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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天津市和平区2018届高三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中国历史上,从西周之初到春秋之末在精神文化领域居于主导地位的是贵族阶层,他们既是政治上的统治者,又是文化的领导者。贵族的精神旨趣是这一时期包括审美意识在内的整个贵族文化的主体心理依据。这个阶层鲜明的身份意识、强烈的荣誉感以及对“文”的高度重视贯穿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在这一时期,“文”基本上就是贵族教养的别名,既包含着关于礼乐仪式的各种知识,又包含着道德观念系统及其话语形态。贵族之为贵族而不同于庶人之处,除了经济政治上的特权之外,主要就在于这个“文”之系统。这里的“文”虽然不同于后世“诗文”之“文”,更不同于现代以来的“文学”概念,但从中国古代文学思想发展演变的历史来看,周代贵族对“文”的高度重视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可以说是开了古代“文统”之先河。

    春秋之末,随着贵族等级制的瓦解,文化领导权亦逐渐从贵族阶层转移到一个新的知识阶层——士大夫手中。于是士大夫文化渐渐取代贵族文化而成为主流。士大夫文化也并非一个不变的整体,事实上,它也呈现为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从春秋之末到战国时期可以说是“游士文化”阶段,其主体乃是那些或奔走游说或授徒讲学的布衣之士,其思想上的代表便是诸子百家。到了秦汉之后,才可以说真正进入了“士大夫文化”阶段。其主体是那些凭借读书而做官或可能做官的知识阶层,即“士大夫”。中国古代政治体制中存在一种特有的机制,可以简称为“读书做官机制”——除了帝王及其宗亲、开国功臣及功臣之后、宦官、外戚、地方豪强等分享国家的权力之外,还有一个可以凭借读书而跻身于官僚队伍的社会阶层,这就是所谓“士大夫”。尚未做官时他们是“耕读传家”的庶民,做官以后他们是“诗书传家”的“士族”或“仕族”。无论做官与否,读书都是这个社会阶层安身立命之本,而做官——最高追求是治国平天下——则是他们读书的目的。因此尽管他们实际上是分为“官”与“民”两大类型,具有巨大的社会差异,但从精神旨趣与价值取向来看,他们又是一个有着同一性的社会阶层。

    “道”是与士大夫阶层相伴而生、亦相随而亡的终极价值范畴,是这个社会阶层精神旨趣的标志。在西周贵族阶层的话语系统中最高价值范畴是“德”而不是“道”。原因不难理解:“道”这一概念暗含着士大夫阶层的权力意识,是他们抗衡君权之主体精神的象征。士大夫文化是相对独立于政治权力体系的,因此需要一个“终极价值范畴”来作为标志和合法性依据,其根本功能是用来规范和引导“势”,即君权。贵族阶层既掌握着政权,又掌控着文化,故而不需要创造一个与政治权力分庭抗礼的终极价值范畴出来。春秋战国之际“礼崩乐坏”,原有价值秩序被打破,以诸子百家为思想代表的士大夫阶层试图通过话语建构(授徒讲学、著书立说)来为社会“立法”,从而实现政治变革的宏伟目标,这就需要一个至高无上的价值范畴来为自身确立合法性。于是对“道”的推崇与捍卫就构成了士大夫精神旨趣的基本维度。从孟子开始,士大夫阶层便有了“道统”意识,一直到明清之时,“道”始终是这个古代知识阶层高扬的精神旗帜。与此相应,士大夫阶层的审美意识、文学艺术观念也主要是围绕这个“道”展开的,而“文”与“道”的关系也就成为中国文学思想史上的核心问题之一。

(节选自李春青《“文人”身份的历史生成及其对文论观念之影响》)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从西周之初到春秋之末,“文”作为一个系统,有着丰富的内涵,包含了礼乐仪式等各种知识和道德观念系统,也决定了贵族与庶人的不同。 B、士大夫文化有着不断变化的特点,从春秋末年至战国时期的“游士文化”是其早期形态,并不是真正成熟的士大夫文化。 C、中国古代士大夫阶层的身份并不单一,然而均以读书为安身立命之本,以出仕作为读书的目的,从而在精神旨趣和价值取向上趋于一致。 D、“道”的价值观念与士大夫阶层相伴相随,是这个阶层的精神标志。如果追寻“道统”意识的源头,则可上溯至孟子。
(2)、下列表述,不是“道”成为士大夫阶层终极价值范畴的原因的一项是(    )
A、士大夫文化相对独立,士大夫阶层需要一个“终极价值范畴”来作为标志和合法性依据。 B、士大夫阶层有属于自己的权力意识,他们需要一种价值观念抗衡君权,张扬主体精神。 C、士大夫阶层在原有价值秩序被打破的背景下,试图为社会“立法”,从而实现政治变革。 D、士大夫阶层有一种“道统”意识,“道”始终是这个古代知识阶层高扬的精神旗帜。
(3)、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分析与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士大夫阶层重视读书。著名的徽州古民居安徽宏村承志堂有楹联道“敦孝悌此乐何极,嚼诗书其味无穷”,就鲜明体现了士大夫之风。 B、由“文统”到“道统”,折射出中国古代社会形态和构成的巨大变迁。孟子所谓“彼一时,此一时也”可以描述这种历史发展的常见规律。 C、“学而优则仕”是中国古代政治体制中的一种机制,也是中国古代士大夫文化的传统。隋唐开始推行的科举制对强化和发展这种传统发挥了重要作用。 D、在文与道的关系上,士大夫阶层的文学艺术观念也主要是围绕“道”展开,“文”由此依附于“道”,正如韩愈所言:“文者,贯道之器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有人说到“经”,便有意无意地把它等同于“经典”,而提起“中国经典”,就转换成“儒家经典”。这种观念有些偏狭。中国经典绝不是儒家一家经典可以独占的,也应当包括其他经典,就像中国传统是“复数的”传统一样。

首先,中国经典应当包括佛教经典,也应当包括道教经典。要知道,“三教合一”实在是东方的中国与西方的欧洲在文化领域中最不同的地方之一,也是古代中国政治世界的一大特色,即使是古代中国的皇帝,不仅知道“王霸道杂之”,也知道要“儒家治世,佛教治心,道教治身”,绝不只用一种武器。因此,回顾中国文化传统时,仅仅关注儒家的思想和经典,恐怕是过于狭窄了。即使是儒家,也包含了相当复杂的内容,有偏重“道德自觉”的孟子和偏重“礼法治世”的荀子,有重视宇宙天地秩序的早期儒家和重视心性理气的新儒家。应当说,在中国古代,关注政治统治秩序和社会伦理的儒家,关注超越世界和精神救赎的佛教,关注生命永恒和幸福健康的道教,分到承担着传统中国的不同责任,共同构成中国复数的文化。其次,中国经典不必限于圣贤、宗教和学派的思想著作,它是否可以包括得更广泛些?比如历史著作《史记》《资治通鉴》、比如文字学著作《说文解字》,甚至唐诗、宋词、元曲里面的那些名著佳篇。

经典并非天然就是经典,他们都经历了从普通著述变成神圣经典的过程,这在学术史上叫“经典化”。没有哪部著作是事先照着经典的尺寸和样式量身定做的,只是因为它写的好,被(2页上部分)引用得多,被人觉着充满真理,又被反复解释,有的还被“钦定”为必读书,于是,就在历史中渐渐成了被尊崇、被仰视的经典。因此,如今我们重新阅读经典,又需要你把它放回产生它的时代里面,重新去理解,经典的价值和意义,也是层层积累的,对那些经典里传达的思想,原则甚至知识,未必需要亦步亦趋“照办不走样”,倒是要审时度势,活学活用,要进行“创造性的转化”。

   阅读经典可以使人民了解从古至今“人类究竟面临哪些重大问题”,但古代经典并不是不可以违逆的圣经,毕竟历史已经翻过了几千年。因此,对于古代经典,就不必因为他不负传统望而视为累赘包袱,也不必因为他象征着传统而视为金科玉律,我的看法是:第一,经典在和口耳相传里面,他总会借尸还魂,第二,历史上的经典只是一个巨大的资源库,你不打开它,资源不会为你所用,而今天的社会现实和生活环境,是刺激经典知识是否以及如何再生和重建的背景,经典中的什么资源被重新发掘出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背景”召唤什么样的“历史记忆”,第三,经典在今天,是需要重新“解释”的,只有经过解释和引申,“旧经典”才能成为在我们今天的生活世界中继续起作用的,呈现出与其他民族不同风格的“新经典”。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环境教育认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新的时代——托马斯・贝里称之为“生态纪”。在这个时期,人类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控制着生态系统,随之而来的是我们沉甸甸的责任,以及需要重新定位的价值观。一些人怀疑环境教育会有什么成效,认为只有经济压力和市场力量才会改变人们的行为方式;还有一些人说只有灾难才会让人类改变习惯。这样说只会把我们等同于动物,依靠饥饿、干渴等本能来生存,而我们是有理智和责任感的生灵,就像乔纳森・斯威夫特说的那样,我们至少拥有“理性的能力”。

    可以说,我们所经历的自然灾难,更多的是因为我们对环境的无知和忽视。导致灾难的因素是潜在的:它们在缓慢增长,悄无声息,同时也不可逆转。在某种意义上,这就为悲剧搭建好了平台,而当灾难来临的时候,再做任何防范就已经太晚。更糟糕的是,当更加吸引眼球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比如经济不景气、国内外的恐怖活动或医疗问题等,我们的注意力就立刻会被转移。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每天对待自然界的方式会缓慢地改变我们未来的经济、恐怖主义、战争、社会保障、移民及就业这些构建可持续发展社会不可或缺的事物。

    从本质上来说,这不是一个科学或公共政策问题,而是一份道德职责。精神、风俗、习惯、文化等元素均带有道德色彩,都是人性和文学所要面对的问题。我们如何践行对环境的关爱和职责,不仅关乎公共政策,也关乎个人动因。它涉及社会科学领域,也同样受益于我们对科学知识和技术创新中获取的技术方式和物质资源。

    在环境问题上,要做出成效,需要特定领域的专业知识,同时具有跨学科的关联意识,后者更为关键。不需要政治中的党派区分——“保守派”和“自由派”都可以在环境问题上找到共识。两党制最糟糕的缺点在于把行为选择确定为非此即彼。一些政客说,要应对气候变化,或者通过市场激励体制,或者通过法律规定的方式来实现。这种比孩子还幼稚的非此即彼的做法是不负责任的,必须要多管齐下,通过法律、市场、税收、自由资本和激励体制等综合因素发挥作用。

    环境教育涉及到每一个领域,它必须是跨学科的探讨:我们需要了解自然、人类社会、人口统计、经济学、公共政策、人与自然的关系、人类的价值等元素,以便明了我们该如何应对、该制定什么政策以及获得什么样的目标。在环境教育和实践中,科学、人文和社会科学必须通力合作。科学帮助我们了解自然和物质世界,明确它的发展、细节和趋势。但正如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史蒂文・威恩伯格所言,科学不会也无法告诉我们什么是值得珍惜的。这个问题只有人文领域的知识,如道德哲学、文学、艺术、宗教等才能帮助我们去做决定。此外,只有社会科学才会帮助我们在群体的层面中以经济的、制度化的方式来落实这些价值观。

    环境教育可能是最具跨学科性质的主题教育,它将艺术与科学重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新的自由教育形式。比如,达尔文希望他可以多读一些诗歌和文学作品,约翰・斯图尔特・密尔在华尔华兹的诗歌中找到了治愈抑郁症的良方。同样,人文学者也需要更熟悉科学领域的知识。

(节选自《新华文摘》2015年第4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生态意识

叶朗

    现在全世界都普遍关注生态环境的保护问题,面对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国际上出现了生态伦理学和生态哲学。其核心思想,就是要超越“人类中心主义”这一西方传统观念,树立“生态整体主义”的新观念。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生态意识和当今世界的生态伦理学和生态哲学的观念是相通的。

    中国传统哲学是“生”的哲学。《易传》说:“天地之大德曰生。”又说:“生生之谓易”。生,就是草木生长,就是创造生命。中国古代哲学家认为,天地以“生”为道,“生”是宇宙的根本规律。因此,“生”就是“仁”,“生”就是善。儒家主张的“仁”,不仅亲亲、爱人,而且要从亲亲、爱人推广到爱天地万物。因为人与天地万物一体,都属于一个大生命世界。孟子说:“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张载说:“民吾同胞,物吾与也。”(世界上的民众都是我的亲兄弟,天地间的万物都是我的同伴)程颐说:“人与天地一物也。”又说:“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仁者浑然与万物同体。”朱熹说:“天地万物本吾一体。”这样的话很多。这些话都是说,人与万物是同类,是平等的,应该建立一种和谐的关系。

    和这种生态哲学和生态伦理学的意识相关联,中国传统文化中还有一种生态美学的意识。

    中国古代思想家认为,大自然(包括人类)是一个生命世界,天地万物都包含有活泼泼的生命和生意,这种生命和生意是最值得观赏的。人们在这种观赏中,体验到人与万物一体的境界,从而得到极大的精神愉悦。程颢说:“万物之生意最可观。”宋明理学家都喜欢观“万物之生意”。周敦颐喜欢“绿满窗前草不除”,别人问他为什么不除,他说:“与自己意思一般。”又说:“观天地生物气象。”周敦颐从窗前青草的生长体验到天地有一种“生意”,这种“生意”是“我”与万物所共有的。这种体验给他一种快乐。程颢养鱼,时时观之,说:“欲观万物自得意。”他又有诗描述自己的快乐:“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云淡风轻近午天,望花随柳过前川。”他体验到人与万物的“生意”,体验到人与大自然的和谐,“浑然与物同体”,得到一种快乐。这是“仁者”的“乐”。

    这种对天地万物“心心爱念”和观天地万物“生意”的生态意识,在中国古代文学艺术作品中有鲜明的体现。

    中国古代画家最强调要表现天地万物的“生机”和“生意”。明代画家董其昌说,画家多长寿,原因就在他们“眼前无非生机”。宋代董迪在《广川画跋》中强调画家赋形出象必须“发于生意,得之自然”。清代王概的《画鱼诀》说:“画鱼须活泼,得其游泳像。”“悠然羡其乐,与人同意况。”中国画家从来不画死鱼、死鸟,中国画家画的花、鸟、虫、鱼,都是活泼泼的,生意盎然的。中国画家的花鸟虫鱼的意象世界,是人与天地万物为一体的生命世界,体现了中国人的生态意识。

    中国古代文学也是如此。清代大文学家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就是贯穿着人与天地万物一体的意识的文学作品。《聊斋志异》的美,就是人与万物一体之美。《聊斋志异》的诗意,就是人与万物一体的诗意。在这部文学作品中,花草树木、乌兽虫鱼都幻化成美丽的少女,并与人产生爱情。蒲松龄创造的这些意象世界,充满了对天地间一切生命的爱,表明人与万物都属于一个大生命世界,表明人与万物一体,生死与共,休戚相关。这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生态美”,也就是“人与万物一体”之美。

    中国传统文化中有这样的内容,世界上其他地区、其他民族的文化中同样也有这种体现当今全人类普遍价值的内容。我们应该高度重视这方面的内容,把它们发掘出来,加以新的阐释,并把它们放在显眼的位置,使它们在世界范围内广为传播和交流,这将大大有助于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的沟通和互相认同,大大有助于构建多元文明之间的和谐和共同繁荣的格局,对于实现人类的世界大同的美好理想,必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选自《新华月报》2008年第l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当理性精神在北中国节节胜利,从孔子到荀子,从名家到法家,从铜器到建筑,从诗歌到散文,都逐渐摆脱巫术宗教的束缚,突破了礼仪旧制的时候,南中国由于原始氏族社会结构有更多的保留和残存,便依旧强有力地保持和发展着远古传统,依然弥漫在奇异想象和炽烈情感的图腾——神话世界之中。表现在文学领域,就是以屈原为代表的楚文化。

    ②儒家在北中国把远古传统、神话和巫术逐一理性化,把神人化,把奇异传说化为君臣父子的世间秩序,例如黄帝四面脸被解释为派四个大臣去“治四方”,黄帝活三百年说成是三百年的影响等等。在被孔子删定的《诗经》中,已看不见“怪力乱神”的踪迹,然而这种踪迹却非常活泼地保存在以屈原为代表的南国文化中。

    ③《离骚》里面,想象鲜艳而缤纷,香草美人,百亩芝兰,荠荷芙蓉,芳泽香草……在充满神话想象的自然环境里,主人翁是一位执着、顽强、忧伤、哀怨、愤世嫉俗的真理的追求者。《离骚》把最为生动鲜艳、只有在原始神话中才能出现的那种无羁而多义的浪漫想象,与最为炽热深沉、只有在理性觉醒时刻才能有的个体人格和情操,最完满地融成有机整体,开创了中国抒情诗的真正光辉起点和无可比拟的典范。

    ④《离骚》《天问》《九歌》《九辩》等一系列作品构成了一个相当突出的南方文化的浪漫体系,实质上它们是楚地原始祭神歌舞的延续。王夫之解释《九辩》说:“辩,犹遍也,效夏启九辩之名,可以被之管弦,其词激宕淋漓,异于风雅,盖楚声也。后世赋体之兴,皆祖于此。”这段话点明了几个关键问题:第一,楚辞是“绍古体”,是远古氏族社会的遗风延续;第二,它可以“被之管弦”,可歌可舞。近人考证也认为,像《九辩》《九歌》等,很明显是一种有关巫术礼仪的祭神歌舞和音乐;第三,它想象丰富奇异,尚未受儒家实践理性的洗礼,原始的活力、狂放的意绪、无羁的想象在这里表现得更为自由和充分。第四,也是最主要的,它是汉代赋体文学的祖宗。

    ⑤汉文化就是楚文化,尽管在经济、政治等制度方面,刘汉王朝基本上承袭了秦代体制,但在意识形态的某些方面,特别是在文学艺术领域,汉却依然保持了南楚故地的乡土本色。汉起于楚,刘邦、项羽的基本队伍和核心成员大都来自楚国地区,西汉宫廷中始终是楚声作主导,楚汉文化一脉相承,具有明显的继承性和连续性。

    ⑥与《诗经》或先秦散文不同,汉代艺术和人们观念中弥漫的恰恰是从远古传留下来的种种神话和故事。从世上庙堂到地下宫殿,从南方的马王堆帛画到北国的卜千秋墓室,它们都充满幻想和巫术,把远古传统的原始活力和野性充分地保存和延续了下来。

    ⑦西汉在经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变革后,以儒学为标志、以历史经验为内容的先秦理性精神日渐侵入文艺领域和人们的观念中,人世、历史和现实越来越占据重要位置,这固然是社会发展文明进步的结果。但是,蕴藏着原始活力的传统浪漫幻想,始终没有离开汉代艺术,它们是楚汉艺术的灵魂。就此,楚汉浪漫主义成为继先秦理性精神之后,与它相辅相成的中国古代又一伟大艺术传统。

(选自李泽厚《美的历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供祀是书院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与藏书、讲学一起并称为书院的三大事业。书院作为与官学并行的教育组织,其供祀活动及其社会意义主要存在于文化层面。

    在儒家传统教育中,知识教育与道德教育被认为同等重要,因而对书院教育而言,教学空间和供祀空间是必不可少的两大组成部分。供祀作为一种具体规范的展礼、学礼活动,历来受到古代教育者的高度重视。由于儒家思想的精微体现在对孔子学说的传承上,在书院兴建孔庙并定期举行供祀仪式,彰显了孔子至高无上的学术地位和道德境界。这种严谨而规范的供祀形式作为书院的文化“规则”,一直受到书院管理者甚至统治者的高度重视。

    书院的文化发展要依靠学术传播,即依靠对本学派学术旨趣的承传,除了对本学派的“文本”进行阅读和阐释外,还要从精神上进行承传。对本学派和本书院历史上具有影响的先贤进行供祀,表明了书院作为一个学术组织拥有的行为规范和精神特色。南宋以来的书院无不将供祀本学派先贤作为标榜自身“正道脉而定所宗”的学术追求,如白鹿洞书院的“宗儒祠”供祀周敦颐、朱熹等人,就体现了其学术旨趣。

    书院供祀并非单纯学术上的追求,在漫长的制度化发展过程中,书院已经从一种单纯的教育组织发展为集教学、藏书、祭祀、出版、经营管理等功能为一体的社会组织。官方的扶持、地方贤达的资助、民众的认同和参与,是书院巩固地位、扩大影响的重要条件,对社会上那些关心书院发展并做出重要贡献的名宦和贤达,书院供祀空间也为他们留有位置。如岳麓书院在明嘉靖五年(1526年)设立了“六君子堂”。这是岳麓书院专祀建院功臣的开始,显示了书院对他们功德的追怀和弘扬,也显示了书院在文化层面上与时俱进的一种追求。

    清代书院将“立德、立功、立言”作为选取供祀对象的标准。那些与书院发展没有直接关系,但与本地社会发展相关且有过较大影响的有功人士,也会得到书院的崇敬和供祀。这种供祀对象多元化的模式,与宋代及以前书院供祀对象的单一化相比已经发生了明显变化,如康熙年间河南大梁书院供奉各类社会贤明人士达150人之多,其承载的文化意义已经远远超越了“一种规范的展礼作用”。

(选自蒋建国《仪式崇拜与文化传播》,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散步”中体验美

宗白华与朱光潜、蔡仪、李泽厚、高尔泰并称中国当代“五大美学家”,但宗白华是从研究哲学、文学艺术尤其是诗学而转到美学研究中来的。他在诗歌创作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其诗心的萌动在童年时期就已有之。宗白华自认为他后来写诗同年幼时的性情特点有一定的关系。少年时的宗白华耽于幻想,对于山水风景的酷爱为一般人所不及。1914年年初,宗白华在浙江上虞姨父家度寒假。浙东的山水秀丽清奇,如梦似烟,湖光山色的美让他心中的诗情犹如泉涌。但他开始诗歌创作是移居上海之后,当时他住在外祖父家中,外祖父是一位诗人,每天早晨在家中小花园里高声吟唱王维、孟浩然、韦应物、柳宗元等唐人的绝句,宗白华深受感染,他说:“我爱写小诗、短诗,可以说是承受唐人绝句的影响。”

    宗白华的美学理论和思想集中在他的《美学散步》一书里,以这部经典著作为标志,宗白华成为我国美学界“散步美学”的代表人物。这是一种不做严格的逻辑分析的方法,是一种从总体上把握艺术意象的方法。宗白华认为艺术意象是完整的,不可破坏这种从总体上把握的方法更符合艺术自身的规律,符合美感把握的内在规律。他徜徉于中国古典艺术优美的意境之中,显得是那样自由自在、游刃有余,如同他晚年在繁花似锦的未名湖畔悠然散步一样。他是从硏究中国绘画艺术品开始自己的“散步”的,20世纪30年代就写了《徐悲鸿与中国绘画》《介绍两本关于中国画学的书并论中国的绘画》等美文。如果说这几篇文章属于宗白华美学研究的试笔之作,那么《论中西画法的渊源与基础》中《西画法所表现的空间意识》则是他在西方与东方两种大文化背景下圆融的比较之作,表明他已从研究中西绘画技艺的差异上升到研究中西文化哲学的差异,并开始辐射到中国书法、建筑、园林等艺术领域。到40年代,宗白华发表了《中国艺术意境之诞生》,标志着他的美学理论日趋成熟。这种“散步”方法决定了宗白华的美学研究不是从抽象的理论出发,而是从大量具体的、感性的文学艺术品出发。因为,自然和艺术品本身是多样的、独特的,要以自然和艺术品为研究的中心,就需要认真地一一体验其真美所在。

宗白华“散步”式体验的研究方法在中国美学研究中独树一帜。这种“散步式”研究方法与那些重逻辑统一的美学研究方法明显不同,使得宗白华的美学研究与各种各样以逻辑为基点建构美学体系的美学流派形成了对峙的局面。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中国的美学研究形成了以蔡仪为代表的客观派,以高尔泰为代表的主观派,以朱光潜为代表的主客统一派;后来又形成了以李泽厚、蒋孔阳为代表的实践派,以周来祥为代表的和谐美学派。这些成熟于当代的各种美学流派虽观点各异,但都是以逻辑统一去建构美学体系。他们与宗白华的以生命美学为内蕴的“散步派美学”相互争鸣。

    宗白华从感性的视角去观照中国艺术精神,与他深厚的精神底蕴有关。青年时代的宗白华醉心于德国古典哲学,康德哲学的时空观、叔本华对现象世界本体的思考,构成了宗白华意境学说的理论和思维基础。同时,宗白华把老庄思想以及禅宗学说等结合起来,从具体的艺术品出发,运用精密的思辨,拓开了中国艺术中的时空境界,阐发了关于中国艺术意境的绝妙思想。

(摘编自邹士方《宗白华传略》、李剑清《被遗忘的宗白华》等)

    (相关链接)

    ①散步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行动,它的弱点是没有计划、没有系统。看重逻辑统一性的人会轻视它、讨厌它,但是西方建立逻辑学的大师亚里士多德的学派却唤作散步学派,可见散步和逻辑并不是绝不相容的。

    (宗白华《美学散步》)

②与西欧古代以来的美学相较而言,中国古代美学是零散的,不够体系化,也不够哲学化,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美学就没有自己的特色,而是意味着凭借某种特殊方式的介入才能将其挖掘出来而不至于隔靴挠痒,这种特殊方式其实正是一种召唤:生命的灵光。宗白华的“美学散步”也许正是这种“生命对学术的感应”。

(邹其昌《散步者的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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