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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贵州省思南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冲撞与融合:回望20世纪中国新诗

吴思敬

    历来的文学革命,其倡导者为了冲破巨大的阻力,往往会从两个方向上去寻求助力:或是面向古代,高张“复古”大旗,其实质则是革新;或是面向外国,从异域文学中借来火种,以点燃自己的文学革命之火。新诗的创始者们采取的便是这后一种办法。郭沫若坦诚地宣称:“欧西的艺术经过中世纪一场悠久的迷梦之后,他们的觉醒比我们早了四五世纪。……我们应该把窗户打开,收纳些温暖的阳光进来。”当然,中国新诗受外国影响,除去新诗人希望“迎头赶上”西方的急迫感外,更深一层说,是由于现今世界上始终存在着一系列困扰着各民族哲人的共同问题。尽管各民族有其各自的历史、文化传统和民族特性,但是人类共同的文化心理结构依然在起着作用。实际上文学的世界性与民族性的矛盾运动便构成了人类的文学发展史。

    到“五四”前后,西方近百年的文艺思潮已经历了由浪漫主义、现实主义到现代主义的演变。不过,这三大文艺思潮对中国早期新诗人的影响却不是同等的。客观上说,外来的东西能造成多大程度的影响是受着当时的国情制约的。从新诗诞生的情况看,创始者们更多的是借鉴了西方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文学传统。郭沫若从歌德、雪莱那里汲取营养,那狂飙般的激情,天狗吞月式的自我扩张,均使他的诗歌显示了鲜明的浪漫主义特色。刘半农、朱自清等人的早期诗作则大多揭示当时社会中种种黑暗与不平,富于现实主义精神。然而浪漫主义直抒胸臆的抒情方式,有时难免泥沙俱下,导致艺术上的不精致;一些如实描绘社会弊端的诗篇,又由于写得太“实”而失去了诗味;大革命后的普罗诗人又普遍存在概念化、标语口号化的直接说教的倾向。特别是,“五四”落潮和大革命失败后,中国的知识分子陷于苦闷、彷徨之中,于是年轻一些的诗人开始把眼光转向西方的现代主义。

    应该指出的是,在新诗现代化的潮流之中,新诗人们对西方诗歌的借鉴并不是全盘照搬的,而是结合汉语的特点和中国诗歌固有特色,对西方的东西既有吸收,又有扬弃的。一些在现当代诗歌史上有重要影响的诗人,如冰心、徐志摩等,无不是从取法于西方开始,但没有跟着西方诗人亦步亦趋,而是把西方的东西与本民族的特点融合起来,因此他们的作品有西方诗歌的某些特征,但决非西方诗的翻版,有中国诗歌的某些传统风貌,但又不是“国粹”式的传统诗。

    中国新诗是在西方影响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冲撞中孕育并成长的。这种冲撞,使我们的新诗从诞生伊始就伴随着无尽无休的责难、争论与困惑,而且这种责难、争论与困惑一直持续到60年后的新时期的诗坛一一回想一下围绕舒婷、北岛等朦胧诗人的争论,以及伴随韩东、于坚等后朦胧诗人而出现的喧哗与骚动……两种文化的冲撞为新诗发展带来了契机,一方面这种冲撞冲决了诗人固有的审美观念和思维定势,为诗的创造开辟了新的途径;另一方面这种冲撞带给读者审美习惯的变革,造就了一批批懂得艺术和能够欣赏美的大众。

    尽管当前商品经济与大众文化的潮流使诗人处于空前的窘境,尽管当代的诗歌还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但中国诗人在寂寞中坚持着,中国诗坛的圣火并没有熄灭。

(摘自《人民日报·海外版》,有删改)

(1)、下列关于中国新诗“冲撞与融合”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在中国新诗现代化的进程中,新诗人们结合汉语的特点和中国诗歌的固有特色,吸收并扬弃了西方诗歌。 B、“五四”前后,中国新诗人受到了西方三大文艺思潮——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现代主义不同程度的影响。 C、历来的文学革命的倡导者欲冲破巨大的阻力,变革方向一般会选择古代和外国,中国诗歌变革也是如此。 D、在新时期的诗坛中,舒婷、北岛等朦胧诗人以及韩东、于坚等后朦胧诗人都曾经遭遇过责难、争论与困惑。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文中引用郭沫若的言辞,意在说明西方文化领先中国文化,我们应该借鉴其精华部分,并且迫切希望中国新诗能迎头赶上。 B、中西文化的冲撞为新诗的发展带来了机遇,对诗人固有的审美观念和思维定式以及读者的审美习惯产生了强大的冲击。 C、冰心、徐志摩等人的诗歌,取法于西方诗歌的同时,又融合了中华民族的特点,不是西方诗歌与中国传统诗歌的翻版。 D、中国新诗的创始者借鉴的全都是西方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文学传统,郭沫若、刘半农等人的现代诗歌因此形成了鲜明的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特征。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各民族的历史、文化传统与民族特性有差异,但人类共同的文化心理结构的作用依然存在,人类文学发展史的轨迹是文学的世界性与民族性的矛盾运动。 B、中国诗人借鉴西方浪漫主义直接抒情的方式,产生了艺术上不精致的弊端。“五四”之后,一些陷入苦闷、彷徨的年轻诗人开始转向西方的现代主义。 C、中国新诗糅合了西方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从诞生到现在都伴随着无尽无休的责难、争论与困惑,但是中西文化的这种冲撞也造就一批懂得艺术和欣赏的大众。 D、商品经济与大众文化对当代诗歌的冲击,使诗人陷入窘境,但中国诗人没有放弃,仍然在寂寞中坚持,中国诗坛圣火没有熄灭。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下列各题。

文章出苦心

    寻思是作文的第一步重要工作,思有思路,思路有畅通时也有蔽塞时。大约要思路畅通,须是精力弥满,脑筋清醒,再加上风日清和,窗明几净,临时没有外扰败兴,杂念萦怀。这时候静坐凝思,新意自会像泉水涌现,一新意酿成另一新意,如是辗转生发,写作便成了人生一件最大的乐事。一般“意兴淋漓”的文章大半都是如此做成。提笔作文时最好能选择这种境界。

    不过这是理想,有时这种境界不容易得到,有时虽然条件具备,文思仍然蔽塞。在蔽塞时,我们是否就应放下呢?抽象的理论姑且丢开,只就许多著名的作家的经验来看,苦思也有苦思的收获。唐人有“吟成一个字,拈断数茎须”的传说。李白讥诮杜甫说:“借问近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李长吉的母亲说:“呕心肝乃尔”。佛洛伯有一封信札,写他著书的艰难说:“我今天弄得头昏脑晕,灰心丧气,我做了四个钟头,没有做出一句来,今天整天没有写成一行,虽然涂去了一百行,这工作真难!艺术啊,你是什么恶魔?为什么要这样咀嚼我们的心血?”但是他们的成就未始不是从这种艰苦奋斗中得来。元进山《与张仲杰论文诗》说:“文章出苦心,谁以苦心为?”大家看重“苦心”,于此可见。就我个所能看到的来说,苦心是从不会白费的。思路太畅时,我们信笔直书,少控制,常易流于浮滑;苦思才能拔茧抽丝,鞭辟入里,处处从深一层着想,才能沉着委婉。苦思在当时或许无所得,但在潜意识中,它的工作仍在酝酿,到成熟时可以“一旦霍然贯通”。普遍所谓“灵感”大半都是先经苦思的准备,到了适当的时机便突然涌现。难关可能打通,平路便可驰骋自如。苦思是打破难关的努力,经过一番苦思的训练之后,手腕便逐渐娴熟,思路便不易落平凡。纵遇极难驾驭的情境也可以手挥目送,行所无事。

    大抵文章的畅适境界有两种,有生来即畅适者,有经过艰苦经营而后畅适者。就已成功的作品看,好像都很平易,其实这中间分别很大。入手即平易者难免浮浅,由困难获得平易者大半深刻耐人寻味。这是铅锡与百炼精钢的分别,也是袁简斋与陶渊明的分别。王介甫所说的“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是文章的胜境。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论文艺的空灵和充实(节选)

宗白华

    周济(止庵)《宋四家词选》里论作词云:“初学词求空,空则灵气往来!既成格调,求实,实则精力弥满。”孟子曰:“充实之谓美”。从这两段话里可以建立一个文艺理论,试一述之。

    一切生活部门都有技术方面,想脱离苦海求出世间法的宗教家,当他修行正果的时候,也要有程序、步骤、技术,何况物质生活方面的事件?技术直接处理和活动的范围是物质界。它的成绩是物质文明,经济建筑在生产技术的上面,社会和政治又建筑在经济上面。然经济生产有待于社会的合作和组织,社会的推动和指导有待于政治力量。政治支配着社会,调整着经济,能主动,不必尽为被动的。这因果作用是相互的。政与教又是并肩而行,领导着全体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古代政教合一,政治的领袖往往同时是大教主、大祭师。现代政治必须有主义做基础,主义是现代人的宇宙观和信仰。然而信仰已经是精神方面的事,从物质界、事务界伸进精神界了。

    人之异于禽兽者有理性、有智慧,他是知行并重的动物。知识研究的系统化,成科学。综合科学知识和人生智慧建立宇宙观、人生观,就是哲学。哲学求真,道德或宗教求善,介乎二者之间表达我们情绪中的深境和实现人格的谐和的是“美”。

    文学艺术是实现“美”的。文艺从它左邻“宗教”获得深厚热情的灌溉,文学艺术和宗教携手了数千年,世界最伟大的建筑雕塑和音乐多是宗教的。第一流的文学作品也基于伟大的宗教热情。《神曲》代表着中古的基督教。 《浮士德》代表着近代人生的信仰。 文艺从它的右邻“哲学”获得深隽的人生智慧、宇宙观念,使它能执行“人生批评”和“人生启示”的任务。

    艺术是一种技术,古代艺术家本就是技术家(手工艺的大匠)。现代及将来的艺术也应该特重技术。然而他们的技术不只是服役于人生而且表现着人生,流露着情感个性和人格。 生命的境界广大,包括着经济、政治、宗教、科学、哲学。这一切都能反映在文艺里。然而文艺不只是一面镜子,映现着世界,且是一个独立的自足的形相创造。它凭着韵律、节奏、形式的和谐、彩色的配合,成立一个自己的有情有相的小宇宙;这宇宙是圆满的、自足的,而内部一切都是必然性的,因此是美的。

    文艺站在道德和哲学旁边能并立而无愧。它的根基却深深地植在时代的技术阶段和社会政治的意识上面,它要有土腥气,要有时代的血肉,纵然它的头须伸进精神的光明的高超的天空,指示着生命的真谛,宇宙的奥境。

    文艺境界的广大,和人生同其广大;它的深邃,和人生同其深邃,这是多么丰富、充实!孟子曰:“充实之谓美。”这话当作如是观。

    然而它又需超凡入圣,独立于万象之表,凭它独创的形相,范铸一个世界,冰清玉洁,脱尽尘滓,这又是何等的空灵?

    空灵和充实是艺术精神的两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用典,也叫用事,是指人们在行文中引用(或借用)前人的言论和事迹等表达想要表达的意思。用典作为一种文学修辞,如刘勰所说的“据事以类义”、“援古以证今”,其功能主要是使文辞更为含蓄和典雅。

    中国古代用典修辞早就有之。在20世纪西方文论中,出现了“互文性”的说法,它大体的意思是:一个文本不可能完全是自己的创造,一定是从别的文章中引用了、化用了某些成分;或是明写,或是化在自己的文章中。其实这个说法与中国古代的用典的意思差不多。用典变成了“互文性”,传统的文学修辞法变为现代的文学修辞法。

    那么,用典与社会文化有何联系呢?

    首先,用典这种文学修辞方法与社会精神文化的生成过程密切相关,换句话说,正是社会精神文化的不断生成导致了用典这种文学修辞。社会精神文化的最初的生成可能是从民间到上层的,下层的百姓在劳动的实践中,由于有感受、有需要,形成了最初的歌谣。历史已经证明,下层劳动者创作的歌谣,必然会被上层的士人看中,于是拿过去加工,成为诗歌或其他作品。这种情况一代又一代这样持续下来。而士人从下层劳动者那里“拿过来”的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用典”了,他们可能增加或减少一些字句,改变一些字句,或者师其意而不师其辞……这过程从广义上说,就是用典。中国士人加工、改造、整理过的最早的诗歌(如《诗三百》),不断被后人“引用”或“化用”,创作成新的诗歌作品,这就更是“用典”了。因此“用典”是精神文化生成过程的重要一环,也可以说,社会精神文化的生成过程使“用典”成为一种文学修辞,“用典”是社会精神文化生成的产物。

    其次,再从社会精神文化的发展看,一方面是一代又一代的文化创造,另一方面是后一代的文化总是从前一代、前几代的文化里面继承一些成分。这继承中,必然要引用前代若干具体的资料,以说明新的文化意义,这就是典型的“用典”了。若用刘勰的话来说,文学的发展离不开“通变”两个字,“变”是根据现实状况提出新主张、写出新篇章,这是对古之变;“通”就是要学习古典,熟悉古典,吸收古典,使“变”建立在“通”的基础上。那么在这“通变”中,“用典”也就自然成为创造中重要的环节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各个时代的社会文化情况不同,士人崇尚的风气不同,这又区别出“用典”的多少、好坏等。为什么到了宋代,会出现黄庭坚为首的“江西诗派”,把“用典”推到极端,提出“夺胎换骨”和“字字有来处”的主张呢?这就与宋代士人推崇的风气有关。他们更看重书本,而看轻了生活,或者说从现实逃向书本领域。黄庭坚生活的时代,现实社会问题堆积如山,如与北方民族矛盾已经十分严重,内部纷争不断,而他们觉得他们面对的现实问题解决不了,他们逃向书本是他们与现实矛盾无法协调的产物。这样,黄庭坚看重的是杜甫和韩愈的诗“字字有来处”。

    以上所述,说明了文学修辞中的用典的种种情况,其最深根源仍然在社会文化中。我们不能离开社会文化的状况孤立地来理解文学修辞中的种种问题。

(摘编自童庆炳《社会文化对文学修辞的影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御宴簪花是宋代宫廷宴会中一个特别引人注目的礼仪。在宴会中,皇帝要按例赏赐出席官员花朵,官员将之簪戴于头上以示荣宠,所簪之花俗称“御花”“宫花”。

    宋朝时期,男子簪花的习俗变得普遍,并逐步成为宫廷宴会的固定礼仪。《宋史•礼制》就说“凡国有大庆皆大宴……中饮更衣、赐花有差”。这些大宴包括春秋大宴、圣节大宴、闻喜宴、锡宴、曲宴、饮福宴等。需要指出的是,宋太祖、宋太宗两朝并未见到宴会簪花的记载,簪花之礼正式在宫廷宴会中流行是在宋真宗时期。宋真宗为了淡化澶渊之盟的负面影响,大搞天书封禅,努力营造太平盛世的局面,富有喜庆意味的簪花礼仪大受青睐或许也与此有关。

    南宋时期,御宴簪花依然十分流行。与北宋相比,南宋的御宴簪花发生了两点显著的变化:首先,皇帝在宴会中逐渐不再簪花,如嘉定四年宋宁宗就降旨“遇大朝会、圣节、大宴及恭谢回銮,主上不簪花”,对此南宋人的解释是显示皇恩浩荡,“惟有至尊浑不戴,尽将春色赐群臣”。其次,簪花礼仪进一步细化,绍兴十三年宋高宗明确规定“臣僚花朵各依官序赐之”,亲王和宰臣簪大花一十八朵、栾枝十朵,以下官员按照品级逐步递减,品级最低者仅簪两朵而已。同时规定百官用罗花,禁卫、诸色祗应人只能用绢花,规定可谓不厌其烦。

    簪花是宋代宫廷宴会中非常重要的礼仪,可分为赐花、簪花、谢恩三个环节。通常情况下,簪花在御宴进行至一半时进行,随着“正安之乐”的响起,整个宴会已达高潮,这时皇帝宣布赐花,内侍将事先准备好的宫花捧送于各位官员。皇帝、亲王、重臣由内侍簪戴,其他官员则自己簪花。有时皇帝还会亲自为某位官员簪花,以示恩宠。群臣簪花完毕后要向皇帝谢恩,最初官员在谢恩时不需离开自己的座位,天禧四年后,朝廷采纳直集贤院祖士衡的建议改为在殿庭中间集体跪谢,成为定制。宴会结束后,御宴官员要簪花而归,不戴归私第或由仆从持戴的行为则视为对皇帝不敬,“违者纠举”,并要受到惩罚。

    宋代宫廷宴会中所簪之花可分为鲜花与人工花两种。百花之中,宋人最爱牡丹,其中又以千叶牡丹最为珍贵,只有皇帝和大臣才能簪戴。不过,真花在簪戴时极易受损,官员往往不免忙于收拾凋落花瓣,狼狈不堪,因此宋代宫廷宴会中的御花大多是人工制作的布花。蔡绦《铁围山丛谈》中记载了徽宗朝的三种人工花,最华丽的是“滴粉缕金花”,以金丝镶嵌制成,“极其珍藿”。其次是罗帛花,用于春秋大宴,“甚美丽”。再次是绢帛花,材质最为普通,只在接待辽使时使用,目的是“示之以礼俭”。南渡以后,由于财政拮据,御花多以普通的罗、绢为主,远不能与“滴粉缕金花”相媲美。

    随着簪花成为一种正式的礼仪,它也不可避免地附加了一些政治色彩。例如最初御宴官员在谢花时可以不离开座位,真宗时期改为集体于殿庭中跪谢,意图明显在于强调君恩浩荡。再如高宗对赐花数目的繁琐规定,显然是借此来强化现实权力结构。

(选白杨倩丽《御宴簪花:宋代宫廷宴会的独特礼仪》)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情与辞

朱光潜

    一切艺术都是抒情的,都必表现一种心灵上的感触,显著的如喜怒爱恶哀愁等情绪,微妙的如兴奋颓唐忧郁宁静以及种种不易名状的飘来忽去的心境。文学当作一种艺术看,也是如此。不表现任何情致的文字就不算是文学作品。文字有言情说理叙事状物四大功用,在文学的文字中,无论是说理叙事状物,都必须流露一种情致,若不然,那就成为枯燥的没有生趣的日常应用文字,如账簿、图表、数理化教科书之类。不过这种界线也很不容易划清,因为人是有情感的动物,而情感是容易为理、事、物所触动的。许多哲学的,史学的,甚至于科学的著作都带有几分文学性,就是因为这个道理。我们不运用言辞则已,一运用言辞,就难免要表现几分主观的心理倾向,至少也要有一种“理智的信念”,这仍是一种心情。

    情感无法直接表现于文字,都必借事、理、物烘托出来,这就是说,都必须化成思想。行文的第一步要心中先有一种情致,其次要找出具体的事物可以烘托出这种情致,最后要找出适当的文辞把这内在的情思化合体表达出来。创造也并非无中生有,它必有所本,自然就是艺术所本。艺术根据自然,加以熔铸雕琢,选择安排,结果乃是一种超自然的世界。艺术之所以为艺术,全在“自然”之上加这一番“人为”。情是自然,融情于思,达之于辞,才是文学的艺术。在文学的艺术中,情感须经过意象化和文辞化,才算得到表现。浑身都是情感不能保障一个人成为文学家,犹如满山都是大理石不能保障那座山有雕刻,是同样的道理。一个作家如果信赖他的生糙的情感,让它“自然流露”,结果会像一个掘石匠而不能像一个雕刻家。雕刻家的任务是给那块顽石一个完整的形式,一条有灵有肉的生命。

    英国诗人华兹华斯有一句名言:“诗起于在沉静中回味过来的情绪。”在沉静中加过一番回味,情感才由主观的感触变成客观的观照对象,才能受思想的洗炼与润色,思想才能为依稀隐约不易捉摸的情感造出一个完整的可捉摸的形式和生命。这个诗的原理可以应用于一切文学作品。

    就大概说,文学作品可分为三种,“情尽乎辞”,“情溢乎辞”,或是“辞溢乎情”。心里感觉到口里也就说出十分,那是“情尽乎辞”;心里感觉到十分,口里只说出七八分,那是“情溢乎辞”;心里只感觉到七八分,口里却说出十分,那是“辞溢乎情”。就常识说,情尽乎辞也应该是文学的理想。不过,“情溢乎辞”也未尝没有它的好处。语文有它的限度,尽情吐露有时不可能,纵使可能,意味也不能很深永。艺术的作用不在陈述而在暗示,古人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含蓄不尽,意味才显得闳深婉约,读者才可自由驰骋想象,举一反三。把所有的话都说尽了,读者的想象就没有发挥的机会,虽然“观止于此”,究竟“不过尔尔”。拿绘画来打比,描写人物,用工笔画法仔细描绘点染,把一切形色都尽量地和盘托出,结果反不如用大笔头画法,寥寥数笔,略现轮廓,更来得生动有趣。画家和画匠的分别就在此。画匠多着笔墨不如画家少着笔墨,这中间妙诀在选择与安排之中能以有限寓无限,抓住精要而排去糟糠。

(选自《谈美·谈文学》,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①儒家士大夫的社会身份是由“士”与“大夫”构成的,他们需要承担“士”的文化创 造和“大夫”的政治管理两个不同的社会职能。

②儒家士大夫首先是“士”,即从事文化知识创造和传播的学者群体。作为学者文人的 士,他们往往要从事价值建构和知识创造。“士”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学者群体,并不依附于 某一种具体的政治集团,故而他们秉持的思想视角、政治倾向有一定的超脱性。作为一个相 对独立的知识群体,他们的政治观念、思想形态往往体现出超现实的甚至是理想主义的色彩。

③但是,儒家士人还有一个强烈愿望,就是能够有机会进入权力核心成为“大夫”。他 们意识到,必须参与到“治国平天下”的系统,才有可能实现自己创造的思想观念和价值理 想。所以,儒家士大夫特别希望与封建君王展开政治合作,参与到封建君王主导下的政治体 系与经世治国活动中去。而士人一旦分享了封建君王的权力成为“大夫”后,就成为朝廷命 官,进而在国家政治上承担起相应的政治治理责任和社会责任。

④儒家士大夫拥有“士”与“大夫”的不同社会身份,就需要承担文化创造和政治治理 的不同职能。因不同的思想视角、社会立场而拥有不同的价值理念,最终又形成了儒学内部 的多元思想和不同学派。儒家士大夫既可能因为坚持“士”的书生气而追求理想主义和价值 理性,故而与君王产生矛盾、形成冲突;也可能因追求“大夫”的立功而坚持现实主义和实 用理性,并在追求政治功利的过程中与君王建立起密切合作关系。由此可见,尽管儒家士大 夫是思想信仰大体一致的社会群体,但由于这一群体中的每一个体对“士”与“大夫”不同 社会身份的认同、不同思想视角的认识偏重,在思想观念、社会职能上的政治实践中往往会 有很大差别,从而形成了内部分歧很大的不同思想体系和派别。儒学内部的思想形态和各学 派之间的差异,根源于儒家士大夫拥有“士”与“大夫”的不同社会身份。在两千多年的儒 学衍化中,出现了许多思想与学术的分野,产生了不同形态的儒学,如果追溯源头,均与 “士”与“大夫”的不同社会身份认识偏重有关。

⑤汉代以后,统治者的“独尊儒术”只是让一部分儒者步入庙堂,成为国家政治的组成 部分,其学术思想也成为了国家学术和官方意识形态,使儒学最大程度地发挥社会政治功能。而另一部分儒家学者则留在民间,他们主要在民间继续从事儒学的研究和传播。对于这两种 儒学,学者们分别称为庙堂儒学与山林儒学。显然,庙堂儒学与山林儒学的分野表现出儒家 士大夫对“大夫”与“士”的不同职责的强调。庙堂儒学的学者倾向于“大夫”的政治责 任,所以,他们关注儒学的政治功能,注重儒学体系中有关典章制度、国家治理、社会教化 等涉及经邦济世的社会功能。山林儒学的学者倾向于“士”的学术情怀,关注儒学的思想创 造和文化批判。

(选自2017年4月18日《中国社会科学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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