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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陕西省黄陵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普通班)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余光中:中国文字的炼丹人

    1928年重阳节那天,余光中出生于南京。余光中从十二岁开始跟从父亲和舅舅学习古文。《谏太宗十思疏》《留侯论》《赤壁赋》《阿房宫赋》这些经典文章,他都特别喜欢。他觉得文字有一种力量,“我愿意跟着它走”,“我将来一定要当作家”。整个青年时代,余光中都在寻找着“精神上的家人”,屈原、李白、杜甫、苏东坡、济慈、雪莱、王尔德等都是他的“家人”。1954年,他的“精神家人”又增添了一大批。余光中与钟鼎文和邓禹平等人共创了“蓝星”诗社。他们经常聚会,讨论诗歌,勤奋创作,不是一首一首地写,而是一辑一辑地写。

    毕业没几年,余光中被派去美国爱荷华大学留学。那时,台湾和美国的现代化程度差别很大。余光中虽然热爱西方诗歌,但一想到美国人瞧不上台湾,心里就觉得委屈。加上那年家里也发生一些大事:母亲去世,自己同妻子新婚才两年,大女儿刚出生,还没看清孩子的脸,他就匆匆地出发了。每一个孤寂的长夜里,他都想回到台湾,回到“蓝星”诗社,和朋友们一起为中国的现代诗奋斗。

    1964年,三十六岁的余光中回到台湾,他质问自己,怎么都已经三十六岁了?拜伦、徐志摩,都在这一年结束生命;王勃、济慈,不到这年纪,便合上了诗集,竖起了石碑。那一年余光中唯一的儿子出生仅三天就夭折了。丧子之痛加上诗人对于“我是谁”的质问,使他心力交瘁。好在美国的音乐,在一定程度上使他获得救赎。

    余光中非常喜欢美国西部的民歌,南部的蓝调以及新生事物摇滚乐。特别是摇滚乐,甚至影响了他一个时期的创作风格。他在散文集中大量介绍了摇滚乐,并将西方音乐的节奏融入诗中,借此抒发心中的很多不平。连余光中自己也没想到,他的这些诗歌被杨弦拿去谱了曲,继而引发了台湾的第一波校园民谣风潮。“给我一把吉他和一肩风里飘飘的长发……”当时杨弦被余光中这些极富旋律感和节奏感的文字所打动,将《江湖上》等诗改编成歌曲,如今最为海内外读者所熟知的《乡愁》也是其中之一。

    1971年至1972年间,余光中在台湾写下了《乡愁》。他回忆说,当时二十分钟一气呵成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才思敏捷,而是因为离开大陆二十多年,这种感觉在心里也就酝酿了二十多年”,后来《乡愁》在大陆被选入教科书,电视台也用,很多人都会背。

    1988年,古稀之年的余光中出版了第二卷诗集。回顾自己的创作历程,余光中说,“以前所想到的能入诗文的题材比较少,以前我主要写自己——你不知道你是谁,你忧郁;你知道你不是谁,你幻灭;你知道你是谁,你放心。”现在,余光中已经脱离这三个情况了,写作的题材全凭缘分。

    2009年,导演陈怀恩接拍余光中传记纪录片《逍遥游》。片中除了日常工作生活状态外,导演还安排余光中带着夫人到垦丁——余光中在台湾唯一写过游记的地方——故地重游。余光中一路为夫人解释景物,还在海边童心大发,打起了水漂,并传授诀窍——石头要扁,形状要圆,出手要快,脱手要平稳而飞旋——出水为鸟,入水为鱼。

    台南小学教科书收录了《雨,落在高雄港上》一诗,导演安排余光中去高雄三民小学听小学生读书。不料那天余光中的女儿遭了车祸。行程既定,余光中无法随夫人赶往医院,心情郁闷。怎料一听小学生读诗,余光中竟然又开心起来,还教他们该怎么念这首诗,拍摄完后还乐呵呵地给他们签名。最后陈怀恩就片子定名为《逍遥游》一事征询余光中的意见,他幽默地说:“我哪敢说同不同意?庄子同意就行了。”

    说到幽默,余光中自有一番论调。他认为,所谓幽默,就是不正面迎敌,绕一个弯子去排解误会与痛苦。比如看牙医这样痛苦的事情,也能被他写成诗。再比如,从“马屁诗人”到“文白之争”,李敖似乎一直在逗余光中和他对骂,但余光中就是不理他,还幽默地说:“李敖天天骂我,说明他的生活不能没有我。”在余光中的经验中,幽默其实要比愤怒有用。

    除了写诗,翻译也是余光中近年热衷的一项工作。如今,已经八十五岁的余光中依旧笔耕不辍。他目前正在翻译济慈的诗,此时的感觉定与年轻时的不同吧。

(摘自《名人传记》2014年第3期,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以前写诗,他喜欢把中国文字压缩、锤扁、拉长、磨利,把它们拆开又并拢,拆来又叠去。如今他却争取写、改、誊一次完成。散文的话,每页纸最多改一两处地方。尽管外文系毕业的他用英语写论文都不成问题,但他说自己在写诗和骂人这两件需要抒发情绪的事情上,是非得用母语不可的。②深入生活越多,就越需要清净和一张干净的桌子。当生命走到暮年,对于“我是谁”的问题,诗人余光中早已不再质问,而是报以淡淡的微笑。

(1)、下面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余光中整个青年时期都在寻找自己的“精神家人”,屈原、李白、济慈、雪莱、钟鼎文、邓禹平等人都曾是他的精神家人,对他的诗歌创作产生过一定的影响。 B、余光中到美国留学,内心非常不愿意。异地他乡的孤寂,母亲的去世,他自己新婚不久,孩子刚出世,匆匆而别让他很不舍,每晚他都盼望着能够回到台湾。 C、从美国回到台湾,余光中已经三十六岁,相比大器早成者,他感叹自己“老而无成”,丧子之痛加上他对于“我是谁”的质问,使他心力交瘁,对前途、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D、余光中在回忆《乡愁》创作时说,“不是因为我才思敏捷,而是因为离开大陆二十多年,这种感觉在心里也就酝酿了二十多年”,表达出一种对祖国的深情。 E、余光中重游垦丁时,一路为夫人解释景物,还像小孩子一样打起了水漂,而且还传授诀窍,这是童心未泯的表现,也是对女儿的深切怀念。
(2)、余光中少年立志“将来一定要当作家”,最终成为中国文字的炼丹人。请结合文本,分析促使其成功的因素有哪些。
(3)、余光中的许多诗歌,包括为海内外读者所熟知的《乡愁》,被杨弦拿去谱曲并引发了台湾校园民谣风潮。请结合文本,简要概括余光中诗歌能够引发民谣风潮的原因。
(4)、记录余光中日常工作、生活状态的纪录片以“逍遥游”为题。为什么说余光中是“逍遥”的?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曾国藩的领导力:并非权谋,而是理念

    不少人心中的曾国藩,是“权谋”的形象。事实上,在朝有武功、在野有著述,被称为清朝理学大儒、“中兴名臣”的曾国藩的领导力的核心,并非权谋。曾国藩并非天资聪明之人。左宗棠对曾国藩的评价是“才略太欠”,是个“书憨”;梁启超也说曾国藩“非有超群轶伦之天才,在并时诸贤杰中,称最钝拙”;曾国藩也评价自己“生平短于才”。

    曾国藩相信“至拙”能胜“至巧”。梁启超认为曾国藩的成功,恰恰就是“历百千艰阻而不挫屈,不求近效,铢积寸累”。民国学者萧一山也说曾国藩“不尚机权,惟务质实”,这是曾国藩人生哲学的核心,是他一生得力之处。

    曾国藩是以书生从戎,他所面临的环境非常险恶。一方面是太平军的所向披靡,势如破竹。另一方面,统治集团中,官吏渎法贪冒;士子不知廉耻,唯利是求。军队之中,将帅贪婪平庸,士卒望敌而走。在曾国藩看来,可怕的不是太平军作乱,而是人心的陷溺、人欲的横流。军事的失败的背后是价值体系的崩溃。无兵无饷不足忧,唯独放眼看去,竟然很难找到一个见利而不争先、见义而唯恐落人后的人。要扭转这种局面,在曾国藩看来,当务之急,是以“忠义血性”为核心的理念来改变人心,号召那些“抱道君子”,投身于挽狂澜的事业中。他强烈的救世意识,以及他执着地将自己的理念付诸行动所形成的强大感召力,便是他的领导力的核心。曾国藩的湘军因而表现出了异于任何军队的战斗力。

    曾国藩理念的核心,是传统的儒家思想,就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然而一般的儒生却只是想、只是说,而不敢做、不去做。曾国藩坚信“天下事在局外呐喊议论,总是无益,必须躬自入局,挺膺负责,乃有成事之可冀”。毛泽东对曾国藩这一点非常佩服,认为曾国藩是“办事兼传教”之人。曾国藩成事的根本,就在以“传教”来达成“办事”的结果。

    曾国藩在北京为官的时候,以理学为自己的修养之道。理学对其领导力的形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曾国藩一生以“做圣贤”为自己的追求。曾国藩具有“卫道”的强烈使命意识。曾国藩正是把与太平天国之间这场军事对抗,变成了一场文化上、价值上的“卫道”的战争。儒家为中国人提供了理想的人格和价值追求,是一种正面的导向。但是,儒家也带有明显的理想主义色彩,过于相信道德的力量,因而理想主义色彩过浓的儒生,往往无法成事。因此,对于要在现实世界中把事情做成的曾国藩来说,只靠儒家的价值理念,显然是不够的。

    曾国藩出来统帅湘军,开始运用法家的理念施为。法家相信人的本性是求利的,社会从本质上来说是围绕着利益而展开的。法家认为权势才真正具有让人屈服和顺从的力量,此外,法家还强调争夺。它使得曾国藩能够透过表面的温情看清深层的利害,这无疑是他能在为官从政过程中始终保持着清醒而明白的意识的关键因素。但是,法家也有自身的不足。其最大的问题就是过于强势、冷酷、过于以自我利益为中心。所以曾国藩在湖南和江西带兵时,就陷入了极度紧张的人际关系中,以至于“通国不能相容”,最终被罢免了兵权,跌到了人生的最低谷。

    挫败一度使曾国藩陷入焦虑抑郁之中。当然,挫折使曾国藩有了一个自我反省并得以真正脱胎换骨的机会。近一年的自我反省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咸丰八年再出而以黄老(即道家)处世”。法家之弊是逞强,是自以为是,而道家的“柔弱”、“不争”,恰恰是要打破人的自矜、自是,从过分的自我之中走出来。曾国藩就这样把儒、法、道三家的精髓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从而达到了真正的圆通无碍的境界。这便是曾国藩领导力的最大特色,也是他最终能够成就事业的根本原因。

(选自《大家》2015.11.16,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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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有训:中国近代物理学的奠基人

胡家尧

    1897年4月26日,吴有训出生在江西省高安市。在私塾求学期间,由于先生是一位比较新派的人物,他受到了西学启蒙教育。1916年7月,他进入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理化部学习。在这期间,他有幸在物理学家胡刚复的引导下接触到与X射线有关的基础知识。1921年,他赴美留学,进入芝加哥大学物理系学习。

    芝加哥大学是美国历史悠久的著名学府之一。物理学家康普顿在这里任教,吴有训来到芝加哥大学后拜康普顿为师,在他的指导下从事X射线问题的研究。

    康普顿提出的X射线量子散射理论.由于实验证据还不充分,没有立即获得物理学界的广泛承认。当时着手进行这一实验的科学家很多,吴有训此时恰好在实验室跟随康普顿进行研究工作,他用非凡的实验才能,设计出最佳实验配置后,陆续使用多达l5种不同的样品材料进行X射线的散射实验,结果无一不与康普顿的理论相符合,从而形成了对此理论广泛适用性的强有力证明。他的工作得到了康普顿本人的高度重视和评价,他把吴有训所获得的15种物质X射线散射光谱与他自己的那张石墨散射谱,一并收入了他的专著《X射线与电子》中,作为其量子散射理论的主要实验证据。

    吴有训对康普顿效应的另一项重要证明工作,就是用实验消除了来自美国哈佛大学的著名X射线专家杜安尼及其助手克拉克对康普顿效应的两项质疑。此外,吴有训在发展康普顿散射理论方面也有非常重要的贡献——他用精确的实验解决了康普顿散射光谱中变线与不变线之间的能量比率问题,第一个对这一比值进行严密的定量测量。

    1926年,吴有训获得芝加哥大学博士学位,谢绝康普顿教授的挽留回国。1928年8月,他受清华大学理学院院长叶企孙邀请到清华任教。当时,我国的物理学科研究,还处于草创时期。1929年,吴有训在清华大学建立我国第一个近代物理学实验室,进行国内X射线问题的研究,开创了中国物理研究的先河。但即便是具备当时国内最好研究条件的清华大学物理系,仍然不能满足吴有训开展实验的要求,他只好改变研究方向.以物理理论研究作为自己主要的研究方向。1930年10月,吴有训在美国著名的《自然》杂志发表了他回国后的第一篇理论文章《论单原子气体全散射X射线的强度》,这是中国物理学家最早在国际权威科学刊物上发表的论文之一。以此为起点,吴有训对X射线经单原子气体、双原子气体和晶体散射的强度、温度对散射的影响和散射系数等问题进行了一系列的理论探索,取得了重要的研究成果。

    吴有训不仅是一位杰出的物理学家,而且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自1926年起,吴有训辗转任教于上海大同大学、南京中央大学和清华大学等校,前后长达20余年,不但为中国培养了几代物理学家,而且他的教育实践也为后辈留下了许多可资借鉴的宝贵经验。

    吴有训虽然倡导学术独立,但他绝不自我封闭,而是极力促进科学的交流。正是由于吴有训等中国老一代科学家的高水准研究工作,引起国际科学界同行的注目,促成了当时许多国际大师级物理学家来华访问讲学。1935年7月,现代量子力学的奠基人之一、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狄拉克应邀来华;1937年初,国际物理学界哥本哈根学派领袖、丹麦物理大师玻尔应邀赴清华作了有关原子结构方面的报告。这些大师的演讲,使清华师生增长了科学最前沿的知识,开阔了眼界。

    此外,吴有训亦重视国内校际及研究机构间的交流,他本人曾在北京大学、燕京大学等外校兼课,也组织学生到北平研究院物理研究所等研究机构进行参观学习。这些活动和措施,对清华物理系的教学和研究工作产生了很好的推动作用。

    上世纪三十年代,他积极推动恢复研究院和留学考试,亲自参加研究院的教学指导,并主持留美入学考试,大批优秀青年学子因此获得进一步深造的机会,其中汪德熙、胡宁、吴仲华、黄家驷、杨振宁、洪朝生、何炳棣、李政道等后来成为著名科学家。

(摘编自龚明俊《感动中国的100位爱国科学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中国大气物理研究的奠基人——叶笃正

    1945年,叶笃正,放弃了自己喜爱的物理专业,选择了对国家更为实用的气象学,前往美国,师从世界著名气象和海洋学家罗斯贝。叶笃正的弟子黄刚说:“叶老最受益的就是罗斯贝的治学精神,在中国,一般是老师讲,学生听,但是在国外,老师讲的同时学生会经常打断老师,提出疑问。罗斯贝重视事实,一切都从事实出发。他总是朝前看,视野开阔,不是就事论事来讨论一个具体的问题。”这种治学方式后来也延续到了叶笃正身上。1949年,叶笃正结束了在美国的学业,虽有高额的年薪,但是叶笃正选择了离开,他对导师罗斯贝说:“我觉得新中国是有希望的,我想为自己的国家做点事。”20世纪50年代中期,叶笃正在研究中发现,在青藏高原以南和以北有两股强西风向东吹,青藏高原像一个巨大的屏障使它们的位置比较稳定,越往东走,两股气流的距离越近,最后合成一股,到了日本风力最强。

    过去,人们研究青藏高原对大气环流的影响,始终只把它当作一个动力学因素,只考虑它的隆起对大气环流的影响,叶笃正开创性地提出,青藏高原在夏天是一个热源,在冬天是一个冷源,其影响几乎波及半个地球。青藏高原的动力作用和热力作用,是叶笃正的最大发现。从此,让叶笃正享誉世界的青藏高原气象学建立了起来。在20世纪50年代,气象学中的一个重要的领域是大气环流。为了改进和提高我国天气预报的准确性,叶笃正和他的合作者从观察事实和理论分析出发,系统地开展了对东亚大气环流演变的研究。在研究中,叶笃正提出了北半球冬季西风带阻塞形势演变的机理和预报这些演变过程的关键指标。这个研究不仅大大提高了我国冬季寒潮爆发的预报准确率,而且为研究冬季西风带大气环流演变提供了理论基础。

    叶笃正和他的合作者撰写了《大气环流的若干基本问题》一书,书中指出,大气环流的所有基本要素都不是独立的,它们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是一个内在的整体。并且,在形成这个整体的过程中,除了像太阳辐射和地球旋转这些外部因子外,大尺度扰动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该书被公认为国际上大气环流动力学最早的著作。1958年,叶笃正等科学家比国际上早20多年提出了东亚大气环流季节转换的突变性;他最早注意到阻塞高压与东亚天气的关系,是对阻塞高压形成做出满意解释的第一位气象学家,而国外在15年后的1976年才注意到阻塞高压与北美异常天气的联系。

    我们都知道,二氧化碳的排放是全球变暖的元凶。在一次国际会议上,某国的一位科学家提出,二氧化碳的问题各国要同样对待。叶笃正提醒大家,这个问题必须搞清楚,在这一百年以来,到底是发达国家排放多还是发展中国家排放多?二氧化碳的排放问题各国不能均摊。参加这次会议的各国科学家都对这种说法表示赞同。在很多方面,叶笃正都表现出了他对科学前沿问题的敏感。1981年他在美国著名的地球物理流体动力学实验室(GFDL)与美国科学院院士真锅淑郎进行合作研究时,提出了地球表面由于水分平衡造成的湿度变化对全球气候变化可能产生影响的理论,这是最早的有关大气圈和地球其他圈层相互作用的理论。

    叶笃正善于从别人不经意的发言中捕捉到重要的科学问题。在一个讨论会上,当讨论到人类活动如何使气候恶化时,一位科学家提出,不要只看到人类活动对气候变化的负面影响,“有序”的人类活动也可以使气候向良性方向变化,甚至可以起到改造局部气候变化的作用。叶笃正立即抓住“有序”这两个字说,这是研究人类活动对气候变化影响的重要命题,并立即组织发表了有关有序人类活动对气候变化可能起到良性效果的论文。对此,有科学家表示,叶笃正的观点是具有潜在的科学生命力的。人类应该如何从宏观尺度上布局生产活动和城市化等,这是具有生命力的陆—气相互作用研究。相信随着科学研究的发展,将会如叶笃正预期的那样,诞生出“气候环境变化控制论”的新学科分支。

(选自王学健《叶笃正:风起云飞展浩荡》有删改)

【链接材料】

材料一:回国后,叶笃正被任命为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研究所北京工作站主任,在北京西直门内北魏胡同一座破旧的房子里开始了艰苦的创业。

——百度百科

材料二:“叶老喜欢野外科考,总要亲自到实地察看。”叶笃正的学生黄荣辉院士回忆说,直到87岁高龄时,他还不顾条件艰苦,亲自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察看新建的气象观测站。

——新华网

材料三:叶笃正曾说:“我喜欢敢于和我对话的学生。他应该有自己的见解,敢和我说‘不’,敢于向权威挑战。我的学生超过我,我才有成功的感受。”“学生超不过老师,那就没有发展了。”

——《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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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的传奇人生

张露

    如果说有一种人生华丽而不刺眼,铅华洗尽,返璞归真,历尽世间的奢华百态仍清澈如水,那么这种人生非李叔同大师莫属。少年时,他是上海滩有名的翩翩公子,风流儒雅,气度不凡。“二十文章惊海内”;留学日本,李叔同以敏锐的艺术灵感创造了很多中国艺术史上的第一;学成归来,先后在天津、上海、浙江教书。在浙江第一师范学校教授图画音乐课期间,他以其高尚的品格、精湛的艺术、渊博的学识和认真负责的态度,开启了中国近代艺术教育的新局面。

    他的学生,著名画家丰子恺,曾形象地称“文艺的园地,差不多被他走遍了”。大师在音乐上的造诣颇深。留学日本期间创办了我国第一部音乐刊物《音乐小杂志》。他竭力提倡音乐“琢磨道德,促社会之健全;陶冶性情,感精神之粹美”的社会教育功能。一首《送别》意蕴无限,最后传唱于大江南北,家喻户晓,那含义深邃、意境悠远的歌词,那恬静典雅、抒情流畅的曲调,传唱了一个世纪,润泽了几代人的心灵。淡雅的笛音吹出了离愁,凄美的歌词写出了别绪。

    在近现代美术史上,大师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执教杭州一师期间,为了改革中国美术课历来只授临摹画帖的状况,他开设了室内室外写生课,以训练学生绘画基本功。1914年他在教课时采用了男性裸体模特写生,具有历史性的开创意义。

    提到中国近代戏剧史的发展,人们也不会忘记这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留学日本期间,他在东京组织成立艺术团体“春柳社”。1907年该剧社演出了法国小仲马编剧的《茶花女》第三幕,李叔同饰演女主人公。日本有一位老戏剧家松居,他对李叔同的演技极为欣赏。他说看了这个戏,他想起在法国蒙马得尔小剧场那个女优杜菲列所演的茶花女……

    李叔同年轻时,即以才华横溢而瞩目文坛。出家前夕,他将清光绪二十六至三十三(1900—1907年)间的20多首诗词自编成书卷。其中就有《金缕曲·将之日本,留别祖国,并呈同学诸子》《喝火令·哀国民之心死》等不少值得称道的佳作,表现了他对国家命运和民生疾苦的深切关注。出家前的五六年间,他还有30余首歌词问世。词家寇梦碧在《读李叔同先生诗词》中说:“叔同先生词,则兼婉约豪放之长,而题材之博大,内容之深广,实为突起异军,超越乡贤。”

    李先生严谨而不拘束,夏丐尊先生曾经指出李叔同先生做人的一个特点,他说:“做一样,像一样。”执教一师,他脱下西装,穿上黑马褂,布鞋,配戴金丝边框眼镜,为人师表,他一丝不苟。

    他的艺术成就为古老而禁锢的中国艺术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从此中国艺术融入了世界文化的舞台,他严谨而美学化的教育精神为这个浮华的社会注入了一剂清新的空气。先生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是中国绚丽至极又归于平淡的典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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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处这个世界,但不属于它”

宋宇

    在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百年诞辰之际,译林出版社出齐了他现有的四部作品。作家之子兼塞林格基金会负责人马特·塞林格先生第一次来到中国,造访了五座城市。

    塞林格后半生竭尽全力地求取清静,反而每每事与愿违。1951年,他因《麦田里的守望者》出版而声名鹊起。1953年,迷人的短篇小说集《九故事》面世,他搬离家乡纽约,前往东北部新罕布什尔州的山区隐居。从34岁到91岁,他都定居在小镇科尼什。

    对于自己的作品改编为影视作品,塞林格是极为抵触的。“媒体、读者从维基百科或传记里读到的,离真实的塞林格非常遥远。”马特从今年起开始向公众回忆父亲,他不喜欢做父亲的代言人,但必须如此,“真正了解他的人,包含我在内,可能只有三四个”。塞林格经常说:“所有你们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都在我的作品里。”

    马特亲眼见到塞林格逃避名利和纷扰。“我相信其实他只享受了一天,但是他完全看透了出名这件事的本质,他甚至后悔自己有24小时感觉自己成了名人。虽然如此,他还是一直挣扎自己应不应该或要不要继续发表。”他回忆道。塞林格从1965年后就不再发表作品,1980年后再也不接受采访。他一度想再出版一本书,终究没了下文。

    “塞林格认为作家与读者的关系非常神圣而伟大。他觉得,如果能以匿名形式发表,如果能隐居在不公开的环境里,作品秘密地发表,没人知道他住在哪儿的话,他可能会一直发表作品。”马特说,隐居中的塞林格每天都写作五个小时,自己已经花近十年功夫整理,有些“素材”即将出版。

    1974年,因散见于杂志的早期作品被疑似加州伯克利大学生自行编印成选集,塞林格愤而打破沉默,罕见地通过《纽约时报》发声:“我从来不想出版它们,我想让它们完完全全地自然死亡……我不是想掩藏年轻时的笨拙,只是认为它们不值得出版。”“有些故事、我的财产被偷走了。”塞林格原计划只说一两分钟,结果滔滔不绝地申诉下去,“有些人占有了它们,这是非法行为,是不正当的。设想一下,你特别喜欢一件外套,结果别人从你衣橱里偷走了。这就是我的感觉。”“出版是对我隐私的严重侵扰。我喜欢写,热爱写,但只为我自己和我的快乐而写。”塞林格一次又一次靠打官司维护自己的权利和隐私,但外界的好奇目光始终没有消失。

    1941年11月,从军前夕的塞林格与玛乔丽·希尔德通信过几年。一封信里,他请她在即将出版的《纽约客》杂志寻找自己的新作,评价“霍尔顿系列的第一篇故事”。此前,希尔德一直在《时尚先生》和《科利尔》等杂志上阅读他最早的短篇故事。塞林格推荐了《了不起的盖茨比》和海明威的作品,还提及自己写了小说《哈里·耶稣》,并夸口:“这本书绝对会撕裂这个国家的心脏……并用一个新的、更宝贵的器官替代。”

    从战场归来后,塞林格实现了“霍尔顿”渴望的逃离和隐居。他感到被当地学校的校报记者欺骗,校报记者把这篇难得的访谈交给了更大的报纸。他在自己的农场周围圈上栅栏,那个活泼和充满未知的年轻人藏了起来。他远离世界,世界似乎也逐渐远去。

    “我父亲并不相信所谓现实生活,他更相信二元论的观点,一切都是虚幻,一切都是梦境。可能这些梦境让人温暖或者快乐,但是他其实一直追求的是他心中认为的那个现实。”马特相信,安静的环境更利于塞林格探索,“他喜欢看到松树生长的地方,看下雪的地方,下雪的过程。”镇民们尊重塞林格的意愿,他们为不请自来的拜访者指路时,往往把他们骗去杂草丛。他们看着大作家购物、进餐、买报纸,并不惊扰他。2010年1月27日,塞林格去世。马特代表家人发表了声明:

    “塞林格说过,他身处这个世界,但不属于它。他的身体离去了,但家人希望他依然与那些他热爱的人同在,无论是宗教或历史人物,私人朋友或小说角色。”

(选自《南方周末》2019年3月28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我的老师伍叔傥先生

钱谷融

    我经常深切怀念着我的老师伍叔傥先生,他是我一生中给我影响最大的一个人。伍先生是蔡元培先生当校长时的北大学生,与傅斯年、罗家伦等同时。1938年我考入了当时内迁到重庆的中央大学,读的是新成立的师范学院国文系。一年级时不但没有本系的教师,连系主任都没有,只能与文学院中文系的学生合在一起听课。到二年级时,当时任中央大学校长的罗家伦才请了伍先生来担任我们的系主任。伍先生很开明,颇能继承蔡元培先生兼收并蓄的精神。他自己是爱好汉魏六朝文学的,戏说他治的是“衰”文(苏东坡曾称韩愈“文起八代之衰”),尤其善写五古。可他请教员,却能尽量罗致各方面的人才。先后在我系任教的有罗根泽、孙世扬、顾颉刚、乔大壮、朱东润等人。更其难得的是,中央大学中文系一向是比较守旧的,只讲古典文学,不讲新文学。新文学和新文学作家,是很难进入这座学府的讲堂的。可伍先生完全不管这一套,我还在校的时候,他就请了曹禺等人来教课,请了老舍来演讲。我离校以后,他又请了杨晦、吴组缃、吴世昌等人来任教。伍先生曾在中山大学与鲁迅同过事,一向很敬佩鲁迅先生。听说他离开大陆后,一度曾去日本教书,教的课程中就有鲁迅。他懂英文,有时去他房间,看到他手里拿着正在读的往往是英文小说。还知道他常通过日本的丸善书店从国外购买书籍。他与外文系的楼光来、范存忠、俞大缜等先生时相过从,与历史系的沈刚伯,哲学系的方东美、宗白华等教授,往来尤其密切。平日跟我们闲谈,也常常是古今中外,出入文史哲各个领域,真是海阔天空,鱼跃鸢飞,其乐无穷。完全没有那个时代一些教古典文学的中文系教授那种严肃古板、道貌岸然的神气。

    他那时孤身一人,住在一间十分简陋的教员宿舍里。他不愿吃包饭,一日三餐,都是在馆子里吃的。好在那时教授的工资高,他又除了有时候要寄些钱给外地的两个孩子以外,没有什么别的负担。有时他上馆子吃饭的时候,也常拉我陪他一起吃,而且常常一同喝些酒。他喝酒不多,主要是为了助兴开胃。吃饭时,当然也是无所不谈,但他都只是即兴式的,随随便便地想到哪里就谈到哪里,从来没有预先存心要对我进行什么教育,更绝不摆老师的架子;甚至他连他是先生我是学生这样的观念也十分淡薄。他真率、自然,一切都是任情适性而行。他不耐拘束,厌恶虚伪。有时讥评起国民党的达官贵人和一些喜欢装腔作势、沽名钓誉的学者教授来,真是妙语如珠,穷形尽相,入木三分。师范学院国文系有一门必修课叫语文教学法,也许是因为一时请不到合适的人来教,也许是在他的心底里根本瞧不起教学法之类的课程,他就自己来开这门课。他在这门课上讲什么呢?讲《文心雕龙》,正正经经地讲《文心雕龙》。决不因为这门课程的名称是语文教学法,就生拉硬扯地在每堂课的开头或结束的时候搭上一点有关教学法的话头或事例,去装门面骗人,应付学校。他仰慕魏晋风度,却从不把魏晋风度挂在嘴上,可平日举止,确乎能比较地脱落形骸、适性而行。尽管所谓魏晋风度,即便是当年的竹林名士以及稍后的清谈胜流,在显幽烛隐的“科学的”解剖刀下,也难免会露出些不堪入目的本相来。伍先生自然也未必真能超然物外,胸无纤尘。但在那举世滔滔、满目尘嚣的黑暗年代,确有一些读书人能够耿介自守,不肯同流合污,为社会保存一点正气,这不也是大可令人欣慰的事吗?伍先生就是这些读书人中的一个。所以,他在学生们的心目中,不但十分可敬,而且是可亲可爱的。

    我作为伍叔傥先生的弟子,由于年龄差距太大,我当时在各方面都太幼稚,无论对于他的学问,对于他的精神境界,都有些莫测高深,不能了解其万一。不过他潇洒的风度,豁达的襟怀,淡于名利、不屑与人争胜的飘然不群的气貌,却使我无限心醉。我别的没有学到,独独对他的懒散,对于他的随随便便、不以世务经心的无所作为的态度,却深印脑海,刻骨铭心,终于成了我根深蒂固的难以破除的积习,成了我不可改变的性格的一部分了!

(注)①钱谷融(1919—2017),曾任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文学研究所所长。现当代文艺理论家,长期从事文学理论和中国现代文学的研究与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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