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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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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洛阳市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陈干娘

范若干

    陈干娘是我的奶妈,据说我落地四天就吃她的奶。小时候,我叫她妈,对我的亲妈却不叫妈。

    除我之外,全家不论老少都叫她陈干娘,没有人叫她陈嫂的。连我那爱挑剔的目空一切的老祖母,虽在背后常笑话她的大手大脚大脸大嗓门,当面还是敬她一分,叫她“他干娘”。

    人们说她有功,是我家的有功之臣,她也认为自己是有功之臣,功在带大了我们弟兄三个。父母常年在外,我们这一房的事,全靠她张罗。似乎人们不把她当用人看待,陈干娘也不把自己当用人看待。她是大地方开封的人,她看不起穷山沟里的那些老土,但她同左邻右舍处得很好,没事她喜欢拿把芭蕉扇坐在大门口的石板上,同那些纳鞋合线的老婆家东拉西扯。她带我到过南京汉口,坐过火车轮船,开口就叫那些老婆家入神。

    她最不待见我大娘。大娘小气,没材料,却仗着她是长房媳妇,处处想压别人一头。有一年冬天分炭,我们这一房人多,多分了一篓,大娘不依,硬把这一篓炭拿了去,陈干娘毫不客气,走上前一把夺了回来,还同大娘大吵了一场。吵后,她声言不干了,要歇工。

    陈干娘会洗衣服是出了名的。祖母常在背后贬低她,说她一副男人相,是个吃苦的命。不论是用皂角或者洋碱,她照样把衣服洗得干净、清爽。

    一次到渠上洗衣服,祖母一时高兴,特别吩咐备辆轿车给她坐。两大包衣服塞到车里边,陈干娘穿得齐齐整整,依窗而坐,像走亲戚似的。我同赶车的并排坐在车门口,观看车外的景致。初夏的田野,麦田像波涛起伏的大海,粼粼滚动,赶车的在空中甩着响鞭,大黑马平稳地跑着碎步,轿车简直像一只小船,在麦浪间轻轻滑行。

    “陈干娘,你可快熬成老太太啦。”赶车的调侃道。

    “咋?等我儿当了大官,敢情我不是老太太!”陈干娘抚抚我的肩头,大笑起来。

    “喂,将来你当啥官?”赶车的向我眨眨眼睛。

    “同你一样,磨倌。”我说。

    陈干娘笑得前仰后合,一面擦着眼泪,一面说:

    “好好好,你当磨倌,妈有白面吃。”

    轿车到了渠上,渠上的五亲六故家的媳妇闺女们听说陈干娘洗衣服来了,都拿着棒槌出来帮忙。一时间河沿上坐了一长排女辈,捶衣声、说笑声洒满了河滩。陈干娘抡起粗壮的胳膊,一边捶衣,一边同媳妇闺女们搭话。

    白沫沫在清清的河水里漂起一层又一层,陈干娘说说笑笑,那张映在水波里的宽大的挂满汗珠的脸庞,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一群好奇的鱼儿,在稍远的地方静静地瞧着河沿,好像也想同陈干娘说点什么似的。

    一面洗,一面在河滩里晒,两包衣服很快打点完毕。收衣服的时候,我看不见陈干娘,就顺着河滩去找。转过一个河湾,我看到陈干娘正坐在一棵老槐树下,对着树下的深潭掉泪。我一惊,急忙跑上去抱住她的肩膀。

    “妈,你哭啦?”

    陈干娘擦擦泪,掏出一封信给我。“儿,你再给妈念念,妈找学校的张先生念过一遍……”

    信是陈干娘的大女儿写来的。发信日期差不多已是一年前了。信上说,她爹前年就病死了。她奶奶和她二妹,去年也死了。家里没东西吃,是饿死的。

    “接信前,我就听到过一些消息,可我不敢相信。”陈干娘又哭了,哭得很伤心。她哭着向我述说起她的家事。

    她的三女儿生下来七个月,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她只好撇下三女儿,来我家当奶妈,那时我才四天。

    我也哭了,但我不敢相信陈干娘会哭,不敢相信整日乐乐哈哈的陈干娘心中会有这么多苦!

    “今日来洗衣服,我就是想找一个地方哭一场,我不能在你们家哭呀,在你们家哭,你奶奶会不高兴的,我有泪只能往肚里咽,可是泪多了,肚子里装满了,就咽不下了呵!”

    听了陈干娘这一番诉说,我怔了。我第一次听到陈干娘把“我们家”说成“你们家”,第一次知道这位用乳汁和汗水帮人家带大三个孩子的陈干娘,在那个家里连哭都是不行的!凝望着一潭碧水,我感到这人世间的事太难理解,太难说清,一股浓重的悲哀,像冷冽的泉水一样,带着说不出的寒冷,浸透了我的稚嫩的心。

    回家的路上,陈干娘依旧同赶车的说笑,我却哑然不语。

    两年后,陈干娘同厨房的大师傅相好,生出许多闲言碎语。特别是大娘,总在人前人后阴阳怪气地贬责陈干娘。忽然,人们都感到陈干娘不干净了,连我都感到陈干娘不干净了。

    陈干娘走了。她走的那一年,我已经十一岁,用不着再吃她的奶了。

    后来,我会忽然问自己:谁干净呢?那些贬责陈干娘的人们干净吗?我这个吮吸陈干娘的乳汁长大的孩子干净吗?

(选自《旧京,旧京》,有删改)

(1)、下列对文章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虽然我和陈干娘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叫她“妈”,她叫我“儿”,显示出我们母子般的亲近关系,这种亲是发自内心的,至真至纯的。 B、我的家人都叫我奶妈陈干娘,不叫陈嫂,渠上亲戚家的女辈听说她洗衣服来了,都拿着棒槌出来帮忙,都从侧面说明陈干娘的可敬。 C、老祖母在背后常笑话、贬低陈干娘,说明她并非真正理解、尊重陈干娘,由此不难理解陈干娘为什么不能真正把我家当做她自己家。 D、结尾我关于谁干净的追问,是对少年经历的深刻反思,意在说明,人都会有不干净的地方,真要分辨是非,找到公道,是很不容易的。
(2)、文中反复写到陈干娘的笑,有哪些作用?请简要说明。
(3)、文中的陈干娘和《大堰河——我的保姆》中的大堰河的形象主要有什么相同点和不同点?请结合文章和诗歌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支倾听黑暗的蜡烛

朱成玉

    临终时,祖母颤巍巍地示意我们点上一根儿蜡烛,说要和它一起熄灭。我不知道祖母此举有何深意,只知道那个时候经常停电,而一根蜡烛的价钱是5分硬币。

    祖母望着蜡烛,眉头舒展,灵光乍现,随即又仿佛一个跋涉了许久的旅人到达了目的地,长舒一口气,卸下所有。

    祖母没有活过那根蜡烛,先它一步,咽了气。祖母的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酒窝像一朵莲花。她奋力伸出手去,骨瘦如柴的手,指着我们。像菩萨的手,伸到我们中间。

    祖母去了,电却来了,电灯照亮所有人的忧伤,却再也照不亮祖母的前额。

    父亲吹灭了蜡烛,说:“留着这根蜡烛,等出灵的时候,点着它,给你奶奶在那边照个亮儿。那边太黑了。”

    那边是哪边?父亲又没去过,怎么就知道那边是黑的?年少的我满是疑惑,可是看着一张张因为悲伤而严肃异常的脸,我又不敢问太多。

    父亲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接着说:“你奶奶这一辈子苦啊,在晦暗的地方待得时间太长了。”

    祖父和祖母结婚几年后便当了兵,然后杳无音讯,祖母一生没有再嫁,独自一人养大父亲和叔叔。因为祖父当的是国民党兵,所以“文革”的时候祖母免不了受了很多红卫兵的“声讨”。祖母忍受着尘世带给她的一切苦楚,正如她那苦命的村庄,终日沉默,一言不发。

    她在村庄里扎下根去,哪都不去。她说就算临死前最后一刻,也要等着祖父,她就那么执拗地信着,祖父还活着。

    那段日子,祖母常常去当铺。从最开始的手镯,到后来的银饰,甚至她最割舍不下的香炉,银制的烟袋锅,都一一典当出去,只是为了让她的孩子们不挨饿。为了孩子,她把自己的家当典当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副嶙峋的瘦骨。

    老了,本想着该享享清福,却不想又得了重疾。

    祖母卧床不起,躺在床上,谁都可以推开她的门进去,看她躺在床上的狼狈样子。

    “离远点,我身上臭!”她老人家总是这样对我们说。

    祖母是个极其干净的人,大家闺秀,年轻时候有洁癖,她的床,别人坐过之后,她都要重新洗一遍。可是她老了,病了。她所有的器官都坏了,功能丧失,不得不由家人为她擦洗身体。每当这时候,她会像疯子一样发火,有时候会像小孩一样哭。一生的尊严和坚守,噼里啪啦全毁了。

    最难熬的是夜晚。一切都停了下来,唯独疼痛,还在漫无边际地爬。

    祖母在黑暗中,忍着疼痛,她的手紧紧攥着,她的嘴紧紧咬着被子,她不喊叫,她心疼她的儿孙,不想让自己的喊叫惊醒了我们。

    祖母在黑暗中,被疼痛戳醒,就那么睁着眼睛,我想,她的脑海中定是一遍一遍地播放着往日时光,这岁月的皮影戏,终于要演到最后一幕。

    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祖母在黑暗里对抗疼痛的方式,竟然是给我们一颗颗地嗑着瓜子,早上醒来,她的枕头边儿上堆满了很大的一堆瓜子瓤。只有早晨这会儿,她才能睡一会儿,我们轻手轻脚,从她的枕头边搬走一座山,尽量不弄出一点儿声响来。

    想起父亲说的话,祖母更多的时光都是在黑暗里,而她并没有因此消沉,照样带领我们把日子过得柳暗花明,风生水起。说白了,祖母是一个可以驾驭苦难的人,这苦难的烈马,一旦驯服,可以驮一个人奔往幸福。

    在黑暗里又怎样?那就去做一支倾听黑暗的蜡烛。

    这是祖母的哲学。

    祖母大限将至,在那幽深的黑夜里,尚且咬牙活着,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挥霍生命?

    终于知道祖母为何在临终前执意要点上一根蜡烛,她是需要这根蜡烛为她送行。她不想,临死前的最后一刻,都是黑暗的啊!

    现在想想,祖母临终的眼里,一定是看到了祖父,嘴边才绽开了一朵莲花。

    想起祖母的这个夜里,我把灯关上,点燃一支蜡烛。倾听黑暗的蜡烛,时而被风吹熄,时而被风吹亮。

    夜里的云朵在窗玻璃上颤抖着,想借点光亮取暖,捎带着擦亮了属于思念的天空。

    忽明忽暗的蜡烛,是奄奄一息的祖母,为了祖父和她的孩子们,咯尽了最后一滴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侠者黄大年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黄大年,就是这样一位侠者。

(一)

    一般侠者,顶多“江湖”上流传着他的传说,而“黄大侠”却在太平洋上威名远扬。

    话说2009年,恰逢某国航母舰队耀武扬威正在太平洋演习。听说黄大年回到中国,这个舰队自动后退100海里。此事,外媒有报,新华社有转,惊动中外。航母舰队何以后退?盖因黄大年身怀绝技使然。

    他是国际知名地球物理学家、战略科学家,擅长“给地球做CT”。他回国前研发的高科技整装技术装备,能在快速移动条件下探测地下和水下隐伏目标,广泛应用于油气和矿产资源勘探,尤其潜艇攻防和穿透侦查等军民两用技术领域。他带领团队成功研制出的航空重力梯度仪系统,能精确探测位于国界和交战区地下隧道以及隐藏在民用建筑物地下的军事设施。他曾在某国军队的“潜艇”和“飞机”上做过试验,搞过技术攻关。

这样的高手,自然让人联想到“一个人顶几个师”的钱学森。而李四光、钱学森、邓稼先那一代“前辈高手”,恰是黄大年自小的偶像,他曾在自己的朋友圈用邓稼先的例子发出过“黄大年之问”——“看到他,你会知道怎样才能一生无悔,什么才能称之为中国脊梁。当你面临同样选择时,你是否会像他那样,义无反顾?”

(二)

    1982年,黄大年从长春地质学院大学毕业,题赠友人以照片,上书9字:“振兴中华,乃我辈之责!”感叹号落笔之际,侠气跃然纸上。

    1993年初冬,他奔赴英伦深造,启程前回望同学,大声说:“等着我,我一定会把国外的先进技术带回来。”

2009年,他51岁,正是科学家的黄金年龄,绝学练成,声播宇内,却选择归来,成为东北地区引进的第一位“千人计划”专家。

    一边是洋房名望,英伦风景,剑桥流水;一边是祖国召唤,从头开始,道远任重。

    选择面前,黄大年义无反顾。他最短时间辞职、售卖别墅、办回国手续。

    “他肯定会回来。”熟悉他的亲友,无不如是说。

    “多数人选择落叶归根,但是高端科技人才在果实累累的时候回来更能发挥价值。”他说,“现在正是国家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这批人应该带着经验、技术、想法和追求回来。”

(三)

    黄大年是一个“被仰望、被追赶的传奇人物”。

    作为侠者,与高手过招,他从未败过。他在英国剑桥ARKeX地球物理公司任研发部主任时,手下管着300号“高配”人马,包括他国院士。大家服他。在英国,他带领团队实现了“在海洋和陆地复杂环境下通过快速移动方式实施对地穿透式精确探测的技术突破”。回国不久,他出任“深部探测技术与实验研究”项目第九分项的首席专家,这是国内有史以来最大规模深探项目。

    作为侠者,他志存高远,不愿做花匠。英国的生活很好。但在他看来,“在这里,我就是个花匠,过得再舒服,也不是主人。国家在召唤,我应该回去!”“作为一个中国人,国外的事业再成功,也代表不了祖国的强大。只有在祖国把同样的事做成了,才是最大的满足。”他回国后,国家“巡天探地潜海”得以填补多项空白。因为他,中国深部探测能力已达国际一流水平,局部处于国际领先地位。

    作为侠者,他拼命“疯魔”,将生死看淡。他说,“中国要由大国变成强国,需要有一批“科研疯子”,这其中能有我,余愿足矣!”他身体不好,常年大把吞速效救心丸,却说“我是活一天赚一天,哪天倒下,就地掩埋。”去年底,他晕倒在万米高空,被送医院,人未醒,双手却紧抱电脑,掰不开。醒后第一句话是:“我要是不行了,请把我的电脑交给国家,里面的研究资料很重要……”

    作为侠者,他不图名利,却名动朝野。有一项地球勘探项目缺领军人物,但这个上亿元项目却一分钱也分不到他头上,他二话不说,披挂上阵。学校屡次催他抓紧申报院士,他说,“先把事情做好,名头不重要”。

    “大年是我见过的最纯粹、最赤胆忠心的科学家!”清华大学副校长施一公说。

“千人计划”联谊会,大家公选黄大年任副会长。

    高风懿行,自成楷式。

(节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2017年07月21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天嚣

赵长天

    风,像浪一样,梗着头向钢架房冲撞。钢架房,便发疟疾般地一阵阵战栗、摇晃,像是随时都要散架。

    渴!难忍难挨的渴,使人的思想退化得十分简单、十分原始。欲望,分解成最简单的元素:水!只要有一杯水,哪怕半杯,不,一口也好哇!

    空气失去了气体的性质,像液体,厚重而凝滞。粉尘,被风化成的极细小的砂粒,从昏天黑地的旷野钻入小屋,在人的五脏六腑间自由遨游。它无情地和人体争夺着仅有的一点水分。

    他躺着,喉头有梗阻感,他怀疑粉尘已经在食道结成硬块,会不会引起别的疾病,比如矽肺?但他懒得想下去。疾病的威胁,似乎已退得十分遥远。

    他闭上眼,调整头部姿势,让左耳朵不受任何阻碍,他左耳听力比右耳强。

    风声,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他仍然充满希望地倾听。

    基地首长一定牵挂着这支小试验队,但无能为力,这隔一百公里,运水车不能出动,直升机无法起飞,在狂虐的大自然面前,人暂时还只能居于屈辱的地位。

    他不想再费劲去听了。目前最明智的,也许就是进入半昏迷状态,减少消耗,最大限度地保存体力。

    于是,这间屋子,便沉入无生命状态……

    忽然,处于混沌状态的他,像被雷电击中,浑身一震。一种声音!他转过头,他相信左耳的听觉,没错,滤去风声、沙声、钢架呻吟声、铁皮震颤声,还有一种虽然微弱,却执着,并带节奏的敲击声。

    “有人敲门!”他喊起来。

    遭雷击了,都遭雷击了,一个个全从床上跳起,跌跌撞撞,竟全扑到门口。

    真真切切,有人敲门。谁?当然不可能是运水车,运水车会揿喇叭。微弱的敲门声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不是来救他们的天神,而是需要他们援救的弱者。

    人的生命力,也许是最尖端的科研项目,远比上天的导弹玄秘。如果破门而入的是一队救援大军,屋里这几个人准兴奋得瘫倒在地。而此刻,个个都象喝足了人参汤。

    “桌子上有资料没有?,当心被风卷出去!”

    “门别开得太大!”

    “找根棍子撑住!”

    每个人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摆好了下死力的姿势。

    他朝后看看。“开啦! ”撤掉顶门柱,他慢慢移动门闩。

    门闩吱吱叫着,痛苦地撤离自己的岗位。当门终于脱离了销眼,那门,便呼地弹开来,紧接着,从门外滚进灰扑扑一团什么东西和打得脸生疼的砂砾石块,屋里刹时一片混乱,像回到神话中的史前状态。

    “快,关门!”他喊,却喊不出声,但不用喊,谁都调动了每个细胞的力量。

    门终于关上了,一伙人,都顺门板滑到地上,瘫成一堆稀泥。

    谁也不作声,谁也不想动,直到桌上亮起一盏暗淡的马灯,大家才记起滚进来的那团灰扑扑的东西。

    是个人,马灯就是这人点亮的,穿着战袍,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蒙语,他知道别人听不懂,所以不多说,便动手解皮口袋。

    西瓜!从皮口袋里滚出来,竟是大西瓜!绿生生,油津津,像是刚从藤上摘下,有一只还带着一片叶儿呢!

    戈壁滩有好西瓜,西瓜能一直吃到冬天,还不稀罕,稀罕的是现在,当一口水都成了奢饰品的时候,谁还敢想西瓜!

    蒙古族同胞利索地剖开西瓜,红红的枝叶,顺着刀把滴滴答答淌,馋人极了!

    应该是平生吃过的最甜最美的西瓜,但谁也说不出味来,谁都不知道,那几块西瓜是怎么落进肚子里去的。

    至于送西瓜人是怎么冲破风沙,奇迹般的来到这里,最终也没弄清,因为谁也听不懂蒙语,只好让它成为一个美好的谜,永久地留在记忆里。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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