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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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京市东城区2018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短文,完成小题。

1938年的较量

郭凯冰

    宫本傍晚进门的时候,天一阁的裱糊匠汤文刚把民国十八年日本人血洗济南府的事讲给年幼的儿子。听人打门,知道是保长说的人来,把儿子推回后院,开门迎客。

    宫本穿一长袍马褂,面相斯文,手中托一黄绢包起的卷轴,见汤文开门,鞠一躬。

    汤文跟在客人身后。这个斯文的背影,让他感受到隐隐的杀气。

    宫本不落坐,环厅踱来踱去,看墙上字画。汤文牵一下嘴角。好东西谁家挂在厅里,再说,这年月,还给你小日本留着?

    “听说府上世代裱画,可当真?”宫本说一口文绉绉的福建官话。

    “是。我汤家有祖训,男不读书为官,故传一裱糊手艺,赖以糊口。”汤文落座,安静回答。

    “汤先生过谦。济南府人都知道汤先生颇通古字画鉴赏,怎会是一裱画匠?”宫本摆手,一绺小胡子下的嘴角翘起。汤文感觉那手臂像一把日本战刀,扬起落下都干脆。

    “过奖了。我汤家在济南府居住多年,全赖大伙提携,混些许薄名,有口饭吃罢了。”

    “汤先生不要自谦。近日鄙人偶得一画,来府上是请先生指教的。”

    宫本毕恭毕敬将卷轴放在八仙桌上,慢慢打开。

    汤文身子哆嗦一下,站起,复坐下稳住——桌面上,赫然是一幅《清明上河图》。

    宫本侧脸,审视汤文表情,示意近前观赏。汤文懒懒站起,含笑俯身细看。

    一个钟头过去,门外两个日本兵踱来踱去。厅里,宫本和汤文依然俯在画前。

    “汤先生,画可是真的?”宫本意识到汤文已经看完,抬头问。

    汤文笑笑:“宫本先生,恕汤某眼拙,实在辨不出真伪。”

    宫本眉头一皱,眼中电光一闪,战刀样的手臂猛然扬起又缓缓落下:“汤先生不愿将真象告诉鄙人?”

    汤文沉吟一番,作无可奈何状:“不,宫本先生,汤某只是不愿打扰先生雅兴。我看先生表情,必认定画是真迹,汤某说假,先生会信?再说,这画逶迤壮观,定为名家所绘,即使假的,若先生喜欢,赏心悦目,作真品藏之,又有何妨?”

    宫本听完,离开八仙桌,在屋里急速踱几圈,站定在汤文面前:“汤先生,实不相瞒,此画是前几年你们的皇帝溥仪去东北之时从故宫带出,在长春送我们少佐转交天皇的。此次鄙人奉命来中原,其实就是找人鉴定真伪。你们中国,此画赝品太多了。”说完,重新落座。

    汤文微笑:“既然宫本先生如实相告,我也就实话实说。自此画出世,受徽宗皇帝喜爱,用瘦金体题‘清明上河图’并盖上双龙小印,就有历代名家争相临摹,故赝品颇多。真迹藏于皇宫,虽偶有流落民间之时,一旦世道太平,朝廷即悬赏搜寻缴入皇宫,见真迹之人并不为多。加之此画是巨幅长卷,所绘人物五百多个,牲畜五十多只,各种车船二十多艘,房屋众多,结构严密,临摹非一朝一夕可成。由此,赝品笔法精湛者不少,毫无差错者却无。”

    听完汤文一席话,宫本沉吟好久:“先生果为饱学之士,宫本佩服。不知汤先生如何知晓此画秘密,可否赐教如何看出为赝品?”

    汤文悠然叹一声:“我祖上本御用画师,素喜此画,以身份之便,常观之忘食,且时有临摹。因一宫廷政变,怕此画落入叛臣之手,故将之藏于御沟石缝内。谁料当夜天降暴雨,沟内水涨,淹及石缝,待到雨停水退,画已尽毁。祖上悔之不已,逃离宫廷流落民间,并立下家规,男不入朝为官享受俸禄,女不入宫为妃亲近帝王。”见宫本张大嘴,汤文继续道,“先生不要失望,此画确有真迹。张择端本一爱国之人,靖康之耻后流落南方。每念及故园,痛恨金狗,彻夜难眠,于是重新绘制一幅,流落南方。清时被一高官得到,后高官获罪处死,家产尽没入宫,此画复收入宫中。可先生此画确非真迹。”

    汤文伸手指“市区街景”部分四个掷榖子人道:“先生看桌面上榖子,掷出两颗为六点,有一颗尚在旋转。以先生想来,此掷榖子之人希望自己几点呢?”

    宫本不假思索:“六点!”

    “对,此人定然希望如此。耍钱人皆为急功近利之徒,此时定会在口中狂喊。先生细观此人口型,他喊的可是此数?”

    宫本张开嘴巴:“六……”汤文如释重负般笑笑,抬手拭额:“先生以为,此画是真是假?”

    宫本满面颓丧。沉吟片刻,见汤文作势要为他收起画幅,不耐烦挥手:“天皇索要真品,假画又有何用。既然先生熟知真迹,又是画师之后,鄙人请先生细观此画,找出其中错处标之,可好?”说完,细眯了双眼,看定汤文。

    汤文作为难状笑笑,片刻方说:“既然先生抬爱,汤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实在力不从心,怕耽误大事。我勉力为之吧。”

    宫本走了,留下一日本兵,立在汤文正屋门外。夜晚,又有一对日本兵驻进了院子。

    第二天,天已大亮,日本兵还不见汤文出门,进屋察看,汤文竟没了踪影。

    后来济南府的说书人快嘴张编了评书,在听雨轩道出真相:那宅院本是一官宦的后院,家道中落,这后院就卖给了汤文。寝室中有一地道通到后街,是防备兵乱修的。那《清明上河图》竟是真的。张择端画的上河是现在河南开封府,开封府人喊“六”,本就是嘬口音,可宫本有点福建口音,福建口音的“六”是张着嘴巴喊。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本文的内容。
(2)、下面两句话形象地表现了人物复杂的情绪,请任选一句说出你的感受。

A.汤文身子哆嗦一下,站起,复坐下稳住——桌面上,赫然是一幅《清明上河图》。

B.宫本眉头一皱,眼中电光一闪,战刀样的手臂猛然扬起又缓缓落下。

(3)、读了这篇文章,汤文给你留下了怎样的印象?(150字左右。)
举一反三
阅读老 愚的《关于钱的记忆》(有删改),完成题目。

    ①最快乐的事情,便是过年。

    ②天空安静下来,大人的嗓门也小了许多,他们劳作一年的心松弛了,孩子们才有了自己的欢乐。雪落下来,村庄白得干净。铺满雪花的路,在我眼里就是一床棉絮,脚踩下去,“咯吱咯吱”,听着这声响,我心里充满了喜悦。

    ③寄生在这个异姓的村子里,我屏息静气,生怕发出让别人不悦的声息。我像一只卑微的老鼠,藏身于自造的地洞里,揣摩外面的世界。

    ④学校是让我放松的地方。学的那些东西,一点点支撑起我的精神,那些神奇的汉字将我唤醒了,我隐约看见了自己的命运。写作业带给我难以言说的快乐,当我驱动铅笔在纸上描画出一个汉字时,感到自己生出了一股微小的力量。字写在粗糙的本子上,得稳住笔头,用力划动,一不小心笔芯就折了。所谓本子,是母亲用上坟纸裁成,针线订好,我再用尺子打上格子。一支铅笔我往往要用到最后一截,大拇指和食指捉不住的时候,再把剩下的笔芯用硬纸裹起来,直到尽头。在这么粗糙的本子上写字,是需要耐心的,全神贯注才能写好每一个字。

    ⑤我在写字的时候,心里想起的是母亲的劳作。供销社里一个薄薄的本子要八分钱,我是买不起的。家里的日常开销,已经压缩到极限。吃的不用花钱,粮食和油是队里发的,醋母亲自己做,很少吃菜;穿的也不用花钱,家里有织布机,公家按人头发的布票极少用——偶尔买几尺布为孩子做新衣裳。 盐,是唯一需要花钱的。

    ⑥一天早上,母亲对我说:你去卖几个鸡蛋吧,没盐吃了。当时实行“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政策,不准农民养鸡。事实上,每家每户都偷偷养一两只鸡补贴家用。多了也养不起,人都没东西吃。母亲从罐子里取出鸡蛋,一个一个装入布兜,再放到我拔猪草使的筐里,又在上面遮了一些干草,小心地放到我手里,眼神里蓄满期待和信任。我拎着沉甸甸的东西,朝七八里外的绛帐镇走去。

    ⑦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临行前,母亲交待过“千万不能让人看见”,如果有公家人追过来就跑,可不能给没收了。走到双庙坡口,我歇了口气。透过长长的陡坡,我看见了镇东头的砖厂。下了坡,就到绛帐镇了。这是十里八乡的人最眼热的地方,陇海铁路线上一个三等小站,扶风县唯一一个通往大地方的火车站。秋天的风吹过来,我感到一阵轻松

    ⑧从坡底上来一个推自行车的大人,他慢慢靠近我。我下意识攥紧了篮子里的布口袋。一身制服,头戴前进帽,一副小干部模样——我感觉对方不像是坏人。几乎快碰到一起时,他停下来,俯 身看我。我有点慌张,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陌生人这样接近我,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在“噗通噗通”地跳。时间漫长,其实也就几秒钟吧,那人轻轻开口道:“你的鸡蛋卖吗?”哦,原来是买鸡蛋的。他怎么知道我有鸡蛋呢?“我没鸡蛋。”我用母亲教的话应付道。他笑了,“你把我当成那些人了!”随即朝我伏下身,“一毛钱一个,卖吗?”我很快地看他一眼,他脸上绽放的是让人放心的笑容。“车站东头就坐着那些带红袖章的人,他们专门没收鸡蛋。”他对我说。我愿意相信他,决定把鸡蛋卖给他。母亲吩咐,一个鸡蛋至少卖八分钱。现在人家出一毛钱,已经很好了,我赶紧说:“那好吧。”

    ⑨那人熟练地扒拉开干草,攥住布兜,麻利地解开口袋,他从里面掏出一个鸡蛋,放到耳边晃晃,又对着太阳照照,才一个个收到自己的皮包里。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崭新的一块钱,轻轻放到我手里。

    ⑩我紧紧握住那张票子,手心里隐隐出汗。等他走远了,我才张开手,仔细打量着人民币。这是我第一次拥有一块钱。我双手展开,把钱朝向太阳,纸面上神采飞扬的拖拉机女工,宛如天仙。

    我在坡口把一块钱叠好揣进口袋,就回家了。我想让母亲高兴,她的儿子能卖鸡蛋了。路上,我痛苦地想到一个数学问题:母亲忙碌一天,天未亮即起,暮色四合方收工,一日三次劳作,也就像母鸡下了一只不大不小的蛋。生产队男劳力每天十分,女劳力八分,八分也就是八分钱,母亲一天辛劳就值八分钱。我 家的那只来航鸡,平日里隔天产一只蛋,心情好的时候,每天拱出一只热乎乎的蛋。偶尔会有一只鞭炮炸响,那声音异常好听,年就在跟前。过完年我又长了一岁,那时我盼望一夜长大,好帮母亲一把,哪怕每天只挣四分工——半只鸡蛋的报酬也好,我至少能像母鸡那样有用了。

    走在雪地里,几个小伙伴使劲踩着窟窿,比谁踩得深。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站在枯黑的枝头,它们饿了,这是讨食的语 气,但大人们都吃不饱,谁会管它们的死活呢。

    过年是要做梦的,大雪天,睡在热 炕上,我的梦也是好的。有一次,我梦见路上躺了无数枚硬币,有一分的,二分的,还有五分的,自己两只手不够用,只管捡五分的大钢镚。心想,回去交给母亲,她就再也不用为油盐发愁了,那只桀骜不驯的母鸡爱不爱下蛋,我也不管了。

    这便是我对钱的记忆。

现代文阅读,回答1-5题。

                                                                                                                界  河

(希腊)萨马拉基斯

命令很明确:禁止下河洗澡!同时规定沿岸二百公尺内为禁区。

大约三周之前,他们来到河岸这边驻扎下来,对岸就是敌军——通常被称之为“那边的人”。

河两岸的纵深处尽是茂密的丛林,林子里驻扎着敌对双方的部队。

据情报,那边有两个营,但他们并未发动攻势。谁知道眼下他们正打着什么鬼算盘。与此同时,双方都派出哨兵隐蔽在两岸的密林里,戒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

记得他们初抵此地时,还是春寒料峭。然而几天前却突然放晴,现在竟是明媚和煦的春天了!

第一个偷偷潜下河的是一位中士。一天早晨,中士下河潜入水中。不久当其爬回此岸时,肋下已中了两弹,后来只活了几个小时。

翌日,又是两个士兵下河去了。没有再能见到他们,只听到几阵机枪的扫射声,然后,便是一片沉寂。

此后,司令部就下了那道禁令。

然而,那条河依然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一听到潺潺流水,渴望便从他们心底油然而生。两年半的野战生活已使他们变得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在这两年半里他们享受不到一丝的快乐。现在他们却邂逅了这条河,可司令部的命令却是……

 “这该死的命令!”那天夜里他忿忿地诅咒道。

夜里,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远处,滔滔的河水声萦绕在他的耳际,仿佛家乡节日演奏的合唱,令他不得一丝安宁。

对,明天要去,他一定要去——让那禁令见鬼去吧!

其他的士兵正睡得很香,最后,他也渐渐进入了梦乡。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起先,他似乎见到了它——一条河。河就在他的面前,期待着他。他站在岸边,正欲跃入水中。一瞬间那条河竟然变成了他的恋人——一个肤色黝黑、年轻健美的姑娘,她正待他奔来,可是他没有能朝他跑去,因为一只无形的手仿佛紧紧攫住了他的后背。

他醒了过来,精疲力竭,天还没有亮……

终于来到河边。他停下脚步注视着它。瞧这河!一连几个小时他都在担心这只是一种想象,抑或只是他们的一种幻觉,一种错觉。

天气多好啊!他把衣服和枪靠放在树干旁,纵身跳入水中。一俟他赤裸的身躯进入水中,承受了两年半的折磨,他那迄今还留有两颗子弹刻下的疤痕的肉体,顿时感到变成了另一个人。无形中,宛如有一只拿着海绵的手抚过他的全身,为他抹去这两年半中留下的一切印迹。

左右两岸,鸟群在自由飞翔,有时它们盘旋在他的头顶,和他亲昵地打招呼。

他时而仰泳,时而侧泳,任凭自己随波逐流。他还不时进行长长的潜泳。

少顷,顺流漂下的一根树干出现在他的前方。他一个长潜试图抓住树干。他果真抓住了!他恰巧就在树干边浮出水面。真是太妙了!可就在这瞬间,他发现约在三十公尺开外的前方有一个脑袋。

他停下来,想仔细看清楚。对方也看到了他,也停了下来。两人面面相觑。

倏地,他一下子又恢复了原来的自我——一个经历了两年半战火洗礼的士兵。

他无法断定面对他的那个人是否是自己的战友,抑或是那边的人。他们都惊得呆若木鸡。一个喷嚏打破了平静的僵局。这是他打的喷嚏,像往常一样很响。紧接着对方开始向对岸快速游去,他也分秒必争。两人使尽全力游向自己的岸边。他先上了岸,奔到那棵树下,一把抓起了枪。还好,对方刚出水,正朝自己搁枪的地方跑去。

他举起枪,开始瞄准。对他来说,要打中对面的脑袋实在再简单不过的了。对方赤裸着身子在约二十米的地方奔跑,这是极易瞄准的活靶子。

不,他没有扣动扳机。那边的人就在对岸,恰似娘胎里出来的一样,赤条条一丝不挂。他站在这边,也赤裸着身子。

他不能扣动扳机,两个人都是赤条条的,赤条条的两个人,一丝不挂。没名没姓,没有国籍,没有穿咔叽布军装的自己。

他不能扣动扳机,他觉得此刻这条河并没能把他们隔开;相反,却把他们联合在一起了。

当对岸枪声响起时,他只是瞥见有几只鸟被惊起。他倒了下去,先是颓然跪下,随之整个身子直挺挺地扑倒在地上。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小题。

34个鸡蛋

    李暖暖从家里跑了。

    李暖暖是跟她爸赌气走的。原因很简单,她已经快混完大学,马上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了,理所当然地要求她身份显赫的爸爸给她找一份好工作。李暖暖的爸爸说:“你做梦吧。”

    李暖暖去的地方,是甘肃和青海交界的一个小地方。那也不是李暖暖盲目跑去的,学校早就动员他们去西部做志愿者,李暖暖只是一赌气报了名而已。

    半年后,在李暖暖她妈也就是我二婶的要求下,我决定趁着出差的机会去看看她。可以想像我的行李有多重,大包小包的包裹里,竟然还有果冻和巧克力。李暖暖的妈妈说,那是李暖暖最爱吃的。没办法,我就拖着几大袋子的零食上火车,下火车,转大巴,下大巴,再转小公共汽车,结果还要步行三公里。那里全是土路,又刚刚下过雨,泥泞得根本抬不动脚。

    而就在我决定扔掉那个装果冻的袋子时,碰到一个赶着毛驴车的男人。得知我找李暖暖,他二话没说就把我连人带东西全放在毛驴车上。半个小时后,他将我带到了那个镇。很小很小的一个镇,只有一条街道,两旁的房子低低的旧旧的,走到那条街的尽头,转个弯,男人指着一个低矮围墙围起的院子说:“那就是学校。”

    下课了,许多孩子跑出来。男人跟一个孩子说了什么,那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小男孩飞快地跑进一间教室,拉了一个女孩出来。

    女孩穿简单的黑色纯棉T恤和黑色牛仔裤,乌黑的头发短而整齐。她抬起头来看我。那个瞬间,我看清了女孩的面容。我心疼了。我的堂妹李暖暖,她黑了,瘦了,她还剪掉了她一直最最喜欢的长头发。

     “李大强!”李暖暖在呆了片刻后大喊一声,一把就抱住了我。身边那些孩子不明所以然,在我们拥抱的时候,哄笑着围在了一起。等李暖暖终于从我怀里抬起头时,我看到她哭了。

    那天下午,李暖暖在镇上最好的一家饭店招待了我,还有她的三个学生。李暖暖说,他们是班上最穷的孩子,可能只有春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肉。那顿饭,我几乎吃不下去,只陪她一起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地吃着。我说再要两个菜,却被她制止了,她小声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别人可以生活得很优越,也不想让他们为此过早地自卑。”

    吃过饭,李暖暖叮嘱几个孩子回家,然后我们回到了她的宿舍。李暖暖说,这是全校最好的房子,窗子是玻璃的。墙壁显然是刚刷过不久,不均匀的白色石灰覆盖不住曾经的许多污渍。“暖暖,”我说,“反正也快半年了,你跟我回去吧。”她摇头,很坚决地说:“不行,我答应了这些孩子,一定把他们送到初中!”

    原本,李暖暖和她爸赌气,非要去个最穷的地方,以折磨自己来惩罚她爸。结果,她就来了,但她来后还没放下行李就后悔了。她没见过这么穷的地方,还有那么破的学校,那些教室的窗子竟然冬天全部都堵上,夏天全部敞开,根本没有玻璃。还有那些孩子,都是脏兮兮的……

    李暖暖当时就想走了,但是她没有走掉,因为所有孩子的家长,竟然都在学校里等她。那些面容卑微的家长等在那里,是为了给她——一个愿意来教孩子们英语的老师鞠躬的。当那些乱蓬蓬的脑袋一齐低下去,李暖暖的脚就被钉在了那里,花白头发的校长拿过了她的行李……

    李暖暖的班里有32个学生,从她上课的第一天起,第一排的第一个孩子,拿了一个鸡蛋给她,说是她妈让拿的。第二天,第一排第二个孩子也拿了一个鸡蛋给她,那是个羞涩的男孩,给她鸡蛋时脸红红的,不说话……结果32个孩子每天都轮流着拿鸡蛋给她。她以为鸡蛋都是大人让拿过来的,直到有一天,她收到第34个鸡蛋的那天,那个羞涩的不说话的男孩第二次给她鸡蛋,而男孩的奶奶找到了学校告状,说孙子偷家里的鸡蛋。这时她才知道了真相:为了留住她,那些孩子商定,每天送她一个鸡蛋。那个男孩叫路生,早早就没了父母,与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

    那天,她抱着那个脏兮兮的男孩放声大哭。在牛奶巧克力中长大的李暖暖,隐藏在心底23年的爱心,被34个鸡蛋瞬间唤醒了。

    晚上,我和李暖暖在屋里分那些果冻和巧克力。她分得非常仔细,专注的样子很像一个给孩子分食物的母亲。

    第二天,李暖暖把我送到车站。在车站,李暖暖一直叮嘱我回去要给她集资,说:“越多越好,没钱给东西也行,给什么要什么。”然后,依旧怨怨地说:“跟我爸要,就说我需要20万赎身。”

    我答应着,心里始终酸酸的。李暖暖,她认真了,她在认真地过着她现在的生活。我知道有一天,李暖暖会离开那里,回到她曾经生活的地方,可是回来的,已经不会再是曾经的李暖暖。她爸说,等到暖暖回来,我要让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我把这话传给李暖暖,她呵呵地笑,说:“这老头,我原谅他了。”

(摘自《中外文摘》,有删改 )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高贵的慈善

李良旭

    ①母亲在街头摆了个小摊卖茶叶蛋:一个小火炉,钢精锅里煮着热气腾腾的茶叶蛋,袅袅香味在街头弥散开来。路过的人们,常常被这扑鼻的香味吸引,情不自禁地走过来,买上一两个茶叶蛋,呵着热气,吃着香喷喷的茶叶蛋,感到特别的温暖和舒坦。一块钱一个茶叶蛋,物美价廉,很受消费者青睐。

    ②母亲70多岁了,本该在家好好享受清福了,可母亲却闲不住,硬要到街头去卖茶叶蛋。母亲说,一个茶叶蛋赚不了几分钱,但看到人们喜滋滋地品尝她煮的茶叶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③看到母亲喜欢干这件事,我们做儿女的也只好由着她了。就这样,在街头卖茶叶蛋,成为母亲生活中最快乐的一件事。

    ④每天收摊回来,母亲总是将一小袋硬币倒在桌子上,认真地清理着。不经意地,我发现母亲总是从一堆硬币中清理出几块放在旁边。我问母亲,这几块硬币为什么不和其他硬币放在一起?

    ⑤母亲笑了笑,说道,这是几块类似1元硬币的游戏币,不是钱。

    ⑥我拿起一块仔细一看,还真是游戏币呢。

    ⑦我说道,那您以后要注意了,不要总收到这种游戏币。母亲笑道,我早知道是什么人给的这种游戏币,不过我从没有说过他。

    ⑧我一愣,问道,您知道是谁给的,为什么不说呢?母亲说道,这是一个捡破烂的老人给的。母亲慢慢向我讲述起发生在老人和她之间的故事。

    ⑨那老人每天佝偻着腰,花白的头发,手里拿着一个蛇皮袋,里面装着废纸、废塑料什么的。他每天从母亲摊位前经过,闻着香喷喷的茶叶蛋,流着鼻涕,眼睛里露出饥饿的神色。他犹豫了很长时间,然后从口袋里颤巍巍地掏出一枚硬币递了过来。老人的目光极力躲闪着,不敢和母亲对视。母亲接过硬币用手一摸,就知道这是一枚游戏币。A.母亲知道,老人饿了,对他来说,要佝偻着身子走多远的路,拾多少破烂,才能卖到一块钱啊。母亲眼睛湿润了。什么也没说,母亲递给老人两个茶叶蛋,说道,一块钱两个茶叶蛋。B.老人双手接过茶叶蛋,眼睛里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就这样,老人每天经过母亲的小摊前,踟蹰一会儿,就会从口袋里颤巍巍地掏出这样一枚游戏币来。母亲假装不识,接过这游戏币,热情地递上两个茶叶蛋。

    ⑩母亲说,如果我说送他两个茶叶蛋不要钱,他肯定不干,收下老人递过来的一块类似硬币的游戏币,对老人来说,就是一种尊严。

    ⑪我不禁被母亲的慈善之心深深地感动了。对于母亲来说,施舍也是要顾及对方尊严的。

阅读《坐在过道里的民工》,完成小题。

坐在过道里的民工

非 鱼

    在异乡。

    我想去一个叫“马道”的街道看看,大家都说那里是这个城市的“核”。刚踏上公交车,还没来得及找个合适的位置,就听见身后大呼小叫。

    不用看,肯定是刚才在车站候车的几个民工。他们和所有的民工一样,家在手里拎着:破旧的蛇皮袋,装着一床被子,几件换洗衣服,走到哪儿,哪儿就是“家”,或者是工地,或者是街头。似乎永远梳理不顺的头发,似乎永远洗不干净的脸和手,让他们始终保持着明显的特征。

    他们提着、拖着“家”上来,毫无顾忌地大声叫嚷着,然后把“家”放在中间过道上,一屁股坐了上去。车在行走,不断有人上上下下,车内的人越来越多。这几个民工依旧在大声谈论一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人更多了,过道拥挤起来,坐着的他们有些碍事了。有人小声发出抱怨,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不被他们的“家”蹭到。抱怨声越来越大,说他们挡了道,一个胖乎乎的老太太大声呵斥,一个民工指指他的包袱卷:“你可以坐上去,也可以踩,没关系。”老太太鄙薄地瞥了一眼:“我才不坐。”

    拥挤的人群和喧闹的说话声,我渐渐听不清楚自动报站名的声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在那个叫马道的地方下车,更看不清楚车窗外。

    我问坐在我身边的一个姑娘:“马道街快到了吗?”

    她头也没抬:“还早呢。”

    “还有几站?”

    她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不屑于回答,始终再没有吭声,一直悠闲地看着窗外。

    又过了几站,我忍不住又问身边一个站着的大姐:“现在到哪儿了?”

    她似乎也不太熟悉,看了看说:“似乎是一附院吧?”

    “马道街还远吗?”

    她说:“我也不知道。”

    我很纳闷,这个城市不至于有那么大吧?

    车里的几个民工依然在大声地说着话,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周围人也在说着话,抱怨着几个民工,抱怨着公交车,抱怨着其他的一些事。

    车拐了个弯,一个民工很促狭地喊了一嗓子:“前方到站马道街。”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扭头看了看他,他正低头摆弄系在蛇皮袋上的一堆铁丝,另几个民工还在继续说话。

    街道渐渐窄起来,人渐渐多起来,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小店铺, 还有人力车, 依稀是旧时的繁华。

    那个民工又喊起来:“马道街到了,有在马道街下车的乘客准备下车了。”他模仿着公交车的售票员,有着浓重家乡口音的普通话惹起了几声哂笑。

    我明白了,他在提醒我,该下车了。

    又扭头看他,他依然在摆弄那堆铁丝,好像从来就没有张口说过话,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属于他,和他无关。

    很显然,他和我一样,不属于这个城市。

    车门打开,我从他们身边挤过去,和很多人一起从他们身边挤过去,下车,站在异乡的马道街上,看人来人往,车来车往。

    所有在异乡的温暖,只有来自那个坐在过道上的民工,那个一直摆弄铁丝的民工。

(选自新浪网,有删改)

阅读《一根拐杖》,回答下题

一 根 拐 杖

朱成玉

①14岁那年,我正在上初中,父亲在工地上不小心摔断了右腿。医生说至少得休养一年半载才能好,这可愁坏了父亲,全家人都指望着他挣钱呢。

②父亲是个待不住的人。刚刚休养了半个月,就让母亲给他弄了一副拐杖。他说家里太闷,要出去溜达溜达。让我们想不到的是,就是这样靠拐杖支撑着走路的父亲,晚上回来的时候,照样神奇地给我们挣回了钱,尽管只有十几元。原来,父亲在步行街那里,找了一份发广告的活儿。想着父亲右腿上裹着厚厚的石膏,拄着拐杖,在那里一站就是一天,我的心里,仿佛飞进去一只凶恶的马蜂,不停地扎着我。

③周末,我要替他去发广告单,他不允,让我在家复习功课。我却偷偷跟着。那天很热,我看到父亲脸上的汗水肆意流淌,可是两只胳膊要架着拐杖,手里还拿着厚厚的一摞广告单,没办法去擦。我想过去帮父亲擦擦汗,又担心他责骂我,只好在那里暗自替父亲难受着。

④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⑤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摇摇晃晃走过父亲的身边,忽然就晕倒在地上。呼啦啦地围上来一帮人,却没有一个去扶的。我听见有人小声议论,说前几天有个年轻人救了一个老人,却被老人讹上了,最后那个年轻人在医院花了近千元的冤枉钱,真是叫人寒心。这大概就是一大帮人没有一个肯施以援手的原因吧。

⑥这是一群麻木的人,我向人群中那一张张脸望过去,每一张都写着冷漠。不,有一张脸是个例外,如同千万枯藤上唯一鲜活的一片叶子,上面写着焦急。我看得真切,那是父亲的脸!粗糙的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却光滑得如同一面镜子,映照了人的真心。

⑦父亲拄着拐杖,费力地拨开人群,蹲下来,为老人掐人中穴……原来老人中暑了。老人醒过来,向父亲道谢,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像一支风中摇曳的蜡烛,随时都有可能被吹灭的危险。父亲递给老人一根拐杖,“拄着点儿走吧,能稳当些。”

⑧“谢谢,那你怎么办?”

⑨“没啥,我这不是还有一根吗,我只是断了一条腿,一根拐杖足够了。”

⑩瘦小的父亲渐渐高大起来,早上明明刚和他比过个头儿来的,可是现在却觉得自己比父亲矮了不少。

⑪没了拐杖,我本以为父亲会摔倒,可是父亲没有,虽然站在那里有点儿摇晃,但却是像一棵树,只是摇晃而已,不会倒下。因为他的脚下有根,很深很深的根。人群并没有散去,开始有人伸出手来,一双、两双、十双……枯藤开始发出了新芽儿!

⑫我们太习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各扫门前雪,整天一副麻木不仁的模样,灾难来临时的呆若木鸡,邪恶当道时的熟视无睹,都会令你的灵魂左右飘忽,摇摇欲坠

⑬父亲让我懂得,每个人都需要一根善的拐杖,使自己的灵魂不至于在风雨飘摇的尘世摇摇晃晃。

⑭一根善的拐杖,可以让你的人生站得稳当一些。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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