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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多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人教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一单元第2课 爸爸的花儿落了同步练习

读课文《 爸爸的花儿落了》,爸爸表面上严厉,实际上却充满爱心,教女有方。体现在(   )

A、严格要求孩子,不能养成懒惰的恶习。 B、鼓励孩子要坚强,无论什么困难的事,只要硬着头皮去做,就闯过去了。 C、故意不去参加女儿毕业典礼,锻炼女儿。 D、自己生病,让女儿担当起整个家的责任。
举一反三
阅读《海子爷与老雪狼》(郭雪波)一文,完成下列各题。

      ①漠北。苦寒之地,有一大泽,老百姓管它叫天海子。天海子西畔一隅,扎着一座地窖子,里边住着海子爷。

      ②可以这么说,天海子周边百里就剩海子爷这么一位两条腿的活物了。当初大迁徙,儿孙们跪着求他,一块儿走了吧。海子爷晃脑袋说,不。儿子说,这儿已没法活人了。海子爷说,我有法活,开春儿我就往海子边儿撒草籽儿插树条子。儿子没辙,留足过冬食物抹着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可没有熬到过年,一场沙尘暴就把他的房子卷翻了,老汉便挨着天海子挖了一个地窖子穴居起来,就如一只老狼苦守着这片被弃的土地。

      ③天海子边崖下有一洞穴,洞口上遮着沙蓬子。海子爷每天那经过都要吹吹口哨。那丛沙蓬子下便有了动静,若有若无的两点绿光十分微弱地在那里闪动。海子爷的嘴角呈现出微笑,心说:老伙计,还活着,活着就好。

      ④如往常一般,海子爷到天海子冰面,就往冰窟的深水放鱼钩鱼线。等着鱼儿咬钩。今天的头条鱼,半个时辰之后才上钩。海子爷从钩上取下那条鱼往身侧土筐里扔,习惯地回头望了望,想到不远处蹲着的老雪狼,兀自笑了。每当扔头条鱼时,他都会这样。

      ⑤那是三年前的事。当他把头条鱼扔进身侧土筐里,转瞬,鱼就被一只老狼叼走了。那老狼一瘸一瘸的,跑起路来歪歪扭扭,海子爷很快就追上了。他惊诧了:这老雪狼竟是他多年前的“冤家对头”﹣﹣当年被人们围剿后逃脱的那只母狼。海子爷还清晰地记得,它和一只公狼被大伙围剿到天海子边,公狼为保护它而掉进天海子的那一刹那,它惨烈的嚎叫。想到这,海子爷盯视片刻,挥挥手说,你走吧!老雪狼低垂的雪色长尾冲海子爷摇了摇,咬着鱼蹒跚而去。海子爷一直目送着它回到天海子边沙崖下的那个洞穴,他终于相信了母狼一直守着天海子的传说。

      ⑥想到这些,海子爷便心生感叹。在冰天雪地的海子边,也只有他偏不肯逃离这片故土,还守在这里了。这些年,他们仿佛就成了一对彼此熟悉的伴儿守在这片荒漠。

      ⑦海子爷每天钓完鱼,路过老雪狼的岩洞,总要从筐里拣出一条鱼,扔过去。老雪狼待他走远,便从那丛沙蓬子后走出来,找到那条鱼,冲着海子爷的背影呜呜嚎两声,便转回穴内。今天也不例外。

      ⑧当日夜里,北风刮得紧。天海子边传来老雪狼的哀嚎。一早醒来,想到老雪狼昨夜的哀嚎,他放心不下要去看看。到了洞口,海子爷依旧吹起口哨,似有似无的绿点过了好久才出现,他松下心来。

      ⑨他下到天海子的冰面,凿了两个冰窟把鱼线放下去。可等了半天鱼就是不咬钩,海子爷冻得坐不住了,装备收线回家。突然,鱼线哧溜溜往水里窜,海子爷大喊一声“好大的鱼!”他拼命拽住线不松手。大鱼拼命地往水下逃窜。他猛地一个趔趄,便被那根鱼线倒拽进了冰窟里。海子爷从水下挣扎着冒出头,攀住冰窟边沿,攀爬,滑落,他的四肢开始变得僵直、麻木,海子爷有些无望了。突然,他的衣袖被什么紧紧地拽住了,抬头一看,竟是那只老雪狼。此时,老雪狼一双昏花模糊的老眼冒出很强的绿光,低着头,弓着腰身,撅着屁股,拼命拽拉渐渐下沉的海子爷。

      ⑩“谢谢你,老伙计!”海子爷冻紫的嘴巴张了张。

      ⑪唿儿﹣﹣唿儿。老雪狼的喉咙里滚动有声,显然催促着海子爷赶紧使劲爬。可他麻木的四肢已经不太听使唤。老雪狼恼怒起来。呜呜低吼着,咆哮着,又拉又拽。老雪狼不走,也不松口,只一个姿势,低着头,弓着腰身,撅着屁股,拼命拽拉渐渐下沉的海子爷。慢慢地,它的身体变得僵硬,它的尖嘴自咬上海子爷的袖子就没有松开过。姿势也没有改变过。渐渐地,它的身躯连着海子爷一起被冻硬冻僵,纹丝不动了。

      ⑫海子爷和老雪狼就成为一对连体的活标本,仿佛是一对冰雕矗立在天海子空旷的冰面上,成为天海子的一部分,守护着这片天和地。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A)这么大的人,拉上那么美的车,他自己的车,弓子软得颤悠颤悠的,连车把都微微的动弹;车箱是那么亮,垫子是那么白,喇叭是那么响;跑得不快怎能对得起自己呢,怎能对得起那辆车呢?这一点不是虚荣心,而似乎是一种责任,非快跑,飞跑,不足以充分发挥自己的力量与车的优美。那辆车也真是可爱,拉过了半年来的,仿佛处处都有了知觉与感情,祥子的一扭腰,一蹲腿,或一直脊背,它都就马上应合着,给祥子以最顺心的帮助,他与它之间没有一点隔膜别扭的地方。赶到遇上地平人少的地方,祥子可以用一只手拢着把,微微轻响的皮轮像阵利飕的小风似的催着他跑,飞快而平稳。拉到了地点,祥子的衣裤都拧得出汗来,哗哗的,像刚从水盆里捞出来的。他感到疲乏,可是很痛快的,值得骄傲的一种疲乏,如同骑着名马跑了几十里那样。

    (B)冬天又来到,从沙漠吹来的黄风一夜的工夫能冻死许多人。听着风声,祥子把头往被子里埋,不敢再起来。直到风停止住那狼嗥鬼叫的响声,他才无可如何的起来,打不定主意是出去好呢,还是歇一天。他懒得去拿那冰凉的车把,怕那噎得使人恶心的风。狂风怕日落,直到四点多钟,风才完全静止,昏黄的天上透出些夕照的微红。他强打精神,把车拉出来。揣着手,用胸部顶着车把的头,无精打采的慢慢的晃,嘴中叼着半根烟卷。一会儿,天便黑了,他想快拉上俩买卖,好早些收车。懒得去点灯,直到沿路的巡警催了他四五次,才把它们点上。

阅读下文,根据要求回答问题。

滴水之恩

    ⑴紫红色的天空渐渐变成暗黑,我孤单地走在村路上。

    ⑵为了寻找据说矗立在附近田野中的“字库”古塔,我来到这个金黄菜花亦开亦败的陌生乡间。当我绕过好些小桥流水人家,再寻回先前下车的小街时,早已错过了返程的班车。想起明早课堂上那十多双渴求知识的眼睛,我踏上了30里的归途。

    ⑶雷声从远处沉沉地压过来,闪电已在天边耀眼地勾勒……

    ⑷我边走边期盼着能搭上顺路的车。一辆卡车嘶吼着爬上山坡,然而司机丝毫不理会我极力挥舞的手臂,绝尘而去。

    ⑸雷声越滚越近,大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瓢泼而下。

    ⑹终于,一辆小拖车被我拦在了路中央。烟尘未散,我已冲到了驾驶室的窗下。看到司机的一瞬间,我便认出了他……

    ⑺几个月前,我来到马山小镇见习,看见他颓废地斜靠在土墙根下,衣衫不整,须发蓬乱,无神地半合着眼。人们在他身边窃议着,却不愿多事,怕帮助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会给自己惹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虽然这个潦倒的人并没有在面前放一只乞讨钱币的碗,但我确信,他一定又渴又饿,于是我到几步之外的茶水摊买了一杯水、一块糕递给他。他无神的眼并没有因我的热心而闪亮,他甚至都未抬眼看一看,便自顾自地吞食起来。“快散集了,要去哪里,你也该去了。”我规劝了那个流浪汉一句,便走开了。

    ⑻眼前这个人虽然整洁而精神,我还是认出了他。我焦灼地问:“去马山吗?”他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连声道谢,赶紧爬进了驾驶室。

    ⑼小拖车颠簸着,他燃着的烟头,红红的亮点忽明忽灭。“你是马山人?”他问。我摇摇头:“不是,我在那儿见习。”他有点失望:“我倒曾遇到过一个马山人呢,那真是个好人。”话题断了,黑暗中,他似乎笑了笑。

    ⑽四周静静的,只有雨点叩窗的脆响。他忽然说:“说起来那次去马山,怪难为情的。那时我赌输了,输得精光,被撵出来,没脸回家,流落到马山,有个人给我水喝,给我吃的,可惜我不认得她,要不,真得好好谢谢她。”我试探道:“就因为那个人送你一点水、一点吃的吗?”

    ⑾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懂,我那时候心灰意冷。她劝我:‘快散集了,要去哪里,你也该去了。’我听了她的劝告,回家了。唉,我真的不知怎样感谢她,要不是她那一杯水、一块糕、一句话,我现在还不晓得会怎样呢!”

    ⑿他没有认出我来。我心中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想不到那件小事会对他帮助那样大。“我也很感谢你,要不是搭上你的车,这会儿我还在山路上挨雨淋呢!”我决定不提看见他潦倒情形的就是我。因为我不仅想维护他的尊严,还想让他拥有一份完整的助人的快乐和自豪。

    ⒀他听了果然高兴:“其实你也不用谢我,要谢该谢那个给我水喝的人。那次之后,我才晓得,人有时候是多么需要旁人帮一把啊。”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徐徐吐出。我用力的点点头。

    ⒁“马山到了!”他刹住车。我道着谢,请他下来喝杯热茶休息一会儿。他笑了笑,一边倒车一边说:“我还得赶回去运货呢——本来,我的车是不到马山的。再见!”雨滴在车身上,溅出了大朵大朵亮丽的水花……

    ⒂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当初的滴水之恩,在后来的生活中却得到了别人的涌泉相报,举手之劳,换来的是爱心的传递。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名人墙

王伟华

    哥已经来弟家三天了。

    哥终于支支吾吾,把自己的来意讲明了。

    弟是将军,是小清河村里走出去的最能的人,也是乡里有名、县里挂号的人。哥是小清河村村支书,早已退了很多年了。退了的哥偏偏不肯安生,喜欢乱操心,家乡的雨季眼看就要来了,小清河就要变成黄水河。河上无桥,村民出行,村里的孩子们来来回回上学又成了问题。哥在新任村支书面前夸下海口,他去省城找他家老三,一定要把修桥的钱给化来。

    哥,不是兄弟我不念乡情,我确实有我的难处。家大业大是不差,可向我伸手的地方也多啊……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回去好好跟嫂子过日子吧,折腾啥呢?你一手能翻了咱那穷窝儿的天么?

    弟满脸真诚,说得哥红着脸低了头。

    哥走了……

    哥没再向弟开过一次口,回家他闷闷地跟新任村支书说:老三有难处,咱不能难为他。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桥,咱自己修吧。

    哥带头把自己存的那点儿养老钱全拿出来,又挨家挨户去动员:再苦不能苦孩子啊。那些心下犹豫的村民也就不再好说什么,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小清河上人欢马叫,热腾腾地忙活起来。没有谁号召,顺其自然,哥成了建桥的大总管,从桥体设计到材料的置备,他都一手操管。七十多岁的老头儿了,驮着背,顶着一头白发,在人声喧嚣的工地上,指挥人,指挥车。有爱开玩笑的年轻人从“嗵嗵嗵”的马达声里冲他大喊:大爷,我看您有大将军的风度。

    工地上噪音太大,哥听不清,但从对方脸上的表情明白些什么。他咧开嘴,笑得憨,也笑得欢,露出黑黑的空牙洞来,额前的一缕白头发在风里一下一下的翻。

    桥修成,一座漂亮又结实的双孔石拱桥,青石桥体,白沙路面,神气地横跨在小清河上,蛮横了多少年的小清河一下子驯顺了,不再张牙舞爪,河水从桥孔下钻过去,柔顺地顺河堤而下。村民们到河对岸去种田,不再用肩挑手提,三轮机动车可以开到家门口,孩子们上学不再用大人护送,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就过了河。村里再没有牲畜掉下河淹死这些让人烦恼的事儿了。

    修了一座桥,把哥累得不轻。原来就有病的人,身体越发弱下去。他要拄着拐棍才能从家走到桥上看看。夕光晚照中,村里上空的炊烟袅袅地升上天空。牛羊归圈,孩子放学村民扛着工具慢悠悠回家。满头银发的哥拄着拐棍站在桥头,被西天的云霞镀了一身的金粉。像一尊塑像

    大爷好啊。

    大爷爷好。

    ……

    每一个过路的人,看到桥头上伫立着的哥,都会恭恭敬敬向哥打声招呼。

    哥回应着,脸上的笑意久久不去。

    哥给弟打电话,说小清河上有桥了,小车可以一直开到家门口。哥想弟了,年纪越大,越是牵念。弟却总是那么忙,今天出差,明天开会,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

    哥便不再说什么,叮嘱几句,挂电话。

    弟回来时,哥已经缠绵病榻多日。弟不是专程回来看哥的,是回来参加县里的一个活动。县里要树一面名人墙,把全县在全国各地的显要都召集回来,给他们立传扬名,也是对县里的一项宣传。

    弟说,这是县里的大事,自己再怎么忙也要回来啊。

    是,是该回来。人不能忘本。哥拉着弟的手亲不够。

    呵,你以为他妈的他们白请我回来啊,每个人都要带着货回来。一个名字刻上去,二十万。弟还是那气度,当将军当惯了,说起话来。

    二十万块?二十万啊……哥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了去,他的肝又开始疼了。疼得他直抽凉气。二十万块,我们乡下人几家一年不吃不喝也攒不够二十万。我们修桥才花了四万多……

    花二十万,就为把名字刻到石头里,哥到死也没想明白弟这算的是哪门子账。

(选自《2014年中国微型小说精选》,有改动)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来学校的父亲

    ①上课的时候,父亲来了。穿过长长的走廊,父亲站在教室外的窗门边,他侧着身子朝教室里张望,他在努力搜寻着他熟悉的那张脸。

    ②父亲的头发有点乱,汗湿的发丝粘胶着,他的脸黑油油的,泛着亮光,父亲穿着件粗布衣,左肩上,贴了块补丁,脚上是一双解放鞋。父亲的腿裤卷着,他劳动时都是这么卷的。

    ③父亲在众多的人头里找到了他,笑了,这傻儿子,父亲心里骂了声。父亲的笑似菩萨的笑,诚恳善良,且带着点儿童的天真。

    ④下课铃响了,儿子跑出教室,站到父亲面前。父亲的眼光在儿子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边呵呵地笑,傻笑,眼两边的皱纹挤在一起。儿子的脸忽然红了,因为好多同学在看着他们。儿子拉拉父亲的衣服说:“到那边去吧。”

    ⑤那边是学校操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走动。在一棵老槐树下站定,父亲伸出右手,一只粗cāo_____宽大的手,这只手抚摸着儿子的头,继而又抚摸儿子的脸。儿子的脸上感到一阵(cāo)辣辣的,似有块毛板子磨过,但是儿子心里很抒畅很激动,父亲很久没有这般抚摸过他了

    ⑥父亲问:“学校里过得惯么?”儿子点点头。父亲问:“读书吃力么?那么多书。”儿子点点头。父亲说:“那天的事,心里还记恨么?”儿子咬了嘴唇,沉默不语。父亲落了眼光,停了停,父亲说:“那天,那天我的脾气暴了点。”父亲说这话时,喉咙里咕噜一声,脸僵成了一块。儿子还是没有响,他的眼睛湿润了

    ⑦那天傍晚,儿子向着一边在灶头炒菜的母亲要五十元钱,说要交班委费。母亲说手头暂时挤不出,能否向同学先借借,下个月再凑给你。儿子不高兴了,粗起喉咙说,借借借,我可没有这脸皮!见母亲仍在忙着炒菜,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儿子就要上前去夺母亲的锅铲。其时,父亲正在洗脚,当即发了火,一脚踢翻了脚盆,赤脚起身把拳头打到儿子身上。那个晚上,儿子逃出了家门,在村里游荡一圈后,在家附近,他忽然听见奶奶的声音传来,娃啊,你在哪里?你爸不打你了,回来哦。在黑黑的夜里,奶奶是看不见他的,奶奶一边走,一边呼唤着他,奶奶的声音颤颤的。儿子贴着墙边,眼睛湿润了

    ⑧父亲望着儿子的眼睛,说:“我是顺路来看看你的,今早我拉了一车柴禾来镇上卖。嗨,这柴还是你星期天帮忙砍的呢!”儿子的脑海里闪出一幕:深深的大山里,一大一小两个人。大人骑在高高的松树枝丫上,挥舞着,狠命地砍着树枝。儿子在底下,头顶着个草帽,把砍下的松树枝一一拖拢来。清亮的砍柴声久久地回荡在山谷里。

    ⑨父亲说:“要好好读书,嗯?”儿子点点头。父亲把手伸进内衣口袋,摸出一包折叠着的油布袋,拿出五十元钱,递给儿子。儿子看见父亲的手背上爬着几条蚯蚓似的青筋。父亲说:“留着慢慢用,要好好读书。”儿子握住了那留有父亲体温的钱,使劲地点点头。父亲说:“我回家了。”走了几步,又折回身,父亲对着儿子嘿嘿地笑,说:“忘了,忘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桔子,塞到儿子的手里。父亲说:“前几天,你表姐来看你奶奶,拿了几个桔子来,你奶奶藏着留给了你。”

    ⑩儿子送着父亲到学校门口,在传达室边上的墙角,父亲拾起一根挑柴用的扁担,扁担的一头缠绕着几根麻绳。父亲扛着扁担走出校门。儿子问:“走路回家么?”父亲答:“走路。”一边走,父亲一边扭过头,朝儿子挥挥手。儿子站着不动,看着父亲的身影一晃一晃走远去。儿子的眼睛又湿润了,泪水簌簌地流下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留守乡村的爷爷

蒋曼

    ①孩子的爷爷在乡下,八十多岁了,嗓门宏亮,身体硬朗,还能参加各种劳动。他似乎从未有退休打算,每天都很忙碌,忙着照顾他的鸡、鸭、蔬菜和庄稼。

    ②前不久,接他到城里住过几天,可他老是记挂着乡下:菜该灌肥,该撒点草木灰,寄养在邻居家的看门狗还是天天回来睡,水沟要刨刨,不然树苗的根要烂了,母鸡们都下蛋在山上,便宜了黄鼠狼。在他的土地上,有太多需要他的物和事,从未有被生活丢弃的感觉。

    ③从爷爷身上,我看到这样一个老人,面目黝黑,衣衫褴褛,在与土地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大自然慷慨地把尊严和自豪传给他,二十四节气镌刻进他的血脉,知道什么时候劳作,什么时候休息。

    ④平常日子,他会仔细地安排家里地里的活计。菜长出来了,鸡长大了,就在它们之间编一道竹篱笆;赶场时,买点不常见的菜苗,种出来,看着都感觉稀奇。天燥地旱,他不着急:“没啥,油菜今年长得好,天干油分足。”如有阴雨,他也会安慰家里人:“稻子灌浆的时候,雨水多,不空壳。”某年洪水来犯,他也如此淡定:“这土肥沃啊,明年又种嘛。”数十年与土地亲密相守,其经验足够让他从容不迫。

    ⑤乡村老人对死亡有一种独特豁达,生死本是自然轮回,荣衰不只是庄稼和草木。爷爷能在一岁一枯荣的山野田间洞悉生命秘密。在乡村,死亡从来不是禁忌,到了高龄岁数,他们会早早地请来风水先生,选好墓地,准备好寿木,放在堂屋里,每年会亲自刷一遍漆,红色的或者黑色的,平时用来储存需要干燥的粮食,最后,存放自己。

    ⑥孩子的爷爷喜欢种树。我老公考上大学,他高兴地在村里小学种下一排香樟树,现在还都郁郁葱葱,生长在已被废弃的小学校里。我们结婚时,他建议我们种一棵树,然而在水泥森林的城里,连人都难以安顿,我们在哪里可以种下属于自己的树呢。

    ⑦有了小孙女,爷爷说:“我在乡下给孙女种了棵香樟树,以后她大了,树也大了。”爷爷说不来动听的话,小孙女却记住了爷爷的礼物。这个城市出生的孩子,从此与遥远的乡村老家有了心灵相通的所在:一棵树,一棵和她一起成长的树。

    ⑧有一天,我们回老家时,女儿终于见到了这世界上属于她的那一棵树。爷爷领着孙女,骄傲地走在自家的土地上,满怀一个勤劳庄稼人的自豪感,大声地告诉孙女:“这地是我的,也是你的,小池塘是你的,大公鸡是你的,坡上的柏树全是你的,那只叫团团的狗也是你的……”

    ⑨不由地凝神驻足,聆听又感动。我们给了孩子生命,留守乡村的爷爷则给了她广袤而丰盈的故乡,我由此豁然开朗,哀而不伤。

(摘自2016年5月《长春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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