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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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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甘肃省定西市通渭县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真实情节

希区柯克

    差不多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他离开大厦。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好些时候,行人稀少。他等了一下,让几辆汽车过去,然后跨过街道,到了他那部老爷车停的地方。

    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两位年轻女子,直到她们开口说话为止。

    “先生。”其中一位打招呼。

    他的视线越过老爷车的车顶望过去,见开口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金发女子,身高在一米六左右,在她身后的是一位消瘦的黑人女子,年龄和她差不多,只是个子比她高一些。两个人都穿着褪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上衣。

    “有什么事吗?”他问,手在车门把手上停顿了一下。

    “你能搭载我们一程吗?”

    “你们要去哪儿?”他问。

    “圣路易斯。”金发女子回答。

    他本打算在回家途中,去一下圣路易斯旁边的超市。她们的目的地离他要走的路只有几条街。“当然可以,请上车。”他说。

    他上车,伸手打开了另一旁的车门。两人相互谦让谁坐到前座,最后两人都挤到前座。金发女子居中,她的双肩看上去非常光滑,左手肘上刺有一只小小的蝴蝶。

    他发动汽车开上马路,刚要拐弯进入一条黑暗的隧道时,金发女子突然喊道:“停车!”

    他刹住车靠在路边,发现金发女子正抓着一把猎刀,刀尖离他的喉咙大半尺。

    “把钱交出来。”她压低了声音,声音有点紧张。

    他一时手足无措。“我如果没有钱,还能活着离开这车子吗?”他问,“这是你们第一次出来试试运气,对不对?”

    “你怎么会那样想?”金发女子问。

    “因为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说,有点自信。

    “对这种事你又懂什么?”黑人女子带着疑惑而不耐烦的表情。

    “什么都知道,内行得很。”他说着把脸转向金发女子,“就拿你持刀的方式来说吧,它离我的喉咙大半尺。你应该用力顶住我的喉咙或者我的腰部,并且你们应坐在车的后座,这样下手时不容易被发现。”

    金发女子仍举着刀,说:“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他有点得意,“还有两个问题。”

    “是吗?说来听听。”黑人女子语气缓和了不少。

    “你们俩的衣着不当。”

    “你是什么意思?”金发女子问。

    “你们的衣服太薄,颜色太浅。如果你们要用刀的话,必须离得非常近才行,这样容易沾一身血。你们若非用刀不可,得考虑万一碰到对方愚蠢的行为,衣服的颜色暗些容易掩饰血迹。”

    “还有呢?”黑人女子问,“你不是说有两个问题吗?”

    “是的,另一问题是,你们要的是钱,而不是来找人聊天。你们应尽可能地把钱拿到手,而不应和对方废话太多。你们只要刀一顶对方就告诉他,废话少说,否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让他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否则如何如何。只要你们做得好,他就会被吓得不敢吭声,不敢磨蹭,不敢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这时黑人女子已经打开车门下车,金发女子也随着溜了下去,并且把刀收进了包里。

    他点点头,随之劝诫道:“年轻人,正儿八经做事赚钱,少惹是非。”

    “你也一样,别再随便让人搭便车。”金发女子回敬了一句。

    金发女子一关上车门,他就开车一溜烟地跑了。

    他按照原先的计划,在超市买完东西后开车回家,当他进家门时,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

    他妻子从厨房里高声问道:“你听起来心情不错,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我把最头疼的一部分写完了。”他回答。

    妻子从厨房里出来,递给他一杯酒。“是不是半途抢劫的那一章?那一章你总觉得不太符合现实。”

    他抿了一口酒,笑着说:“现在我认为够合乎现实了。实际上,我可以肯定,合乎现实。”

(原文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从后文“他”回家的情节分析“大厦”是“他”每天工作的地方,从两个女子搭便车要到的地方分析这两个女子对“他”有清楚的了解。 B、“他”教育两个女子抢劫时要穿深色衣服、坐在后座、刀要抵住别人的喉咙或腰部、不说废话等咄咄逼人的气势吓住了抢劫犯。 C、文本用对比的手法表述抢劫的情节,如两个女子说话的语气和“他”说话的语气的对比、“他”对女子的劝诫和女子对“他”的关心等。 D、文章结尾使用补叙手法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不但交代了“他”遭遇的困境,同时也点明了“他”在抢劫过程中的相关做法的合理性。
(2)、小说中的哪些内容使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实施第一次抢劫的情节看起来不显突兀?请结合文本简要概括。
(3)、联系全文,评价小说中“他”的形象特征。
举一反三
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给我打只山鹰吧

田洪波

   “给我打只山鹰吧。”那天,政治队长路过我看守的庄稼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撩了撩眼皮对说我说。

    他的话对我无疑是圣旨,我只有鸡啄米点头的份儿,同时,我下意识地正了正肩膀上的火药枪。

   “我要用鹰的胆当药引子,给我娘治病。”太阳光下的政治队长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你枪法好,一定要给我打只山鹰。”然后,他倒背着手往大队部走去。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这之前,我找过政治队长,让他想办法帮我回城。

    我给他拎去了两只野兔。

    政治队长先是表扬我庄稼地看守得比较好,近一时期,基本没看见谁家的牲畜糟踏蹋庄稼,然后才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两只野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知道回城的希望就在他手里攥着,而看守庄稼地的轻松活儿,也是他派给我的。有一瞬间,我觉得那两只野兔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意。

    现在,他让我打只山鹰给他,这是我回报他的最好机会。

    我从小在山区的爷爷家长大,对用枪打个飞禽走兽什么的,远比其他人得心应手。其实,村里各家各户的牲畜很少有糟蹋庄稼的,似乎大家都知道那绝没好果子吃。

    这样的日子就常让我感到无聊,有麻雀什么的从天上飞过,我就举枪向它们瞄准射击。

    我记不清打了多少麻雀,只记得村里的孩子常疯了一样地抢食,把它们拿回家,糊上泥烤着吃。

    我的枪法越来越炉大纯青,村里佩服我的人也越来越多。尤其是那些孩于们,总是在空闲时,巴望着两只眼睛跟在我身后。

    我很享受被前呼后拥的日于,但现在,一切都被打破了。

    给我打只山鹰吧。我不断在心里重复着政治队长的嘱托。

    我很乐于接受这样的挑战,山鹰我不止一次地看到过,我一直懒得打它们。在我的印象中,山鹰肉好像不是很好吃。

    第一天,我没有看到山鹰的影子。

    随后很多天也没看到,我有点急,并且开始失眠,梦里全是山鹰煽动着翅膀从我眼飞过。

    给我打只山鹰吧,政治队长的声音,每天,甚至每时每刻都响在我的耳畔。

    看护有无牲畜糟蹋庄稼已经不重要了,我的眼里全是山鹰,我相信,它不会不从我的头顶上飞过。

    七月的天老爷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是日头高照,转眼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可我任凭自己站在风雨里,就是不忍心错失山鹰飞过的机会。

    我被大雨淋感冒了。在孙大娘家的热炕头上,我说起了胡话,一遍遍念叨着山鹰,把孙大娘念叨得懵懵懂懂的,一个劲儿问旁边的邻居,说这好好的孩子怎么了。邻居也纳闷,说他唠叨的什么英啊英的,该不会是对象吧?

    尽管,我依然感到揪心地头疼,眼睛也要炸裂似的,但在第二天的午后,还是不顾孙大娘的劝阻,又背上火药枪去了庄稼地里。

    仍然没有山鹰的鬼影子,我感到天塌地陷般的奇怪。

    我的眼前,一会儿是多病的父母,一会儿是矫健的山鹰:山鹰,我的山鹰,你在哪儿?有几次,我垂头丧气地坐在庄稼地里,用土坷垃狠命地砸向庄稼。

    我想不明白,山鹰为何就是不出现?在希望它救我于水深火热之时?给我打只山鹰吧。

    这声音渐渐轰成了耳鸣似的回响。

    它让我沮丧,让我焦躁,让我感觉嗓子冒了烟似的难受。

    我举枪望日,看到的不是山鹰,而是在某一天的某一刻,政治队长那张狐疑的脸。

   “队长,能再等等吗?” 我听到了自己声音里的哭腔。

    结果,没多久,政治队长就派我和大伙一块儿干活了。

    我不知道自己又等待了多少时日,只记得后来我的枪被人收去了,对方给我看了禁止打猎和私藏枪支的通告。

    这对我无疑是个打击。我找他们要枪,找他们说理,但他们却斥骂我为精神病。

    我据理力争,我不是什么精神病,我只是想打一只山鹰,给政治队长打一只山鹰。

    孩子们还是崇拜我的,他们给我找了一支类似枪大小的粗木棍。这样,我每天就又有事干了。

    只要我一有空闲,我就会提着那支木棍,趔趄在庄稼地里,寻找山鹰的鹰子。我不断地把它举起来,对着蓝天胡乱瞄准。

    那天,头发有些花白的政治队长告诉我,拨乱反正了,你可以回城了。我笑了,我说我不回去,我还没有打到山鹰,我怎么可以空手回去呢?我看到政治队长朝我暧昧地笑了一下……

    大伯常和我絮叨起这些往事,每次,他都用那支朽木棍不断敲打着地面,一遍遍地向我发问:“洪波,你说,咋就没了山鹰呢?

(选自《百花园原创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老人

张炜

    在一片山地的边缘,生活着两个老人。那儿很偏僻,但有山有水,林木蓊郁。小茅屋就搭在从山地流出的一条小溪边上。溪水不停地赶路,走向了很遥远的地方;但它在茅屋不远处稍稍歇息了一会儿,于是就形成了一个蓝蓝的小湖湾。

    老两口无儿无女,却一点也不寂寞。为什么?因为他们特别喜欢动物,养了猫和狗,还有鸽子、鹌鹑、小羊、鸡、兔子,甚至还有几只刺猬。这些大大小小的动物给他们做伴,让他们高兴,有时也不免惹他们生气。

    两个老人在山下已经生活了很久,虽然头发全白了,但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哪一年在此定居的,都认为这样两个老人和这样一座茅屋在山下,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小茅屋离最近的村子也有十华里远,所以从过去到现在,老两口都负责为那个村子看护山林。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他们在坡地上垦了一块地,不大不小,正好用来种植一年里所需的粮食和菜。他们喝山溪里的水,用溪边的红土做成了盛粮食的泥缸。夏天,他们在湖湾里洗澡,天冷了就烧热水洗。两个老人都很爱干净,不仅身上没有灰尘,就连小茅屋内也扫得很光洁;灶口没有积灰,灶前没有草屑。

    山上山下都长满了野花,他们最喜欢的是铃兰。它们长在阴湿的山坡林下,两个老人常常移栽一些到屋前的空地上。几年之后,小院四周到处都是铃兰了。

    只要是喜爱花的人,就一定有许多的朋友。那些走迷了路的各种动物在茅屋前停下来,一会儿就能得到老人赐给的食物;有的干脆住下,成为小院中的一员了。他们的这些动物中,大多都是自己留下来的。这儿尽管离人们聚居的地方很远,可仍然有不少人特意赶来聊天、玩。来得最多的是老人们,他们说这儿的溪水甜,这儿的烟叶味道也醇。客人玩得晚了,就在这儿吃饭。那时猫、狗,甚至是羊和刺猬也大模大样地走到饭桌前。没有一个人驱赶它们,大家都习惯了。

    人们给所有动物都取上了名字,哪一个嘴馋,哪一个脾气暴,都一清二楚。它们自己也不想隐瞒自身的弱点,有话直说。比如这年夏天,正是铃兰开花的季节,老人刚刚割下的蜜被什么动物偷吃了一些,还没等追查,猫儿小花就在它们一伙里嚷:“我知道这事儿会找上我,谁叫我的名声坏了哩!其实我才不愿意吃甜……”

    除了在山上和田里忙,老人把所有空余时间都用在它们身上。它们就像老人的一群孩子,有时孝顺,有时顽皮。如果它们之间吵起架来,大爷和大娘就出面调解,哪一个不听,就要挨训。老人希望它们互相帮助,个个讲卫生,勤洗澡,勤漱口,并且要把住处搞得很整洁。黑狗三虎子不拘小节,鼻子上常常有鼻涕,不像猫儿那样天天洗脸;而且它有一次还迎着大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修养,还是修养问题啊!”大公鸡二柱跟在大娘和大爷身后,这样议论三虎子。

    老两口对大家嘘寒问暖,体贴备至。母狗小狸到那个村子里去玩,被负心的雄狗咬伤了前右爪,让大娘多么痛心。她一天两次催老头子上山采药,亲自为它洗伤口、换药。小狸疼得一叫,大娘就流眼泪。

玉玉是一只鸽子,白白是一只羊。它们小时候都怕冷,冬天都曾被大爷大娘揽进过被窝里,也都不小心在被窝里洒过尿。两个老人不仅没有呵斥它们,反而以人作比,安慰说:“哪家的小孩儿没尿过床?”

    白白把大娘的话回去传达了一下,大家都兴奋,但是沉默着,羞羞的。猫儿小花红着脸问大家:“你们说,我们真的像他们讲的那样,长得那么好看吗?”小花的漂亮是出了名的,算是美的代表。不过由它来提出这样敏感的话题,似乎并不适当。大家都不回答它的话。

    从那次以后,它们心里都装了一句话,但并不说出来:“我们是美的。”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玻璃

贾平凹

    约好在德巴街路南第十个电杆下会面,去了却没看到他。我决意再等一阵,踅进一家小茶馆里一边吃茶一边盯肴电杆。旁边新盖了一家酒店,玻瑞装嵌,还未完工,正有人用白粉写“注意玻璃”的字样。

    吃过一壶茶后,我回到了家。妻子说王有福来电话了,反复解释他是病了,不能赴约,能否明日上午在德巴街后边的德比街再见,仍是路南第十个电杆下。第二天我赶到德比街,电杆下果然坐着一个老头,额头上包着一块纱布。我说你是王得贵的爹吗,他立即弯下腰,说:我叫王有福。

    我把得贵捎的钱交给他,让给娘好好治病。他看四周没人,就解开裤带将钱装进裤衩上的兜里,说:“我请你去喝烧酒!”

    我谢绝了。他转身往街的西头走去,又回过头来给我鞠了个躬。我问他家离这儿远吗,他说不远,就在德巴街紧南的胡同里。我说从这里过去不是更近吗,老头笑了一下,说:“我不走德巴街。”

    他不去德巴街,我却要去,昨日那家茶馆不错。走过那家酒店,玻璃墙上却贴出了一张布告——昨天因装修的玻璃上未作标志,致使一过路人误撞受伤。

    敬请受伤者速来我店接受我们的歉意并领取赔偿费。

    我被酒店此举感动,很快想到王有福是不是撞了玻璃受的伤呢,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既然肯赔偿,那就是他们理屈,何不去法院上告,趁机索赔更大一笔钱呢?我为我的聪明得意,第二天便给王有福打电话,约他下午到红星饭店边吃边谈。

    红星饭店也是玻璃装修,我选择这家饭店,是要证实他是不是真的在酒店挂伤的。他见了我,肿胀的脸上泛了笑容,步履却小心翼翼,到了门口还用手摸,证实是门口了,一倾一倾地摇晃着小脑袋走进来。

    “我没请你,你倒请我了!”他说。

    “一顿饭算什么!”我给他倒了一杯酒,他赶忙说:“我不敢喝的,我有伤。”

    “大伯,你是在德巴街酒店撞伤的吗?”

    “你……那酒店怎么啦?”

    “这么说,你真的在那儿撞的!”

    “这……”

    老头瓷在那里,似乎要抵赖,但脸色立即赤红,压低了声音说:“是在那儿撞的。”一下子人蔫了许多,可怜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就好。”我说。

    “我不是故意的。”老头急起来。“我那日感冒,头晕晕的,接到你的电话出来,经过那里,明明看着没有什么,走过去,咚,便撞上了。”

    “你撞伤了,怎么就走了?”

    “哗啦一声,我才知道是撞上玻璃了.三个姑娘出来扶我,血流了一脸,把她们倒吓坏了,要给我包扎伤口,我爬起来跑了。我赔不起那玻璃呀!”

    “他们到处找你哩。”

    “是吗?我已经几天没敢去德巴街了,他们是在街口认人吗?”

    “他们贴了布告……”

    老头哭丧下脸来,在腰里掏钱,问我一块玻璃多少钱。

    我嘿嘿笑起来。

    “不是你给他们赔,是他们要给你赔!”

    “赔我?”

    “是赔你。”我说,“但你不要接受他们的赔偿,他们能赔多少钱?上法院告他们,索赔的就不是几百元几千元了!”

    老头愣在那里,一条线的眼里极力努出那黑珠来盯我,说:“你大伯是有私心,害怕赔偿才溜掉的,可我也经了一辈子世事,再也不受骗了!”

    “没骗你,你去看布告嘛!”

    “你不骗我,那酒店也骗我哩,我一去那不是投案自首了吗?”

    “大伯,你听我说……”

    老头从怀里构出一卷软沓沓的钱来,放在桌上:“你要肯认我是大伯,那我求你把这些钱交给人家。不够的话,让得贵补齐。我不是有意的,真是看着什么也没有的,谁知道就有玻璃。你能答应我,这事不要再给外人说,你答应吗?”

    “答应。”

    老头眼泪花花的,给我又鞠了下躬,扭身离开了饭桌。

    我怎么叫他,他也不回头。

    他走到玻璃墙边,看着玻璃上有个门,伸手摸了摸,没有玻璃,走了出去。

    我坐在那里喝完了一壶酒,一口莱也没吃,从饭馆出来往德巴街去。趁无人理会,我揭下了那张布告:布告继续贴着,只能使他活得不安生。顺街往东走,照相馆的橱窗下又是一堆碎玻璃,经理在大声骂:谁撞的,眼睛瞎了吗?!

    我走出了狭窄的德巴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都说南仁东20年做了一件事: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世界最大的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AST),2016年9月25日落成启用,人称“中国天眼”。他是这项大工程的发起者及奠基人,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人称“中国天眼之父”。而该工程核心团队的成员,大部分是他的学生。那么,他们造出来的“中国天眼”,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天眼?

    首先我们还得追溯到望远镜的发明历史。我们知道天文望远镜,主要有光学望远镜和射电望远镜,此外还有红外、X射线、伽马射线等望远镜。最初的天文望远镜是光学望远镜。1609年,45岁的意大利科学家伽利略,在一根管子两端装了两个镜片,对着月亮一看,看到了环形山,从此有了现代天文学。早年的电视,收不到信号,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雪花闪烁。这是电磁波信号,包括来自太空的射电辐射。1933年,美国贝尔实验室的科学家卡尔·央斯基,研究长途通讯中的静电噪声时,发现银河中心持续的射电辐射,从此有了射电天文学。格罗特·伯雷应聘贝尔实验室失败,1937年在芝加哥附近的自家后院,制造出第一台射电望远镜。这两个小伙子,取得如此重大成果时,都只有二十多岁。

    天文学家都想要很大很大的锅盖。以前屋顶上经常会看到“锅盖天线”,口径越大,电视画面越清晰。射电望远镜的“锅盖”,也是如此。所以世上的射电天文学家,都想有大口径“锅盖”,提高射电望远镜灵敏度。当年伯雷制造的射电望远镜,抛物面天线直径是9.45米。美国上世纪60年代在波多黎各建造了阿雷西沃射电望远镜,口径305米,在老大位置上坐了数十年。口径100米的射电望远镜,有德国波恩附近的埃费尔斯贝格射电望远镜,以及美国格林班克射电望远镜。而“中国天眼”FAST口径500米,抢到了老大之位。还能不能制造更大的锅盖呢?单个望远镜,要做得更大是很难了。不过办法是有的,用大量射电望远镜组成一个阵列,分布在辽阔的地理空间,收到信号综合分析,就相当于一个超大望远镜了。比如国际天文学界正在建设的“平方公里阵列望远镜(SKA)”,它的观测能力将是神级的。中国是SKA的首创国之一。

    平方公里阵列望远镜,分布在从非洲到大洋洲的辽阔空间,而美国的阿雷西沃望远镜,和中国的“天眼”,都造在偏远的山窝里——喀斯特地形的洼坑中。这有什么讲究?据专家说,好处不止一个。位置偏远,意味着受其他无线电信号的干扰最小;洼坑地形,是建造大锅盖的理想之地;喀斯特地形,即熔岩地形,排水畅通。建造“中国天眼”之前搜寻选址,找了300多个洼坑,南仁东拄着拐杖,亲自考察了平塘县的几十个候选台址。贵州黔南州平塘县的大窝凼,地形最理想,获得最高分。

    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工程总工艺师王启明说:“望远镜反射面总面积为25万平方米,相当于30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尽管反射面板才1毫米厚,也用掉2000多吨铝合金。”他说,中国“天眼”有很多是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都由国内顶级企业建造完成”。组成射电望远镜“镜面”的4450块反射面单元,每一块标准单元有两部分,铝合金背架、反射面面板。这个铝合金背架,是萧山企业东南网架制造拼装的。圈梁、索网和支撑馈源舱的6座高塔,用掉的钢材有1万多吨。美国阿雷西沃望远镜的馈源平台,1000多吨重,几乎固定在半空,这样的设计有利于馈源的定位,却缩小了观测角度。王启明说:“如果我们按照阿雷西沃的方案,我们500米望远镜,馈源平台重量至少会达到几千吨。这样重的大家伙挂在空中,成本相当大了。”他说,中国“天眼”用了轻型索支撑馈源平台方案,馈源舱只有30吨重。

(《都市快报》2017年9月23日,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去乌镇,看望木心先生

李娟

    ①初夏的乌镇,烟雨迷离,还有阵阵凉意。踏上湿漉漉的青石板路,走进小巷深处,去看望木心先生。

    ②十三岁的木心,就在枕水而居的院落,听着乌篷船吱呀的摇橹声,几乎读完了手头所有的书。白发如霜的时候,他回来了,叶落归根,像少年时一样,住在古朴的小院里。品一杯龙井茶,尝一块定胜糕,和学生们谈文学和艺术,看水边的桃花开了,听三月间的春雨声和杜鹃鸣。

    ③他二十二岁时,拒绝了杭州一家学校任教的聘书,雇人挑了一担书和画画的工具,上莫干山读书、画画去了。他不要常人安逸、温暖、适的生活,青春年少的他,早已决定要和艺术相伴一生,为艺术甘愿忍受冷清和寂寞。

    ④如今,他的著作静静地站在书柜里,我用目光一次次抚摸过它们,拂过他的《文学回忆录》,这本书横亘在岁月深处,坚如磐石。

    ⑤如果说,文化是有脉络的,他仿佛一位习武之人,三言两语就打通中西文化的脉络。他学贯中西,中外文化信手拈来,融会贯通。木心从不仰望大师,也不是学院派,不说教,不迟疑,斩钉截铁,内心却如万马奔腾。他的语言如一幅素描,简洁明了,从容舒展,字字如金,耐人寻味,又如铮铁骨,掷地有声,充满了智慧和力量。他平视那些文学巨匠,平视现在和未来的读者,平视一切大家,解读他们不寻常的人生。

    ⑥乌镇西栅木心美术馆前墙上有他在纽约的一张照片中年的他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猪手里一根手杖,头上一顶礼帽,目光如炬,清俊潇洒,儒雅坚毅,脸上棱角分明,宛如一幅版画。他仿佛一位民国文人,穿越半个世纪的光阴站在我的面前。

    ⑦来美术馆参观的人不多,三三两两,门票只有十五元。我站在他的画前,一弯晓月挂在夜空,群山默默,寂静无言,连月亮的光芒都是清冷的。他的画如此灵、有云烟苍茫之感。这是画吗?还是历史的云烟一不小心流淌在画布上?他的画,仿佛他自己的内心灵性、洁净,却无比悲伤和苍凉。

    ⑧在美术馆中看见他在狱中的手稿。“文革”期间他数次被捕入狱,三根手指惨遭折断。有一次,他被关进积水的防空洞里,那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如同地狱。他把写检查材料的纸张悄悄节省下来,写满他的小说和散文。

    ⑨我低下头静静看着陈列柜中的手稿,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字如小米粒大小,写在粗糙的纸上。那穿越半个世纪的手稿,经过岁月侵蚀,纸张发黄变脆,迹已经模糊,每一张纸的两面都写满了,不留天地。这些手稿有六十六张,共计六十五万字。

    ⑩我站在一张张手稿面前,忍不住泪水盈眶。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带给一位艺术家多少精神与肉体的折磨和苦痛?是这些小米粒一样的文字,支撑他走过那些屈辱苦难的岁月也是这些文字,给予他暗淡的生命一点点幽微的光亮。

    ⑪看着这些手稿,我恍然想起画家梵高的《星空》,梵高生命最后的几年里,他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只有一扇小小的铁窗,能让他看见外面世界的朝阳和霞光,也是那一扇小窗,让他看见湛蓝的夜空中满天的繁星,正因如此,他才创作出不朽的杰作——《星空》。

⑫文学是什么?我问自己,也问镜框里的木心。他回答:是星辰!无论黑夜多么漫长,总有几颗璀璨的星辰闪亮着,照亮着人们日渐尘的眼睛和心灵。我听他轻声吟诵:你终于闪耀着了么?在我旅途的终点。

    ⑬木心的手杖,黑色的礼帽,读过的书籍,他喜欢的艺术大师的肖像,如今都静静安放在他的故居里。莎士比亚、尼采、伍尔夫、贝多芬—木质雕花的相框里有他们的照片。无论他走到哪里,从乌镇到纽约,他们一如芳邻,一直陪伴在先生身边。电视中播放着他的录像,他坐在老屋里,谈笑风生,语声朗朗。他说话时声音不大,但是一出口就有惊世之语,醍醐灌顶,如大雪天忽然遇见太阳。

⑭我喜欢他的诗歌和短句,那么干净而热烈,率真而明亮,睿智而风趣。他说:艺术是最好的梦。世上有多少墙壁呀,我曾到处碰壁,可是至今也没画出我的伟大壁画。

    ⑮除了灾难,病痛,时时刻刻要快乐,尤其是眼睛的快乐。要看到一切快乐的事物,耳朵要是听不到快乐,眼睛可以。

⑯他喜欢画家梵高,木心的诗:“梵高在博物馆,我在路上走。”这是一九八三年,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办特展《梵高在阿尔》,木心看画展后,写成此诗。第二年,木心在哈佛大学举办个人画展,二零零一年他在耶鲁大学美术馆举办画展。这距离他19岁第一次在杭州举办画展,已经过去了近半个世纪。

⑰木心先生说:“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他说:“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啊!”他的一生,历经磨难,孤独漂泊,孑然一身,无妻无子。他只和文学、绘画、音乐、艺术在一起,和世间的一切的美相濡以沫,相携到老。

⑱他说:“人们看我的画,我看人们的眼睛。平时,画沉睡着,有善意的人注视着它时,醒了。”

    ⑲醒着的不仅仅是木心的画,还有他的灵魂。

    ⑳细雨如丝,思绪如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一个老百姓

赵 新

    村里人把在国家机关正式上班的人叫作公家的人。他就是一个公家的人:市政府上班,名张亦然,男性,35岁,举止文雅,某某局办公室主任。

    过了中秋节,草木上有了一层霜雪的时候,张亦然到郊县下乡。办完公事开着车往回走,张亦然看见了大路旁边红了叶子的柿子树,红了叶子的柿子树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大柿子,那柿子就像灯笼一样,红得耀眼,红得透明,红得热烈。正是傍晚时刻,夕阳西下,山野苍茫,那一棵又一棵的柿子树就是一团团烈火,就是一簇簇落霞。

    心里一激动,张亦然就把轿车靠路边儿停了下来。张亦然是个喜欢吃柿子的人,张亦然的夫人是个非常喜欢吃柿子的女人,张亦然12岁的女儿是个特别喜欢吃柿子的孩子。他们一家三口,脾气秉性各不相同,但都喜欢吃硬柿子、脆柿子。

    下了车,立在田埂上看了看,前边的村庄炊烟缕缕,朦朦胧胧,有饭香时隐时现地飘过。张亦然感到很有诗意,也感到很是奇怪:这么繁茂的一大片丰收的柿子树,怎么没有看护人员呢?

    张亦然笑了,抬手在树上摘了三个柿子,心里说:“够了,我们家一人一个,拿回去尝尝新鲜,意思到就行了,切不可‘人心不足蛇吞象’,摘了一个又一个。”张亦然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又从树上摘了三个:啊,我反正是来了,反正是摘了,那就好事成双,一个人吃两个吧!

    这一次他拔腿要走时,背后响起一声怒喝:“站住!你为什么偷我的柿子?”

    张亦然浑身一颤!回头一看,一位老汉从柿子树后面转了出来。老汉中等个头,黑红面孔,身板硬朗,60岁左右。在一片落霞里,手里握着的镰刀寒光闪闪,给人冷飕飕的感觉。

    张亦然立在那里,低头说:“大叔,您好。我错了,我不该摘您的柿子。”

    老汉走到张亦然跟前:“光天化日,你那是摘吗?你重说!” 张亦然血红了一张脸:“老人家,是偷,是偷。”

    老汉不依不饶:“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无非是拿出一些钱,赔偿人家的损失罢了。张亦然很虔诚地问:“大叔,您说吧,您要多少钱我给您多少钱!”

    老汉从头到脚把他大量了一番,然后问他:“你能给多少钱?”

    张亦然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一伸手递到了老汉面前,他想早些回去。

    老汉斜斜地看了张亦然一眼,啐了一口唾沫说:“你很有钱是不是?你太小看人了,我几个柿子能值那么多钱?你这不是侮辱我吗?”

    张亦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赶紧把那张100的换成50的。

    老汉把张亦然的手推回去:“多,多,多!”

    张亦然又换成20的。

    老汉把脚一跺:“多,还是多!”

    张亦然真的迷惑了。他说:“大叔,我还急着赶路呢。求求您,您老人家高抬贵手!”

    老汉缓和了口气,很认真地问他:“看你也是一个公家的人,你说这世界上只有钱才能解决问题吗?”

    张亦然马上回答:“当然不是。还有政策,还有章程,还有纪律,还有思想觉悟,还有真诚和友谊,还有人格和品质……”

    他把那六个柿子掏出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老汉面前。

    老汉说:“还有规矩,还有教训,还有良心!同志,你给我5块钱算了,5块也不少啊!”

    张亦然把一张10元的钞票塞到老汉手里,说自己身上再也没有比这小的零钱了。

    老汉说:“你一位国家干部,为什么要在野地里摘人家的柿子呢?”

    张亦然很难堪,很羞臊。他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回答:“大叔,我老娘已经上了年纪,她非常喜欢吃新鲜柿子,作为她的儿子,我……”

    老汉挥了挥手:“明白了,你走吧。同志,我想搭你的车回家,到前边那个村你给我停一下,行吗?”

    张亦然拍手欢迎:“大叔,那太好了,您收拾收拾,就来上车吧。”

    想了想,张亦然又问了一句话:“老人家,您挺好,您是村干部吗?”

    老汉摇了摇头:“哪呀,我就是一个老百姓,就知道耕种锄耪收获庄稼!”

    太阳已经落山了,山野一片烟霭,一片朦胧。老汉坐上张亦然的车之前,张亦然足足等了他15分钟。

    第二天张亦然上班时突然发现他的车里有个鼓鼓囊囊的书包,书包里塞满了红得透亮的柿子。张亦然倒出来数了数,一共18个。还倒出来一张10元的钞票。

    张亦然沉默了,心里却波涛滚滚:这柿子是给老娘吃的吗?可老娘远在乡下,有千里之遥。这柿子不给老娘吃吗?可那话是他亲口说出来的……

    张亦然拿出那张钞票看了又看,倏忽之间,闻到了一股汗腥。

(选自《百花园》,2019年第1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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