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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长春力旺实验初级中学2024-2025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擦星星的人》。完成各题。

擦星星的人

王伟锋

①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晚自习放学后,我孤单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抬眼望去,窗外满天的星星都在冲着我眨眼睛。有的耀眼明亮,有的看起来灰蒙蒙的,时隐时现。

②我好想出去看星星,只是潘老师交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动笔呢——写一份不少于500字的书面检查。

③个头瘦小、身子单薄而面孔严肃的班主任潘老师是教数学的,偏偏我感到最难学的便是数学应用题。我越学越差,越差越怕,渐渐产生了厌学情绪。我逃课跑去山上挖蝎子,不幸被潘老师抓住,狠批一通。最后,他脸一沉,说:“检查写完送到我办公室!我一会儿通知你爸,晚上在我这里补课。”可是检查怎么都凑不够字数,我磨磨蹭蹭地来到潘老师的办公室,准备挨批。潘老师不在,我松了口气,拿出作业本开始做作业,解那些可恨的应用题。

④一会儿,潘老师回来,看到我老老实实在解题目,就什么都没说,坐下来批改作业,批累了,他也会抬头凝神看一会窗外的星空。

⑤在等他忙定,我的作业也写完了,他看过后,脸上竟然难得地浮现出笑容,说:“做得不错嘛!很聪明的孩子,不过有一道题搞错了。”然后,仔细地给我讲解,一遍不行就两遍,直讲到听懂为止,潘老师的办公室里放着一张小床,有时候批作业、备课晚了,他就直接睡在办公室。或许是忘记了。他竟没有再提要我交检查的事情。

天色更暗了,好像有一颗新的星星出现了,潘老师泡了一碗方便面给我,说:“饿了吧,赶紧吃!”回想起来,那碗泡面味道实在不错。那年头,泡面在乡下也不易得,我狼吞虎咽,还没品出味道就见了底儿。

⑦从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再怕潘老师,也不再逃课了。潘老师总是在放学后给我补课,看我狼吞虎咽地吃泡面,我则看着他聚精会神地批改作业。每晚我都会抬头凝望星空,我发现有一颗星星越来越亮。渐渐地,我从那些应用题中体会到了乐趣,期末考试成绩也大有起色。

⑧潘老师他从不缺课。记得深秋时节的一天,大雨如注,上午第三节课,踏着铃声,他匆匆赶来,裤腿挽得老高,裤子上溅满了黑黝黝的泥巴,黄胶鞋里不时“吧唧吧唧”朝外冒泥浆,或许是刚从田里赶来。他在讲台上边走边讲,不时哈气搓手。我发现,他的衣服甚是单薄,又湿湿地贴在身上,手指冻得甚至难以握住细小的粉笔头。

⑨那堂课,我无心听讲,一直盼望着下课铃快些响起,这样,潘老师就能去办公室换换湿衣服和鞋子。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要知道,潘老师已是50多岁的人了。他坚持把那节课上完了,下课铃响,布置完作业,才踩着泥泞的黄胶鞋,勿勿而去……

多年后,我大学毕业,在外辗转漂泊,也做了老师。课堂上,我始终不敢忘记潘老师对这方讲台的郑重,从不缺课,从不迟到,也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很淘气的孩子。在我心里,他是永远的恩师。

某天,有老同学打来电话告诉我,潘老师去世了,走时被病痛折磨得全身只剩下一把骨头。我走进阳台,默默地遥望星空。窗外的星星,时隐时现,让我想起来多年前在潘老师办公室的那一晚,想起那好吃的泡面…

那夜,我梦到了星空,上面繁星点点,也梦到了潘老师,他还是那么瘦削单薄,满身粉笔尘,他使劲擦着什么。

 “潘老师,您干什么呀?”我问。

 “擦星星呀!”潘老师停下来,回身说,“瞧,那颗星星,还有那颗,灰扑扑的,我得去把它们擦亮!”

(摘自(教师博览》2020年第3期,有删改)

(1)、文章画线句子多次写到“星星”,运用了什么描写?作用是什么?
(2)、概括文中的潘老师是一个怎样的老师。
(3)、从描写的角度赏析第⑧段画波浪线句子。

他的衣服甚是单薄,又湿湿地贴在身上,手指冻得甚至难以握住细小的粉笔头。

(4)、结合全文,说说题目“擦星星的人”有什么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走出地平线

    记得少年时代,自己刚刚懂得一些世事的时候,就常常这样问自己:我能够走出地平线吗?

    站在故乡原野上向四周望去,有一个灰蒙蒙的大圆环绕着我;向天宇望去,也有一个灰蒙蒙的大圆环绕着我。这两个大圆本是重合着的。孩童的时候,看见这个大圆就有了一种庇护感、安全感;后来年岁渐长,便以为它是鸟之笼了。少年人有的是烂漫的奇思,在一个红花黄叶点缀秋光的清晨,我忽然异想天开:走,到地平线外看世界去!

    在村头的土丘上向南眺望,有一个小村子正好坐落在地平线上。我走进那个村子,并没有看见一条灰蒙蒙的线从街中穿过;原来,它还在遥远的天边上。我又继续向它走去,它也继续向后退去,它和我就这样不离不弃,如影随形。我感到了地平线对人的愚弄。它实在是刺痛了一个无知而自尊的少年的心。

    后来,我慢慢地发现,在平地上认为是地平线的地方,在高山上就不是;在晴朗天气中认为是地平线的地方,在阴雨天气中就不是;孩子认为是地平线的地方,在大人眼里就不是;在视力正常人眼里是地平线的地方,在视力不正常者眼里就不是。原来,地平线并不是可以触摸的实体,只不过是一种视感罢了。再往深处去想,它竟是大地对人类的一种安慰呢!球形的大地使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的立足点高于别的地方,与这种居高临下的心态相适应,就出现了在你周遭的地平线。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地平线,都有属于自己的封闭的圈——由自己建构的环形山,谁想让自己的“环形山”里面积大些,谁就得站得高些。视野越开阔就越看得清地平线。然而,不少在大城市长大的孩子,连地平线也不曾见过。他们平素里放眼环睹,见到的无非是重楼千尺,高墙四壁,人车争路。把地平线还给孩子吧。人,只有感到了圈子的存在,才有可能走出圈子。

    随着视野的延展,当我把视点移向别人,移向身外的广大世界,我郁闷的心似乎八面来风了。原来,地平线竟是以自我为中心览世阅人的产物,是一个人远眺世界的目力极限,只要这个立足点不变,就永远也走不出自己的圈子。以自我为中心,即使你的身躯很魁伟,看到的也仍然是一个圈子;而当你想到身外还有别人,想到别人也在审度这个世界,你就全知道,在别人目力不及之处,你就在他的地平线之外;当你想到这星球上的芸芸众生,每一个人都有视物极限,你就会知道,我们脚下的大地每一处都是地平线;当你懂得任何事物都是功与过的双面体,想到儿时虽然没有追上地平线,却凭借它的诱惑,它的前导,走出了父母温暖的怀抱,看到了别处的村落,看到了吹蒲公英的牧童和收获太阳花的村姑,河上人家的粗布帆和缓缓转动的风车木轮,还知道了太阳花又叶望日莲,你又会对地平线表示百倍的感谢了。

    人之所以感觉到世界环闭,人生在世如藏身巨蚌之一隅,或许,是他的思想还没有冲破牢笼?冲破思想牢笼,就要扩展自己的襟怀,就要想到这星球本是众人的星球。我不敢说,立身于圣洁的珠穆朗玛女神高入云霄的肩上,是否看得见地平线,但是我敢断定,在茫茫星际飞行的太空船上,是决然看不到地平线的。

(作者贾宝泉,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弗利克斯回来了

(德)艾利希·凯斯特纳

       1921年圣诞节前夜,将近六点钟,普赖斯家刚刚互赠了节日礼品。父亲摇摇晃晃地站在一张椅子上,身子紧贴着圣诞树,用他那沾湿了的手指在掐灭淡红色的小小烛焰。母亲在外面厨房里忙碌着,她把餐具和土豆色拉端进了起居间,说道:“小香肠马上就热了!”她的丈夫爬下椅子,高兴地拍拍手,大声对她说:“有芥末吗?”她没有答话,回身取了盛芥末的瓶子嘱咐说:“弗利克斯,买芥末去!小香肠已经热好了。”

       弗利克斯正坐在灯下摆弄着一只廉价的小照相机。父亲轻轻地打了这个15岁的男孩一巴掌 , 厉声说道:“以后还有时间玩,你把钱拿着,快去买芥末!带上钥匙,回来你就不用按门铃了。还要我赶你走吗!”

       弗利克斯拿起盛芥末的瓶子,似乎还想拿它来拍个照。他接过钱,拿了钥匙就上街了。

       店主们都不耐烦地站立在店门里边,认为命运亏待了他们。所有楼房的窗子里都闪烁着圣诞树的微光。

       弗利克斯信步走过无数家商店,朝里面张望,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心中飘飘忽忽,把芥末和小香肠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沉浸在幸福之中,以至芥末瓶子不知不觉地从他手里滑落在地。橱窗前哗啦啦地落下了百叶窗,这时,弗利克斯发现自己在城里已逛荡了一个小时。这么长时间小香肠一定早就煮爆了,弗利克斯吓得不敢回家。两手空空,一点芥末也没有买着……而且回去这么晚!偏偏要在今天挨耳光,他受不了!

       普赖斯夫妇吃着没放芥末的小香肠,一肚子怒气。八点钟了,他们开始担起心来。九点钟他们跑出家门,去按弗利克斯朋友们的门铃。——圣诞节的头一天,他们报告了警察。一连等了三天,音讯杳然!他们又等了三年,仍不知所终!久而久之,他们的希望破灭了。最后,他们不再等了,从此陷入了绝望的忧伤之中……

       打这起,圣诞前夜成了这孤寂的老两口生活中的忌辰。每到这天,他们总是默默地坐在圣诞树前,端详着那架廉价的小照相机和一张儿子的相片——那是他受坚信礼时的留影,孩子穿着蓝色西服,齐耳戴着黑色毡帽。老两口太爱孩子了,以至父亲有时信手就揍他几下,可他并不是发火,不是吗?——圣诞树下每年都摆上他昔日送给父亲的十支雪茄和送给母亲的暖和的手套。老两口每年吃土豆色拉加小香肠,但出于忌讳,都不放芥末,他们再也吃不出香味了!

       老两口并排坐着,他们眼泪汪汪,燃着的蜡烛看上去像是圣诞树上闪闪发光的大玻璃球;他们并排坐着,父亲每年都要念叨这句话:“这次的小香肠可真是不错。”母亲照例答道;“我还要去厨房把弗利克斯的那份给你取来。现在我们再也等不到他了。”

       闲话少说,弗利克斯回来了!

       那是1926年的圣诞前夜。六点刚过,母亲把煮热的小香肠端了进来,这时父亲说道:“你什么也没听见吗?刚才门上不是有动静吗?”他们屏息静听,一面继续进餐。有人进了屋,他们不敢回头看。一个颤抖的声音说:“买来了!这是芥末,爸爸!”接着,一只手从二老之间伸了出来。一点不假,一个满装芥末的瓶子放到了桌子上……

       母亲双手合十,深深地低下了头。父亲擦着桌子站起身,虽然热泪盈眶,却微笑着回过身来,举起胳膊给了儿子一个响亮的巴掌 , 说道:“去了这么长时间!你这个调皮鬼,坐到那边去!”

       要是小香肠凉了,世上再好的芥末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小香肠凉过——这倒是千真万确的!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一顿午餐

    我收到了婶婶的信:亲爱的孩子,我将于下周四抵达你那里,如果到时你能邀请我共进午餐,我将不胜感激。你的婶婶:诺拉。自从我母亲得病以来,婶婶诺拉一直照料我的生活。

    当时我在大学里每月只靠父亲给的5英镑维持生活,接到婶婶的来信时,我只剩下20先令了。但是,无论如何我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我知道一个比较好的餐馆,那里一顿午餐每位只需3个先令,那样的话,我还可以有14先令维持到月末。

    当我带她到那家小餐馆门前时,她指着街对面的“亲属大厦”说:“我们为什么不去那儿?那儿也许更好一些。”

    “噢,的确很好——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说。我不能说:“亲爱的婶婶,我实在没有足够的钱请你去‘亲属大厦’用餐,那儿的价格远远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侍者递上一份菜单。“噢,”婶婶说,“我们可以要一盘这个。”这是一道法式鸡块,是菜单上最贵的一道菜——7先令。我为自己点了一道1先令的小菜,因为我希望能留下点儿钱维持生活。现在大约用去了8先令,不!——应当是9先令,因为我还要将付给侍者1先令的小费。

    “这位女士还需要点儿什么吗?”侍者说,“我们有上好的鱼子酱。”“鱼子酱!”诺拉婶婶忍不住喊道,“太妙了,我能要一碟鱼子酱吗?”我不能对她说:“不,你不能,因为那会让我只剩下5先令维持到这个月末。”我没出声,所以她要了一大碟鱼子酱——外加一杯葡萄酒。现在我只剩下5先令了。4先令可以买到足够的面包和干酪,熬这个礼拜。但是她吃完了鸡块,又看见侍者手里拿着几块奶油蛋糕。

    “噢!”她说,“这些蛋糕看上去可爱极了,我只要1小块!”于是,我只剩下3个先令了,然而侍者又报上了一些水果——她肯定还会要一些。最后,经过如此丰盛的午餐,我们是一定得要两杯咖啡的,那么我将一无所有,甚至连付给侍者的小费也没有了!

    侍者递上清单:20先令。我把仅有的20先令放在盘子里没有小费付给侍者。诺拉婶婶看看盘子里的钱,又看看我。“这是你所有的钱吧?”她问。“是的,婶婶。”

    “你将你所有的生活费都花在了这顿午餐上是吗?你太善良了——但这实在很愚蠢。”

    “不,婶婶。”

    “那么,这么多的语言中哪个单词最难讲?”“我不知道,婶婶。”

“‘不’。当你长成一个大人,有时候你不得不对别人说‘不’,甚至对一个女士。我早看出你没有足够的钱来应付这顿午餐,但是我还是想给你上这生动的一课——所以我点了最贵的一道菜,并且偷偷地看了你的眼色——可怜的孩子!”她付了账,并且将5英镑作为礼物送给了我。

    “噢,上帝!”她说,“这顿午餐几乎饱煞了你可怜的婶婶!我平时的午餐仅仅是一小杯牛奶而已。”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下题。

“君不见”

贺虎林

这老头很怪,偏偏在每天的上下午两个黄金时段,来跟大家抢地盘。这是小区里最优雅的一块小广场,四面是草坪和绿树,中间有一个大花坛。每天早饭、午睡后,儿孙都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了,大家正好来跳跳舞、轻松轻松。可他也偏要在这两个时段,提着那只水壶,握着那支塑料海绵笔在这里写字,搞得大家,撵他也不是,不撵也不是。

叫人寒碜的,是他那副行头和行。他身高不高,顶多四尺半,还欠着房,再倾下头,更显得矮小。他外罩一身宽大迷彩服,像站着钻进一只大睡袋,衬托得那皱巴巴的小脸、细眯眯的眼睛越发地萎缩了,却摆出一副高做样子和一副家财亿贯、诗书满腹的清高样。他与人无话,一个人在那里闷头写。问他贵姓,高寿,他也不回答,顶多抬起头,淡淡一笑,然后继续龙飞凤舞。不管你怎么评头论足,他概不理会,抿一抿没有一点髭须的瘪嘴唇,或是摘下那顶一尘不染的灰礼帽,挠挠雪白的短发。以至几年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便用他每天涂在大理石上打头的那三个字,来指代他。

不错,他每天写得最多的,就是那几行字。有“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还有“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要么就是《沁园春·雪》,也不觉得腻。八栋的老戴说:“老先生功夫了得,一手的书圣行草,疾风劲草,铁马金戈。”我们却不以为,睃着脚下湿漉漉的横竖撇捺,说些不咸不淡甚至带刺的话:“君不见,你酒量如何?是不是每天一瓶酒啊……”他却仿佛没听见,只抿嘴笑笑,继续在我们周边,或者在散而不去的人堆旮旯里,旁若无人地写。

一天,我们的头儿老A忽然神秘兮兮地说:“最近我跟踪他几天了,见他每天写完字,就去周围转悠,看哪家超市、药店赠送鸡蛋,然后排上队领。”大家惊讶:“是吗?没看错吧?”老A说错不了,说着回头很张扬地朝老头高声问:“君不见,那天在超市领鸡蛋的是你吧?”老头抬起头,仍只眯起小眼睛瞧瞧他,说明认可了。大家就说:“看那身打扮,能是个豪侠之人?”

老A过去开煤矿,现在煤矿交给儿女了,自己在家享清福,时不时给大家搞点小福利。

过了几天,他又告诉大家一则更具爆炸性的新闻:“君不见每天夜里八九点,都到小区的垃圾桶里,翻拣纸箱和塑料瓶!”

“真的吗?”大家又是一片惊呼。老A说:“这还有假?不信你们去问他。”还真有人凑到老头跟前问:“老先生,都这岁数了,还攒这钱干吗?儿女们不管你呀?还是都跑国外了?”

老A说:“在国外还用这么穷酸?”然后做出一副怜悯的样子说,“君不见,你不用三更半夜辛苦了,我叫大家每天把纸箱和饮料瓶都拿到这里来,或者送到你家去,你住哪栋啊?”

老头这回抬起头,轻蔑地瞅了他一眼。

一个丽日当空的上午,来了两位扛摄像机的记者,大家以为是采访我们跳广场舞,没想到他们却径直走到老头面前。女记者俯下身,亲切地问:

“老前辈,我们又来叨扰您啦。”

大家听了一愣。

老头抬起头,面带微笑说:“小朱啊,你们好。”

女记者说:‘“我们想再补几个镜头。”说者和老头并肩站者,对着摄像机说:“这位就是我们的英雄,红军老战士殷雪松老前辈。在抗战胜利六十五周年即将到来之际我们再对他做个采访。殷老前辈,请问您是多大年龄参加的红军?长征的时候,您是怎么走过雪山草地的?”

“我十四岁参加红军,过雪山时候,冻掉两个脚趾……”

我们听了大惊,个个脸上都像泼了漆。

女记者接着问:“殷老,听说您把自己的房子等财产,全部捐给了红十字会,用以资助革命老区的贫困儿童,自己却租房住,并且房子越租越小。请问您为何要这么做?您是人民的功臣啊。”

“我参加红军,就是为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革命老区到现在还有贫困儿童,我感到惭愧,我有责任帮助他们。”

老前辈说着,用手蹭一下自己细细的眼睛。我简直不敢再看他了。记者又继续问:“您这么做,孩子们同意吗?您为何不留给子孙呢?”

“这是我的权利,他们自己有双手。”

女记者说:“老前辈您说得真好。”然后突然朝围观的人群扫了一眼,说:“我们来做个随机采访吧,你们每天和殷老在一起,能谈谈自己的感受吗?”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慌忙地往边上躲。女记者说:“没关系的,你们怎么想就怎么说。”大家越发尴尬地往后退,老A早不见了踪影。女记者把话筒伸向我,我的血管霎时要爆裂了,嘴唇哆嗦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泪光里,只看见老英雄和他身后那个花坛,仿佛地壳隆起一样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像莲台上的那尊佛,笑眯眯地瞅着大家……

(有删改)

在小说分享会上,启智小组向同学们分享了《“君不见”》这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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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节选)

汪曾祺

①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我们家最亮的地方。

②一下雨,什么颜色都郁起来。于是我们等斑鸠叫单声,在我们那个园里叫。等着一棵榆梅稍经一触,落下碎碎的瓣子,等着重新着色后的草。

③“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甚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根胡一处一处断。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④草被压倒了。有时我的头动一动,倒下的草又慢慢站起来。我静静地注视它,很久很久,看它的努力快要成功时,又把头枕上去,嘴里叫一声:“嗯!”有时,不在意,怜惜它的苦心,就算了。这种性格呀!那些草有时会吓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当我看天上的云。我的鞋底是滑的,草磨得它发了光。

⑤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嗐,难闻死人。沾上身子,不要用手指去拈。用刷子刷。这种籽儿有带钩儿的毛,讨嫌死了。至今我不能忘记它:因为我急于要捉住那个“都溜”(一种蝉,叫得最好听),我举着我的网,蹑手蹑脚,抄近路过去,循它的声音找着时,拍,得了。可是回去,我一身都是那种奥玩意儿。想想我捉过多少“都溜”!

⑥那棵大垂柳上常常有天牛,有时一个,两个的时候更多。它们总像有一桩事情要做,六只脚不停地运动,有时停下来,那动着的便是两根有节的触须了。我们以为天牛触须有一节它就有一岁。捉天牛用手,不是如何困难的工作,即使它在树枝上转来转去,你等一个合适地点动手。常把脖子弄累了,但是失望的时候很少。这小小生物完全如一个有教养惜身份的绅士,行动从容不迫,虽有翅膀可从不想到飞;即是飞,也不远。一捉住,它便吱吱扭扭地叫,表示不同意,然而行为依然是温文尔雅的。黑地白斑的天牛最多,也有极瑰丽颜色的。有一种还似乎带点玫瑰香味。天牛的玩法是用线扣在脖子上看它走。

⑦捉到一个蟋蟀,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是瓦青还是朱砂,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呐,于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吃着晚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

⑧好些年看不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愚弄它。土蜂是在泥地上掘洞当作窠的。看它从洞里把个有绒毛的小脑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去了,我便用一点点湿泥把那个洞封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掘一个,等着,一会儿,它拖着肚子回来了,找呀找,找到我掘的那个洞,钻进去,看看,不对,于是在四近大找一气。我会看着它那副急样笑个半天。或者,干脆看它进了洞,用一根树枝塞起来,看它从别处开了洞再出来。好容易,可重见天日了,它老先生于是坐在新大门旁边休息,吹吹风。神情中似乎是生了一点气,因为到这时已一声不响了。

(选自《人间草木》,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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