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辽宁省重点高中协作校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魏晋南朝人品评人物,非常重视人物风度的清俊爽朗之美。《世说·容止》载:“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又载:“骠骑王武子是卫玠之舅,俊爽有风姿。”这里赞誉人物的风神姿貌,用了“爽朗清举”“俊爽”等词语,大致都是清俊爽朗的意思。当时玄学盛行,上层人士往往把超脱尘俗、神游物外当作雅人雅事,他们认为清俊爽朗的风度是一个人在思想、感情、性格方面超脱尘俗的标志。《世说》等书关于风姿、风神的记载都是针对人物的外部风貌说的,文学批评风骨论中的“风”是针对思想感情呈现为作品的外部风貌说的,二者特色都是“清”。可见文学批评中“风”的概念是从人物品评借用而来的,而且借义同原义仍相吻合。

    至于品评人物的所谓“骨”,是指骨相、骨法而言的。《赏誉》载:“王右军目陈玄伯垒块有正骨。”《轻诋》载:“旧目韩康伯,将肘无风骨。”注引《说林》曰:“范启云:韩康伯似肉鸭。”“垒块”原意指众石错落突兀,这里借指人的骨骼挺拔。陈玄伯骨骼挺拔,故王羲之评为“有正骨”。韩康伯肥胖臃肿,有似肉鸭,骨骼为血肉所掩,故被人评为“无风骨”。肥胖使人体好像无骨,借用到文学批评方面,则肥辞使文无骨,故《风骨》说:“若瘠义肥辞,繁杂失统,则无骨之征也。”

    让我们再来考察一下六朝画论中的风骨论。人物画评论中关于风骨的概念,是直接从当时人物品评的言论中得来的。顾恺之《论画》一文中多次运用“神”“骨”等词品评古画,南齐谢赫《<古画品录>序》认为画有六法:“一、气韵生动是也,二、骨法用笔是也;……”气韵生动即指风,骨法用笔即指骨。谢赫把气韵生动、骨法用笔放在六法第一、第二位,可见他对风骨的重视程度。画论中风、神、气韵等词,都指人物的神情风貌在画中表现的生动性而言;骨、笔迹、骨法用笔等词语,则指人物的骨相形貌在画中是否被勾勒得遒劲有力而言。人物品评、画论中风骨连称,除二者都很重要外,还由于二者的关系颇为密切。

    文学批评中的风骨论和画论中的风骨论的关系比起和人物品评的关系更为接近,因为文论、画论二者都是文艺理论。画论中的风骨论产生时代较文论中的风骨论要早,文论中的风骨论,或许主要是从画论移植而来的,从画论中的风骨论发展到文论中的风骨论,有两点值得注意:其一,画论中首先强调气韵生动,借用到文论,刘勰也强调“风”在作品艺术表现中的首要地位,他在《风骨》中说“诗总六义,风冠其首”。其二,画论中也很强调骨法用笔,移用到文学创作上,骨法用笔犹如端直劲健的语言。在绘画上,骨法用笔和随类赋采在步骤上有先后之分,即先勾勒轮廓,再施色彩;在写作上,端直劲健的语言和美丽的辞藻在运用上却是不可能划分为先后两个步骤的。

    从人物品评到画论再到文论,三者的评论对对象虽有不同,但风骨概念的基本特征却没有改变,“风”均指清俊爽朗的风貌,“骨”均指端直劲健的骨骼。

(节选自王运熙《从<文心雕龙·风骨>谈到建安风骨》)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学批评风骨论中的“风”是指作品的外部风貌,是作品内在思想感情的外在呈现。 B、文学批评风骨论中的“骨”是指作品端直劲健的语言,辞藻美丽的作品都无“骨”。 C、文学批评风骨论虽然源于人物品评,但它与画论中的风骨论的关系更为接近。 D、文学批评中的风骨论的产生晚于画论中的风骨论,它可能是从画论中移植过来的。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魏晋南朝人赞誉人物的风神姿貌“爽朗清举”“俊爽”,其实就是肯定他在思想、感情、性格方面超脱尘俗。 B、六朝人物画论中的“风骨”概念直接源于人物品评的言论。谢赫认为,“风”指气韵生动,“骨”指骨法用笔。 C、在六朝画论和人物品评中,“风”与“神”“ 气韵”等词,“骨”与“笔迹”“骨法”等词的含义是完全一致的。 D、无论是魏晋南朝的画论还是文论,都把气韵生动放在首位。刘勰《风骨》中所说的“诗总六义,风冠其首”便是明证。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玄学盛行致使魏晋南朝上流社会看重超脱尘俗、神游物外的雅人雅事,这影响到当时人物品评的取向,也对后世的画论、文论产生了影响。 B、“风骨”这个概念本为魏晋南朝人品评人物的用语,“风”指清俊爽朗的神情风度,“骨”指挺拔端直的骨骼,后来被借用到文学批评中。 C、画论中的“骨”即骨法用笔,是指画中人物轮廓分明、遒劲有力,所以,韩康伯肥胖臃肿,不符合审美标准,陈玄伯因骨骼挺拔而受到赞誉。 D、从人物品评到画论再到文论,均有“风”“骨”概念,其基本特征前后一致;又因为二者的关系颇为密切,地位重要,常常风骨连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任何民族的饮食乃至由饮食折射出的文化特质都体现了这个民族独一无二的文化风范。中华文化的核心理念体现在“和”字上,“和”有“中和”“融合”之意。中华饮食的发展鲜明地体现了“和”文化的思想精髓。

    中华饮食起源于农耕文明,大量食物来自土地。随着民族文化的交融,汉族逐渐接受了游牧民族的“肉食”饮食方式,扩大了食物范围,丰富了饮食结构。汉唐以后,中亚及东南亚等地的食物品种大量引进,增补了中华饮食品种。近世以来,西方饮食理念与方式得到认同,具有现代特征的中华饮食形态逐渐形成。翻开中国食谱,到底哪种是地道的中国食物或外来食物,人们恐怕已经模糊。大量外来食物品种能够进入中国并转化为饮食的有机部分,不仅在于地理条件与自然气候为其提供了生长发展的基本环境,更重要的还在于中国人将其放在“和”文化的平台上加以吸纳。

    在对外来食物或饮食方式的同化过程中,中华饮食突显出“本土化”的内在机制与运作模式,而本土性是始终坚持的首要原则。中国南方多水田,北方多旱地。米和面成为中国人的主食,水、旱地中生长的瓜果蔬菜成为与主食相伴的食物,家畜、水产品及野猎的动物大多成为改善人们生活的佳肴。尽管这种饮食结构及生活方式在物质极大丰富后发生了巨大变化,但中华饮食最根本的本土性特质却仍以不同形式存在,且构成中华饮食文化体系最为坚实的基础。在世界上任何一个提供“中式餐饮”的餐馆与酒店中,中国本土化饮食要素不可或缺。只有中国本土性的饮食原料与中国厨艺有机结合,人们才能真正品尝到中华美食的滋味。

    中华饮食引进外来食物的过程,一是接受,二是消融。引进接受是前提,消融改造是目的。经过消融改造的食物同时被赋予新的含义,融入到传统的中华饮食中。如原产非洲的油料作物“芝麻”,在中华饮食长期实践与探索中还被广泛地用为调味品,与本土饮食有机结合,被加入到许多甜馅、糕点、饼类食品中。中华饮食文化历久弥新,还在于不断汲取周边各民族及域外的有益文化元素,进而推动中华饮食文化的变革。如中餐“合餐制”的形成。自先秦两汉至唐代,进食采用“分餐”方式。南北朝时期,胡人用的被称作“胡床”和“貊盘”的器具开始逐步向中原地区流传。“胡床”即现在的马扎,“貊盘”是一种较大的餐桌,它们便于餐者起坐取食。这些饮食器具的大范围推广以及对其进一步的改造创新,打破了跪坐而食的局限,形成了围坐合食的进餐形式。而对“合餐制”的全面接受与文化认同,事实上也建构在“和”文化的理念之上。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饮食的功能必然超越物质层面进入精神范畴,并被赋予新的文化内涵。作为人类饮食文化的一种存在样态,中华饮食文化不仅在物质层面上体现了人对世界和自然的深刻认知与利用,更在精神层面上表达了人对美好事物不懈追求的愿望。在全球化时代,中华饮食文化并不会失去自我,而将在人类普遍的文化价值认同之下进一步为世界各国所认同。

(摘编自肖向东《论全球化视野中的中国饮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当“中式教育”遇上英国土壤

黄培昭

    英国广播公司有关中国老师在英国教学经历的纪录片本周播放了最后一部分,那些接受“中式教育”的英国学生最终在各个科目中得到很好的成绩。不过,这期间引发的各种争议值得人们再度思考。

    中国老师在英国教学过程中遇到的许多尴尬,实际上是在两个文明和两套社会体系坐标下,不同教育理念、思想、模式等发生碰撞后产生的结果。英式教育,大体可称之为“快乐教育”,其推崇的观念在于:教育的艺术,是唤醒孩童天生好奇心并在未来满足它的艺术;而好奇心本身的鲜活及益处,与内心的满足及快乐成正比。笔者曾到英国的一些中小学采访,还参加过家长会,发现学生们笑意盈盈的时候居多,少见眉头紧锁、满脸严肃。

中国乃至东亚的教育,非常重视和强调扎实的基础知识,讲究学生的 “勤学苦练”。最常说的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学校都在这一原则指导下施教,因而基础教育水平极高。学生们吸收了丰富的基本知识,掌握了应试技能,这都是英国学生所缺乏的,英国学生的数学等基础学科水平普遍较差,甚至要低于中国一两个年级。在英国,时常听闻有些学生遇到考试神经紧张,甚至还需要考前心理舒压。看来,快乐也是有代价的。

    不能否认的是,貌似以“玩乐”为主的英式教育,对培养学生思考能力、创新能力、实践能力以及想象力等大有裨益,这也对学生进入高等教育后进行学习、科研潜力的爆发进行了铺垫。笔者发现,英国中小学更注重艺术、文学等课程的设置,而不认为苦练加减乘除等计算技巧很有需求。支撑这一观念的人认为,在计算机广为普及的今天,已没必要再让人脑来做最基本的运算活动。相反,艺术、文学能够启迪人的心智,激发学生们的潜能,唤醒他们心中的审美等,有利于学生的长远发展,使他们进入大学后,在学习能力与职业竞争力等方面,能够后来居上。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英国教育就是“放养”模式。他们认为若在“圈养”的框架下,学生们中规中矩,束手束脚,虽然营养丰富,但不得不面对未来“单飞”时能力匮乏的窘境。不过,“放养”也是有规矩的。英国教育对学生综合素质的要求并不低:社会实践,各种集训,访学实习,野外生存等,不一而足。这些活动使得学生们从小就接触实践,实现了与社会的对接。

    当然,正像“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中英教育发端于各自国土,符合本国国情社情。双方教育的着力点和着重点有差异,并不存在教育本身孰优孰劣的问题。如果英国一味照搬中国的教育模式,即便如这次取得了好成绩,但“水土不服”就会引发纪录片中校长那样的抵触情绪;如果把英国教育模式移植到中国,显然也根本行不通。看来,相互借鉴、有机融合,彼此取长补短,逐步填平文化和教育理念的鸿沟,才是应取态度。乐于学习而不“夜郎自大”,不盲目妄议、指摘和贬损对方,才是教育的应有之道。

(摘自 2015年08月21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西汉和东汉各历时约两百年,中间经过新莽中断15年,如果视为一个朝代,则它连亘4个多世纪,为上承秦始皇下迄满清两千年来帝祚最长的一个朝代。中国的人口,经过东汉的休养生息,渐渐恢复到西汉原状。官方的统计,常有讹漏,至汉亡时仲长统的估计,应逾千万户。则两汉在正常状态下,人口总数应当是5000万到6000万之间,公元前及公元后并无显著的差别。

    以疆域及兵力威势之所及而言,则两汉间的变动亦少。汉武帝在朝鲜半岛开拓的立足点,东汉也能大概维持。汉武帝还要竭全国之力伐匈奴。这游牧民族在王莽后永远的分为南北,给东汉窦宪一个绝好的机会。他在公元89年的北征,出塞三千里,他的部下更追逐五千里,以致于北单于“不知所终”。西汉既有张骞之通西域, 东汉则有班超打破他的纪录。只是东汉有一个边疆问题,其棘手的程度,为西汉所无,此即青海草原地区的羌人。这些藏族游牧民族,没有统一的组织,各部落时合时分。草原地带既无法占领,东汉的移民实边也极耗费。招羌人内属不仅无实效且有后患,汉亡之前董卓的拥兵自重,即靠羌人编成的部队撑腰。

    在当时人看来,两汉实际上只是一个朝代。光武帝刘秀,出自汉文景帝的苗裔,也是汉高祖刘邦的九世孙。他在洛阳重建太庙之后,只奉祀西汉的君主到元帝为止。 因为对光武讲,其后各帝均为同辈和晚辈。光武更将篡权吕后的灵位撤去,而代之以文帝生母薄太后的灵主。因之他自己更是公元前建国以来从父系母系上讲都是名正言顺一脉相传的继承人。

    最近几十年来的考古所得,已给我们一个体会汉朝日常生活的机会。汉朝一般人的思想,认为生与死没有绝大的差别。阴冥虽有蛇鬼妖孽,生人也要对死者祭祀供献,却用不着洗罪感恩皈依超度。因为如此,所以汉代坟墓里缺乏我们今日认为有宗教性的标帜与装潢,却有以日常生活为题材的镌刻。可以说汉朝四百多年内,文化生活已有长足的进步。在多方面讲,中等以上住户的生活,较之近世纪,已无显著差别。中外学者一致将这成就归功于两汉的重农政策。看来,中国的初期统一,以淳朴雷同的法制加于广大的地区,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同时在这种原始的重农政策之下,东汉与西汉,也确实有承前接后的联系。若非如此,则其人口与版图,就 甚难如此互相凑合。

    从现代的眼光看来,西汉帝国仍在草创时代,各种统治办法离不开一种试验性质。东汉则在帝国的粗胚胎稳定之后,由于立法不能展开,因而也没有创制机会。君权 既要保持各地方的对称与均衡,就无从分割,也不能根据实况合理化。这情形曾引起仲长统说,三公都是虚设,到头仍是寡头政治。同时官僚机构的组织,由上至 下,只用刑法做主宰,没有民法的支持。法律既不能相次展开,民间经济发达到某种程度,政府在技能上无力处理社会所产生之各种繁复问题。严格讲来,东汉或后汉只有起首的三个君主有所作为;此即光武帝刘秀的“中兴”,明帝刘庄的用严刑峻法巩固其帝国与章帝刘坦的重申儒家宗旨。这样看来,东汉的历史没有写得好, 也不足为怪。一个国家的法制逾400年没有实质的改进,其行政不能表现活跃与生机,只好说是时势所必然。

(节选自黄仁宇《赫逊河畔谈中国历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题目。

    就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中之人生而论,大体说来,似乎人常从自然走向文化,从孤独走向大群,从安定走向活动。自然、孤独与安定,如木之根,水之源。文化、大群与活动,如木之枝,水之流。若文化远离了自然,则此文化必渐趋枯萎。若大群泯失了孤独,此大群必渐成空洞。若活动损害了安定,此活动也必渐感怠倦,而终于不可久。

    乡村是代表着自然、孤独与安定的,而城市则是代表着文化、大群与活动。乡村中人无不羡慕城市,乡村也无不逐渐地要城市化。人生无不想摆脱自然,创建文化,无不想把自己的孤独投进大群,无不想在安定中寻求活动。但这里有一限度,正如树木无不想从根向上长,水无不想从源向前流。但若拔了根,倾了源,则枝亦萎了,流亦竭了。人的心力体力,一切智慧情感,意志气魄,无不从自然中汲取,在孤独而安定中成长。人类挟着这些心力体力智慧情感意志气魄,才能创建出都市,在大群中活动,来创造出文化,而不断上进,不断向前。

    一个乡里人走向城市,他带着一身的心力体力,怀抱着满腔的热忱与血气,运用他的智慧情感意志气魄来奋斗,来创造。他能忍耐,能应付。他的生活是紧张的,进取的,同时也消散了精力。一个城里人走向乡村,他只觉得轻松解放,要休息,要遗忘。他的生活是退婴的,逃避的。他暂时感到在那里可以不再需要智慧,不再需要情感,不再需要意志与气魄。他也不再要紧张、奋斗与忍耐。然而他却是来养息精力的。在他那孤独与安定中,重与大自然亲接,他将渐渐恢复他的心力体力,好回头再入城市。

    人类断断不能没有文化,没有都市,没有大群集合的种种活动。但人类更不能没有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自然、乡村、孤独与安定。人类最理想的生命,是从大自然中创造文化,从乡村里建设都市,从孤独中集成大群,从安定中寻出活动。若在已成熟的文化,已繁华的都市,已热闹的大群,已定形的活动中讨生活,那只是挣扎。觅享用,那只是堕退。问前途,也恐只有毁灭。想补救,只有重返自然,再回到乡村,在孤独的安定中另求生机,重谋出路。

    因此人类文化之最大危机,莫过于城市僵化,与群体活动之僵化。人类从自然中产出文化来,本来就具有和自然反抗决斗的姿态。然而文化终必亲依自然,回向自然。否则文化若与自然隔绝太甚,终必受自然之膺惩,为自然所毁灭。乡里人终需走进都市,城市人终需回归乡村。科学落后的民族,如何习得科学,建设新都市,投入大群体而活动?城市人如何调整科学发展过度的种种毛病,使僵化了的城市,僵化了的群体生活,依然回过头来重亲自然,还使人享受些孤独与安定的情味?这是现代人所面遇的两大问题。而其解决困难的方法与途径各不同。这里需要各自的智慧,各自的聪明,谁也不该学步谁,谁也不须欣羡谁。

(摘编自钱穆《乡村与城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经筵举行的时间一般在早朝之后,皇帝在大汉将军二十人的保卫下首先驾到。在这文质彬彬的场合中,大汉将军也免除甲胃而穿上袍服,但仍携带金瓜等等必不可少的武器。皇帝在文华殿面南坐定,传谕百官进入,行礼如仪。至此,鸿肿寺官员将书案一张摆在御座之前,专供圣鉴;另一张摆设在数步之外,为讲官所用。参加听讲的官员鱼贯而入,分列书案左右。。

    万历元年正月初五日,小皇帝传谕内阁提前举行日讲。经筵和其他所有的仪式一样,必有其目视耳听的对称均衡。先一日用楷书恭缮的讲义此时已经陈列于案几之上。在赞礼官呼唱之下,两员身穿红袍的讲官和两员身穿蓝袍的展书官出列。他们都是翰林院中的优秀人员。讲官面对皇帝,展书官在书案两侧东西对立。接着是讲官叩头,叩头毕,左边的展书官膝行接近书案,打开御用书本讲义,用铜尺压平。此时左边的讲书官也已经趋前,站在中央的位置上,开始演讲。讲完后,书本盖覆如前,讲官及展书官退列原位,以便右边的同僚履行任务。左边讲官所讲授的是“四书”,右边讲官所讲授的则为历史。此种节目,历时大半天只有讲官可以口讲指划,其他全部人员都要凝神静听,即在皇帝亦不能例外。如果当今天子偶然失去了庄重的仪态,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之上,讲官就会停止讲授而朗诵:“为人君者,可不敬哉?”这样的责难不断重复,决无宽贷,一直到这个为人君者突然发现自己的不当而加以改正,恢复端坐的形态为止。

    这种繁文缛节乃是当日国家中一种重要制度。经筵的着眼点在发挥经传的精义,指出历史的鉴戒,但仍然经常归结到现实,以期古为今用。称职的讲官务必完成这一任务,如果只据章句敷衍塞责或以佞辞逢迎恭维,无疑均属失职,过去好几个讲官就曾因此而被罢免。

    在正面阐述圣贤之道的时候,讲官可用极委婉的言辞,在不妨碍尊严的条件下对皇帝作必要的规劝。皇帝在经筵上可以提出问题,甚至说明他不同的观点,但是责问或指斥讲官,则属于失礼。即便讲官准备不充分,讲辞前言不对后语,皇帝感到不快,也不能当场流露,而只能在事后间接提出。执行任务时讲官所受的优礼乃是长期历史的产物;即在正德皇帝,那位大有离经叛道意味的人君,也没有废止这种优礼。这位不平常的皇帝,他对讲官接二连三地影射批批评自己,另有报复的妙法,即“一脚踢到楼上”——这些尽忠的讲官经常被升迁;其所任新职,则十九又在边区远省。

(节选自三联书店《万历五十年》)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忧乐圆融——中国的人文精神

庞朴

    千百年来,人们一直在试图寻找一个简明的概念,来概括具有自己鲜明特色的中国文化。有一位学者指出,中国文化的深层特质在于“忧患意识”;另一位学者声言,中国文化是“乐感文化”。

忧乐这两种精神,有时分别统领了两个不同时代的文化风貌,如西汉的雄浑与魏晋的清远。有时又常常分别代表着不同人士的神韵情采,如杜甫的沉郁与李白的飘逸。甚至同一个人,在一个时期里会意气风发,受“忧”的精神鼓舞,“猛志固常在”;到另一个时期里又超然物外,本“乐”的精神为怀,“悠然见南山”。以上种种忧乐杂陈的状况,不能归结为我们的文化传统不具完整的性格,相反它们恰好表明了中国文化同时兼备这两种精神。这两种精神的理想地结合,便构成了忧乐圆融的中国人文精神。

    在这方面说得最为深入浅出的,大概要推孔子的“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了。第一句“发愤忘食”是忧,第二句“乐以忘忧”是乐,第三句有从忘食忘忧而到达忘我的意思,便又无忧无乐可言,世界同一而无特定情感了。

    孟子称伊尹为“圣之任者”,因为他能以天下为己任;称伯夷为“圣之清者”,因为他洁身自好;称柳下惠为“圣之和者”,因为他“不羞污君,不辞小官”。但三人都不及孔子集三人之大成,成为“圣之时者”。所谓“时”,是进退、出处、远近、迟速,都能因其所宜而为之,这是统摄忧乐而又超越忧乐的境界。

    在庄子谈到人格类型时,我们也看到了任、清、和、时的影子。在《应帝王》篇中,有一位壶子,能显四种相,其一是“地文”,相当于孟子的“圣之清”;其次是“天壤”,相当于“圣之任”;再次是“太冲莫胜”,相当于“圣之和”;最后也是最高的相叫“未始出吾宗”,相当于“圣之时”。

    佛学有所谓四门诀——无门、有门、亦有亦无门、非有非无门,与孟子的四圣、庄子的四相,完全是一个套路。这一切又都可以化约为忧和乐,归之于忧乐的圆融。

    圆融既被推为儒道各自学说的最后一言和人格的最高境界,恰好成了检验他们的学说能否贯彻到底和考验他们的人格能否臻于至上的试金之石。所以,他们走了“仇必和而解”的光明大道,互相圆融起来建成中国文化的独特传统。圆融也成为一种优势,使得中国文化能顺利迎接外来的佛学,不盲从和自馁,相反却以圆融去容纳和包涵,并终于汇成了源远流长的忧乐圆融的中国人文精神。

    这个人文精神作为文化传统,铸就了我们民族的基本性格;它在不同时代有不同的变异,呈现为不同的时代精神。但在近代以前,变化是不大的。时至今日,它正迎接着新的挑战。

    我们久已有了这种精神,我们应该敬重这种精神,发扬这种精神

(选自《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文精神》,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