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上海市静安区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教学质量调研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酸橙(有删改)

傅菲

       ①教拳脚的师傅来我家吃饭,带了一麻袋的橙子,作伴手礼。黄黄的皮,个头比柚子小一些,圆圆润润,握在手心,好舒服。橙甜,汁液淌嘴角,吃了橙,手也不舍得马上洗,用舌苔舔一遍,把橙汁舔干净。过了冬,我父亲对师傅说:“这个橙好吃,你下次来,带棵橙苗来,我们也种上。”

       ②第二年,我家种上橙子树,又三年。橙子树高过了瓦屋,开了花,橙子花白白的,五片花瓣,中间一支黄色的花芯。满树的花,绿叶白花披在树上。我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橙子花。花开时节,正是雨季,雨滴滴哒哒,也不停歇。每下一次暴雨,花落一地,树下白白的一片。雨季结束,花也谢完了。花凋谢了,青色的黄豆大的橙子,结了出来。

       ③过了六月六,橙子有鸡蛋大,可每天有橙子落下来。落一个小橙子,便少吃了一个甜橙。中元节之后,树上的橙子一个也没有了,全落了。让我伤心。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橙子树得了致命的病虫害。一次,邻村一个种果树的人,来玩,说,栽种的果树,第一次的果子,都会谢掉夭折,以后就不会了,即使不谢,也要把果子剪掉,让果树完全发育成熟强壮,抵抗力强,营养足,果子才会甜。

       ④又一年。橙子的皮还没发黄,青蓝青蓝,但个头已经塞满一只手掌心了。我便去摘橙子吃,用刀切开,掰开肉囊,黄白色,汁液饱胀。我塞进嘴巴,又马上吐出来,眯起眼睛,浑身哆嗦。母亲笑了起来,是不是很酸啊。我说,牙齿都酸痛了,没见过比它更酸的东西,比醋还酸。

       ⑤皮黄了,和油菜花一样黄得澄明纯粹。摘橙子的季节到了。可橙子还是酸得牙齿漂浮。我对这棵橙子树,完全绝望了——再也指望不了吃上它。我父亲不死心,说,还是霜降呢,冬至以后肯定甜蜜蜜,野柿子也是冬至后甜蜜蜜的。

       ⑥过了冬至,剥橙子吃,还是酸。金华的师傅又来过冬了,看见树上亮晃晃的橙子,说橙皮发皱了,像老年人的额头,还不摘下来吃啊。我父亲笑眯眯,摘一个下来说,等你吃呢,你不开吃,我也不吃,好东西都留着敬客人。师傅拱手说,舅舅真好,橙子熟了,还留给我。

       ⑦我们看着师傅吃,津液翻涌。师傅掰开一瓣,塞进嘴巴里,嘴巴立马张得像个山洞,口水四射,说:“怎么会这样酸呢?”我父亲说,春秋的      讲,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橘甜枳苦,都是水土不一样的缘故。

       ⑧橙子树,再也无人关心了。

       ⑨大哥拿起柴刀说,把橙子树砍了吧,树冠大,把牛圈的阳光遮挡了。父亲说,牛圈要阳光干什么,通风就可以了。大哥把农家肥堆在树下,父亲看见了说,肥会发热,把树烧死。大哥说,烧死就烧死,父亲说,树还是树,和树上的果子有什么关系呢?果子不能吃,可不能怪树。母亲把一些不及时用的重物,也挂在树上,以前是挂在木梁上的,如待修的水桶、漏水的锅、猪槽。我父亲又说,挂在树上多难看,还会把枝桠压坏了,树上开满了花,花下是猪槽,看起来就不像话。

       ⑩过了几年,橘子树蓬蓬勃勃,树冠有一个稻草垛那么大。

       ⑪有一年,一个收木料的人来村里收木料,拉到浙江做木雕家具。他见我家的酸橙树,对我父亲说,这棵树要不要卖呢?按老樟木的价格算。父亲说,酸橙树收去干什么,又不是酸枝。收木料的人说,酸橙木打木床,比任何木头好,蚊子不入屋子。我父亲说,                                

(1)、细读第⑦段,回答以下问题。

①横线上应填入的人物是

②请从前文摘录与“津液翻涌”句意直接相关的一句句子

③画线句运用描写、语言描写以及的修辞格,刻画了师傅吃橙后的反应,表现了橙子的和师傅的

(2)、选文的第②、③、④、⑤、⑧段中,“我”面对这棵橙子树的心情经历了如下的变化:

→惊愕→

(3)、父亲看待这棵树的眼光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请阅读全文,回答以下问题:

①请推断第⑪段中,父亲的回答是:。(不超过25字)

②请根据文章内容,说说推断的依据: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各题。

周 涛

      ①雨水已经在地上横流,稀泥在脚下咕叽着,很有张力。这时,肯定是上帝让他在偶然间一瞥,发现了正在泥水中蠕动的一物!他原以为是一只野兔或可怜的黄鼠狼,黄乎乎的一团,蜷缩着也不逃窜。近前细看,竟万万没有料到是一只老鹰——天空的遗物!这家伙也许刚才盘旋得过分悠然自得、忘乎所以,它自以为熟悉风云变幻,却不想竟被骤降的暴雨凌空击落,成了这副倒霉样子,全身湿淋淋的,涂满泥浆,比一只老鼠还糟糕。

      ②它显得非常小,形体和一只半大公鸡差不多;而精神状态更渺小,淋湿的翅膀和羽毛塌陷下去,就现出了支棱着的嶙峋瘦骨。它的两只爪是用来抓捕猎物而不是用来走路的,所以它移动起来十分别扭,像个瘸子。就连那双眼睛,黄眼珠,圆圆的,外圈镶着一圈金丝,据说平时在空中相当锐利的眼睛,也毫无凶悍的光芒了,只剩下哀告无援的神色。

      ③他捡它的时候,它丝毫也没有挣扎,很顺从地被他用外衣兜起来,提走了,一直提回到他住的泥巴房,顺手将它放在堆炭的土房的顶上。那房顶很矮,个儿高的人伸手就能够着它。它像一截老树根那样,一动不动并涂满泥浆地被扔在那上面,任凭雨水冲洗着泥浆,它无动于衷,而且毫不引人注意。他这时的心情,就像意外地捡了个古陶瓷瓶,可惜碰缺了一角,成了弄坏的宝物,已经没有多少价值。得来容易,便也没多少珍惜和遗憾。他把那只湿不拉叽的倒霉老鹰的事,很快就丢在脑后了。而且,应该承认,他是被那家伙的可怜相给蒙骗了 , 他完全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家伙会飞。

      ④后来,天放晴了。

      ⑤他忘了当时是被什么鬼名堂给吸引住了,大概是读一本哈萨克大诗人写的《箴言》,那里边有些话他现在还记得:“如果不了解世界上我们见到的或没见到的全部,至少是大部分奥秘,人就不能称其为人。”还有:“畜牲是不懂,但它并不装懂。我们什么也不懂,但偏要装懂。

      ⑥当他隐约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而伸着懒腰走出屋门的时候,矮屋顶上的声响提醒了他。他转过头,看见那涂满泥浆的老树根活了。

      ⑦它正拍打着翅膀,头颈向前伸着。

      ⑧它已经完全晒干了,洗净了,在阳光下变得生气勃勃,每片灰赭色的羽毛都粼光闪闪,它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东西,大了几倍,翅膀凌空扇动时有一种气势,一副雄姿。这是它离开屋顶的前几秒钟,恰恰被他看见。

      ⑨他站在那儿没动,根本没有打算扑上去抓它,只是眼睁睁地望着它起飞。甚至心里还暗暗替它担着一份心,害怕它丧失了飞的能力。

      ⑩它飞走了,先是低低地滑翔,有时候离地面很贴近,像个小孩做的飞行玩具。不一会儿,它就升起来,飞进了天空,盘旋,徜徉,就在这屋顶的上空,遥远成一个黑点。

    ⑪他仰起脸,注视着它,看那黑点儿的移动,看那放晴了的天空中  ▲  (A.大朵大朵爆裂 B.朵朵飘浮)在阳光下的云,这时,他觉得那只鹰神奇而又陌生。

(选自《高榻》,原题为“天空”,有删改)

【注】①箴言:规劝告诫的话。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回忆我的母亲

贾平凹

    ①人活着的时候,只是事情多,不计较白天和黑夜,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来;算一算,再有二十天,我妈去世就三周年了。

    ②三年以前我每打喷嚏,总要说一句:这是谁想我呀?我妈爱说笑,就接茬说:谁想哩,妈想哩!这三年里,我的喷嚏尤其多,往往错过吃饭时间,熬夜太久,就要打喷嚏,喷嚏一打,便想到我妈了,认定是我妈还在牵挂我哩。我常在写作时,突然能听到我妈在叫我,叫得很真切,一听到叫声我便习惯地朝右边扭过头去。从前我妈坐在右边那个房间的床头上,我一伏案写作,她就不再走动,也不出声,却要一眼一眼看着我,看的时间久了,她要叫我一声,然后说:世上的字你能写完吗,出去转转么。现在,每听到我妈叫我,我就放下笔走进那个房间,心想我妈从棣花来西安了?当然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却要立上半天,自言自语:我妈是来了又出门去街上给我买我爱吃的青辣子和萝卜了,或许,她在逗我,故意藏到挂在墙上的她那张照片里,我便给照片前的香炉里上香,要说上一句:“我不累。”

    ③我妈是一位普通的妇女,缠过脚,没有文化,户籍还在乡下,但我妈对于我是那样的重要。已经很长时间了,虽然再不为她的病而提心吊胆了,可我出远门,再没有人啰啰嗦嗦地叮咛着这样叮咛着那样,我有了好吃的好喝的,也不知道该送给谁去。

    ④在西安的家里,我妈住过的那个房间,我没有动一件家具,一切摆设还原模原样,而我再没有看见过我妈的身影,我一次又一次难受着给自己说,我妈没有死,她是住回乡下老家了。今年的夏天太湿太热,每晚湿热得醒来,恍惚里还想着该给我妈的房间换个新空调了,待清醒过来,又宽慰着我妈在乡下的新住处里,应该是清凉的吧。

    ⑤三周年的忌日一天天临近,乡下的风俗是要办一场仪式的,我准备着香烛花果,回一趟棣花了。但一回棣花,就要去坟上,现实告诉着我妈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阴阳两隔,母子再也难以相见,顿时热泪肆流,长声哭泣啊。(摘自《读者》)

文学作品阅读。

飘逝的风筝

徐国平

    三月的暖风一吹,催着万物,都跟长了翅膀一样。

    鹞爷也感觉到了,一大早儿就拿起那只“年年有余”的风筝,迈出了家门。

    整个村庄像被掏空了身子一样,甚至连声犬吠鸡鸣都听不到。鹞爷一边走着,一边四下观望着。若在以往,身后总会尾随着一群欢天喜地的孩子,一个个抢夺着他手中的风筝。

    唉,娃们一个个都去哪儿了?

    一路上,那些残墙断壁、破砖瓦砾、树林和那些废弃的打麦场,被风吹过,尘土飞扬,凌乱不堪。两台从早到晚狂叫不止的挖掘机,正一口口地蚕食着那一排排早已空无一人的院落。

    鹞爷瞧着心痛,就像被抽筋剥皮一般难受。很快,自家那二间旧屋也难逃一劫了,只是满屋子的风筝,又将栖身何处?

    鹞爷忧心忡忡,步履沉缓,一直走出村外。村外的那大片麦地,整整荒废了一个冬天,听说要建飞机场。

    一阵春风吹来,那只风筝有些急不可待地拽紧了他的手。若在过去,鹞爷早就手脚利落地将风筝放飞起来,心也随着风筝,飞到天上去了。如今,鹞爷却攥紧风筝,迟迟不肯撒手。

    鹞爷又想到过去。他自幼就跟师傅扎风筝。这辈子,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扎了多少只风筝。每只风筝经过他的手,都活灵活现,千姿百态。那些走在归途上的人老远瞅着,就觉得离家近了,浑身的疲惫便飞到九霄云外。

    后来,鹞爷成了民间艺人,还上过电视报纸,甚至大洋彼岸的一些老外都来参观他的手艺。只是,他手艺慢慢失传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学这些费事的玩意。而且,大都跑到城里,一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心也收不回来了。

    最初,儿子大龙还跟他学扎风筝。可刚刚学了个皮毛,便被一帮记者吹捧成风筝世家的传人。大龙心高气燥,觉得小村子施展不开,跑到城里开了一家风筝作坊。好几次,大龙苦口婆心劝他也搬到城里去赚大钱,鹞爷却一口回绝了,他知道儿子无非让他去做招牌,糊弄人。

    唉,不想这么多了,趁着天暖风轻,还是放风筝吧。

鹞爷仰着脖梗,望着蔚蓝的天空,正专心致志地操弄着风筝,突然,一声嫩生生的童音传来,老爷爷,放风筝好玩吗?

    你玩一下,就知道了。他连忙将手中的风筝线递给男孩,有些蛊惑地说。

    男孩牵着那只风筝在麦地里奔跑起来,风筝越飞越高。鹞爷远远地望着,眼前一会儿闪过儿子的影子,一会儿又闪过孙子的影子。

    突然,男孩像是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给绊倒了,风筝线随之撒手松开。男孩爬起来,紧追了几步,却没有拽住随风筝渐渐升起的风筝线,只好哭着跑回鹞爷跟前。

    鹞爷没有责备,一脸温和地劝慰着男孩,没关系,风筝早晚要飞走的。

    男孩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问,风筝还能飞回来吗?鹞爷望着那只风筝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男孩撅着小嘴,有些难过。许久,鹞爷才开口问男孩,你家在哪里,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男孩晃了晃脑壳说,他的家在很远的城里,学校放假,父亲开车带他回来寻根祭祖的。说着,男孩伸手指了指麦地远处。果真,有一辆轿车,停在一块老坟地前,几个人正在烧香焚纸。

    鹞爷心一动,随口问,告诉爷爷,根是啥?

    男孩一脸迷茫,摇头不知。

    鹞爷就仰头指了指天上的风筝说,根是啥?根就是你手中的那根风筝线,人就是天上的风筝。有根线扯着还能落回来,如果那根线断了,就四处漂泊,永远也飞不回来了。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刻,就见那只摆脱了束缚的风筝有些飘摇不定地朝下沉落了一会儿,最后猛然折了一个方向,有些留恋地渐渐飞高了,飞远了,最终淡出了鹞爷的视线。

    恍然间,鹞爷觉得手心一湿,低头一看,是一滴滚落的老泪,他揉了揉眼睛,那么困惑,那么茫然……

文学类作品阅读。

我们的裁缝店

李娟

①在城市里,裁缝和裁缝店越来越少了,但在喀吾图,生活迥然不同。这是游牧地区,人们体格普遍高大宽厚,再加上常年的繁重劳动,很多人身体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变形,只有量身定做的衣服才能穿得平展。

②我们租的店面实在太小了,十来个平方,中间拉块布帘子,前半截做生意,后半截睡觉、做饭。但这样的房间一烧起炉子来便会特别暖和。很多个那样的日子,狂风呼啸,昏天暗地,小碎石子和冰雹砸在玻璃窗上,“啪啪啪啪”响个没完没了……但我们的房子里却温暖和平,锅里炖的风干羊肉溢出的香气一波一波地滚动,墙皮似乎都给香的酥掉了。

③我们还养了金鱼,每当和顾客讨价还价相持不下时,我们就请他们看金鱼,这样的精灵实在是这偏远荒寒地带的最不可思议的尤物——清洁的水和清洁的美艳在清洁的玻璃缸里曼妙地晃动,透明的尾翼和双鳍缓缓晕染在水中,张开、收拢,携着音乐一般……

④这样,等他们回过神来,再谈价钱,口气往往会软下来许多。

⑤当地男人们很少进屋,最固执的是一些老头儿,偶尔来一次,取了衣服却死活不愿试穿,即使穿了也死活不肯照镜子,你开玩笑地拽着他们往镜子跟前拖,让他亲眼看一看这身衣服多漂亮,可越这样他越害羞,双手死死捂着脸,快要哭出来似的。

⑥女人们就热闹多了,三三两两,不做衣服也时常过来瞅一瞅,看我们有没有进新的布料,如果有了中意的一块布,未来三个月就一边努力攒钱,一边再三提醒我们,一定要给她留一块够做一条裙子的。

⑦库尔马家的儿媳妇也来做裙子了,她的婆婆拎只编织袋跟在后面,量完尺寸我们让她先付订金,这个漂亮女人二话不说,从婆婆拎着的袋子里抓出三只鸡来——“三只鸡嘛,换条裙子,够不够?”

⑧她订的是我们最新进的晃着金色碎点的布料,这块布料一挂出来,村子里几乎所有的年轻媳妇都跑来做了一条裙子。

⑨她说:“不要让公公知道啊!公公嘛,小气嘛。给他知道了嘛,要当当(唠叨)嘛!”

⑩“婆婆知道就没事了?”

⑪“婆婆嘛,好得很嘛!”她说着拽过旁边那矮小的老妇人,“叭”地亲一口,“裙子做好了嘛,我们两个嘛,你一天我一天,轮流换着穿嘛!”

⑫她的婆婆轻轻嘟囔一句什么,露出长辈才有的笑容。

⑬但是我们要鸡干什么?但是我们还是要了。

⑭还有的人自己送布来做,衣服做好后却凑不够钱来取,只好挂在我家店里,一有空就来看一看,试穿一下,再叹着气脱下来挂回原处。

⑮有个小姑娘的一件小花衬衣也在我们这儿挂着,加工费也就八元钱,可她妈妈始终凑不出来,小姑娘每天放学路过我家店,都会进来对着新衣服摸了又摸,不厌其烦地给同伴介绍:“这就是我的!”穿衬衣的季节都快要过去了,可它还在我们店里挂着!最后,我们先受不了了。有一天,这孩子再来看望她的衣服时,我们就取下来让她拿走。她在那儿不知所措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挪出房子,然后转身飞快跑掉。

⑯裁缝的活不算劳累,就是太麻烦,量体、排料、剪裁、锁边、配零件、烫粘合衬、合缝……做成后,还得开扣眼,钉扣子,缝垫肩、锁裤边。浅色衣服还得洗一洗,缝纫机经常加油,难免会脏一点,而且烙铁也没有电熨斗那么干净,一不小心,黑黑的煤灰就从气孔漾出来,沾得到处都是。

⑰是呀,从我们当裁缝的第一天起,就发誓一旦有别的出路,死也不会再干这个了。但假如有一天不做裁缝,我们还是得想办法赚钱过日子,过同样辛苦的生活。——可能干什么都一样的吧?

⑱是这样的,帕孜依拉来做衬衣,我们给她弄得漂漂亮亮的,她穿上以后高兴得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地看。但是我立刻发现袖子那里有一点不平,就殷勤地劝她脱下来,烧好烙铁,“滋——”地一家伙下去……烫糊一大片……

⑲怎么办呢?我们商量了半天,把糊的地方裁掉,用同样的布接了一截子,将袖口做大,呈小喇叭的样式敞开,还钉上了漂亮的扣子,最后又给它取了个名字:“马蹄袖”。

⑳但是后来……几乎全村的年轻女人都把衬衣袖子裁掉一截,跑来要求我们给她们加工“马蹄袖”。

㉑干裁缝真的很辛苦,但那么多事情,一针一线的,不是说拆就能拆得掉。当我再一次把一股线平稳准确地穿进一个针孔,总会在一刹那想通很多事情。(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