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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清江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过去的生活

王安忆

    ①一日,走在上海虹桥开发区前的天山路上,在陈旧的工房住宅楼下的街边,两个老太在互打招呼。其中一个手里端了一口小铝锅,铝锅看上去已经有年头了,换了底,盖上有一些瘪塘。

    ②这老太对那老太说,烧泡饭时不当心烧焦了锅底,她正要去那边工地上,问人要一些黄沙来擦一擦。两个老人说着话 , 她们身后是开发区林立的高楼。新型的光洁的建筑材料,以及抽象和理性的楼体线条,就像一面巨大的现代戏剧的天幕。这两个老人则是生动的,她们生活在高科技的现在,却过着具体而仔细的生活,那是过去的生活。

    ③那时候,生活其实是相当细致的,什么都是从长计议。在夏末秋初,豇豆老了,即将落市,价格也跟着下来了。于是,勤劳的主妇便购来一篮篮的豇豆,捡好,洗净。然后,用针穿一条长线,将豇豆一条一条穿起来,晾起来,晒干,冬天就好烧肉吃了。用过的线呢,清水里淘一淘,理顺,收好,来年晒豇豆时好再用。缝被子的线,也是横的竖的量准再剪断,缝到头正好。拆洗被子时,一针一针抽出来,理顺,洗净,晒干,再缝上。农人插秧拉秧行的线,就更要收好了,是一年之计,可传几代人的。

    ④过去,伞没有现在那么鲜艳好看,也没那么多的花样:两折、三折,又有自动的机关,“哗啦”一声张开来。那时的伞,多是黑的布伞,或者蜡黄的油布伞,大而且坚固,雨打下来,那声音也是结实的,啪、啪、啪。有一种油纸伞,比较有色彩,却也比较脆弱,不小心就会戳一个洞。但是油纸伞的木伞骨子排得很细密,并且那时候的人,用东西都很爱惜。不像现在的人,东西不当东西。那时候,人们用过了伞,都要撑开了阴干,再收起来。木伞骨子和伞柄渐渐地,就像上了油,越用久越结实。铁伞骨子,也绝不会生锈。伞面如果破了,就会找修伞的工匠来补。他们都有一双巧手,补得服服帖帖,平平整整。撑出去,又是一把遮风避雨的好伞。

    ⑤那时候,工匠也多,还有补碗的呢!有碎了的碗,只要不是碎成渣,他就有本事对上茬口,再打上一排钉,一点不漏的。今天的人听起来就要以为是神话了。小孩子玩的皮球破了,也能找皮匠补的。藤椅,藤榻,甚至淘箩坏了,是找篾匠补。有多少好手艺人啊!现在全都没了。结果是,废品堆积成山。

    ⑥现在的生活其实是要粗糙得多,大量的物质被匆忙地吞吐着。而那时候的生活,是细嚼慢咽

    ⑦那时候,吃是有限制的。家境好的人家,大排骨也是每顿一人一块。一条鱼,要吃一家子。那时,吃一只鸡是大事情,简直带有隆重的气氛。现在鸡是多了,从传送带上啄食人工饲料,没练过腿脚,肉是松散的,味同嚼蜡。那时候,一块豆腐,都是用卤水点的。绿豆芽吃起来很费工,一根一根摘去根须。现在的绿豆芽却没有根须,而且肥胖,吃起来口感也不错,就是不像绿豆芽。现在的东西多是多了,好像都会繁殖,东西生东西,无限地多下去。可是,其实,好东西还是那么些,要想多,只能稀释了。

    ⑧现在的生意做的是一锤子买卖。不像更远的过去,客人来一回,就面熟了,下一回,已经与你拉起了家常。店家靠的是回头客,这才是天长日久的生意之道。不像现在,今天做过了,明天就关门,后天,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有删改)

(1)、请简述第②段划线句的作用
(2)、请以第③段、第④段为例,分析本文的语言特点。
(3)、结合文章内容,简述“细嚼慢咽”的含意。
(4)、请探究文中作者表达的情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⑴~⑷题

    一天晚餐时,话题偶然转到了珍珠那时候,报上谈论巧手的日本人生产人工养殖珍珠的问题很起劲,医生说,人工养殖的珠子必然会降低天然珍珠的价值现在的质量已经很不错,不久就会完美无缺了柯拉达先生一如既往,又就这个新题目滔滔不绝地发起议论来凡是有关珍珠的事,该知道的他都谈到了我估计兰赛先生对此根本一窍不通,但是他舍不得放过一个可以嘲弄近东人的机会于是,五分钟之后,一场激烈的辩论展开了我见过柯拉达先生的慷慨激昂,口若悬河,但是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口若悬河,激昂慷慨最后,兰赛说的一句什么话刺痛了他,他拍着桌子大声嚷起来:

    “哼,我还不知道我谈的是什么吗?我到日本去,正是为了考察日本珍珠问题的我就是干这一行的,凡是这一行里的人,不论是谁,都会告诉你,只要是珍珠的事,就是我说了算全世界的最好的珍珠我统统都知道,我要是不知道的,那就根本不值得知道。”

    这对我们倒是个新闻,因为柯拉达先生尽管多嘴多舌,还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只是隐约地知道他是因为商业方面的任务到日本去的这时,他踌躇满志地环顾全桌。

    “他们搞人工养殖,永远也不要想搞出一颗骗得过像我这样一个专家的珠子来:我睁开半只眼睛就能把它看透”他指着兰赛太太佩戴的一串项链“你听我的没有错,兰赛太太,你戴的这串珠子,到什么时候也不会比现在少值一分钱的。”

    兰赛太太不好意思地微微红了红脸,把项链塞进衣服里面兰赛把身子往前倾了过来他给我们大伙递了一个眼色,眼睛里闪烁着笑意

    “兰赛太太这一串还漂亮,是吧?”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柯拉达先生说“嘿,我心里说,这一串才叫珍珠呢?”

    “当然,不是我自己买的我倒有兴趣知道,你估计是多少钱买的?”

    “那个呀,同行内部买卖大约一万五千美元左右但是假如是在五号街上买的话,你告诉我你付了三万以内的数目,我都不会吃惊的。”

    兰赛露出了严酷的笑容。

    “你会吃惊的,告诉你吧,这串东西是兰赛太太在我们离开纽约的前一天,在一家百货公司买的,十八块钱。”

    柯拉达先生涨红了脸。

    “瞎说不光是真的,而且,像这么大小的珠子,我还没有见过比这一串更好的。”

    “你愿意打赌吗?我赌你一百美元,这是假的。”

    “一言为定。”

    “哎哟,爱尔默,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打赌呢?”兰赛太太说。

     她唇边微带笑意,语调温柔而有愠意。

    “怎么不能?有这样的便宜钱可拿,我不拿才是傻瓜透顶呢”

    “但是怎么证明呢?”她接着说“我说我的,柯拉达先生说柯拉达先生的,没有别的根据。”

    “让我看一下项链,要是假的,我马上就会告诉你我输得起一百块钱”柯拉达先生说

    “摘下来,亲爱的让这位先生看看,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

    兰赛太太犹疑一下,两只手伸到了项链的扣襻上。

    “我解不开,”她说“柯拉达先生只好以我的话为准了。”

    我忽然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幸的事情要发生,但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兰赛跳了起来。

    “我来解!”

    他把项链递给柯拉达先生近东人从衣袋里摸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察看起来他的刮得干干净净的浅黑色脸上,漾出了胜利的笑容他交回项链他准备说话了突然之间,他瞅见了兰赛太太的脸色她脸色煞白,似乎眼看就要晕倒的样子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他,露出恐惧的神色她的眼神送出来的是一个绝望的哀求;这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我不明白她丈夫怎么会看不出来。

    柯拉达先生张口结舌地愣住了,脸涨得通红你几乎可以看得出,他思想上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我弄错了,”他说,“这个假货造得真好,但是当然啰,我用镜子一看,马上就看出它不是真货了这倒霉玩意儿,我看也就是值十八块钱左右的货色。”

    他取出钱包,抽出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一言不发地递给兰塞。

    “这也许可以给你一个教训,下回别再那么自以为是了,老弟”兰赛接过钞票说。

    我注意到,柯拉达先生的手在颤抖。

    这件事情,跟别的新鲜事一样传遍了全船,那天晚上他不能不忍受好多人的取笑万事通当场出丑,大家都觉得挺好玩的但是兰赛太太头疼,回自己的舱里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之后开始刮脸柯拉达先生躺在床上抽烟突然有一阵细小的窸窣声,我看到门底下有一封信塞进来我打开门一看,外面没有人我拾起信,看到是给麦克斯·柯拉达的姓名是用印刷体写的我递给他。

    “谁来的信?”他拆开了信封“嘿!”

    他从信封里取出来的不是信,而是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他瞅我一眼,脸又红了他把信封撕得粉碎,把那些碎片交给我。

    “劳驾,请你从舷窗里扔出去,好吗?”

    我照办了,然后带笑看着他。

    “被人弄得像一个十足的倒霉傻瓜,谁也不会乐意的”他说。

    “那串珍珠是真的?”

    “我要是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媳妇,才不自己呆在神户,让她到纽约去住一年呢”他说

这时,我不完全讨厌柯拉达先生了他伸手取出钱包,细心地把那张一百美元的钞票放了进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爱的牺牲

                                                                                         欧·亨利

    乔和德丽雅在一个画室里见了面,那儿有许多研究美术和音乐的人经常聚会。乔和德丽雅一见倾心,短期内就结了婚。夫妇租了一层公寓,那是一个寂静的地方,单调得像是钢琴键盘左端的A高半音。可是他们很幸福;因为他们有了各自的艺术,又有了对方。家庭只要幸福,房间小又何妨。乔在伟大的马杰斯脱那儿学画,德丽雅在罗森斯托克那儿学习钢琴。

    可是没多久,艺术动摇了,该付给马杰斯脱和罗森斯托克两位先生的学费也没着落了。

    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于是,德丽雅说,她得教授音乐,以免断炊。她在外面奔走了两三天,兜揽学生。一天晚上,她兴高采烈地回家来。

    “乔,亲爱的,”她快活地说,“我有一个学生啦。爱·皮·品克奈将军的小姐克蕾门蒂娜,住在第七十一街。她只有十八岁。我一星期教三次课;你想想看,乔!每课五块钱。等我再找到两三个学生,我又可以到罗森斯托克先生那儿去学习了。”

    “德丽雅,”乔说,“我能让你忙着挣钱,我自己却在艺术的领域里追逐吗?决不能够!我想我以卖卖报纸,搬石子铺马路,多少也挣一两块钱回来。”

    德丽雅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

    “乔,亲爱的,你真傻。你一定得坚持学习。我并不是放弃了音乐去干别的事情。我一面教授,一面也能学一些。我永远跟我的音乐在一起。何况我们一星期有十五块钱,可以过得像百万富翁那般快乐。你绝不要打算脱离马杰斯脱先生。”

    “好吧,”乔说,“可是我不愿意让你去教课,那不是艺术。你这样牺牲真了不起,真叫人佩服。”

    “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德丽雅说。

    “我在公园里画的那张素描,马杰斯脱说上面的天空很好。”乔说,“可以卖掉一张。”

    “我相信一定卖得掉的,”德丽雅亲切地说。“现在让我们先来感谢品克奈将军和这烤羊肉吧。”

    周末,愉快自豪可是疲惫不堪的德丽雅,得意扬扬地掏出三张五块钱的钞票,扔在那,“有时候,”她有些厌倦地说,“克蕾门蒂娜真叫我费劲。”接着,乔带着基督山伯爵的神气,掏出一张十元、一张五元、一张两元和一张一元的钞票——全是合法的纸币。把它们放在德丽雅挣来的钱旁边。“那幅方尖碑的水彩画卖给了一个从庇奥利亚来的人。”他郑重其事地宣布说,“他另外预定了一幅勒加黄那货运车站的油画,准备带回家去。我的画,加上你的音乐课!呵,我想艺术还是有前途的。”

    “你坚持下去,真使我高兴,”德丽雅热切地说,“你一定会成功的,亲爱的。”

    下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乔先回家。他把他的十八块钱摊在客厅的桌子上,然后把手上许多似乎是黑色颜料的东西洗掉。

    半个钟头以后,德丽雅来了,她的右手用绷带包成一团,简直不像样了。

    “这是什么?”乔轻轻地握住那只手,扯扯绷带下面的几根白线,问道。

    “那是涂了油的软纱。”德丽雅说,“喔,乔,你又卖掉了一幅素描吗?”她看到了桌子上的钱。

    “可不是吗?”乔说,“只消问问那个从庇奥利亚来的人。你今天下午什么时候烫痛手的,德丽雅?”

    “大概是五点钟,”德丽雅可怜巴巴的说。“熨斗,我是说奶酪,大概在那个时候烧好。你真该看到品克奈将军,乔,他……”

    “先坐一会儿吧,德丽雅,”乔说,他把她拉到卧榻上,在她身边坐下,用胳臂围住了她的肩膀。

    “这两个星期来,你到底在干什么。德丽雅?”他问道。

    她带着充满了爱情和固执的眼色熬了一两分钟,终于垂下头,一边哭,一边说出实话来了。

    “我找不到学生,”她供认说,“我又不忍眼看你放弃你的课程,所以在第二十四街那家大洗衣作坊里找了一个烫衬衣的活儿。乔,你怎么会疑心我不在教克蕾门蒂娜的音乐课呢?”

    “到今晚为止,我始终没有起疑。”乔说,“本来今晚也不会起疑的,可是今天下午,我把机器间的油和废纱头送给楼上一个给熨斗烫了手的姑娘。两星期来,我就在那家洗衣作坊的炉子房烧火。”

    他们两个都笑了,乔开口说:“当你爱好你的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牺牲是难以忍受的。”可是德丽雅用手掩住了他的嘴。“别说下去啦,”她说,“只需要说‘当你爱的时候’。”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两家客店      

【法】都德

在那小村的边界上有两所大客店,静立在街的两旁。

那边,是一所高大的新建筑,尽是热闹、生动的气象。门都敞着,门前停着驿车,远客们在墙阴遮挡的大道旁酣饮。庭院里挤满了骡马和车辆,车夫在棚下躺着,等候夜间的凉气。屋里溢出狂暴的呼号和叫骂,酒杯在叮当相碰,拳头在乱击着桌子。还有一种清脆欢快的歌声超出一切喧嚣之上,震得窗户都在颤动。

这边呢,静悄悄地像是没有人住。大门前乱草丛生,窗扇都已破碎,一株脱皮的冬青树横悬在门上。进门来是一间狭长的房子,荒凉而惨淡,从三个没有帘子的窗口中透入些微光,屋子越显得荒凉难堪;桌子上放着积满灰尘的破玻璃杯;一张黄色小榻和一张书桌,似乎都在那里打瞌睡。好多的苍蝇,聚集在天花板上,爬在窗户上。推开门,只听见一阵嘤嘤嗡嗡的翅子声。房子尽头,有一个妇人紧靠窗子站着,眼睛茫然地向外边张望。这是一个衰老的农妇,皱痕满面,容色灰暗。

“你要什么?”她擦了擦眼睛说道。“我想在这里休息,还想喝一杯酒。”她惊愕地注视着我,立着不动,像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这不是一所客店么?”

妇人长叹了一声:“就算是吧。可是,为什么你不到对面去呢?那里多热闹呵。”“我受不了热闹,我想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不等她的答复,我就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看出了我说的是实话,这女店主才显出忙碌的样子。她打开门,搬过酒瓶,擦净杯子,竭力想驱散那成群的苍蝇。今天来了一位客人,显然是一件郑重的事情。这女人不时停步,手摸着头,像是因为东西不齐供应不周而觉得失望。她走进后面的屋里去,我听到她的大钥匙在摇动作响,听到她在摸索锁孔,在开面包箱,在洗拭盘子,时时传来沉痛的悲叹和掩抑的抽咽。这样过了一刻钟,我面前有了一盘葡萄干,一块干面包,石块一般硬,还有一瓶新制出来的酸酒。

“替你预备好了。”这古怪的老妇说完,又回到窗口去了。我一面喝酒,一面想些话来和她攀谈。

“不常有人到你这里来吧?”

“从没有一个客人,先生。比起从前真差得远了。这里本是换马的地方,还要替打猎的人们预备晚餐,终年有牛马在这里往来停留。但是,自从我们邻家的铺子开张以后,就什么都完了。客人都跑到对面去,觉得这里太无趣味。实在呢,这屋子里确乎没有一点儿快乐处。我既长得不好看,一向又害着热病,我的两个小女孩也都死了。对面店里可大不同,他们终日地欢笑。有一个从阿莱来的女人——一个美貌的女人,衣上镶着好看的花边,脖子上挂着三串金珠——在看管店房。驿车上的车夫就是她的情人;所以把车子赶到那边去。她又雇了几个轻贱的女孩做使女,怎能不得顾客的欢心?车夫们不惜绕着远道在她的门前经过,可我呢……”

她迷惘地,冷冷地说着,前额还紧紧地压着玻璃,显然是对面店里的事情能引她的注意。突然间,大道那边起了一阵骚动,驿马车轧着尘灰向前移动了。鞭声在空中爆裂,跑到门外的女孩们都喊道:“再会呵!再会!”那里又发出一种洪亮的歌声,压下了别的声音,就是我刚才所听见过的。这歌声飘来,使女店主听了浑身颤抖。她回过身来对我说道:“你听见没有?那就是我的丈夫,唱得好么?”我茫然望着她。

“什么?你是说他……?”

她脸上现出伤心的神情,但又柔声答道:“自从两个女孩死后我只是悲泣。这屋里充满了忧郁和苦痛,自然没有人肯来了。受不了这样的烦闷,我可怜的约瑟就跑到大道那边去喝酒了。他有一口好嗓子,那阿莱的女人就教他唱歌,听啊!他又在那边唱了。”

她僵直地站着,神魂恍惚,颤抖着,泪珠从颊上滚下。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听见马的呼吸

耿翔

    ①对于我,马坊不只是一个乡的名字

    ②我所有与它有关的记忆,都藏在一些人的眼睛里。只是他们,在这个地方活得太疲劳了,等不住我回到他们身边的消息,就带着我的那些记忆,到生命应该去的地方去了。

    ③这是我一直埋在心上的痛。

    ④我便这样安慰自己:在马坊这块属于草根的乡野上,只要还能记住一根草木的样子,就说明亲人在心中还占据着一些地方,自己在乡下度过的那些日子,还能经过草木,这么细密地通着大地的呼吸。因此,什么时候回去,都会赶在乡亲们之前,先被草木温暖地认出来。

    ⑤我记着许多草木的样子。在这块出了长安,沿着那条向西的丝绸之路,很古典地经过茂陵、昭陵和乾陵,往北飘进更古典,在诗经里被叫做豳风之地的马坊,我不只认识一路的草木,还惦记着一匹栗色的马曾经多少次看过我的眼神。那眼神应该与父亲有关。那年月,父亲不但在村里种着小麦、玉米、高粱、谷子这些养活我们的庄稼,还用镰刀割回弥漫着中药味的青草,饲养村里的牲口。那匹栗色的马,每天因了父亲给它的青草,像与我有了分不开的亲近。我也意识到,父亲确实是像养活我一样,内心幸福地养活着那匹马。

    ⑥那匹栗色的马的眼睛,一定是神给予的。

    ⑦在这些血性刚烈之马的身上,千山万水都在其中涌动,而眼睛里,竟储满这么多的温柔、阴郁和善性,平静得像在这块乡土上,从不把多余的东西装下。我说不清这是为什么?若干年后,我才理解一匹在乡野上和乡亲们一样生死疲劳的马,②在它的眼里,苦难是尘埃,幸福也是尘埃 , 只要知道把一身的力量献出来,然后记着给它恢复力量的青草就行了。

    ⑧这次回到马坊,一半因为亲人,一半也因为马。我明白,那匹栗色的马再命长,它的形体,早应该在马坊消逝了。但我还想在乡土上,找到它的一些痕迹。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这些乡土能保留这匹马的一些痕迹,我父亲一生喂养马的辛劳,也就会被保留一些。如果是这样,有关乡村生活的细节,就会被我漫漫地,从一些想象不到的事物里找出来,并且带着马的呼吸,间或还带着我父亲的呼吸呢。这些都说不来,只要心追着神迹到了,我相信大地会把一切隐现。

    ⑨我出了县城,就不停地翻着深沟。县城的名字叫永寿,这是中国最吉祥的县名,也是我和父亲牵着那匹栗色的马,往村上驮过东西的地方。这回,我不想带任何东西回村,只想从村子里带走些什么。我已经听人说过,那匹栗色的马死时,村子里正落着那年的第一场雪。它曾那么强烈地回过头,完整地看完它生下一匹栗色马,又生下一匹栗色马的过程,才走出马圈,姿势优美地倒在雪地里。村上人没有急于埋葬它,更没人敢剥下它的皮,在生活特别窘迫的年月,分食一点马肉。而是停下手中的所有活路,不分男女老幼,像对待村上最有名望的长者一样,守在马的遗体周围,看着雪花一片片地把它覆盖起来。

    ⑩村里人都说,那是老天对它的一场雪葬。

    ⑪我相信这个美丽的过程,只是记忆它的一切时,不想超越一匹普通的马。

    ⑫等到翻上马坊沟,一路在心里折腾着记忆的我,奇妙地在身体里感觉到,有了马的一些呼吸。它隐隐地,像从所有草木结籽的内心,给我传递这里的信息。我走下车,想让风野野地吹吹我,也决定弃车走回村里去,让脚步安稳地踏在乡野上,让泥土里的所有气息,就这样穿过鞋底,穿过脚心,径直钻入我的内心。我可以激动,但不能张狂,因为这些年,我与这里熟悉父亲和那匹栗色的马的风物,照面的机会太少了。我不知道在乡村,这些风物身上的野性,还保留了多少,更不知道那匹栗色的马,会把农业劳动中最精细、最质朴、最动人的声音,就保存在它的呼吸里。

    ⑬我的心开始有力地跳动了。我想,我围绕着马坊,具体说围绕着这一片乡野上的草木、粮食、一匹栗色的马,还有父亲一样的亲人们,就是要让离散很久的心,很庄严地跳动回来。

    ⑭走过一座土桥,我远远地看见一匹马,在一块熟悉的土地上抬起了头。

    ⑮我不知道它这么执意地抬头,是不是因为从我身上,嗅到了什么气味。

    ⑯但我猜出,它一定是那匹栗色的马的后裔,它能够用那双遗传得更美丽的眼睛,迅速地把我与这片乡野联系起来。它一定会的。

    ⑰它稍后仰天长啸的一声,我是用心接住的。

(节选自《马坊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母亲的中药铺

甘典江

    ①那时候,我最喜欢去的地方,一是新华书店,一是母亲的中药铺。前者,是因为我爱看爱买连环画;后者,是因为我喜欢嗅闻那些中药的味道,特别是咀嚼几片苦甜苦甜的甘草。

    ②母亲当过赤脚医生。八十年代初,母亲参加医疗培训后,加入了城关镇合作医疗站,

    ③医疗站在我读书的中学附近,临街两间旧木房。一间开处方和打针,另一间,是药铺。和母亲一起在守药铺的,还有三个阿姨。一天到晚,她们就做三件事:抓药,打针,织毛衣。除此之外,便是无休无止的聊天。我注意到,她们抓药非常麻利,瞟一眼处方,就可以找到相应的抽屉。仅凭手抓,就基本准确,最后还是放进小秤称一称,添点或减点。然后,把药倒入毛边纸或废报纸,包好扎紧,写几个字交待几句,递给别人。

    ④只要一走进药铺,我就被一股浓重的药香包裹得严严实实,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一习惯就好了。我望着那些神秘莫测的抽屉,瞅着那些贴着标签的药名,兴奋不已:什么“半夏,黄精”,什么“益母草、白芨”,都是曼妙的植物。当然,也有的是矿物和其他异类,比如“朱砂、雄黄、海马”,不由得使我产生了相关的联想:这朱砂,肯定就是国画中传统的红色颜料吧?李可染曾用顶级朱砂绘过四张毛主席诗意图《万山红遍》,已成画史上的经典。至于雄黄,不就是许仙意气用事的东西吗?所谓的海马,只是相当于一条小鱼而已。

    ⑤其中,我最喜欢的药草,是甘草。首先,是因为它的名字,甘草,望文生义,不就是“甘甜之草”吗?昔时,神农氏遍尝百草,解毒靠的就是这宝贝。再加上,我自己就姓“甘”,与这甘草,是家门,五百劫前,应是同根而生之族。最早,是母亲教我嚼的甘草,一是因为它的药理,二是可以变相地替代水果糖,八十年代,任何甜味都是奢侈品。就这样,我嚼着甘草成长着,自以为嚼出了甘草的本真之味,破解了甘草的一切密码。

    ⑥母亲还爱用党参来炖乌骨鸡和猪肚,补血。她营养不足,严重贫血。人参太贵,吃不起。还有金银花和枸杞,母亲他们都用来泡茶喝。自然,我也跟着全部享受到了。

    ⑦在自家的院子墙角,母亲还栽了几株三七。蔓延的藤叶牵上墙,覆盖成了一面翠绿的毯子,像青绿山水画的设色,极其养眼。可惜,后来拆迁,毁于一旦,使我失去了这一片翠绿。母亲只好把三七块茎挖出,收藏好。她说,三七可以治妇科恶疾,以及跌打损伤。

    ⑧九十年代的某一天,这个合作医疗站被撤销了。回到家,母亲专职做她的家庭主妇。赚钱的任务,彻底由父亲负责。那个中药铺,被别人买去,改作了服装店。从此,街上流行的药店,大多是连锁的西药店。在我的印象中,传统的中药是文化,望闻问切的中医大夫,近似于等同于诗人。相反,我害怕西药西医,因为这些东西是实验室配制合成出来的化学组织,成分复杂而可疑,至少没有一个在阳光之下生长的过程,没有温度、湿度,更无个性与灵魂。我实在难以想象,“阿莫西林”比母亲的“金银花”会更让我亲近与信赖。甚至,当我感冒受寒,母亲亲手煎熬的一罐红糖姜开水,也会比最昂贵的感冒灵帮我发热而痊愈,至少,我心已暖。

    ⑨现在,父亲走了,去了天国。母亲一个人守着我们,在空旷的屋顶上栽花种菜。母亲身子瘦弱,时有病痛,我很是担忧,同时,我又安慰自己:生病不正常吗?不正证明了人在活着?何况,这世上,还有那么多栩栩如生的药在陪护呢。一根草是药,一撇叶是药,一线阳光,一滴水,也都是,甚至,一个人可以是另一个人的灵芝。母亲多年与草木为伴,沉浸于无边无际的药香之中。于我而言,母亲就是我人生一味无价的中药 , 为我清热解毒,可以抵御这世间的种种伤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百年震柳

梁衡

    ①地震能摧毁一座山,却不能折断一株柳。

    ②1920年12月16日,宁夏海原县一带发生了一场目前为止全球最大的地震。是日晚8时,风暴大起,遍地尘霾,天地颤动,山移、地裂、河断、城陷。黄土高原经这一抖,如骨牌倒地,土块横飞。所有的地标都被扭曲、翻腾得面目全非。大地瞬间裂开一条237公里长的大缝,横贯甘肃、陕西、宁夏。裂缝如闪电过野,将城池、村庄一劈两半,庄禾、田畴被撕为碎片。当这条闪电穿过海原县的一条山谷时,谷中有一片旺盛的柳树,闪电照样噼噼啪啪,一路撕了下去。但是没有想到,狂震之后,有一棵树虽被撕为两半,但又挺起身子,顽强地活了下来,至今仍屹立在空谷之中。

    ③为了寻找这棵树,我从北京飞到银川,又坐汽车颠簸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深山沟里找到了它。这就是那棵有名的“震柳”。它“身高膀阔”,站在那里足有一座小楼那么大。枝叶茂盛繁密,纵横交错,遮住了半道山沟。地震已经将它从下一撕为二,现在两个半边树中间可穿行一人,而每一半也都有合抱之粗了。经过百年岁月的煎熬,这树皮已如老人的皮肤,粗糙多皱,“青筋”暴突。纹路之宽可容进一指,东奔西突,似去又回,一如黄土高原上的千沟万壑。地震时它已约400岁高龄,而大难后至今又过了将近100年。

    ④看过树皮,再看树干的开裂部分,真让你心惊肉跳。平常,锯开一根木头,无论从哪个方向切入,那剖面上的年轮图案都幻化无穷,美不胜收。但是现在,面对树心,我找不到一丝的年轮。如同被五马分尸,地裂闪过,先是将树的老根扯断,又从下往上撕剥树皮,然后再将树心的木质部分撕肝裂肺,横扯竖揪。但灾难过后,它又慢慢地挺了过来。在这人迹罕至的桃源深处,阳光暖暖地抚慰着它的身子,细雨轻轻地冲洗着它的伤口,它小心地自疗、自养,生骨、长肉。百年的疤痕,早已演化成许多起伏不平的条、块、洞、沟、瘤,像一块凝固的岩石,为我们定格了一段难忘的岁月。

    ⑤柳树这个树种很怪。论性格,它是偏于柔弱一面的,枝条柔韧,婀娜多姿,唐人有折柳相送的习俗,取其情如柳丝,依依不舍之意。贺知章把柳比作窈窕的美人:“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但在关键时刻,这个弱女子却能以柔克刚,表现得特别顽强。它常年扎根寒冷干旱的西北,尽力给大地最多的绿色。当年左宗棠进军西北,别的树不要,却单选中这弱柳与大军同行。“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它的根系特别发达,能在地下给自己铺造一个庞大的供水系统,远远地延伸开去,捕捉哪怕一丝丝的水汽。

⑥我想,那海原大地震,震波绕地球两圈,移山填河,夺去28.82万人的生命,为什么单单留下这一株裂而不死的古柳?地震最常见的遗址是倒塌的房屋、错裂的山体和沉默的堰塞湖,这些无生命之物,只能苦着脸向人们展示过去的灾难。而这株灾后之柳却不同,它是一个活着的生命,以过来人的身份向我们宣示:活着多么美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扼杀顽强的生命。

    ⑦我出了沟口翻上山头,再回望那株“百年震柳”,已看不清它那被裂为两半的树身,只见一团浓浓的绿云。约一百年前,在这里,地震撕裂了一棵树;约一百年后,这棵树化作一团绿色的云,缝合了地缝,抚平了地球的伤口。“震柳”不倒,精神绵长,塞上江南,绿风浩荡。这不只是一幅风景的图画,更是一座活着的博物馆,一本历史的教科书。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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