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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徐州市2018届高三上学期语文期中(摸底)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下列小题。

    阿城的处女作《棋王》,被誉为“寻根文学”的扛鼎之作,发表虽早,但文字简劲,结构精巧,气度超逸,为后出作品所不及,又有超迈于流派之外的内涵与趣味。《棋王》里面最突出的两个意象就是“吃”和“象棋”,这两样都是人类的需要,缺一不可,正是因为精神需要的追求,人才超越于兽,而人也不是神,因此生而为人也必定会有俗的一面。似乎阿城有意强调棋王身上的世俗性,来对抗不近人情的意识形态教育,和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大全英雄的宣传。“存天理灭人欲”,将物质和精神对立割裂,让道德品性和欲望需求你死我活,这是阿城不屑的。

    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把人的需要按从低级到高级分为生理、安全、自我实现等七个层次,人的最高需要是“自我实现”。《棋王》里面的“吃”就是最低层次的生理需要,阿城写的吃并不是吃本身,而是写对“吃的需求”,写饥饿感。王一生的吃相很凶,对吃近乎“虔诚”,而且“精细”,有时简直有点儿“惨无人道”。他“拿到饭后,马上就开始吃,吃的很快,喉节一缩一缩的,脸上绷满了筋。常常突然停下来,很小心地将嘴边或下巴上的饭粒儿和汤水油花儿用整个儿食指抹进嘴里”。这不是对吃的向往,而是对饥饿的极度恐惧。再往下想,这是对生存的焦灼与现实的焦虑。阿城写王一生的“吃”,有种返璞归真的意味,直接面对最原始最基本的需求,才有震撼力。可是文学感动人的,毕竟是精神的力量。“吃”是为了活,而活不只是“吃”。王一生和好几人车轮大战,胜了后,他呜呜地哭着说:“妈,儿今天明白事儿了。人还要有点儿东西,才叫活着。”

(1)、作者认为《棋王》被誉为“寻根文学”扛鼎之作的原因有哪些?
(2)、为什么说阿城写王一生的“吃”具有震撼力?
(3)、如何理解文中画线句子的含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当前,中国诗歌进入了缺乏创新激情的贫乏状态,摆脱不了平庸的纠缠,那些曾经让读者心动不已的追寻民族独特体验和表达人类普遍情感的具有独创性的艺术精品似乎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渐行渐远,中国诗歌正难以避免地进入了缺乏艺术杰作的窘境。造成当前中国诗歌创作难尽人意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而其中最关键的因素则是,整个社会的文学审美意识的普遍弱化导致诗歌评价标准的缺失。

    那么,究竟什么样的诗歌是好诗歌?

    好诗歌是对一个时代的现实生活状况的深度把握和对一个民族的内在精神追求的审美洞察,是从诗人的心灵深处自然流淌出来的真诚关爱。诗人的把握现实生活既不是对当下生活时尚的浮光掠影式的涉猎,也不是对自我生活趣味的低吟浅唱式的回味,而是要深入到普通民众的具体生活中,挖掘隐藏在日常生活表象下的精神潜流。现实生活是文学创作的原点,诗人绝不是为了创作的目的才走进普通民众的生活里去,而是要以普通民众的生活作为出发点,深入到普通民众生活的底层。如同秘鲁作家马里奥·略萨所说,作家的责任就是“要用想象力穿透生活”,用自己的艺术创造去“结构生活现实”。一个时代的现实生活形态是复杂多样而又千差万别的,诗人对现实生活状况的把握绝不是在诗歌中表现琐碎的生活细节,而是要在涌动的生活潮流中追寻一个民族的内在精神走向,探求一个普通民众在日常生活中呈现出来的内在情绪。

    好诗歌是对超越国界的人类精神的合理张扬和对跨越时空的人类永恒价值的诗意追问,是从诗人的精神底层逐渐升华出来的人性思索。文学是一个民族特定时代里的精神产物,理所当然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社会性,打上了无法替代的特定民族的烙印。然而,一切伟大的文学作品之所以能够超越国界和跨越时空,根本原因就在于其对人类共同追寻的普遍精神的表达.因此,好诗歌就不能将目光仅仅停留在一个时代的民族现实生活状况的展现上,而是要以此为出发点,善于发现隐藏在自己民族精神底层的具有人类普遍性的共同价值,诸如对真的肯定,对善的弘扬,对美的向往,对理想的追寻,对自我的超越,对个人自由的肯定,对人格尊严的尊重等等。诗人的责任就在于融入普通民众的现实生活中,在积淀了一个民族的历史记忆的日常生活中去追寻人类的终极价值。

    好诗歌是对日常生活语言的审美升华。 “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白话成为文学创作的主要工具,口语化成为诗歌发展的一个重要趋向.然而,诗歌创作的口语化并不意味着语言的平庸化。日常生活中的口语可以成为诗歌创作的语言,但是它必须是经过诗人的审美加工的。诗歌语言的口语化不仅是诗歌语言的艺术化,而且更是诗人以诗意化的语言表达自己的生活情感的审美化。

(节选自郭国昌《诗歌价值如何认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缺少创世神话,但并不意味着中国没有宇宙发生说,也不意味着中国古代思维认为宇宙是一永恒的存在。天地万物如何产生、存在,也是古代中国哲学家思考的问题。屈原的《天问》最明显地表达出中国古代哲学思维对宇宙起源、构成的兴趣。

    中国哲学的主流看法虽然认为天地万物不是永恒存在着的,而是有其发生历史的,但天地万物的发生不是由一个外在于宇宙的人格力量创造出来的。在中国哲学家看来,天地万物如果有一个开始,这个开始应该是自生、自然的。如汉代道家宇宙论认为,天地是从虚空中逐渐生成了气,又由气的凝聚而生成天地。所以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不是被创造出来的,而是化生出来的。

    宇宙不是创造出来的,那么存在着宇宙之内的主宰者吗?回答不是否定的。商周时代承认帝或天为宇宙之内的至上神,但早期中国文明中的“上帝”并不是创造宇宙和人的神,而是在宇宙之内的主宰者,不是宇宙之外的创造之神,而是宇宙之内的事务主宰。就人不是上帝所创造这一点来说,使得在中国文明中“人”的地位必然高于基督教文明中“人”的地位,“人受天地之中以生”的古老观念,表示在气论的背景之下,人可以获得高于宇宙内其他一切事物和生命形式的地位。正如中国哲学中易学哲学所主张的,人是与天、地并立的“三才”之一。中国哲学本来就有“与天地参”的传统,人能参与天地化育、参与大化流行,故“参与”论是十分中国的。人既能参与天的生成,又能与天相感相通。

    在宋代理学中,也出现了一种主张,如邵雍和朱熹,他们认为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或天地不是永恒的,它在消灭之后会有一个新的宇宙或天地来代替它;同样,在它之前也曾经有一个旧的宇宙或天地存在,而被它代替了。这意味着,一切生成的东西,都会走向消亡。这种生成与消亡借助“气”的聚散来说明,是非常自然的。而在它消亡之后,也一定会有另一个天地按照自然的途径再生成出来,这个循环是没有穷尽的。

    在这个意义上,李约瑟称中国的世界观和宇宙模式是“没有主宰却和谐有序”,既是有理由的,却又是不准确的。从新儒学的观点来看,主宰是有的,对于宇宙来说,主宰不是超越的,而是内在的。这个主宰,商周时为“帝”为“天”,但宋代以来,宇宙内的主宰已经被理性化,成为“理”或“天理”,对“理”的推尊成为1000年来成熟的中国文明的主导性观念。理即是宇宙、社会的普遍原理和法则。

    宋代朱熹是肯定这一“理”的最有代表性的哲学家。朱熹说过:“所谓主宰者,即是理也。”元代思想家吴澄也是以太极为“道”、为“至极之理”。他说:“太极与此气非有两物,只是主宰此气者便是,非别有一物在气中而主宰之也。”这种主宰说只是功能意义上的,没有任何实体的意义。

(节选自陈来《中国文明的哲学基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这是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要求,也戳中了一些地方城镇化的软肋。一些乡村在变为城镇的过程中,虽然面貌焕然一新,但很多曾经让人留恋的东西却荡然无存。人们或多或少有这样的担忧:快速的、大规模的城镇化会不会使“乡愁”无处安放?要在城镇化进程中留住乡愁,不让“乡愁”变成“乡痛”,一个重要措施是要留住、呵护并活化乡村记忆。

    乡村记忆是乡愁的载体,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物质文化记忆,如日常生活用品、公共活动场所、传统民居建筑等“记忆场所”;另一方面是非物质文化记忆,如村规民约、传统习俗、传统技艺以及具有地方特色的生产生活模式等。乡村物质文化记忆与非物质文化记忆常常相互融合渗透,构成一个有机整体。这些乡村记忆是人们认知家园空间、乡土历史与传统礼仪的主要载体。在城镇化过程中留住它们,才能留住乡愁。这实质上是对人的情感的尊重。至于哪些乡村记忆真正值得保留,这一方面可以借助一些科学的评价体系进行合理评估,另一方面可以广泛听取民意,然后进行综合甄选。在新型城镇化建设过程中,需要做好这方面的前期规划。

    仅仅留住乡村记忆而不进行呵护,乡村记忆会逐渐失去原有魅力。呵护乡村记忆,使其永葆“温度”,就要对相关记忆场所做好日常维护工作,为传统技艺传承人延续传统技艺创造条件,保持乡村传统活动的原有品质。比如,对一些乡土景观、农业遗产、传统生产设施与生产方法等有意识地进行整理维护。对于乡村中的集体记忆场所,如村落的祠堂、乡村的入口、议事亭、祭祀场所等,不可因为城镇化就让其全部消亡,而应对这些承载着人的情感和记忆的场所定期维修。既要让当地居民生产生活更为方便,又要让游子在故乡找到依恋感与归属感。

    如果说留住和呵护乡村记忆是一种消极型的留住乡愁的话,那么,活化乡村记忆则是一种积极型的留住乡愁。活化乡村记忆,就是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深度挖掘乡村记忆与乡村传统产业,进行精细化、产业化升级,将“文”“人”“居”与“产”融合在一起,让原来的乡村记忆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充满生机活力。这需要相应的公共设施与之配套,需要发展教育、医疗、商业、娱乐休闲产业等,使乡村记忆在新的时空条件下产生新的凝聚力。

(摘编自陆邵明《留住乡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玉,石之美者。玉是大自然的精华,蕴含天地之灵气,日月之光华,山川之秀美。名著《红楼梦》与中华玉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开篇即以通灵宝玉为引,之后又贯穿故事始终,故事主要人物也以玉为名。玉文化渗透在《红楼梦》的字里行间,集中表现了玉的审美价值、审美标准、文化价值等。

    ②《红楼梦》里满是玉饰品。贾府中生活用的玉器皿有琥珀杯、玛瑙碗、玉杯、缠丝白玛瑙碟子和翡翠盆等。曹雪芹《自题画石诗》道:“爱此一拳石,玲珑出自然。溯源应太古,堕世又何年?有志归完璞,无才去补天。不求邀众赏,潇洒做顽仙。”结合书中的意蕴,可以看出,曹雪芹更侧重于对玉天生丽质的认同和欣赏,而反对刻意雕琢和纹饰。他所赞赏的是那种“挺自有之天资,抱未来之纯素,不假修饰,自成奇珍”的璞玉。

    ③《红楼梦》中大量运用以玉组成的词语来描写和比喻各种美好的事物,通过诗词、歌赋等形式,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颂扬了玉的高洁、质朴、风骨与精神,充分展示了玉的各种美德。如宝玉的“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探春的“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宝钗的“淡极始知花更艳,悉多焉得玉无痕”等。

    ④《红楼梦》本名《石头记》,顾名思义,是譬石头所记之事。据说,曹雪芹写《红楼梦》时,就是以家门口的一块大元宝巨石生发想象,塑造出贾宝玉这一人物。一块美玉贯穿全书,从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到第一百二十回贾雨村归结(《红楼梦》),展示了经石——玉——人(玉)——石的全部发展过程。一块顽石,吸纳了天地之精、日月之华而成为一块美玉,并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簇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走了一遭,以玉为主线,演绎尽了人间荣辱兴衰、悲欢离合。最终,贾宝玉了却尘缘,出家为僧,跟一僧一道出走,而通灵宝玉在游历完人间之后,回到青埂峰变回了女娲补天遗留的那块大石头。

    ⑤曹雪芹借玉石来塑造了宝玉和众多冰清玉洁的女儿形象。《红楼梦》里与玉有关的人名有贾宝玉、林黛玉、妙玉、蒋玉菡、甄宝玉、林红玉、玉钏、玉柱儿、玉官等。宝玉曾经自号“绛洞花主”,宝玉是花主,其余的女子都是花。两位女主角,宝钗黛玉,各占了他名字一半。一个拥有宝玉“木石前盟”的爱情,一个占了“金玉良缘”的婚姻。两人才情不分伯仲,丽质天生。一有咏絮之才,一有停机之德,一个似娇花照水弱柳扶风,一个肌骨莹润举止娴雅。而曹雪芹把“玉”字给了“以兰为心,以玉为骨,以莲为舌,以冰为神”的林妹妹,可见对黛玉的钟爱。唯有“玉”字,方能喻其至真至诚,至纯至洁,至贞至痴。唯有“玉”者,才能彰显宝玉黛玉二人的灵魂契合,思想对等,矢志不渝。

(节选自《中国社会科学报·红楼有梦玉为伴》2019年1月25日)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诗歌应有对生活现实的深切抵达

    中国诗歌有着悠久而深厚的现实主义传统,要求诗歌产生一定的现实功用,介入、改变外部现实,一直是中国诗歌传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形成了光辉而灿烂的中国诗歌文化,使诗歌不断走进人民大众的内心和生活。近年来,诗歌中的现实书写也存在一些问题。其中,打工诗歌、乡土诗歌、城市诗歌也是各有其问题。

    “打工诗歌”写作现象将一个数量庞大的社会群体和写作群体呈现到了社会大众面前,有着重要的社会意义和文学意义。打工诗歌的写作贴近生活、“接地气”、有真情,体现着现实主义精神,具有感动人心的力量。但是,如果深入地、大量地阅读作品,便会发现其中有不少问题。“打工诗歌”作品数量很多,但大同小异,“千部一腔,千人一面”,在艺术上存在粗糙、直白、重复等问题,文学性不强。从深层次来讲,诗首先是诗,应该用诗的方式说话,评价其成就的最终尺度只能是艺术水准和品质。在打工诗歌的写作中,有一部分是跟风的、人云亦云的写作,所书写的现实是想象的、观念的、概念化的,而与真实、丰富、复杂的社会现实并不搭界。

    乡土诗歌的写作资源是广袤的乡村。在这个大变革的时代,农村面临着全新的机遇,也遭遇着挑战,这对于写作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契机。但就现实之中的乡土诗歌创作而言,情况同样不容乐观。乡土诗歌写作的群体很大,但写得好的、有特色的还不多。很多诗人的观念还停留在前现代社会,一味把乡土、乡村写成桃花源、乌托邦。个别这样的写作并无不可,但是如果风靡一时、大行其道,无疑是有问题的。因为这样的写作,前人早已写过无数遍了,并无新意,而且现代人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审美方式早已发生变化,再用那种封闭、单向度的抒情方式来呈现乡村,无异于刻舟求剑甚至是掩耳盗铃。

    城市诗歌的相关话题近年被广泛谈论。关于城市生活、现代生活的诗歌很多,有两种主导性倾向,其一是热情的、浪漫的倾向,体现出“现代性”特征。其二是排斥的、无奈的倾向,体现出“后现代性”特征,且以第二种所占比例更大。城市诗歌问题也同样很突出。大多的写作给人的感觉是形式大于内容、姿态大于实质,很大一部分是表面化、观念性的写作,并无真正去发现、介入城市生活,并没有表达出对城市的真情实感。城市更多是作为景观、作为他者而存在的,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客体。当今社会的浮躁之风在诗歌中不无体现,在城市诗歌中更为集中,许多的城市书写被大众文化所同化,成为了流行文化的推波助澜者,而缺乏诗人应有的价值立场和反思精神,消费化、快餐式的写作,沉迷于欲望、好勇斗狠的写作,缺乏底线和标准、过度追求“丧文化”的写作,哗众取宠、口号式的写作……问题不可谓不多。

    所以,就当前诗歌中的现实书写而言,诸多问题值得深思。很多人写的“现实”只是徒具其表,貌似现实的“伪现实”,与复杂而精微的当代人的生活现实和精神现实基本无涉,而是从先入为主的概念、粗疏的印象、偏狭的趣味、人云亦云的跟风出发,是对现实的生吞活剥。

(摘编自《光明日报》2019年04月03日14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的城市建设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现代化进程。而关于城市建设,传入我国的主要有两种理论。第一种理论表现为“明天的城市”模式,即按照理想兴建一个完美的城市,实现一夜之间的突变。这种理论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新中国的城市建设。第二种理论表现为“拼贴城市”模式,即不是完全去掉旧的元素,是在此基础上把好的、新的元素拼贴进去,使这个城市既有新的元素,也有旧的元素。这是一种温和的建设方式,对当下中国的城市建设有重大启示。

这两种城市建设模式蕴含的思维方式是截然不同的。“明天的城市”模式的思维方式是,生活是根据理性人为构建出来的。“拼贴城市”式的思维方式是,生活不是靠一夜之间的创造突破形成的,而是历史文化自然演变而成的。因而,在前一种理论框架下,城市的历史只能是负担,是应该抛弃的;在后一种理论框架下,历史却是宝贵的财产,是应该尊重和珍惜的。实践证明,一个城市要有独特的魅力,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历史。然而,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在城市建设上对现代化的理解是片面的,所想象的现代化城市都是以西方为蓝本,唯“洋”是从,一度把钢筋、水泥、玻璃视为现代化的代名词,而对城市的历史视而不见,甚至完全视为包袱。新中国成立后的工业化进程对自然生态及历史文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体现了城市建设模式的激进。

事实上,中国的城市建设向来是有自己的历史传统和文化智慧的。中国城市发展的历史中有许多经验值得我们借鉴。正如在《清明上河图》、平遥古城所看到的,中国古代的城市建设丝毫不比西方逊色。甚至,它还是多元的,至少可以分为三种城市群落。第一种,“宇宙之城”,天人合一的行政都会,以元大都奠定基础的古代北京为代表。城市方正规则,左右对称,秩序井然。这代表着当时中国人对当时城市的一种理解,他们认为城市的秩序是对宇宙秩序的复制,人间的秩序要对应宇宙的秩序。这种城市建设就寄托了这样一种追求。第二种,“生态之城”道法自然的山水小城,以湖南凤凰为代表。整个城市依山傍水,依照山水的自然曲线布局,充满湖诗意。这种城市建设体现了中国人对城市的另一种理解,认为人应道法自然,城市要按照自然的规律来设计,山水自然,城市与人完美融合在一起。第三种,“人文之城”,儒商精神凝聚的江南市镇,以杭州、苏州、扬州为代表。明清经济的发展推动了江南城镇的发展。这些城镇是儒商聚居的地方,形成了人文氛围浓厚的江南城镇群。这三种城市建设都体现了中国悠久的历史传统与文化特色。

一个城市要有独特的个性,最重要的不是空间上的拓展,而是历史文化上的继承与发展,这需要我们的城市建设回顾历史并深入地反思与总结。城市发展要搞好建设,主要考虑两个方面:城市地标是什么?城市文化母体是什么?如果一个城市地标模糊、母体过度损坏,那么这个城市就丧失了个性。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回答,什么是好的城市。

(摘编自许纪霖《优美是否离我们远去》,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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