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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辽宁省重点高中协作校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魏晋南朝人品评人物,非常重视人物风度的清俊爽朗之美。《世说·容止》载:“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又载:“骠骑王武子是卫玠之舅,俊爽有风姿。”这里赞誉人物的风神姿貌,用了“爽朗清举”“俊爽”等词语,大致都是清俊爽朗的意思。当时玄学盛行,上层人士往往把超脱尘俗、神游物外当作雅人雅事,他们认为清俊爽朗的风度是一个人在思想、感情、性格方面超脱尘俗的标志。《世说》等书关于风姿、风神的记载都是针对人物的外部风貌说的,文学批评风骨论中的“风”是针对思想感情呈现为作品的外部风貌说的,二者特色都是“清”。可见文学批评中“风”的概念是从人物品评借用而来的,而且借义同原义仍相吻合。

    至于品评人物的所谓“骨”,是指骨相、骨法而言的。《赏誉》载:“王右军目陈玄伯垒块有正骨。”《轻诋》载:“旧目韩康伯,将肘无风骨。”注引《说林》曰:“范启云:韩康伯似肉鸭。”“垒块”原意指众石错落突兀,这里借指人的骨骼挺拔。陈玄伯骨骼挺拔,故王羲之评为“有正骨”。韩康伯肥胖臃肿,有似肉鸭,骨骼为血肉所掩,故被人评为“无风骨”。肥胖使人体好像无骨,借用到文学批评方面,则肥辞使文无骨,故《风骨》说:“若瘠义肥辞,繁杂失统,则无骨之征也。”

    让我们再来考察一下六朝画论中的风骨论。人物画评论中关于风骨的概念,是直接从当时人物品评的言论中得来的。顾恺之《论画》一文中多次运用“神”“骨”等词品评古画,南齐谢赫《<古画品录>序》认为画有六法:“一、气韵生动是也,二、骨法用笔是也;……”气韵生动即指风,骨法用笔即指骨。谢赫把气韵生动、骨法用笔放在六法第一、第二位,可见他对风骨的重视程度。画论中风、神、气韵等词,都指人物的神情风貌在画中表现的生动性而言;骨、笔迹、骨法用笔等词语,则指人物的骨相形貌在画中是否被勾勒得遒劲有力而言。人物品评、画论中风骨连称,除二者都很重要外,还由于二者的关系颇为密切。

    文学批评中的风骨论和画论中的风骨论的关系比起和人物品评的关系更为接近,因为文论、画论二者都是文艺理论。画论中的风骨论产生时代较文论中的风骨论要早,文论中的风骨论,或许主要是从画论移植而来的,从画论中的风骨论发展到文论中的风骨论,有两点值得注意:其一,画论中首先强调气韵生动,借用到文论,刘勰也强调“风”在作品艺术表现中的首要地位,他在《风骨》中说“诗总六义,风冠其首”。其二,画论中也很强调骨法用笔,移用到文学创作上,骨法用笔犹如端直劲健的语言。在绘画上,骨法用笔和随类赋采在步骤上有先后之分,即先勾勒轮廓,再施色彩;在写作上,端直劲健的语言和美丽的辞藻在运用上却是不可能划分为先后两个步骤的。

    从人物品评到画论再到文论,三者的评论对对象虽有不同,但风骨概念的基本特征却没有改变,“风”均指清俊爽朗的风貌,“骨”均指端直劲健的骨骼。

(节选自王运熙《从<文心雕龙·风骨>谈到建安风骨》)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学批评风骨论中的“风”是指作品的外部风貌,是作品内在思想感情的外在呈现。 B、文学批评风骨论中的“骨”是指作品端直劲健的语言,辞藻美丽的作品都无“骨”。 C、文学批评风骨论虽然源于人物品评,但它与画论中的风骨论的关系更为接近。 D、文学批评中的风骨论的产生晚于画论中的风骨论,它可能是从画论中移植过来的。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魏晋南朝人赞誉人物的风神姿貌“爽朗清举”“俊爽”,其实就是肯定他在思想、感情、性格方面超脱尘俗。 B、六朝人物画论中的“风骨”概念直接源于人物品评的言论。谢赫认为,“风”指气韵生动,“骨”指骨法用笔。 C、在六朝画论和人物品评中,“风”与“神”“ 气韵”等词,“骨”与“笔迹”“骨法”等词的含义是完全一致的。 D、无论是魏晋南朝的画论还是文论,都把气韵生动放在首位。刘勰《风骨》中所说的“诗总六义,风冠其首”便是明证。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玄学盛行致使魏晋南朝上流社会看重超脱尘俗、神游物外的雅人雅事,这影响到当时人物品评的取向,也对后世的画论、文论产生了影响。 B、“风骨”这个概念本为魏晋南朝人品评人物的用语,“风”指清俊爽朗的神情风度,“骨”指挺拔端直的骨骼,后来被借用到文学批评中。 C、画论中的“骨”即骨法用笔,是指画中人物轮廓分明、遒劲有力,所以,韩康伯肥胖臃肿,不符合审美标准,陈玄伯因骨骼挺拔而受到赞誉。 D、从人物品评到画论再到文论,均有“风”“骨”概念,其基本特征前后一致;又因为二者的关系颇为密切,地位重要,常常风骨连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题目。

    中国绘画发展到了相对成熟的北宋以后,除了民间画家、宫廷画家等创作群体外,还出现了诗人、士大夫等各类文化人参与创作的现象。他们以自身文化人的气质,崇尚和追求唐代诗人兼画家王维作品中所蕴含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艺术境界。在绘画创作中,他们以诗人的思考方式,把表现对象提升到诗的艺术境界,创作了很多为后人惯称的“文人画”。

    诗人的思考方式,实际上就是中国文人画家基于中国传统画论中东晋大画家顾恺之所言的“迁想妙得”,及后来唐代画家张璪所言“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绘画理论,将表现的对象在心中“迁想”成诗的艺术形象的思维过程。中国文人画家的这种诗人的思考方式,是大文化学养背景下成就的结果。诗人和音乐家一样,在感情世界里是最敏感的人群,他们所创作的文人画相较西方画家以科学家的思考方式所表现的科学的艺术形象而言,更接近感情的本质,也更显得纯洁与透明。

    中国的文人画家在具体创作中,以顾恺之提出的“传神”的艺术理念为要求,以追求作品的出神入化为最终目的。如宋代画家梁楷所画的《布袋和尚图》和《泼墨仙人图》,以两种粗细不同的艺术手段,表现诙谐而玩世不恭的人物形象。另外,中国文人画家又以诗人的拟人化手段将表现的对象人格化。如明代画家徐渭在《墨葡萄图》中所表现的“笔底明珠无卖处,闲抛闲掷野藤中。”

    基于大文化学养背景的文人画家创作的文人画,在具体的画面处理中,比单纯追求形象与色彩变化的西方绘画艺术显得更有广度和深度。他们不仅追求表现对象的“实”处,还以太极中“阴阳”的理念追求其相对“虚”的空间;进而提出了“计白当黑”的画论,将表现的形象延伸到一个更大的审美空间,达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诗意境界。如八大山人的《鱼鸭图卷》、齐白石的《雏鸡》等作品。

    中国的文人画家以大文化学养背景铸就了“心旷神怡、超然物外”的冲淡平和的心态,所以在作品中容易叙述心灵的情怀。如宋代米友仁的《潇湘奇观图》表现的“山色空蒙雨亦奇”的境界,元代画家吴镇的《渔父图卷》表现的“斜风细雨不须归”的超然境界。

    中国的文人画家在诗、文、书法等各方面的学养上往往都有很高的造诣。中国文人画,那种集诗、书、画于一体的绘画形式,在世界绘画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文人画不但是中国古代文明在绘画中的综合体现,而且是世界绘画史皇冠上的明珠。这些传世优秀的文人画作品,足以与晋唐的书法及唐诗宋词,共同构成中国文化史上三大具有代表性的板块。

(摘编自了庐《文人画是用诗人的思考方式去绘画,源于“迁想妙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漂流异邦的古代中国人

姚大力

    如果不把商亡后箕子东奔朝鲜的传说以及对“徐复东渡”结局的猜测算在内,今天可以确切地指出的最早漂流到今中国境外的我们的先人,就应当是西汉前期活动在“大宛”国(在今中亚费尔干纳盆地)的“秦人”了。据《史记·大宛传》,当西汉军队围攻大宛的国都时,这些“秦人”在被断绝了水源的围城之中帮助守军“穿井”。从司马迁在另一处提到为大宛等国“铸钱、器”的“汉使、亡卒降”来看,所谓“秦人”,很可能也是被匈奴战败俘掠、后来投奔大宛的西汉军人。降军中最有名的自然是李陵。华北汉地社会中也有人被掳掠、甚至逃亡到匈奴政权下去从事农业生产的。后者成为迄今所知为改变个人生存的经济环境而出走异国的最早的人群;因为在那里他们受到的盘剥较轻。两汉时因国内政治斗争的失败而出奔匈奴者亦时见于记载。自东汉末年以往,日本也逐渐成为中国政治流亡者远走高飞的一方天地。

    随着隋唐统一帝国的建立,古代中国人寓居他国的活动呈现某种新格局。由于隋唐政权对突厥和中亚国家持续的军事活动,大批士卒流失在西域固属难免。禁止汉族居民出家为僧的法令废弛后,汉族僧团的大规模膨胀导致西行求法或东渡弘法的高僧大德人数激增。除沿着陆上丝绸之路向西推进的商贾之家,通过海路移居东南亚的“唐人”,由唐经宋而入元,也代不乏人。到了元朝,中国移民在南洋群岛已经相当多了。

    东南沿海的中国人向外移民,从晚明的1560年代起逐渐形成一个高潮。明政府在这时开放海禁,使私人出海贸易的规模急剧扩大。但由于明政府仍明令禁止移民海外,遂使出门在外多年的人不敢归国,实际上对移民潮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17世纪前后,吕宋马尼拉的华人已有两三万人。清前期为孤立东南抗清力量,重新实行海禁,并对出国归来的人处以死刑,但其收效仍与明末禁止移民海外的政策略同。鸦片战争前,东南亚的华人总数高达一百万人。在19世纪下半叶,中国人向海外移民的范围更扩大到北美。大批中国人被当作“苦力”运送到美国,在西海岸为洋人开矿修路。

    明清两朝政府长期抱持敌视海外华人的立场,把他们当作化外“弃民”,视之为“无赖之徒”。海外华人在羁留地区遭遇暴虐或不公正待遇,“天朝”往往置若罔闻。直到清末,这样的政策才获得基本的调整。“华侨”的概念于是进入中国的政治文化。从光绪十九年(1893)“除华侨海禁”,到此后在各地设立领事馆,清政府终于对保护海外侨民的正当利益渐有意识。但在西方民族主义思潮的狂澜冲击之下,“满洲”政权的合法性已经无可挽救。海外的华侨成为推翻清统治的一种重要力量。

(摘编自姚大力《读史的智慧》)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小题。

家庭及其德育功能的重要性

    中华民族生活在东亚这个广袤的土地上,形成了独特的社会结构与文化传统,地缘政治治理关系没有完全摆脱血缘家族关系的影响,社会结构呈现出一种家国同构的模式,家是国的基础,国是家的扩大,家更是“天下”这个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基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民族历来重视家庭。”正所谓“天下之本在家”。旨在强调家庭对于国家治理、天下兴亡的重要作用。

    家庭是我们的生活共同体。家是人的出生之地,是人的生活依托和物质家园。我们需要父母亲人的供养,才能完成生理成长、学业发展,才能成家立业。不仅如此,家还是我们的精神家园,如果我们缺乏一种家园感,我们的灵魂就无处栖息安顿,而难以安身立命。有父母才有家,这就是无数中国人过年时都要不远万里回家省亲的原因。

    德育是家庭的重要功能。家庭是人生的第一个课堂,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孩子们从牙牙学语起就开始接受家教,有什么样的家教,就有什么样的人。家庭教育涉及很多方面,但最重要的是品德教育,是如何做人的教育。也就是古人说的“爱子,教之以义方”“爱之不以道,适所以害之也”。家长特别是父母对子女的影响很大,往往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孟母三迁、岳母刺字、画荻教子都是母教的光辉典范。

    家风是一个家庭或家族在共同生活中,经过培育并代代相传沿袭下来的,体现家族成员精神风貌、道德品质、整体气质的家族文化风格、风气、风尚。家风对人的道德、人格的成长确实是通过无形的“熏育”,即如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的形式对人发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如在家人和睦、夫妻恩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往往大多具有健全的人格与心理,也有较强的爱的能力。而在一个天天充满暴力、冷战的家庭环境里成长的孩子,其人格与心理很难不受负面影响。良好家风还是人生吉祥幸福的保障,是社会文明的基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家风是社会风气的重要组成部分。家庭不只是人们身体的住处,更是人们心灵的归宿。家风好,就能家道兴盛、和顺美满;家风差,难免殃及子孙、贻害社会。”正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家庭和睦则社会安定,家庭幸福则社会祥和,家庭文明则社会文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中国古代风起云涌的政治变革浪潮中,土地问题总是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并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中国古代政治变迁的历史进程。纵观中国古代政治史,为君者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就必须把土地和附着在土地上的人民牢牢控制在手中,这就需要通过一系列制度的推行来实现。西周建立后推行分封制与井田制,使得王权和土地开始真正结合在一起。

    与此相适应,中国古代的政治变革往往伴随着以土地为核心的经济变革。商末周初的政治变革在历史上影响甚巨,其以“授民授疆土”为核心的封建体制便是最重要的代表。周初重器大盂鼎铭文中记载了周康王封赐给一位名盂的贵族土地、人民的情形,就是这一制度的生动写照。作为配套制度而行的井田制在当时也举足轻重。春秋中期以后,以井田制为基础的经济体制走向瓦解,新的土地关系与生产关系开始出现,由此引发了政治领域内的又一次重大变革。商鞅在秦国推行的变法,便抓住了土地这一关键问题,在地方行政和土地分配两方面完成了新旧制度的更替。在秦始皇统一六国以后的两千多年间,以皇帝为主导的中央集权体制日益巩固,土地制度也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稳定。

    西汉中期以后,聚敛了大量土地与财富的地方豪强严重危及了中央的统治。对此,大儒董仲舒曾建议通过“限民名田”来抑制土地兼并,但未被采纳。自此以后,严重依赖地方豪强的中央政权无心解决土地兼并问题,最终形成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延续达数百年的门阀政治。中央对所辖区域内土地与行政权力的控制越来越弱,反过来又促使中央政权对土地关系地方行政运行机制进行调节与整顿。于是,在隋唐北宋时期,中国历史上又迎来了一次大规模的政治与土地变革。

    隋朝建立,推行均田制。这些本应在打击豪强大族势力方面效果显著的措施,在当时的情况下却稍显操之过急,根基未稳的隋王朝也迅速覆亡。随后崛起的李唐政权在土地分配方面延续并完善了均田制,使得唐朝开始走向强大;但自天宝之后,中央政权失去了对地方行政的主导权,出现了藩镇割据、边疆不守的局面,以此走向消亡。此后,北宋政权所进行的改革仍然是以土地的控制与分配为中心,将地方权力大都收归中央,改变了地方势力“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赋”的局面。

    元明清三代,虽然最高统治者的民族身份不同,但他们采取的政策在本质上却是一致的。与两宋时期边患屡兴相比,元明清对边疆的控制也明显加强,而黄册和鱼鳞图册、“摊丁入亩”等政策之所以能够推行,依靠的正是国家对土地所有与分配体系的绝对控制。

    中国古代政治变革与土地权力发展的关联使我们认识到,土地与中央集权抑或君权的一体化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政治与经济发展的高度统一,土地与君权的联动机制也使中国古代的政治体制较为固化,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新的政治因素的萌生与发展。而当土地与君权出现矛盾冲突时,往往会出现政治危机甚至政权更迭,这又促使掌权者不得不采取措施,以缓解矛盾冲突。

(摘编自刘伟《土地问题决定中国古代政治走向》,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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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宋代诗人登上诗坛时,他们仰望唐诗,犹如翘首远眺一座巨大的山峰,可从中发现无穷的宝藏作为学习的典范。但它同时也给宋人造成沉重的心理压力,他们必须另辟蹊径,才能走出唐诗的阴影。宋人的可贵之处,在于他们对唐诗并未亦步亦趋,而是有因有革,从而创造出与唐诗双峰并峙的宋诗。

    谚云“极盛之后,难以为继”,宋诗的创新具有很大的难度。以题材为例,唐诗表现社会生活几乎达到了巨细无遗的程度,宋人很难发现未经开发的新领域,于是他们在唐人开采过的矿井里继续向深处挖掘。宋诗在题材方面仍有成功的开拓,主要是向日常生活倾斜。琐事细物,都成了宋人笔下的诗料。比如苏轼曾咏水车、秧马等农具,黄庭坚多咏茶之诗。有些生活内容唐人也已写过,但宋诗的选材角度趋向平民化,比如宋人的送别诗多写私人交情和自身感受,宋人的山水诗则多咏游人熙攘的金山、西湖。所以宋诗所展示的抒情主人公形象,更多的是普通人,而不再是盖世英雄或绝俗高士,这种特征使宋诗具有平易近人的优点。

    在艺术上,宋诗的任何创新都以唐诗为参照对象。宋人惨淡经营的目的,便是在唐诗美学境界之外另辟新境。宋代许多诗人的风格特征,相对于唐诗而言,都是新生的。比如梅尧臣的平淡,王安石的精致,苏轼的畅达,黄庭坚的瘦硬,陈师道的朴拙,杨万里的活泼,都可视为对唐诗风格陌生化的结果。

    宋代诗坛还有一个整体性的风格追求,那就是平淡为美。苏轼和黄庭坚一向被看作宋诗特征的典型代表。苏轼论诗最重陶渊明,黄庭坚则更推崇杜甫晚期诗的平淡境界,苏、黄的诗学理想是殊途同归的。苏轼崇陶,着眼于陶诗“质而实绮,癯而实腴”;黄庭坚尊杜,着眼于晚期杜诗的“平淡而山高水深”。可见他们追求的“平淡”,实指一种超越了雕润绚烂的老成风格,一种炉火纯青的美学境界。

    唐诗的美学风范,是以丰华情韵为特征,而宋诗以平淡为美学追求,既是对唐诗的深刻变革,也是求新求变的终极目标。经过宋人的巨大努力,宋诗终于与唐诗成为古典诗歌史上双峰并峙的两大典范。正如缪钺所云:“唐诗以韵胜,故浑雅,而贵蕴藉空灵;宋诗以意胜,故精能,而贵深折透辟。唐诗之美在情辞,故丰腴;宋诗之美在气骨,故瘦劲。”钱钟书则云:“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宋诗与唐诗既各树一帜,又互相补充,成为古典诗歌美学的两大范式,对后代诗歌产生了深远影响。

(选自莫砺锋《宋代文艺高峰的启示》,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唐人徐坚所撰《初学记》卷三十引《任子》之语曰:“楩楠为众材之最,是物之贵也。”然则楠木为君子所贵之德何在?杨汝清的《天才地宝造化所钟:品味金丝楠》一文中做出了解释,“金丝楠的这份与众不同的特质,正与中国传统文人之精神情趣沟通暗合——沉凝大气,华而不奢;从容优雅,含而不露;温润雍然,卓尔不群”。

楠木坚劲刚贞。西晋周处所纂《风土记》中曰:“樟楠诸木,最为坚劲。”成百上千年之风雨霜露,练就了楠木之坚韧挺拔,极难为外物所动。《晋书》:“严霜识贞木。”《贾子·道术》:“言行抱一谓之贞。”

《贾子·谥法》:“清白守节曰贞。”由此可见,文人之爱楠,取其贞节之刚性。诗圣杜工部极爱楠木,于楠木多有吟咏,传世的就有《高楠》《枯楠》等多首。所谓“干排雷雨犹力争”,将楠木与雷雨奋力拼搏之状写得虎虎有生气,而这也正是杜工部百折不挠之坚韧精神的写照。

楠木光润和厚。西汉陆贾在《新语·资质》中对楠木极尽表彰之能事:“夫楩楠豫章,生于深山之中,产于溪谷之傍。虫蝎不能穿,水湿不能伤……无膏泽而光润生,不刻画而文章成。”并不因其“入地之坚强”而损其“在高之柔软”。楠木吮吸着天地间之和气,阴阳协调,上干云霄。楠木之亦刚亦柔,彰显着其深得天健地顺之灵气。

楠木安之若命。与孔子同时代之《子华子》有云:“豫章楩楠之可以大斫者,必在夫大山穹谷岖峿之区。”楠木所生之地总是那些不为人知的幽壑穹谷。唐人严武《题巴州光福寺楠木》亦云:“楠木幽生赤崖背”“看君幽霭几千丈,寂寞穷山今遇赏”,数千丈之木需要数千年之生长,数千年后的今日方得诗人之青睐。“寂寞穷山”,其间滋味只自知:时乖命蹇,一直处于“知者所不见,见者所不知”的状态,只能清明在躬了,此亦非具君子之德者不能为也。

正因为楠木坚劲刚贞而不失光润和厚,且有“纵使无人亦自芳”之君子德性,具备了“道在器中、天人合一、曲则有情、君子比德、和而不同、以虚致实、悬象示义等中国文化的大智慧”,才使得它于厅堂之中以器之美彰显木之德,实在地体现了中国文化之深厚底蕴。

(摘编自萧伟光《传统家具中的中国文化》)

材料二

江南是文人荟萃之地,到了晚明,人性解放之风日渐觉醒,这也给文人的精神世界注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文人开始徜徉于山水,漫步于园林,休用于酒茗,不时体会到一种清新的生活情趣。但是,他们又不满足于仅寄情于花鸟、山水来抒写胸中逸气,而是开始把自己的艺术与现实的生活融合为一体,开始走向充满活力的民间社会,在家具的设计层面上,文人的直接参与,为古老的家具工艺注入活力,他们往往会把自己的审美情趣与文化意念融合在家具设计中,从而使家具设计在造型上以优美、简朴、稳重取胜,各个组件的比例与审美一致,讲求实用,装饰上则讲究淡而雅、少而精。而且,有些明式家具上还能留有文人墨客的题词钤印,更成为明式家具文人化的一个具体体现,同时,很多文人还为家具撰写了大量以“古雅”为审美标准的文章,论述之详尽,为以往任何一个朝代所无法比拟的。其中较为著名的有李渔的《闲情偶寄》、文震亨的《长物志》等,内中关于家具设计与审美的描述,为后人研究明式家具提供了宝贵的史实资料。

明式家具肇兴于明代中期,却在晚明时期经由几代文人的直接参与与倡导,风格日趋成熟与稳定。这种独特的风格就是家具本身所选透露出的“文人气节”。因此,明式家具是晚明文人在设计造物上的意趣体现。

随着人们文化观念与生活方式的转变,简单的模仿已难以传承明式家具所蕴含的文化精髓,也无法契合现代文人的精神气节,但明式家具中的文人气节在现代生活中的传承与发展,既有时代的延续性又有现代生活的创新性。

(摘编自王蒙《明式家具中文人气节的传承与发展》)

材料三

明式家具很早以前也给西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以肯定地说,明式家具是西方现代家具的鼻祖。那种不事雕琢的造型与线条。对西方现代家具的极简风格显然具有启蒙价值。四百年前的明式条案与今天西方现代家具的条案有着克隆般的惊人相似,几乎如出一辙。而中国古典家具独特的榫卯结构,更使中国古典家具在功能及纯粹的层面上出神入化。这种不必依靠钉和胶的组装结构,无疑是中国文化对世界文明的一个特殊贡献。

中国与西方的文化交流由来已久。清末欧美列强入侵中国,使得中国优秀的硬木家具大量传入西方,开始了在海外的百年流传。现在,西方许多著名的博物馆都有黄花梨及紫檀家具的藏品,世界各地的藏家都以拥有明清古典家具为荣。百年以来,明清家具特别是黄花梨家具已经成为中国文化的一个形象、一个代表性的符号,与中国的书法、绘画、陶瓷等比肩,成为中国古代文化一条不可缺少的分支,已在世界文明史上获得了无可争议的认知。

(摘编自海岩《中国家具艺术的诞生与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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