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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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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区戴村片2016-2017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请你记得歌唱

    因为一次医疗事故,他在四个月大时成了聋儿,在母亲竭尽全力的教导下,他终于理解了每个事物都有自己的名字,并慢慢学会开口说话,普通话说得甚至比一般孩子还标准。

    可是一进学校,他的助听器还是引起了其它孩子的好奇。有时他听不清楚老师提的问题,答非所问,也会招来哄堂大笑。这一切都让他很沮丧,他恨不得把助听器摔烂,再也不去学校。

    母亲很安慰他,他不听,哭着问:“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母亲回答,他是医生一针给打聋的。他哭得更厉害:“我恨他,我要找他报仇!”母亲难过地别过头:“找不到了,就是找到了,你的耳朵也是这样了?”

    他只能接受现实,并比其他同学更努力。小学时的听写课,同学们只需记住单词,他还要记住单词的次序,老师嘴巴动一个,他就写一个,同样拿了满分。他甚至报名参加北京市、区中小学生朗读比赛,第一次上台吓得双腿发抖,怕自己吐字不清晰,或者忘词。望着众多正在注视他的听众,他终于鼓足勇气开口,结果获得了一等奖。

    努力终于总有回报,他一直是学校骨干,并且日益自信起来。

    可是,因为是聋儿,仍然有尽了努力也无法做到的事情,譬如音乐课的考试。那天音乐课下课时,老师说:“大家都准备一下,明天考试,要唱《歌唱祖国》。”其它的同学都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他却犯难了。他一直不大会唱歌,难以把握节奏。回家后,他愁眉苦脸,母亲就一边弹钢琴一边教他唱。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他的嗓子都嘶哑了,但是还是跑调。节奏很对,但他完全是在“说歌”,一个字一个字无比认真地说。母亲摸摸他的头说:“考试时你就这样唱吧。”他说好。母亲又严肃地叮嘱道:“可能大家会笑,但是你自己不能笑,坚持把歌唱完。”

第二天音乐考试,轮到他上台了。他舔舔发干的嘴唇,跟着节奏开始“唱”歌。他刚一张嘴,教室里的同学已经笑翻了天。他不理会,在笑声中仍然继续自己的歌唱。他就这样一丝不苟地跟着节奏把歌“唱”完。

教室里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了下来,他突然发现,同学和老师的眼睛里都有些亮晶晶的东西。接,他看到了同学们在使劲的鼓掌。

他就是梁小昆,曾多次参加专题电视节目制作,是电影《漂亮妈妈》中郑大的原型。时下他正在北京电影学院攻读硕士研究生,在摄影界已经小有名气,而且前不久刚在北京“东方新天地”举办了自己的个人摄影展。

    至今,梁小昆都非常喜欢唱歌,每次去卡拉OK,必唱无疑。他并不避讳自己的跑调,但求能够唱出个性。他深信,不管歌声是否动听,歌唱,首先是一种态度,包含着努力、尊严、坚持和快乐……

    在失败的时候,你仍有歌唱的勇气吗?在绝望的时候,你还会记得最爱的歌词吗?在人生路上,迷失方向、不知所措的时候,你会记得且唱且行吗?

(1)、阅读课文,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文章的主要内容。
(2)、根据文章内容,谈谈你对题目中“歌唱”的理解。
(3)、文中第5节“努力总有回报”指什么事,第6节“仍然有尽了努力而无法做到的事情”又指什么事?请用简明的语言概括。这两句话看似矛盾,你是怎样理解的。
(4)、第8小节的划线句表达了老师和同学们怎样的思想感情?
(5)、“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其实有时残缺也是一种美,而且美得让人震惊,让人感动。请你结合现实生活谈谈对“残缺也是一种美”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训练

“敌变我变”求胜道

纪平

    抗日战争中,“敌变我变”,我军开始在运动中伏击敌人,让敌人根本摸不清虚实,糊里糊涂前来送死。1939年中秋的陈庄战斗,便是其中典型一例。

     1939年9月初,我八路军120师358旅一部和兄弟部队,在群众掩护下进行整训,准备执行新的战斗任务。

    聂荣臻司令员和关向应政委联名来信通知,敌人正调动兵力,有向我进犯迹象,要部队做好反“扫荡”准备。果真如聂、关两位首长所料,驻守在正定、无极、行唐和灵寿的日军步兵独立第31大队和伪军守备队共约1500多人,在驻石家庄的日军独立第8旅团旅团长水原义重少将指挥下,突然于24日集中于灵寿,企图袭击陈庄。陈庄,位于鲁柏山区的西侧,慈河北岸,距离灵寿仅百余里,是我晋察冀边区较大的集镇之一,边区的许多机关、学校、团体都设在陈庄附近。

    从灵寿到陈庄,除几条绕行道路外,主要道路是经慈峪镇到陈庄的一条。我军分析,敌人会经慈峪进攻陈庄,因此将主力集结于北谭庄至岔头一线两侧的山岭上,布下一个口袋阵等待来犯之敌。但从中午等到黄昏,连敌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这是怎么回事呢?看来敌人不肯上钩。我军指战员只好抑制着急切的求胜心情,把胜利推迟到明天了。不料,次日上午,敌人仍按兵不动。到了傍晚,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我侦察人员报告,慈峪镇的敌人正向灵寿撤退,大炮、辎重已退去很远了。

    难道敌人真的会这样轻易地撤走吗?分析各种情况,答案是否定的,日军同八路军、新四军已经打了整整两年交道,在我军面前吃尽了苦头。敌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对其部属所作的一份指示上说:“对付八路军必须采用一套新的战术。找准敌人的弱点,出其不意,以大胆勇敢精神和动作,进行包围、迂回、欺骗、急袭,在近距离进行很快的袭击。”可见目前敌人的行动正是采取“新战术”,突然撤退,显然是一种欺骗动作,用来迷惑和调动我军主力。

    第二天拂晓,军区司令部打来电话,说敌人只留下几百人控制慈峪镇,主力1000多人正沿着鲁柏山的小路向陈庄轻装疾进,我军两个连正紧紧尾随敌人,监视敌人的行踪。这个消息完全证实了我军先前的判断。27日正是中秋节,敌人想趁我军民过节时偷袭陈庄。但敌人的花招是徒劳的,陈庄早已作了几次坚壁清野。敌人进占陈庄后,以为他们的“新战术”奏效了,但他们扑了一个空,在陈庄没见一个人影,没找到一粒粮食。入夜,我军分别从东西两侧袭扰占领陈庄的敌人。

    贺师长指示部队:“敌人是孤军深入,北无据点接应,南边接济也十分困难。因此,他们在陈庄必然不敢久留。等敌人回窜时,必须抓住时机,在运动中把他们消灭掉。”

    按照贺龙师长的指示,在敌人逃跑时将其歼灭,就要准确判断敌人逃跑的路线。我军指挥员经过缜密分析,认为既然敌人来时耍了一套“花招”,那么逃的时候也可能来个“新战术”——改变过去的老规律,不走来时的小路,而顺东南大路逃跑,敌人这样做,既可避免像过去一样遭我伏击,又可与留在慈峪之敌相呼应。敌变我也变!

    敌人逃跑时果然又耍了“花招”,在途中离开了大路,给人以沿来时小路退去的假象。我军未受其迷惑,坚持按原计划设伏。结果陈庄战斗我军最终获得大胜。

(选自《新民晚报》2015年8月20 日,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以下问题。
海底飞船
①作为我国载人航天工程姊妹篇的“海底飞船”有望于今年下半年开始下水试验。届时,它将成为世界上下潜最深的载人潜水器,可以到达全世界99.8%的洋底。
②潜水器大体上可分三种。一种是无人驾驶的自由行动的潜水器,也叫水下自动机器人。船开到某一海域,把它放下去,它可以自动地在深海探测。另一种是缆控潜水器,拖着一根长缆,放下水去,然后由甲板控制人员通过遥控机械手和电视进行取样、拍照、探测。再一种就是载人潜水器,可以携带海洋科学家进入海洋深处,在海底现场直接进行观察、分析、评估,操作机械手实现高效作业。
③我国这一新开发的7000米载人潜水器,长8米,宽3米,高3.4米,是用特殊的钛合金材料制成的。从外观上看,“海底飞船”呈一椭圆形球体,酷似一头小鲸鱼,能容纳3个人:一名操作员,两名科学家。在潜水器的前端,安装有一个密封的玻璃舷窗,透过它潜水科学家可以看见外面的神秘世界。它有两个配重块和一个压水舱。当需要下潜时,压水舱注水,开始下潜。当需要在水中悬停时,它抛出一个配重块,如果此时启动动力装置,就可以工作了;它的两只机械手,可以抓取75公斤的矿物。当需要上浮时,压水舱加入空气,排出海水,就可以上浮。这种设计是为了尽量节省蓄电池的能量,使它在水下连续工作时间达到7个小时。
④载人潜水器主要用于深海资源勘探、海底测绘和采样、热液硫化物考察、深海生物基因采样、深海地质调查等领域。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载人潜水器已经取得了众多的科研成果。1991年俄、美科学家两次乘坐和平号,在大西洋发现了迄今为止最大的热液矿体。1994年俄国科学家在大西洋水域热液场探测时,发现了多种热液生物,具有代表性的有虾类、贻贝类、鳗类等生物群。在深海地质研究方面,日本科学家在日本海沟6200米深的斜坡上发现了裂缝,同时还发现了一条地震断层悬崖。
⑤在军事上,载人潜水器可以直接为建设海底军事基地服务,还可以直接参与现代水雷战,完成潜艇救生和水下捞救等任务。
⑥在21世纪,加快发展深海载人潜水器,把我国建设成为新时代的海洋强国是中华民族的一项伟大而艰巨的历史性任务。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一棵椿树的存在方式

非鱼

    地坑院的日子很缓慢。

    太阳从窑脑上开始,在院子里一寸一寸地挪,从东墙挪到西墙,才过去一天。

    在这一天里,娘可以做很多事。跟着生产队的钟声下地出晌,回家做饭,喂猪喂鸡,缠线纺花,洗洗涮涮,纳鞋底,补衣服袜子,还有,打大姐。

    和哥的瘦弱文静不同,大姐实在是有点疯长。娘说:这女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大姐不光是长得高,长得皮实,最主要是性子野,在她的人生里,似乎就不知道怕。

    小孩子都喜欢住姥姥家。奶奶舍不得哥,一直让哥在她的手里牵着,背上背着。大姐就不一样,爱去姥姥家自己跑去,穿过两个苹果园,一个水库,半坡麦田,就到了姥姥的村庄。从没有人想起来接她回来,有时候她一住就是三个月半年,家里人似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孩子的存在。

    每次从姥姥家回来,大姐似乎都比之前更高更野了,用娘的话说:地坑院里盛不下她了。她手里经常拎个棍子撵鸡逮狗,要么整天架在柿子树上,或者领一帮孩子打架、闯祸,为自己招来娘的巴掌、笤帚疙瘩、布尺、烧火棍……

    老孙奶奶家有一颗石榴树,每年五月开花的时候,那些红色的花朵从院墙里探出来,惹得大姐蠢蠢欲动。

    在她的带领下,一群孩子爬上墙头,去够那些花。够到手,也没什么用,看一看,扔了。老孙奶奶是豫东人,和豫西的口音差别很大,也许大姐他们就是喜欢听老孙奶奶骂人:鳖孙孩儿,看我不敲断你的腿。石榴长到核桃那么大,大姐的队伍就像一群守卫,天天在墙角转悠,看着老孙奶奶锁了大门,挎着篮子下地干活了,他们就立马上墙,骑在墙头,歪着身子去揪石榴,一直从白籽揪到石榴熟。当然,大姐也有不走运的时候,石榴枝闪一下,她就掉进老孙奶奶院里,但她愣是一声不吭,在院里待了一下午,直到老孙奶奶回来,才飞蹿出去。

    和大姐截然相反,哥在奶奶和娘的精心呵护下,长成一个心思柔软、细密的男孩。废弃的场院里除了野猫野狗,还生长着各种树,槐树、榆树、苦楝树、皂角树、楸树,最多的是椿树,苦椿。椿树的种子随风飘荡,四处发芽生根,椿树苗和草一样铺排成一片。

    有一天,哥居然挖了一棵椿树回家,宝贝似的要种树。娘忙得顾不上管他,父亲压根不屑一顾,但奶奶不同,孙子要种树,不能马虎。于是,那棵草一样的椿树从此命运发生了变化,被哥种在了渗坑边上。也许是哥的玩伴实在太少,奶奶又不放心让他独自出去和其他小伙伴一起疯,哥就把那棵椿树当成了他的好朋友,不时地浇水、施肥。

    一棵被改变了命运的椿树,果然不负众望,长得和别的椿树大不一样,树干直溜通顺,春天的时候,一簇新叶在顶端花一样绽放。

    大姐就在这时候从姥姥家回来了。原本不起眼的椿树此刻引起了她的兴趣,大约是把这簇嫩芽当成了香椿,大姐拉着指头粗的树干,想把那簇新叶掰下来,但她的力气实在太大,手还没有够到叶子,树干咔吧一声,折了。

    大姐才不管那么多,折了就折了,她拿着那段树干,把上面的嫩叶掰得干干净净。尝了一口,不对,怎么这么苦,随手就扔了。

    哥从学校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大姐搞的破坏。他扔了书包,把大姐摁在地上一顿揍,边揍边把那些苦哈哈的叶子往大姐嘴里塞:馋嘴猫,你吃啊,吃啊。

    大姐再野再胆大,但她不敢反抗哥,因为她知道后果。

    看到哥哭着揍大姐,一家人心疼的不是大姐,而是哥。奶奶一边抱着哥说好话,一边骂大姐。娘回来,大姐的嘴里还充满了绿色的汁液,听到奶奶学话,娘又逮着大姐打了一顿。

    这一次,大姐刚回来就被关在门外,一直等到父亲回来才放她进院。

    那棵椿树在哥的哭声中被包上了塑料布,到第二年,又发出了新芽。大姐可能是长了记性,也可能是知道那不是香椿,从此饶了那棵椿树,没再折腾它。

    树和哥、大姐、二姐、我一起长,长得枝繁叶茂,树干长出了崖头,只有我偶尔会爬上去看看。

    大姐出嫁的头一年,木匠来做嫁妆,两口箱子,一对柜子,可大姐非要一个大立柜。哭,摔东西,不吃饭,但父亲依然不吐口。家里没硬料了,现成大立柜又买不起。

    哥那会已经上大学了。他说:把椿树刨了。那棵椿树经历了大姐的打击后,大家都把它看成哥的心头肉,奶奶死的时候都没敢刨。

    哥说:这几年,大姐太辛苦了。

    不说辛苦则罢,一说辛苦,大姐的委屈随着眼泪就往下淌。在砖瓦厂拉砖,在家里挑水盖房,男娃女娃干的活她都干了,这也许就是她坚持要一个大立柜的原因,这是她在这个家最后的权利。

    树刨了,锯成板子晒干后,做了大立柜的硬撑。

    送大姐出嫁那天,哥说:还好你嘴下留情,第二年你再吃了就没有大立柜了。

    大姐笑着笑着,又哭了。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小题。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

    当场被读者问倒的情况不多,但是不久之前,一个问题使我在一千多人面前,突然支吾,不知所云。

    他问的是:“家,是什么?”

    家是什么,这不是小学生二年级时的作文题目吗?和“我的志愿”“我的母亲”“我的暑假”同一等级。怎么会拿到这里来问一个自认为对“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早有体会的人?

    提问者的态度是诚恳的,我却只能语焉不详地蒙混过去。这么难的题啊!

    作为被人呵护的儿女时,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早上赶车时,有人催你喝热腾腾的豆浆。天若下雨,他坚持要你带伞。烫的便当盒塞在书包里,书包挎在肩上,贴在身上还热。周末上街时,一家四五口人可以挤在一辆车上招摇过市。放学回来时,到门外就听到锅铲轻快的声音,饭菜香一阵一阵的。晚上,一顶大蚊帐,四张榻榻米,灯一黑,就是夜晚的甜蜜时刻。兄弟姊妹的笑闹踢打和松软的被褥裹在帐内,帐外不时有大人的咳嗽声、走动声、窃窃私语声。蒙眬的时候,窗外丝缎般的栀子花香,就幽幽飘进半睡半醒的眼睫里。帐里帐外都是安心的世界,那是家。

    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

    人,一个一个走掉,通常走得很远、很久。在很长的岁月里,一年只有一度,屋里头的灯光特别亮,人声特别喧哗,进出杂沓数日,然后又归于沉寂。留在里面还没走的人,体态渐孱弱,步履渐蹒跚,屋内越来越静,听得见墙上时钟嘀嗒的声音。栀子花还开着,只是在黄昏的阳光里看它,怎么看都觉得凄清。然后,其中的一个人也走了,剩下的那一个,从暗暗的窗帘后,往窗外看,仿佛看见,有一天,来了一辆车,是来接自己的。她可能自己锁了门,慢慢走出去,可能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去,也可能是被一张白布盖着,抬出去的。

    和一个人做终身伴侣时,两个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曾经是某大学小城里一间简单的公寓,和其他一两家共用一个厨房。窗外飘着陌生的冷雪,可是卧房里伴侣的手温暖无比。后来是一份又一份陌生的城市,跟着一个又一个新的工作,一个又一个重新来过的家。几件重要的家具总是在运输的路上,其他就在每一个新的城市里一点一点添加或丢弃。墙上,不敢挂什么和记忆终生不渝的东西,因为墙是暂时的。在暂时里,只有假设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恒。家,也就是两个人刚好暂时落脚的地方。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很多,没多久就散了,因为人会变,生活会变,家,也跟着变质。渴望安定时,很多人进入一个家;渴望自由时,很多人又逃离一个家。渴望安定的人也许遇见的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寻找自由的人也许爱上的是一个寻找安定的人。家,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温暖、只有压迫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固然荒凉,但是家可能更寒冷。一个人固然寂寞,两个人孤灯下无言相对却可能更寂寞。

    很多人在家散了之后就开始终身流浪。

    还有很多,很快就有了儿女。一有儿女,家,就是儿女在的地方。天还没亮就起来做早点,把热腾腾的豆浆放上餐桌,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喝下才安心。天若下雨,少年总不愿拿伞,于是你苦口婆心几近哀求地请他带伞。他已经走出门,你又赶上去把滚烫的便当盒塞进他书包里。周末,你骑车去市场,把两个儿女贴在身后,一个小的夹在前面两腿之间,虽然挤,但是儿女的体温和迎风的笑声甜蜜可爱。从上午就开始盘算晚餐的食谱,黄昏时,你一边炒菜一边听着门外的声音,期待一个个孩子回到自己身边。晚上,你把滚热的牛奶搁在书桌上,孩子从作业堆里抬头看你一眼,不说话,只是笑了一下。你觉得,好像突然闻到栀子花幽幽的香气。

    孩子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可是,这个家,又会怎样呢?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意外这外

鲁信

    冬季去成都出差,傍晚与同事散步路过一个花店。

    花店门面不大,铺面设计也很普通,或者说压根没设计过,就是常见的那种路边店。吸引我们驻足的,是店门口那一簇簇蜡梅,很远便已闻到风中阵阵幽香。

    毕竟天府之国,冬季的风虽有几分寒意,却颇为清新,湿润宜人。微风与清雅的梅花香缠绵在一起,一缕缕飘然而至,时有时无,忽近忽远,偶尔浓得沁人心脾,间或又要用心感受才寻得着,让你不得不停下脚步。

    店主人是一对来自乡下的中年夫妻,显然从言谈中已听出我们来自北方,于是十分热情地给我们介绍起蜡梅的诸般益处和养护方法,称这批蜡梅下午刚从郊区梅林运来,拿回家可摆放好多时日,这在你们北方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稀罕物。店主人所言非虚。我在南方生活过几年,识得这些梅花确实刚剪下不久。

    虽有些动心,但见梅枝太大不便携带,便打消念头。男主人一时显得有些失望,聪明的女主人却似乎看出我们还是有想买点什么的意思,便热心地操着一口好听的四川话推荐起别的花,说是从南方给夫人带束花,家人高兴。

    有一种花以前还真没见过,状若干花,染以不同的颜色,艳而不俗,即使在这繁花锦簇的店里,也颇抢镜,很有些吴冠中先生笔下江南春色的意思。

    女主人不失时机地介绍说,这是银柳,既可以作干花插在花瓶里,也可以放在水中当鲜花养,若养得好,过段时间便会开花,香得很。说话间已经拿来包装纸和尼龙绳,要我挑选几种喜爱的颜色。半是由于初识此花的好奇,半是因为不忍让他们失望,于是花几十元买了两束。

    拿回北京,家人也都赞叹漂亮。往墙角的花瓶里一搁,似乎整个房间都靓起来。而且看得出,这回她们真的不是为我留面子才说好,的确是她们也未曾欣赏过这种花。

    有天散步路过附近一家花店,意外地发现竟然也有银柳出售,价格只比成都略高一点。回家说起,也都感到意外。女儿本来是常爱买花的,但也从来没注意北京的花店竟也有银柳,而且是在家的附近。早知道,也就不那么老远往回带它了。

    春天去公园锻炼,发现在不显眼的一个角落里,竟有两株盛开着的蜡梅,引得不少游人举起手机拍照。我在这附近生活多年,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赏梅。只因为,平时来此只是为了锻炼,行走路线基本是固定的。恰巧这天遇有施工车辆在拆卸春节庙会的架子,无奈绕道而行,不想竟有意外发现。

    就在我调整角度拍蜡梅时,惊讶地发现,在蜡梅的旁边,竟然还长着另一种花!没错,就是银柳。

    银柳怎么会长在这里?我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但反复辨认,确信就是银柳,几株银柳正含苞待放,与在成都买的那一来不同之处,只是没染色而已。从树龄及周边环境看,应该是前几年建设中医药养生文化园时移植的。

    原本以为,银柳是南方的一种植物,前几日在花店里看到它,也想当然地认为肯定是从南方运来的,万万没想到,在北方,在家附近,在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去锻炼的公因里,竟然也长着银柳,这实在有些颠覆我的认知。

    事实确实如此。

    很多时候,意外往往并不是众里寻他千百度之后那蓦然回首时的惊喜发现,而不过是注意到一些平时没有在意的东西。生活中,我们对身边的人,身边的事,身边的美好,往往就没有认真关注过,在意过,才会对许多事情感到意外。

    发现其实并不难,不过是需要多一分在意,少一点无视、漠然甚至麻木。多一分关注,就会多一些发现,多一些感悟,多一些获得,有时甚至是惊喜。

(摘自《人民日报》2019年3月20日20版)

阅读《老王》选段,完成下面小题。

①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象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②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③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④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⑤他只说:“我不吃。”

⑥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⑦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⑧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⑨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象他是怎么回家的。

⑩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⑪“早埋了。”

⑫“呀,他什么时候……”

⑬“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⑭他还讲了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⑮我回家看看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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