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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蒙城县第一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零班部第三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传统文化中有一种人们日用而不自知的文化载体,那就是吉祥组合图。一些企业在院落里会有一个养满各色金鱼的池塘,实际上这不仅是因为金鱼作为观赏鱼美观,而且其中还包含了中国传统的吉祥文化,利用汉语言的特征形成的美好祝愿:金玉满堂。

    吉祥图案的起源,大概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左传》记载了“铸鼎象物”,人们认为把一些妖魔鬼怪的形象或者名字铸造在青铜器上,“百物为之备,使民知神奸”,让人们记住这些妖怪,并以此控制他们。这一时期,人们对图的崇拜,往往是出于敬畏,是为了避免灾害。先秦时期是一个从图到文字的过程,有学者研究,《山海经》其实就是一本巫师的工作手册,上面记载了许多妖怪的名字,并且详细描述了他们的形象,这就为人们如何避开危害,或者从“妖怪”那里获得帮助,或者祭祀他们以祈求保佑提供了使用说明书。

    从汉代开始,吉祥文化又进入到一个从文字转换为图像的时代,人们根据各种神仙方术的传说,在砖瓦等载体上绘制了各种用于辟邪或者祈福的图像。魏晋南北朝时期,随着佛道二教的兴盛,龙虎、翔鹤、生肖及神人、神话传说成为了吉祥图案的素材。唐代流行贴门神,也出现了连理枝、同心结等吉祥图案。宋元时期,吉祥图案以珍花异草,祥禽瑞兽为主题。到了明清时期,对吉祥图案的推崇达到了高潮,这一时期“图必有意,意必吉祥”,除了保有传统中对四灵、神仙、佛陀等图画的崇拜外,又生成了诸多脱离了宗教信仰、寄寓世俗美好祝愿的吉祥图案。

    中国吉祥图案主要以动植物形象表示。“马上封侯”:图像是猴子骑于马上,猴谐音“侯”,马上有“立刻”之意。“功名富贵”:由牡丹与雄鸡构成,“雄”即是“公”,谐音“功”,公鸡打鸣,“鸣”又谐音“名”。“寿居耄耋”:由寿石、菊、猫和蝴蝶构成,菊谐音“居”,猫谐音“耄”,蝴蝶谐音“耋”,指代长寿。

    《说文》云“吉,善也”,“祥,福也”,吉祥通俗地说就是美好的预兆。中国的传统吉祥文化图式有三种表现形式:一是借助动植物等实物形象,如牡丹、菊花、鸳鸯、公鸡等,以借喻、双关、谐音等方式表示;二是以纹样形象表示,如龙纹、凤纹、祥云、中国结等;三是以文字来说明,如福、禄、寿、双喜等字。吉祥图案作为一种约定俗成的装饰样式,是一种特殊的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传统吉祥图案作为我们文化的精髓,至今仍广泛地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摘编自赵运涛《画里有话——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吉祥图案》)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一些企业院落中金玉满堂的组合图,不仅利用汉语言的特征,形成美好的祝愿,而且也利用观赏鱼的美观,起到美化环境作用。 B、“马上封侯”“功名富贵”“寿居耄耋”“金玉满堂”等吉祥图案,作为约定俗成的装饰样式,已成为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 C、起源于先秦时期的吉祥图案,起初人们只是避免灾害,并且要记住这些妖魔鬼怪的形象,才将它们的形象或名字铸于青铜器上。 D、吉祥图案有三种表现形式:鸳鸯牡丹等动植物、龙纹祥云等纹样、福禄寿等文字。三种表现形式中以动植物和文字最为普遍。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开头通过日常生活中经常见到的“金玉满堂”,引出对人们不知道的文化载体吉祥图案问题的讨论。 B、文章论述了吉祥图案的起源及发展过程,并对先秦至明清几个时期吉祥图案的变化及其原因进行了分析。 C、文中通过“马上封侯”等几个具体例子,分析了吉祥图案蕴含的吉祥含义,以及图像表现吉祥含义的方法。 D、文章最后解释了“吉祥”的含义,概括出吉祥图案的三种表现形式,以及吉祥图案的形成机制和重大意义。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如果没有魏晋时期佛道二教的兴盛,龙虎、翔鹤和神话传说等就可能不会成为吉祥图案的素材,其发展可能就会是另外的样式。 B、吉祥图案至今仍广泛地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它利用了汉语谐音等手法,具有鲜明的汉语特征,所以可能为其它民族所不具备。 C、吉祥图案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图案中的动植物、纹样、文字等表现出美好的预兆,这是它能够传承与发展的重要原因。 D、各个时期吉祥图案的特色不同,明清时期宗教对吉祥图案的影响逐渐减弱,许多脱离宗教信仰的吉祥图案出现表现了这一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毁誉

季羡林

    ①好誉而恶毁,人之常情,无可非议。

    ②古代豁达之人倡导把毁誉置之度外。我则另持异说,我主张把毁誉置之度内。置之度外,可能表示一个人心胸开阔,但是,我有点担心,这有可能表示一个人的糊涂。

    ③我主张对毁誉要加以细致的分析。首先要分清谁毁你、谁誉你、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由于什么原因。这些情况弄不清楚,只谈毁誉,至少是有点模糊。

    ④我记得在什么笔记上读到过一个故事。一个人最心爱的人,只有一只眼。于是他就觉得天下人(一只眼者除外)都多长了一只眼。这样的毁誉能靠得住吗?

    ⑤还有我们常常讲什么“党同伐异”,又讲什么“臭味相投”等等。这样的毁誉能相信吗?

    ⑥孔门贤人子路“闻过则喜”,古今传为美谈。我根本做不到,而且也不想做到,因为我要分析。是谁说的?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因为什么而说的?分析完了以后,再定“则喜”还是“则怒”。喜,我不会过头;怒,我也不会火冒十丈,怒发冲冠。孔子说:“野哉,由也!”大概子路是一个粗线条的人物,心里没有像我上面说的那些弯弯绕。

    ⑦我自己有一个颇为不寻常的经验。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某一位学者,过去对于他的存在,我一点都不知道,然而,他却同我结了怨。因为,我现在所占有的位置,他认为本来是应该属于他的。因此,他勃然对我心怀不满。我被蒙在鼓里,很久很久,最后才有人透了点风给我。我不知道,天下竟有这种事,只能一笑置之。不这样又能怎样呢?我想向他道歉,挖空心思,也找不出丝毫理由。

    ⑧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由于各人禀赋、生活环境等不同,各人的人生观、世界观等等,都不会一样。比如吃饭,有人爱吃辣,有人爱吃咸,如此等等。又比如穿衣,有人爱红,有人爱绿,如此等等。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各人自是其是,而不必非人之非。俗语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这话本来有点贬义,我们可以正用。每个人都会有友,也会有“非友”,我不用“敌”这个词儿,以免误会。友,难免有誉;非友,难免有毁。碰到这种情况,最好抱上面所说的分析的态度,切不要笼而统之,一锅糊涂粥。

(选自季羡林著《谈人生》,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从“抵制韩流”看消费型民族主义

梁文道

    韩剧风猛烈吹袭大陆后,就有很多人看不过去要出来说话,这种事我们大可以引为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一笑置之。但是我们也应认真思索,为什么我们可以这么轻易地把爱韩剧就等于汉奸、看国产片就等于爱国的逻辑理直气壮地宣之于口,而且竟还有市场?很多人之所以能够不假思索地说出这种话,是因为近年有一股更大的潮流,这股潮流就是“消费型民族主义”。

    首先,我们要注意它与抵制日货的理路不尽相同。不管你同意与否,提倡抵制日货的人至少还试图搬出一套罢买日货可以打击日本商界,然后日本企业会抱怨日本政府外交政策的推理。“消费型民族主义”却是诉诸感情直觉,要大家以抵制某产品的方式直接表达爱国情怀。当然,实际操作起来,“消费型民族主义”又会和抵制日货运动相混杂,成为后者的指导精神。

    其次,“消费型民族主义”不是一种经济政策上的保护主义。奉行保护主义的国家如韩国,会硬性规定电影院每年要有一定日数放映韩片,以保证电影生产数量的稳定,以阻挡外来电影带来的竞争压力,目的是扶持自己国家的特定产业。保护政策好还是不好,各有各的观点,但它起码也是套言之成理的说法。“消费型民族主义”着眼的却不是这么深层次的产业发展问题,它只不过是一种浮浅的情绪表达和标签。

    “消费型民族主义”的出现,靠的是两种逻辑。一个是民族主义本身的空洞,另一个是市场营销的文化转向。什么叫民族主义的空洞呢?难道民族主义不是很强大很澎湃的一种意识形态吗?的确,它是的。但它之所以强大,之所以能够把一切事物都纳在民族旗号下,照研究民族主义的人类学家安德森的说法,正是因为它的内涵是空的。举个例子,由于没有人能够肯定到底某物的民族性是什么,所以我们才能把一件衣服说成是很有民族性的,一部汽车是很民族的,甚至连一种动物也是很能代表某民族的(尽管他在血统上和这一民族无关,也不是这一民族培育出来的品种),没有什么不可以被命名为很民族的。

    也要注意如今的市场营销越来越强调感性和文化,怎样将一件产品从市场上芸芸竞争者中区分出来,靠的不一定是价廉,也未必是物美,而是它带给你的体验与文化印象。所以广告和设计等创意产业才会变得日益吃香,所以一双外国名牌运动鞋要比同厂生产的本地杂牌贵得多。诉诸正统的国家印象正是产品营销的手段之一,某个服装品牌标榜自己来自法国,让人穿了就变得很高档很浪漫,与某位明星标榜自己是土产中国人,让人看了就证明自己很爱国,其实是同一回事。

    “消费型民族主义”建立在这两种逻辑之上,几乎可以运用于所有商品而无往不利。它总是呼唤大家的身份认同,要求大家“团结”,叫大家“是中国人的就得看中国片”“是中国人的就得抽中国烟”“是中国人的就要穿中国内裤”,仿佛电影、香烟与内裤和人一样都是有国籍的。但说到底,“消费型民族主义”只不过是商人们促销的借口,经不起严格分析,纯粹是种循环论证:我是中国人因为我看中国人投资的电视剧,我看中国人投资的电视剧因为我是中国人。

(选自《噪音太多》,花城出版社2009年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小历史”的盛行作为史学发展中的一种趋向,无疑具有积极的意义。人类社会的历史是丰富多样、纷繁复杂的。在历史的新陈代谢中,除了有引人注目的重大事件、重要人物、重要制度,还有许许多多的小事件、小人物、小习俗;除了生产力、生产关系、社会形态、社会结构、经济基础等大概念,还有婚丧嫁娶、休闲娱乐、生老病死等小方面。对于历史,恩格斯曾经深刻指出:“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而由此就产生出一个总的结果,即历史事变”。这些“单个的意志”、“特殊的生活条件”,在历史的发展中虽不耀眼夺目,并最终被包含在历史的合力中,但这些意志并不等于零,并非历史必然性的“奴隶”。这些在以往历史研究中容易被遗忘的内容,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生动而真实地存在着,并与那些引人注目的历史大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成为历史变迁中不可忽视的力量。

    可以说,宏观的“大历史”研究勾勒出历史之经纬,却难以反映历史本来极其生动的面貌。要把握历史的多面相,微观的“小历史”研究不可或缺。仅仅满足于大事件、大概念的探讨,习惯于综合性、总体性的分析,眼里只有改朝换代、治乱兴衰而不见民众的日常生活、喜怒哀乐,过滤掉丰富多彩的细节而把历史抽象为条条框框,这样的研究就会陷入空泛,枯燥无味。因此,漠视“小历史”研究,将其斥为对历史细枝末节的纠缠,显然有失偏颇。

    “小历史”的微观取向让我们看到了更生动、更具体、更富有个性的历史景象,为我们更好地理解历史提供了参考。但是,历史研究毕竟不是简单地对具体史实的罗列、对浩繁史料的考证和对轶闻逸事的辨析。仅仅满足于此,即使把某些历史细节搞得一清二楚,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历史还是支离破碎、缺乏意义的,最终这些引人入胜的“小历史”只能沦为茶余饭后的消遣,我们对历史总体的把握还是茫茫然、昏昏然。历史研究还需通古今之变、明成败兴衰之理,以史为鉴、鉴往知今,探索历史发展的规律。这就要求我们在进行“小历史”微观研究的同时具有宏观的意识和宏大的视野,在一头扎进“小历史”的天地里寻找历史蛛丝马迹的同时跳出自己的一亩三分田进行俯瞰式考察,善于用不同焦距审视“小历史”,从“小历史”中见大社会,从大社会出发理解“小历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近年来,人工智能在文献查阅和逻辑推理方面已经超越人类,正在取而代之。根据国际知名的信息技术研究和分析企业高德纳(Gartner)咨询公司预测,到2018年,20%的商业内容将由机器自动产生,将有超过300万人处于“机器人老板”的领导之下。

    机器人甚至已经具备了文字创作能力。日本去年举行了一次小说比赛,机器人创作的小说与人类创作的小说一起通过了评委的初选。人工智能机器人微软“小冰”的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已经正式出版。以人工智能为主要技术支撑的智能媒体,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自从大众传媒问世以来,人类的信息分发模式经历了三种主要形态:专业编辑—社交传播—算法推送。“智媒”时代,算法盛行。这意味着,人们以后接触到的信息,将越来越多地由“智能机器人”制作,而以往不可或缺的“人工编辑”角色,可能面临被边缘化的风险。

    人工智能作用于媒体,意味着媒体从“众媒”走向“智媒”。这将是一次革命性的重大转变。过去,传播载体的变化决定了传播形态的变化。未来,进入“智媒”时代,不仅传播载体会发生变化,万物互联,万物皆媒;更重要的是,传播主体也会发生变化,由人主导传播变为人在智能机器的辅助下进行传播,并且有可能变为智能机器人取代人主导传播。可以预见,人工智能将重新塑造人与媒体、人与信息的关系,带来新的组织形式、生产方式、产品形态,颠覆并重构媒体生态。

    因此,走向“智媒”的过程中,首先是掉队的风险。互联网时代,谁掌握了先进技术,谁就能够占据媒介载体的制高点。在互联网技术上的后发晚至,已经给传统媒体留下了深刻教训。但是,与“智媒”时代相比,那只是步行与马车的差距。一旦在“智媒”时代掉队,那就可能是马车与飞机的差距。技术门槛提高引发的“本领恐慌”,也增加了编辑记者的“掉队”风险。在一个人工智能辅助甚至主导传播的编辑部,编辑记者的日常责任和地位都可能发生改变,随之而来的是更为特殊的技能要求。面对剧变,他们是否会产生心理落差,甚至引发“文化休克”?

    其次是偏见的风险。“智媒”和人一样,也会具有“偏见”。当下,社交媒体平台的圈子化社区,以及依托算法生产的“个性化定制日报”,让网络成为了我们的“回音壁”,形成“信息茧房”,特定价值取向的内容,在相对封闭的圈子里流动,你看到的永远是你想看到的和感兴趣的。这很容易固化原有认知,放大信息偏差,加速意见分化。“智媒”的出现,会不会强化这种算法的偏见?

    再次是伦理的风险。“媒介即人的延伸”,从理论上说,人工智能不仅助力新闻生产的高效和精准,也可以提升人性化的用户体验。但不应忘记,新闻也是一门关于人的学问,人在价值判断和伦理审视方面的作用是技术所不能替代的。过度依赖“智能”,可能导致情感温度的缺失,伦理把关的缺位。更不容忽视的是,如果人工智能超越人类的智慧,甚至突破“机器人三原则”,控制并危害人类,那就可能产生信息安全灾难。

    未来难以预知,科技发明创造的不确定性远远大于确定性。我们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变化本身。人工智能必将改变世界,但是不会改变媒体的基本逻辑,即以人为中心,进行信息传播和舆论引导。

(出自谢国明《人工智能:媒体的机遇与风险》,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风格乃文学之大体

郭宏安

    《列子》中讲到,秦穆公要找一匹千里马,伯乐推荐的九方皋,说马已找到,是一匹黄色的母马,而秦穆公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秦穆公不悦,伯乐则大喜,说,九方皋相马,“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事实证明,这匹马果然是匹千里马。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文学翻译和翻译批评,当我们对文学译本进行欣赏和评判时,难道不应该力争做一个九方皋那样的人吗?“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所求者,此之谓也。

    从事文学翻译以及翻译批评的人,能够从九方皋身上获得的启发是:判断译本的优劣,就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而不只是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与原作一一对应,是否严格正确、准确或精确。所谓原作的精气神乃是其“原有的风味”(钱钟书语),即风格。风格者何?岂非“绝尘弭迹”者乎!译作传达原作的风格做到铢两悉称,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力传达,努力做到惟妙惟肖,则是可能的,这就要求译者准确地感觉、体会到原作的风格,并且能够用汉语加以正确表达,这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也是全面落实“信、达、雅”的结果。风格是贯穿原作的一股气势,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精气神是也,例如夏多布里昂的华美,斯丹达尔的简枯,波德莱尔的阴冷,加缪的冷静……这股气势同样应该在译文中显现。至于细节上的瑕疵,在这种风格气势的统领下,是不难纠正的。

    许多名著往往有几处瑕疵,不害其为名著,这是因为有风格的存在。唐韦庄说:“班、张、屈、宋,亦有芜辞,沈、谢、应、刘,犹多累句。”这是中国古人衡文评诗时的基本态度,即采取了瑕不掩瑜的立场。还是清沈宗骞说得明白:“每见古人所作,细按其尺寸交搭处不无小误,而一毫无损于大体,可知意思笔墨已得,余便易易矣。亦有院体稿本,竟能无纤毫小病,而鉴赏家反不甚重,更知论画者首须大体。”

    沈宗骞所说的鉴赏家正是我所说的文学翻译批评家,前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对现实世界的加工和改造,而后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和想象力的产品。如果让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评论傅雷译的《高老头》,他是着眼于风格,还是细节?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版的《高老头》中,傅雷把“鸡”译成了“鸭”,只能说不留神犯了一个小错,无关宏旨。像这类小错可以纠正和避免,但并不影响《高老头》被看作是准确传达了原作风格的一部优秀译作,正如批评家李健吾所说:“巴尔扎克的庞大段落,在他是气魄,是气势,是酣畅……”傅雷译的《高老头》的风格,庶几近之。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风格上,要独具只眼,看出作品整体的美。

    细节不可滥用。因为整体的美并不必然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有时候过于追逐细节的完美,以至于失去创造的活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法国19世纪的大批评家波德莱尔对整体与细节的关系有过十分精彩的论述,例如他毫不犹豫地赞同德拉克洛瓦“为整体而牺牲细节”,因为后者“唯恐因作业更清晰更好看而产生的疲劳减弱他的思想活力”。当然,细节的错误仍然是错误,当它危及整体的美的时候,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4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工艺和艺术的区别在于,工艺强调的是“工”,艺术强调的是“艺”,工艺强调“制作”,艺术强调“创造”;工艺并非不要创造、而是先是“工”然后才是“艺”,反之,“艺术”也不是不要“制作”,在“创造”的基础上,还应该追求“术”,即制作。在艺术追求其纯粹精神性和个性化的同时,工艺的群体性、物质性和满足其具体环境、生产、生活的实用功能使工艺继续保有民族性和地域性的特点。

    传统民族工艺在具有精神意义和地方文化意义的同时,本来就应该具有复制生产的属性。要满足特定地区民众生产、生活的需要,就只有在手工,或借助简单机械、工具的基础上,进行一定规模的复制和生产。在传统社会里,这种一定规模的复制和生产大多具有“在地性”,即在特定地区或区域附近进行复制、生产和流通。但在大众文化消费的今天,传统民族工艺的生产复制也开始出现了工业化时代艺术复制的一些基本特征,开始了规模化和跨地域的生产、复制和流通。历史上,云南滇西北地区是中国西南地区民族迁徙走廊的重要结点,也是多元文化交流汇聚的地方。本土文化、中原文化、藏传佛教、汉传佛教等融为一体的独特的地方文化和其他相对单纯的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化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漫长的文化碰撞、交流、融合,使该地区的地方文化具有了包容开放的特征,20世纪80年代以后,滇西北地区作为云南、乃至全国重要的一个国际性旅游地,海内外大量游客的涌入、新的文化传播形式、技术和跨地域的市场使该地区的文化具有了全球化、现代及后现代的文化特征。传统民族工艺在几近崩溃时得到恢复和再显示,大众文化消费带来的艺术复制现象也在这个地区的传统民族工艺中得到非常明显的体现。

    规模化复制带动了地方传统民族工艺的发展,使传统民族工艺从形式、技艺、功能以及凝结在具体工艺符号中的地方性知识和文化意义发生了相应的变异,这对传统的人文价值系统具有很强的破坏作用,但也带来了一种新的开放,具有一种向现代社会的延展。因此,规模化复制带来传统民族工艺功能的转化,实用功能开始消解,而作为提供给游客收藏、纪念和对异文化的想象和审美的功能迅速增强。部分传统民族工艺在向旅游工艺的过渡发展过程中,逐渐完成了功能的转型。

(摘编自李炎《复制与定制:传统民族工艺的现代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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