等传世典籍中,成为后世文学艺术创作的源泉。

    上古神话如何在今天的电影改编中重生?首先,主创者需找到上古神话与当代相呼应的精神内核,创造出既符合神话精神又与时代审美相契合的艺术形象。神话起源于先民对世界创造性的想象与认识,这种认识对今天的价值是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就需要创作者做好充足的功课,深入地了解上古神话的文化内涵,借鉴当前神话研究的最新成果,为自己的二度创作打下扎实的基础,避免由于自身知识的缺陷而导致创作时一叶障目、捡了芝麻丢西瓜。《大鱼海棠》的形象设计镌刻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纹章:鲲鹏、大椿、凤皇、祝融、貔貅、嫘祖等神话形象汇聚一堂,衣袂飘扬,其姿态动作抓住了中国道家文化的气质,其法术神力抓住了东方美学中的自然灵韵。影片的人物矛盾设置意在凸显家族伦理、敬畏生死、天道有常等传统伦理价值与个体自由、个性解放等现代价值观的碰撞,并最终在人(片中的神即人)与大自然的博弈中获得新的价值平衡。遗憾的是,创作者想塑造的形象过多,每一个都没能充分展现出自身的个性特征和文化内涵,模糊和弱化了角色的艺术力量。电影《捉妖记》对上古神话的化用则较为浅层次,其人物塑造虽取法《山海经》中的异人异兽,但角色的行动则带着好莱坞电影的喜剧色彩,没有传递出传统文化的精神气质。

    其次,上古神话往往并不具备完整的叙事结构,而讲好一个故事并对人性有深刻的挖掘与表现,则是影视改编的核心。遗憾的是,在这方面我们做得还不够。比如《捉妖记》对妖与人类、妖族内部之间的矛盾冲突表现得不够充分,《大鱼海棠》对主角椿、湫和鲲之间的情感线索铺展不足,人物动机不合理,故事主题也不够凝练,比如灵魂交易的情节设置在一定程度上消弭了主角为理想不断反抗乃至自我牺牲的崇高感。魔幻电影《指环王》情节虽有拖沓之处,但做到了叙事上的合情合理,并始终紧扣人性对抗恶欲,最终实现自我救赎的主题,这种创作经验值得我们学习。

    改编自上古神话的大银幕作品,离不开一个具有代入感的奇观世界。如何善用高科技,并平衡好技术使用与文化内涵的关系是关键。伴随电影特效技术和虚拟现实技术的发展,实现虚构形象的写实转化已不是问题,然而容易被忽视的,是从细节着手,凸显传统文化中的美学价值,确保影片整体风格的统一。

上古神话承载了华夏祖先对世界最初的认识和奇谲瑰丽的想象,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故地。让上古神话在当代电影中重生,既是对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也是对当代大众文化的丰富与提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人物品评在我国发轫甚早。《尚书》中“一曰正直,二曰刚克,三曰柔克”把人分为正直、过于刚强和过于柔弱三类。《诗经》有对“君子”品德之良善、神态之庄重、胸怀之宽广、威仪之显赫的赞叹。春秋时叔孙豹提出著名的“三立”说,认为“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这既为士人提出了实现人生价值的目标,也隐含着对不同人物的品评。

    先秦诸子从各自学说出发,对人物个性修养或境界进行品评。孔子重视“知人”,根据德行修养将人物分为“中行”“狂者”“狷者”“乡愿”四等,强调“听其言观其行”。孟子提出通过眼神观察人品邪正的品鉴方法,主张了解人物所处时代背景,“知人论世”。

    先秦时代还诞生了与人物品评密切相关的谥法和相人术。谥法是指帝王、贵族、大臣、士大夫等死后,依其生前事迹评价褒贬、给予称号的一种制度。谥法产生于西周初年,废止于秦,复行于汉,历代沿用,直到清帝逊位才废除。帝王谥号由礼官议上。贵族、大臣死后定谥,一般先由亲友向朝廷呈“行状”,提请求,然后由礼官依死者生平功过,按谥法议谥,最后呈报皇帝定夺,下诏赐谥。士大夫死后由亲族、门生、故吏自行命谥,称私谥。谥法可以看作一种制度化、特殊场合使用的盖棺论定式人物品评,是我国封建礼制的重要组成部分,目的在于区别尊卑、惩恶扬善,历来被视为“国之大典”,在社会政治生活中占有重要位置。

    相人术是通过探察人物骨骼形态、音声大小、毛发颜色以及某些特定部位凹凸等体貌特征,预测人的吉凶祸福贵贱贫富寿夭等的一种方术。相人术虽长期处于民间地位,受到质疑批判不少,但在发展中逐渐形成了一套比较严密的理论体系。就理论基础和思维模式而言,相人术与人物品评都是从人物仪容、举止等外在表征出发,探究人物内在品质或未来命运。而相人术是预知人物的富贵寿夭,人物品评是体察人物的德性才能。汉魏人物品评的兴盛,与当时流行的相人术不无关系。

    汉代以来,官方主要以“察举”“征辟”方式发现、选拔和任用人才。这就使人物品评与厚风俗及现实政治有密切联系,受到社会关注和重视。汉代不少歌谣谚语涉及人物品评,足见风气之盛。曹魏政权继承曹操以才用人思想,制定“九品中正制”,在各州或郡县设置大、小中正官品评人才。这样,如何分析考察人物的才能并划分等级、予以任用就成为现实政治问题。随着门阀士族势力扩张,九品中正制逐渐沦为形式,人物品评的政治意味慢慢淡化,而对人物才情风貌的审美品评发展起来了。《世说新语》较为集中地反映了魏晋时期审美性人物品评的状况,堪称审美性人物品评的渊薮;审美性人物品评大体包括“才情、思理、放达、容貌”四个方面。魏晋人的审美品评与原先政治性的品评相比,不是诉之理智分析,而是诉之直观、想象和情感体验的。这种转变对中国古代文艺美学产生了深远影响,催生了《诗品》《画品》《书品》《棋品》《曲品》等一系列著作。

(摘编自陈斐《人物品评》)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①戏剧是靠讲故事取胜的,讲故事就是文学。无论唐传奇、宋元话本,还是明清小说,都为中国戏曲提供了丰富的思想精神营养。近百年来,话剧、歌剧等戏剧样式传到中国,其核心仍然是讲好一个故事。戏剧这个靠故事安身立命的文艺样式,讲故事的能力就更需技高一筹。中国历史上的名剧《赵氏孤儿》《窦娥冤》《长生殿》《桃花扇》《牡丹亭》《西厢记》,哪一个不是因故事讲得感天动地、精彩绝伦,而放射出了永久照耀历史、社会、生命、人性的精神与思想光芒的?世界上那些久演不衰的歌剧如《卡门》《图兰朵》《茶花女》,更是凭借优秀的故事登上了经典的位置。故事永远是戏剧的命脉,而故事的本质是文学,文学是戏剧不可撼动的灵魂。

    ②戏剧一旦忽视了文学的力量,立即就会苍白、缺血。忽视文学的戏剧,其表现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有的表现在文本的粗糙上,也有的表现在不注重对文本的思想诠释与精神升华上。过度强调外包装的作用,尤其是对舞台设计与声光电的倾心依赖,因而形式大于内容。不适度的包装,会破坏作品内在精神意象的释放。有时舞台上最重要的布景道具,可能就是一棵象征无穷生命力的树木,甚至是一株需要特别强调的小草,硬要弄出铺天盖地的森林、草句来,反倒把紧要处遮蔽了。还有些大制作、大场面、群体舞的运用,让一些本来可以进入思考的段落,变得躁 动不安、浮皮潦草起来。戏剧的思想感情和艺术张力,很多地方是要通过留白来完成的。文学是人学,在戏剧舞台上,“人”是通过演员来传情达意的,演员是中心的中心,一切不能为演员表演提供帮助的辅助手段,都是不可取的。

    ③戏剧文学是演出团队共同的努力方向,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讲好故事,塑造好人物,让故事变得波澜起伏、情感跌宕交错,让人物变得立体圆融。在戏剧舞台上,其实每个参与者,包括导演、演员、作曲、舞美、演奏等,同时也都是文学创作者,一旦哪个部门脱离了该剧的文学统摄,这个部门就会出现艺术创作问题。

    ④戏剧要在文学这个基础上下功夫,只有基础扎实,二度创作才可能飞升起来,一旦基础不牢不稳,二度创作发挥、增生、堆砌得越多,越让作品的缺陷暴露无遗。一切文学艺术都是以动人为前提的。动人的根本,就在于对所塑造的对象性格、心灵的精准开掘与把握。舞台剧由于受时间、空间与篇幅限制,塑造人物尤其需要单刀直入,使性格快捷显现。因为舞台剧只能通过精彩洗练的独白、对白、旁白、咏叹、宣叙、对唱、重唱、合唱,来形成人物的生命个性、故事的起承转合、思想感情的波澜起伏。每一句话、一句唱,都需反复推敲打磨,尽量达到“一石三鸟”的效果,才是戏剧这种独特文学样式创作的要妙。当然,戏剧文学的根本,还是要扭结在对历史和时代的责任上,任何精致的戏剧文学,一旦脱离了社会责任,就如雕刻精巧的鼻烟壶,终不过是一种玩物而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中国诗歌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重视“兴”的作用。所谓“兴”的作用,在中国诗歌传统上可分两个方面来看。

    从作者方面而言就是“见物起兴”。《诗经》上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雎鸠鸟“关关”的叫声,引发君子求得配偶的情意,就是“兴”的作用。但宇宙间不只草木鸟兽等种种物象能引发我们的感动,人世间种种事象也能引起我们的感动。《诗经》“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是写对时代动荡不安的感慨,这也是引起人感动的一种重要的因素。

    “兴”的作用,不但作者有之,读者亦有之。只要你在读李白、杜甫的诗歌时也能产生与他们同样的感动,那么你也就有了与李白、杜甫同样的诗心。不过,诗在使人感动方面有很多不同的层次。第一层次是一对一的感动,就是闻一知一,不产生更多的联想。陆放翁和他的妻子分离之后又在沈园相遇,他写了一首《钗头凤》,千百年之后,我们仍然为陆放翁的悲剧和他的感情所感动,这就是一对一的感动。

    可孔子说“诗可以兴”的感动则不仅是一对一的感动,更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感动。有一次,子贡问孔子:“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孔子回答:“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于是子贡就说:“《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诗经》里所说的是璞玉的切磋琢磨,与做人本不相干,可子贡却从中悟到做人的道理,这正是“诗可以兴”的感发。由此可见,诗的作用不仅是使作者有一颗不死的心,而且也使读者有一颗不死的心;不仅有一对一的感动,而且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兴”的感发。

    同样,西方文学理论中也有类似“兴”的说法。接受美学一个很重要的理论就是“读者反应论”,认为读者的兴发感动是十分重要的。他们认为读者可分成不同的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普通的读者;读明月就是明月,读清风就是清风,只从表面去理解。第二个层次是能深入一步的读者:他们能够从艺术的表达、文字的组织、形象的使用等各方面去欣赏作品。第三个层次是“背离作者原意”的读者:他们对作品的解释可以不必是作者本来的意思,而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引发。只有这第三个层次的读者,才是最能感悟生命的读者。

    南唐中主的词“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王国维从中看到了什么?看到一种“众芳芜秽,美人迟暮”的悲哀和感慨。晏殊的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蝶恋花》)写的是相思爱情,王国维说这是成大事业大学问的第一种境界!王国维的这种感发正是中国诗歌中让人心不死的“兴”的作用。

(摘编自叶嘉莹《什么是好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农耕词汇是一类独特的语言资源,与农具、环境和农业耕作方式等农业生产生活直接相关。现代工业社会飞速发展的科学技术,使农业生产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值得注意的是,在当今社会语境下,农耕词汇并未完全消亡,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迸发出新的活力。一方面,播种、裁培、嫁接、灌溉、施肥、耕耘等常用农耕词汇,在使用与传播的过程中纷纷发生语义泛化现象,融入了汉语的基本思维习惯,成为日常语言的一部分。另一方面,部分农耕词汇不仅自然融入大众话语之中,还现身于新闻话语、学术话语等专业话语中,并在与这些专业话语的良性互动中显示出无可比拟的表达优势。

一类农耕词汇与农事生产活动有关,如耕、割、播、藏、锄等。“耕”指用犁翻松填土以备播种。“深耕”是土壤耕作的最基本措施,播种、插秧等农事活动之前必先犁田,上翻深层土壤,下盖浅层土壤,耙地等耕作劳动必须以深耕为基础。中国自古就有“深耕浅种”“深耕细作”等表达。在当今社会生活中,“深耕”一词的使用愈加广泛,与其相关的新闻话语表达越来越常见,如“深耕国内市场”“深耕本土文化”“深耕数十载”等。

另一类农耕词汇与耕地类的农业生产工具有关,如耙、犁、磨等。“耙”原为名词,指由竹、木质长柄及铁、竹或木制梳齿耙头构成的用于平地、接草、搜剔土块、摊翻物料、聚拢 谷物等活动的手工农具,后引申为动词,指用耙子平整土地,或聚拢、摊开谷物和柴草等。“耙梳”一词在“耙”的基础上构成,字面上表达了使用耙子这种农具进行平土、掉谷等特定农业生产活动,实指整理、梳理。当前学术话语中、“耙梳史料”“耙梳文献”“耙梳历史等表达出现的频率逐步升高。

上述语言现象与农耕词汇在形成、发展和使用过程中呈现的特征密切相关。农耕词汇的形成与发展充分体现了语言的体认性。语言学家王寅在其语言学理论“体认语言学”中,主张语言来自对现实世界的“体”(互动体验))和“认”(认知加工),强调“体验”,凸显身体与世界的互动关系。中国人在“体认”实践中认知世界,创造并使用语言,形成了独特的文化图景。这在中国传统农耕社会生活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一方面,身体与客观世界的互动体验,促进了语言和文化的产生与发展。“深耕”“耙梳”等源自农耕生产的词汇,生动勾勒出中国广大劳动人民直接参与农业生产的热围场面,鲜活再现了忙碌的农耕劳动场景:人们充分调动身体责源,手脚协同配合,熟练地使用农业工具平整土地、翻松土壤。与此同时,长期的农耕生产活动使人们建立起对以土地为代表的大自然的深厚感情,孕育出独特的中华农耕文化——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天人合一”思想及人类能够抗衡大自然的“人定胜天”观念。

另一方面,语言与文化对各种身体经验作出忠实记录,并在身体与世界的互动体验中不断丰富完善,也反过来对身体施加重要影响。“寒耕暑耘”“精耕细作”等根植于农业生产的农耕语言,切实指导着人与自然打交道的农耕生产实践,引领人们在掌握时节交替变化和万物生长规律的基础上养育方物。“天人合一”“人定胜天”等以语言形式流传下来的文化观念,将天、地、人和谐统一起来,成为农业实践的参照系。这些语言文化观念深刻影响着以身体为中介的农事活动。它们不仅间接调节身体的物理性机能,还通过不断重构人们对身体与世界的认知,调节身体的社会性机能,让人们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改造世界、使用语言和创造文化。

农耕词汇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呈现的体认性,赋予此类表达强大的情境性、瞬时性与生动性,展现出优秀的语言表现力。

(摘编自胡雯《农耕词汇在当代语境焕发生机》)

材料二:语言发展究其根本有三个方面的推动力:二是体认对象的发展变化;二是认知主体认知能力的提升;三是前两方面之间的互动对语言表达的需求。

体认对象不是静态不变的,而是随时空发生动态的同质或异质的改变。体认对象处于同质时,物理属性如形状、颜色、大小等可能会发生变化。例如地理环境的变化使“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于是对同一事物体验的深度得以增加。异质的改变涉及物质世界中新旧事物的更替,同样为主体提供了丰富的体验场景。譬如电脑和网络的发明使体认对象拓展到虚拟世界,拓宽了体验的广度。另外,身体不仅处于物质世界中,也存在于社会世界里,语言的发展与作为体认对象的社会密切相关。社会制度更替、全球化进程等社会因素也会丰富人们的体验,并产生以社会世界为依托的复杂概念。

认知能力的提升使认知主体对于物质世界和社会世界所获经验的心理投射能力增强,对语言发展产生重要的影响。除了受益于丰富的体验,主体的认知能力还受到生理条件的制约,且与物质世界中体认工具的优化相辅相成。譬如,原始人类所获的感觉信息仅停留在物质世界中肉眼可见的表层,感知还受限于躯体的空间移动。但现代人发明的显微镜和望远镜拓宽了自身原有的视觉范围,虚拟现实技术使主体对事物的识解也不再局限于当前所处的空间位置。这些体认工具辅助主体扩展对体认对象的体验和认知边界。

体认对象和认知主体的发展拓宽和加深了两者之间的互动,新生概念不断涌现,语言表达的需求不断增加,由此促进了语言的发展。语言的发展既依赖于物质世界、社会世界和心理世界体验的丰富化,也受制于主体躯体和认知能力的改变,更受二者互动的影响。反过来,语言作为思维和知识的载体,为人类的进化创造条件,最后不仅扩大了客体的体验范围,而且帮助主体突破躯体体验和认知的极限,为语言系统自身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摘编自林正军张存《体认语言观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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