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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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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说荷

赵文英

    无数次邂逅荷,从未像现在这样令我感到心灵的震撼。这个夏天,天大早,烈日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着大地。渐渐地,碧波荡漾的湖泊干涸了……此时此刻,荷临危不惧,坦然自若,正满面春风地迎接着我的到来。

    这是怎样一番惊人的情景!往日蓄得一池清洌洌碧水的荷塘一滴水不见,在早已焦渴得干巴巴龟裂的土地上,一群群壮硕挺拔的荷昂扬如常地站立,周围还有倔强地从地缝中钻出尖尖角的小荷。原来在水里生水里长的荷,虽无雨洗尘,无水滋润,田田荷叶依然绿亭亭翠叶如盖,片片相连相拥相依,充溢着一派勃勃生机;一枝枝饱满的花蕾、粉荷初露的莲花,在灼灼阳光下,显得出奇的艳丽、鲜亮,婀娜多姿地摇曳在清新、生动的碧绿中,丰润鲜灵有流香。

    荷,在恶劣的环境中创造着生命的奇迹,它勃发的荚姿,是对肆虐旱魔的冷冷嘲讽,更是不言屈服的顽强抗争了。

    早就听说过荷的故事,一颗在地层深处沉睡几千年的古莲子,一经挖出,只要给它充足的阳光和水分,它便奇迹般地长出绿叶、绽放花朵、结出果实。这就是生命不甘泯灭的勇敢而执著的荷。

    每有狂风袭来,静静的荷便如千万勇士高举着盾牌,凝聚起强大的力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最终,狂妄的风在它的面前乖乖地败退。荷,静立如山,依然故我。

    若遇秋雨骤至,站成一林舞姬的荷,便如玉指纤纤弹起无数古筝,那顿挫有致、浸透着生命高贵气息的缕缕清音,挟着空灵、洒脱的美韵,轻轻飞扬。“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活得精精神神,活得清清白白,即使红颜褪去青春不在,生命的歌也是回肠荡气,掷地有声。

    当凛冽的寒风裹着雪片飞来,在荷的周围疯狂地咆哮、翻卷时,荷的叶,被撕碎了,荷的枝,被折断了,荷还是不肯摧眉折腰,还是不肯跪倒于地,惟见冰天雪地中屹立着它独立自尊、不馁不屈的铮铮傲骨。

    在风霜雪雨的洗礼中,在百般磨砺的锤炼中,荷,洗尽铅华,风清骨俊,矫健中自有别样的典稚端庄、柔媚明艳,真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它不受风尘诱惑的潇洒出尘,那一派清远的标致与神韵,不知令多少爱荷的人如醉如痴!

    据记载,远古,荷还不被西方人认识时,它却早已赢得了中国人民的赏识与喜爱。那些精神的种荷者,更是将荷看作高尚人格的化身和楷模。他们远离人欲横流的凡俗社会,隐患居山问,徜徉在去俗清雅的荷塘浅吟低唱,赞荷、咏荷、赋荷,借荷出泥不染、刚正不阿的高风亮节,表达自己不慕荣华、不求高贵、不媚不谄、恪守淡泊的品格和情操那些闪烁着高尚思想灵辉的荷,早早地就在《诗经》中绽放了:“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彼泽之彼,有薄与荷”。而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等众多的荷姗姗而来,纷发娉婷玉立在诗人华荚、隽永的诗章中,尽展君子的襟怀、佳人的风采,至今还在荷皎皎如玉的花瓣上熠熠生辉,轻轻叩动着红尘人的心扉。

    楚楚动人的荷,永远是一首迷人的旋律穿行在画屏般的荷塘,风吹绿叶送爽,缕缕荷香盈袖。今夜,不知谁会沉醉忘却归路,在这高雅、脱俗的净地,细拂心尘,顿开茅塞,静静聆听一次有关生命真谛的诉说?

    荷,不答,只有被它感动得宠辱皆忘的人,走进了它满载生命之花的梦中。

(选自《美文》,有删改)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选自朱自清《荷塘月色》)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2段主要用对比(或反衬)的手法,描写焦渴龟裂的土地上荷倔强,生机勃勃,突出荷在恶劣环境中不言屈服的抗争精神 B、第4段写古莲子一经挖出,只要拥有充足的阳光和水分,便可奇迹般生长,再次强调荷顽强的生命力,是对第3段“不言屈服的顽强抗争”的进一步补充。 C、第9段写古代精神领域的种荷者以和为主题来写诗作文,将荷看成高尚人格的化身和楷模,赞颂荷的高峰亮节,表达自己恪守淡泊的情怀。 D、文本语言朴实恬淡,不重藻饰,在朴素的叙述中让人领悟生命的真谛:无论环境如何恶劣,都该坚持高风亮节,保持生命的伟力。
(2)、本文与《荷塘月色》选段在对荷的描写时所采用修辞方法有何异同,请结合例句简要说明。
(3)、本文盛赞荷的品质,请结合阅读体验,写出三句吟咏荷的古诗句(本文引用的除外,一篇诗文限写一句);再写出一位中国历史上如荷一般具有崇高品质的人,并简单评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怀念有信的日子

    ①现代社会日新月异,人们忙忙碌碌,表达感情的方式随着电信事业的发展日趋丰富多彩,对着话筒、敲着键盘、发电子邮件、发电子贺卡,将感情表达得酣畅淋漓。

    ②但现代人热衷的这些情感传递的方式,是否少了一种韵味?少了一点深沉?

    ③我是一个非常喜欢写信的人,写信的历史也颇为悠久。早在读小学时,我就给从小一起长大、后随父母到成都读书的伙伴范容写信,方块字和拼音并用,还是妈妈帮着写的信封。中学时代,同学天各一方,开心也罢,失落也罢,都倾诉于一张张飘着茉莉花香的薄笺上飞来往去。朋友们的信,我全部保留着。因为它是我和朋友们一起成长的历史。由于信件实在太多,读旧信的时候也不方便。我便将朋友们的信,一本一本地装订好。虽然几次搬迁,却不忍弃之。放得越久的信,当再读时,那种微妙的滋味不会冲淡,仿佛吃完橄榄后,回味快要化掉时的感觉,可总也化不掉。

    ④读师范时,收到家书是最令人开心的事情。在信中,当然有父母对女儿的切切嘱托,却也不乏对人生社会或激烈或温和的讨论。父母从我这里呼吸到了属于青春季节的空气,有如春风扑面;我从父母那里得到了对生活观察入微的认识和思考,使我能直面人生。我很感谢我的父母能给我一份充实的精神生活礼物,有了它我就感到振奋。读家书就像读一本精彩的散文集,总能无数次地引起你会心的微笑。

    ⑤传说韩愈读信前,总是先用玫瑰香露洗手,这既是对朋友的尊敬,也是一种雅癖。我没有他那么雅,但也不肯落俗。收到朋友的来信,我总是匆匆地浏览第一遍,再找一个僻静之处细细咀嚼。一封好信带给我的快乐何止一天两天!看着那些温馨的话语,感觉就像有一股细细的暖流慢慢潜入自己的心窝。都说文如其人、字如其人,在那些内容深深浅浅、字迹正正草草的纸上,友人的音容笑貌如出其间,举手投足如出其里。白纸黑字犹如重重叠叠的青山绿水,是我生命中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

    ⑥信读完了,先放在一个比较顺手的地方,总想有机会再读,直到把它放进一个比较保密、取起来也不方便的地方,信就成了旧信——那是暂时不打算再读的,可总也留着机会读。倘若有那么一个风雪之夜,泡一杯热茶,手捂着微烫的茶杯,这样悠闲读旧信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啊!或者是一个懒觉睡足了的星期天的上午,屋子里有几缕淡淡的阳光,被阳光照着的物品在阴影的伴随下,突出地宁静。人在此刻容易寂寞,寂寞的时候,读旧信也最好。因为没有急于知道的内容,没有新鲜的事情,一切恬淡从容,浸在文字中,使人回想起一些欢乐或忧伤的片段。人在一味地向前走的时候,也不免有时会停下来,坐在椅子上,想想过去的朋友,读读朋友的旧信,休闲一下自己的身心。

    ⑦参加工作后,朋友的信件渐渐稀疏,而后越来越少了。元旦、春节偶尔收到几张明信片,上面只有寥寥的几句话,甚至有的除了称呼和落名外,什么也没有,因为上面已印好了祝福的话。更多的只有电话联系、QQ联系。我渐渐感到失落,因为再也没有盼信、拆信、读信的那种愉悦了。在电话和网络交流中,这种美丽也不复存在了。彼此都是匆匆忙忙、言简意赅,没有转承起伏,没有排比递进,更没有含蓄委婉、峰回路转,只求把事情说清楚。

    ⑧虽然一纸书信并不能承载多少感情,可那却是一段可视的、能够保存的爱的文献。无论过去了多少年,只要你翻开它,仍能找到有你也有他的爱之路、情之湾,仍能找到那一路上留下的笑声和泪水。美好的日子便会在生命里定格。我是一个喜欢怀旧的人,一个跟不上时尚的人。在这纷扰的尘世中,在人们忙于奔波时,我真希望有一天能收到朋友温情款款的来信,那份喜悦的心情一定无法形容。

    ⑨现在的我偶尔和朋友打打电话、聊聊天保持着纯纯的友情,但我还是很怀念有信的日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杏花

安海

    杏树是我国古老树种之一,北方居多,南方也不稀有。因而,杏花作为一种意象而多次出现在古人的诗词中。如北宋王安石的《北陂杏花》:“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南宋陆游的名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以及宋朝志南和尚的名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诗境都很美。但我感觉大都写的是南方的杏花。花虽都是一样的花,但意趣却终究是不同的。南方的杏花能以枝来卖,说精巧、纤弱、柔媚应该都是不为过的,这也是与南方温润气候相关的,这种美是与北方杏花的美完全不同的。北方杏花的美以一个“壮观”统领着,说妩媚有一点儿,但绝不纤弱。我想,如果诗人们面对北方的万亩杏花,会做如何的感想呢?

    杏花是造物主献给北中国灿烂春天的一份礼物。杏花开了,开在北方春寒料峭的时节里,她应该是花色贫瘠的北方春天里第一枝灿烂的花朵,因此给她贯之以“造物主献给北中国春天的礼物”并不为过。花开时节,这些满山满园壮观的美色不仅有蜂蝶欣赏,也正在有越来越多的城里人像蜂蝶一样跑来欣赏。他们在城市的水泥森林里蛰伏了整整一个冬天,春天一到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乡下,亲近泥土,续接地气。聪明的地方领导也便适时地迎合着城里人的这种寻春行为,“杏花节”便这样诞生了。城里的赏花者盯着满田野的杏林花海,举办者则盯着城里人的腰包。杏花则什么都没盯着,她只是兀自开放着,迎接着扑向她们的蜂蝶。

    过不了多久,你如果留心一下,会在某些场合,看到一些城里人吟咏杏花的文字,或柔媚,或雄壮,或平和,或激荡。这些文字其实流通的范围很小很小,根本抵达不了开满杏花的乡村;流通的时间也很短很短,在文字的海洋中转眼就沉了底,顶多做为一种浮力,托举着那些流传了千古的经典文字。你如果再留心一下,还会发现,在杏乡的某些公文里,会罗列着“杏花节”的种种成绩:有多少城里人外地人来此参观,那些城里人喝掉了多少矿泉水,吃了多少当地的小吃,带动了多少当地的经济指标……杏花依然不管这些,她们只管自己开放着,她们知道自己前面的路有多长。花开有期,在那些城里人走了没多久,万亩杏园就已经是落英缤纷、蕾生叶长了。

    和众多的赏花者一样,我也曾是家乡杏花的欣赏者。每年的春天,我和家人一起徜徉在杏花带来的春色中。至今我的相册里还保存着众多与杏花相伴的瞬间。但现在我却感到我们其实只是一群很肤浅的赏花人,我们只是蛊惑于杏花的美色,沉迷于杏花的芬芳,感叹于杏花的壮观,我们并没有真正读懂杏花。

    那一年到有名的杏乡观看了万亩杏林花海之后,一场冰雪忽然于夜间降临,覆盖了家乡的广袤田野,冰冻了杏花的一场春梦。我回到家乡的老村后,看到乡亲们面对受冻的杏花而流露出来一种深深的无奈,那是一种欲哭无泪的表情。这表情深深地刺痛了我,那一刻,我忽然感到了自己的浅薄,感到了乡亲们才是杏花真正的知音。事实上,这众多的杏树正是乡亲们用勤劳的双手种植出来的,如果说杏花是北中国春天使者的话,那么这使者也是乡亲们派遣的。种植杏树,从育苗、植苗,到锄草、裁剪、驱虫,哪一步没有浸透着他们的心血呢?

    而做为杏花本身来讲,它是杏树生命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它实际上就是杏树的繁殖器官,它的美色和芬芳其实是专为蜂蝶而释放的,它是杏树通往杏果的一条生命的必经之路。我们许多人只是垂涎于杏花的美色,往往忽略了杏树的生命存在,就像我们过多关注于人的漂亮颜面而忽略了她们本身一样。而只有乡亲们才是杏花真正的知音,他们不仅懂得欣赏杏花的美,更懂得欣赏杏树的美,他们非常清楚,杏花美只是杏树美的重要的组成部分,四月的杏花美只是杏树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流露出的美的一角而已,是杏树在春天丢给人们的点点希望罢了。杏树的大美在七月流火的季节,缀满红杏的杏树表露出来的美才是一种成熟的美、完满的美。因此,乡亲们才会在面对杏花时,既能欣赏到杏花的美色,更能领会到寓于美色中的那一种生命的气息和希望。他们会将杏花的花事常挂在口头嘴边,挂在街头巷议,挂在地角旮旯。他们会说“今年空花少、实花多,杏树能丰收”,会说“今年空花多、实花少,是树太瘦了”,会说“去年杏结得太多,今年该休枝了”,会说“可不要再下冷雨了,不然杏花该冻了”……说这些话时,好像面对的不是杏花、不是杏树,而是他们精心哺育的孩子,语气中流露的是一种为父为母者对子女的无边的牵挂。这种深邃诚挚的情思,是众多的赏花者难以企及的。

(选自《散文百家》2015年第8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哦,老木风箱

马宝平

    ①木风箱,不过是丑笨的木箱子。然而,在过去,它可是普通农家必不可少的灶具,它那膛子里装满了奥秘和学问。

    ②它的外壳是用半寸厚的木板做成,密封严实。前后两面的侧板上,各留有二寸见方的一个“吸气口”。“吸气口”内壁悬吊着活动的小木板,叫“舌头”。风箱中间竖置一活动木板,周围密密地缚扎着一圈鸡毛,叫“毛头”。毛头像活塞一样和风箱内壁保持密封,它的面板上竖开两个直径约一寸的小圆孔,用来固定推拉杆,推拉杆的另一端通过小圆孔伸出风箱外,头部竖直安装一圆木柄,即拉风箱的把柄。拉风箱时,手握把柄,一推一拉,“舌头”也跟着有规律地一张一翕——“舌头”一张,外面的空气被抽进木箱里;“舌头”一翕,把吸气口挡严,木箱里的风就通过出风口呼呼地吹入了灶膛。

    ③冬天,尤其是数九隆冬时节,风箱就成了一家温暖的心脏。我们兄弟姊妹围坐在炕头上,父亲把柴火抱回屋子,不时地往灶膛里添柴,母亲不紧不慢地拉风箱,“呱嗒——呱嗒——”,给寒冷的生活注入了无限的暖意,给寡淡的日子增添了特别的情韵。

    ④临近年节,家家户户都忙着储备各种吃食,蒸花馍,炸麻花,做年糕、漏粉条等。每逢这种情形,婶子大娘们都来帮忙,拉风箱就成了我们兄弟姊妹的营生。

    ⑤蒸馍馍拉风箱可是有许多讲究的。这时候,婶子就耐心地指导我们:“拉风箱要长拉慢推,吃匀力,均匀有度。拉得太慢,吸不进风,风力小,不起火;拉得太快,风虽有力,但吹风时间短,火力也顶不起来;用力太猛,还会别住推拉杆‘憋住气’。还有,用力方向要吃准;偏上偏下,忽左忽右,推拉杆就会罢住。”随着婶子的一推一拉,风箱吹出了匀称适度的呼呼风声,炭块吐着红红的火舌舔着锅底,锅里的水开了,满屋子热气腾腾,笼罩着暖烘烘乐融融的氛围

    ⑥不多时,馍馍的香味就在屋子里弥散开来。母亲一揭蒸笼,我们来不及等到冷却,捡一个轻轻一咬,齿颊生香,余味绕舌。

    ⑦这种农家乐,在谁家帮忙,谁家就是年。母亲用准备好的肉、土菜做一顿丰盛的大餐,硬把亲邻留下。母亲忙着炒菜炖肉,我们帮着取碗递盘。炒菜最关键的是火候,我们小孩子把握不好。这时候,轮到父亲拉风箱了。那风箱也似乎更加热心,炭火轻吻锅底,屋子里香飘四溢。炖肉和各种土菜一样样地端上来……人们边吃边夸母亲的厨艺,母亲招呼这个应答那个:“往前坐,家常饭,要吃好,都是自家人,拿啥心哩!”她们那一张张笑脸,辉映着晾满屋子的花馍,乐成了花海。这时,室内屋外似乎弥漫着融融的春意,飘散着浓浓的年味。

    ⑧在那个物质生活匮乏的年代,我们的日子却过得红红火火,有滋有味,风箱陪伴在我们的生活中,她似一位慈祥的祖母,一天天,一年年唱着一首单纯而又执著的歌,为我们的生活鼓足了气,加满了劲。

    ⑨如今,木风箱,连同那些耧、连枷、车轱辘等旧式物件,都完成了它的使命,被闲置了。然而,它们都承载着一段厚重的不可磨灭的历史,存在人们心灵的底片上,仿佛镌刻在山岩上的天书箴语。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虹关何处落徽墨
石红许
在冬天,在春天……为了寻找一截久违的徽墨,我孑然一人蹀躞在在虹关【注】墨染了一样的旧弄堂里,闯进一栋又一栋装满了故事的深宅老院。我安慰自己,哪怕是能遇见寸许徽墨,也心满意足。行走在虹关,我一次又一次向墨的深处挺进,去追寻墨的风月身影。
婺源一文友善意地提醒我,虹关徽墨以及制作徽墨的人很难找了,你这样没有目的地寻找,不啻于白费心神徒劳无功。我不甘心,相信在虹关的后人中一定还有人掌握了徽墨制作技艺,他们会告诉我很多关于徽墨的记忆。
欣慰的是,季节扯起的丹青屏风里,总有一棵需十余个大人合抱的千年古樟,华盖如伞,累了,就在树下坐一坐,仰望绵廷浙岭,聆听“吴楚分源”的回声。穿村而过的浙源水、徽饶古道在炊烟袅袅里把日常琐碎的生活串成一幅恬谧幽静的水墨画,人在画中,画在人中,昔日贩夫走卒、野老道者的身影渐行渐远在徽墨涂抹的山水间,一丝淡淡的忧伤悄然在心里泛浮,随着雨滴从瓦片上、树叶间滚落下来,把人带进梦里故园。
一堵堵布满青苔的墙壁上还隐约留存着经年的墨迹,那是徽墨的遗韵吗?石板路上,不时与村人擦肩而过;老宅门内,不时与老人目光相撞。在虹关,我拾掇了一串烙上徽墨温度的词语:质朴、慈祥、安然,小桥、流水、人家……虹关,允许我拾取半截残墨,记下一串与徽墨有关联的大街小巷地名。
虹关伫立,徽墨式微。近百年来,科技的迅猛发展带来了五花八门的书写工具,使得人们迅速地移情别恋,墨与砚台的耳鬓厮磨,也早也被墨汁横插一杠,固态磨便黯然失色,近年来渐渐被人遗忘。到后来,实现了从纸张到数字化的华丽转身,书写也已成为少数人的事情了,墨块更是被束之高阁,制墨传习几乎无人问津。
墨,松烟的精灵,千百年来忠实地在纸上屐行职责,一撇一捺站立成墨黑的姿勢,氤氲香气里传承着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徽墨,制作滥觞于南唐,兴盛于明清,享有“落纸如漆,万古存真”之美誉。有权威人士言之凿凿指陈,北京故宫博物院还保存着数十块虹关徽墨。徽墨无声,虹关有幸,虹关人因此而自豪。水口、民居,显然还有徽墨等,不负众望,终于为虹关换来了“中国历史文化名村”的金字招牌。
虹关徽墨,不小心逝失在古村落、古驿道边,等待人们去擦亮这张泛着黑色光泽的名片——“徽墨名村”。在一栋民居内,我兴奋地发现,有人在挖掘、研发传统徽墨工艺,遗憾不见墨工,不知那一双手是怎样捣鼓着黑色的诗篇。不大的台面上摆放了刀、小锤、木槽、墨模等工具,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物品,想必都是与徽墨有关的器皿、墨料。壁板上挂有制墨工序图《一块墨的前世今生》:点烟、和料、烘蒸、杵捣、揉搓、入模、晾墨、描金。从采取数种原料到试磨鉴定墨质,一锭墨才得以面世,具体制作起来,其工序之繁复岂是图解所能说得清楚的,想想真不容易。一锭墨,千杵万揉,浓缩的精华,浓缩的是民族文化的瑰宝。
不经意间,我瞥见阁楼上稳站着一个白髯飘飘、仙风道骨的先生,便主动打招呼,他问询了我的来意,邀请上楼喝茶座谈,我,一个找寻徽墨的陌生人,沿着屋内与厢房连成一体的木质楼梯,漫步走上阁楼,轻轻地踏在楼板上,咿呀作响,我生怕踩醒了乾隆年间经营徽墨的原始账本,生怕踩碎了岁月的痕迹,更生怕踩破了一截遗落的留着明代指纹的徽墨。
先生姓叶,一个隐者、居士、制笔者,放弃大城市的舒适,只身走进虹关,设立工作室,执刀执笔,刻刻写写画画。兴致来了,叶老师挥毫泼墨,正是徽墨磨出的浆液、芳香、光泽,正是新的徽墨传人制作出的徽墨。磨墨时,细润无声,我却听到了墨与砚台的喁喁细语。触摸着徽墨的韵律,我看到了,看到了徽磨沿着纸的纹理在翩翩起舞,“入纸不晕、书写流利,浓黑光洁”。真想只做一个书者。舀一瓢清清的湖水,每日轻柔磨墨,从容铺纸,蘸墨挥洒,过上一段墨落纸上荡云烟的幽静生活
家里书桌内一角散落着几块早年留下的普通用墨,七公分长,其侧分别有描金楷书“金不换”“凝香”字样,背面还有莲荷、白鹤等图纹,虽谈不上金贵,但仍散发着幽幽暗香,还有儿时习书的悠悠往事。回想小时候上学时,练毛笔字要买描红本、砚台,还有长条形的墨块。磨墨时总是弄得满手漆黑,便到校外小水塘边去洗干净,再继续练字。与墨的亲密接触也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那几年,以后偶尔再接触毛笔,已经是蘸着液态的墨汁了。我想,那时研磨的墨一定是虹关的徽墨吧。这样一想便感到一丝慰藉,回头再看黄灿灿油莱花簇拥的虹关,一身原生态的粉墙黛瓦着装,仿佛特别的亲切,,烟雨蒙蒙中弥漫着老家的气息,一股乡愁莫名袭来。
在虹关寻墨,我不为藏墨之好,只是警醒自己要时刻保持一颗対文化敬畏的心。在寻找徽墨中,我领略到徽墨走过的千年历程,也感受到浓淡相宜的虹关凸显出的古村文化。这是墨润心灵的过程,这是沉醉馨香的过程,这也是国学照濯的过程。虹关,坐落在和风细両敲开的绿茵茵帷幔里,是徽墨润开的一首唐诗,深入其中似穿越在一阕宋词里,时光铺陈,岁月静好。
蓦然间,发现村口一小店屋檐下旗幡招展——“有徽墨出售”,我加快脚步走去,带一截虹关徽墨,去描绘心中的故乡。
(选自《散文选刊》,有删改)
【注】虹关,即虹关村,古徽州村落,是“徽墨”产地之一,位于今江西省婺源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新梅花岭记

鲍昌

    “骑鹤下扬州”的梦终于实现了。友人相伴,游了纤秀的瘦西湖,登了开敞的平山堂,闻了个园的桂香,掬了何园的池水;傻里傻气的,我还要寻觅当年的二十四桥以及杜牧才子咏唱的“春风十里扬州路”,幻想有多少娉娉袅袅的女儿卷起珠帘呢!却归于了虚。再加之停留的时日太短,真令人有王渔洋“衣香人影太匆匆”之感,憾哉!

    游踪所及,发现现实的扬州与我想象的有差距。原来我的脑子里盛满了绿杨明月,玉树琼花;隋炀帝的楼船箫鼓,仿佛还隐约地在耳边回响。谁知现在拓宽了几条马路,修建起若干洋楼,有的中不中,西不西,恰似女儿家衣霓裳而裤牛仔,令人大无可奈何也。最有趣者,刚听了一段评书,立即被高分贝的迪斯科音乐震得差点休克;刚在中午品尝了鲥鱼,又在晚间大啖西点。于是我不再去想扬雄的《扬州箴》,也不再去想姜夔的《扬州慢》。我觉得,扬州变了,变得难以识认。它的古都风韵,一如真正的《广陵散》琴曲,似乎永远失传了。

    扬州给我以深刻印象者,惟史可法祠墓乎?史可法为明末抗清英雄,原为南明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故又称史阁部。1645年,清豫亲王多铎率军南下,史可法自请督师,死守扬州。城破被执,大骂多铎而英勇就义。尸骸不可得,其义子葬其衣冠于广储门外梅花岭上。而清兵遂大肆屠杀十天,是为“扬州十日”。首恶者,即豫亲王多铎也。我奇怪近日来播映的电视剧《荒唐王爷》,精心美化了多铎这一血污满身的刽子手,其事要比“荒唐王爷”还要荒唐了。

    我自信不是狭隘民族主义者,深知今日之中华民族,系由五十六个民族组成。各民族间的历史纷争,大都可以不再计较。但是,征伐守卫之间,总还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分。若夫“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征伐者杀得血流飘杵,无辜者,靡有孑遗,善恶在其申是分明的。固然,史可法并非完人,多铎亦未全泯人性,只是扬州之役,一为英雄,一为屠夫,则是不容争辩的。

    今吏可法祠墓在扬州博物馆内,祠墓相连,均南向。墓门内为飨堂,堂前有银杏二,绿影拂墙,极是幽静。坟之四周杂植松柏,院墙外即梅花岭土阜。岭后有遗墨厅,厅内壁上嵌有史公遗书石刻。祠墓东南,尚有桂花厅、牡丹阁、芍药亭等,这岂是后人以国色天香,恒为史公馨祝耶?

    祠墓内楹联甚夥,多名作。如严保庸联:“生自有来文信国,死而后已武乡侯。”吴大澈联:“何处吊公魂?看十里平山,空余蔓草;到来怜我晚,只二分明月,曾照梅花。”朱武章联:“时局类残棋,杨柳城边悬落日;衣冠一抔土,梅花冷艳伴孤忠。”均有血有泪,凄恻感人。

    史可法殉国百年后,清初学者全祖望有《梅花岭记》之作,备言史可法“其气浩然,常留天地之间”。我为之感,为之动,亦苦吟良久,成一联以献史公,并草此《新梅花岭记》。其联语云:无力挽狂澜,忠魂一逝,泪遮去二分明月;有情萦土阜,雄魄长存,血溅开万树梅花。

(选自《鲍昌散文》,有删改)

【注】《梅花岭记》是清代文学家、史学家全祖望所写的一篇散文。文章追叙史可法在扬州抗清牺牲的经过以及他的牺牲所产生的巨大影响,热烈地歌颂了史可法慷慨死难的精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夜哭

吴佳俊

    我在夏夜里听到过各样的哭声。

    那哭声,有时大,有时小;有时缠绵,有时悱恻;有时孤绝,有时冷寂;有时如流星划过天幕,有时如蚊虫嗡鸣耳畔;有时似夜风摇撼大树,有时似月光照临池面;有时像乡村基督徒唱诵的赞美诗,有时像吃斋信佛者念诵的经文……

    这些哭声,曾让我彻夜难眠。我躺在床上,被各种哭声深深地包裹着,酷似黑夜包裹着村子。苦痛和忧伤如同明灭闪烁的繁星,布满了我大脑的天空。我睁开眼,望着漆黑的屋瓦,耳边不自然地响起艾青在他的《诗人论》里发出的诘问:“如果你听见深夜里还有哭声……你的嘴还能缄默吗?”然而,我的确只能缄默,在这个沉闷的夏季的夜晚。我不缄默,又能如何呢?

    在回乡居住的这些日子里,我还从来没有如此这般地被众多的密集的哭声所恼过,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不是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这是一个有着哭声的惶然的“子夜”。我一定要出那些哭声的来处,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深夜里哭泣,以便使我的内心获得安妥和宁静。我的锐敏的听觉的雷达,顺着那声音的频率,在黑夜里四处探查,像一束微弱而幽冷的光,穿梭于夜的深渊里。遗憾的是,我探查了整整一个夏季,还是未能彻底搞清楚那些哭声的来源。只有极少数的几种哭声,我是确凿地知道它们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为此,我愿意将它们简略记述在这里。我希望我的文字不再缄默,尤其在听见深夜里的哭声的时候。

    树肯定哭过。因为哭过的树的叶片都是纷乱的,有的甚至变得焦黄。我居住的周围有很多这样的树——有感情的树,会欢笑也会流泪的树。我经常在散步的时候看到过它们那或悲伤或祥和的样子。印象最深的,是我家菜园旁土坎上的那棵洋槐树。每年春天,帮上都会缀满繁密的白花。那是蜜蜂最欢欣的季节,却是洋槐树最忧愁的季节,现在,洋槐树早已枯萎了,再也开不出洁白的花朵,然而蜜蜂仍会年年飞来围着枯树转,有时,蜜蜂还会带来鸟雀、蝴蝶、蜻蜓随着它们一起转。转着转着,蜜蜂就开始哭了。蜜蜂一哭,鸟雀也哭,蝴蝶也哭,蜻蜓也哭。最后,枯死的洋槐树也哭了。我至今不明白,既然树都死去了,那它又怎么还会哭泣呢?而且哭声还那么响亮,那么具有穿透力。难道是洋槐树死了,只剩下它的哭声还活着么?

    土地肯定哭过。因为哭过的土地只长荒草不长庄稼。我的村庄周遭全是这类长满了荒草的土地,我每天从原先的土坎走过,荒草都会抓我的膝盖,它们试图覆盖我,我挣扎着,抵抗着,为土地,也为我自己。或许是土地可怜我,才在我脚底下要要地哭。我熟悉它们的哭声,它们的哭声里包裹着太多的盐和太多的碱。

    夏天肯定哭过。因为哭过的夏天总是海热、干燥的,它们会把嗓子哭得沙哑,把喉咙哭得冒烟把田地哭得拆裂,把虫子哭得自杀;它们还会把凉风哭成汗液,把山路哭成血管,把粮食哭成饥饿……我不知道其他的季节是否也会哭,比如春天会哭吗?冬天会哭吗?秋天会哭吗?反正夏天是会哭的,难怪我会在夏季里听到那么多的哭声呢。也许,夏天是在代替秋天哭、冬天哭和春天哭吧。特夏天把眼泪都流尽了,也就不会再有哭声了,那该是多么爽朗而宁谧的季节哟。

    我肯定也哭过。不然我绝不会听到这些夜里的哭声的。只有哭过的人,才会对各样的哭声那般敏感。那么,我又是为何而哭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泪水从没有告诉过我,它也从来不受我的控制。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我的双脚一踏上故乡的土地,我的眼泪就会夺眶而出。然后,刮过故乡的野风就会将我的哭声带走,带出我的视线和意识,眷念和哀愁。如今,在这个充斥各样哭声的夏夜,我才真正明白了自己哭泣的缘由——我哭我的树和土地,也哭我的夏天,更哭艾青那向“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的诗句。

(摘自《流火或寒冰》,《2018中国最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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