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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陕西省黄陵中学2018届高三(重点班)下学期语文开学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石化工匠张恒珍

安蓓

    她是中专学历,却发明了以她的名字命名的裂解装置分离系统操作法,参与完成重大科技攻关项目20多项,提出并参与解决影响裂解装置长周期运行效率的瓶颈问题136项,为企业直接创造效益6100万元,书写了石化行业大国工匠的传奇。

    她就是全国优秀共产党员、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公司茂名分公司首席技师张恒珍。

    1994年,中专毕业的张恒珍被分配到茂名石化裂解车间工作。“第一次打开装置流程图的时候,管线上标注的各种标识,我都读不懂。”说起刚开始工作时的状态,张恒珍形容自己是白纸一张。“学习铁人精神,争做最优秀的石化工人。”张恒珍暗下决心。

立志容易践行难。裂解装置是乙烯生产的“龙头”,操作条件苛刻,高温时达摄氏1200度、低温达摄氏零下165度,压力达13.2兆帕,工艺流程非常复杂,仅控制参数就有1.2万多个。如何把重要而“敏感”的装置操作技术吃透?倔强的张恒珍铆足了劲,硬是把十几本技术资料啃下,摘抄的笔记本摞起来有两尺多高;为了熟记工艺流程,她天天“泡”在现场,110米的乙烯塔,她说爬就爬,令所有男同事目瞪口呆;塔里61层塔盘的分布和设计情况,如数家珍;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她常常在操作台前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 “大家都说张恒珍是一台复印机。”回忆起当年的学习情景,和张恒珍一起进裂解车间的职工史建波说,“当时经常考试,张恒珍的试卷几乎和标准答案一模一样。”1996年茂名乙烯开工前,张恒珍就已成为裂解装置第一位“问不倒”的“活流程”。如今,张恒珍不但是“活流程”,还是“全流程”,百万吨乙烯装置的8个岗位,她都能进行操作;裂解车间12000多个岗位参数,她绝大多数都记得。

    “把每个指标都当作工艺品去雕琢”。在茂名石化流传着一个“传奇”——张恒珍保持着“零差错”的操作纪录!张恒珍面对的裂解装置是最“敏感”最“桀骜不驯”的,稍有不慎,反应器就会“飞温”,导致装置停车。但张恒珍当班时,碳二加氢反应器却总是出奇地“温驯”,从没出现影响生产和产品质量的情况,张恒珍因此成为当之无愧的碳二加氢最佳“操盘手”。

    22年,40多万次操作,她始终保持着零差错的纪录,为1号裂解装置连续运行79个月,2号裂解装置连续运行1369天,分别创出国内长周期新纪录和连续运行最长纪录立下了汗马功劳。

    2004年12月,我国首套国产化大乙烯装置投入使用。如何驾驭这套开先河的国产化裂解装置?张恒珍主动请缨,运用十多年的积累,查出制约装置安全生产的瓶颈问题105项,发现了影响正常运行的仪表问题556个。

    2007年3月,投用仅半年的国产装置出现一个令人揪心的问题:脱甲烷塔塔顶带乙烯,导致乙烯产品不合格。张恒珍一次次到现场检查,对一个个操作参数反复调试。终于,她找到了处理问题的突破口。经过优化的脱甲烷塔塔顶温度趋于稳定,每年增效高达3542万元。

    为了让工友少走弯路,张恒珍结合自己多年的心得和经验写成《茂名乙烯“1#裂解装置分离系统张恒珍操作法”》。这套操作法如今已成了茂名石化工人解决日常操作难题的“宝典”。她还编写了近8万字的工艺培训教材,并担任培训班教师,将绝技倾囊授予青年工人。

    面对外企和民企的高薪聘请,她始终不为所动,二十年如一日坚守岗位。“守着装置,心里才踏实。”这是一位石油工匠最朴实的心里话。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恰当的一项是(    )
A、刚参加工作时的张恒珍,理论知识和经验技术都很缺乏,但她决心成为石化行业的佼佼者,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痛下功夫,最终实现梦想。 B、工友史建波说张恒珍简直是一台“复印机”,是因为12000多个岗位参数她几乎都记得,简直是“问不倒”的“活流程”“全流程”。 C、最“敏感”、最“桀骜不驯”的装置在张恒珍手下却很“温驯”,这是她“把每个指标都当作工艺品去雕琢”,使操作精细到零差错的程度的结果。 D、本文有些段落写有具体年份,表明文章是依据时间顺序对张恒珍进行记述的,这可以使她的主要经历清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2)、文中大量使用准确的数字,有哪些作用?请简要概括。
(3)、张恒珍是如何实现由中专生到操作大师的人生飞跃的?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顾毓琇:文理融通学术泰斗誉满中西

110年前,无锡学前街一所书香老宅迎来了一个灵慧可爱的婴儿。随后的一个世纪里,这个婴儿漫步学海诗坛,研习文理珠玑,成就了与郭沫若、朱自清、钱钟书、徐悲鸿等大家齐名的声望,而他所诞生的那所老宅,也因他的俊敏与其家族的荣耀而独得“一门五博士,毓秀称翘楚”的美誉。

这美誉中的“毓秀”,正是他的名字——顾毓琇。

彼时,顾毓琇的家族在无锡可谓书香门第,名人辈出。无锡顾氏乃东林书社领袖顾宪成之后,家中祖母为秦观后裔,母亲则是王羲之的后裔,按照陈寅恪先生的说法,这一家人“具有极优美之家风”。

顾毓琇的大半生正值中国各种矛盾爆发的混乱时期,“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反帝运动”、“抗日战争”……古老的中国没有片刻安宁,也无时无刻不牵动着顾毓琇的心。

1929年他学成归国,在国内从事电机工程教学和教育行政工作。同时身为文人,他将满腔热情诉诸文学,创作了一部部鼓舞人心的话剧作品。

书生投笔从戎热,国土贡言献爆狂。

岂为揪杆争黑白,欲凫肝胆报炎黄。

这是顾毓琇在抗日战争年代写下的诗句,言辞间充满着对侵略者的仇恨以及热忱的报国之心。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他写下了很多抗日诗句:“好男谁说不当兵,好女今朝亦请缨。”“不辞石柱中流砥,宁别沙坪万里征。”这些喷勃着性情与才华的诗句,无不凝固着诗人顾毓琇赤诚的爱国之心。

翻开顾毓琇的作品集,一首首诗词清雅、俊逸,无不流淌着他丰富的思想情感,渲染着他多姿的精神追求。伴着诗词的唱和,音乐的世界里他亦留下了自己的足音。

精通音律的顾毓琇,在我国古典音乐方面做出了极大贡献。日本音乐界对他极为称赞,称他为“中国古典音乐的泰斗”。

顾毓琇对我国的音乐、尤其是古典音乐有着十分精湛的研究。上世纪四十年代,他对我国古代音乐史进行了研究和阐述,同时对国外一些著名的乐章也做了翻译和介绍。1940年,他走马上任国立音乐学院的首任院长,并很快提出了以“三四八”为黄钟标准音的建议,这是很专业的一个讲法。这个建议经过当时国民政府教育部音乐教育委员会通过后得以施行。

受到笃信佛教的祖母影响,他学会了在面对各种可能使人沦陷的虚荣时,心中自留一片净土,时刻保持对人生的清醒认识。而在此基础之上,他还曾撰写出版了《中国禅史》和《日本禅史》。

行走世间一个世纪,顾毓琇不断拓展着生命的领域,践行着人生的修行。心与行的修行铸就着他的生命,使得他的道路越走越宽。

1950年,已伴随战乱的中国度过半生的顾毓琇做出了一个选择,应母校麻省理工学院之邀担任客座教授,这一去竟开启了他长达半个世纪的海外漂泊生活。

顾毓琇虽然身处国外,却一心挂念着祖国,在旅居美国期间,写下了大量的怀乡思国的诗词。1957年,他在《蝶恋花》一词中写到“重阳更比重山远”,他只能在梦里湖山寻觅遍,足见他的爱国思乡情切。

后来有人曾记载,就在他加入美国国籍以后两个月,美国前总统尼克松首次访问中国后不久,应周恩来总理的邀请,他毅然决然地冒险飞回了中国。其间辗转经过伦敦、香港,回到了阔别24年的故土。中美建立外交关系以后,他回国的次数越来越多,也为国家的建设不断献计献策。

由于长时间生活在海外,顾毓琇的形象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渐渐淡出于国人的视线,所以提到这位旷世奇才,当下的大部分年轻人可能感到陌生。然而,作为一位曾经辛勤耕耘的老师,他的学生并没有忘记他。“重教尊师新地天,艰辛攻读忆华年。微分运算功无比,耄耋恢恢乡国篇。”这首满含崇敬之情的诗是顾毓琇的一位学生写给他的,这位学生就是前国家主席江泽民。

2002年9月9日,顾毓琇走完了他长达一个世纪的人生。作为世纪老人,他堪称是一位文理通融、博学多才的传奇式人物。海内外媒体称誉他是“电机权威、教育专家、文坛耆宿、桂冠诗人、话剧先驱、古乐泰斗、爱国老翁”,这28个字深刻地概括了他一生的风采和传奇。

(摘编自《中国青年报》2013年期)

【相关链接】

顾毓琇(1902年12月24日-2002年9月9日),他是国际上公认的电机权威和自动控制理论的先驱。1927年,曾获得国际上素有电机与电子领域“诺贝尔”奖之誉的“蓝姆”金质奖章(Lammer Medal)。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季羡林自传(节选)

    我于一九四五年秋,在呆了整整十年之后,从哥廷根到了瑞士,等候机会回国;在瑞士Fribourg住了几个月,于一九四六年春夏之交,经法国马赛和越南西贡,又经香港,回到祖国。先在上海和南京住了一个夏天和半个秋天。当时解放战争正在激烈进行,津浦铁路中断,我有家难归。当时我已经由恩师陈寅恪先生介绍,北大校长胡适之先生、代理校长傅斯年先生和文学院院长汤锡予(用彤)先生接受,来北大任教。在上海和南京住的时候,我一点收入都没有。我在上海卖了一块从瑞士带回来的自动化的Omega金表。这在当时国内是十分珍贵、万分难得的宝物。但因为受了点骗,只卖了十两黄金。我将此钱的一部分换成了法币,寄回济南家中。家中经济早已破产,靠摆小摊,卖炒花生、香烟、最便宜的糖果之类的东西,勉强糊口。对于此事,我内疚于心久矣。只是阻于战火,被困异域。家中盼我归来,如大旱之望云霓。现在终于历尽千辛万苦回来了,我焉能不首先想到家庭! 家中的双亲——叔父和婶母,妻、儿正在嗷嗷待哺哩。剩下的金子就供我在南京和上海吃饭之用。

    我于一九四六年深秋从上海乘船北上,先到秦皇岛,再转火车,到了一别十一年的故都北京。从山海关到北京的铁路由美军武装守护,尚能通车。到车站去迎接我们的有阴法鲁教授等老朋友。我们终于到了北大的红楼。我暂时被安排在这里住下。按北大当时的规定,国外归来的留学生,不管拿到什么学位,最高只能定为副教授。清华大学没有副教授这个职称,与之相当的是专任讲师。至少要等上几年,看你的教书成绩和学术水平,如够格,即升为正教授。我能进入北大,已感莫大光荣,焉敢再巴蛇吞象有什么非分之想! 第二天,我以副教授的身份晋谒汤用彤先生。汤先生是佛学大师,暗想在他领导下工作是一种幸福。

    我曾多次提到,在印度学领域内,我的兴趣主要在印度古代及中世佛典梵文上,特别是在“混合梵文”上。然而做这样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专业的专著和杂志。哥廷根大学图书馆和梵文研究所图书室是具备这个条件的。在哥廷根十年,我写论文用了上千种专著和杂志,只有一次哥廷根缺书而不得不向普鲁士国家图书馆去借,可见其收藏之富。反观我国,虽然典籍之富甲天下,然而,谈到印度学的书刊,则几乎是一片沙漠。这个问题,我在离开欧洲时已经想到了。我的所谓“思想斗争”就是围绕着这个问题而开始萌动的。

    我虽少无大志,但一旦由于天赐良机而决心走上学术研究的道路,就像是过河卒子,只能勇往向前,义无反顾。可是我要搞的工作,不是写诗,写小说,只要有灵感就行,我是需要资料的,而在当时来说,只有欧洲有。而我现在又必须回国,顾彼失此,顾此失彼,“我之进退,实为狼狈”。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余,想到祖国在灾难中,在空前的灾难中,我又是亲老、家贫、子幼。如果不回去,我就是一个毫无良心的、失掉了人性的人。如果回去,则我的学术前途将付诸东流。最后我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先接受由Haloun先生介绍的英国剑桥大学的聘约,等到回国后把家庭问题处理妥善了以后,再返回欧洲,从事我的学术研究。这实在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想出来的一个办法。

    一回到祖国,特别是在一九四七年暑假乘飞机返回已经离开十二年的济南以后,看到了家庭中的真实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我立即忍痛决定,不再返回欧洲。我不是一个失掉天良的人,我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必须承担起来。我写信给Haloun 教授,告诉了他我的决定,他回信表示理解和惋惜。有关欧洲的“思想斗争”,就这样结束了。

    然而新的“思想斗争”又随之而起。我既然下定决心,终生从事

    研究工作,我的处境已如京剧戏言中所说的:“马行在夹道内,难以回马。”研究必有对象,可是我最心爱的对象印度古代混合梵文已经渺如海上三山,可望而不可及了。新的对象在哪里呢? 我的兴趣一向驳杂,对好多学问,我都有兴趣。这更增加了选择的困难。只因有了困难,才产生了“思想斗争”。这个掂一掂,那个称一称,久久不能决定。我必须考虑两个条件:一个是不能离开印度,一个是国内现成的资料不够充足。离开了印度,则我十年所学都成了无用之物。资料不够充足,研究仍会遇到困难。我的考虑或者我的“思想斗争”,都必须围绕着这两个条件转。当时我初到一个新的环境中,对时间的珍惜远远比不上现在。“斗争”没有结果,就暂时先放一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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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一介:中国哲学问题的思考者

    汤一介于1927年2月16日生于天津,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汤用彤则是哲学大家,父亲嘱咐他的两句话“事不避难,义不逃责”是家风。

    汤一介爱书,有一些书对他的一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多少年后,汤一介这样回忆道:“在我读了《绞索套在脖子上的报告》后,似乎精神境界有一个升华,可以说我有了一个信念,我应做个热爱生活、热爱人类的人。在这几十年的生活中,在各种运动中我整过别人,别人也整过我,犯了不少错误,对这些我都自责过,反省过。但我在内心里,那种伏契克式的热爱生活,热爱人类的情感仍然影响着我。人不应没有理想,人不能不热爱生活。”

    1949年前,汤一介学习哲学,除了家学的影响之外,更多的是想去寻找真理、探讨人生的意义。19岁

    时汤一介曾经写出了《论善》、《论死》、《论人为什么活着》几篇文章,表达了自己的思想观点,显露了作为哲学家的才华。1951年自北大哲学系毕业后,汤一介便留校任教,为北大哲学系资深教授。

    汤一介的学生、北京大学哲学系主任王博1985年上了汤先生第一堂课,汤先生给他讲授魏晋玄学,讲课给王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王博也成为众多弟子中国陪伴汤先生走完最后一段路程的学生。

    “先生刚毅木讷,温而厉。”因工作原因,王博与汤一介多有接触,在王博眼中,汤先生学术研究上可以用“严厉”来形容,一丝不苟,十分严谨,表达学术观点非常直白,待人接物非常温和,不管谁有需求,汤先生总是尽力满足。

    2012年汤一介获首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词中将他描述为:“汤一介先生力主思想对话,引领风气之先,传承中国学脉,执掌《儒藏》编修。他所创办的中国文化书院,重启了传统文化热潮;他所主张的普遍和谐、中国解释学和新轴心时代,激活了融通中西的世界之中国;他所撰述的《郭象与魏晋玄学》、《中国儒学史》,弥伦群言而精研一理,为中国思想的当代价值立言辩德。”

    汤先生曾获得很多美誉,哲学巨匠、儒学泰斗、国学大师等等。对此,他同已故学者季羡林一样,坚辞拒绝。按常规理解,人们认为这是学者的谦虚谨慎使然,继而非要把这一顶顶大帽子强加于他。事实却证明,汤先生说的是真心话。在汤先生看来,不仅他不是大师,这个时代也没有大师。他在《汤一介传》中说得很清楚:“我说现在没有大师,是因为还没有一个思想体系被普遍接受,还没有出过一本影响世界的划时代著作。”他认为,20世纪后半叶的学术氛围不够自由,把思想禁锢在一个框框里边是不能产生划时代的著作的。

    汤先生在病中仍不忘文化复兴。今年6月19日,抱病在身的汤一介还出席了十卷本的《汤一介集》发布会,“我想继续再写文章,讲我自己的感受,讲我对人类社会的理解,讲我对天人关系的理解。作为一个哲学家或哲学工作者,最主要的特点是思考问题,提出问题供大家参考,而解决问题则需要靠大家一起努力。我应该继续努力把我想的问题提出供大家讨论,这样才不负作为一个学者、一个教师的责任。”

(选自“人民网”,2014年9月10日)

相关链接:①“汤一介为人谦逊,对人随和。他继承了中国传统道德,宽厚诚信,不怕艰苦。生命中经历的那些坎坷挫折自不待言,但他始终以宽容心对待所有的人和事,始终认真扎实地治学。而在学术上,他高屋建瓴。此前我国只有道藏、释藏,并无儒藏。而汤先生意识到这一点,便组织编纂,耗费毕生精力。身体力行把中华文化传播到国外,让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并了解中国文化。”(北大教授 彭燕韩)②“汤先生不喜欢让人称他为大师,我们叫他大先生,是因为他让我们找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根,他引领我们‘回家’。”(中国文化书院院长 王守常) ③“汤一介先生是用生命做事的人,他的贡献不在于自己做了什么,而在于开风气之先,引领学术旗帜。”(《儒藏》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 魏常海)④“汤先生是一位有国际视野和前瞻性的学者,不但对中国思想研究深入,更对西方文化有着包容和理解之心,是个现代的开放的有思想的谦虚的学者。”(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奥地利籍教授、汤一介奥地利籍学生 雷立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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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家国梦  百年翰墨韵

秋蕾

    蒋思豫先生在百岁时写下诗句以为纪念:“少年贫笈弃家乡,煮鹤焚琴六月霜。唾面自干腰不折,尘颜含笑看洛桑”。他还写有“士气峥嵘焉可侮,骨头如鼓作铜声”等联句。其诗其辞,也是老人百年人生,风骨铮铮的生动写照。

    1914年的春天,中国大地风起云涌,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星火渐呈燎原之势。宜兴和桥,秀美的江南古镇。蒋思豫,就出生在这里。蒋姓是宜兴的大姓,蒋思豫的祖辈显赫不凡。蒋思豫的父亲也是饱读诗书、精于书法。蒋思豫从小便酷爱书法,读小学时临摹柳公权的书法习作便已名列学校第一。

    1937年抗战爆发后,受过良好教育的蒋思豫加入了救国行列,先后在武汉、太原等抗战前线工作,还曾与周恩来、连战的父亲连震东在一个大院共事。抗战期间,蒋思豫还身兼《中国青年》编辑,并在《益世报》等担任记者和特约撰稿人,亲身经历了台儿庄战役和武汉保卫战。有一次在重庆工作时,遇到日军飞机空袭,因为来不及躲避,两位同事被炸身亡,他们倒下的地方与蒋思豫只相距数米。那时候,蒋思豫的心中便存有一个和平与宁静的梦,哪怕完成这个梦要耗费一生,他也在所不惜、追求不止。战事紧迫,生命朝不保夕,蒋思豫依然挥毫不断,并利用机会向在重庆的沈尹默、伍蠡甫等书法大家请教,更与潘伯鹰、傅抱石频繁往来,切磋书艺。

    当年在复旦学习期间,他非常景仰于右任先生的道德文章和书法成就,将于右任编著的《标准草书》随身带了近十年,临习不断,立志端正书品,传承右公书法心得。蒋思豫的品行、书艺得到于右任的认可,经于右任外甥周伯敏的推荐,他有幸成为于右任先生的入室弟子。1947年7月的一天,在南京于右任长子于望德府邸中,33岁的蒋思豫恭恭敬敬地向这位著名的“当代草圣”,磕头行拜师礼。于先生忙拉他起身说:“行个鞠躬礼就行啦!”就这样,蒋思豫得到右公的悉心指导,并渐渐形成了朴茂厚实、简洁凝练、运转持重又大气磅礴的草书风格。

    1976年,蒋思豫回到夫人的故乡——宁波镇海,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在这近40年的时光里,蒋思豫将对书法的热爱发挥得淋漓尽致,与书法为伴的宁静岁月,让老人感到无比幸福。他经常对子女们说:“中国书画艺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和巨大精神财富,延绵数千年的中国书法决不能在吾辈手上中断。

    蒋思豫一生研习“于体”,其草书直追于公笔韵。他还写下洋洋万言的《论于右任标准草书》一至三论,为“于体”书法传承作出了理论贡献。他的篆隶各体,也均有不俗功力:篆书质朴凝练、格调高古;隶书结字工稳、平实古雅。胸襟的开阔与心气的平和,在老人的书法作品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蒋思豫发挥毕生所学,致力于弘扬传统文化。胡茂伟拜访蒋先生之前,先看到了蒋先生的一篇文章。蒋先生在文中批评了现在书风浮夸,书坛名家大师满天飞,都把自己捧得很高。书法进门容易深入难,要成名成家谈何容易,书法不是刘翔跑一百米栏,一下子就过去了,书法是马拉松,它要你用一辈子的精力去追求。“这应该是个超拔的长者,绝不会流俗。这是我获得的第一个关于蒋思豫老先生的印象,很有风骨,如同于体草而不乱,奇而中正的书风,个性卓然,而不失端直。”

    蒋思豫在艺术上认真计较,但为人处世上却随遇而安、与世无争。在镇海区的一个老小区巷子里,一间二室一厅六十平方米的旧楼房,就是蒋思豫与夫人徐敏蕾的住所。家什是旧样子,墙面有些泛黄,门板十分轻薄,有一些房间仅用旧棉布当门帘。但眼前这两位老人的风采却让这间简陋狭小的屋子增添了活力与温馨。蒋思豫几乎足不出户,曾给自己立下四条誓言:一不参加任何书画组织;二不举办个人书画展览;三不收受学生;四不出书画册集。

    蒋思豫的人生在沧桑百年中历经坎坷,始终陪伴老先生的是他最钟爱的笔墨。唯有这件最珍贵的东西,没有在千般风雨中丢失。可以说,书法是蒋思豫一生的主调。

(节选自《宜兴日报》)

【相关链接】蒋思豫认为,目前书法界以丑、怪为革新,不问字源、字形自作“改良”,殊不知违悖书道,是一极大的陋弊。书法一门,要深研前人的法度,杜绝错字,别字。蒋思豫可以说是身体力行,甚至向权威挑战。十年前,北京的《团结报》副刊有个“大雅篇”的专栏题签,是启功先生的手笔。启老是当代书坛的领袖。可他那“雅”字的“牙”旁左撇回踢,牙的上面又分不清而变成了“稚”字。经年却无人提出疑义。蒋老为此提出矫误的意见,寄信于《团结报》责任编辑。不日收到了他们的致谢复函,并附五元钱的稿费。他们将启老的题字撤换,由北京名家萧劳先生重写正名。

(王宣民《蒋 思豫:百岁翰墨写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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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庚:喧闹时代里的隐退者

张伟

    如果不是他去世的消息被媒体报道,林庚似乎已被人们遗忘了。今年中秋节的前两天,这位97岁的老人在睡梦中辞世,人们这才又记起早年与吴组缃、李长之、季羡林并称“清华四剑客”,后来又与吴组缃、王瑶、季镇淮并称“北大中文四老”的林庚先生。

    北大中文系教授钱理群曾告诉自己的每一个学生,要去接触林庚,拜访林庚,因为这位老人有着故去的知识分子们身上最深厚、最值得传承的精神财富。

    这笔精神财富近20年来一直隐居在北京大学燕南园里。上世纪80年代林庚从北大退休,便一直居住在这里。学生们偶尔从门口路过,能看到林庚先生正静坐在藤椅上,他的侧影清癯而安详。

    这些学生再也听不到林庚讲课了。

    据听过课的人们回忆,林庚讲课,有时身着白衬衣,吊带西裤,有时身着丝绸长衫。他腰板挺直,始终昂着头,大多时间垂着双手,平缓地讲着,讲到会心关键处,会举起右手,辅以一个有力的手势,他从不用讲稿,偶尔看看手中卡片,但旁征博引,堂下鸦雀无声,仿佛连“停顿的片刻也显得意味深长”。

    林庚退休之前,中文系特意为他安排了一堂“告别课”。尽管从1933年在清华大学给朱自清当助教开始,林庚已经执教半个世纪,但他的讲课题目还是几经更换才定下,讲课内容也斟酌再三,教案足足准备了一个多月。这一课,讲的是“什么是诗”。

    讲课那天,他穿一身经过精心设计的黄色衣服,配黄皮鞋,头发一丝不乱。照钱理群的说法,“美得一上台就震住了大家”。然后,他款款讲来,滔滔不绝。但是,课后当钱理群送他回家,他一进门便倒下,大病一场。

    晚年,燕南园里这位坐在藤椅上的老人,已经少问世事,不接受媒体访问,淡出公众视野。甚至,连那些从他门口路过的学生,有些也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功利、名望,仿佛已经完全从先生的心里消失。”张鸣说。

    隐居中的林庚,唯独在有人请他为学生讲课时绝不推辞。“对学生,对年轻人,林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感情和期待。”张鸣说。在他那间20多年毫无变化、简朴陈旧的客厅里,他面对来访的学生,很容易激动起来。阳光从东、南、西三面的窗户洒进来,学生们“坐在他面前,甚至连敬仰的心都很难产生,他实在太随和,太真诚”。学生袁行霈回忆,他从不对学生耳提面命,疾言厉色,也不肯当面表扬,或者说些惯常的客套话。学生去看望他时,他起身迎接。离开时,又总是要送出大门,说声“谢谢”。

    这位曾经的北平现代派诗人、后来的古典文学研究者,一生追慕的是“寒士文学”和“布衣感”。他推崇不在权贵面前低头、“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尘埃。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的骨气。他的学生袁行霈至今记得先生的一句话:“人走路要昂着头,我一生都是昂着头的。”

    不过,“文革”中林庚曾被选调入“两校写作小组”。这段历史,成为有人指责林庚的罪名之一。但钱理群向记者转述,在一次为一本古书做注的讨论会上,江青曾送给林庚一枝花,托他“转交夫人”。林庚不卑不亢,接过花,随手放在桌上,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情。“这起码说明林庚先生的态度。他是温和的,他不是激烈反抗型的文人,这与他的性格,一向相符。而他对政治里的事情,原本并不清楚。”钱理群说。他认为,此前和此后,林庚与政治再无半点瓜葛,可以作为一个证明。而林庚晚年的隐居,被钱理群看作“从根底上是自由的精神”。

    “在做人上,他是成功的。”钱理群评论,“相比一些在世时被推上高位,被别人供奉的人,林庚的结局是最美的。”

    “他并不显赫,社会上的人也许并不知道他是谁,然而学生却永远铭记。”钱理群说,这是作为一个老师,可以得到的最高评价。

(选自《民国那些人》,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钱理群:著名人文学者,鲁迅、周作人研究专家,北京大学资深教授。②张鸣:北大中文系教授,曾任北京大学中文系古代文学教研室主任、中文系副主任等职。③袁行霈:著名古典文学专家,曾任北京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委员。(百度百科)

一次,张鸣去拜访他,请教学问。两人正高谈阔论,忽然屋里响起一阵响亮的鸡叫,随后锣鼓声大响。张鸣大吃一惊,不知所措。林庚见了,在一旁得意地拍起手,哈哈大笑。原来那是儿孙们送给这位年过九旬老人的一件玩具,只要说话声音过大,就会自动发出声响。这是林庚十分喜爱的玩具。林庚还喜欢孩子们送给他的玩偶“悟空”和“八戒”,特意挂在窗前,只要一碰,两个玩偶便手脚乱动。他还酷爱风筝,常到学校围墙外的空地放风筝。(《张鸣访谈录》)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各题。

一个传统的中国文人

金庸

    金庸,学名查良镛。后来写小说,把“镛”字拆开,笔名“金庸”。我国香港著名报人、武侠小说家。金庸出生在以海潮出名的浙江海宁,祖父是光绪时进士,父亲毕业于上海震旦大学,受过西洋教育。先天优越的家庭环境,使他在书香中度过了童年时代,从而也培养了他终生爱读书的良好习惯。

    他头上戴有报业巨子、武侠小说大师、社会活动家等桂冠。鲜花和掌声把他送上了“金庸神话”的巔峰。在这诸多炫目光环的背后,他终其一生,骨子里还是一个典型的传统中国文人。他的小说、政论,是典型的中国文化产物。

    金庸武侠小说是一个复杂的文化现象。它既有香港社会高度商业化、市民化、娱乐化、通俗文学的特征,又包含较丰富的历史知识、地理背景、人情凤俗,具有较丰厚的文化内涵和较高的文化品位。金庸小说,卷舒历史风云,感慨苍茫人生,其背景大都是易代之际(如宋辽之际、元明之际、明清之际)。此种关注国家兴亡的思路,既有基于他本人早年乱世经历的体验思考和政论家的人生感慨,又反映了世间的人生真实,充满人道关怀。他通过系列栩栩如生的侠义人物,洞察人性的幽微变化曲折,刻画人性的复杂丰富,揭示了中国传统儒家的精神价值和政治理想。不同的人看他的小说有着各不相同的视角,侠义、情爱、历史、政治等。但最终他们都能在千百个不同类型人物悲欢离合的命运中,读出中国文人追求真善美的传统美德、安身立命的人生哲理、浓厚强烈的家国情结、深入骨髓的人文情怀、启迪后人的历史智慧。这是他在浓郁商业化氛围中写作的武侠小说风行不衰的根本原因。

    武侠小说不是金庸的全部。《明报》和他的社评,在他生命中无疑占据更重要地位。那是他一生的事业。仅读过金庸的武侠小说,没读过查良镛的社评,看到的是一个不完整的金庸。在金庸的黄金岁月,他两手写文章。白天在渣甸山书房写小说,擒扬千古侠风;晚上在《明报》办公室写社评,褒贬现实政治。写武侠小说,最初只是出于商业动机,为了招徕读者,扩大报纸销路。后来报纸打开局面后,他就把兴趣集中到写社评上,评论国家大事,剖析世界风云。金庸的社评,秉承中国近代王绍、梁启超办报“文人论政”的传统,以他锐利的“新闻眼”,谈史论政,纵横捭阖,深具见地,独步文林,表现了中国传统文人的风骨气节和远见卓识,实现了“文章报国”的初衷,为海内外识者称颂,开启了以政论闻名的查良镛时代。

    办了一辈子报纸,写了17年小说,年过花甲的金庸,又倾注极大的热情,参与全国政治,为香港推行“一国两制”构想尽心尽力,贡献自己的政治智慧。在此期间,金庸还利用他的特殊身份,为实现中华民族和平统一而忙碌奔走。他不仅是台湾的常客,而且三度成为中南海的座上客。1981年与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会见,1984年与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会见,1993年与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会见。其后发表之谈话记录,无不流露出知识分子关心国家民生和民族命运之情操。

    金庸是个色彩斑斓、具有多重性格的人。他身处文学、新闻、政治三大江湖,应付自如。他生在商业时代,身处商业社会,作为一个世俗中人,他属于红尘,不属于天国,无法超越尘世的网罗,无所逸于对功利和金钱的追求,使自己成为商业社会成功的报人、作家和企业家。但从更深层面看,他又出生在一个士族家庭,从小在儒家经典熏陶下成长,从遗传密码和士族的生活方式中,摄取了大量关于中国士大夫文化的隐蔽信息。他身上有类似古代士大夫那样根深蒂固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和儒家尊崇的“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情怀。他一生博览,坐拥书城,学贯中西。他对中国传统的儒学、佛学甚至琴棋书画,都有相当精深的造诣,具有浓厚的文人情结。

    孟子曰:“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综观金庸先生其人其文其行及其作品折射的精神世界,可以清晰地看出,他的生命底色包裹的还是一颗传统的中国文人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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